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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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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不着急,骗我。”轻启薄唇,越风小声道。

    他才走了几日,若微成功地将她自己弄回了宫里,竟然还到了太医院,越风好奇,她究竟如何做到?想着,他已经站不住,往出山的方向而去。

    “喂喂喂,越风!”前面说话的黑衣劲装男子喊住他。“你才来几日?受罚的日子就结束了?哥们,别走那么快,传授点秘诀吧?老子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

    太医院,在两年前重新翻修过一次,拓宽了院子。

    进了太医院华而不贵的院门,便见一块宽敞的空地,左右两棵长得茂盛的大树,正朝院门置一座两层高阁楼,寻医问药皆在此处,往后,东侧有座藏着医药孤本的书阁,留人短暂休息的房间和看守太医院的奴仆房都在西侧。若为晴天,后院空地上便会布满一个个晒药的木架子,一片药香味儿,幽幽然飘出太医院,绕向别处。

    参观完一圈太医院,若微把少之又少的家当放在西侧一排最靠外的房间。

    “姚太医,我是新来的若微。”拖了纳兰佩仪的关系,若微来太医院报道,肯定不能绕过那姚太医。

    姚太医,七十多岁,据说脾气古怪,不过若微瞧他留着一脸雪白山羊胡子,却觉得亲切。

    “女娃娃。”哼了一声,姚太医看也不看她,转身往一盅黑漆漆的药里扔进一块石头样的东西。

    若微立在原地,听他语气里充满着不屑,心想,老人家,你的确可以鄙视我……我不光是关系户,而且还根本不懂医术。告诉纳兰佩仪她念过几本药书的事儿,确实为真,但那是她偷偷翻开萧玹常读的医药书,生僻的药名,辨认起来都费劲儿,她怎可真懂?而且,太医院只有她一名女子,受排挤,那是应该的事儿。

    选择来太医院,最大的原因,萧玹常常会来借阅古籍。

    前萧国国君曾经一时,迷恋修仙炼丹,花费不少人力物力财力搜罗许多难寻的关于医治和药理的书籍。

    于是,为了与组织取得联系,若微忍了,就当尊老爱幼吧。

    “若微,识字吗?”太医院常在的太医还有一位好人缘的杜康,他单手拍拍若微的肩头,示意她别太在意姚太医,接着岔开话题。

    “回杜太医的话,小时候爹教过若微几个字。”谦虚一点,总没错,她如此回答。

    “有点基础就好。”接下来,杜康便亲自教她识一些药材名字,再将药材和名字一一对应起来,其实就是分类归档的工作。“你也别跟我客气,叫杜康就成。”

    “杜太医你去忙吧,我记一下。”不好意思摇头,若微笑了笑。

    “行,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谢谢,杜太医。”有时候谁对她太好,若微反而觉得不真实,像杜康那样的人,她觉得似乎不应该出现在皇宫之中,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呢?

    分类整理了一下午,若微起身活动身体,斜眼一瞄,她看见了谁?

    “呵呵,那么快就找到组织了!”

    左右扫一眼,若微若无其事拿起墙角的扫帚,扫着扫着,扫进了藏书阁。

    “她怎么回事?”些许是她故意,动静不小,隔着书架,他问她。

    “什么怎么回事?”知道他问的纳兰佩仪,可若微觉得莫名不爽,他怎么就不能关心一下她?三年里,她那么体贴入微,生怕他一不小心挂掉,一边儿努力学习各种技能,一边儿琢磨着药膳给他补身子,怎么一见面,他就问起别家女人来?

    抽出一本书,萧玹见她已站在自己面前。

    直视她,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脏兮兮的女孩,记忆里画面一对比,如今她已大不同。

    “那么关心她?想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仰起小脸,她一步步靠近,萧玹明确定下规矩,不准她离他一手展开的距离,可此时此刻,没有越风没有十三没有任何侍卫,若微自动忽视那条规矩。“你们……到底有何关系?”

    “你……”萧玹后退,可后背便是墙。

    “说来听听。”玩心忽起,她来了个壁咚。

    呼吸一窒,萧玹不知如何是好,若微在听见他的问话后变得奇怪,犹如一只如饥似渴的野狼,眼里似乎冒着绿光,她将他逼到角落,一双手‘咚’一声支在墙壁上,离得那么近,他甚至感受到了她呼吸的温度。

    第一次,如此清晰分明。

    萧玹发现一个问题,为何他不反感她的靠近?
………………………………

第五十四章 暮然回首

    萧琮听见替他包扎的太医院宫女从嘴缝里飘出两个字,斜眼一瞅,只见她已经起身跪在地上,微微发颤,再看看自己半敞开衣衫露出的一截手臂,白布之上缠绕两个兔耳朵的东西,拉上衣领,萧琮调整呼吸。

    “奴才来。”程方圆不看跪地的若微,径直走到萧琮身侧,伸手整理散开的衣袍。

    刚冒出寻个机会试一试若微的念头,程方圆便接到萧琮受伤的消息,他没提他如何受伤,程方圆亦不敢问,这种情况,自然不适合太多人得知,就没宣太医,偷偷找人去唤来太医院的若微,未去太医院多时,但简单的包扎上药总该会吧?所幸,若微不负他期望,包扎伤口还算熟练,可谁跟他解释一下,为何若微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无以往的灵活机灵,反而显得胆小怕事。

    她有意为之?

    为何?

    “下去吧。”待服侍完萧琮,程方圆让若微离开,见她起身行了礼,他又喊住她。“你今日可来过这儿?”

    “回大总管的话,奴婢一直待在太医院,未曾离开半步。”不知大总管唱的哪出戏,若微顺口就答,同时将头埋得更低,的确,她就是不愿意在得知萧玹的目的前靠近萧琮。

    毫不知情,对她来说会十分危险。

    “嗯。”满意一笑,程方圆心知她果真故意远离萧琮,而非早上出门时摔坏了脑子。

    以她的美貌,稍加调教,爬上龙床并非一件难事,跟在萧琮身侧多年,他怎会不了解他的喜好,近年来,在王太后的掌控之下,后宫各色美人添置不少,但萧琮总提不上太大兴趣,说实话,一位贪恋美色的昏君自然不如一位一心扑在国事上的帝王,可距离萧琮十八岁已过五年,皇帝不急,太监真急,传宗接代可为国之大事!

    如果若微有心,程方圆或许可以牵根线。

    多与一位娘娘结缘,也是好事,毕竟,谁都知道萧琮不喜王皇后。

    …………

    若微走后不久,程方圆去了趟御茶房,她等在那儿。

    “大总管。”行了礼,她等着他开口。

    “若微。”御茶房的宫女沏好茶,一一退下,程方圆端起那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翘起指尖,揭开茶盖,捋了捋浮在茶水上的茶叶,嗅着香气,良久后道。“你想一辈子待在那太医院里?”

    若微一愣,没想到今日一出戏,为的是提拔她?

    “请大总管明示。”

    “呵呵,狡猾的小姑娘。”如看穿了一切,程方圆笑出了声,看了看她,摇起头来。“坐下,你站着不累,杂家看着累。”

    “若微不敢,大总管还是……”说着,她见程方圆的面部表情变得比天气还快,刚才还笑着,忽地换成准备训人的严肃脸,若微赶紧坐下,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故事她可听说过。

    “后宫处处尔虞我诈,小心谨慎,亦可保富贵荣华一声。”程方圆幽幽道来。

    若微淡然笑之,不语。

    实则,她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当她没看过宫斗吗?想要挖坑给她跳,她偏偏不跳,若微听懂程方圆话里话外的含义,想要爬上龙床,求求他,可以帮她一把,今后,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关键在于,只要是个人就能爬上龙床,当人家萧琮智商无下限吗?!

    “唉,大总管,您也知,若不是若微嫂子让哥哥将奴婢送到宫中,奴婢……”灵机一动,她红了脸,怪羞涩的模样,侧了身过去。“该嫁给隔壁村的二郎了。”

    “隔壁村的二郎?”神来一句,弄晕了程方圆。

    若微笑着,仿佛眼眸含春,手指捏住长裙上的褶子,像是想起了她的二郎,左右轻轻晃着,少女情怀立显其身。

    “二郎托人带了信给奴婢,他会一直等着着奴婢出宫。”这话实际意义不大,她今年十六未到,距离出宫的日子接近十年,哪个男人等得急?

    可恰是这虚假的情话,倒使得程方圆相信,眼前的姑娘有智商没情商,这种话只有春梦中的少女才会信之,年过半百的他,早已看透人间百态,哪儿相信那些个虚无缥缈的甜言蜜语?身处宫闱之中,他深谙,最是无情帝王家,本该讥笑一番,转瞬,他想起自己,程方圆忽然不愿戳穿她的梦。

    “好好干,保不准可提前几年出宫。”清了清嗓子,程方圆放下手中的茶盏。

    “谢谢大总管。”瞅见他的神情似恍惚,若微起身行了大礼,暗自窃喜的样子。

    …………

    回太医院,若微坐在北门外的石阶上晒太阳。

    云峰山庄确实比京华城凉爽许多,太阳晒在身上,如同五月的暖阳,温暖,而非燥热,脑袋靠着门框,用顺手捞来的美食贿赂了杜康,若微跑出来偷懒,打算晒晒太阳,许是昨晚没睡好,不一会儿,她便眯了眼。

    “巴图你跑甚?”

    “慢点慢点!本王追不上你了,停下!”

    迷迷糊糊,若微听见有人大声嚷嚷,又突然安静下来,有东西跑得极快,步子却极其轻盈,她尚未睁开眼,紧接着,脸颊上一阵湿漉漉的感觉。

    “我的天啊……”不知为何,走到太医院附近,巴图发疯似挣脱开缰绳,等男子追过来,只见近一米高的猎犬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犬牙,即将一口吞掉宫女的头。

    男子大惊,却在下一瞬,更惊讶起来。

    凶猛的巴图,竟然伸出舌头添着宫女的脸颊,后者睁开眼,万般嫌弃,一把推开巴图,平时那般高傲的巴图呀,居然暴露出狗腿的天性接着凑过去贴在她脚边,一副‘狗狗乖乖,主人爱爱’的下贱样儿。

    捂住胸口,他觉得永远无法接受此情此景——违和感强烈!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不敢用手触碰自己的脸颊,若微已闻见一股子属于狗狗身上的独特气味,唾液通过它的大舌头刷浆糊般涂到她的脸上,一滴一滴,往下落,滴在地上。

    “你怎么那么”恶狠狠瞪了一眼撒娇的猎犬,若微扯起衣袖擦脸,想说它为何如此讨厌,可她心里清楚这是狗狗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无奈,只得焉了下去。可她不对昨日合作愉快的猎犬撒气,对于它的主人,若微是毫不介意整整对面傻站着的男子,怒目而视,她大吼一声。“喂!”

    依旧沉浸在‘根本无法接受现实’的世界里,男子手握套猎犬用的半根缰绳,看看她,看看它,震惊中。

    如此大型猎犬,在整个京华城找不出第二条,甚至放眼整个承国都不见会有几人识得,猎犬巴图,乃曾曲凉国神山里的犬种,生于深山,性子勇猛,凶狠好斗,在曲凉被灭后,此犬种几乎跟着灭绝,而在三年前太后大寿,来自西方的金发碧眼使者意外发现了幼小的它,便将其送给了承国。专人看管,精心饲养,才有了现在的巴图,但它除了亲近一人外,其他人皆不买账,距今,它已经咬伤数名太监宫女,宫里之人远远看见它,便撒腿就跑,生怕一会儿缺个胳膊少个腿。

    “喂,傻了啊?!”语气不善,若微边擦脸,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比她高大半个脑袋,满头黑丝束于脑后,一根金簪穿过同样质地上乘的祥云纹金冠,其间镶嵌一颗指姆大的明珠,男子身着承国最好且稀少的琉璃锦,色泽柔和,质地轻盈,衣衫款式新颖别致,配着一双枣红色半筒靴,细看他的脸,模样倒是不懒,双眸极大又圆,眼仁黝黑,皮肤白皙水嫩,他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若微心想,如果胖一点,可跟国宝有得一拼。

    没错,眼前的男子正是王太后的宝贝小儿子——萧瑜,据说,被宠得飞扬跋扈,无法无天,鼻孔朝天,欲与天公试比高,无论是宫人,抑或是皇宫大臣,他都戏弄个遍,但竟无一人敢得罪他,只因不光太后宠着他,就连萧琮也惯着他。

    当然,总有例外,此时此刻,他人生中的例外便是对面的若微。

    “果真是个傻的!”左右无人,若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偷着乐,她可记得几年前进宫,当时手拿弹弓的小屁孩如何嘲笑她,今日,记仇的她终于‘一雪前耻’。

    “大胆!”似乎有点熟悉的话语,萧瑜清醒过来。“你谁啊?见到本——”

    “你谁啊?”抢了话头,若微故意不让他说出他的身份。“哦,我知道,你就是那养狗的吧?”

    “养狗的?”萧瑜气急,宫里上上下下谁敢这般跟他说话?而且,这宫女究竟是不是眼瞎,有头戴金冠的养狗人?

    “你可真厉害。”为不把气氛弄僵,话锋一转,若微笑着竖起大拇指,眼里有着钦佩。“它叫巴图对吧?”

    不待萧瑜反应过来,若微脚边的巴图朝她摇起尾巴,仿佛听得懂她说话。

    “巴图哦。”蹲下,若微摸摸它的后背,毛软,油光般纯黑,她仰视萧瑜,满脸崇拜。“听说它可凶了,可我今日一见,挺温顺的嘛,你训得真好!”

    “温顺”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萧瑜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重复起跟巴图毫不相干的一个词儿。

    “它吃什么?”想起昨晚的肉酱,它似乎就蛮喜欢,她可是偷了御膳房里的鸡肉、猪肉、牛肉混合而成。

    “巴图喜欢生牛肉,偶尔也会吃鱼。”瞧见大叛徒那副亲热劲儿,萧瑜心里开始不爽起来。“喂,它为何喜欢你?是不是你身上藏得有何物?”

    “我宁愿它不那么喜欢我”嘀咕起来,它要不那么喜欢它,就不至于涂得她满脸的唾液,提到这个,若微浑身不舒服,准备洗澡更衣。

    “呜——”巴图耳尖,徒然倒地,打起滚来。

    萧瑜不得不再次震惊,养了那么多年的巴图原来听得懂人语?!

    “男子汉,不许撒娇,巴图,起来。”佯装生气,若微指着它。“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可别当真。”

    翻滚一圈,巴图坐起,用头蹭她的小腿,求抚摸。

    “你!”摇头,萧瑜赶紧退后好几步,场景太诡异。“你为何可与巴图交流?莫非,你是曲凉人?”

    这次,换她愣住。

    说她是曲凉人,意味着她是潜入宫中的奸细,曲凉早灭,怎可有人能与巴图沟通?如果萧瑜尖声嚷嚷引来侍卫,保不准立马给她判个谋反之罪。

    “曲凉?什么曲凉?”装起天真善良的小绵羊,若微眨眨眼。“你来,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见她一脸无知,萧瑜将信将疑,凑了过去。

    “因为我是狗年狗月狗时出生之人,所以可以跟狗狗单向交流。”若微见他真靠近,暗道一声‘果真是个傻的’,也不怕她真是坏人,默默叹气。“知道什么叫单向交流吗?意思就是它们听得懂我说什么,但是我却不只它们说什么,毕竟,我们不是一个品种啊。”

    “原来如此。”大梦初醒般,萧瑜点头。

    若微继续偷笑,忽悠萧瑜,毫不费劲。

    什么飞扬跋扈,看来只是他的保护色而已,明明是个单纯的小子,套上母亲和哥哥为他制作的保护套,他便可以自由快乐地生活,无忧无虑,可她们忘记硬币的另一面,身处高位,他哪儿会有真正的无忧了?很简单的例子,他最好的朋友,叫巴图。

    “先不说了,我闪了。”

    “闪了?”

    “意思就是离开太久,一会儿该让人发现我偷懒了,得走了。”

    “你在哪儿当差?”

    若微指一指身后,欲转身,让他给拉住了手腕。

    “一起玩吧,去湖心岛,我等你。”认识两刻钟不到,他已将她划入她的阵营,好不容易有个人不怕巴图,巴图也喜欢她。

    …………

    约莫酉时,云峰山庄北侧湖心岛。

    “巴图为何爱吃鱼?”萧瑜和若微并排而坐,他正垂钓,巴图在岸边来回走,好不兴奋。“不怕鱼刺卡住喉咙?”

    “这家伙懒着呢,得挑了刺,它才肯吃。”

    “巴图大爷。”

    “哈哈。”萧瑜开怀而笑,偷偷瞄一眼若微,好在她不知自己的身份,不然定不会说出这些个有趣的话来,身边的人,要么极其怕他,要么极力奉承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萧瑜总会觉得异常独单,只能在睡不着的深夜里,搂着巴图的脖子,一起望着漆黑的天空,虽说他可以去找萧琮和母后,但渐渐长大,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跟从前一般。

    “你去哪儿?”若微起身,他立马拉住她的手腕,担心她就是夜晚天空划过的一颗流星,会瞬间消失不见。

    “诶诶想尿尿。”一时之间,她忘记去趟卫生间该如何表达。
………………………………

第五十五章 爱恨交织

    “喂喂喂,你干甚?”照理说,夜闯女子闺房是件不应该的事儿,但在十三认知里,除了生理特征,若微跟他没有什么区别,因此,他直接过去拉开被子,见到一张睡颜。“我不信,你真睡了!”

    “想知道花桃背后之人,让萧玹来。”一把夺回被子,她继续罩住自己,闷声闷气道。

    “你要造反?”双手抱胸,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换作以前,撬开若微那比鸭子嘴还硬的嘴壳,十三巴不得把这事儿全权交付给萧玹去做,无所谓,可现如今,若微已经正式踏入宫中,她的一举一动,不再轻易受到他们的影响,一开始,萧玹选择她,正是因为她的无常,但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反而变为最大的问题变数太大,她身上之毒早解开,除了崔容,基本上没有其他牵绊,如果将来她变了,不再衷心于萧玹,精心布置的一盘棋,瞬间化为散沙。

    话又说回来,十三不安,因若微今晚过于反常。

    “对,我要……揭竿而起,自立山头,占山为王!”轻轻笑出声,若微闭眼幻想中。“把他掳走作我的压寨相公,你呢,就专门给老娘刷马桶。”

    “神经病!”狠狠瞪她一眼,十三翻窗而走,刹那间消失不见。

    …………

    翌日,大总管程方圆寻着满天飘香的味道路过若微所在的院子。院开南北门,南门朝向宫殿一侧,太医院跟来的太监宫女都住在北门边上,素日里只得进出此门。

    院落宽敞,一排房间有七八间,右手边靠门处火炉上正用文火煨着一锅汤。

    “大总管。”小太监见程方圆踏进院子,急忙行礼。

    “大总管,您怎么来了?”另一太监大老远看见他,赶紧换上笑脸,跑了过去,若得了大总管的脸面,抓住机会保不准就能升职。

    “嗯。”面无表情,程方圆答了一声,看向砂锅,让刚和他说话的太监揭开锅盖。

    锅盖一揭,香味儿更浓。

    程方圆虽不懂医术,可药材还是能辨认出一二,瞧了瞧,锅里有着沙参及玉竹,鲫鱼一条,少许猪瘦肉,鱼汤雪白,几颗指拇大小的蜜枣飘浮其上,嗅了嗅,该添得有生姜片。听若微提过,各种药膳应有的功效,如此鱼汤,该为清润滋补,润肠通便,想到这里,程方圆清了清嗓子,难道若微知道他近日排便不畅?

    “大……大总管。”小太监打断了他的思绪,用粗布裹住砂锅两侧,将其置于地面的一堆干草上。“若微姑娘让我一刻钟后将汤端下来,待微凉,给您送去。”

    “给我?”程方圆心情愉快,面上依旧如那寒冬腊月的冰块。

    “回……回大总管的话,若……若微姑娘就是如此道。”大总管的脸色吓得小太监直接跪在了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往日,他也知若微有时会煲汤,然后请一些小太监帮忙送去,太医院的小太监们哪个不是排着队盼着轮到他送去,这样便能增加见到大总管的机会?

    “行。”程方圆说着,往回走,走了两步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又回头道。“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给杂家送去?”

    “哦……是是是。”小太监一惊一乍,抱起砂锅埋头就走。

    剩下的太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咬了咬牙。

    “她人了?”路上,程方圆问起若微。

    “回大总管,若微刚出去了。”老实回答,小太监一边保护着砂锅,一边专心走路。

    大多时候,若微都不会亲自送汤给他,似乎怕让人知道她跟他的关系,程方圆倒真看不懂了,若微接近自己到底为何,亦或,当初飘进他鼻子里的香味真为偶然,她果真无任何意图?

    收她作义女一事,浮上程方圆心头,仿佛挥之不去。

    “好吧。”长嘘一口气,程方圆做了个决定,试一试她吧,不管是不是有意而为之,她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陛下?

    …………

    某偏僻院子,换了身九等宫女宫服,若微端着白瓷盅盏进去。

    “喝了。”本想扮一下高冷,还是敌不过那份担心,心道自己定步入犯贱队伍,侧转难眠,若微一大早起来熬了一锅汤,其中头汤的精华部分都让她给舀了出来。

    昨日泡了温泉,怕燥热伤肺,特别是气候干燥之时,人体极易受燥邪侵袭而伤肺,出现皮肤干燥、皱纹增加、口干舌燥、干咳少痰,大便秘结等症状。而这鲫鱼汤,虽说也有养阴之效,可生长在温度适宜的云峰山庄里,倒也温和,若微念着主要为了清肺,他体内有寒症,又有热气堆积,真恐再次伤了肺。

    “结果如何?”放下书卷,他看向她。

    名为花桃的女子交给了她,无论是否有答案,该女子的下场只有一个,毕竟,她触碰到了他,而且她还见到了她。

    若微看看他,看看鱼汤,不说话。

    拿起勺,萧玹饮汤。

    实际上,嘴上不说,倒也真想念她的汤,他的口腹之欲并不重,前几年严重的时候,几乎每日都为白粥,一日三餐除了粥,便为那更加苦涩的汤药。三年前,从第一次她逼他喝下各种药膳时,隐隐明白,有些东西在改变。

    尽管如此,他的目的绝不会改变。

    “萧玹。”见他放下勺,她喊他,府里也只有她敢直呼其名。“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静一瞬,他答道。

    一口浊气堵在胸口,莫名,若微难受起来,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替他做事,而他不过想让她接近萧琮,最后取得一些信息或是其他,他为何从不跟她提,莫非,他还可以推翻一个王朝取而代之不可?不是若微嘲笑他,而是经过十几年的稳定,承国发展一片繁荣,谁,凭何,要因自己的个人情感打乱整个国家的平静?

    最最重要一点,萧玹就是什么都不说不信任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带不悦。

    “我信你。”

    若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不停犯贱,他轻飘飘一句话瞬间填满她心里的漏洞,风止住,因三年前见到的片段,她诧异,她好奇,她心疼,这是她留下的原因,望着他真诚的眸子,若微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咚咚。”有人敲门。

    “进。”转身,若微道。

    “若微姑娘,刚接到消息,皇上宣你上殿。”

    “废物!”

    大殿之上,紫衣男子正襟危坐,哗地一下扔掉手中的橙黄折子,脸上不见喜怒,可那双凝视案面的眸子分明写满愤怒,警告他人,切勿靠近。

    “别动。”低头低头再低头,若微好不容易绕完最后一层纱布,打了个蝴蝶结,可不愿他一动,使得她再来一次,便不自觉嘀咕一句。

    萧琮听见替他包扎的太医院宫女从嘴缝里飘出两个字,斜眼一瞅,只见她已经起身跪在地上,微微发颤,再看看自己半敞开衣衫露出的一截手臂,白布之上缠绕两个兔耳朵的东西,拉上衣领,萧琮调整呼吸。

    “奴才来。”程方圆不看跪地的若微,径直走到萧琮身侧,伸手整理散开的衣袍。

    刚冒出寻个机会试一试若微的念头,程方圆便接到萧琮受伤的消息,他没提他如何受伤,程方圆亦不敢问,这种情况,自然不适合太多人得知,就没宣太医,偷偷找人去唤来太医院的若微,未去太医院多时,但简单的包扎上药总该会吧?所幸,若微不负他期望,包扎伤口还算熟练,可谁跟他解释一下,为何若微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无以往的灵活机灵,反而显得胆小怕事。

    她有意为之?

    为何?

    “下去吧。”待服侍完萧琮,程方圆让若微离开,见她起身行了礼,他又喊住她。“你今日可来过这儿?”

    “回大总管的话,奴婢一直待在太医院,未曾离开半步。”不知大总管唱的哪出戏,若微顺口就答,同时将头埋得更低,的确,她就是不愿意在得知萧玹的目的前靠近萧琮。

    毫不知情,对她来说会十分危险。

    “嗯。”满意一笑,程方圆心知她果真故意远离萧琮,而非早上出门时摔坏了脑子。

    以她的美貌,稍加调教,爬上龙床并非一件难事,跟在萧琮身侧多年,他怎会不了解他的喜好,近年来,在王太后的掌控之下,后宫各色美人添置不少,但萧琮总提不上太大兴趣,说实话,一位贪恋美色的昏君自然不如一位一心扑在国事上的帝王,可距离萧琮十八岁已过五年,皇帝不急,太监真急,传宗接代可为国之大事!

    如果若微有心,程方圆或许可以牵根线。

    多与一位娘娘结缘,也是好事,毕竟,谁都知道萧琮不喜王皇后。

    …………

    若微走后不久,程方圆去了趟御茶房,她等在那儿。

    “大总管。”行了礼,她等着他开口。

    “若微。”御茶房的宫女沏好茶,一一退下,程方圆端起那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翘起指尖,揭开茶盖,捋了捋浮在茶水上的茶叶,嗅着香气,良久后道。“你想一辈子待在那太医院里?”

    若微一愣,没想到今日一出戏,为的是提拔她?

    “请大总管明示。”

    “呵呵,狡猾的小姑娘。”如看穿了一切,程方圆笑出了声,看了看她,摇起头来。“坐下,你站着不累,杂家看着累。”

    “若微不敢,大总管还是……”说着,她见程方圆的面部表情变得比天气还快,刚才还笑着,忽地换成准备训人的严肃脸,若微赶紧坐下,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故事她可听说过。

    “后宫处处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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