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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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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贱!貂美人陪皇帝出宫半月,关莲渔宫什么事?”
内监跪地求饶,“老祖宗饶命!是陛下让晓喻六宫的,莲渔宫怎么能例外?”
赵嬷嬷才罢了,还好,她看见骊妃娘娘没什么表情,就放下了心。
既然是禁足,脱脱渔自然不能出莲渔宫半步,她也不想出去。
天气越来越热,她也越来越难过,手脚烧的恨不得时时浸在冰水里,就像刘寄奴说的,火上加油。
突如其来的雨使她舒服了些,寝殿里交窗大开,清凉湿润的风吹进来,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在红木镶嵌的穿衣镜面前,天青色轻纱寝衣飘飘欲仙,面容精致美好,肚子就像扣了一口锅。
不知道瞧了多久,身后一人嗤!地一声笑出来。
“姐姐什么时候进来的?鬼一样?”
她没回头,身子略让一让,一个浓眉毛大眼睛的素色宫装丽人映在镜子里,笑容亲切:“大肚子还臭美,照的那么认真,连我来了,你都浑然不知。”
脱脱渔依旧端详自己挺身而出的曲线,“我很丑吧?”
贤妃东城凤伸臂,从后面环绕她,摸那凸出的肚子。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美丽的孕妇,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脱脱渔知道她是真心的,一任她那么抱着,“宫里的女人很高兴对么?”
“不知道,我没出去。”
“我禁足和你有关系?你怎么也不出去了?”
脱脱渔拉着她分坐到贵妃榻的两边。
回雪端上茶点,放在当中的黄花梨喜鹊石榴纹三屉炕桌上。
“外面下雨,不然,我也想出去,看看苇原宫里骊妃娘娘失了宠,女人们喜大普奔的场景。”
贤妃打趣道,端起一盏玫瑰洛神茶,淡红色的液体上面飘着绚丽的花蕾。
“去吧去吧!乐死几个才好呢!”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滚烫起来,手脚重新烧辣辣的,一张脸俨然玫瑰花。
贤妃粗通医理,知道她的脸色虽异常明媚,对孕妇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但说出来,徒增对方烦躁,就一语双关笑道:“男人都喜欢玫瑰花,但不喜欢它的尖刺。”
回雪端过来一盏安胎药,递给脱脱渔,插话道:“贤妃娘娘说的极是,人家是皇帝,还能每次都上赶着哄您不成?今儿个陛下叫高启明拟愿意随他出宫的名单,除了戴指环的坐月子的,只有骊妃娘娘耍个性,声明不去,现在皇帝带着别人去了,您又在这生闷气,活该!”
脱脱渔怒骂:本宫不是怀孕的?这么丑,怎么献于君前?
咕嘟咕嘟灌下堪比洗脚水的苦药汤……
瞬间感觉无法忍受,哇!一声,全吐出来,绛红色的地毯迅速被玷污。
回雪急忙给她顺背,又叫人过来,打水给娘娘净面,撤换那一块地毯。
贤妃在旁边,可算逮到了一个由头,一叠声叫她身边的成荃:“你的马术好,拿着本宫的凤穿令,这就快马加鞭,出宫到蓝山猎场去回陛下,说骊妃娘娘吐了……”
成荃领命,跑出去了。
脱脱渔呕的满脸鼻涕眼泪,拿着帕子正擦脸,怒道:“你做什么?人家把我禁足,就是不想我再去坏他的好事,你偏偏……难道觉得我还不够狼狈?”
贤妃:陛下把你禁足又没有不让我的人出宫,住你这里,你人不舒服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回头陛下回宫怪我知情不报,可不糟糕?
……
虽说东城凤是好心,但脱脱渔心里还是别扭极了,可是成荃已经走了一会儿了,这一来一回,最快也到半夜了,何况下雨,要是越下越大,估计今夜就赶不回来了。
说也奇怪,若没有成荃去送信,脱脱渔也不会开始胡思乱想,一会儿猜测皇帝听见成荃回禀,会第一时间大骂骊妃恬不知耻……
不,他不会那么沉不住气,一定是嘲笑她故意找人去套近乎。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正在宠幸貂美人,根本就没时间见成荃……
老天,夜那么长,不通消息,她要疯了,坐卧不安,在寝殿里走来走去,把贤妃和回雪转的头都晕了。
后来,她叫她们先睡,拿了一条披肩披上,自己走到外面的廊下,和那些鸟说话,一边说,一边看宫门的方向,雨已经停了,檐下嘀嗒着水,根本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彼时,蓝山脚下围猎场的东南角,行营密密麻麻排开,首尾呼应,俗称一字长蛇。
当中的一座明黄色的大营帐,是皇帝的临时寝帐。
里面门窗红木一应俱全,用曲屏分割成三个区域,厅堂,书房和卧室。
地上有榉木活动地板隔潮,满铺着色彩艳丽的毡毯。
因为是围猎场,貂美人没穿繁琐花边的华服宫装,穿着一套艳红的骑射服,薄鹿皮靴,配着雪肤花貌,栗子色的头发,美丽野性,浑身一股异香,顺风飘逸,连御前侍奉的太监都要把持不住了。(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二十七章 对镜理梅妆
皇帝出宫没带宫女,貂美人的四个宫女很快和御前的人打的火热,代替了他们奉茶点的工作,她们很细心,打听着这次跟随皇帝一起来的宗室子弟的喜好,根据他们的喜好上茶准没错。
御前的高启明觉得好笑,又不是要紧的三朝元老,军机大臣,这些人爱喝什么,爱吃什么,有什么要紧?
但他猜测是貂美人第一次随皇帝出行,凡事都想做到最好,讨皇帝喜欢。
架不住会来事儿的漂亮宫女小嘴巴太甜,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的十分亲热,就打发一个小内监,拿着纸笔,过去挨个问问个人的喜好。
曹安民将军,德德律将军,脱脱贺飞将军,豫王爷的世子张英,张弯,安王爷的世子华从豹,华从贲,阴山的世子阴有如,元家的元郡展等等……
入夜,在皇帝寝帐的不远处,一个帐篷里,是演阵厅,一张极长极宽的案子上,是一个立体布防图,上面雕刻着山川河流,城镇村庄,障碍栅栏,一处一处用牌子标记地名,一座座锡做的军营和锡兵马是可以移动的。
一群男人围着旁边,帐篷里面窗子打开,通风凉爽,他们讨论阵法,有的戎装,有的是骑射服,有的则轻袍缓带。
貂美人趁皇帝在寝帐里换衣服的时候,埋怨道:陛下,既然是避痘,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子弟跟随?这不是比宫里还危险么?
借着给他整理衣饰,她故意在他身上摸摸索索的,身上的异香因为她自身的热情似火,蒸腾的整个内室如百花丛中。
尊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心跳莫名加速,“哦,这个你不用担心,一来大兴府虽然发现西域来的三名乞丐浑身生满红痘烂疮而死,但第一时间已经烧尸深埋。二来,现在也根本不是痘疮流行的季节。而且他们都在御医时时的监察当中。”
“虽然如此,陛下万金之躯,怎么能冒这个险?嫔妾真是替您担心。”
尊看见此女,眼睛微蓝,若天空大海,澄清见底,想想异国女子其实远比金凉国的女孩子单纯,就像锦之宫。
皇帝这么专注地看着自己,貂美人觉得一定是自己的美貌如花,吸引了蝴蝶的翩跹……
把全部的热切集中在漂亮的蓝眼睛里,“陛下,别去演阵厅了好么?嫔妾等着给您侍寝,等了一辈子那么久。”
她的金凉话已经练习的比母语说的还好了,这都是因为实在太痴心的结果,大胆地拉住他的大手,鼓起勇气,把心里话一股脑表白。
尊握着她的纤手,柔若无骨,这触感实在和握着某人的手一样熟悉,他一把将陌生的女孩子拽过来,头低下,埋在那香肩上,眼前一下黑了……
忽然想起储婉仪父亲储良辰的一句“名人名言”:女人息了灯都一样……
嗯……若是女人息了灯都一样,你在哪里,朕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皇帝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貂美人吓的一动不敢动,肩膀被捏的痛不可当,心猛烈跳动,眼泪忍不住唰地下来,但对方随即放开她大步走出去了,头都没回。
她呆住了,怎么会有男人抗拒得了她的美色?为了今天,她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阿?
接下来的眼泪不是痛的,是失望的,因为皇帝是一个极美的男子,征服他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本来他正当血气方刚,而她身上的息肌丸有催情的作用,在飘着雨丝的撩情夏夜,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她忽然笑自己傻,演阵厅里那么多臣子等着他,都散了,睡觉的时候,他不就回来了吗?整整十五天耳鬓厮磨,时间还不有的是?
想到这里,她又喜滋滋地,走到特意给她预备的梳妆镜台前面,打量自己的落梅妆,当真天香艳色,越瞧自己的脸越满意。
然后,从针线锦盒里,拿出给皇帝做了一半的荷包,绣上面没完成的龙。
大帐本不隔音,即使相隔三丈远,仍然能听见对面演阵厅里面男人们的喧哗笑语声,不过,分不清谁在说话。
她满心期待,灯下刺绣,兴奋过度,精神高度紧张,又乏又累,渐渐阖上双眼眯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醒,娘娘!”
她揉揉眼睛,原来是御前的太监高启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忙道:“是不是陛下快来了?糟糕,本宫怎么睡着了,还没有沐浴……∵”
高启明神色慌张,“娘娘,陛下遇刺!”
什么?
貂美人惊的差一点儿昏过去,五指紧抠着下巴,“陛下没事吧?”
看见她的脸色一下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太监忙道:“娘娘别急,幸亏侍从护卫及时,陛下只是右臂受了箭伤。”
貂美人长出一口气:“那就好!他在哪里,本宫去看他。”
“月当家和赵御医正在给陛下清理伤口,娘娘应该最怕血了吧?就在这里等待吧。”
这一等,皇帝并没有来,貂小婵心下惴惴,自己的四个宫女当时应该在演阵厅里奉茶,想问问她们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始终等不到任何一个人回来……
更早一些的时候,成荃觉得自己主人贤妃一时抽风,就因为骊妃娘娘吐了药,吩咐她跑这么长的路,还冒着雨,心里骂个不停。
她一个女孩子当然不敢走夜路,拉上莲渔宫一个小内监做伴,由于拿着贤妃娘娘的凤穿令,九重宫门,三重城门都畅行无阻。
出了城,郊外的路就不那么平坦宽阔,道路两旁没有人家也就没有街灯。速度就明显慢下来,好在雨后来越来越小。虽然天黑没有月亮,但有马脖子下面绑定的辘轳灯照亮,走了足有两个时辰。
远远灯火通明,来到围猎场的入口处时,已经子时过了,两边的瞭望楼里面有禁军把守,当中长长的路障放下来,挡住去路。
快完成使命了,成荃来了精神,冲着瞭望楼上朗声道:我是宫里派来的,放行!
她一声喊,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哨子响,左右凭空各杀出一群禁军,把二人团团围在核心。
成荃又说一遍:大胆!我是贤妃娘娘的人,奉娘娘命要面见陛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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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迁怒
一声尖利的哨子响,左右凭空各杀出一群禁军,把二人团团围在核心。
成荃忙下马,又说一遍:大胆!我是贤妃娘娘的人,奉娘娘命要面见陛下!
一个领头的,看服制是云骑尉,不过在天子手下做内卫,官阶都大的吓死人,正六品的云骑尉也就只能巡视瞭望楼。
闻言大笑道:“你是贤妃娘娘的人?我还说我是王母娘娘的人呢!”
头儿笑了,底下的人也跟着哄笑。
成荃大怒,手里高高举起凤穿令,“睁开狗眼瞧瞧!”
这个举动反而刺激了禁军,以为她举起的是一个震天雷,一拥而上,抓住了二人,眨眼之间,捆的和两个粽子一样,嘴也被麻绳勒住了,成荃心里叫苦不迭,玛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由于围猎场很大,二人被两个禁军像牲口一样驮着走,成荃的脑袋都被控出瘀血来。
猜测这是要把他们送到曹安民将军跟前去发落。
一路上,异常多的禁军举着灯笼火把在草丛里巡视,像是在地毯式搜查。目光所及,只要能看见的地方,灯火密集,感觉有上万人这么多,这不正常,明明一个寻常的围猎只要带两千侍卫军就差不多了。
也许是为了表功,带头押送他们的就是那个云骑尉,边走边和擦身而过的同僚打招呼。
短暂的寒暄,成荃总算听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刚刚,有刺客假扮宫女刺王杀驾!
原来如此,自己也是宫女,又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说下大天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骊妃娘娘吐了药,就差她跑这么远告诉皇帝,这不是要多可疑有多可以吗?
如果说成荃刚才是委屈,是愤怒,现在就是害怕了,皇帝遇刺,非同小可,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侍卫军草木皆兵。要是曹将军不问青红皂白,把自己当做刺客的同伙一网打尽,脑袋搬家是一瞬间的事。
她想着就打起摆子来,围猎场很大,里面的临时营帐星罗棋布,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有规律地伸展。
马沿着这些营帐一阵驰骋,足足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处,柵栏密密围着,团团重兵把守,三座明黄色大帐,呈三角鼎立,一望而知是皇帝下榻的地方。
一看见曹安民将军,成荃就觉得有救了,想张开嘴哭,又苦于不能出声。
反倒是和她一起来的小内监被曹安民一把摸了胯下……
真的没把,不过,也不代表什么。
一刀斩开小内监嘴里的绳子,说!
那人偏偏吓做一堆,说不出话来了。
成荃都急疯了,好在紧接着,她的嘴就被解放了,可是却被勒的麻麻的,她漏风似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那个云骑尉把凤穿令递给曹安民,曹安民看了,确实是真的,但他心情极差,怒道:“骊妃娘娘吐了,不找御医,找陛下做什么?陛下又不会瞧病!”
成荃委屈地辩解:“我怎么知道!贤妃娘娘的差事,又不能不来,不过,您要是不让我面见陛下把话递到,只怕贤妃娘娘会怪罪于您的。”
曹安民手里的马鞭子啪啪啪!三甩,把旁边的一个树桩打的皮开肉绽。
“特码的!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个女人,还争宠!”
成荃吓得捂住眼睛,生怕那鞭子下一刻会抽打在自己身上。
跟我来!
听见曹安民老虎一样的一声喝,她兔子似地点点头……
天还没亮,一夜未眠的脱脱渔张着大嘴打哈欠。
因为禁足,莲渔宫的宫门长天紧闭,只有旁边的一个小角门供人进出。
回廊的拐弯处,老远,传来两个人聊天的声音,她竖起耳朵倾听。
越来越近,她再一次失望了。
能起这么绝早的,只有后三十年睡不着的人。
赵嬷嬷因为高堂老母重病,刘一守给瞧的病,就常常偷偷坐在脱嬷嬷的轿子一起出宫,晚了就睡着宫外,第二天再和脱嬷嬷一起进宫,由于她是皇帝乳母,又年纪不小了,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张家长,李家短,三只蛤蟆六只眼,一抬头,瞧见骊妃披散着一头长发,寝衣木屐,坐在回廊尽头的月洞门边上。
脱嬷嬷疾跑几步,过来拉着她冰凉的小手,“鱼儿小宝贝儿,这么早坐这里,穿的这样单薄,回雪呢?她就知道跳山鸡舞,到头来,什么也照顾不到。”
不理脱嬷嬷,脱脱渔问赵嬷嬷:“你路过懿坤宫,进去看康了没有?”
赵嬷嬷点点头:“看了!老奴和脱嬷嬷一起进去看的,九指玳瑁悄悄从育儿室里抱出来,我们瞧了,还睡的香甜。”
脱脱渔道:“这就好,告诉懿坤宫所有人,等本宫生完娃娃,把康接回来,知道谁背地里虐待过寿王,本宫灭她九族!”
她的火气这么大,脱嬷嬷吓的忙道:“九指玳瑁四个您还不放心?都喜欢寿王殿下的很呢,有她们盯着,那些新换的乳母哪里敢有一点儿小动作。”
她这么一说,脱脱渔稍稍放下心来。
一夜没睡,头疼,又有些鼻塞,伸个懒腰,“反正禁足,也不用给谁请安,不如本宫去睡一会儿……”
刚说到这里,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赵嬷嬷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骑马进莲渔宫,活腻了!”
脱嬷嬷唬的脸变色,谁的马惊了?
一语未尽,叫嚷声里,连马带人,成荃冲进来了,在前殿的空地上:吁……
勒住马缰绳,枣红马一扬脖子,鬃毛飘舞,四踢紧收,慢慢停下来。
成荃满头大汗,狼狈不堪,滚下马来,跪在地上,喘息的胸口如风箱,一时说不出话来。
脱脱渔总算把她盼回来了,一看她那样子,怀疑她被皇帝用鞭子抽过了。
就冷冷道:“没脑子!就算你主子吩咐,你跑去之前也要问过本宫一声吧?自取其辱,怪的了谁?”
成荃咽下吐沫和狂跳的心,“娘娘,不是的,陛下他听说您吐了,急得什么似的,就要回来看您,可被御前的人拦住了,曹将军等都跪在营帐前哭求,不让陛下来……”
脱脱渔啐一口:“做戏给谁看?不来就不来,还哭求,这是他们君臣合伙起来羞辱本宫么?”
成荃欲言又止。
脱脱渔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哼!你不必瞒本宫,是不是,陛下正和貂美人在一起,根本就没见你,你被御前的人羞辱,就这么回来了?”(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二十九章 闯宫门
脱脱渔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哼!你也不必瞒本宫,是不是,陛下正和貂美人在一起,根本就没空见你,所以,你被御前的人羞辱,就这么回来了?”
成荃拼命摇头,一横心道:“娘娘,陛下其实不让奴婢说,怕您有身孕,着急,可是,奴婢也不能让您冤枉陛下。”
到底怎么了?
“娘娘,其实是昨夜有刺客趁陛下离宫避痘之际,刺王杀驾……”
三个听众大惊,赵嬷嬷急问:“陛下他没事吧?”
脱嬷嬷则急忙扶住站立不稳的脱脱渔。
“陛下他好像右臂中箭……”成荃的话音还没落地,手里的马鞭子就被跑过来的脱脱渔一把夺过去。
眨眼之间,脚钻马镫跳上马背,一手笼住马缰绳,一手有先见之明地用马鞭子在白玉石地上抽过一道白痕,把要拉住她的三个人挡下。
脱嬷嬷大喊:“娘娘,不行阿,您有身孕,不能骑马!”
赵嬷嬷眼看拦不住,“娘娘,您非要去,就坐轿辇呀!”
“本宫会当心的!他没事,我就回来……”风中传来脱脱渔撂下的一句,闻讯而来的贤妃,回雪和众人一起眼睁睁看着她绝尘而去。
脱脱渔心急如焚,从角门出去,就被看守宫门的太监拦住了,顾不得解释,她扬起马鞭子,“本宫要找曹秉鲲,放本宫出去,过后一切的罪责本宫一力承担!”
说着就冲过去,太监们不敢阻拦,飞报内管监掌事厉半山。
脱脱渔快马加鞭,一直到西荟门,却看见内管监的掌事厉半山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因为她为了不经过懿坤宫下马,绕了一条远路。
厉半山显然来的匆忙,袍服散乱,帽子都戴歪了,跪在地上苦劝:“娘娘,您有身孕,怎么骑马跑出来了?”
脱脱渔道:“几个时辰前,蓝山围猎场有人刺王杀驾。”
“老奴刚刚听到消息,虽然如此……也……”
“少废话!放本宫出去!”
脱脱渔吼了一嗓子。
这厉半山知道皇帝最宠这个妃子,而且,有孕在身,她能跑到哪里?
“得知陛下遭遇不测,老奴也是心急如焚,不过身负镇守内廷之职,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离开宫禁,您若是执意前去,就请汇合前朝的曹秉鲲将军,刚刚老奴已经派人去通知他在凤阳门等您,不过,您最好换轿辇出宫。”
他把麻烦的“马球”丢出去。
知道了!
凤阳门,是出苇原宫九重宫门的第一道。
曹秉鲲没想到骊妃这个打扮就跑出来了,可见急迫。
“陛下怎么样了?”脱脱渔再问一次以确定。
曹秉鲲和成荃说的一样,手臂中箭。
脱脱渔更加焦急:贺飞叔叔是不是这次随行陛下蓝山狩猎?
看见她的反应,曹秉鲲明白了一大半:娘娘别急,据报信的人说,昨夜陛下遇刺,贺飞将军为了救驾,被刺客砍成重伤……
嗯……
没想到是这样的消息,脱脱渔如释重负,看来不是贺飞叔叔造反……
“叔叔没生命危险吧?”
曹秉鲲道:“现在还不知道确切消息,太医署的御医们已经赶过去了,娘娘先回内廷,稍后有什么消息,老臣自会派人通知您的。”
“不成!本宫要马上见到……”说到这里,她苍白的脸烘热,停了。
曹秉鲲道:“娘娘要去看陛下?可是,这宫里的娘娘若每一个都像您这般任性,那臣一会子是不是都放她们去蓝山?”
脱脱渔一翻白眼:“谁要见他了?贺飞叔叔危在旦夕,最后一面,您总要让本宫见吧?”
“可是,您在禁足哎?”
“别忘记了,曹昭仪和大皇子都是华太后照顾着,她照顾就是本宫照顾,这个时候你不该还还人情?”
这话戳了曹秉鲲的软肋,女儿曹昭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妞,能守着大皇子活到现在,和华太后的护佑照顾是分不开的。
当下沉吟:“外面很乱,既然娘娘执意要去,刚好侯立在此,不如让她护送娘娘,老臣也安心。”
当下把侯立叫来,陪同骊妃娘娘到蓝山围猎场。
侯立带着几个和男人一样剽悍的娘子军,在前面清道,脱脱渔把那条大披巾裹在头上,一行人出了大兴府。
若说整个蓝山围猎场最惶恐不安又伤心的人,就是貂美人了,除了皇帝受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听说,自己的四个贴身宫女先被刺客干掉了,然后,刺客假冒她们刺王杀驾。
当时具体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刺客都是些什么人,是死是活,没人告诉她,因为自从出事,她没被允许见皇帝,据高启明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好不能近女悦,把皇帝安排在另外的一个帐篷里。
貂美人惊呼,一百天!高启明笑道:太医都是小心翼翼,当然说要越久越好,不过,若是恢复的快,一个月后就差不多了。
御医赵腾不悦道:“现在陛下危险期还没过,天太热,不知道伤口会不会化脓,这么早说这个?”
临进午时,尚食局的太监进去和御医商量菜单,看看有什么皇帝忌口的。
然而貂美人实在想亲自照顾皇帝,却不敢进去,在大帐外踯躅。
她爱惜雪肤,怕晒黑,就打着遮阳伞。
听见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一对禁军驰骋过来,以为守卫换班,也没在意,及到那队禁军两翼分开,几个女军士拥着一个女人,打扮怪异,天青色绸缎寝衣,头上裹着青色的披巾,骑着枣红马很快到了跟前。
貂美人一见来人,头都大了,最讨厌的女人又阴魂不散地跟来了,还衣衫不整。
想起贺兰美人和元承荣和她争宠,下场何其惨,就激发了傲气。
连礼都没见,就用一双吊眼梢的微蓝眼睛轻蔑地看着大肚子女子,“骊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脱脱渔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峭声道:“貂美人,虽然这不是在宫里,但本宫是妃,你是小小美人,这么无礼!”
貂美人呵呵冷笑起来,“娘娘被禁足了对么?就算没有,瞧瞧您寝衣木屐,蓬头垢面,像从被窝里刚爬出来的,哪有一点儿妃的宗(尊)容?您这是要把皇家和陛下的脸丢尽吗?”(未完待续)
………………………………
第五百三十章 中暑
貂美人呵呵冷笑起来,“娘娘被禁足了对么?就算没有,瞧瞧您寝衣木屐,蓬头垢面,像从被窝里刚爬出来的,哪有一点儿妃的宗(尊)容?您这是要把皇家和陛下的脸丢尽吗?”
她的话无礼之极,不过,脱脱渔没生气,还大大松口气。
“貂美人,你能站在这里,还能骂本宫,简直太好了!”
什么?
当下头扬的更高,傲然道:“让娘娘失望了,嫔妾虽然是您父亲送进宫的,但爱陛下胜过爱自己,所以,绝对不会伤害他一分一毫。”
脱脱渔大喜,笑着把手伸给她:“你如此有持无恐,太好了,扶本宫下马!”
貂美人再无礼,也没那么没教养,因此被她不战屈人之兵,和侯立一起把孕妇扶下来,还说了一句:小心点儿,娘娘……
等着看两个美妃撕头发,挖脸蛋的禁军都呆住了,高贵的人总是大家风范。
脱脱渔被貂美人搀扶下来,二人走到一个树枝搭成的绿色凉棚下,那有一套套桔红色的滕桌,藤椅,坐下。
桌上有大蒲扇,脱脱渔拿起来,使劲扇风。
“御医在哪里?去给本宫叫来。”
貂美人奇怪地问:“娘娘不是……来见陛下的吗?”
“本宫是来看叔叔的,想先问问御医方不方便。”
貂美人看她满脸汗,大着肚子,又不敢快骑,这一路怎么也要近三个时辰……
不禁起了怜悯之心,“娘娘,贺飞将军伤重,这里诸多不便,已经被连夜送到大兴府的太医署里救治去了。
阿?
脱脱渔疲累之极,趴在桌上,红彤彤的脸贴着桌面,感受那凉意:“能不能给本宫一碗水,从天没亮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休息下,就回大兴府了。”
貂美人急忙把桌上的纱罩取下,提起荷花壶,拿起扣着的荷花杯,斟满一杯大麦凉茶递过来。
脱脱渔咕嘟咕嘟转眼喝光一杯,又拿着一块三色绿豆糕吃。
貂美人等她喝过了水,忽然道:“娘娘,您只怕不单单来看贺飞将军,其实是来看陛下吧?”
“你别误会,本宫确实是来看叔叔的,马上就走……”
娘娘,您怎么了?
看见孕妇脸色苍白,捂住肚子。
没什么,好像……中暑了……
御医赵腾被叫来的时候,看见骊妃娘娘手里拿着半块绿豆糕,趴在藤桌上呼呼大睡了,口水流下嘴角。
这……
貂美人伸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
赵腾点点头,因吩咐御前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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