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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灵师-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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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立尖叫着瘫软在地,再也不敢跟那人对视。
要说,隔这么远的距离,张立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孔的,但是事情就是这般离奇,那人的面容就像近在眼前一样,每一种细节都清晰地映在张立的脑中。
想到那“人”的惨状,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张立捂住嘴,面上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飞奔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吐的稀里哗啦。
好不容易将秽/物全部吐干净了,张立直起腰来,脑海中空白一片――他刚刚看到的,究竟,究竟是什么。人若是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活下来,那么,那么,他刚刚看到的,就是……
张立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卫生间里的灯光白惨惨的,张立刚刚接连受到了两番惊吓,总是觉得任何地方都是不安全的,他也不敢在卫生间里待太长的时间。去漱口洗脸之后,就又回到了客厅中,
但是窗户仍旧大大的敞开着,晚上睡觉根本不可能不关它。张立缩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将声音尽可能地调大,然后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之后,才鼓足勇气来到窗边,偏着脑袋,决定不再看窗外一眼,再关上窗户。
但是人这种生物么,好奇心总是非常强烈的,且尤其是对未知的事物,越恐惧就越好奇。张立在心中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只看一眼”,终究是压抑不住悄悄对停车处那边看了一眼。这个时候,那里除了车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
奇怪,刚才那个……“人”去哪了?
张立又朝外边仔细看了好几眼,不过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发现。他暗自嘀咕,莫非是自己这两天看了什么恐怖电影,以至于刚刚产生了一场幻觉。
想到自己前两天跟同事一起看得那部恐怖片,张立安慰自己,一定是这样,他一定是日有所“看”,所以夜里才会产生幻觉。显然,张立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吐槽那是一部烂片的。
疲劳冲击着神经,张立到底是没有想太多,回到卧室,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而外面的停车处,昏暗的灯光像是电路接触不良了一样,变得明明灭灭。而在这明灭之间,一个灰色的身形,也时隐时现,那一双充满了怨恨的双眼,总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外卖实在是现在非常流行且省试的新服务,很多人都爱在用餐的时间,叫一份自己喜欢的外卖既节省了时间,也填饱了胃袋。
不过苏幕遮并不喜欢叫外卖,若是在家都是自己做饭,而在学校里时则是在食堂用餐。
放学之后,苏幕遮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回家吃饭(因为下午没课了),在出教室的时候,看见林夜在走廊上打电话,语气听上去很是气愤。
“怎么了?”正好林夜挂了电话,苏幕遮就随口问了一句。
林夜抱怨道,“我四十分钟之前就订了一份外卖,就等着放学时吃,我下午还有事呢。结果外卖到现在都没到,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真是的,这家餐厅不仅效率慢,服务态度也不好。”
苏幕遮正要安慰两句,结果林夜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开了免提,所以苏幕遮很轻易地就听到了对面人的话。
“同学非常抱歉,我同事在送餐的途中出了意外,被高空坠物砸到了,现在去了医院,所以才耽误了给您的送餐,他的工作由我接替了,现在我已经到了教学楼下,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取下外卖。”
听到这里,林夜心中的气已经全消了,毕竟人家路上出了意外,也怪不得人家。她说了声“马上”之后,挂了电话。然后对着苏幕遮一笑,“咱们一起下去?”
苏幕遮点头,“走吧。”
在下楼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苏幕遮突然想起上次到学校来,结果差点被水杯砸中的那名外卖送餐员,不知跟今天出事的这个,是不是一个人。
两人一起到了楼下,那送餐员果然就在楼下等着,等林夜去拿外卖的时候又道歉了一番。苏幕遮等他们说完后,趁机上前,对那送餐员道,“请问先生你带名片没?我觉得你们这里的菜色不错,下次我也在这订餐。”
一般来说,送外卖的餐厅不仅在网上有介绍,平时店里的送餐员的身上也会带着名片,以备不时之需。果然,在听了苏幕遮的话后,那送餐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们餐厅的名片,上面有我们餐厅的详细地址,还有订餐电话。”
――这就足够了。
苏幕遮拿着名片,对他道了谢,又跟林夜说了再见,然后往学校大门口走去。
等到家之后,苏幕遮本来打算立即给那餐厅打电话,趁机问一问那位受伤的送餐员的情况的,结果黄一黄二两只小鬼不知从哪跑出来,对着苏幕遮撒娇求投喂。苏幕遮只得先给他们去准备香烛。然后又去厨房做饭,等吃过饭后,他倒是把那名片给忘在了脑后,而是先打开电脑,一眼就看到了“渡灵师”网站上的求助留言。
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留言出现了,所以苏幕遮对这条留言的出现有些稀奇,打开一看,瞬间就有点想笑。
要么怎么有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原来那新的留言中说,他最近遇到了一系列的怪事,就是总会遇到不知从哪里坠落下来的高空抛物,刚开始他还是感觉挺幸运的――因为那些坠物从来没有砸中他。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但是今天却出了意外,或者说是出了例外。
求助者说自己是一名送餐人员,在中午外出送餐的时候,又遇到了高空抛物,是一只塑料花瓶。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那塑料花瓶正好砸中了他的背部。一只小小的塑料花瓶倒是不重,但是是从二十一楼掉下来的,加上重力加速度,那威力可是不容小觑。求助者当即就被砸的摔倒在地。被送到医院,医生说还好那花瓶掉下来的位置比较偏,只是擦破了一些油皮。若是再差一点,那花瓶可能就会砸中他的脊背了,那时候事情就难办了。
求助者这下终于感觉到害怕了。虽然经过警察的介入,通过调查发现是那栋居民楼二十一楼的一对夫妻吵架,互相朝对方扔东西,结果这只塑料花瓶被从窗口扔了出去,正好砸中了求助者。虽然事后这对夫妻给求助者赔偿了,但是求助者依旧很不安,他觉得这一切根本没那么简单。
求助者只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其他的。
苏幕遮低笑,这因为高空坠物而受伤的外卖送餐员,除了他上次看到的那位,大概不会再有其他人吧,只能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关于那求助者所说的不断遇到高空抛物的事情,苏幕遮倒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背后背着那么一大团鬼气,运道本来就差,再加上那鬼魂可能对此人进行了报复,所以求助者才会遇到这么多类似的事情。
苏幕遮敲击键盘,回复了这条留言,让求助者留下联系方式。那边很快就发过来一个电话号码,并且还说用这个电话号码进行联系。
电话拨出去不过三秒钟,那头就被接通了,一个带着浓浓的不确定的生性自电话那头响起,“嗯,你好,请问你是渡灵师……那个网站的负责人么?”
苏幕遮道,“我是,先生您能详细跟我说一下你的那些经历么,包括开始的时间。”
那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感叹道,“等……等等,我,我还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网站。那个,您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
744 你杀过人么?
苏幕遮敲击键盘,回复了这条留言,让求助者留下联系方式。那边很快就发过来一个电话号码,并且还说用这个电话号码进行联系。
电话拨出去不过三秒钟,那头就被接通了,一个带着浓浓的不确定的生性自电话那头响起,“嗯,你好,请问你是渡灵师……那个网站的负责人么?”
苏幕遮道,“我是,先生您能详细跟我说一下你的那些经历么,包括开始的时间。”
那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询问道,“等……等等,我,我还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网站。那个,您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苏幕遮不禁冒出一头的黑线,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全看你怎么想。还有,人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心中无愧,自然不会跟这些东西有接触。”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那您的意思是,还是有……那种东西了?”
苏幕遮的感觉很是灵敏,立即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某些特殊的意味,“怎么?你遇到你口中所说的‘东西’了?”
那头应该也没想到苏幕遮会这么犀利,支吾了好一会儿,才说请苏幕遮到他家去一趟,有什么事当面再谈。
很多求助者都是个这样,所以苏幕遮也不感觉意外,直接同意了下来,跟那头的求助者仔细询问了他的家庭住址,又上网了搜索了一下路线,然后承诺自己在三点之前会到达。
挂断电话之后,苏幕遮又回想起前些日子在那外卖送餐员周身看到的萦绕的鬼气,怨念那么大的鬼魂是并不多见的,然而更加奇异的是这鬼魂并没有直接杀死这位送餐员,所作所为更像是如同猫逗弄老鼠一般恶劣。那么它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张立挂断电话之后,还是一脸如梦似幻的表情――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网站。他狠狠揉了一把脸,打开电脑,正准备再搜索那“渡灵师”的网站,多看一些的内容时,电脑屏幕突然一闪,再恢复正常之后,那网站的主页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而且无论怎么搜索,刷新,查找浏览记录,都再也寻不到它的踪迹。
这一突然变故了把张立吓坏了,他扔下鼠标,赶紧打开手机,还好,刚刚的通话记录还在。至于方才电脑里发生的那些怪事,大概是某种黑/客技术吧。
放下心来,张立开始发呆。说实话,若不是实在被逼无奈,他也不会选择这么……在他看来非常荒唐的做法。回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情,他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虽然警察说那只不过是巧合,张立却觉得根本不是这样。当时街道上还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一个塑料花瓶偏偏砸中到自己的身上?
由于只是擦破了一点油皮,张立为了省钱,并没有选择住院,只是买了一点外伤药。准备回来擦擦了事。
请假一天便相当于少拿一天的工资。张立只求自己的遭遇能够赶紧结束,若是一出去就会遇到意外,他绝对会郁闷死。
张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在自己家中缓缓转了一圈,然后起身――开始整理房间,家中乱糟糟得堪比狗窝,再不清理,人家大师下午来了会怎么想。
张立忙着收拾房间,根本没看到他头顶上,始终有一团巨大的黑气在笼罩着他。而在这黑气中,属于张立的那股“人气”,也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消耗……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张立倒在窄窄的沙发上睡得正香,由于背上还有伤的缘故,他不得不选择趴卧的姿势睡在沙发上,脑袋陷在沙发靠背与抱枕之间,隔绝了大部分声音。以至于门外的敲门声响了很久,张立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由于刚刚睡醒,他的大脑还有些迷糊。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没清醒过来,直到眼睛瞟到了墙上挂着的时钟,看到那时间时,张立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夭寿啦,他居然把跟大师约定的事情忘记了!
张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门边,伸手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心中还是非常地忐忑不安――一般大师的脾气都不怎么好,不知道他这般怠慢大师,大师会不会已经生气了?
当他鼓足勇气打开房门的时候,迎上了一张晒得黝黑,笑得十分灿烂的脸,“先生,这是你的快递,麻烦你签收一下。”
张立:“…………”
送走了送快递送错地址的快递员之后,张立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在了门边,阻止了他的动作。那不知何时出现的青年面无表情,“请问,您是张先生么?”
这算是苏幕遮和张立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张立看着面前的人,觉得既意外又不可置信,虽然在电话中听到对方的声音的时候猜测这位大师的年纪不大,却没想到他居然这般年轻。
而且,这位大师,长得也太好看了一点吧,跟周围的人根本就是两个画风――又偷偷看了苏幕遮一张虽然严肃却不掩俊美的脸庞,张立不无嫉妒的想。
苏幕遮始终没有说话,他微微仰头,看着张立头顶上那一大团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黑色鬼气。由于苏幕遮身上散发的气息很是摄人,那鬼气根本不敢靠近他,却也固执地缠绕着张立不肯离开,或许是苏幕遮久久没有动作的缘故。那操纵着鬼气的鬼魂也渐渐大胆了起来,驱使鬼气在张立的头顶上,变换成一张狰狞的鬼脸的形状,然后裂开“嘴角”,对着苏幕遮展开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来。
苏幕遮不由皱起眉头。然后他的这副表情却让张立误会是自己招待不周了。他一拍脑袋,赶紧起来给大师到了一杯茶水,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苏幕遮,“大师,请喝茶。”
苏幕遮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我并不是大事。”
张立“嘿嘿嘿”地笑了一会儿,仍旧自顾自地道,“敢问大师怎么称呼?”
苏幕遮放下茶杯,对着他伸出了右手,“我叫苏幕遮。”
张立受宠若惊地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我叫张立,非常高兴见到您,苏大师。”
苏幕遮点点头,目光仍然是时不时地看看他的头顶,那鬼脸依然对着苏幕遮挑衅,鼠爷从自家蠢苏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对着那鬼气呲牙警告――再敢挑衅我家蠢苏,吃了你!
张立根本没有注意到苏大师口袋里冒出来的白色小脑袋,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苏大师,我的情况,就是在留言里描述的那些。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偶尔会遇到从高空中掉下来的各种物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经历这种事情的频率开始增加了。就在昨天晚上,我还差点被从楼上掉下来的一块钢板削掉脑袋。我觉得,这些事情根本不是巧合,肯定是遇到了那种……东西,它肯定是想杀了我……苏大师,你能看出些什么来么?”
苏幕遮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即使是最凶恶的厉鬼,杀人伤人也是有原因的。没有鬼魂会平白无故地对对人类出手,所以,我想这其中还有隐情。”
张立哭丧着一张脸,“但是,但是我就是再普通的一个送餐员啊。虽然算不上是优秀市民,但也没有做过任何害人的事情,大师,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它找错了人啊?”
苏幕遮口中的一口茶差点没有喷出来,他十分佩服地看着张立,心道这位年轻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不错。
为了防止张立再随便开什么脑洞,苏幕遮转移了话题,“对了,你遇到这么多类似的事情,有没有去仔细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高空坠物究竟是人为的,还是只是巧合?”
张立的脸皱了起来――苏幕遮发现这个年轻人的面部表情非常地丰富――他挠了挠头,“我这个工作,平时一直都很忙,再加上那些东西根本没有砸中我,所以我就没想过去找究竟是谁做的。”
苏幕遮点点头,又跟他头顶上的鬼脸对视了一会儿,问道,“那我想问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不管是不是失误,张先生,曾经,你是否害死过人?”
以这鬼魂对张立的执着程度,以及它种种对待张立的行为来看,张立跟它之间绝对有什么大的过节。
听到苏幕遮这么问,张立的脸色蓦地就变得煞白,“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害人的事情!”
苏幕遮见他的情绪有些异常,便安静下来,等待着张立接下来的话。
张立烦躁地揪住头发,看表情是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良久之后,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对苏幕遮的态度从恭敬变得有些不耐起来。
………………………………
745 身体or心理?
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恶意,张立头顶上的那团黑气愈发地兴奋了,如某种软体动物一般蠕动了几下,然后体积又扩大了几分。
鼠爷忍不住又将脑袋从苏幕遮的口袋里露了出来,呲牙咧嘴地打算教训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被苏幕遮用手指强行按了回去,似乎是感受到鼠爷勃发的怒意,又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直到把这小家伙炸起的毛抚顺了,这才作罢。
他抬眼,直视张立的双眼,直到这个时候,张立才发现面前的青年人居然有着一双银色的眼睛,明明既澄澈又漂亮,但是被这样的眼睛盯着,张立却恍然生出了被某种危险动物盯着的毛骨悚然感,以至于他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张立差点没有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要交待出来了。苏幕遮却开了口,“既然张先生不愿意配合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先给张先生几张用来暂时保命的符纸,保护你这段时间不会再遭受莫名其妙的危险。不过这毕竟治标不治本,一切问题还要等张先生想清楚之后,才能彻底解决。”
“你是说,保命?”张立的脸色有点苍白,“苏大师,您的意思是,有……东西要害我?”
苏幕遮喝了一口茶水,慢吞吞地道,“你又不肯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张立:“…………”
聊天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进行着,很快,两个人恩人没话可说了,气氛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中。张立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停车处,在心里做了很是激烈的一场思考,决定还是不要把他那天晚上见到的怪异现象,告诉给面前的这位苏大师。
原因无他――面前的这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直觉却太敏锐了,若是让他知道的太多,那么自己的秘密很有可能就藏不住了……
没错,如苏幕遮猜测的那样,张立的确心中有鬼。
就如同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般,在没有触及到底线的时候,你也撬不开一个,死守秘密的人的口。苏幕遮很明白这样一个道理,跟太深沉的怨气共处一室实在不能称作一件愉快的事情,于是苏幕遮在桌上放了五张符纸之后,就起身告辞,打算离开。
“等等,苏大师。”张立连忙叫住苏幕遮,在他回头困惑看向自己的时候,脸红红地问道,“不知道……这个费用……该怎么算?”他存款并不同,要是费用太过惊人的话,他是支付不起的,只能遗憾地将这几张符纸退回去。
苏幕遮笑着摇头,“这是免费的,等你愿意告诉我实情之后,咱们再说费用问题。”
张立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他沉默地将苏幕遮送出门,然后回到室内,拿起那几张符纸放在手中细看。
――这些符纸跟他在电影中看到的像又不像,因为电视上那些符纸都是用纸做的,但是手中的这几张,却是用不知道什么材料的木料做的,削薄而规整,上面还有浅浅的纹路,若是凑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设计得十分雅致。而符上面用红色的颜料(朱砂)书写着奇异的文字,反正张立是不认识的。
刚才出门的时候,苏大师说这符纸要随身携带,隔一星期换一张,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
而那一直盘踞在张立头顶上地鬼气在见到这些符纸的时候,顿时骚动起来。在符纸的威力之下,它们不敢再做什么害人的举动,却又不甘心就这般离去。于是一缕黑气从鬼气团中分离出来,从窗缝中钻了出去,朝着苏幕遮离开的方向奔了过去……
“胆子倒是不小。”苏幕遮根本没有走多远,此时站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中,双手插在口袋中,淡定地看着那一缕黑气向自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苏幕遮根本不用动手,鼠爷便从他的口袋里跳了出来,憋屈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机会,鼠爷的动作异常得迅猛。它扑到那黑雾的旁边,伸爪快速地挥舞了几下,那黑气便被它撕裂成数十块,紧接着,鼠爷一张小嘴,将那些黑气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做完这些,它在墙面一蹬腿,接着力道又跳回到了苏幕遮的肩膀上,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抱怨道,“味道真难吃,怨鬼的味道果然比恶鬼厉鬼差远了。”
苏幕遮将它从肩膀上拿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指给它揉着那肥嘟嘟的肚子,问,“确定是怨鬼了?”
鼠爷摊平身体,舒服得直哼哼,“没错,的确是怨鬼,看来那小子,跟这怨鬼之间的渊源不浅。还有,那小子隐瞒了太多事,你该给他下个真言咒的,直接让他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多好,也省的这般麻烦。”
苏幕遮带着鼠爷离开巷子,他并不认同鼠爷的话,“真言咒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非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否则我并不会使用它。”
鼠爷仰躺在苏幕遮的手心中,看着他的脸,“切,说这话有意思么?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没办法,你给他的那些符咒,只是保护他的身体,让他暂时免除厄运,却并没有将那怨鬼跟那小子隔离。目的不就是让他自己感受到压力,然后来找你么?”
鼠爷说的没错,苏幕遮给张立的符纸只能保护他的“身”,却并没有将他同那黑气完全隔离。那怨鬼发现无法伤害这个人之后,肯定会以其他的方法(比如托梦)来给张立施加心理压力,那张立的心理防线会更快地崩溃。真到那个时候,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便只能去寻苏幕遮了。
鼠爷对于自家小伙伴的尿性清楚得很――身为渡灵师的苏幕遮,并不会一味的维护人类这一方,他的理智到一种残酷的程度,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真不愧是上天选中的人――于是鼠爷翻了一个白眼(天知道这个动作鼠爷是怎么用它那双小黑豆眼做出来的),“我发现你最近的恶趣味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苏幕遮毫无诚意地道,“哎呀,被你发现了。”
鼠爷:“…………”
张立这段时间过的真是苦不堪言(咦,这句话好像在前文出现过)。他承认,有了大师给的符纸的帮助,他最近上班,外出,的确再也没有遇到被高空坠物砸到的情况,但是……一向不做梦的他,特么开始做起噩梦了啊!
每天晚上睡着之后,他都开始做同一个梦,梦中,那个女人,头颅破碎的倒在地上,白的脑浆夹杂着红色的血液,缓缓从头顶上那个洞中流出来,一只眼睛悬在眼眶之外,另一只尚且完好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他。梦中的张立想要逃跑,想要躲开她的逼视,然而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然后他看到,看到那个女人的尸体,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他走了过来,而后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处站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口中吐出模糊的话语,“你逃不掉的,你根本逃不掉的,哈哈哈哈,逃不掉,逃不掉!”
每天晚上重复同一个噩梦是一件令人崩溃的事情,而且每过一日,梦中那女人的声音便会更加清晰一些。无端地,张立感觉到不安。
今晚,张立再次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地那一刹那,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有点分不清眼前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梦中那个女人的脸,实在是太清晰了,如同梦魇一般,紧抓住他的眼球不肯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张立用浸满冷汗的手掌捂住脸,痛苦地低喃,“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
身体上再没有威胁,但是这威胁却转移到心理上,二者带来的痛苦毫不差别。张立从枕头下摸出苏幕遮给他留下的符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符纸有些泛黑。
接下来的时间,张立不敢再入睡了。就这般一直熬到天亮,张立才去简陋的卫生间里洗漱了一番,看着镜中胡子拉碴,通红着眼的男人,张立忍不住苦笑出声――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由于晚上没有休息好,白天工作的时候,张立总有些精神恍惚。今天他接到某家公司的订餐电话,便骑着车过去了,进入公司,上到指定的楼层。在电梯口处张立发现一个穿职业装女人背对着他,以为她是来拿外卖的,便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准备把外卖递给他。
女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让张立惊骇欲绝的脸――那分明就是他在梦中见到的脸!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将手中的外卖扔了出去,砸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而回应他的,则是一声更加刺耳的尖叫,张立一个激灵,面前的女人的面容却转瞬变了一个模样,她又变得正常了。只是满身的汤汤水水让女人脸色气得铁青。
………………………………
775 决定坦白
女人铁青着一张脸,挂着满身的汤汤水水,饭菜颗粒,气急败坏地质问张立,“你这人究竟是搞什么?就是这样对待顾客的么?我要向你们老板投诉你,说你不尊重顾客!”
张立犹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讷讷的不知言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然后他们老板亲自过来,对着这女人好一通赔礼道歉,又给她换了新的饭菜,女人倒也没有过分苛责他们,只说今后不想再见到张立这个人了。
老板一顿点头哈腰之后,拽着张立离开了。等回到餐厅之后,不出意外,等待张立的,又是一顿痛骂。老板甚至说如果张立再这样不思工作,就让他再也不要来了,
张立很是慌张,若是失去了这份工作,那他就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了,送餐员工作的薪水虽然不高,但是还能支付的起平日的住宿费和日常开销。张立只能跟老板好好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发誓自己今后再也不会在工作中出现这样的问题,老板这才放过他。
不过赔偿还是要赔偿的,那些饭菜的钱,又从张立原本不多的薪水中扣除了,张立走出办公室的门,暗骂了一声晦气,其实心中也异常得恐慌――好端端的,他怎么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那张脸呢。若说是夜有所梦,白天精神恍惚产生了幻觉的话,那眼前的那张脸,又如何会逼真到那种程度呢。
结束了一天辛勤的工作后,绯红的流霞已经布满远天。张立骑着自己的车往回赶,明明是按熟悉的路径前进的,但是随着车轨的行驶,街道周边的房屋却变得越来越陌生了起来。待张立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场景对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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