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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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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大摇其头:不是的,后来,刘一守就把脱嬷嬷忍下来了,朕想,一定是因为朕赐婚,他才这么迁就。

    所以,对他内疚极了,想想,这不跟下半辈子配边关差不多嘛。

    有一天,朕问他,要是受不了就直说,不要等脱嬷嬷把你们一大家子祸害的家破人亡才说,那就什么都晚了!

    哪知刘一守老脸红红,说脱嬷嬷虽然表面凶,其实很温柔,老臣下半辈子守着她一人也罢了。

    朕惊奇,他就说出缘由,原来他虽然为人正直端守,德高望重,儿子里却有不成器的,尤其两个妾生的庶子,吃喝嫖赌不说,还染上了服食红丸的恶习,那东西贵的离谱,刘一守家底虽然极厚,广有田产,也不够败家子败的。

    因他一心在医道上,不善经营,她的妻子死后,就由妾当家理财。她纵容儿子,要多少给多少,而嫡子们自然不依,想尽办法多吃多占,几年之内,一群儿子把家产透个精光,等刘一守知道,已经晚了,连新府邸都被抵押出去了,只剩一个城郊的破旧老宅,只得打扫着搬进去了。

    想把败家子们赶出家门,可是那两个庶子凶悍异常,要打要杀的,嫡子们觉得父亲处事不公,纵容庶子做乱,都不务正业,只在家混吃混喝。

    刘一守根本就没办法,最后到了遣散仆从,举家食粥的地步,可他实在太好面子,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连死的心都有了。

    恰在此时,朕赐婚,脱嬷嬷做为正妻出现,脱脱渔又十分爱自己的乳母,赐给的陪嫁妆奁出奇丰厚,那两个庶子又开始逼迫刘一守把脱嬷嬷的陪嫁交出来。

    脱嬷嬷知道后,召集魏王府的一群恶仆,把那两个庶子一顿痛殴,关在柴房,要把他们活活饿死,一向只会窝里横的两个小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悍妇,吓的跪地求饶以后再也不敢了,脱嬷嬷就罚他们和刘一守的妾一起,种桑养蚕,纺纱织布。

    之后又拿出钱来,把田庄土地宅邸一一赎回,余下的子弟们没有不乖乖听话的,一个个恭孝顺敛,读书学医,走上正道,因此,依旧把日子过得红火极了。

    那时刘一守跪在朕的面前,流泪说,原来陛下赐给老臣的是一个无价之宝!

    华太后鼓掌:陛下做的好!刘一守在宫里当差三十年,恪尽职守,自建济源堂,下差时间给贫民百姓看疑难杂症,一文不收,遇到实在困难的,还赠药,大兴府的人个个都翘大拇哥。

    尊笑道:“这哪是朕做的?当时一定是脱脱渔她知道了刘一守的难处,想帮他又知道他太好面子,再说,家务事一定要家里人管,旁人如何插手?而且,脱嬷嬷那时又被新来的嫔妃找茬痛打,所以,脱脱渔才干脆把她嫁给刘一守,这是一箭双雕。”

    华太后道:陛下错了,这事没有您出面赐婚,根本行不通,所以,刘一守谢的只有您一人而已。

    噢?

    “这后宫是嫔妃的家,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可谁都难保不生病,一个靠得住的御医尤其重要。宫里的嫔妃们都得结交一两个御医,其他的不说,就太皇太后,陛下,哀家经常指名的,比如御医赵藤,他的妻子是阴氏一族的女儿,刘寄奴呢?他是刘一守的侄孙。”

    “谁是谁的故交姻亲,都大概有个谱,看病的时候,也放心。唯独这刘一守,他是太医院的座,徒弟无数,而且他绝对是不和任何人拉帮结派的,所以先帝十分放心他的为人,让他统领太医院。”

    “可是,脱脱渔忽然要把自己的乳母嫁给他,此乳母的丑俊忽略不计,他要是私自答应下来,那以后,阴妃,储婉仪,元德仪一帮,是不会再招他看病的了。即使是在民间,阴山之流也不会了。这么晚节不保的事,杀了他也必不肯就范。”

    “而脱脱渔早清楚这一点,就请陛下出面赐婚,这一赐婚,表示刘一守和她已经撇过关系,皇帝在告诉大家,放心大胆地找刘一守看病,他是皇家的御医座。”

    尊笑道:这是不是说朕和骊妃那时候就珠联璧合了?

    华太后看见年轻的皇帝说到那个女孩儿的时候,笑容如激情四射的太阳那么耀眼。

    “哀家看是狼狈为……”

    以华太后的修养,最后一个奸字,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

    但越说不出口,越尴尬。

    什么呀!

    尊在其母面前,想起其女献给自己的那夜,撒落的悲鸣,怯怕的双眸,如天地初开,一阵暴风骤雨里,萎红低向雨,破艳散随风,如花羔羊,祭入狮口,血液交融在一起之时,甜蜜融化了他,疯狂撕裂了他……

    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眼前的妇人,在十八年前让某个人降生在这世上,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老天,安排了一场场宿命般的邂逅……

    华太后瞧着年轻的皇帝趴在茶台上,看不见他的脸。

    但恰恰如此,她才如此看他,眼睛里闪烁的寒光,一如冬至林下松柏针峰上的冰尖……(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二章 贤内助

    “启禀陛下……”

    尊红的脸总算是恢复瓷白,抬头,看见于往今笑嘻嘻站在面前。。

    就问:“你终于是回来了,朕还以为你上锁阳关去送花了,骊妃呢?接来了么?”

    “回陛下的话,骊妃娘娘舞是跳完了,又拿着琉璃瓶子和元承荣娘娘到花园里捉萤火虫去了。说是包在纱袋里,给陛下批奏折时用,省灯油……老奴看她这般贤良淑德,而且兴致勃勃,也就不好打扰。”

    “……”

    瞧着皇帝被娇妃气的无语,于往今因问:“太后娘娘刚刚和陛下说什么呢?那么热闹?”

    左右无人,华太后就命他侧坐在一张小矮杌上,也端给他一盏香茗润喉。

    然后给他把脱嬷嬷和刘一守的事说了。

    于往今听完,笑得茶喷出来,肚子疼,讽刺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您的骊妃娘娘可比她的教引嬷嬷更会持家,您娶到贤内助了!”

    尊:滚!

    华太后瞪了于往今一眼:你总是仗着陛下对你另眼相看,说话远原比其他奴婢放肆!连骊妃都敢挖苦,你活腻了。

    于往今意识到失礼,急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帕子,擦嘴上的残茶……

    尊一眼看见太监拿着的雪白帕子上面,绣着青莲花,忽然想起来,华太后特别爱绣这种花样,而且还给自己也绣了几条一模一样的帕子……

    而于往今看见尊的目光集中在帕子上,脸上竟然汗下,夸张地笑道:陛下,老奴转了一圈,哎呦!宫里的嫔妃都炸锅了,她们说骊妃娘娘故意和陛下到中宫娇房殿去巫山**,明摆着想做皇后!现在就霸占着陛下,令后宫三千形同虚设,她要是做了皇后,怕陛下会让她们全部都卷着铺盖卷到紫华山守陵去了!

    尊不语,也早就不看他,只是低头喝茶。

    华太后语重心长道:“现在陛下信了?宫里的谣言四起,嫔妃们人心惶惶。”

    “如今,陛下安抚众人的唯一办法,就是尽快招幸其他嫔妃,因为,皇后的职责,就是使六宫和谐,得陛下雨露均沾,这一点做不到,骊妃永远也做不了皇后!您要是有意让她做皇后的话,就应该教教她该怎么做,而不是和她一起胡闹。”

    又来了,这个老大难问题。

    尊道:“太后娘娘,朕……总是觉得亏欠鱼儿太多,因为她若嫁给流风,就会有一个像样的婚礼,一个正妻的身份,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夫君……”

    于往今和华太后齐声冷笑:她要的太多!

    尊道:不!不!她什么都没要,是朕想给……

    华太后一晚上的劝谏都白费了,也不便说下去了,因要服汤药,就在于往今的搀扶下,回慈恩宫了。

    尊独自待了好久,白色的花瓣雨,飘飘洒洒,梅逊雪三分白,雪输梅一段香,可是这白雪塔的山茶花,比雪洁白,比梅芳香。

    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用这么纯洁的花来诠释脱脱颜飞?只有拥有纯粹,纯然,纯白灵魂的人,才能够和这些白雪塔相提并论,难道那个十恶不赦之人在他心里就那么完美无瑕么?

    父皇他是糊涂还是走火入魔?

    可其实在自己的心里,用它来诠释了谁呢?宫里那么多女人,这世上那么多女人,闭起眼睛,他的脑海里面就有清丽冷艳到极致的女孩儿,睁开眼睛,就是那些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表里不一,又表里如一的女孩子?

    眼前忽然黑了,两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鼻端是再熟悉不过的香味儿,他会心一笑:“小狗!”

    “哼!臣妾要把这些萤火虫全放出去,陛下就只好摸黑批奏折!”眼前一亮,看见她举着一个琉璃瓶子。

    这个威胁让他“痛苦”,哦,不要,朕怕死了!

    她无视他的哀求,把木塞子打开……

    看着两只黑黢黢的虫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这是萤火虫?”

    脱脱渔期期艾艾解释道:这个……今天晚上月亮挺亮,它们忘记打灯笼出来了……

    胡扯!明明是两只滚粪球的屎壳郎,屁股上哪来的灯笼?

    “别提了,臣妾由于身子笨重,不能快跑,因此一个也捉不住,元承荣身边的宫女团子却是抓虫子的高手,一会儿功夫抓了一瓶,光点点的有极了。”

    尊笑道:是么?这不是诚心气人吗?

    “是阿!还有更气人的呢!团子看出来臣妾想要,她说,只要臣妾劝得陛下今夜招元承荣侍寝,她就给臣妾抓一千只!

    尊大笑,“答应不就好了?一千只萤火虫呢!”

    脱脱渔道:臣妾才没答应呢!就拿出贵妃娘娘的架势教训她们,人要心存善念,怎么可以玩弄小小生灵?一元承荣却一百个不服气,她说,娘娘自己不也抓了两个跑不快的虫子么?干嘛拿大道理教训人?然后,她们就给鸿渐宫慧妃娘娘送去了……估计,以后,再也不跟臣妾玩儿了。

    尊看见她的脸上懊丧表情,捏着她的下巴,“朕要你跳完舞就来这里,你却跑去生闲气。”

    “臣妾听于往今说,华太后娘娘在此盘桓,所以,才特意去和元承荣她们出去玩耍一阵,等她走了,再来。

    尊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子:怕她提你在懿坤宫寝殿睡觉的事么?

    脱脱渔点点头,“她是不是骂臣妾来着?所以,这一晚上,臣妾的耳朵烧得都烫手,您摸摸。”

    尊没用手,用唇贴着她的耳朵,“好烫!不过,这不是因为华太后骂你,是因为朕一直在想你……”

    平时,他虽对她宠溺无边,却都是行动上的,绝对不宣之于口,今夜却毫不吝啬,全说给她听了,为的是怕她难过难堪。

    这个异乎寻常的举动让她明白,穷尽一生,她也是没有办法得到母爱的了……

    嗯,他是不希望她为了这事流一滴泪的,所以亲了耳朵,又亲脸蛋,唇……

    在他的柔情蜜意下,脱脱渔毫不费力地把不快都忘了,四下打量这美的令人窒息的仙境:“这地方只有花,就没什么野果子吗?臣妾抓了一晚上虫子,饿了。”

    那你说,要去哪?

    “御膳房……”

    用脚趾头都猜的出她向往的地方,煞风景的家伙……

    背起她出了这个白色的仙境……(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三章 失眠

    华太后浑身山茶花香味,回到慈恩宫寝殿。  。

    给眼巴巴听信的客氏带来令人沮丧的消息。

    因要去沐浴更衣,坐在妆台前,客氏开始帮她卸凤冠,耳环珠钗宫花,再把固定头的夹一一取下,松散髻。

    于往今拿着一个牡丹粉彩大花瓶,把一大丛白雪塔插进去,笑道:“老奴替您摆在床头,太后娘娘闻着花香,今夜就不会失眠了。”

    华太后拿着象牙梳子篦稍,皱眉道:“陛下那里的山茶花绿茗实在太好喝,就多喝了几盏,哀家一喝茶就睡不着觉。”

    “老奴还是给您拿百合九味汤,饮一盏吧?”

    “也罢了,聊胜于无。”

    太监退下去了。

    客氏叹道:“真不知道您还有什么烦心事儿,每夜闹失眠。骊妃娘娘三千宠爱集于一身,虽不来慈恩宫,陛下却替她把所有的孝都尽到了,跟亲生儿子没半分差别。”

    华太后听她这话里大有酸气,并不回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道:“别老亲生儿子亲生儿子的,皇帝的母亲元宁若还活着,会被这个不孝之子气死的!”

    客氏听了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愣了一刹,随即笑道:“就是因为那孝慈太后她没福气,早早没了,您才把她所有的福气都占去了,陛下对您好的没办法形容。”

    华太后哼!一声,不言语,仔细打量自己脸上大片的红斑……

    客氏把卸下的饰小心翼翼收到妆台的锦盒里,轻声道:“太后娘娘,您是凤凰一般的贵人,奴婢当然不敢和您比,更不敢奢望陛下会多瞧一眼。只是,自觉给慧妃娘娘没增光反倒拖后腿,心里就……”

    华太后拍拍她放饰的手,安慰道:“什么事想开就好,起码你还有个儿子,等你喝了媳妇茶,就等着含饴弄孙吧。”

    听她一说,客氏只有更沮丧:“女儿尚且如此,儿子就更别提了,男人总是粗心,朔明那孩子军务繁忙,奴婢去年在琉州住了一段时间,虽在他府里,却只见了一面,他又十分内向,沉默寡言,因此也没话。”

    华太后把鬓边取下的那朵白雪塔拿在手里端详。

    客氏自镜中,看她眼中透露出无限温柔,就笑问:“是陛下亲手给娘娘簪在鬓边的吧?”

    “哪里……”

    华太后否认,她怕客氏心情雪上加霜。

    可这欲盖弥彰,客氏更是从胸腔里叹口气,“唉!都是男孩子,您的陛下就体贴入微。而奴婢的那一个,却只知道练兵打仗,粗枝大叶的。只盼着,娶了妻子能好一些,学会怎么哄女孩子,人家那可是丹图的郡主,排场大着呢!”

    华太后把那朵花插在一个装满水的袖珍琉璃小瓶子里,冷笑道:“不过是丹图太后的侄女,你的朔明就不一样了,他是魏王名下的儿子,将来魏王千古,他可以世袭爵位的,到时候,皇帝一人之下而已,那个女人她拽什么拽!?”

    客氏唬得脸白色变:“太后娘娘!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华太后瞧着她头上瞬间大汗淋漓,“你干嘛怕成这样?这里是苇原宫,又不是白陀城墨玉宫。”

    “奴婢知道,可太后娘娘说的话太……奴婢不敢听。”

    华太后傲然道:“要哀家说,你根本就不必靠什么郡君来撑门面,宰相家奴四品官,你是哀家的人,放眼金凉,谁敢小瞧你?”

    终于有了一些底气,客氏的眼泪滚落,跪地谢恩。

    几天以后,皇帝瞧见了脱脱朔明递上的求觐见奏表,他御一挥,准了。

    彼时因为天气炎热,皇帝已经搬到含凉殿避暑,书房里也能听见外面瀑布的隐隐哄然声,由于四面环水,植被遮天蔽日,一到夜里,水汽更盛,自窗纱渗透进来,着实冷意森然。

    这样的夜,天偏偏下起雨来,书房里尊批奏折,腿上照例坐着脱脱渔,二人耳鬓厮磨,与其说是避暑,还不如说挤在一起取暖。

    她拿着一个小小的红缎肚兜在上面绣一条鱼。

    尊把御搁在一旁的枕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看见她的杰作,嘲笑道:“把这条鱼绣的这般肥,朕腿上的重量无形之中加了三斤,好重!”

    刚刚说这是练腿功,非要人家坐腿上,现在又嫌重!

    “你不重!朕是说你绣的鱼儿重……”

    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意思。

    脱脱渔扫了一眼御案上的奏表,心里当真别扭,皇帝刚刚为了她拒婚,父亲立马见缝插针,搞得就像她们父女提前计划好的。

    她也不能明说,但愧疚感挥之不散。

    此时的她,由于父亲和所爱之人之间不可回避的尖锐矛盾,具有比所有孕妇都夸张的情绪,那是一种哀伤,她将它独自留在了心头,侵蚀着她的身心。

    她把这种恐惧感掩藏在日常的活动之下,使它的严重性降低了,除了尊之外,谁也不知道她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她束手无策,脸上总有一种凄楚的待宰的神情,等待着男人们之间生死对决时刻的到来。

    等待着尊在那之前把对她的热情熄灭,把她像不用的杂物一样,抛弃掉……

    等的时候,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她把心思集中在毫无意义的八卦上。

    “瞧瞧,父亲给朔明哥娶这么个老婆,连臣妾都躺着中了冷箭!”

    一口茶差一点儿喷到她身上,尊好歹着咽下去。

    “你是说,现在满大兴府都偷偷传唱的顺口溜么?”

    脱脱渔正拿黑线给鱼点睛,自己也似满头黑线,“是阿,北有萧太后,东有华太后,北有萧柒柒,东有脱脱渔,老皇帝的帽子绿油油……”

    尊的胳膊环住孕妇,用手捋她一起一伏的胸口:“告诉你多少次了?你误服过麝香,血热气盛,最忌生气,怎么又忘啦?”

    “臣妾由不得自己,据说偏偏这个萧柒柒也是丹图太后和摄政王生的,这都什么事呀?”

    她激嚷一句,忽然又慢悠悠地吐出感慨:“这两个了不起的太后在生我们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们愿不愿意来到这世上?”

    “……”

    对于他的沉默,她当然不在意,因为她本就没指望他来回答。(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四章 弱水三千

    对于他的沉默,她当然不在意,因为她本就没指望他来回答,谁都知道一个人对出身无法选择,对父母也无法选择。。

    但是她撒娇,“您说,既然这个萧柒柒被您拒婚了,就应该在白驼城和朔明哥直接成亲,好好过日子,非要大老远跑来大都觐见您,难道不死心?”

    尊笑道:“又说这种酸话,丹图王朝和金凉既是邻国,萧柒柒是丹图郡主,即使嫁给琉州副都统使,也是一场国与国之间的政治联姻,她若不来觐见皇帝,岂不是一种失礼?”

    脱脱渔道:其实臣妾没想到父亲会要那个郡主做儿媳。

    邪报上说,那萧太后原本是老丹图王的王弟府里的一名歌舞姬,生的花容月貌,无意间被老丹图王瞧见了,二话没说,就霸为己有,王弟虽不情愿,也不敢反对。

    此女进入宫廷数天,却现自己已经怀了王弟的孩子。就要求老丹图王放她回去,可是一来老丹图王垂涎她的美色,二来,他更是十分恼火,认为此女是嫌他比弟弟大很多,就硬把这女人留在宫里做了妃子,这女人没法子,后来生下一个女儿,就是萧柒柒,没送给王弟,直接送回她自己的娘家对外称是侄女。

    可是生完之后,老丹图王又迎新人入宫,对她也没多宠,好在她后来生了一个王子,才勉强在王宫里站稳脚跟。

    老丹图王死后,王弟大权独揽,是为摄政王,他对萧太后余情未了,就让她的儿子,在那么多的竞争者里面脱颖而出,做了丹图王……

    尊还是第一次听说萧柒柒郡主的身世,怪不得,萧太后对这个“侄女”的婚姻大事如此操心,怪不得脱脱颜飞对这个丹图郡主志在必得。

    脱脱渔把绣做放下,侧身用手臂揽他的脖子,娇滴滴道:“陛下,这次拒婚,以后各个邻国会对跟金凉联姻这件事,望而却步么?”

    “当然了,再也没有人来碰钉子了,朕变成你的私有财产了,你满意了?”

    “陛下,这是臣妾和父亲谋划好的,编那些侍寝记录也是想把联姻的人吓跑。”

    她虽笑着,半真半假,却紧张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嗯,朕猜你是因为有孕侍寝在先,被你父亲痛骂,将功赎罪在后,才编那些记录的对吗?”

    脱脱渔道:“陛下为什么那么肯定?”

    尊笑,“傻子吗?朕和你之间的信任不是来自于语言,是来自于枕席上身体亲密接触时的感觉……”

    把他的话捂在嘴里,她的脸腾一下,红了。

    “既然陛下不愿意做嫔妾的私有财产,那从现在开始,将您充公好了,后宫三千,您喜欢哪个,就可以临幸哪个。”

    真的?

    嗯!

    “那朕今夜就临幸慧妃吧,她不是你姐妹吗?”

    唔……

    她用唇舌的攻势使他屈服。

    他笑道:“好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储婉仪吧?她生的有一些像你。”

    “不行!这个原因太讨厌了。”

    “要不就万嫔吧?据太皇太后说,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头,叫人见之忘俗。”

    “不行!陛下不知道,什么不食人间烟火?那女人生的瘦,但却是个大胃王。”

    脱脱渔公然胡说八道,诋毁别的嫔妃,刚端起来的一盏杏仁酪,笑的拿不住。

    “徐才人怎么样?据华太后说端庄恭谨。”

    “不行!端庄恭谨的女人都是表面憋着,可私下里,她因为进宫无缘见陛下一面,常常拿自己身边的奴婢出气,那架势,有点儿像从前的贤太妃。”脱脱渔爆料,然后一口气牛饮,稠密的杏仁酪像白胡子一样糊在嘴唇上。

    尊瞧着她像饿了三天没吃饭的乞丐,笑道:“还好有一个貂美人,据慧妃说她天赋异禀,浑身自带香气,美艳之极。”

    脱脱渔冷笑:“陛下有所不知,她那异香不是天生的,是效仿汉成帝的赵飞燕,把肌息丸埋在神阙穴,那肌息丸,是由极品的麝香,鹿茸等药制作而成,用后使人肤如凝脂,肌香甜蜜,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但这药也有极大的副作用,那药毒会经久滞留积蓄在任督二脉之间,令女人终身无法怀孕。”

    尊皱眉:“噢,朕头回听说这种事情,这些女人为争宠无所不用其极。”

    拿过一个雪白的巾帕给她擦唇上的“白胡子”,忽道:“老天!你可离那个女人远点儿,她身上的气味对你腹中胎儿不利!若不是朕不想把这事张扬,会下一道圣旨,把她赶出宫去。”

    脱脱渔笑道:“知道了,不过,陛下真的不能为这事把她赶出去,因为她为了争君王爱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作为一个嫔妃,完全是拼了。”

    她偷眼看尊,看见他面有得色,大概女人们争的越激烈,他就越乐。

    又听他道:“也是,貂美人勇气可嘉,真是后宫嫔妃的楷模,虽然用错了地方。那她既不行,倒也不妨,这里有一个敬事房递上来的名册……”

    她终于忍不住了,从他腿上下来,冷冷道:“陛下慢慢挑,臣妾就先告退了!”

    尊用那本名册挡着脸:哦,你走吧,朕再好好看看,临幸哪一个好呢?真是不好决定……”

    他的话没说完,名册已经被劈手夺下,扔在地上。

    “陛下,别装模作样了,就元承荣吧?您的舅母元夫人已经催的陛下刻不容缓了,对么?”

    她虽笑着,泪水已经盈睫,把长而柔软的睫毛沾湿,

    眼眸如海蓄势涨潮,接着,她因为怕他瞧见眼泪,就把头微微抬高,却看见不远处的沉香木镶白玉屏风上面,姿容熠熠生辉的父亲踏云弄箫的刻像,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宛如活的,她一时怔在那里。

    昔日那个痴情的轮回里,父亲却展示出来一个置身事外的笑,无敌又无耻的笑容。

    她敢打赌,父亲没在先帝面前流下过一滴泪,海水就因他沸腾起来,就彻底掌控了一代皇帝的心。

    此刻父亲是在笑她傻,还是,他也曾经暗潮汹涌过?

    尊离了御座,走到她身后,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哭,任凭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五章 一点潇洒也不会

    尊离了御座,走到她身后,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哭,任凭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   。 ”

    “哦,陛下是一瓢……一瓢……一瓢……一瓢地饮。”

    尊骂道:这么一会子,你都给朕灌了几瓢了?成心涨死朕?

    不是臣妾灌您,是您后宫的女人太多!

    脱脱渔一闭眼,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长流下面颊,如今的她一点潇洒也不会,像个真正的白痴笨蛋!

    尊替她擦干眼泪,“因为你,有时候朕也打听打听臣子们的家事,但是从来没听说过谁府里有像你这么爱吃醋的妻妾,真够呛。”

    哼!脱脱渔心里想,你怎么不想想先帝的专一……

    尊见她的目光总是离不开那令人讨厌的屏风。

    “明天,就会有人撤去这个屏风,换上新的,那上面是你,尚工局今天来人回说,已经刻好了。”

    脱脱渔惊呼:“不要!臣妾现在腰和水桶一样粗!”

    “傻瓜,是最好的刻工用了大半年呢,其实朕吩咐他们的时候,你还是太后,阴逖提出太后下嫁出宫,朕就想,留下你的样子,放在这里每天看看……”

    凭她对他的了解,就不指望在自己上面踏月弄箫了,如古时杨贵妃那样海棠春睡,他也不会那么好心……

    忽然想起来,从前做太后的时候,心里一生气,就于早膳时,在寿康宫北葵堂里,坐在他对面,据案狂啃芥辣口水鸡,喝西域烈焰酒,有那么几次,恍惚宫廷的工画师也在旁边晃悠来着,她当时以为是给太皇太后画小像的。

    就拿起一把扇子打他的头,“陛下为何要把臣妾吃货的一面暴露无遗?既然当初要留个念想,为什么不让臣妾穿成天上嫦娥姐姐,抱着一只小白兔……”

    尊躲开她的击打,“拉倒吧!朕要看到的是一个最真实的你!你抱着白兔,心里会不会想着把它烤熟来吃了?”

    “哈哈哈!也许真正的嫦娥,就是这么想的……”

    他双手搭在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上:你倒是提醒朕了,明天朕就亲自用工画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来,因为这里面,有朕最爱的女人。

    脱脱渔道:陛下,您会不会图省事,把臣妾画成一个大麻袋,然后,只把肚子画的栩栩如生?

    哈哈哈!本来朕画画也不大行,心里没底,如今你这一提醒,就那么办吧……

    二人就那么站着,或者说是三个人一起站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第一次,他的手心感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轻微的跳动,都屏息了。

    良久,她打破温馨,“可是,元承荣怎么办呢?她总是递话,臣妾现在想正经问问陛下,有没有要临幸她的意思,要是有……”

    她的话被尊咬牙切齿打断:“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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