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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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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起就该尊贵非凡,受万人敬仰,何以沦落自此?柔儿,你怎么可以狠心不告诉我这个孩子的存在,看到他受苦,你真的觉得开心吗?

抱着溪玉走出百花楼。

夜风微凉。溪玉缩了□子,无意识地往南都晏怀里靠了靠,苍白的小脸第一次露出了有些甜蜜的笑。他仍然昏迷着,唇瓣却动了两下。南都晏温柔地低下头:“你说什么?”

溪玉抓紧了她的衣服,喃喃:“妈妈……”

月光倾洒在他的脸上,皎洁明亮,纯洁的像另一个世界的景致。

南都晏愣怔。虽然没有听懂怀中人在说什么,但对那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却莫名的有一种熟悉。

拍拍他的背,南都晏眼底满是怜惜和宠溺。如果月晏的臣民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的国主,冷漠狷狂的南都晏竟然也会露出温热如斯的神情。

南都晏抱紧了怀中的少年。

玉儿……你是我的玉儿对不对?

原谅娘亲,这么久,才知道你的存在,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从今往后,娘亲会好好照顾你,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再不会让你受委屈。

玉儿……

南都晏凌然颀长的身形渐渐消失在夜幕里。

身后的花街,一片火光冲天。

41

41、偷香窃玉 。。。

见太医陆续掀帘而出,一直在寝宫外焦急等候的众人立刻围了上来。首先按捺不住出声的是满脸憔悴的太女:“陆太医,皇母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陆天充敛着眉,态度不卑不亢:“皇上只是连日批阅奏折,稍感疲惫,只要多做休息即可,请太女殿下放宽心。”

太女明显松了口气,担忧了整晚的脸色也好看多了。刚想追问,就听到秦王在一旁道:“既然只是微恙,皇上为何不让我等进去探望?”

“皇上刚刚歇下,还请各位晚些时候再来探视。”陆天充道。

太女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身后一直默不出声的宁王拉住了。见她回头,一脸疑惑的神色,宁王笑得和煦:“既然皇上需要静养,我们就别去烦扰她了,只要知道皇上身体无碍,我们这些作臣子的就放心了。”

“这……”太女看了一眼秦王,见她只是沉默,也不好再说什么:“皇姨说的是。”

宁王温和地拍拍她的肩:“越儿,最近在工部历练的怎么样?皇姐身体抱恙,我这个做妹妹的,也该帮她多照看你。”

太女被女皇的病又惊又吓了一整晚,早就疲惫不堪。面对宁王长辈似的教导,也只是表面摆出一副恭顺认真聆听的模样,其实心思早飘到昨儿刚进府的那个俊俏戏子身上。等宁王长篇大论完,太女连忙找了个借口,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厮,一溜烟走的没影了。

瞧着太女行色匆匆的背影,宁王暗自叹了口气。回过身,见秦王还站在寝殿前,仰着头,脸色有些不好看。宁王踱过去:“秦王殿下在想些什么?”

秦王闻言神色一僵,随即笑了:“当然是在担忧皇上的龙体。”

宁王摸摸下巴,没接话,过了半晌才另起了个话头:“听说世女近日和越儿走的很近,两人常一起去聚贤居听曲,昨儿还为了个戏子和北齐使者闹红了脸,可有这事?”

这只老狐狸……秦王暗自咬牙,但还是面色如常:“小辈们的事我不太过问,要真有这么回事,我回去第一个打断那孽女的腿!”

“哎?我就是说说,皇妹不用如此上心。世女还小,做事难免考虑欠周,出了这事也怪不得她。北齐使者那边我已经叫人去安抚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宁王说的诚恳,仿佛没看见秦王越来越黑的脸色,又道,“我前日给越儿请了个骑射师傅,早晚都安排了教习,估计这段日子都不能去府上走动了。要是世女对骑射感兴趣,也一起来,好让越儿有个伴儿。”

想到自己那孽女终日不是花天酒地,就是到处捅娄子给她丢脸,秦王脸都绿了,匆匆寒暄几句就找了借口离开。

“皇妹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宁王摇头,唤了声,“言。”

“王爷有何吩咐?”身后紧跟着的黑衣男子跪地应声。

宁王仰头望向辽阔的远天,想起昨夜安插在皇姐宫里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心思又重了几分。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宁王幽幽道:“言,去把她找回来吧。”

没问是哪个她,男子只是沉声道:“是。”

眼前的人倏地消失在视线里。宁王没让下人跟着,一个人慢慢走在宫道上。

多年前无意间埋下的暗线,也到了该剥开的时候。沐儿,你是对的,见过你的人,怎会再爱上其他人?终其一生,都活在当年的幻象里,忘不了,也不愿忘记。

******

“那边车里的是什么人?”

燕双双探出头,看着身穿戎装的女子板着脸向他跑过来,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但还是勉强扯起笑脸:“家姐病了,要出城寻访名医,望这位小姐行个方便。”

“不行不行!这几日出城不论老少都要仔细盘查,绝不能让那贼人逃出城去!”

燕双双愣住了,这才想起这几日京里出现了个自称窃玉娘子的采花贼,十分猖狂,到处祸害良家男子。昨日更是强了宰相家的小公子,惹了众怒,现在全城戒严,就为捉这么一个人。

“可……家姐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看着澹台于磬瘦的凹陷下去的脸颊,燕双双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们不是坏人的,求您了,放我们出城吧!”

守卫脸一板,刚要训斥,就听见一声热络的招呼:“这不是陈大姐吗?”

面带疑惑地转身,待看见那个远远而来身着银红常服的女子,陈忠吃了一惊:“佟大人!”

佟传铭笑哈哈地搂住她的肩膀:“看这样子,忙的够呛啊!啧啧,为了个不入流的小贼,连赫连营都出动了,阵势可够大的!”

陈忠被她状似无意的挪移激的脸都红了,可又不敢反驳,只得低着头吭哧吭哧。佟传铭看到一边的马车,‘咦’了一声:“这不是燕小公子么?怎么了,要出城?”

燕双双紧张地点点头。

陈忠在一旁道:“说是姐姐病了,要出城找大夫。你说现在这样子,我怎么敢随便放人出去。更何况京中多名医,更没有要出城看病的缘由。”

“姐姐的病京中的大夫治不了的!要是可以,她也不会……不会……”燕双双倏地提高了音调,红通通的眼睛直直盯着陈忠,直把她看的不自在起来。

佟传铭拍拍她的肩:“这孩子一片丹心的,你就别为难人家了。走,站在这儿也不是法子,我们到那边去聊聊。”

陈忠有些犹豫:“这……”

“走吧走吧——”没理会她的犹豫,佟传铭硬揽着她的肩膀向路边走,临转身前还不忘给燕双双使了个眼色。燕双双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这佟传铭是在帮他。来不及去想此中深意,燕双双只催促车夫快些出城。

可还没驶出两步,就被人狠狠扒着车窗,被迫停了下来。

没等燕双双掀开帘子,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吼:“双双,你太乱来了!”

怔怔看着车前喘着粗气的女子,燕双双红了眼眶,嗫嚅道:“……薛姐姐。”

薛益擦擦额上的汗珠,瞪着车里低眉顺目的娇柔少年,只觉得最后一丝好脾气也消失殆尽:“我跟你说过,于磬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一个闺阁男儿,怎么能冒这么大的风险送她出城?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后面的话薛益没有说下去,只是紧握着拳瞪着他。

“薛姐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燕双双抬起脸,眼底闪着清澈的泪花,“可我等不下去了,看着澹台姐姐一日日虚弱下去,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一日日痛苦……薛姐姐,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每日每夜都绝望的想哭,很害怕一睁眼就再也看不见她了……我、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是至少我还能照顾她、安慰她,孤单害怕的时候,告诉她并不是一个人。”

薛益看着他,眼中像在酝酿着狂烈的风暴。

许久她才艰难开口,道:“双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燕双双带着泪笑了:“薛姐姐,我知道的。就算她醒来后不要我,我也不会后悔。可是现在,我只想留在她的身边。”

指甲掐进手心,却感觉不到痛了。

许久,薛益平静下来,垂下眼,声音冷漠而疲倦:“你走吧。”

“薛姐姐……”燕双双最后看了她一眼,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马车绝尘而去,掀起滚滚烟幕。

薛益静静看着城门的方向,眼底清州白雪,荒芜寂寥。突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下,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这不是薛大人吗?听说最近升迁了,怎么也该春风拂面。可现在见着,怎么一副被甩的神情?”

“佟大人。”不去理会她的挖苦,薛益冷静地应了声。

见薛益面无表情,佟传铭叹了口气:“刚才那是燕小公子吧,啧啧,这孩子心思单纯倒是难得,可是……唉……真是冤孽……”

“可是什么?”薛益眸光一瞬间凌厉起来。

佟传铭好似完全不受影响,自顾自道:“我看刚才那车夫,拿着缰绳的手细皮嫩肉,可不像是常年奔波劳累的手。我刚才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人的小指上似乎绣了朵梅花……”

全城通缉的采花贼——窃玉娘子,最好认的特征之一就是左手小指上绣着朵五瓣梅花!

“你——!!”薛益气的浑身发抖。回身对跟在后面的薛福吼道:“找辆马车来,快!”

薛福愣了愣,见自家素来温和好脾气的小姐气到扭曲的脸庞,也知道大事不妙,一溜烟跑去办事了。

焦急地注视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薛益悔的肠子都青了。

双双,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42

42、番外两则 。。。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小卡,先来个番外,大家看着玩玩吧。

因为大家都快不记得女主了,先让她晃晃,告诉大家这文其实是有女主的……=_=||

【番外之生日愿望】

“玉儿,生辰快乐。”

看着面前丰盛的佳肴,溪玉默默闭上眼睛。澹台于磬心中好奇:“怎么了?”

溪玉在心中默念几遍,睁开眼,见澹台于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有些不自在:“许愿。”

澹台于磬愣了一愣,突然凑上去:“玉儿许了什么愿,说来听听。”

“说了就不灵了。”嘴上这么说,但瞧着澹台于磬明显含着期盼和讨好的琉璃色眼瞳,溪玉一下子没忍住,把心底话给说了出来,“我希望大人以后不管到了哪里,都不会盯着别人家的漂亮孩子看,也不会随便拈花惹草,还有,去哪里见什么人都要告诉我……嗯,最重要的是,不许纳妾!”

澹台于磬脸黑了黑,颇为无语地看向自家小夫郎。溪玉也一脸严肃的回望她。

澹台于磬头皮麻了,故作微笑着岔开话题:“还有呢?都是些和我有关的,玉儿自己呢,有没有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

才说完,就看见溪玉的脸突兀地红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撇过头去,但耳尖透着诱人的粉色。

澹台于磬看的有趣,凑近了在他唇上咬了下,笑盈盈地抬眼看他。

溪玉脸更红了,许久才从齿间蹦出几个字:“以后……我都要在上面。”

“上面?”见溪玉不自在躲避的神色,澹台于磬瞬间反应过来,坏笑着揽上他的腰,顺手在他水润光滑的小脸上捏了下,调笑道,“玉儿,上上次你说要在上面,结果才做到一半就晕了过去。上次在温泉里也是……才三次你就说不要了不要了,害得我忍了一整晚,最离谱的是昨夜……”

溪玉死死捂住她的嘴,脸已经红透了:“我、我会努力的……”

“努力这种事——”澹台于磬在他红通通的耳朵上咬了口,坏心道,“还是交给为妻吧!”

******

【番外之养家不容易】

两人自成婚以来,这澹台府的日常开销就归溪玉管了。

缘由很好理解。礼部的月俸虽不算多,但用于正常开销足够了。可澹台于磬此人在吃穿用度上极为讲究,还是个好附庸风雅的,最最注意自身形象气质。今日添置一个新式发箍,明儿又瞧上个翡翠手把件。直接导致了每到月底都两袖空空捉襟见肘,难熬的很。

自从娶了溪玉后,澹台于磬就开始每日一反省。终于意识到还像以往那样是绝不可行的,当下就下了狠心,每次领了俸禄,都记得第一时间给溪玉选礼物。谁知眼巴巴送过去的东西,她家玉儿却没表现出多少高兴的样子。还劝她别把银子浪费在这种地方,不如多买些实在的东西云云。

澹台于磬很委屈。百花丛中过,她还真没在这种事上为难过。

友人见她闷闷不乐,问出缘由,纷纷给她支招。一个说:“这男子不爱财,定是个心高气傲纤尘不染的,你用这些俗物自然打动不了他。”

澹台于磬受教。

下个月就没再买男孩子喜欢的首饰衣物,而是作诗一首聊表情意。果真到了晚上,玉儿热情了许多,甚至还趁她睡着的时候偷亲了她。澹台于磬欣喜若狂,当下一发不可收拾,今日送自绘的扇面,明日又带着去荷塘赏月。

这日两人在河边小亭中坐着,澹台于磬见旁边石榴开的正好,兴致所发,就折了朵给溪玉戴上。红艳艳的花朵,衬着乌黑的发,格外好看。

澹台于磬心下满足,刚要趁着没人做些害羞的事,就见溪玉满脸纠结的神情。

“怎么了?”

溪玉看了她一眼,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的。”

澹台于磬没听明白,也没继续往下问,因为下一刻,溪玉就吻上了她的唇。略有些生涩的举动,却洋溢着年轻的热情,让澹台于磬迷醉不已。

往后的几日,溪玉都越发的乖巧。只是澹台于磬渐渐觉得奇怪,有次她回来早了,满院子找了很久,最后才在后院找到满身风尘的溪玉。晚上亲热的时候,也发现他身上有细小的擦伤。她旁敲侧击的问起,也被溪玉几句带了过去。澹台于磬虽然疑惑,但也没有逼迫他。

她的玉儿是好孩子,等到他想说了,自然会告诉她。

这日友人之一生辰,她们去了畅春阁听曲,一番尽兴,可出来时澹台于磬才发现根本没吃饱,便在路边的面摊坐下来,叫店家煮了一碗牛肉面。老板娘把煮好的热腾腾的面放在她面前,回声招呼:“小玉,把桌子收拾下!”

小玉?澹台于磬心中微动,抬起头,视线却和手中还拿着抹布的少年对上了。

澹台于磬默默吃完了面,喝完了汤,付了银子,默默地站起身,走了。却在路边的拐角处站住,从阴影里回身看着那个蹲在地上洗碗的少年。

怪不得最近他的手裂了那么多细小口子,问他,却说是因为练剑的缘故。

澹台于磬默默握紧了拳。

直到一个瘦巴巴的男人过来送饭,溪玉才解开围裙,站了起来。澹台于磬看着老板娘数了几块铜板给他,溪玉小心翼翼地接过,放进了荷包里。

走到拐角,溪玉似有所觉,向澹台于磬落脚的地方看过来。

澹台于磬从阴影里缓步踱出,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溪玉垂下脸,没吭声。

澹台于磬无奈地转过身,埋头向前走。溪玉默默地跟在身后,直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轻声道:“我……我不想看到你那么辛苦……我有找过其他工作,可她们都嫌弃我是男子,不肯收我。只有这个婶婶很好,愿意每日让我帮忙几个时辰,天黑就可以回去——”

辛苦?澹台于磬心蓦地痛了一下,回身紧紧抱住了他。看着溪玉还有些迷糊的脸,澹台于磬苦苦地笑了:“玉儿,你怎么总让我心疼?”

溪玉在他怀里颤了下,伸手环住她的腰:“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可什么都没做到……这里和我之前的——很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至少,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

“你怎么会是负累?”澹台于磬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玉儿,以后别这样了,我会心疼。”

溪玉看着她,很轻很缓地‘嗯’了一声。

数月后。

华云阁的荆掌柜:“澹台大人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关顾了呢?我才从南方进了紫玲珑的春月画卷,上次来的时候,她不是说过很感兴趣很想收藏的么,咋就不来了呢?”

醉仙居。

某花魁:“你有没有觉得澹台大人好久都没来了。”

小厮甲:“是啊,公子特地练了一个月的小曲,还等着唱给大人听呢。”

花魁单手托腮,忧郁状:“难道大人另结新欢了?”

准花魁一:“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好不好,别自作多情了!”

花魁摔桌子:“滚——!”

…………

不远的集市上,澹台于磬跟着李婶到处奔走,累的满头大汗。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只买了些必要地物品,就费了不少银子。澹台于磬站在街头,强忍住心头的焦急,看着李婶为了半文钱和小贩讨价还价了半个时辰,仰天长叹。

女人唉……养家不容易。

43

43、谁家新燕 。。。

作者有话要说:这真的不是愚人节礼物……我只是被破JJ这个系统给愚弄了……

明明这期两万字已经完成了,它给我来个“亲爱的作者,你离本期榜单任务还有五千字,加油哦↖(^ω^)↗……

JJ……乃真的不是在耍我么……

人家要睡觉啊啊啊!俺的设计图还一毛钱都没动笔呢!!!

于是俺从昨晚到现在写了将近八千……我想SHI……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好吧好吧……

不打扰大家看文了(大早的,谁看啊,魂么??)

……

……

愚人节快乐吧……

喂了昏迷不醒的人吃了一颗百花玉露丸,又用浸湿的帕子润了润她干裂的唇瓣,燕双双神色间满是担忧。以前听薛姐姐说过,澹台姐姐有个很厉害的师傅,但生性淡薄居无定所,要找到她并不容易。还有她的两个师姐,一个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可似乎被什么绊住了脱不开身,昨日稍了口信来,让他们去落花谷找她。

自己那个时候真是抛开一切了,满心只想着能让澹台姐姐快些好起来。他知道这不告而别意味着什么,本来娘亲已经给他定下了亲事,是今年的武状元郭淳,虽然她家中已纳了两房小侍,可他嫁过去仍然可以做正夫,最不济,也有个侧夫的身份。

别人都羡慕他寻了门好亲事,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刻是多么的无助。看着爹爹和姐姐们喜气洋洋的脸,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接受。

身侧的人发出一声机不可察的嘤咛,燕双双回过神,不可置信地朝身边看过去,顿时喜出望外:“澹台姐姐,你醒了?”

澹台于磬缓缓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眼瞳转向燕双双的方向,试探地出声:“双双?”

见她挣扎着要坐起来,燕双双连忙过去帮忙,拿过软垫放在她身后,见澹台于磬的脸色竟比之前有了点血色,燕双双欢喜极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澹台于磬淡淡带着沙哑的声音:“双双,帮我把师姐留下的药拿出来。”

燕双双愣了愣,随即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个小瓷瓶,知道澹台于磬看不见,便小心翼翼道:“是不是蓝色的瓶子?”

澹台于磬点点头:“给我吧。”

燕双双把最后一颗丸药倒进手里,或许是车里太暗了,他总觉得手心里这粒药丸比之前的都重。他甩了甩头,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扶着澹台于磬把药吃了下去。澹台于磬浅浅地呼了口气,过了会,额上竟渗出一层薄汗,燕双双吓了一跳:“澹台姐姐,你还好吧?”

澹台于磬缓缓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我没事。”

虽然还是涣散的眼眸,可不知怎么的,看到她的笑容,燕双双顿时心安不少。澹台于磬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燕双双有些忐忑,又不好开口,只好低着头坐在那儿。眼神却时时刻刻落在澹台于磬身上,见她哪儿不舒服,都立马体贴地帮她弄好。

过了一会,见澹台于磬似乎渐渐恢复了力气,精神也明显好了起来,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燕双双欢喜极了,等他找到那个神医师姐,澹台姐姐肯定就有救了!

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燕双双撩开帘子一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他满脸疑惑,刚要出声询问,就听见澹台于磬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不管一会看到什么,都记着不要出声。”

热气呼在他的耳廓上,惹得他浑身都战栗起来,燕双双神色恍惚地点点头。

夜色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冷笑。

燕双双吓了一跳,直觉里就向澹台于磬身后躲去。靠到一半才想起澹台于磬现在是病人,更需要照顾和保护,燕双双害怕地僵住了身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慌神间被澹台于磬揽到了身后。注视着澹台于磬挺直的背影,燕双双吃惊地瞪大眼,刚才的力量,完全不像是一个病弱体虚之人使出的!

难道……燕双双掩不住心底翻涌的激动,刚要出声,脑中突然闪过澹台于磬刚才叮嘱过的话,连忙闭上嘴,老老实实地躲在她身后。

马车倏地炸开,四分五裂。燕双双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愣住,连尖叫都忘记了,总算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澹台于磬紧紧护在怀里。顿时吓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道:“澹台姐姐……你、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

“小美人别哭,姐姐我来陪你。”寂静的黑夜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格外刺耳。

燕双双吓的止住了眼泪,只听到那人用轻佻的音调继续道:“你家那位病怏怏的,恐怕也满足不了你,长夜漫漫,没人有陪伴该多寂寞啊。要不,美人你就从了我,共享鱼水之欢如何?”

“阁下说的病秧子,可是指在下?”

窃玉娘子一愣,看着从月色中慢慢走出来的人,凌厉的气势竟让她心头发憷。定睛一看,只见那病怏怏的女人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一看就是久病之人。皱巴巴的衣衫挂在单薄的身子上,空空荡荡的。

窃玉娘子定了心神。这人双目无神,身形消瘦,明显就是在强撑,自己刚才怎么会被她的气势唬住?

虽然她只是个采花贼,但京城那么多守卫都没有留住她,一个双目失明的病弱女子怎会是她的对手!窃玉娘子冷哼了一声,手敛进袖中,瞬间已摸出数把精致的小刀。她本师出于侗衣山,八年前因为轻薄了知府公子而被师傅赶下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起了偷香窃玉的勾当。浪迹江湖多年,美人看过了不少,也糟蹋了不少,最后还混得了个窃玉娘子的恶名。

她冷冷笑道:“本来准备和你那小情人亲热一番就放过你们的,可你非要强出头自寻死路,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一会可别扯着裤腿求我放过你们!”

澹台于磬面无表情地站着。半边脸笼罩在浓浓的夜色里,睫毛低垂着,遮住了黯淡的眸光。燕双双急了,想拉着她跑到安全的地方去,可被窃玉娘子用猥琐下流的目光打量着,顿时委屈的眼泪汪汪,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伸出手紧紧扯着澹台于磬的衣袖。

背对着他,澹台于磬突然微微叹了口气。也没见她如何动作,对面的窃玉娘子就如同见鬼了一般,眼睛瞪的老大,嘴还来不及收拢,身子就晃了晃,砰地一声倒下了。

燕双双‘啊’了一声,从澹台于磬身后露出两只眼睛,怯怯道:“她死了吗?”

“制造噩梦的迷药,够她难受一会了。”澹台于磬说着,也没有再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而是转身向着空无一人的树林,道,“出来吧。”

树影梭梭。燕双双好奇又害怕地睁大了眼,过了一会,果真有数道黑影从灌木丛中悄无声息地跃了出来。互相使了个眼色后,就从四面缓缓围过来,把澹台于磬和燕双双困在中间。

燕双双颤着声音:“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其中一个年纪年长的女子哑着声音道:“澹台于磬,只要你乖乖交出银月,我们保证不会再为难你,放你和这位公子安全离去,如何?”

“阁下是欺澹台不懂江湖事吗?银月是何等尊贵之物,莫说不在我手里,就是在,让我就这样乖乖地拱手相让,还没有半两银子的好处……呵,原来在阁下心里,在下竟是这等好骗善欺之辈!”一番话冷嘲热讽,直把那黑衣头领也说得窘迫起来。

“澹台姐姐……”燕双双低声喃喃,怎么觉得,澹台姐姐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明明之前连说话都觉得费力,现在面对那么多人,竟然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看着这样的她,本来害怕的心思也淡了下去,满心都是充盈的心安。燕双双擦了擦红红的眼睛,澹台姐姐病成这样还要保护他,他不能这么懦弱,至少,不能扯澹台姐姐的后腿。

黑衣首领被澹台于磬这么一噎,面色也有些难看,和手下对视了一眼,换上了狠厉的神色:“既然阁下不肯就范,我等只能出手了。”

澹台于磬笑了:“诸位好歹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天机堂门人,如此数十人围攻一个病弱体虚之人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男儿,说出去,只怕会让令堂主颜面有损吧?”

黑衣人旁边一个矮个少女大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才说完,就看见澹台于磬脸上滑上浅浅的戏谑神色,顿觉上当,气的心血翻涌,不顾师姐的劝阻拿着剑就冲了上来。

才跃了两步,眼前就突然一黑,脸上剧痛。她伸手摸了摸,只见额上满是血,可恨她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她在同期中年纪最小,却最有天赋,师傅极喜欢她。这次的任务也是,几位师姐都在争夺来的位置,师傅最后却给了她。她本来还满心欢喜,觉得这次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只要她夺了银月,从此更得师傅青睐,说不定,下一任堂主就是她了。

可现在,被一个不会武艺的文弱女子戏弄,还在众多同门前丢脸。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向头顶冲去,师姐们的目光像针扎似的落在她身上……虽然她们什么都没说,可是她知道,她们早就看自己不顺眼,现在见她失手,一定都在心中偷笑。

素衣的瘦弱女子就站在离她两步开外的地方,只要她动动手,就能叫她生不如死。到时候擒住这人,狠狠折磨,还不怕问不出银月的下落?何必像师姐她们这般磨磨唧唧!她尚还稚嫩的脸上满是疯狂的杀意,不管不顾,疯了一般举起长剑向那个看似无力的女子劈去。

剑落下的那一刻,那澹台于磬竟对她缓缓绽开个讽刺凉薄的笑容,身形一晃,竟到了远处。广袖素衣,恬淡自若。

竟敢小看我!少女气红了眼,连基本的剑法都忘了使出,只举着剑一通乱砍。剑下似乎有轻微的顿感,本以为刺中了,抬起头,又看见那人站在不远处,冷眼瞧她。耳边轰地一声炸开,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她已经疯了,不管眼前有什么,都、要、死!!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她茫然地抬起双手,不明白这满身满手的血污从何而来。

僵硬地转过身,只看见和她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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