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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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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小碎步加来来回回挪步,她走了两刻钟。
紧接着,她见到一个三岔路口,也就是说她必须三选一选择一个通道走下去。
“晕,我就知道一定会有选择题!”沈文微靠在墙角画圈圈,边吐槽。“他大爷,我知道一定只有一条通往胜利与光明的道路!”
花了足足两刻,沈文微做出了选择最右边的路,也许大概应该是对的吧?为啥,右,等于顺时针,等于顺顺利利呀?对!沈文微点点头,绝逼肯定就是那样!
进入右边道路,可以直起身子的她加快了脚步,因为土房里的崔妈妈时时刻刻有有着生命危险,一路的确顺利,甚至道路每个转角居然放置着一颗散发淡淡光芒的夜明珠,沈文微庆幸自己天才理论决定的同时,她觉得她下次一定要把珠子扣走傍身。
特别提一点,右边通道虽弯弯曲曲,可似乎具有保温效果,比外面的温度还要高那么一点点,却不干燥。
很久以后,当她回想起这段经历,沈文微不免觉得都是天意。
看似毫不相干地摸索,她浪费了许多时间,可那些都推动着命运的齿轮与另一个人的命运锲合在了一起,紧密相连。
再回首,沈文微得嘲笑自己半天,这座沈俯角落里的暗道根本一点儿都不危险。十米的低矮高度,那是因为土房外便是一条大街,为了隐秘为了安全,所以当初挖暗道的人挖得低三条通道,每一条都可以通往一个地方某豪宅,只是左边为它的侧门,中间直达正房,右侧为最远最绕的花园。
然而,谁能告诉沈文微,明明最多花一刻钟就能慢悠悠走完的右侧通道,她为何走了近一个时辰?!
抓狂!
的确,当沈文微安然无恙从花园一座假山里出来,她简直就要瘫倒在地,好抓狂!
扫一眼久违的月亮,她猜测如今已接近凌晨时分,靠在假山上打量眼前的场景,一时之间,她只觉迷迷糊糊,宛如雾里看花啥也看不清。
傻傻的她举起烛台,接着走,总得找个好心人帮帮忙呀,世界那么大,好心人总是比预想的多。
穆王府,后花园,午夜换防。
右手拿剑,一袭暗黑劲装男子抬眸看了看远处的缙云亭,忽然直直立在原地,不自觉皱起了眉。
“越风,怎么?”几人散开,忽然有人回头朝他走来。
不待他靠近,名为越风的男子背对着他摇头,往前跑了两步,脚尖轻点,身轻如燕,一下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而身后的同伴早习惯了越风的沉默寡言,不觉尴尬或无趣,耸了耸肩,他转身去值夜。
几个翻转,越风落在一座假山之上,悄无声息,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知道自己的举动绝对反常,见到陌生人出现在王府中,越风却依旧保持默然,甚至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偏头,看了出去,在他很近的地方居然有个小姑娘。穿衣打扮如寻常官宦人家的丫鬟,可现在的她,显然更加狼狈、凌乱,还有疲惫,他就没见过那么乱糟糟的姑娘,除了一个人心声一起,越风大惊。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章 情深几许
那个人,不就是在他七岁时,活活被饿死的亲妹妹。
眼前的姑娘,和记忆里的她好像,瘦,瘦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囊裹住骨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又大又亮,越风的心一下子软了,八年来不曾有过的情感波动,使得他僵硬立在假山之上一动不动。
大脑,一半已停止运转,情感占据主导,他的目光随之而行。
不经意间,他笑了,只因见到她嘴角挂着的馒头细渣,下一秒,越风的薄唇突然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紧锁,他生气了,愤怒,只因小姑娘换了个角度对着他,让他扫见她脖子上几处青紫痕迹,清晰可见,她才多大,十岁不到?
如果是妹妹,越风无法想象自己将会做出什么,可一想到妹妹,他才发现她的印象在记忆里原来那么浅了。
一时,越风开始走神,他并不担心小姑娘会看见他,因为一到夜间王府大多数地方都布有阵法,一般人无法闯入,即使闯入亦无法轻易离开,然而,仅仅几秒间恍神,再抬眼,人了?
糟了,越风暗道一声。
他怎么忘记最重要一件事,先不论她是否为敌人,光她为女子这件事,便足以让她永远不能活着走出穆王府。
俯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准有女人存在。
“真特么坑人,走了一晚上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一个!”沈文微叹口气,随手举过烛台底部挠了挠脑袋,不慎把烛油滴到了手背上,疼得她咧嘴。
赌气般,她直接把烛台扔了出去,却没听见落地声响,沈文微高度警惕起来第一个鬼影终于要出现了?!
注视前方,她目不转睛。
本该落地的烛台,再出现,握在一男子手中。
沈文微也就一米四多一点的海拔,面对将近一米七的青少年,她只能仰起了小脸伸长了脖子。男子一身劲装显得极酷,偏瘦,一头乌黑丝发竖起立于脑后,一根银灰发带紧紧缠住,月光下他的脸稍硬,且没有一丝温度,但棱角很是分明,沈文微的眸子转了转,尤其注意到他手中的佩剑,她感觉到了传说中的剑气,上书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应该感觉危险,退后,可沈文微为了救崔妈妈不得已厚着脸扑了上去,死马当活马医,毕竟,这是她见到唯一的同类啊!
她只祈祷一件事,对面的大侠不要把她扔出去,如同那手中的烛台。
“大侠,救命呐!”
沈文微打算抱大腿来着,对面的越风将她一把拎起。
“别介,求求你别把我扔出去,我腿都快断了才走到这比盘丝洞还恐怖的花园里来,雾里看花,啥也看不清,好不容易碰见你这么个大活人,都说一身黑是侠客,你一看就是大好人,好人会有好报,你就别把我扔出了,赶紧”错过大腿,被拎到空中的她果断抱住他的腰肢,坚决不放手。
一触碰到她,越风已探测出她毫无内力,准备打晕她悄悄带出去,不管怎么说,留她一条命算填补一点一直以来因救不了自己妹妹的愧疚,可他不知她以这种姿势抱住了她。
听不清她嘴里噼里啪啦吐出的话,更让两人齐齐一愣的事发生。
“啪”
乍然一响,与越风服饰一模一样的五名男子,仿佛从天而降,将傻愣住的两人围住,越风站着不动,一手拿着剑一手握着烛台,神情呆滞,而他身上树袋熊般挂着的沈文微,惊奇回头,瞪圆了眼睛。
“越风,你个狼心狗肺的叛徒!”见此景,当首男子强忍住笑意,指向两人,严肃道。
王府里,仅一等侍卫才配每晚值夜,而上半夜与下半夜换班时,布下俯内多处阵法之人会在一处特定位置观察,其一,担心不熟悉阵法的侍卫迷路因阵法时常更换,其二,防止出现意外,所以,一旦布阵人没有接到每个位置传回的信号,防御警报立即拉响。
“给我拿下,压去书房!”男子斜眼瞧了越风一眼,背过身子大摇大摆走开,好不得意之状,边走边说。“唉,不知王爷会如何处置这叛徒。”
宁海,名海非海,实则为一清澈、幽深的大湖,它位于京华城皇宫西北侧,往南,湖水悠然流淌至皇宫西门,又唤西宁河,倘若再往西,则连接至穆王府后花园。
穆王府前身为前萧国宠臣私宅,耗时十一年修建,如今承国一统三国后,收回空置多年,至前几年,当今圣上将其赐予淑妃之子萧玹而居,穆王并未改变其格局,它,现在是京华城最豪华的一座府邸。
夜幕星光点点,晚风拂晓岸边柳,宁海边儿上置一座舫楼致远斋。
舫楼修得极其奢华精致,两层楼,一楼有琴、棋、书、画室,也设有专门的歌舞室,二楼朝宁海一面是观景台,后方则为临时休息的几间卧房。
“王爷。”男子紧贴门栏而立,侧脸朝着地板,眼角却有意扫过那一帘轻纱,试图吸引斜卧酸枝木镂雕盘松纹长榻上看书之人注意。
“十三。”那人也不抬眼,淡淡道。
“爷,我把越风带来了。”不解释,上前,他直接把越风的佩剑放在案面之上。
作为一名一等侍卫,佩剑便如同另一个他,若非生死,侍卫皆不会留下他的武器,更何况越风那样的人,怎可把他的佩剑交给十三,况且还是王爷赠予的承国十大名剑之一的青泓?因此,当十三挂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拿出越风的佩剑,穆王爷的手不自觉放下了书册,斜眼望去。
说实话,莫名其妙被当作了细作,沈文微的内心是纠结的,脑子混乱的,精神是崩溃的,唯独剩下还算正常的一项就是她异常淡定的神情。
然而,她的淡定似乎比一旁的叛徒越风有过之而无不及,使得十三加深了对她的判定。
至五人从天而降,沈文微再也不觉周身蒙着一层迷雾,她老老实实跟着他们往前走,顺带着欣赏完毕某俯华丽丽的后花园,但当她瞧见湖水与一艘舫楼,沈文微再无法淡定。
“晕我到底在哪儿?”随便一比较,沈文微便知这座府邸绝对完胜隔壁的沈俯,人家有山有水还有船,特别是那看不到尽头的黑漆漆湖水,她深信,绝非一般人家。
沈文微终于后知后觉,怪不得先前连个鬼影都捉不见!
“喂,大侠,你不是叛徒对吧?”她边解开散落的秀发,飞快扎了个小辫用发带系好,一边跟臭着一张脸的越风说道。“哎哟,你别哭丧着小脸了,我一会儿会替你解释,会没事儿的啊,对了,那个谁是不是故意找茬呀?”
越风不答。
周围四人汗颜,原来如此。
约莫半刻,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般悠远,两人进了审判室。
屋子里灯亮却不刺眼,轻纱从两边让人捋开固定在木柱的雕花镶玉珠金勾上,榻上之人并不耀眼,沈文微的视线不禁在他身上落下。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
周围的背景变得模糊,光,宛如附有灵性,凭空跳跃而起,在他身侧洒落、汇集、簇拥。
本该犹如深渊瀑布恣意顺洒的满头黑丝,给他用一根银白丝带松松缚住,太黑太亮,反而衬得他的肌肤越发透白,横眉轻扫,眼眸如辰,鼻梁高挺宽窄适中,他的唇极薄,色泽极浅,脸部曲线非硬非软,以一个优美弧度往下,深深浅浅的锁骨美人沟浮现而出,他身着一件菱格纹斜领宽袖直裾袍,银白色,竟烘托出一种羽化而登仙之感,软织宽腰带裹住他的腰际,他看上去很瘦。
说不出个所以然,沈文微感觉自己仿佛见到一位混血王子,不知是否是因他有着过于浓密的睫羽。
也许目光太过直接,穆王府的主人萧玹不悦抬眸。
时间算得精确,沈文微恰好错过,低头盯住她破烂的足屡,坚决不抬头,研究如何对付眼前这明显不好对付的男人。
回过神,她才闻见一屋子的药香,味淡,带着清幽香气。
一瞬间,她给了他定义要死不活的药罐子!
静态,他是美人,动态,他是将死之美人。
“咳咳。”未语,萧玹先咳了起来,可能是屋子进了些许寒气,他咳得愈加激烈,直到脸颊渐渐升起一丝绯红。
萧玹一咳,越风跪下。
十三让其他人退下,合上门,他沏了杯温热茶水放在萧玹手边。
沈文微偷瞄一眼,看了看病怏怏的美人,看了看板着张脸如丧考妣般悲痛的越风,她跟着越风蹲在一旁,细细观察局势。
“自己说,如何处置。”缓过气来,萧玹慢语道。
“爷,她并非细作,请绕她一命。”越风眼神坚定,语气坚定,却未对上萧玹的目光,因他知道这不符合俯里的规矩,主子从未允许背叛或打破规则。
萧玹未开口,微微皱了眉。
“非细作,她为何出现在俯里?非细作,能够破了我的阵法走到缙云亭去?若非你们相互勾结,难不成,她能从天上掉下来?”见萧玹没说话,十三绕着两人走了一圈,开始自我推断起来。眼尖如他,又不是没经历过人事,十三怎会不知沈文微身上的痕迹来自于何事,可越风的性子,他太清楚,两人背后一定有故事。
“好吧,就算她不是细作,越风,那你解释解释她到底是谁?呵呵,到底是谁,值得你为她求情?”十三勾了勾嘴角,暗自偷笑。
十三,擅长暗器,精通奇门阵法以及相术,通过一个人的面相他可以看出许多东西。当年,他第一眼见到越风就已经看出他幼年痛失亲人,并且从小过得艰难,但此人心智坚毅,遇到改变他一生的贵人萧玹后仍忠心耿耿,而此时,十三似乎预见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为何,因她?十三盯着她,却发现看不明干脆坐在地板上的小姑娘的面相,印堂发黑,死人之兆,可双眼黑亮有神,新生之兆,细瞅整副面容,五官尚可,奇怪的是她克父克母,偏瘦福浅,一生极苦,早死之相。
奇怪,太奇怪!
面对十三一连串提问,越风说不出个一二,除了确定她毫无内力,并非细作外,他也不知她从哪儿来,如何破解十三的阵法,至于跟他的关系
屋子里一时安静。
“咳咳。”这次,换沈文微假意咳嗽,清了清嗓子。
越风瞄眼,十三偏头,萧玹喝茶。
“美人。”沈文微对着十三妩媚一笑,然而,她自以为电力十足的媚眼,换到瘦瘦小小的一张脸上,变成了卖萌撒娇。“人家真的不是你口里的细作哟,天上掉下来的那是林妹妹,我呢,是从地里钻出来的。”
“地里?”十三瘪嘴,显然不相信。
“首先,你可以派人去看看,一座假山之下有条暗道。”沈文微大致形容了那座独特的假山,她接着努力证明自己真的不是细作。“谁会派一个弱女子作细作?我真的只是误入”
无干扰式陈述,她说了不小会儿,证明真有暗道的人回来了。
“其次,这位兄台只是想”没替越风解释完,她被无情忽略。
“知情不报,看来越风是打算私自把这女子带出去,爷,她怎么处置?”十三天人交战半天,睁眼,他突然指着沈文微问道。
“宰了,喂鱼。”手中的书翻过一页,萧玹眯了眯眼,似有些困觉。
“哪个池子?”
“自己看着办。”
听到这话,某人瞬间石化。
沈文微挣扎着一摇头,石头碎渣蹦了一地,她赶紧换下那一脸小傲娇的表情。
以为她只要证明自己不是细作就可以退场,再求好心的越风大侠帮忙救救崔妈妈,这事儿也就算了了,过一段时间,她逮住机会逃出沈俯,从此以后,便可以浪迹天涯或者过着其他啥啥啥的生活了。可剧情为何突然跳转,明明证明了自己不是细作奸细还要被宰了喂鱼,不符合逻辑呀,沈文微大脑快速转动,好吧,就算古代就是这样一命不值,但她只要找到等价交换的那个点,找到他们可以留下她的理由,她还是可以不用喂鱼,然后找个机会溜出去,顺带着偷偷求越风救救崔妈妈,从此以后,便可以浪迹天涯或者过着其他啥啥啥的生活了。
可是啊可是,剧情还是不是这样发展滴!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章 黄粱一梦
“别介,我不是细作不要把我宰了喂鱼鱼不会喜欢吃我我太瘦没肉只有骨头若是把您家鱼池里鱼儿牙齿磕坏了那就伤感情了对吧?留下我吧,我会洗衣做饭还会……暖床!”噼里啪啦,她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讨好卖乖道。
“宰之前,舌头割掉,话多。”放下书,起身,萧玹不耐烦道。
“爷。”见此,越风挪动膝盖,求情。
沈文微嘟嘟嘴,大侠果真是好人呐!
“咳咳……果真吃里扒外,行,一起宰了。”头一次,萧玹认真思考起今晚的闹剧,将越风带回已八年,平时沉默寡言的他几乎不会跟其他人有过多交往,走得最近的人,一乃萧玹,二乃十三,前者为他的主子,后者为他唯一的朋友。此时,他为了一个他不熟悉的女子,向他求情,难道……是因为她?
“别别别,不关越风的事,你别罚他。”她可不能又背上一条人命,崔妈妈的债还没还,这儿又来一个。
“爷你看,果真里应外合。”十三插一句。
沈文微沉默了,结合一连串事情,头脑风暴起来,今晚误闯穆王府,她此时仍健在的原因在于穆王爷对于越风的重视,十三看似故意找茬,也并无真正敌意,一旦,他们迫使越风放弃她,若如此,她的小命时时刻刻便再归入阴曹地府。
她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有什么值得利用?
暗自叹气,此题何解?!
反复思绪,无解。
“够了。”单手扶额,沈文微大喊一声。
犹如上辈子终于拿到扮演皇后这第一女配的角色,却被某绿茶婊一个一夜情献身立马夺走一切,她成功爆发出小气场,尽管瞬间被三人吞灭,她还是摆足了气势。
“我跟你说。”她仰起下颚,模仿霸道女总裁语气,睥睨天下般,死也要死得荣烈。“宰了我没问题,可我告诉你,我跟鬼都掌管生死簿的大叔关系可不一般……”
气场转变,使得萧玹冷然看了她一眼,不看不知,她的眼神居然跟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胸口发闷,一个模糊画面跳出他的脑海,他忽然想拿出珍藏的玉盒,亲自挖出她的双眼,置之盒内,埋于凌霜阁前的柏松下。
念想一出,他摇头,极薄的唇抿了抿,轻笑。
与其杀了,不如留下。
这样一个女子,宫里那位该会觉得异常有趣吧?
“对了,我是沈将军的女儿。”沈文微说着说着瞄见萧玹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仿佛一根九天极寒之地拥有的枷锁,缚住全身,她不禁竖起了寒毛……打住,她脑子灵光一闪,急急道。
“你就是那个诈尸还魂的沈文微?简直太惊悚也!”十三一惊一乍,跳了起来,扑到她面前仔仔细细打量起来,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会有如此面相!”
“好了。”心血来潮,突发奇想,萧玹伸手示停,不看越风不看十三,一双醉人迷离眼望着她,问道。“沈俯小姐,告诉本王,你来本王府上为何?”
“救崔妈妈,她快不行了。”如着了摄魂术,落入他的眼,再移不开,她答道。
“你觉得沈夫人如何。”不用细问,沈文微穿得如此邋遢,还需钻了暗道救俯里下人,她的日子究竟过得怎样,他想知道她对于沈夫人的评价,这也是在考验她。
话至此,越风感激看向萧玹,他知道他从不说废话,而十三转了转眼珠子,瘪嘴,不解,这女子有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抱歉,我跟她不熟。”的确,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的她,都与沈夫人封敏惠不熟,她没必要根据前世受的委屈想象一个心狠手辣的继母。“可我想她必定为一个精明的女人。”
萧玹点头,勉强过关,其一,回想起先前她的反应,淡然之中藏着小狡黠,其二,不盲目抱怨,不轻易定义,目前看来,她基本上适合呆在那个地方。
“本王府上无女子,擅闯者,死。”他续道。
甩个巴掌,赏颗蜜枣?
她的眼神变得幽怨,他究竟要说什么?
“今日,本王破例可留你一命。”
“你要我做什么?”不转眼,沈文微立即问道。
“还好,没蠢得那么厉害。”坐回木榻,萧玹单手搭在一侧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留你一命,自然为本王卖命。”
“没问题。”先保了小命再说,沈文微答得愉快,笑容绽放得更愉快,只要今晚放过她,让她救回崔妈妈,一切好谈,更何况双腿长在自己身上,他还能控制自己不成,即使一时,难不成一世?
“记住,绝无背叛。”萧玹懒得说后面的‘否则’,看了眼十三。
十三收到指示,走过去单手掐住她的嘴角两边,稍稍用力一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滑入沈文微喉咙,他动作过快,她促不及防,沈文微刚才挤出来的笑容马上被哭脸取代。
告一段落,不多时,两人离开。
致远斋恢复宁静。
两人走后,十三犹豫再三,问起为何留下沈文微,也可以说她哪儿配萧玹打破他的常规。
“宫里,该落棋子了。”推开木窗,萧玹看向远处,宁海之后的另一个地方。
…………
回程途中,沈文微自顾自抽出腰后的烛台,拿出在穆王府顺手摸走的火折子点燃,她静静返回。
暗道依旧漆黑,涌出一片慎人之意。
沈文微无心担忧随时可能蹦出的妖魔鬼怪,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光各种倒霉,而且还特别委屈,意外猝死,重生竟然躺在棺材里,前世没爹疼没娘爱就算了,长相还磕碜,这一身瘦弱小体格不知活得过今年冬天否,最大的难题还在于生在了沈俯,上面一堆大房的儿子闺女,她可有得受,一时之间,她还跑不出去。
现在,她自己都竟不属于自己了,被迫卖命给了隔壁的无良王爷。
虽解了眼下的危机,崔妈妈的伤势应该有人负责去医治了,但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萧玹给的三个月试用期!
“给你三个月,报仇。”
他没提后文,沈文微也自动补脑猜出来了——本王这儿不是垃圾回收站,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都能进了本王府上白吃白喝,既然暂时留了你一条小命,你就得抓紧时间体现自己的价值,念及你能力不足,三个月,若交不出一份满意的答卷,王府鱼池欢迎你。
沈文微忽然立住,她记得萧玹有意无意看了眼她的脖颈……用着十分嫌弃的眼神?
她摸了半天,翻出一面照镜子,借着蜡烛的光一看,顿时黑了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太特么魂淡,贾南你给老娘等着!”
沈文微从棺材里爬出来后,一直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仔细看看她那张脸,只是那晚在房顶瞧了瞧,唯一的印象除了瘦弱便只剩下瘦弱,毫无美感可言,前面溜出院子后顺利偷了面镜子也没看,现在想起来,才看了个清楚,衣领根本遮不住那些青紫的痕迹——吻痕,脸颊之下,颈子两侧,锁骨处甚至隐隐而显,沈文微感觉好抓狂……好丢人!
跺脚,她发泄般大叫两声,一股脑跑了回去,这次倒快了许多。
推开木板,昏暗的屋子因多了她手中的烛台亮光,稍亮了些。
“你怎么在这儿?”身子还在暗道里,探个脑袋出来,她看见越风靠着门边,抱着剑看着她。
“无大碍,需要养一阵。”
起先还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等沈文微从暗道里出来,她才发现崔妈妈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越风过来把崔妈妈带走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带着我飞过来?”再一次后知后觉,沈文微出声问道。
“一转眼,你就不见了。”越风有点无奈,他是打算送她回来,小姑娘却一下子就消失了,猜她原路返回了,他便把崔妈妈安排在其他地方治疗后等在这里。
“好吧,抱歉。”沈文微扯了扯嘴角,把烛台放在桌上,走了两步捡起地上破旧的棉被。“对了,还没谢谢你,大侠,咱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沈文微。”
越风愣住,他低头看着矮他一个头的沈文微,她一手抱着棉被,空出的小手朝他伸出,什么意思?
“表示友好。”沈文微笑了笑,拉过他抱在怀里的手,握住。“我知道,你叫越风。”
“嗯。”塞进自己手掌中的小手比他预想的温热,越风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本就话少的他,更不知说些什么。
“呀,这……这是不是前面我扔烛台的时候,烛台铜尖刺到了你?你不痛吗?”拉着他的手,虎口处有一破了皮的小洞,周围还滴有两滴烛泪,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没见越风有一丝痛感,难道是早就习惯了?
越风抽回手,摇头。
歉意浮上心头,沈文微觉得内疚。
“时候不早了,不回去休息?”简单收拾了一番,转身,越风保持着动作没动静,她随口问道。
“爷不要背叛过他的人。”
“啊?”沈文微风中凌乱了,强迫镇定下来,她接着问。“你……你哪儿背叛他了?”
越风不语,违抗他的指令也算是一种背叛,从七岁到十五,他不会不知俯里不准女子出现的规矩,也不会不知若发现细作或者女子应当如何处置,所以当他产生要留她一命的时候,越风已做好了打算,但他不会后悔。
她不仅仅是陌生女子,她,代表了那年被活活饿死的妹妹。
“那……你怎么办?”她走到他面前,心里懊恼,面上还是鼓励性笑着。“哎呀,你不正好自由了吗?挺好,对吧?”
双眼平静无波,他看了看她,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倏忽而逝,良久,他说了句。
“我属于你。”
…………
…………
从未有过的沉重附上她的心头,上辈子,她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现在,压在她头顶的重量不仅有崔妈妈,还多了个越风。
理论上来说,崔妈妈如同她的亲人,承担起她今后的一切是应该的,而越风……沈文微内疚又无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若不是遇见他,换作穆王府里其他侍卫,他们在查明她并非细作后直接给他一刀,让她赶紧滚回地府去,若不是穆王看中越风,他们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阴差阳错,她卖命于穆王,如今,越风因她被判定为‘叛徒’,从此以后失去大好前程,沈文微得多自责?
跟着她,连温饱都成了问题,何谈有什么出息?
因她曾在影视娱乐圈混迹那么些年,有时候,想问题会显得十分现实,谁对自己有利,她又能够帮到别人什么,就跟某些相互的东西一样。所以,越风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她帮助,沈文微会考虑如何‘报恩’,而非把人家大好前程系在她的裤腰带上。
相视无言,沈文微抱着棉被坐在炕上,任由忏悔的浪潮将其淹没,一旁,越风就跟老僧入定般盘腿而坐,在角落里闭目而息。
重生之日发生太多事,不一会儿,沈文微抱着被子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她不忘思考关于越风的情况,既然穆王重视他,不应随便将其放走,而且他又给了她三个月的期限去做一些未定义的事,意思会不会是让他监视她?
毕竟,穆王究竟是准备让她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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