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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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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迁吧,身为地方官,本来就要极力扬复人口以增加赋税为要务,要是连几个昆仑奴都怕,那些刺史和县令也就做到头了,徐献,这件事你们吏部配合户部来做,派巡查御史过去,监察妥善安置迁民,有不能压制或恶意排斥的州县,其官员的名单就报吏部年终审议,酌情罢免!”
“是,陛下!”徐献看了死对头阴逖一眼,站起来躬身答应后入座,
阴逖接着道:“陛下,此法可解燃眉之急。”
“嗯。”
“最近几个月陛下叫臣整理户数,臣发现去年那场大瘟疫过后,死了丈夫的寡妇数目十分可观,再加上先帝一朝穷兵黩武,战争不断,这积年寡居之人竟达三十万之众,为金凉国历朝历代所罕见,另一边,又有大批穷困乡民,因为凑不起娶妻巨额聘礼,只好打光棍,所以臣提议,大力提倡寡妇改嫁,因为寡妇几乎不需要什么聘礼,而那些贫民子弟也不在乎女子是否再醮,这样子的话,不出五年,这些成婚之家,就会使金凉国人口增加不小的数目,同时对于人心安定也会有百利无一害。”
这种看似荒谬的建议在先帝一朝,臣子是万万不敢提的,先帝一朝提倡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那“子”其实是代表夫家的家长,试想,夫家人怎么会愿意寡妇再嫁?而西宗本人,更是极重礼教风化,一旦触碰禁忌,轻则获罪下狱,重则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
尊考虑了片刻,赞道:“朕看六部里就户部办事得力,这件事也很好!”
阴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皇帝居然赞同了自己的建议,顿时如六月酷暑吃了一大盏百果冰饮般畅快淋漓。
高兴之余,又苦着一张脸:“可是陛下,这个也不容易呢!”
为何?
阴逖解释道:“因为从金凉开国,尊崇道家,儒家礼法森严,孀居女子都以守贞为荣,您只看每年礼部颁出多少贞节牌坊就知道了,这个观念深植人心,内廷里的外命妇就是她们膜拜的榜样,所以,说服寡妇改嫁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尤其叫家里的长辈骂不守妇道就更退缩不前了。”
尊道:“那好吧,朕就下旨今年礼部不再表彰贞节烈妇,在锁阳时就听说那贞节牌坊只要花钱就可以买到,挂羊头卖狗肉,有几人是真的?不如礼部拿出些米布来奖励生育多的家庭,就如齐王这般生十五个以上的。”
阴山啐自己的皇帝女婿:“陛下说说就把老臣带上,小心您舅母不依呢!”
祁王大笑:“这是好事呀!舅舅做了个好榜样。”(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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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寡妇改嫁
尊道:“那好吧,朕就下旨今年礼部不再表彰贞节烈妇,据说那贞节牌坊花钱就可以买到,挂羊头卖狗肉,有几人是真的?不如礼部拿出些米布来奖励生育多的家庭,就如齐王这般生十五个以上的。”
阴山啐自己的皇帝女婿:“陛下说说就把老臣带上,小心您舅母不依呢!”
祁王大笑:“这是好事呀!舅舅做了个好榜样。”
“陛下,要解决这个问题,说难也不难,只是臣不知当讲不当讲?”阴逖眨眨眼,不看他不知道猴精什么样。
“你有什么好法子只管讲。”
尊痛快地说。
其实就像刑部的脱脱象飞老成持重,方正威严。
这个户部的阴逖为人风宇条畅,神识沉敏,也是个一丝不苟的实干家,所以,脱脱颜飞用人方面也做到了人尽其才。
阴逖咳了一声,回禀道:“陛下,升斗小民一个大字不识,要是张贴告示什么的那些到底有限,也提不起她们的兴趣,这些老臣也都试过了,收效甚微,不过臣知道表率的力量是无穷的……”
尊干脆打断他的话:“不行!樱晨公主她不会再嫁!”
公主的老公爹兵部尚书邱秋噗通!一声跪地泣道:“谢陛下体恤邱氏一族,臣必尽心照顾长公主!”
尊叫他起来,其实尊绝对不是体恤邱氏一族,他的本意是除非樱晨自己愿意,否则不会强迫她。
阴逖微笑道:“说句陛下不爱听的话,樱晨长公主改嫁与否,真的没那么大的影响力,呃……”
他停顿是为了让所有人听的更清楚:“臣要说的是骊宫太后娘娘!”
脱脱渔此时才抬头,看着阴逖,终于明白阴山党绕了那么一个大弯子,就是想把自己从朝议上踢出去。
由于皇帝长久地不语,阴逖就进一步解释:
陛下,您想阿,当今骊宫太后娘娘虽说言行举止粗俗不堪,但其美貌实在惊人,她清丽绝伦的小像早从各大书斋里飞进寻常百姓家,从进宫伊始,她的穿衣打扮就是宫女乃至各大宗族小姐们效仿的对象,李轻怜大学生给她编了一出杂剧《骊宫飞燕》,流风大人为她谱《风动莲渔》,李轻怜大人状元之才,风流倜傥,流风大人音律大家不说,更是貌若潘安,太后娘娘有两个这样的倾慕者,让全金凉国的女人都羡慕不已。
陛下此时若下旨在贵族子弟中间大张旗鼓给太后娘娘选婿,由李轻怜大学士再编一出《太后改嫁》,在民间一演便会造成轰动效果,那影响力一定超乎想象的巨大,那些孀妇保证群起效仿,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嫁出去,这就是女人的跟风心里。
这一番话,引起众人的悄悄议论……
对于阴逖的鼓噪,脱脱渔侧目皇帝,议政时她还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过他。
不比正式的早朝,这每日勤政殿里的议政只有一些三院六部重臣,看似杂乱无章,随意性极大,好像是拉家常,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但其实不是,那都是提前布置好的,就像下棋,每一步精准计算,阴山党自然对赶走太后蓄谋已久,但阴逖也许根本就是说出皇帝的意思。
阴山的目的很明显,脱脱渔以太后的身份干政,旁人还真不好说什么,因为自古以来还有垂帘听政一说呢,可她要是下嫁出宫,却不能顶着太后的头衔,因为太后的夫君只能是太上皇,第一步就是废后,恢复魏王府郡主的身份,这样她绝无可能再在朝堂上牝鸡司晨,指手画脚。
眼看要被阴山党摆一道,脱脱渔拿眼睛注视安王华贵中,希望他出来反对,出乎意料,华贵中想了片刻,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他结结巴巴说他的世子华从龙年方十九,跟太后娘娘再合适不过。
几个月朝议下来,他对这个和他绑在一起的“小蚂蚱”,喜爱已深入骨髓。
脱脱渔大出意料之外,华贵中就像吃错了药,阴逖只不过提出可以用太后改嫁这件事刺激引导愚民百姓效仿,起到扬复人口的作用,可是,这也不代表就一定行得通,若有人以先帝遗孀不容不忠来反对,理由便十分充分,可是安王却直接提出来要纳她做儿媳,忙不迭把这事做实了。
翰林院修撰李轻怜也来凑热闹,当即表示,他因为自视甚高,年近三十,还未娶妻,只有几个小妾,所以他愿意迎取太后娘娘。
脱脱宇明大笑:“轻怜兄!你倾慕太后娘娘,被你父亲李慕白大人打出家门,现在还寄住在我家哎!”
李轻怜咳咳咳道:“宇明兄,反正也被赶出来了,不如就娶了她,将来我们住在魏王府,不是连府邸都有啦?”
脱脱宇明一挑大拇哥:财色兼收,实在是高明!
流风一如既往沉默,因为事发突然,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脱脱渔自己的意思,毕竟如今宫里不比从前,皇后,阴贵人等一大批后妃上位,身为太后则被罚跪抄经,割发代头,前几天更是听御前的人说掉到宫厕里把脸摔了,又看皇帝提起她就像提起一只蟑螂,他就知道,脱脱渔也和自己一样被人利用后一脚踢开了,对于脱脱朔华的绝情变心,他自己浑浑噩噩,不喝到酩酊大醉就无法熬过漫漫长夜,所以心里即使替脱脱渔难过,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件事叫他心如刀割。
脱脱象飞本就沉默寡言,这个关键时刻也没发言,因为这个侄女,实在是个惹祸精,从进宫里就叫全族人都提心吊胆。而且因为她,自己的女儿深受拖累,敬事房里的牌子都被下了。要是此女出宫,那宫里剩下脱脱朔华,和女儿互相照应,反倒更好。
面对他们全体的缄默,脱脱渔的眼睛里不禁涌起一抹薄雾,第一次,她旗下的脱脱党没有了默契,从此以后,也再不会有。
兵部尚书邱秋得寸进尺,说起前些天豫王过寿,豫王府里见到他的世子,年纪有为,一表人才,只是眼光特高,还没娶妻。
在场的人都知道此话恶意满满,要知道,金凉自东向西,是连接中原和西域的纽带,所以,既有儒家礼教约束,又有西域各国游牧民族的蛮俗。临近的乌鹊,吐箔,丹图等国都还保留父死,庶母由子纳,兄死,嫂由弟娶的习俗。
金凉国是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但太后下嫁,若迫于情事所逼,也是被允许的。可是她再嫁,也绝不能嫁给豫王的儿子,因为按辈份她可是他的婶娘!(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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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坠马
对于兵部尚书邱秋的提议所有人都愣了,邱秋也自觉太狠,就讪讪道:众所周知,骊宫太后是在太皇太后的坚持才坐上皇后之位的,当时是什么情形呢?说句大不敬的话,太皇太后前一天还疯的连人都认不全。而由于先帝当时已经基本上算是殡天了,所以,除了大征礼,其他的都没有办法完成。
可谁都知道,国婚非同小可,有一整套隆重严苛的程序,那大征礼只不过是婚前的准备事宜。真正礼成,必要行皇家的婚成礼,包括:册封奉迎礼,坐帐合卺礼……等等,只有走完这一系列的程序,双方才真正成为夫妇。
而骊宫太后一样程序没完成,只是披着皇后礼服,被太皇太后草草授予册印,根本不合皇家的规制,礼部的礼仪。这礼不成,则无名,无名则无份,应该说剥夺其皇后,太后之名,以一名普通的宗室女,嫁给谁都可以,这样子选择范围就可以大一些。
脱脱渔本来想说作为先帝遗孀不容不忠这一条也被邱秋彻底堵死。她一直很讨厌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后头衔,可此时,她才知道这个头衔对自己还有父亲有多重要。
当下冷冷道:“这些邱大人怎么当时不提出来?当时文武百官都没有异意不是吗?”
阴逖道:“太后还好意思说起这个,当时先帝驾崩在即,整个朝里都乱套了,太皇太后非说冲喜,朝臣怎么好反驳?不过,用一个天命孤煞星来冲喜,先帝只有走的更快!当时大家以为您会识趣一些,衔圣恩从先帝于地下,哪知道您还厚着脸皮活下来了!”
脱脱渔被呛住了。
祁王讥笑道:“邱大人提议豫王世子,是担心大兴府年轻才俊虽多,可天命孤煞星没人要吗?”
阴山道:“陛下!老臣声明,阴家的儿子没娶的一个十三,一个十岁,太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不过,要是太后娘娘不介意做妾,那些大的倒还可以考虑考虑!”
尊淡淡一笑:“舅舅说话不经大脑?她即使不是太后,仍然是魏王的郡主,嫁给亲王都必须是嫡妻,哪里会做妾!?”
皇帝这话本意是责怪阴山太过份,可祁王勇却觉得自己像临出锅的爆糯米花,要爆炸了,若只嫁亲王,那这些王里面,只有他的年纪合适?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皇帝最后拍板:“那就这样!从明日起,开始给骊宫太后甄选夫婿,朕和宇明把关,以一月为限,务比挑一个文武双全的。”
脱脱渔知道,勤政殿里没有一人反对,此事已成定局,当即道:“要本宫同意嫁人,有个条件……”
祁王打断她的话:“寿王是皇子,只能生活在宫里,太后娘娘下嫁,难不成寿王还要认他人作父?那先帝的魂灵会不安的,从即日起,寿王要送到东宫六所,娘娘自便!”
脱脱渔看向皇帝:陛下……
尊不语,显然默认了祁王的话。
脱脱渔绝望了,议政随即散了,她出了勤政殿,骑马准备先走。
看见祁王过来笑道:“太后娘娘,今日是贤太妃寿辰,本王要接母妃回府看戏,可到慈熹阁一路上挺远,外面的马不允许骑进内廷,不如太后娘娘捎我一段。”
烦恼异常的脱脱渔却不动声色,道:“内廷里尚宫局的女官比巡城御史们还要严苛,祁王已经被罚一年俸禄,还要和本宫合骑一匹马,三思阿。”
祁王笑道:“本王什么时候要靠那几个俸禄过活了?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那好吧。脱脱渔痛快地答应了,感觉马整个一沉,对方已经坐到她的身后。
坐在这满身尖刺的美丽女孩儿身后,祁王鼻子里嗅到甜甜的懒洋洋的百濯香,心如鹿撞,这感觉真是奇妙,他居然不敢伸手搂住她的腰!
“太后娘娘,臣知道您不愿意离开寿王,您要是答应嫁到祁王府……”
这人真可笑,寿王的事,他说了哪算?可是被他吹过脖子的热气搞得一身鸡皮,她就笑道:“好阿?嫁谁不是嫁呢?不过,本宫可扒过王人表哥的裤子,祁王不介意么?”
祁王生平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女孩儿,哈哈大笑。
说话间,就见高常世过来,对着马行礼,道:“太后娘娘,陛下叫您后面御辇上坐,把马让给祁王。”
一挥手,一名粗使内监过来,躬腰撑地在马身左侧,代替下马石。
脱脱渔摇头,“不用你。”
内监却不敢起来。
她纵身轻盈一跃,从右侧跳下,她马术本来很好,但由于后面坐着祁王,没什么空间,再加上习惯从左侧下马,忽然改右边,一落地哎呦!一声,崴了脚,坐倒在地。
高常世急忙来瞧,脱脱渔笑说无妨。
她虽如此说,但已经站不起来了,月水莲也过来,轻轻骂了一句:“娘娘比猪还笨!”
弯腰把她抱起来。
被骂的人呻吟一声:这宫里,用大活人做下马石,本宫下不去脚……
月水莲同意:“奴婢也觉得太残忍,可宫里的嫔妃习以为常。”
搂着她的脖子,脱脱渔见她欲言又止,“你怎么啦?”
“太后娘娘,您忘了祁王和锦昭仪的事了?还和他搅在一起?”
“嘿嘿嘿,月当家,你说,本宫要是下嫁祁王,那他势必把祁王妃休了,如此一来,他岳父阴山就要弄死他,怎么样,这美人计?”
月水莲怒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贱货,小心奴婢把你活埋了!
“你怎么又炸毛了?本宫就这么一说……”
二人因往御辇前走,脱脱渔被安顿在龙辇上,高常世喊了一句:“起驾……”
御辇上,尊十分不快,劈头一句:你有“下马石”不用,故意崴了脚,好叫朕抱你?做梦去吧。
脱脱渔脱了靴子,隔着雪白的锦罗袜揉揉脚腕,连话都懒得答。
辇下的月水莲冷冷道:“陛下不抱,奴婢抱。”
尊骂一句:“你现在怎么啦?多嘴的不是一般?”
“陛下,奴婢舍不得太后娘娘嫁出宫去……”
“舍不得就跟着她去!当初口口声声要杀了她的是谁呢?”
月水莲不敢再说,她杀手出身,性格极其孤僻,浑身一股杀气,叫所有人敬而远之,在这宫里格格不入,这些日子下来,发觉只有和无赖太后最投缘。
之后辇上的两人不但无话,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快到寿康宫,远远看见红色宫墙处,有一排排香车宝马轿辇整齐地停在那里成一方阵。
前面站着几个宫人打着五彩花边的巨大华盖伞,伞下一个妖艳丽人,影子被朝阳拉得老长,那是昨夜侍寝了的脱脱才人。
尊终于开口说话了:“太后娘娘,你的朔华姐姐真的是个才女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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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蠢女人
皇帝的御驾仪仗快到寿康宫的影壁处。
瞧见前面站着一个红色礼服的妖艳丽人,那是脱脱朔华,她由掌事太监胡腊八和九指玳瑁珍珠陪着说话。
龙辇上,尊终于开口说话了:“太后娘娘,你的朔华姐姐真的是个才女么?”
脱脱渔想把靴子穿上,却因为脚疼,穿不进去,好像肿了。
冷冷答:“回陛下,她是个才女,但更是个女人。”
“这倒是,否则朕还以为她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
“是阿,皇后大婚之夜戴了指环,储婉仪侍寝又惨遭退货,阴贵人更惨,被翻了牌子又被陛下放鸽子,只有她侍寝成功,所以……”
“所以,她就穿的华丽如孔雀,骄傲如山鸡,站在寿康宫门口搔首弄姿,等朕和她一起如新婚夫妇一般进去见太皇太后,想炫耀的让所有女人嫉妒的脸发青?”
“没有哪个女人得了皇帝的宠幸还不飘飘然的,谁愿意锦衣夜行?”
“真是个蠢女人呐!是不是?如此一来,她在这宫里还有活路么?”
她看他收回看向远方的目光,瞧着自己,那眼睛里的“深情”叫她自觉脊背发凉,惊恐地说:“陛下,您要是敢那么做,臣就杀了您!”
“那朕也不能看着自己的爱妃犯傻吧?要知道她是个可爱的女人。”
脱脱渔心里大叫:这一个早上糟透了阿。
昨夜酗酒,酩酊大醉,早上跟月水莲讨了一个醒酒丸吃了,早朝时候,仍然被巡城御史的狗鼻子嗅到酒味,狠狠罚了她一笔,议政时被阴山等人摆了一道,即将被摘了太后头衔,被赶出朝堂,刚刚崴了脚,现在又要被人当成箭靶子使,偏偏她的脚又痛不可当。
辇很快到了寿康宫的宫门处,停了,落辇的时候,脱脱渔的恐吓完全没起作用,被先下去的皇帝强抱起来。
脱脱渔被横抱,他的左手环在她的肩胛骨下方,右手在她双腿弯处,她为了避嫌,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头和肩膀尽量离他远一些,尽管这样会让他十分吃力,不过,他练武多年,抱她轻飘飘的身子,根本不会吃力吧?也许没什么阿,皇帝江湖救急,而且这完全是抱一个男人的样子,朔华姐姐应该可以理解,她在心里想。
早些时候,寿康宫的门口,脱脱朔华已经等候圣驾多时。
深秋的早晨真是雾气蒙蒙,而且昨夜下了霜,更是寒冷刺骨,脱脱朔华冻的脸发青,抱着一个喜鹊绕梅的黄金小手炉,但实在站的太久了,仍然冷,胡腊八又往手炉里塞进一块银炭,他不知道主人为何侍寝之后比侍寝之前还要不安,其实根本不用来这么早等,通常皇帝武英殿下了早朝,勤政殿议完政,已经辰时正了。
但这位主人十分固执,或者说迫不及待,想要立刻见到皇帝,这和一个普通的民间少女望穿秋水急着见情郎一模一样了,他想提醒她这是在宫里,对方是皇帝,她只是皇帝的三千分之一,但又不敢开口。
因为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早上梳妆的时候,这位大才女不停地和他讨论所知道的所有痴情皇帝的事例,她博文强记,如数家珍,胡腊八被她的才学镇住了,他觉得他要是皇帝,一定会只痴情脱脱才人一个,但是,可惜他不是皇帝,他是太监。
只好拣一些她爱听的话,说能想到里面的阴贵人看了敬事房的记录是什么嘴脸,一百多个嫔妃一定嫉妒到发疯。
脱脱朔华嘴角挂着笑意,却啐道:“一次侍寝而已,哪会那么严重?”
九指玳瑁珍珠却默默站在那里,她们一想起还沉浸在痛苦里的流风大人,就说不出什么恭维和祝贺的话。
看见皇帝的龙辇终于到了,等了太久的脱脱朔华的心要跳出腔子,一夜未眠,她的记性那么好,居然想着想着,把皇帝的面貌想得模糊不清了,是阿,只见过两次,还不算认识,彼此的关系既陌生又如胶似漆,她想起这个词来就羞的不敢想像见了他,他会怎么看自己。
于是在等皇帝的这几个时辰,只剩下那个美男子给她的特有暧昧迎着晨风疯长,怀揣小兔似地忐忑不安,这种感觉一生绝无仅有,从前她笃定只要奏琴填词,流风就会为了她神魂颠倒,可如今,即使给皇帝侍寝了,她也不敢保证那个拥有无数后宫的男人第二天会认出她来。
可是她仍旧怀揣着少女的梦想,犹如秋日暖阳撒下来的碎金,犹如华盖伞一圈随风荡漾的红色璎珞。
等她看见撩开明黄色帷幔的龙辇上,皇帝先下来了,立即收回视线,双手捂脸:“本宫的妆没花罢?头发乱么?”
胡腊八道:“娘娘别紧张,您美极了!”
脱脱朔华这次鼓起勇气,转过去,打算朝她的皇帝情郎飞奔过去。
可是才走了几步,她就停下来了,一步也挪不动了,因为皇帝从龙辇上抱下妹妹,冲着自己走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就很近,皇帝抱着脱脱渔很快走到脱脱朔华面前,脱脱渔刚想解释说自己的脚崴了,可来不及说话,感觉他抱着她的手泄了力,为了不掉在地上,她本能反应,伸出双臂环紧他的脖子,她的小手冰凉,伸进他的黑绒后领里,触到他温热的后颈。
他觉得皮肤像搁了一个冰块,下意识俯下头一躲,唇贴她的眉心,哪知对方正在抬头看自己,抬起脸的一瞬间,他们的嘴唇居然碰触上了!
这是意外阿,朔华姐姐应该能看出来吧,她慌乱地要躲开,但她的小嘴早已经被他整个裹住,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给了她一个完完整整的吻!
天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脱脱渔感觉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怒视尊。
尊也觉得自己玩儿大了,但是!可是!既然碰触到了,就狠狠亲一下好了,因为她即将下嫁出宫,今生今世只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亲近了。
为怕她尴尬,把她的头一按,整个羞颜藏在自己龙袍的绒领口里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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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北葵向暖
尊也觉得自己玩儿大了,可是,既然碰触到了,就把握机会,狠狠亲一下好了,因为她即将下嫁出宫,今生今世只怕再没机会和她亲近。
一不做二不休付诸了行动,反正御前的人一定会维护皇帝,说这是一次意外,一次巧合,但为怕她尴尬,把她的头一按,羞颜藏在自己龙袍的绒领口里面。
脱脱渔还想挣扎,不过,这么多人瞧着,还是默不作声比较好,而且,把脸挡住什么也不看,会更好,因为她想象的出来,如果目光能杀人,那自己早被朔华姐姐杀了。
猜的没错,一瞬间,脱脱朔华的眼睛化做利剑,自少女的胸膛穿过去。
可目光终究不能杀人,她勉强支撑着,敛衽行礼:嫔妾参见陛下……
嗯,免了。
皇帝没看她,脱脱朔华准备好的问候和撒娇全抛到脑后去了,她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脸,因为浓妆艳抹后再被气的脸色发青,已经露出三分狰狞来了。
一夜的忐忑不安,终于有了答案,她想做杨贵妃,对方终究不是多情的唐明皇。她怀揣少女美好的幻想如阳光下的泡沫,被击的粉碎。
紧走几步,她跟随在皇帝的身后,她听见自己平时银铃一样的声音像连壳吞下了粗糙的荔枝,嘶哑又生硬地追问:“陛下,太后娘娘怎么了?”
皇帝没说话,该死的脱脱渔更是把脸藏在皇帝的颈窝里,好像她是新嫁娘,一旁的高常世解释:“才人娘娘,是刚才太后娘娘下马时崴了脚。”
脱脱朔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太后娘娘的马术是跟胡姬学的,怎么下马都会崴脚?”
又道:陛下,请您把她交给嫔妾吧?您这样和太后娘娘肌肤相亲,实在太不合礼数了!
没得到皇帝回答,高常世拉拉她的袖子,低声提醒:娘娘,您能别再说话了么?您是小小才人,陛下面前,不可放肆!
她不敢再问,低着头跟着圣驾进去,眼泪涌出来,因怕花了妆容,急忙用帕子沾沾眼睛,为什么不能说话?昨夜侍寝的是她,皇帝却抱着别的女人来了,她想着流风要是听见这个消息,笑话她的样子,她就想拿刀把脱脱渔捅死。
皇帝一进去,寿康宫就乱了,宫女太监黑压压两边跪地接驾。
马公公听说骊宫太后娘娘崴了脚,已经一惊一乍地叫人去请御医,又问皇帝要不要竹床,把太后娘娘先抬回骊宫,太皇太后领着一大群嫔妃见礼围观,华太后问了一句:“要紧么?”
尊摇头,对驻着拐棍的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等朕找个地儿把她放下,再和脱脱才人给您和华太后奉茶吧?”
太皇太后笑道:“哈哈哈!不用了,哀家不渴!不过哀家想问,陛下昨夜究竟是临幸了脱脱渔还是脱脱朔华?”
尊也忍不住笑,又不敢笑,怕歇了气,把脱脱渔摔了。
老疯子!脱脱渔心里骂一句,一张小脸气的通红,装没听见。
华太后看着这祖孙俩头疼。
阴贵人等一众嫔妃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们还等着脱脱朔华耀武扬威,大出风头呢!
此时看着打扮的像新娘子一般的脱脱才人像被雷劈过了一样,焦黑的站在那里,气到浑身发抖,站立不稳叫人扶着,都打心里解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们顿时对骊宫太后敌意大减。
华太后在一旁对皇帝进言:“陛下,把脱脱渔安置在太皇太后寝殿的床上等御医来吧,您这会子还没用早膳,一定饿了。”
尊道:“叫御医到北葵堂来,她也饿了。”
脱脱渔也听见自己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面无表情,任由皇帝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进前面的北葵堂,门廊处,一个宫女从一排排漆架上的锦盒里,拿出骊宫太后存在寿康宫的软底绣鞋给她换上,脱下的一只鹿皮高腰靴则收纳起来,另一个宫女因为紧张,给太后穿鞋的时候手抖,引来皇帝骂道:蠢货!不知道先问问太后哪只脚崴了,弄疼了太后朕杀了你!
皇帝平日虽冷峻不苟言笑,但也从没为这样的小事发火。
那宫女更不敢穿了,吓的流着泪捧着鞋,心里纳闷,明明抱进来就一只脚穿着靴子,还用问么?
一个嫔妃过来接过绣鞋,跪下轻轻给脱脱渔穿上鞋,柔声道:“陛下恕罪,她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脱脱渔和尊同时看那丽人,原来是元嫔,这温柔使尊少有地囧了,脱脱渔更是把脸扭过去,她真想用手擂他一拳,这么无理取闹,像吃了火药。
一进去正堂,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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