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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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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陛下?

    他背对着和尚,“告诉流风,日后,他若对脱脱渔一丝一毫不好,朕必杀了他!”

    唉!一莲叹息……

    皇帝既回宫,畅园的人也就散了,他们本来就是皇帝派来给骊妃娘娘解闷的,不然,刚没了四皇子不久,谁敢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樱晨公主却不走,在脱脱渔的闺房里,和回雪两人嘀嘀咕咕,琢磨着皇帝今夜驾临如意园的用意,也许是想看鱼儿又傲娇了,真是别扭透了的两个人。

    令她不解的是,东城名琴,一直赖着不走,倒像要住下的样子,几次张口要撵,又想着刚结了亲家,万一成真了,为这一点儿小事,得罪她也划不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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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出行

    令樱晨不解的是,东城名琴,一直赖着不走,倒像要住下的样子,几次张口要撵,又想着刚结了亲家,万一成真了,为这一点儿小事,

    等脱脱渔被御医请完脉,进来,看见东城名琴还没走,愕然:“你要怎么样阿?看见你就烦!”

    “彼此彼此。”

    她们的对话,令樱晨吃醋了,“什么时候你们好到可以打情骂俏了?”

    玳瑁送进来汤药,笑道:“娘娘,喝了这一碗,明天刘一守大人会新配药方。”

    脱脱渔皱眉道:“新配,这不是今早才配的吗?”

    “因为他被陛下痛骂了,说怎么骊妃跪一会儿就出了那许多虚汗,再有一次,朕杀了你!”

    脱脱渔不语,心里痛骂:他妈的,搂着妖精亲完嘴,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倒拿御医撒气。

    她心情极差,看着大肚婆:“回你东城府去,你不睡,本宫还要睡!”

    东城名琴不理会,“回雪姐,娘娘的孕衣还在吗?我要洗澡换衣,浑身黏糊糊的。”

    回雪道:“当然有阿,很多,而且漂亮极了,可是你不能穿,那不吉利。”

    东城名琴道:“怎么不吉利呢?每一件上面都有陛下的指纹吧?不然还有陛下亲吻的痕迹……”

    啪!脱脱渔气的把送到嘴边的药碗砸到了案几上,摔门而去……

    屋里死一般的安静,樱晨公主回过神来,冲上去揪着她的头发,“特玛的,我们鱼儿伤心还没好,你这个不要脸的大肚……

    回雪急忙拉住她,摇了摇头,樱晨这才看见东城名琴早已哭的稀里哗啦的了……

    怎么回事啊?这人……

    东城名琴一连几天住在畅园,脱脱渔没功夫和她置气,因为马上要启程到白陀城,长途跋涉,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自上而下,乱成一团。

    脱脱宇明不让回雪去,说要娶她,回雪不干,她不放心大肚子的嫂子,怕她生在路上。

    脱脱渔要带月空冥去,月空冥见了她就捂住鼻子,用扇子扇风,说她臭。

    我臭? !

    他这一扇,一股泡菜咸鱼的恶臭味儿如一条黑色的墨龙,张牙舞爪扑鼻而来,把脱脱渔的脖子紧紧勒住,她快断气了,眼泪被熏得奔流。

    一段时间没见,你才更臭了!你这样子,本宫怎么带着你回琉地?父亲大人他可有洁癖!

    本宫就不明白了,樱晨公主连红丸都戒了,她戒的时候,让人把她关在公主府的地牢里,整整半个月,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她本来是一个只会享受的刁蛮公主。可是你呢?天生是一个杀手!经过魔鬼般的特训,居然连这个都戒不了?你是有多无能!不吃那东西根本没什么吧?

    月空冥也知道,主人已经为了这事说到嘴如老爷爷腋下发酸的地步了。

    挠挠头,“娘娘,当年属下的师傅月中石说,我实在太不适合做影子杀手,不肯教我,我说不管什么苦我都能吃,他说不用吃苦,只要吃泡菜咸鱼,越臭越好……”

    脱脱渔道:本宫的师傅们就够不着调的了,你的师傅根本就是疯子!

    “是不是疯子,我不知道,他说我只要不吃,就会死。”

    “你试没试过?”

    “没试过,所以没死。”

    脱脱渔道:“久居鲍肆不闻其臭,懒得跟你说,那你就留在这里,有什么消息,咱们飞鸽传书。”

    月空冥大喜:“不瞒您说,属下正有此意,您想阿,上次月枫忍和月青翼哥俩的事,到了白陀城,千重老大他会饶了我?他把月道组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重!”

    原来这个家伙害怕月千重找他算账。

    到了出发的时候,脱脱渔和东城名琴还有樱晨公主坐在凤辇上,护凤驾出行的是僧统一莲大师,领僧军一千,侯立的一千娘子军,锦王子领五百侍卫军,屁股后面还有几十个盐铁粮皇商……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到北城门跟圣驾汇合。

    十里北大街两边,人山人海,禁军拉红线警戒,维持秩序。

    光头僧军和娘子军吸引人的眼球,兵器马匹都是盐铁粮皇商们掏钱装备的,整齐划一,兵强马壮,比禁军还要鲜亮。

    从来轻商的人们忽然觉得商人们高大威猛起来,皇商们则打心眼里觉得这钱花的值。

    樱晨公主也是皇商之一,她此次到并州,就是去承包铁矿山的,毕竟,她没了封地,靠公主的微薄例,要挥霍必拙荆见肘,也只有自己想法赚钱了。

    到了北城门,城门官接驾,一行人等了一会儿,御驾的仪仗才浩浩荡荡地来了,禁军副统领曹安民和翊卫将军德德律,率领两千禁军护驾而来。玉辇上,不出意外,皇帝不在,只有一个毒美人孤零零坐着。而她也不敢越制,急忙下来,给骊妃娘娘见礼,然后几个女人换成豪华的六驾马车。

    没有男人,女人们很和睦,脱脱渔也渐渐有了一丝笑容。

    樱晨对着东城名琴一挑大拇哥:“佩服!亲家,你是不把我儿媳妇颠出个好歹来,誓不罢休。”

    东城名琴道:“你才是!有孕的前三个月最忌长途劳累,我儿子要打光棍了。”

    回雪啐道:“都不想生女儿!结什么亲家?”

    毒美人笑道:“要前世的一对夫妻,才能结成娃娃亲。”

    说归说,马车里特别宽敞,有桌椅,吃食很多,坐卧也铺的软绵绵的,而且,夜里可以在驿站休息两个时辰,一路上说说笑笑,不寂寞。

    侯立警告说,偶尔会露宿荒山野岭。

    当晚,到一个驿站,脱脱渔就收到一封流风的信,她并不打开看,递给东城名琴,樱晨要看,东城名琴道:你要看吗,这是问我们母子是否平安的信。

    正常夫妻之间的问候信,切!没人要看了。

    第二天晚上,脱脱渔收到信递到东城名琴的手上。而樱晨公主举着一封信,大叫:海棠九的信,谁要看?谁要看?

    切!众女嗤之以鼻,正常夫妻的信,才懒得看!

    第三天,脱脱渔收到流风的信递给东城名琴。

    回雪收到一封信,脸红脖子粗,怎么还有我阿?她慌的要藏。

    宇明的?要看要看!樱晨叼着抢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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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情信

    回雪收到一封,慌的要藏。

    宇明的?要看要看!樱晨叼着抢过去,里面是一张粉笺,展开是一行大字:回雪吾爱,见字如面,生辰快乐!

    天啊!肉麻死了,回雪捂脸跺脚,其实信的内容没什么,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成亲……

    第四天,只有脱脱渔收到信,照例递给东城名琴。

    五天,六天,七天……仍然只有脱脱渔一人收到信,东城名琴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但孕妇的脸色没人去注意,只有毒美人就快尴尬的哭出来了。

    第八天,除了脱脱渔收到一封流风的信,毒美人终于大喜着高举一封信,像举一面胜利的旗帜,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毒毒爱妃,一路上辛苦了。

    谁过来掐我一把,我不是做梦吧?!

    毒美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脱脱渔坐在她旁边,狠狠掐她的大腿,她阿!一声,喜极而泣。

    众人恭喜她,樱晨却看着信,学尊一个眉毛高一个眉毛低,心里直嘀咕:冷峻的皇帝哥哥怎么会写这样恶心的东西?他又不是宇明。

    出恭的时候,她悄悄问脱脱渔,那是你写的罢?这里面只有你能模仿皇帝哥哥的笔迹,你是不是看着毒美人可怜?

    脱脱渔顾左右而言他,捂住鼻子:臭死了!你和月空冥身上一样臭!

    由于有两个大肚婆,走的慢了些,第十一天,总算到了并州地界,流风没有写信来,脱脱渔收到两封信,这一回真拆开看了,一封是父亲最近破格任命的并州刺史沈默的,沈默是一个难得的好官,信问候加恭候很简短,当然,因为萧柒柒,他现在成了一半儿刺史了。

    还有一封是另一半并州刺史江华的信,完全是打官腔,整整一大篇,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从哪一官样文章里抄的,前言不搭后语。

    只是信的最下角,有一行极小的字,字体跟上面的完全迥异:

    算算日子,现出行的时候,你正好月信,想想都好恶心……

    熟悉的字体,熟悉的语气……

    她快哭了,因为回雪临走的时候,天天跟宇明吵架,就忘了带上那些最重要的小垫子。

    而且女人和女人若经常待在一起,月信也会神奇地撞时,她和回雪倒霉地一起来了,别的女人也有,但是那东西在长途的路上是奇缺物品,怎么好意思用旁人的?

    不过,万幸的是,第一天驿站里给她准备的床铺枕头下面,就有一大包小垫子,真是雪中送炭!

    当时回雪还奇怪,守站的驿官是男人不说,这些用吸水珊瑚粉缝成的云锦软垫,哪里是宫外的人用得起的?

    要不是某人心细如,康也不会死了!!她愤怒地把那信扯的粉碎,天女散花。

    众女都问:怎么了?江华大人信上怎么说?

    脱脱渔道:没……

    并州很大,因为富有铁矿而富庶堪比大兴府,繁华且人烟稠密,道路如蜘蛛网,走了整整两天,第三天黄昏,才到它的中心。

    人们算是大开眼界了,一个刺史的衙署一分为二,用墙隔开,东边是江华,北边是沈默的。

    两个刺史领着两班衙役跪迎,江华他们喊的是跪迎骊妃娘娘,毒美人娘娘,樱晨长公主,东城郡主。

    而沈默他们喊的却是只是恭迎少主。

    樱晨公主叫江华平身,道:“本宫算是明白了,这里除了他们少主,哪一个跨过这半个并州边界,都狗屁不是了。”

    江华笑道:“何止啊,随着深入琉地,会集结越来越多的蕃帅,领兵来觐见少主脱脱渔,她将来就是这两千里琉地之王!”

    天啊!樱晨公主开始仰视脱脱渔,和仰视她的皇帝哥哥差不多。

    还好,皇帝有先见之明,死活不去脱脱渔的封号,所以,她一天顶着妃的名份,一天就是皇帝的女人。

    由于这十几天实在疲累,每天夜里子时睡觉,只睡两个时辰就赶路,脱脱渔困的睁不开眼睛,打算在并州休整一天一夜,虽然父亲催的很急。

    江华命人把女客都请进后衙休息,因为他本就没带家眷。

    令女人们大喜的是,旭世子居然在后衙。

    因为脱脱渔一早给流风去信,叫他找人送旭来并州,几个月没见,小家伙又窜高了一大截。

    东城名琴搂着他亲个没完,旭怒道:名琴姨娘自重!现在我都是大人了!

    哪知樱晨公主过来,也是如此,旭骂:姑母的口水脏死了。

    看脱脱渔进来,他却主动扑过去:母妃,儿臣想死您了!

    哇哇大哭起来,脱脱渔紧紧搂住,笑道:“羞不羞啊你?”

    因对江华吩咐,以后旭世子就留在并州,自从康死了,脱脱渔觉得旭要远离是非之地,她再也禁不起失去旭的打击。

    只是她看着两个刺史同时请她酒楼吃饭,也不知道该先答应哪个才好,想了想,就沈默吧,他是自己人。

    江华鼻子气歪了:“师傅就是外人?”

    脱脱渔道:“现在重新站队,你在线的这一边,本宫则站在线的那一边。”

    即使预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江华还是觉得太快了,他皱眉道:“你真的答应了你父亲回琉地帮他?”

    “对,康的死,使我清醒了,而且你看看我,多狼狈?像不像一条狗?”

    江华摇头:娘娘若守琉地,臣在并州才是一条狗!

    没办法,只好让步了。

    沈默请少主和侯立,好好喝了一场,半个并州的州官挨个给少主敬酒,脱脱渔喝得醉醺醺。

    之后,不顾众人的苦苦挽留,她先离席了,因为江华等很久了。

    骑马到了并州城最大的酒楼之一,聚福楼。

    今夜,江华把这里包了。

    又是一拨金凉的州官,这一次,脱脱渔的心里极不痛快,这些官儿都是用康的命换的。

    失去康的她如一个水池,平时看起来清澈无比,一旦想起来,痛苦便会翻涌上来,淹没了整个人。

    因此三杯下肚,就喝的酩酊大醉。

    江华叫两个歌伎把她扶到最近的雅室里先睡觉,等醒了再喝,以前在大兴府也是这么干的。

    和她没叙旧就这么快醉了,江华实在太扫兴,他也不想想人家这都是第二场酒了。

    心里正不痛快,忽然瞧见一群不得了的人上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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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酒后乱幸

    江华忽然瞥见一群不得了的人上来了。

    其中有自己的副手华从豹,皇宫里的一群禁军副统领,曹安民,德德律等……还有月水莲,众星捧月穿着侍卫服戴着眼罩的尊,

    华从豹笑道:刚刚听说江华兄今夜包了这里?

    江华像看见了至亲,急忙过来见礼,但不跟自己的属下说破尊的身份,由是众人并不拘束,几十个人举杯豪饮,场面颇为壮观。

    这并州出产一种烈酒,叫见鬼,意思是喝一口,就像鬼在肚子上踹了一脚,会应声倒地,一般人不敢尝试。

    尊海量,喝了七杯,终于见了鬼。

    醉醺醺的江华和一个歌伎把他架着往最近的雅室里一扔,又出去喝……

    一场大战之后,惨白的月光照在散乱在地的刀枪剑戟上,被砍翻的红旗下面覆盖着人头,断肢。

    血把红旗浸透,使它凝结黑紫色的干痂。红旗下面的人头也许是战友,也许是敌人,这要看你的运气。

    尊毫不犹豫掀开,这是……乌鹊雅虎的人头!

    码的,打胜仗了!雅虎!乌鹊的雅虎……这是雅虎的头!哈!敌人的头颅,最好悬挂在城楼上。

    疼……疼疼……

    头颅居然出声了。

    雅虎的头有这么长?胸前还有俩圆圆的大馒头?朦朦胧胧他觉得对方甚至很可爱?

    也许吧,反正俘虏就是俘虏,他要脱了裤子对着那人的头撒尿……

    还没等他自己脱,对方先把他的裤子拽下来了。

    玛的!输了不给钱,就用裤子顶帐!

    你活腻了!敢脱朕的裤子!

    呲喇!一声裂锦,他撕烂对方的衣裙。

    别!她张牙舞爪扑过来,趴在他身上。

    许是从前这样习惯了,他们对于彼此的身体比其本人都还要熟悉,无数次地做过爱做的事,别说是醉酒,就算是化成飞灰也会记得那种感觉,所以就娴熟地,本能地,完成了身体的对接,顺利地她中有他,这感觉棒极了,如梦似幻,尊喃喃道:鱼儿,宝贝儿,我想要你,想的快死了……

    “我也是,一郎,抱我……”

    酒后吐了真言,二人更加浓情,下意识里如旧时欢愉,热烈缠绵不休,一百种亲吻的方法只剩下疯狂地裹吸,不论身体的任何部位,如两只豹子,在地毯上翻滚,交战。

    几种姿势,都是她喜欢的,而他无论怎么样都能获得最大的快感,只要是和她……

    直到她“痛苦不堪”地幸福地呻吟起来,尊才紧紧抱着她,沉沉睡死过去了。

    雅室的门被打开,月水莲进来了,里面一片漆黑,灯早就熄灭了或是根本没点。

    她过去哗!拉开窗帷,借着月光,瞧见地上二人衣衫不整,紧紧相拥。

    立即退出来,用一杯凉水泼醒趴在酒桌上的江华,“你干的好事!”

    江华抹了一把脸,醉眼看着地下横七竖八的被喝倒的“尸体”,怎么了?

    月水莲因对他说了。

    江华一拍脑袋,“我喝多了,一时把鱼儿在里面的事给忘了……”

    “你像房弘毅,色鬼变酒鬼!”

    江华道:“今天不是高兴吗?来了这么多故人。”

    忽然皱眉,“也是,鱼儿一直抗拒做琉地少主,一旦答应,势必留在那里,永不回苇原宫了。”

    月水莲揪着他的衣领:“陛下其实很痛苦,既然要断,就干脆一点儿,长痛不如短痛!”

    江华眼珠一转,这简单,我去弄仙郎和歌伎来。

    月水莲进去用一条素锦被把衣不遮体的脱脱渔裹好,再把尊背到隔壁的雅室去……

    脱脱渔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肋骨又断了,像是被人拿着锤击打。

    回雪,拿酒来……

    “呦,这位客人,您不能再喝了,在下给您拿鲜榨的梨汁来吧,不过很贵……”

    这里也不是畅园,眼前的也不是回雪,是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提着一盏灯,身上廉价的刺鼻薰香味儿,直冲脑仁,脱脱渔吃惊地问:你是谁?江华呢?

    哦,刺史大人?他又转战绮香楼喝去了,在下是隔壁俏郎君坊的仙郎,名唤成大器。

    脱脱渔不记得江华给她叫了陪酒的仙郎,抑或是自己醉的太快,没注意。

    而且……这么恶心的名字!

    大小姐您真坏,说恶心还搂着人家不放手!

    什么?

    脱脱渔此时觉得除了肋骨疼,下身那地方也隐隐胀痛,**黏唧唧,竭力回忆,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和某人在这里如胶似漆地缠绵不休……七分梦幻三分真,难不成,黑灯瞎火的,自己又喝高了,错把这位仙郎当成他,不可能阿!?那感觉明明……

    可是眼前的人又言之凿凿……

    老天爷!快打雷劈死我吧!

    她不死心,期期艾艾问:“真的是你?没有……旁人……了?”

    成大器眨眨眼:哎呦喂,这种羞羞的事,怎么会有第三人在场?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脱脱渔揭开身上的素白蚕丝被看了看,浑身都是被人用嘴用力裹出来的紫痕……

    要死咧!

    急忙盖住,气的眼睛里泛出绝望的泪花。

    “你**的……”

    想说敢亲本宫又临时改了口,“敢撕我衣服?”

    “客人,您喝多了,自己撕的好不好?在下看您等不及了,才从了您的……”

    这个男子还十分委屈。

    到底谁撕的,谁亲的?又模糊起来……

    总之事实是,自己酒后临幸了一个仙郎!

    她简直想自杀!

    不过死之前,最要紧的是别让这事传出去,干脆一刀捅死他……

    可这么做,这也……太特玛不仗义了,先激an后杀的……

    “你叫成大器是吧?”

    对。

    “明天我要到白陀城,你跟我一起走……”

    “客人您还酒没醒,而在下很忙……这就告退了!”

    “少啰嗦!不然杀了你!”

    成小器笑了,搔弄姿,“您没玩儿够?有钱吗?我很贵,包我一天要一百两!”

    他漫天要价,等着对方就地砍下九十两。

    脱脱渔头都大了,贱货!

    “一天一千两,包你一年!”

    自己瞬间身价千倍,成大器激动得差一点儿昏倒!不过,也不排除有的客人说的天花乱坠,然后兜比脸干净……

    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脱脱渔站起来,披着素丝被,紧紧裹严实。

    万幸此时天没亮,酒楼里应该没人。

    打开门缝,探出头去瞧……果然大厅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太好了,就趁现在!

    二人刚出雅室的门,不妨和一个人对了头,他也刚从隔壁雅室里出来,和一个轻佻的艳丽的大个子胡姬,一头黑卷,身上的廉价薰香比成大器的还要浓烈刺鼻。

    呦,这么巧?

    尊先打招呼。

    脱脱渔生平没这么慌乱过,是啊,喝多了……

    这样阿,朕……哦……我也是。

    尊想说自己喝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忽然道:大夏天的,你很冷吗?披着被子?

    “嗯,路上来的时候,得了风寒,怕冷……阿嚏!阿嚏!”

    脱脱渔连打了几个喷嚏,一点儿不像,早知道装咳嗽就好了。

    她也问:“你居然披着粉红披风?伪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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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分道扬镳

    “你居然披着粉红披风?伪娘?”

    尊无处解释为何感觉是和脱脱渔欢爱情浓后,却被这个胡姬用冰水泼醒,还口口声声要他负责,或许真的见了鬼了!醉后把别的女人当做了她……

    那名胡姬在后面吃吃笑,“这披风是我的!这位客人的袍服裤子都被污了……呵呵呵,你们懂得?

    脱脱渔脑袋嗡一声,要气炸了,“懂个屁啊!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活腻了!”

    想抽出刀来砍,但碍于披着被子。

    尊硬着头皮阻拦:“别杀她,她叫妹喜,从明天起,留在我身边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脱脱渔瞧着妹喜那丰满的七尺大ru,心里不禁自卑起来,呸!不要脸的大流氓!

    她后面的仙郎对着同行打招呼,“妹喜姐,真巧哈,在下成大器,从现在开始,就是这位大小姐的人了!”

    “大器!你名如其人,器大活好!这位大小姐有福了。”

    成大器不记得和这个高大丰满的胡姬睡过,但他一天生意好的时候一天陪七八个女人,记不住也很正常。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尊抽出刀就要杀了这个器大活好的家伙。

    成大器躲在脱脱渔身后,吓得脸都绿了,“他是你什么人呢?”

    “他是我的……前夫……”

    噢!成大器撇撇嘴,“生的倒还好,就是瞎了一只眼睛,脾气还不好,怪不得被我们大小姐甩了!”

    你,我杀了你!

    几个人乱成一团,这时候酒楼伙计打着哈欠过来了,“要打架,出去打,刺史大人都走了,我们也要打烊睡觉了。”

    成大器提议,“咱们去喝酒庆祝我和妹喜儿从良怎么样?”

    妹喜拍手:好呀好呀!

    不!这一辈子忌酒了!!

    尊和脱脱渔异口同声,头疼欲裂,欲哭无泪,心如死灰,互相恶狠狠剜了一眼对方。

    分开的时候,尊冷冷道:这个什么成大器要留在你身边也可以,必须改名叫成小器。

    成大器抗议:人家的那个一点儿也不小,这位大小姐特别满意!出十倍价钱包了我一年!

    脱脱渔却道:那妹喜也要改名叫妹不喜。

    妹喜骂道:“胡扯!这位公子最喜欢我了!搂着我搞了三个时辰没歇气儿!”

    天呐,尊和脱脱渔又各自想抽刀砍死对方……

    成大器和妹喜死死拦住,成大器吓得直说,这位前夫,不就是一个名字么?我改还不行么?

    哼!二人放开手,从此分道扬镳!

    出了这种事,脱脱渔没脸留在并州了,丢下所有人,只带着成小器,轻骑上路,一路上不惊动地方,遇驿站便换马,三天驰到白陀城。

    华贵佑率领文武百官出郊外相迎,一见面,看见这位外甥女清丽之极的相貌,身材高挑,从容不迫的淡定,就很喜欢。

    北苑大街上百姓也是挤破了头观看少主,骊妃娘娘,她却是男装打扮,骑着白马,穿着骑射服,鹿皮靴,高扎马尾,束金环,腰里挎着一把宝刀,英姿飒爽,俨然有王者气派。

    脱脱渔觉得他们和大兴府的百姓一样八卦,爱凑特闹。

    成小器如在梦中,江华真是他命中的大贵人啊!居然让他跟了琉地的少主人!

    而他不知道,脱脱渔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荒唐的证据。

    万众瞩目中,终于到了墨玉宫,成小器被那座宏伟的宫殿惊呆了,脱脱渔瞧了,就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想当金凉国的皇帝,住到苇原宫去了,因为这里的一切跟苇原宫比,就像是一个暴发户,太新了。

    魏王在校武场练射箭,他也穿着一身骑射服,深蓝色的,衬的他肌肤的纹理散发出珠光,漆黑的头发随便挽了一个髻,用一支白玉的蛇纹钗叉住,精致的五官,无懈可击,为了不让神仙嫉妒,他戴着黄金蝴蝶面具,遮住左眼,只有深邃的眸子露出来,完美被打破,他讨厌完美,喜欢毁灭。

    张弓搭箭,目露凶光,一箭射中靶心,远处的报靶官,挥动三角旗子,大声喊:后羿……中!圆心!

    “哈哈,爹爹做什么都要自吹自擂,射箭就自比后羿,若做牛肉火烧,就喊庖丁……牛拦!”

    脱脱颜飞被不着调的女儿气的,嗖!一箭出去……

    报靶官帽子上的翎羽被射中了,唬的跪下大叫:王爷饶命啊!

    放下弓,魏王拿着一条雪白的香薰湿巾擦手上的汗,“前边走的慢的像蜗牛,一到并州,倒快了。”

    脱脱渔心下忐忑,是不是父亲知道了什么?

    “爹爹,是这么回事,这次流风哥哥的婆娘非缠着跟来,她都快生了,屁事真多,路上不敢走快,弄得我真想把那个大肚子女人一脚踹下去喂狼!”

    “又是这样?你在苇原宫就这么说话?将来,上朝议政也这么和大臣说话?”

    脱脱渔猛地醒悟,开始拿起强调:“回禀父王,这一次,随行的还有东城郡主,她有孕在身,因此耽搁了行程,及到了并州,女儿归心似箭,就先骑马日夜兼程,赶来了。”

    “唉!你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差一点儿把命交代在苇原宫里了,如今怎么打算?”

    “女儿算是明白了父王的话多么正确了,宁有三千男宠,不要有一个夫君。”

    脱脱颜飞的嘴边勾起一丝微笑,“嗯,现在明白这道理也不晚,总好过坐在这位置上再跌跟头。”

    脱脱渔道:“柒柒在么?”

    “在,她在内廷。”

    “父亲和她……”

    “你想问什么?”

    她咳咳咳,几声,里面杂着干笑,“女儿是想问,那个人来了,下榻在哪里?”

    哪个人?

    脱脱颜飞斜了她一眼。

    “就是他啦……”

    “你干嘛一副不敢提的样子?两军对垒,若是连敌方的主将都不敢直视,你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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