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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萌妃:狐狸相公坏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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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虚假的令我在心底冷笑不止。微波城的艳酒龙蛇混杂,无异于最好的躲藏之所,我入永巷开始便住在那里,不过后来我想,他大概是早就清楚我的行踪,才胸有成竹的在那里等候。

    五百年不见,他成熟了不少,褪去昔日少年的青涩,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我也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红衣如血,五官精致耀眼,飞天发髻如展翅凤凰。凤凰,浴火重生的凤凰。我而今喜欢用火凤凰三字代替习芊芊的称谓,我是为复仇而来,习芊芊早已死在五百年前姐姐魂飞魄散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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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第131章 我的前世一定曾与你擦肩而过10

    “芊芊。”他唤我,嗓音低沉富磁。我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个疏离冷笑,五百年前他也这般唤过我,我彼时欣喜若狂,而今,却只感俗世炎凉。

    “你是谁?”我抱臂看他,微靠在艳酒的门口,眼底漠然,我没有兴趣与他演一场久别重逢的戏码,与我而言,他现今只是一个陌生人。

    “芊芊,我是夙彦。”他微微叹了口气,似是将我刻意的冷漠当作闹情绪的女儿情长。

    我突然感到一阵愤怒,被戏弄了般难堪。凭什么我防备的表象在他眼里就只是小孩情绪的把戏?心中徒然上窜一股恶意,我笑着,一字一句却是咬了牙用力挤:“哦~原来是‘姐夫’啊,五百年不见,出落愈发俊俏,我险些就认不出来了。呦,你不是被狐王罚下墨渊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

    他面上划过一丝尴尬,我扑捉到他难得的局促,顿时快意连连,他深深看着我,良久憋出一句:“这已经是三百年前的旧事了。”

    “嘿嘿,也是。”我笑眯眯道:“白虎一族向来在妖界地位不一般,白虎少主就算犯下天大的错,也不过关在墨渊禁闭两百年而已,不会要命的。”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双晶亮的眸子盯着我,我自是清楚那话里未尽的意思。

    我眨眨眼道:“不就是被下禁令了嘛!我在火狐宫呆着无聊,又听闻最近永巷有好事发生,就出来逛逛咯,怎么,你不会去告密吧?”我忙接着道:“我们交情虽然不算深厚,但好歹也算前姐夫妹妹关系,这点面子还不至于不给吧!”

    他同样客气一笑:“那当然不会,微波城我熟,需要我领你去转转吗?”

    “不,不用了。”我连连摆手,说话间,一脚跨进了艳酒的大门:“我转了一天了,头疼的厉害,现在只想要回房间去睡一觉。”我冲他点头笑着拒绝,而后,逃跑似的跑回房间。

    尾随在后的视线直到很久之后才彻底消失,我关上房门,背贴在门上,慢慢松懈下脸上的表情,我看向镜子,镜子同样有个面无表情的人回视我。

    真是讽刺呢。我对着镜子里的人勾了勾唇。

    镜子里的人回复我一样的表情。

    我以为当我再次见到他时,会尽失一切的理智,质问他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对姐姐,或是,直接与他同归于尽。可结果是,我什么也没做,配合他演戏了一场再虚假不过的戏,伪装的无比熟稔,内心却对彼此憎恶到了极点。他大概也是不想再看到我了吧,只是可惜,这次我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我们终究还是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蓝凤泠动用秘法助我解除了狐王的禁令,封印许久的焰灵决破体而出,我在几日内修为大进,连破之前瓶颈,功力大成。我在青槲之争设下圈套,刻意激怒绿池,打斗中,我假意怯阵,让她放松戒备,再以一招击败她,我高高在上无比优越的俯视,嘲弄并重,一如五百年前她馈赠与我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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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第132章 我的前世一定曾与你擦肩而过11

    我在青槲之争设下圈套,刻意激怒绿池,打斗中,我假意怯阵,让她放松戒备,再以一招击败她,我高高在上无比优越的俯视,嘲弄并重,一如五百年前她馈赠与我的怜悯。

    我要她在所有人面前,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一点点拿回我的尊严。我没想过要杀了她,但代价是必要的,尤其是那双勾人的眼珠子,我恨不得亲手毁掉。

    他不失时机的出现了,在最紧要的关头。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掩饰的极好,重头戏还没有上场,我要让他们尝一尝焰灵决最顶峰的威力。他护着她,一如既往的指责我,我忍不住心底的愤怒,潜藏于掌心的火龙提前飞越而出

    由焰灵决幻化成的火龙其实我并没有练的很纯熟,掌控的时候,需要集中高度的精神才能避免波及无辜,我心中虽恨夙彦无情绿池心狠,但到底也不愿多伤他人。

    夙彦不会阻止我,他是清楚焰灵决的人,深知焰灵决施法时若有人强行干扰便会使施法者受到重创,他心中对我有愧,断不会对我下狠手。

    但我万万没有料到万俟浮的出现,他以他强大的元神与我相抗,火与水交手,本是弱于一筹,更何况是,我跟他的力量悬殊如此之大。

    我的火龙被他压制的无法动弹,困顿在掌心吞吐出虚弱的焰火。被逼到尽头,我干脆殊死一搏,剑光迷离间,我看到他挡在她的面前,执扇相护,火剑在他的扇柄上反弹,我的眼前只看到一抹尖锐的火光不断放大,继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捂着眼睛,掌心一片粘稠,那是血与泪的相交。疼痛中,我记得是有人救了我,然后便陷入了昏迷。醒过来的时候,一个身影背着光对着我,那是一个高大的背影,印在墙面上恍如慵懒伸展的九尾狐。他将一副面纱丢在我身上,话中带笑,更多的是冰冷:“女儿家总是在意容貌的,可惜你左眼已毁,无可医救,便用这轻纱遮面,挡了这俗世的探究。”

    我默默地低下头,指下的轻纱慢慢握成拳,醒来的片刻,记忆纷纷涌入脑海,我知晓,往后,女儿家的精致美丽,再与我无缘。

    时间是世间最厉害的法术,它能带走一切旧日的淋漓,就连左眼上,那偌大的伤痕也在它的抚摸下渐是成痂,我偶尔会抚摸上面干皱的皮肤,却从未亲眼见过那道狰狞,那日我醒来,便砸掉了房间里所有的镜子,我需要黑暗,只有蜷缩在空荡荡的黑暗里,才能带给我一丝丝的安全感。

    那个人时不时过来,为我带来外界的很多讯息,也告诉了我很多事,包括蓝凤泠从未想过将瑰葬借给我,他说,既是借不到,那便用计去争,去抢,用本事占为己有。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角冒出一种野兽般的渴望,带着肃杀的冷,妖娆的红发在黑暗下衬着奇妙的色泽,犹如供奉在火狐宫灵堂上,那些生息最后留下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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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第133章 我的前世一定曾与你擦肩而过12

    我曾经站在祖宗灵位前起过誓,此生只要能救回姐姐,让我付出任何代价也值得。现今我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冷光,后脊蓦地起了一阵寒意,一瞬间体会到了代价二字的沉重。我慢慢站起身,挺直腰板,眸眼干净如初,戴上攥在手心里被汗液渗湿的面纱,抬头一声不吭的看向他。我也可以是,浴火重生的凤凰。

    我面上阳奉阴违继续与蓝凤泠交好,暗地里设下陷进一步步引她入计。我想我成功了,并且赢得彻底,大抵蓝凤泠此生都没有像此时这般狼狈过,从她强装的镇定中,我只看到,她目光闪烁间,无法抑制的恐惧。

    我成功了,可我却觉得从未输的如此惨烈。也许我此生所有的恨,都在夙彦倒在我怀里,停止呼吸的时候,消失殆尽。诸多的岁月里,我幻想过很多次,与他交锋的场景。在最初的两百年里,时常会有那种被思念逼疯的感觉,怨毒在心底券亘滋生,甚至在心底一遍遍祈祷,要是他死了就好了,要是他死了,就好了。

    现今他真的死了,死在了我的怀里。我没有费一丝力气,他说他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替我去死。

    他便是死了,也没能让我逃脱罪赎。

    ……

    ……

    我站在狐宫的殿外,抬头仰视这座奢华精致的宫殿,焦灼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轻纱刺入我的眼眸,我微微一笑,起手掀开了面纱,余光微闪,走过殿外的侍女有意无意的扫向我的左眼,刻意放缓的脚步下,窃窃不断的私语。我恍若不觉,任由她们打量,那道褪不去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狰狞,我将它坦陈暴露,夹杂一份快意,我从没有一刻像此时那样希望它永世与我相伴。

    万俟浮告诉我,站在青槲永巷最高的俯妖塔,化为原型,头顶向下跳,便能堕入墨渊的稠液之中。墨渊愿为所有犯错的妖怪洗清罪孽,为它们重塑新生。他说,倘若我在刑满之际,放弃新生,就能为夙彦换回一线生机,夙彦的七魂六魄会在墨渊的指引下,重归原位。

    我似乎是将自己真正逼到了绝境,除了相信,我已别无选择。顺着俯妖塔向下看,空洞洞的黑暗浓稠交错,高的眩目,我感觉不到害怕。我的七情六欲,全系在那人的生死之上,他生,我存;他亡,我亦灭。

    俯妖塔我是有所耳闻的,据说青槲永巷的俯妖塔好比天界的诛仙台,最底是交汇一切邪恶与丑陋的墨渊,一跳便是前尘往事尽失,待到赎孽归来,重生以往。

    五百年前夙彦为替我赎罪苦求狐王,甘下墨渊受苦两百一十年,五百年后,我愿以牺牲永生,换他一世安宁。

    妖典的序言有言,妖,以历经历经百万苦楚修炼成精,百恶不许其苦,切莫思量为善,堕孽,以墨渊为界,横亘将旭,终善不思长情。我想,如若夙彦当真是我今世的债,那怕是我倾尽一生,都归还不完的。

    ps:大家都不喜欢这个番外吗?那我尽快结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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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第134章 我的前世一定曾与你擦肩而过13

    我想,如若夙彦当真是我今世的债,那怕是我倾尽一生,都归还不完的。

    我的真身是一只半丈高的红尾狐狸,其实我并不喜欢化成原型,因为我的耳朵不似其他火狐那般乖顺的伏贴在根际,它总是尖锐笔直的挺立,就像时刻防备敌人的利刺。

    纵身跳下俯妖塔的瞬间,我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疾风一遍遍地从耳上刷过。我手脚伶俐的在嶙峋的石岩上纵横飞跃,直至坠入无尽的深渊。

    夙彦,我的前世一定曾与你擦肩而过,所以今生,我才甘愿被你凌迟万千,却还是不愿停止爱你。

    ……

    ……

    俯妖塔。

    高耸入云的山巅,一抹青褐色的身影坐在跃起的山峦之上,逗弄着怀里的红尾小狐狸,那只小狐狸的左眼是瞎的,面貌长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跟他以往见过的任何火狐都不一样。

    见好友再三将目光放在怀里的小狐狸上,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挡在小狐狸的面上,打断了好友的探视。他的嘴角挂起松散的笑意,懒意洋洋的冲着没有表情的好友扬眉:“看什么看,羡慕嫉妒,还是恨呢?”

    万俟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慢悠悠移开了视线,望向黑洞洞的深渊,饶有兴趣道:“你打算就这样养它一辈子?”

    “嗯哼。”他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

    万俟浮微微一笑:“当个奶爸也不错。”

    夙彦抬眸瞪了他一眼:“谁说一辈子都这样了,它只不过是撞伤了脑袋罢了,休养个一两百年,就回来了。”

    那倒确实,妖的命,长的数不到尽头。万俟浮收敛了笑意,颔首:“你装死骗她,就不怕她日后清醒,回头找你算账?”

    夙彦愣了愣,看了眼怀里乖顺的小狐狸,笑了一下,摇摇头道:“还真不怕,要是那时候她再生气,我再哄她便是,未来这几百年,我总能将她的性子哄好。”要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用骗她的方式挽回她,阻止她犯下更大的错,也不尽是不好。

    小狐狸仿佛在认同他的话,伸出红润的小舌,在他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夙彦挠了挠它的下巴,笑的一脸得意。

    万俟浮看到这一幕,顿了顿,慢条斯理道:“如此说来,依习芊芊的脾气,也该让她下墨渊磨砺磨砺,看你,当年那冲动的性子,不也让墨渊生生磨掉了所有棱角。”

    夙彦苦笑着叹道:“那里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呀,太苦了。”他摸着小狐狸的脑袋:“不止是舍不得她去吃苦,我也是觉着,那个横冲直撞,不计后果的小丫头,才是真正的习芊芊。当年她姐姐虽处处防着她,不给她落好,但在这方面,却也是没亏待她。”

    “当年习素锦,为何会自杀?”五百年前的旧事,他也只了解其中的一些,那会儿夙彦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问。

    “那个呀……”夙彦无所谓的笑道:“往事啦,都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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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第135章 我的前世一定曾与你擦肩而过14

    现在也是一样,他不愿意讲,他便不会多问,能让夙彦逃避再三的,大抵当真是戳在他心里的痛处。

    万俟浮正打算转移话题,夙彦又道:“那时候她跑来问我,我与她定下婚约是不是为了拿到焰灵决,我没有否认。那时候其实已经拿到焰灵决了,也没必要再演什么。她心高气傲,受不了这个屈辱,与我大战了一场,输了,我没敢伤她,便离开了,没想到,没过几日便传来她已经……”

    他突然停顿,似是陷入了回忆中,久久没有说话,万俟浮也不催促,静静地看着丛珊萦绕的山峦,良久,夙彦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才重新开口:“后来绿池告诉我,她收到过一封火狐宫的战帖,上面写着习芊芊要与她决一死战,她去赴了约,没多久就回来了,那时候我们的目的就只是焰灵决,没想过伤什么人。”

    “因为你知道,那封战帖根本就不是习芊芊下的?”

    “嗯,那时候她生病,人事不省,绿池收到战帖的时候,她还病着,不可能是她。”

    “她病了?”万俟浮抓住了重点,狭促的看向好友:“你那时候不在火狐宫,怎么知道他病了?”

    夙彦略是尴尬的咳了一声,轻轻道:“我偷偷跑回去过,她那是病的可惨,幸好碰到我,不然病死都没人理。”

    妖怪也会病死?万俟浮微微扬起眉。在看到好友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心中一下恍然,莞尔。谁说厚脸皮的人不会脸红的,眼前就有一个实例。

    夙彦权当什么也没看到,向天默默翻了个白眼,闷声草草道:“都是些陈年往事,过去了就没什么好讲了,唔,也不是想逃避些什么,这些年来,我也不好过,总觉得,欠了些什么。”

    他假装愤怒的挥了挥拳头:“下次见到伊祁修,一定要痛扁一顿,以消我心头之恨,他害我渡劫未成反被寒毒侵蚀,才不得不去搞出那么多的事。”

    万俟浮笑了笑,没说话。

    他抬眸看了眼突然沉默了的好友,忽然问道:“你呢?”

    万俟浮怔了一怔:“嗯?”他侧首看坐在山峦上的夙彦,虽是反问,眼神却是清明,未有丝毫迷茫。

    夙彦心知他什么都明白,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你将人送了回去,心里也一定不好过吧?”见好友微微眯起眼,一脸威胁的模样,他赶紧止了话音,临了,又似不甘心,冒险补了一句:“你瞧你,不就是在感情上受了一点挫折,闹什么脾气。这在人界叫什么来着,哦,对,傲娇……”

    夙彦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万俟浮抬起一脚,掀起一阵尘土飞扬。夙彦脚底抹油,险险念出口诀,溜的无影无踪。

    万俟浮看着夙彦消失的方向,冷下的脸,慢慢地,带了一丝温度。唇边勾起一丝笑,时隔半月,也是该,去找那个丫头了。

    ――我的前世一定曾与你擦肩而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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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第136章 只是一场梦?1

    绝鼎庄

    四月的气候,空气仍是带着一丝潮凉。温暖拿着药从天心阁出来的时候,太阳已近偏西。她穿的有些单薄,经室外的冷风一吹,便冷的皱起眉头,微微缩了缩身子,她低着头快步朝后沿院的方向走去。

    沿途路过言沁阁,温暖恰巧遇上了刚从阁内出来的何敬,何敬先一步看到温暖,见她手中提着几包药,于是问道:“是林老夫人的病犯了吗?”

    温暖低着头走路,也没看清来人,耳边听到有人问话,茫然地顿住脚步,方才抬起头。何敬负手站在路边,给她让了个道,正抬眸瞅着她,眉目温和带笑,她自也是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是啊……”她缓缓吐出一个长音,细拧的眉间显出淡淡愁绪:“又是连夜的咳嗽,昨晚上,帕巾上染了不少血渍。”

    何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会儿,又道:“那看来病情又加重了,你先煎一副药让她吃了看看效果,我明日正午再过去瞧瞧。”

    温暖冲他感激的笑笑。

    何敬看着她,看的仔细,眼中夹杂莫名的探究,似带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温暖觉着奇怪,又不好贸然开口,只能硬着头皮让他打量。何敬看了会儿,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寒暄了几句,便与温暖错路而行。

    温暖松了口气,再不敢多耽搁,匆匆赶到后沿院,刚跨进院门,就听到一阵仿佛闷在嗓子眼里咳嗽声,贯连不歇。温暖听的心惊,她知晓阿婆素来善忍,没有万分难过是不愿表现出来的,可近些日子来,她似乎连忍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是睡梦中,也常能听到她的咳嗽。阿婆病情加重后,温暖向莫言尔请了半个月的假,莫言尔准她贴身伺候,但显是起到的效果并不多。

    她站在院内,看着阿婆的房门,叹了口气。拿着药,转身进了隔壁的厨房。泡药,煎药,冲水,净洗药炉,一气呵成。温暖蹲在药炉前,手里拿着蒲扇,耐心的守着。

    浓重的药味一点点从炉子里飘出来,足以闻到的苦涩,烟雾袅袅间,温暖的思绪慢慢飘远。经过那事……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时日,过的可真快。阿婆说她是突然间病倒了,沉沉昏睡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好过来,温暖却是不信,所经历的那些,那么鲜明甜蜜的过程,只是一场凭空的幻想。

    她们的确有更令她确信的理由,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误。她醒过来的那天,阿婆陪在她身边,抖着手,拉着她。她只看到阿婆含着泪止不住打颤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出她说了什么,直到阿婆体力不止昏倒在她怀里,温暖才蓦然间清醒过来。

    她回来了。在她们眼里,是她颓了一个月的身体,总算‘病’好了。阿婆最近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福分用完了,就该还了。

    ps:今日临时有事,八点才回家,只有一章了,明日多更补上~!
………………………………

第137节第137章 只是一场梦?2

    阿婆最近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福分用完了,就该还了。

    阿婆的意思是指她七年来没有病过的身体,突然间来了一场大病,几乎将她的小命夺走,那是老天在收回用尽的福分。

    温暖明白阿婆是担心她,便由着她说。自个儿低着头闷不吭声,她不打算说出她的那段奇遇,不仅是没有人会相信,而是,对她而言,那段奇遇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跟那七年,她偷偷养着白白,从未让任何人知晓一样,总有些东西,是该自私的,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

    这段期间莫言尔来看过她一次,带了不少的补品。莫言尔说,她是在晚上突然间病倒的,断断续续的低烧,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神志才有些清醒,却跟失忆了般不记得任何人,直到阿婆昏倒在她怀里。

    她病倒的时候,阿婆最常过来照顾她,流了不少的眼泪,总算是把她给盼回来了。她‘病’好了,阿婆却因此累的病倒了。

    温暖一阵恍然,她记得,她误入青槲永巷,也是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的时间。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

    温暖不是个信命的人,她偷偷跑到绝鼎庄不允许下人进去的地方,封绝鼎专用的书房里,查询有关青槲永巷的记录。

    封绝鼎的书房里包罗万象,记录了关于凤川的一切。她初次进去竟有种身处狐宫的错觉,万俟浮的书房里,也是这样,踏步而入,仿佛掉进了书海里,各类行书尽然有序的分类排列,大型书架占了书房大半的面积。温暖没费多少力气,就在书架里找到了人文地理一类。

    她取下几本书,一本本翻阅过来,温暖浏览的速度很快,但找的很仔细,在行书里看到邙山简介的时候,她的指尖微微一抖,眼睛死死盯住画面上,那道熟悉的影子,粗浅的水墨画,只随意勾勒了几笔,她却能大概看出那是三圣湖的模样。

    心脏不规律的狂跳了几下,她迟迟不敢翻到下一页,做贼式的紧张感后知后觉而来。从决定私入书房到真的付诸行动,所有的害怕压抑都敌不过这一瞬的喜悦。她慢慢翻过了页,细密的字眼在眼前汇聚成一道浅浅的溪流,渐渐清晰了整个画面。

    邙山有一永巷,名曰“青槲永巷”,隐于青槲树林之后,常年云雾缭绕,宛若人间仙境,落英缤纷,胜美丽。青槲树又名“柞栎青木“雌雄同株,果实球形。有文人题诗“袅袅兮秋风,青木兮叶下”……

    狐生九尾,成妖。占邙山北侧为窝。山神取其名为‘青狐永巷’,后经人流传为‘青槲永巷’……

    温暖合上书,将书抱在怀里,珍宝般的重视。她盯着青木地板,嘴角的弧度不受控制的飞扬,笑着笑着,眼泪便一滴滴掉下来,她半仰着脸,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有几滴滑进了她的嘴里。微微的咸涩,她伸手捂住脸,低低的抽泣。
………………………………

第138节第138章 只是一场梦?3

    温暖合上书,将书抱在怀里,珍宝般的重视。她盯着青木地板,嘴角的弧度不受控制的飞扬,笑着笑着,眼泪便一滴滴掉下来,她半仰着脸,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有几滴滑进了她的嘴里。微微的咸涩,她伸手捂住脸,低低的抽泣。

    不管怎么反复欺骗自己,她还是,那么怕会失去他,那么怕,那段时日只是她一个人的回忆……

    “你是谁?”一道冰冷的声音蓦地窜入她的耳中。

    温暖猛地一颤,下意识睁开眼,翻卷到睫毛上的眼泪重新掉进眼里,迅速模糊了视线,她仰着脸,瞪大酸涩的瞳孔,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居高临下的直视着她,那裹着肃冷的气场,吓得她一下子僵住。

    “又是……你?”那夹杂着淡淡迟疑的语气慢慢降低散出的冰冷,男人微眯起的眼,似乎在辨识久别重逢的旧友。

    温暖爬起来,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的人。“你……”她微微拧起眉打量着他,有些远去的零星记忆逐渐拼凑成块。

    英挺俊朗的五官,一双锐利如鹰的眸夺人心魄,下巴隐现的淡青色胡渣又为他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汉子般的男人,确实是,似曾相识。

    那人的嘴角慢慢挑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锐利的眸子仿佛软化下来,他伸出手,揉乱了她的发丝,爽朗的笑意从唇间溢出:“小丫头,好久不见,长成大姑娘了。”

    ――――

    世人关于青槲永巷的详情介绍

    邙者,亡也。然邙山又谓北邙,另曰太白原。古有“北邙冢墓高嵯峨”之说,而《水经注・谷水》曰:“谷水东左会金谷水,水出太白原,东南流,历金谷,谓之金谷水。东南流经晋卫尉卿石崇之故居。金谷水又东南流入于谷。谷水又东经金墉城北。“可谓邙山者,奇丽之山也。古时树木森列,苍翠如云。登阜远望,伊洛二川之胜,尽收眼底;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美不胜收。故,邙山,自古为文人骚客着墨之地。

    邙山有一永巷,名曰“青槲永巷”,隐于青槲树林之后,常年云雾缭绕,宛若人间仙境,落英缤纷,胜美丽。青槲树又名“柞栎青木“雌雄同株,果实球形。有文人题诗“袅袅兮秋风,青木兮叶下”。青槲永巷内为十丈幽径,深幽寂静,有文人感叹“栎花万里幽径,青鸟殷勤独鸣”。然《山海经・大荒经》曰:“狐生九尾,成妖。占邙山北侧为窝。山神取其名为‘青狐永巷’,后经人流传为‘青槲永巷’。永巷内,楼阁玉砌,亭层碧岩,舞榭歌台,绣闼雕甍,白金以枫之拓回,鬼斧纳银川而堂皇。祥光凝聚于苍穹,仙灵遨游降翔凤。玉阶彤庭玉砌雕阑,楚慕窗柩,镉舰扑地。浮崆峒拈之沧海,挟洞庭赋琮辽阔。冕色贯日,走鸾飞凤。及尽奢华之气。俨然狐族帝宫。然非有缘,绝无可见。”
………………………………

第139节第139章 只是一场梦?4

    那人的嘴角慢慢挑起一个浅浅的弧,锐利的眸子仿佛软化下来,他伸出手,揉乱了她的发丝,爽朗的笑意从唇间溢出:“小丫头,好久不见,长成大姑娘了。”

    ――我问你话,怎么不说话?

    ――你的小狐狸呢?

    ――你要出远门吗?

    ――嗯。

    ――危险吗?

    ――危险。

    ――那,一路顺风。

    “你回来了呀。”温暖笑弯了眉眼,对着他笑道。

    “嗯。”

    “什么时候回来的?”温暖记得,上次一别还是七年之前,那会儿她还不及他半身高。

    “一个月前。”铁清淡淡道,眼底藏着浅浅的喜悦,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正常的思维方式,他一手环过手臂,刀柄靠在手臂内侧,另一只手抚摸着新长出来的胡渣,轻笑间面有正色:“现在该换我来问你了,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我是绝鼎庄的丫环,自然,也是在这里了。”

    铁清缓缓拧起眉,认真的看着她,似是不喜欢她的谎言,温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的眼神下,强装的平静怎么也维持不下去,她本就不善说谎,此时便更显得心慌。“我虽离庄多年,但也还记得庄主的规矩,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擅自来书房的。”他道。

    温暖咬了咬嘴唇,低下头轻声嘀咕道:“那你不是也在这儿嘛……”

    她自以为小声的呓语自是逃不过他的耳朵,铁清扬眉,自然而然道:“我是庄内铁卫统领,负责庄内安危是我的职责,我说。”他抬起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就算是做贼,你也做的太不职业了,有人大白天做贼,大摇大摆开了别人家的门,却不记得关好,这是等着人来抓的么?”

    温暖迅速抬起头,眸眼晶亮:“我不是贼。”顿了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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