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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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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不曾想,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她的生辰,记得她……

    想着就伤心欲绝,大滴的眼泪汹涌溢出眼眶,流过面颊,抵达下巴处聚集,再滴到地毯。

    要说接下来,这大殿里只有一人未被美妙绝伦的琴声吸引,那就是尊,他问高常世:今日也是骊宫太后生辰你会不知道?

    高常世听琴听的嘴张的老大,他的下巴本来就长。

    尊没笑,又问了一次,他才如梦初醒:嗷,回万岁的话,后宫主子们过千秋节(生日),应该是由尚宫局的尚宫提前报备给华太后娘娘,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老奴想,许是骊宫太后她自己不愿意张扬,因为一直和曹修仪娘娘不睦,这生辰撞了,怕正主儿心里不自在,所以就不提了。

    于是尊侧过身去问那位“正主儿”:她跟你一天生辰呢!?

    曹修仪虽不自觉沉醉在美妙旋律当中,但还是生气脱脱渔安排流风抢了她的风头,骂道:陛下,别说了!想想和她生辰撞在一天就恶心!不知廉耻的贱人!

    “……”

    尊默然

    把目光侧向太后席上,那个小小的孤单的身影,连生辰都不敢说出来的小家伙……

    不知怎么,他就在缠绵欢快灵动的音律当中想起了四皇子五皇子,忽然之间好像能体会父皇当年为何要为了德妃冲撞脱脱颜飞而残忍地杀了他们母子三人,还有那么多人……

    接下来,他就被自己忽然涌上来的这种念头吓了一跳,为在脱脱渔的泪水里看到自己一层一层被剥开的心而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就一下子理解了这种荒唐透顶的行为?这诅咒分明就如毒蛇般冰凉地死死地缠了张氏,元氏,储氏三大家族脖子十几年,从不愿提起永不会忘记!

    那含凉殿里刻有脱脱颜飞画像的玉屏风,他没让换掉,因为他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冷静冷血冷酷的父皇做出了那么疯狂的举动,屠夫一般。他在那玉像前久久站立,心里想着,这根本就不至于!虽然这人那么美。

    可现在他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活的好不好!?

    要是她,不用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该怎么配合你到天衣无缝。要是她每个姿态,竦动左右,每一次回眸,顾盼神飞似有情若无意,要你永远猜不透也摸不着。要是她收起女王般的傲娇在你唇下宛转相就,要是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快乐……

    他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和他在一起,他不看他的时候,他的心和他在一起,总想要把自己的心点燃,烧出一簇火焰,烧成灰也罢,只要能给怕黑的他取暖照亮……从不知道父皇是在这样的纠结中杀了自己的骨肉,还以为他是个畜生呢!

    不……我和父皇不一样……不一样……

    从未这样害怕过,尊颤抖着握住龙逢想把自己杀了……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他抬头一看,身穿内监服饰的月水莲跪在面前。

    一曲终了,隔了半晌,才掌声雷动。

    所有人用拍红的巴掌来感谢音律大师为他们带来一场空前的听觉享受,曹修仪回过神来:陛下,您刚才问嫔妾什么话?

    发现人去座空,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太皇太后唯独没赏赐流风任何金帛,她说:俗物对那仙音是一种侮辱。

    华太后却一反常态,一晚上唯一一次的赏赐给了流风:一块出入宫禁的腰牌,那是为了将来常常招他进慈恩宫奏琴准备的。

    流风回座的时候,另一个舞蹈已经开始了。

    樱晨公主道:“本宫把自己赐给你,流风大人。”

    流风笑道:“好重!”樱晨给了他一粉拳。

    回雪对他笑:脱脱太后已把眼泪赐予你……

    他一抬头,那高高在上的太后的位置上已经空了。

    后来,宴会散了,太皇太后又在九引台设香案供品,领着宫中人和宗室之女拜月神娘娘。

    众女都说,托太皇太后鸿福,这个中秋过的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太皇太后也十分尽兴,笑道:“不如,咱们每年都这么玩儿?”

    曹修仪志得意满,笑意盈盈:“那嫔妾真是受宠若惊了呢!”

    脱脱朔华在众女里跪拜月神的时候,惊叹苇原宫里连拜月都是如此隆重的排场,据说父亲的白驼城行宫堪比苇原宫,但她没去过,而且,父亲的行宫里再奢华,跟她没关系,她怕父亲,父亲曾经在逼死母亲那个晚上,让内监狠狠扇了她一顿耳光,为的是她一直对母亲的丑事知情不报。

    想到这里,她的脸依然觉得疼,自幼父亲从来对她一句重话都没有,可那一次,分明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像瞧脏东西,她真想和母亲一起死了,不过,现在机会来了,她要让父亲刮目相看。

    广陵台那座擎天的接仙掌的铜掌心,能俯瞰到苇原宫的最高处,尊仰躺着,他觉得他离月亮那样近,一伸手能够到,可其实,他离它很远很远……

    没有月水莲轻功帮他,他也能上来,不过要借助探铁爪,那是攀爬的一种工具,只是在宫里皇帝去做这种事……

    “陛下刚才怎么了?”月水莲跪坐在他身边,抓着他冰凉的手,本来就夜凉如水,更何况离天那么近?高处不胜寒。

    尊摇头。

    “龙逢刀因为您的杀意铮铮做响。”

    她习惯了他的沉默。

    “奴婢猜……您想要杀的不是流风吧?要是那样,奴婢真是觉得您比天机老道的独门暗器还臭。”

    “流风回雪兄妹本是罪官之后,自幼充入宫中乐籍,您看他们脸上的刺青就应该知道。那是为了掩盖黥面。他们连姓氏都没有,流风做官的姓氏一栏填的是脱,只是脱脱渔的私人财产,是脱脱颜飞买给她女儿的男宠女奴,玩物。只不过脱脱渔那种特立独行的性子,居然把他们当做哥哥姐姐一般敬重,这是脱脱颜飞始料未及的。所以脱脱颜飞才开始把流风当做了自己的儿子一般栽培。也就是说,即使身为皇后,太后,只要脱脱渔愿意,她的男宠要多少有多少,您是杀不完的。”

    尊摇摇头。

    “难不成,您……想亲手杀了骊宫太后?”

    依旧摇头。

    “哼!奴婢也觉得不可能,您就是杀了您自己……”

    她忽然就把话停住了,“这么说您已经起了杀她之心了么?这也不需要自责,毕竟她是敌人。”(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望月阁

    月水莲久久见皇帝久久不语,就问:“难不成,您……想亲手杀了骊宫太后?”

    尊低声道:“朕想杀的那个人你永远猜不到,不过现在朕谁也不想杀了。因为朕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要赐我这把龙逢了。朕庆幸能这么早知道这一点,要不然过个几年,那朕就是另一个西宗,如假包换。”

    “陛下……奴婢不懂。”

    十二岁那年,朕流放锁阳城前夕,父皇赐给朕这把龙逢刀。当时是郝通来传旨的,说赐凉王自裁,高常世和赵嬷嬷伏地大哭,朕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哭起来了,高常世哭道:陛下赐刀叫您自尽。您上路之前,容老奴们先吞毒,因为黄泉路上怕您一个人会寂寞!朕把他手里的毒药打翻了,不信,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了自己的儿子?拉着走到寝宫门口的郝通,执刀抵住他的脖子,抢过那道圣旨。展开一看,朕喝道,别哭了,咱们收拾收拾走人就完了!高常世爬起来一看,那圣旨上是父皇亲笔写的五个字:赐凉王自猜。

    当时要不是朕硬把那圣旨抢过来,朕和高常世赵嬷嬷就都死了。

    父皇他到底叫朕猜什么?那时朕太小,以为是父皇跟朕开了一个玩笑,想试试朕的胆量。可现在想想,就知道,那时脱脱颜飞不想放朕生路,但父皇终究不忍,又实在没办法不给他一个交代,所以,父皇便和他说,老天留不留他的命,就看这小家伙的造化了。

    现在,朕也终于明白了,父皇他怎么就为了一个脱脱颜飞抛开后宫,残害幼子娇妃,屠杀大臣,为他颠狂了一生!因为那简直是洪水猛兽!叫人无法抵挡……

    “陛下……依奴婢冷眼旁观,脱脱太后娘娘也许并没有您想的那般恶毒,说句实话,有时候奴婢想,要是奴婢是个男人,也许为了她什么都做的出。倒不是说她我见犹怜的相貌,只是她那种作风很对奴婢胃口,反正她是个连女人孩子都会吸引的家伙,您瞧樱晨公主就知道了,您瞧康王子,旭世子。宫里的人都说她是个蛇蝎美人,曹修仪的宫女只说了一句太后自重,就浮尸在浣衣局,人人自危,可他们不知道,那个宫女被太后娘娘悄悄送到锁阳城看守您的行宫去了。奴婢猜想,太后娘娘她最怀念的就是和您在锁阳城相处的日子……”

    “你!最好别乱猜,从一开始,她想念的人从来不是朕!”

    皇帝在广陵台手可摘星辰的擎天掌里,由月水莲陪同躺着接仙。

    脱脱渔却来到华太后的慈恩宫,彼时九引台拜月仪式已经结束,宗室女也在司赞司宾的引领下,出苇原宫回自家府邸陪父母再团圆赏月宴饮。

    脱脱渔自然猜到姐姐住在了慈恩宫,和东城凤提前进宫侍奉太皇太后一样,因为这么举国欢庆,家家团圆的日子,流风是一定会在魏王府等着和他的未婚妻子的,据说,八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有一种神秘的魔力,引得江河湖海潮汐翻涌,使人的欲***不受控制,四处游走,是男子像心爱的女人求爱的最佳时机,十有**成其好事。

    巧的是,慈恩宫里有一个望月阁,三层高的楼,八月十五最佳赏月之处。

    华太后却没赏月,劳累了一整天,闹了半夜,她又乏又困,连太皇太后在畅音阁开戏都没去,回寝宫喝了汤药就休息了。

    望月阁里只有她们姐妹俩。

    于往今早就指挥宫女们为脱脱太后在雅阁里的檀木八仙桌上摆好了团圆饼,果盘和茶,脱脱渔命玳瑁和珍珠到外面守着。

    “咱们虽是姐妹,却是第一次一起赏月。”

    脱脱朔华站在望月阁的望月台上说,抬头看一轮皎洁的明月里的阴翳。

    她不是魏府的亲生女儿,亲生父亲原来是魏王府的一名轿夫,那时的魏王还只是一个黄门侍郎,下朝的时候,路遇刺客行刺,千钧一发之际,父亲冲上去,用身体挡住了刺客刺向主人的一刀,那一刀,穿透他的肚子。

    心狠的母亲当时还只有二十多岁,大哭一场,丢下一贫如洗的家,还有她和哥哥,改嫁给了一个教书先生做妾。

    如此一来,她和哥哥就顺理成章被脱脱颜飞收养。

    她常常讨厌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当年才三岁的她,就把亲生父亲临死时候的样子记得清清楚楚,这件事情不可思议,她自己也觉得说出去跟公鸡下蛋一样怪异,明明比她大五岁的哥哥脱脱朔明都懵懵懂懂的。

    她五岁就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意思,她自己的经历就是很好的诠释。只不过她失去的不是区区一匹马,是亲生父亲。

    大抵聪明的孩子想法深远,脱脱朔华隐约觉得父亲若不死,她就会做一辈子轿夫的女儿,一辈子做一个肮脏卑贱的侍女,一辈子那么苟且地活着……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就是这个五岁的小女孩聪明绝顶,过目不忘,是个神童。

    这件事情魏王府议论纷纷,一个大字不识的轿夫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有人居然猜测朔华的亲生母亲早就和那个教书先生勾搭成jian,生下这个女儿,因为她的母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他们爱怎么说,脱脱朔华没放在心上,她很快忘了亲生母亲,连姓氏都改了,在脱脱府开始了幸福快乐的童年生活。有了现在的父亲母亲,父亲貌美若潘安宋玉,母亲出身名门世家。

    按这个母亲的说法,她是个福星,因为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她现在这个父亲开始官运亨通,黄门侍郎,中书侍郎,崇政院议政……一路升……升……升,一直到二十九岁就位列三院之首,权倾朝野,得封魏王。

    这样的出身来历,使得她又自卑又自大,敏感多疑,争强好胜,没什么安全感。

    远处有丝竹管弦乐声清晰地传过来,此处离畅音阁不远,宫里的每个戏台的前方地下都埋着巨大的缸,里面有钟,音效实在太好。太皇太后今夜好兴致,又在那里领着一众后宫听戏。(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远处有丝竹管弦乐声清晰地传过来,此处离畅音阁不远,宫里的每个戏台的前方地下都埋着巨大的缸,里面有钟,音效实在太好。太皇太后今夜好兴致,又在那里领着一众后宫听戏。

    脱脱渔看着脱脱朔华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度认为自己又会错意,她是否为了什么和流风赌气,回头就会和好?

    皱眉问:“你……和流风哥哥怎么了?”

    “如你所愿,分开了。”脱脱朔月从开放的露台走进雅阁,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

    脱脱渔跟进来,顺手阖上推拉贴花纸门,这样子楼下就听不见她们的谈话声。

    “可看流风哥哥的情形,他并不知道你打算和他分开对么?”

    脱脱朔华拿起一块酥皮饼闻了闻,真想吃,又怕发胖。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是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么?你和他那般亲密,他从你的眼睛里也应该看出来一些端倪了吧?”

    “你,这才高八斗的无赖!”脱脱渔紧握拳头,极力压制怒火。

    “应该是你们暧昧不清才对吧?他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你奏风动莲渔,你是榆木疙瘩吗?还是流风大人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根本不想我会为了这事有多尴尬?”

    “你别再找什么牵强的借口了好么?你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也已经答允流风哥哥会给你们赐婚,你到底为什么背叛他?”

    “你说话小心!我从来没跟流风大人谈婚论嫁,他单方面要你赐婚,不征求我的意见,这事真是滑稽!你用你那个笨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那母亲在世时,凭她对我视若亲生,对流风青眼有加,怎么会不主持我们的婚事?她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会任由我们私下做出那种没廉耻的丑事来么?”

    或许她想把一切抹杀,可脱脱渔听她提起母亲,就不说话了,心里一阵歉疚。

    半晌才温言道:“不管怎么样,请你对流风哥哥好一点儿,他非常爱你。”

    脱脱朔华听她这么说,低垂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上面似有露水晶晶然,手里把一块松仁酥皮饼生生捏的粉碎。

    “朔华姐姐,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真的是八字命理大吉大利,你可以在魏王府和流风哥哥成亲,此次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只羡鸳鸯不羡仙,那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脱脱渔今夜说的话,比她从前十几年跟脱脱朔月说的还多,而且她相当讨厌这样的对话,要不是为了流风。

    “朔华姐姐,其实你没在这宫里待过,这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风光旖旎,荣崇无限,皇帝登基才几个月,他在凉王府只带来正妃侧妃两个女人,这暂时的和平很快会被大批涌进来的嫔妃打破,那时,这后宫就是个硝烟四起的战场!所有的女人都想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去,从底层到嫔到妃到贵妃再到皇后,一级一级,女人斗起来,阴狠狡诈,比官场上还要丑恶和血腥,你放着比翼双飞的小日子不过,干嘛趟这浑水?”

    脱脱朔华没被她的说法吓倒,反倒眉毛一挑,仿佛觉得即将来临的挑战,十分刺激。

    “哦?妹妹这话真是中肯,可是我白天却听见安王府的小世子称呼你皇后娘娘,那滋味如何?连我都替你觉得爽豁了!那个孩子他为何就认定了你是皇后呢?那是因为从他的角度,可以瞧见皇帝一直在背后握着你的小手,那时我就想,你为何突然那么大方要给我和流风赐婚?原来是勾搭上了皇帝,可不是?原本流风的相貌除了父亲大人,就是大兴府里第一,可没成想,如今的皇帝竟然又把流风给比下去了,你倒是下手快,一进宫就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法子把少年君王迷住了,那样一来,将来我是小小的黄门侍郎夫人,而你弄不好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我一辈子要在你面前五体投地?你若想起从前的恩怨,就把我捏在手心里攥出水来,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那样你还会羡慕我么?太后娘娘!”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脱脱渔烦躁起来,在屋子里不停走动。

    “依本宫看,华太后是得了安王爷的撺掇才一力主张你进宫,而你要在幕后运作这些非十天八天不成,那安王的小世子称呼本宫皇后娘娘可是今天才发生的事,对于这个,你怎么说?”

    事已至此,脱脱朔华索性说个痛快:前些天父亲大人生辰,宫里传话骊宫太后娘娘回府省亲,可是我脖子都等酸了,也没见你老人家的影子,跑到畅园一问,流风说你刚走,大半夜里畅园的仆人个个兴奋的像拣了大元宝,争着说皇帝半夜做梦梦到鱼在水里做人形呼救……

    皇帝做了梦,所以夤夜派侍卫军把太后娘娘迎回宫,御前的小高公公亲自牵了陛下的爱马逸骊来接不说,因为御中府都管老高公公娶亲之夜,酩酊大醉,就把他的新娘子叫来侍奉太后娘娘换衣梳妆,还称有外人近身格杀勿论,又特意拿皇帝令牌叫开九重宫门。

    我当时就呵呵了,这个皇帝是有多闲呢?为了一个梦,弄得宫里宫外人仰马翻,三天的省亲,就过了几个时辰就受不了了?那之后听姨母邱夫人和一群贵妇人闲谈,说起那时曹夫人病了,曹修仪也是回曹府省亲三日,皇帝连派人问一声都没有,更别说梦见了,要知道,人家可是怀着龙嗣阿!太后娘娘。

    脱脱渔一摆手,“好了!我承认和……皇帝走的比较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父亲病了,我替他议政。我们天天在勤政殿见面,有时候还要私下商量商量。后宫和国家都是他的,康又那么小,为求自保,这都是互相利用。”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今夜尊突然反目的原因,既然是利用,连一纸盟约有没有的利用,随时变脸也没什么奇怪。

    脱脱朔华一张嘲讽脸:“要不是想到这点,我也不相信皇帝,质如美玉,浑身散发难以置信的活力与魅力,兼有后宫佳丽三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满口脏话,举止粗鲁不堪的无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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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夜

    脱脱朔华一张嘲讽脸:“要不是想到这点,我也不相信皇帝,质如美玉,浑身散发难以置信的活力与魅力,兼有后宫佳丽三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满口脏话,举止粗鲁不堪的无赖!”

    脱脱渔觉得对方的争强好胜到了荒唐透顶的地步,就像病人发起高热,不由给她泼冷水:是,皇帝是不会看上我,不过我对他看或是不看也不屑一顾。可是,朔华姐姐,你那种可笑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就笃定皇帝会从上千个女人里面看上你?要知道,那个人他可不是单纯的流风哥哥能比的,他说翻脸就翻脸,擅长卸磨杀驴,看见我了么?今晚,他是怎么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的?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我是不会坐上皇后之位的,我是脱脱颜飞的亲生女儿。他在利用我的同时更加恨我,我在利用他的同时,觉得他很恶心,就是这么回事!”

    这些话听她本人亲口说出来,脱脱朔华总算解了这么多天心里压抑的郁闷,嘴角上扬道:“这么一来,姐姐就更安心了,省得你觉得我再一次抢了你的情郎。”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脱脱渔累了,退后几步,靠在一张椅子背上,有气无力地道:“好了,到此为止,今晚的话算本宫没说。”

    “太后娘娘只要答应臣女,不把臣女和流风大人的事告诉任何人,臣女就把您今天说皇帝恶心的话忘了,否则,您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听见她的威胁,脱脱渔冷笑了一声,“本宫答应你,在这宫里不把你和流风哥哥的事说出去。至于宫外,魏王府的奴婢人尽皆知,本宫也没办法。”

    “那些个奴婢哪有机会在皇帝面前说话?对了,你身边的玳瑁珍珠四个宫女拨给我用,她们自然不敢说了。”

    “行!怎么都行,把全骊宫给你都成!我只求你,在流风哥哥面前编一个好一点儿的理由,我不想他太痛苦。”

    此生第一次,脱脱渔跟姐姐服软。

    像是早有准备,脱脱朔华道:“这也好办,我就写信告诉他,忽然发现你一直爱着他,为了不想和自己的妹妹争,就只好退出来成全你们,这样我才进了宫……”

    这真是个大义凛然的理由!

    之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妹妹,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流风大人,而流风大人对你也并非无情,现在我把他让给你了。”哄小孩儿的口气。

    “玛的,你当挑西瓜呢,让来让去的,那是个人!”脱脱渔忍不住骂娘。

    “说到底,我认为流风大人当初就是父亲送给太后娘娘的一个玩物……一个男宠……”

    “啪!”

    脱脱朔华话没说完,脸上就被狠狠抽了一个大耳光。

    “这一巴掌是替流风哥哥打的!”

    脱脱渔感觉手掌**辣的。

    脱脱朔华抚着红肿的脸,流下眼泪,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太后娘娘成全。

    脱脱渔觉得自己这个请求实在太蠢,都说爱一个人就等于交给对方一把刀,之后,他是用来削水果给你吃还是捅你,不得而知。

    无论如何,流风当初送给了脱脱朔华那把“刀”,现在反过来被她狠狠捅在心上,血流成河,在所难免。

    一时觉得烦躁极了,一把推开窗子,于是清风明月连带远处畅音阁的箫声一股脑涌进来。

    宫廷里的乐师一定疯狂地崇拜着流风,吹的曲子是他写的《夜夜》,偏有女子清音唱和李义山的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伤感的曲子使她眼泪流下,摸着长跪不起的女人的秀发,怆然道:“是么?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箫郎是路人!朔华姐姐,你确定,将来,不会后悔么?”

    脱脱朔华抬头仰望那张和父亲酷似的绝美的脸:“说多了你也不懂,打一个通俗的比方,古时杨贵妃要是一直给寿王李瑁做妃子,那后世哪还有人能记住她的名字?正因为她跟玄宗皇帝有了一段那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才盛传两百多年而经久不衰,你瞧瞧书斋里杨贵妃传奇,玉环传,太真秘史……各种各样的书讲的都是她,画坊里贵妃醉酒图,出浴图,永远供不应求。就连人们吃荔枝,木瓜,泡温泉,都会想起她。”

    听了这些话,脱脱渔摸她头发的手缩回来,觉得上面沾上什么洗不掉的脏东西,骂道:“切!本宫算是特么的弄明白了!”

    出了阁楼,来到走廊,一击掌:来人!给脱脱贵妃娘娘送两大坛酒,让她演一回贵妃醉酒,看能不能把玄宗皇帝他老人家从地下招来!”

    总不能跟这个疯子耗下去,十五宫里灯火通明,宫人们燃灯助月,彻夜宴饮,防火乃第一要务,华太后身体不适,早早休息了,脱脱渔受她所托,就坐着慈恩宫太后的凤辇亲自各处查看,于往今随侍在侧。

    坐在高高的凤辇上,月亮在天上一直如影随形跟着她,她忽然想起樱晨公主这个跟屁虫今夜破天荒没在,一定和流风哥哥回雪姐姐回洛神馆彻夜狂欢去了,也好,至少在今夜,流风哥哥眼里的月亮是圆满的。

    东城凤先入主了中宫,皇帝除皇后外,嫔妃众多,粗粗一算,一百二十四人,据说这已经比先帝时少了一半了,新进的两千多名宫女,加上原来的大约五千左右,还有六局尚宫二十四司,女官,各宫教引姑姑,外命妇……

    好在御中府高常世那边,和内管监厉半山的名单没算在内,那也应该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东城凤看看那些内命妇和宫人厚厚一叠名单就愁了,把华太后和脱脱太后请去。

    脱脱渔只顾着吃皇后新做的玫瑰糕,埋头道:“没关系,宫人们宫里的尚宫们自然知道怎么管,至于嫔妃,皇后只要在她们出错的时候狠狠痛骂她们即可,要是祸闯大了就赐三尺白绫。”

    “总是这种言论!”华太后气道,那要咱们做什么?

    脱脱渔一耸肩道:“白吃皇家米饭!”

    当天夜里,尚宫局的尚宫,把拟好的嫔妃名单承给皇后东城凤过目,她看到祁王阴山的女儿阴宝儿和魏王的另一个女儿脱脱朔华也赫然榜上有名。(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兴师问罪

    当天夜里,尚宫局的尚宫,把拟好的嫔妃名单承给皇后东城凤过目,她看到祁王阴山的女儿阴宝儿和魏王的另一个女儿脱脱朔华还有侄女脱脱鹿乃也赫然榜上有名。

    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寿康宫里,趁皇帝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气冲冲道:“太皇太后和陛下若是执意如此,后宫只怕永无宁日了!”

    尊:“不关朕的事,太皇太后怎么说,朕就照做。”

    失了协理六宫之权的曹修仪开始抹眼泪:“太皇太后,这样子是不行的,那些女人会把后宫闹翻天的!您的年纪大了,生不得气呢!”

    马公公在一旁劝道:“修仪娘娘!太皇太后可叮嘱您多少回了,不能哭,若生出来的皇子也哭个没完,不吉利的。”

    曹修仪被他的话吓的住了口,依偎在尊的身边端着一盘无籽的水晶葡萄吃。

    太皇太后道:其实才女宴上阴山忽然提出来的时候,哀家就说不行!可架不住阴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按理他是陛下的舅舅,又是祁王的岳父泰山,这关系也是亲上加亲,这个面子总要给吧?哀家只好答应。

    东城凤和曹修仪异口同声:“阴宝儿也就算了,总归是国舅之女,那脱脱家的女儿呢?脱脱家的**害了皇族十多年!”

    太皇太后:脱脱朔华进宫真不关哀家的事,哀家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尊跟一句:“这也不关朕的事,太后怎么说,朕就照做。”

    可此时,哪个太后娘娘也不在。

    于是,一道太皇太后谕旨,十万火急,宣骊宫太后即刻来寿康宫议事。

    骊宫太后急忙来了,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穿着一件淡绿色洒金的低胸柔纱裙,光脚踏着一双绿带木屐,如云的头发披散着,还是潮湿的,满身玫瑰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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