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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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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站起来跑,脚步挪动,一阵钻心的剧痛,她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不理一地的黑衣侍卫跪在脚下问安,满脸都是水珠的尊急忙过去查看,见女孩子的脚连木屐被一个捕鼠的大夹子牢牢夹住,流出了鲜血。

    “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水鱼怒目而视,手里举着一个蛇银钗,对着自己的脖子,钗身寒光闪耀,竟是一把极袖珍的匕首。

    “好!我们不过去,你把那东西放下。”尊蹲在地上急忙安抚她。

    大叫:“天机老道!出来!我要杀了你!”

    曹秉鲲骂道:“就算他有龙阳之好你也不能清理门户阿!那还是我女婿呢!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我没……”天机老道一摸身上,糟了,偷吃的时候,把独门暗器落在膳房了……

    他们两个也跑过去。

    水鱼孤零零被一群黑衣内卫围着,疼的眼角流泪,对尊冷笑道:“凉王殿下为人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府里几百内卫围着,您又刀法出神入化。曹秉鲲神箭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天机老道剑法深不可测。您居然怕到用捕鼠器来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婢于死地……还是您根本就把奴婢当做一只老鼠,折磨玩弄的够了,再杀了奴婢!奴婢不会让你逞心如意的!”

    “听闻当今太子,每次觐见了您的父皇,回来就服了助兴的红丸,让宫女脱光了衣衫,然后他也赤身**拿着鞭子追着抽她们,跑的慢了的就被活活抽死,可他吃了那药就如发了疯的牲畜一般,那样子残害了多少宫女谁知道?那是您的兄长,所以你们是一丘之貉!只不过你隐藏的很深,特玛的深到连我也……”

    她说到气结,换上一口气,更大声地骂道:“哼!物必内腐,尔后虫生,金凉国的皇室后嗣净是些这样下作的无耻之徒,不等乌鹊国动手,自己就先完了!”

    她的声音都是战栗的,除了脚伤疼痛,心里更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尊皱眉不语,天机老道喝彩:“这小家伙好口才!我说,要不你跟着我干得了,道关里缺个迎客仙童。”

    “殿下,这个奴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绝不能留,必须杀之!”曹秉鲲怒道。

    他们部下都点头,只等凉王爷一声令下。

    “这老鼠夹子是哪来的?”尊问的是天机。

    天机在自己徒弟面前像个徒孙似地撒娇:“这不是废话么?膳房这一排仓库这几天闹老鼠,因此在这里安了捕鼠器麻!”

    “那为什么你独门暗器的瓶子会摆在膳房?”

    “那是因为我……想着老鼠们进来如果躲过了鼠夹子,说不定会因为好奇过去打开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然后,这行宫里十年之内也不会再有老鼠敢来了麻!”

    “死去!老鼠自己拧得开瓶子?”

    “这不是明摆着么?拧开了嘛!”天机老道常有理。

    尊骂了一句,回头对水鱼道:“鱼儿,能让我看看你的脚么?”

    他那一声亲昵的呼唤,水鱼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本来她准备服下藏好的毒,也不被这个“恶魔”凌辱,但不知道怎么,一看见他诚挚的目光里还夹杂着少许心疼,就默默点头。

    尊绷紧的弦总是稍稍松散,过去抱起受伤的水鱼:听见了么?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你一路上窜下跳,左突右挡,自称是神偷司空鸟取的徒弟,那个人他会连一个鼠夹子也躲不过去么?

    水鱼也听出来是误会了,搂着他的脖子气的咬牙道:“哼!司空鸟取本人来了,闻了那股地狱的味道,吐的七荤八素也会被夹住的!”

    “喂!大名鼎鼎的神偷鸟取是不会随便打开一个来历不明的瓶子就闻的,他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根本不是他的徒弟,你就是一个笨蛋!”天机老道怪叫。

    “殿下,她分明就是敌国奸细,臣看,不如把她交给臣,就地深埋比较好。”

    刚才的那一番话,砍几次脑袋都够了呢,曹秉鲲越想越气!

    “哎!住手!即使这个小家伙心怀不轨,曾经想刺杀咱们殿下未遂,老道我认为这夹刑已经够重了,再活埋你就太过分了。”

    天机老道永远都是跟别人对着干,就差自己打自己了。

    “疼么?”尊抱着一团温香软玉在怀,问话都带着几分怜惜之情。

    “哼!一点儿……都不疼,嘶……要不,改天你试试?”

    尊终于明白这个小丫头像谁了,天机老道!

    横抱着她,一个内卫早就小心翼翼过来取鼠夹子了,可那东西做的机巧异常不说,这个小内监的脚雪白粉嫩,圆圆的脚趾甲上还涂着猩红色的金粉丹蔻,他生平没见过这么美的脚,满头大汗,手忙脚乱,越拆越紧,就像即将引爆一枚最新式的震天雷……

    水鱼靠在尊的怀里叫疼,尊喝斥道:“你下去!曹秉鲲过来!”

    好么,曹秉鲲心想,这个奸细,杀不了不说,现在还得抱着脚,这要是让自己的母老虎老婆知道了,又要挨她的绣花鞋神功了。

    他想了想,从女孩手里接过那柄银钗,那机关中间倒似是个锁孔?

    他手虽粗糙,灵活异常,头脑冷静,不然也不会练成神箭手。即使是面对羊脂玉一般美丽的脚,即使是耳听那么**娇柔的叫痛的声音,他也慢慢解开了一点点那个精巧绝伦的机关,他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老鼠夹子,也许是侍卫们在行宫里随机放的一种暗器,否则夹老鼠用得着这么复杂的机关么?
………………………………

第十二章 犯罪感

    哪知天机老道在旁边招供,这是天机独家捕鼠器,是从前自己出去游历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唐门暗青子高手,亲自给他画的,据说创造人是他们的掌门,复姓诸葛名马侯……

    原来所有的事你是始作俑者!那你自己来解!

    曹秉鲲气的忘了,手一松,机关还原了。

    水鱼疼的大叫一声,满脸是汗。

    尊看着女孩子痛苦不堪的样子,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冷,低声道:天机,你最好现在过来!

    天机从来没听过自己的徒弟用这么有张力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一定是真怒了,急忙过来,火把灯笼照耀下,低头看了一会儿,哭丧着脸:“这东西是我求一个名叫墨捅的锁匠照图做好的,我也是头回用,你知道我们道教他也是不能杀生的。”

    尊骂道:“所以你不忍心用它杀人就大材小用来捕鼠么?”

    水鱼也气呼呼地说:“你才是老鼠!”

    她虽疼却一直有人珍宝一般地抱着她,她就开始拿他撒气了,几个人简直骂的乱套了。

    曹秉鲲没办法,依旧过来,他觉得要不是天机老道在一边瞎咋呼,胡指挥,他应该能更快点解开那东西。

    后来,尊命天机老道把嘴闭上。

    天机哪里肯依?叫嚷道:“关键不是我叫唤,是这个小子,明明是个内监,脚趾甲上却涂着皇宫里嫔妃才涂的起的掺了金粉的丹蔻,身上一股嫔妃们才用得起的百濯香味,要是****的比女人还**,老曹他一辈子也打不开!”

    曹秉鲲怒道:“我就那么不开眼?那上战场,雅虎弄几个乌鹊美女脱光了跑过来,我就领着几万兵将投降得了呗!”

    他被天机所激,集中精神,才大功告成。

    “不过这个机关在安全防卫上也许能派上大用场呢!”他拿着那个解开的机关研究。

    “别了,省着让人家痛骂咱们下作无耻……”尊笑道。

    水鱼红了脸。

    高常世抹骨牌输了个一塌糊涂,早早散了场子,过来问了经过,气的大骂天机老道,安那么危险的东西也不跟众人打个招呼,夹了咱们殿下可如何是好?

    天机冷笑:“哼!咱们殿下几时夜里会想吃过东西?这能怪我么?”

    高常世:也是,老奴也从没……殿下您饿了不会叫老奴么?您怎么偷着跑到膳房去了。

    天机阴阳怪气:“有些人就爱偷吃。”

    水鱼冲他做鬼脸:“有些人就爱跟踪!”

    尊问水鱼:你想吃什么?有些人胡做非为,我罚他给你做饭。

    水鱼想了一下:“我最爱吃芥辣口水鸡。”

    高常世一撇嘴,:“那是民间百姓吃的贱物,我们凉王府没有。”

    “我就想吃,就是大兴府夜集里川麻麻家的!”她举起自己的脚给天机看。

    天机一看,确实太惨了,那白嫩美丽的脚被铁棍勒的青肿的跟馒头一样,满是金属锯齿的深深咬印,一个个血窟窿眼儿还在渗血,唉!做个被净身的内监就够惨了,临死前不能留下遗憾。

    说!那个什么鸡怎么做?

    天机老道把一众内卫集合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

    一个人说:道长不必烦恼,锁阳城就现开着一家,据说是大兴府川麻麻鸡的分店……

    于是,天机老道亲自领着二十名内卫到城里把那家的店门砸开,把他们家所有的口水鸡包圆。

    那家子其实已经起来了,在后院子的作坊里,五个穿着皮围裙的男女正在初加工,他们的身上脸上都是一根根绒湿鸡毛。地下的一个个大盆里热气腾腾,半开的水浇到刚杀的鸡身上,一股它们身上特有的刺鼻鸡骚味儿蒸腾出来,一地黏哒哒的湿鸡毛,燎鸡毛,淘洗内脏,几遍之后,见了清水,就扔进一个个大缸里用各种调料腌制。

    几个红红的炉火正旺,坐在上面的巨大瓦罐咕嘟嘟煮着整鸡,捞出来的,一只只码好摆在盘子里,再刷上事先用油炒好的白芝麻,绿芥末,红红的越椒和黑麻椒,色香味俱全,诱人吞口水。

    天机一甩拂尘,抽动鼻子,造孽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香的美食?

    前堂铺面老板不提防一个道长开了荤,还是上百只的大手笔,喜出望外都愣了,天机怒道:“死心眼么?老道我买了不吃干看着可不可以?”

    买鸡的人浩浩荡荡回来,曹秉鲲叫侍卫们到宫女内监们用膳的公膳堂去吃鸡,还叫高常世把酒窖里的酒搬几坛子过去。他自己则跟着尊在天香殿里吃,那是尊专门用膳的地方。

    吃鸡喝酒的时候曹秉鲲说,也确实该犒劳犒劳这些个侍卫了,自从那个月道组出没锁阳城,他们守着凉王殿下实在辛苦。

    高常世道:“那是你们该做的。”

    他终究不吃那鸡,叫小内监端了几碟精致的点心,和天机老道一起喝茶。

    水鱼吃了她这辈子最难吃的口水鸡,倒不是那家子味道不好,因为从曹秉鲲吃相上就能看出来。

    只是天机老道回来叫尊给她脚面上了金疮药,又把那鸡用清水洗了好几遍:吃吧,你的伤不能见辛辣……

    讨厌!

    不过,尊陪着她一起吃的那个没了味的鸡肉,也就一块,他夜里从不吃东西。

    后来他把她抱回寝殿,安顿在床上,叫秋曹过来侍奉她洗漱后,盖好锦被。

    他坐在床边陪伴,也许她就算很困,也会因为那脚太疼睡不着吧?

    “那个……我刚才骂了你,你不生我的气吗?”

    水鱼此时第一次像个温柔的女孩子了。

    他摇摇头,过了一会儿,问:“我的兄……我是说太子他真的是那个样子的么?”

    “嗯,好些人都这么传,据说他也不是经常这样,只是一见了皇帝回来就变了,也许那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那他现在如何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就离开大都了。”

    一个人开始从别人的口中打听自己兄长的下落,可想而知。

    “以后,你别那么说他,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一个荒唐无道的皇族,但对我来说他是家人,我自懂事就没有母亲,宫里十分凶险,幼时就一直在他的护翼之下长到十二岁,他曾给过我长兄如父的那种温暖……”

    “嗯!”她重重点头,不过却趴着内疚地哭了,她是一个冷淡的人,真实的眼泪不多。

    他摸着她的头发:“爱哭鬼!”

    临走,把一串红色的骊珠串褪下来戴在她的腕子上,道:“这是我母妃留下的遗物。”

    她感动了:“值钱不?”

    “死去!”

    水鱼独自被尊留在黑暗的温柔里,转动着那串还留有他体温的无价之宝。这温度比太阳还灼热,烧的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素昧平生,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充满了一种深深的犯罪感,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姓氏

    一滴热泪滑过了眼角,现在的我什么也没有,拿什么还你?
………………………………

第十三章 钦差大人

    也许是天机老道的金疮药没什么“效果”,水鱼的脚时好时坏,那要看她的心情。

    她再也没有趴在地板上听声音了,但巨大的恐惧感还在。

    曹秉鲲带着曹菓儿来了,说朝廷来了钦差,对方传书,要下榻在凉王府。

    干嘛住这?你们不是有专门的行辕么?咱们殿下最不喜人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常世反对的真正原因是他顶讨厌皇帝身边的宦官,那些家伙都是势力小人,摆高踩低。

    “这次来的不是御中府的太监,说起来这位不是外人,是前国舅爷,宣徽院的宣徽使加太子太保齐王阴山。”

    曹秉鲲喝茶,嘴里嚼着苦苦的清香茶叶,喷出一长串乱七八糟的封号。

    曹菓儿早就小鸟依人般地坐在尊的身边了,她的母亲是个性如烈火之人。把她管的太严,尤其快要出嫁之前,只有跟着父亲,才能来到凉王府见到朝思暮想的尊一面。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她的母亲本来就强烈反对这门亲事,嫁给被废弃到边远封地的独眼皇子,还不如嫁给大兴府的贵族子弟,像齐王阴山的七个嫡子,名字是一副上联,从长子阴有福以下禄寿喜财如意,前四个青年才俊,分别在朝里六部做官,不管哪一个都是她中意的对象,朝里有人好说话,这样的联姻对曹秉鲲在政途上,那是大大的有利。

    可架不住女儿太任性,丈夫老糊涂。

    高常世才知道此次犒劳将士的原来是死了的阴皇后的弟弟,照理,尊还要叫他一声舅舅。这位废太子爷的亲舅舅也是和大内御中府那些权宦是一样的人,高常世还记得那时他趾高气扬的样子,不过自打阴山的皇后姐姐死了,他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处处被崇政使魏王脱脱颜飞压一头。

    天机道长讨厌阴山,一掸佛尘到山里访道友去了,说等那个脑满肥肠的家伙走了他再回来。

    许是在朝里勾心斗角心累,宣徽使阴山的确老多了,想象他要是戴上红肚兜,活像个福字酒缸,油光光上下一般粗。要是走到街上,尊根本认不出他了。

    尊是用想象把国舅脱光的,实际上阴山穿的紫色浮光锦服,紫玉缓带,领口还夸张地镶着大片紫色水貂毛,都城来的人都怕冷,

    因为那里是块风水宝地,遍地绿洲如江南,四季分明,雨水丰沛,气候宜人,比这边塞暖和的多。

    尊总算盼来了一个朝里的人,因为曹秉鲲的细作打听不出这么绝密的事,见了就忙问太子怎么样了?

    哪知阴山顾左右而言他:呵呵呵,没想到六年没见你都这般地成人了!要是阴皇后我那老姐姐还健在,她该多么欣喜呢!唉!可惜的是,怎么就在战场上伤了眼睛?”

    尊知道他不想说自己怎么逼他也是枉然,气的也不答,心想:那个太子还是你老姐姐的亲生呢!明显他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自己的亲外甥,置身事外了。

    阴山老了,他父亲死后他袭了齐王之位,排场越比从前还大了,六百护卫,****还带着八个美妾,马车里面豪华宽敞的令人瞠目结舌,门窗摆设卧具一应俱全,曹秉鲲怀疑他是来炫富的。可锁阳城没有“石崇”,只有一个除了练武什么都不讲究的凉王,和一个除了打仗什么都不讲究的刺史,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给谁看!

    这还不算,晚膳后散步时,他在行宫里还发现了一个宝,就是水鱼,因为那个小太监不但娇嫩的能掐出水来,眉眼还有几分熟悉,倒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因为离的远,他招呼那个小内监过来,可越喊对方跑的越快,他十分生气,叫身边的人治他轻慢无礼之罪,于是一群近卫像抓小鸡似地围追堵截,齐王身边的人可想而知,伸手个个不凡,而后像拎小鸡似地把水鱼拎到阴山目前,水鱼当即口歪对眼,不复本来面目,阴山刚要发火,尊及时赶到。

    阴山开始点拨他开窍:这个容貌逆天的小子要是送给皇帝,那他脱脱颜飞就崴泥了。皇帝宠爱魏王脱脱颜飞十几年如一日,是个公开的秘密,要不然以皇后脱脱英那样贤德也等了六年才勉强怀了一个龙嗣,就是说脱脱英能进宫为后,都是皇帝看在脱脱颜飞的面子才让他这个堂妹进宫的。俗话说投其所好,要是这步棋走好了,全盘都活了。

    朝臣们都喜欢下棋,他们喜欢操纵棋子,赢棋的感觉就像把天下踩在脚下的感觉。

    水鱼听见了阴山的这个提议就如遭雷击,站在那里,低头把嘴唇咬出血来。阴山还说了什么不堪的话,她就已经听不到了。

    因为尊使眼色,高常世把她拉走了。

    尊倒不慌不忙,道:“舅舅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有一个魏王那样的还不够?说到底,我也不屑用这么肮脏的法子讨好父皇,而且,您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了,父皇要是有心别寻美少年,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您这么做只会弄巧成拙。”

    阴山看看眼前的美少年:“哦……有点儿道理。”

    但他诡异地一笑:虽然舅舅年纪大了,眼神不济,可大老远一瞅,还真像年少时候的魏王。

    尊哈哈大笑:舅舅也看出来了,就因为他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我才把他留在身边。

    阴山一咧嘴:生生阉了也罢了!谁叫他不会长,偏偏像那个妖孽,每天再替我抽他二十鞭子!

    尊心想:看来,这个胖舅舅在朝里被脱脱颜飞欺负惨了。

    曹秉鲲提出要阴山替自己的女儿和凉王主婚,阴山大笑,等这次和乌鹊国的谈判结束了再说。

    也是,政事要紧。

    阴山此次是以犒劳边关将士名,兴结盟之实。

    原来,年前乌鹊国和金凉才血拼了一场,虽然小胜,却因为正月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牛羊牲畜冻死了不计其数,畜牧业遭到重创,麦种更是到现在还有一半没下种到地里。因此修书给金凉要求两家罢战,愿送公主和亲,结两家秦晋之好,如此其他几国也就不敢乘虚而入了。

    曹秉鲲道:“听说这个提议已经送到皇帝跟前有些日子了,迟迟没有答应的原因是朝里有人反对结盟,因为乌鹊国是个反复无常的国家,它遭灾了就来求和,等它缓过劲儿来就翻脸不认人,撕毁盟约就开战。咱们何不痛打落水狗呢?”

    那是你的想法吧!
………………………………

第十四章 拆穿

    那是你的想法吧!

    阴山一笑:“当时朝里分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都有自己的理由,皇帝不置可否。只不过,咱们金凉去年自东向西一场大疫病过后,很死了一些人,人口锐减,如今休养生息是正经,最近更是皇后暴毙,太子被废,连着朝里的太子党一百多人被株连下狱,人心惶惶,现在就是主和派压倒性的胜利,国之根本被动摇,此时开战,那是大大的不利呀!”

    曹秉鲲还要说话,阴山一举手,“这是定了的事,皇帝的旨意,你我争论毫无意义。再说,你应该明白,我借着****之名行谈判之实,那就证明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保持中立的。”

    在朝里混了这许多年,阴山的宗旨是不怕不站队,就怕站错队。

    曹秉鲲看着“酒缸”滚远,对尊说:两面派?

    不过曹菓儿不高兴了,她没想到那个乡下丫头洗了脸原来那般美丽,国色天香,生平仅见。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高常世悄悄告诉她,遵大小姐命:这个侍夜每晚都被安排值夜。

    而且凉王殿下看着您的面子上对她也很好,连用膳都特许她坐在旁边相陪。

    曹菓儿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就叫自作自受。

    把水鱼叫到无人处,掐着腰问:“说!你都和殿下做什么了?”

    水鱼想了想:“大小姐是想问,你未来的夫君有没有病吧?”

    曹菓儿就像叫花子手里的烧鸡被人抢了,痛苦地问:“对!他……怎么样?”

    “差劲儿透了!”

    这位即将入住凉王府的侧妃,临走时吩咐:“高公公,瞅个机会杀了她!

    毕竟是未来的女主人,高常世笑道:“菓儿小姐莫急,她一直有到乌鹊国的打算,据说要把她父亲骨殖背回去落叶归根,并在那里守孝三年。”

    曹菓儿大喜:男人心性,喜新厌旧,别说三年,只要三天,殿下就会把她忘到洼爪国去!

    高常世笑眯眯道:当然!到那时,您和殿下的小世子怕是已经满地乱跑了。

    曹菓儿笑啐。

    夜里水鱼做了梦,她梦见一间房子,里面空荡荡的,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十分模糊,只有那张簇新的豪华的床是清晰的,不知道凭什么,反正她知道那就是母亲的卧房,那张床就是母亲睡过的床。她一生唯一一次被允许进入那间卧室,就是发现房梁上吊着母亲的尸体。

    我就是做鬼,也要诅咒你!!

    随着一声恶毒的叫喊,水鱼被吓醒了,外面早就下雨了,所以今夜也没有月光照进来,黑暗中她大睁着眼睛,白天阴山的话又把她五马分尸了,精神上的。

    哦,父亲……母亲……忽然觉得这世界无比龌龊,无比恶心。她想吐,但吐不出,趴在床上,头冲下干呕了几下,有大脑充血的感觉。

    巨大的恐惧使她战栗,她跳下床,趴在地毯上听……

    眼前一下子就光明了,今夜她不打算拉铃铛,可尊却自己醒了,拿着烛台过来:你在做什么?

    “我在练功,把必胜当作师父,这样练久了,能和它一样慢慢爬到墙上,在墙上散步。”她维持那个姿势,她旁边就趴着大避役必胜,姿势很像。

    “起来,外面下大雨,地上很凉,你都冻僵了。”

    他放下烛台,把她抱到床上坐着,拉过一件宝蓝色锦绒外氅把她裹上,她打个喷嚏,瑟瑟发抖说:“这件衣服不但值钱还极难得,华丽的锦绣绫锻作面,柔软细密的天鹅绒为里,真是面子和里子一样尊贵。可它只是一件衣服,生活里根本没有这般完美,往往风光无限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如果有可能,我情愿自己是一只大避役“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这已经不是一个少女能说出来的话了。

    “怎么了?小鬼?”

    “哼!一口一个小鬼,明明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她摇摇头,从深渊里冒出一句:“一郎,求你了,能不能想法子送我出锁阳?”

    你……要去哪里?

    “如你所知,我的父亲是乌鹊的细作,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实,所以……那个……我其实是乌鹊国的人,我想回到自己的故乡去,能不能帮帮我?”

    结结巴巴地,这个谎撒的如此艰难,她坐起来,把手捂着脸。

    “放心,我不会把你献给父皇。”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走!”

    “其实你何必要走?你是不是细作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后面的话他没说,因为她的父亲水先生就是一名普通的说书人,倒霉蛋,一句话说错就被月道组灭口,曹秉鲲为了不引起众人对皇城司的人恐慌,才硬把一顶敌国奸细的大帽子扣在死人头上。可是,身为他的女儿,从不申辩自己父亲的清白……

    水鱼果然结巴地笑道:“那个……父亲既然是,女儿也……跑不了了?不瞒你说,父亲每一次递情报,都是派我跟人接头。”

    尊冷冷道:“是吗?若猜的不错,城里卖芥辣口水鸡的川麻麻分号,就是你们的接头地点吧?”

    水鱼哑口无言,这是她要说的话,被他抢先了。

    她瞬间明白了,他什么都知道,可他替她隐瞒了一切。

    两个人静静听着殿外积雨檐道顺流而下的雨声,风从一扇开着的交窗红纱里探进头来,摇晃灯火,明明灭灭,尽管他们在一个寝殿里度过了十个日日夜夜,她每次做恶梦惊醒缀泣,他便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抚慰,此时此刻,两人还是产生了一种神秘的生疏感,仿佛熟悉的脸也变得陌生,在宫灯下幻灭。

    良久,他转过身去,从交窗向外看黑沉沉的雨幕,声音也是沉沉的:“其实,整个锁阳城除了我小时候见过,旁人都不知道脱脱颜飞的长相,倒不是奴婢们记性不好,因为他们不敢仰视,如今又多了一个人,齐王阴山,昨天你差一点儿叫他认出来,如果我晚到一会儿的话。即使被你掩饰过去,阴山仍然说你很像年轻时候的魏王。”

    她只看见他宽阔的背影,道:阴山的提议你一定拒绝了,想想,你若把当今皇后献给你父皇,那你这个凉王还活的了么?

    “活不了就死好了,反正脱脱颜飞的女儿居然敢逃当今皇帝的婚,叫父皇知道了,咱们都要死。”

    他把死轻描淡写,因为一颗心早已准备好。

    水鱼苦笑:“我是这样想的,当时我迫不得已躲在了这里,殿下若认出我,您反倒不会声张,要尽快想办法把我送出锁阳,因为烫手的山芋,早点扔掉比较好。否则的话,咱俩死了,也没什么可惜,可连累旁人于心何忍?”

    ※※※※※※

    各位亲们,后面会迎来一场精心动魄的夺位大战,精彩纷呈,感谢您的阅读!
………………………………

第十五章一吻定江山

    尊听见她说咱俩,不知道怎么心里一甜。

    随即从鼻子里哼一声:“是啊,你还真是自私,为了自己能逃出去,就要连累全凉王府,甚至全锁阳城的百姓跟着遭殃。”

    她因为羞惭,脸上染上病态的胭脂红,死咬着唇,其后,颤声道:“这,能怪我么?父……”

    又一会儿,她憋着一包侮辱愤恨的泪水,把那一句难以启齿的话说完:“父女二人共侍一君,我就是死了也不愿意!”

    “嗯,你在进宫前夕,把母亲的丑事抖出来,借你父亲之手杀了她,然后趁大乱之机,逃出了守卫森严的魏王府?”

    水鱼听他分析,犹如亲眼所见,点头,内疚地道:“不过,我真不是有心害母亲的,我不想她死……”

    他笑道:“这不怪你,你父亲迟早会知道,你母亲迟早会死。”

    尽管他如此替她开脱,水鱼仍然陷入到深深的自责当中,一张小脸又现出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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