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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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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问的问题,她已回答,懂不懂就是他的个人问题,说完,不待他反应,若微早溜之大吉。
有时候,世界那么大,想要遇见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见到,有时候,世界那么不想遇见的人无论如何都能够邂逅。
若微真不愿意承认,与她邂逅的人,便是那长得就让她想一拳打掉他一排牙齿的贵公公,回了宫,难免会碰见,好在贵公公不知道她的模样。
行了礼,若微三步当作一步,朝太医院而去。
和贵公公的恩怨,得趁早解决,不然哪天让他的小跟班们发现,她应该活得异常精彩。径直去了太医院后院,若微摆放着木架子,思考着如何才能让他不敢随随便便欺负自己,而他有何倚仗有权力打压她?
“倚仗?”若微开启自言自语模式,分析起来。“他的身份是什么?嗯,御膳房司膳公公,经常见到皇帝,他就能挺牛叉了?”
“不对不对倒夜香的公公,还经常见到皇帝的屁屁呢!他传个菜,试吃一下,有何厉害之处?”
放好药材,她蹲在石阶上,脑袋耷拉于自己手掌里,定有什么东西让她遗漏了。
“女娃娃,偷懒!”突兀一声,从一侧传来,双手抱着书卷,姚太医狠狠暼她一眼。
“对了!”看见姚太医,若微灵光一闪,她知道了。
贵公公最大的倚仗不就是宫女月儿告诉她的大总管为他的干爹?!只要她也搭上大总管公公的船,比他更得宠,还会怕了他不成,而且贵公公再也不敢动他!
“哎哟,姚太医,您老一把年纪了,干这些粗活做甚?来来来,我来!”若微笑着跑过去,不顾他的吹胡子瞪眼,直接抱过他手里的书卷,往前院去,不忘一步三回头。“姚太医慢点,您别摔了磕了碰了一会儿还傻了!”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花了半个月时间挖坑,大总管终于入了她的局。
大总管,程方圆,五十多岁一大爷,皇帝跟前第一红人,为人谨慎,性格有棱有角却又圆滑老道,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方,圆,平生最大爱好,美酒和美食。
若微表示理解与支持,无法成为正常男人,但人家兴趣爱好起码挺正常。
买通服侍大总管的小太监,给他尝了尝自己做的美食,让他顺口那么一提,再等接到大总管可能会路过太医院的消息,她便炖上拿手的鸡汤,香气四处飘,可还没等来大总管,一转身,一锅鸡汤不翼而飞。
再接再厉,继续等他,继续炖汤。
打个哈切的功夫,一锅猪蹄,消失踪迹。
若微生气了,决定往鱼汤里添点料,左右望了望,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抖了抖,白色粉末洒下,眯眼偷瞄,屏风后的山羊胡子老头溜了出去。
最后,大总管闻着那扑鼻香气,走过路过不再错过。
擅长药膳和别致的糕点,若微绑住大总管的胃,不过分分钟的事,再加上她深厚的拍马屁功力,惹得大总管起了收个义女的念头。以大总管的地位和性子来说,他怎可轻易收义子义女,但唯一一个义子程贵便是老家亲戚留下的孩子,来宫里投奔他,他必须得罩着他,好在,程贵有时嚣张了些,却没范何大错。有了一,也就有了二,对于若微,大总管还得多多考核,摸清她的底细。
“若微,想不想去御膳房啊?”吃着若微贴心送来的糕点,甜而不腻,美食在口,心情愉悦。
“御膳房?”转了转眼珠子,若微摇头。
“为何?”比起太医院,御膳房可是若微的不二选择,她的手艺在御膳房可算独树一帜。
“大总管,若微只愿安安静静待在太医院里。”她明确告诉他,她靠近他,并非为了往上爬。“若去了御膳房,虽说风光不少,可若微每日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不如天天待在太医院里晒太阳,闲下来,也能洗手羹汤,做两道拿手好菜孝敬大总管您。”
“哈哈。”大总管在笑,眉毛跟着动。
“干爹。”门敞着,贵公公和一小太监站在门口,小太监见到若微,脸色一变,侧头跟贵公公说了两句。
若微起身,含笑望去。
“小贵子给干爹请安来了。”听说有人巴结上大总管,贵公公逮住机会,特意来看一看,原来竟是她这小贱人,那日把她弄走后,他看中的小太监也跟着不见了,贵公公气得够呛。“这就是若微吧?”
“嗯。”贵公公皮笑肉不笑,大总管那样的人精,怎看不出猫腻。
“贵公公。”若微规矩行礼。
“呵呵,若微姑娘挺能耐。”无前因无后果,贵公公故意唱那么一出。
若微不答,微微晃首。
大总管忽然眯了眼,比起他的义子,不显山不漏水的若微那份沉稳更得他心,其实,他俩的过节,大总管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他有意给若微抛出一枝橄榄叶,让她去报复,她却拒绝,而程贵过于斤斤计较,无长远眼光,大总管对他失望。
“对了,杂家差点忘记,没几日,就该去避暑山庄了。”拿起丝绢擦了擦嘴角,大总管看向若微。“若微,你可得给杂家多准备点那蛋丝酥,馋得紧!”
“避暑山庄?”
“今年日头太毒,皇上要去避暑山庄过夏咯,待八月太后娘娘生辰才会回来。”上个月就定好的行程,若微不知也不奇怪,大总管解释道。
“成。”想了想,这年头就没有冰箱,天气越热,东西越容易坏,她续道。“大总管,不过天气热,蛋丝酥怕坏,可不能存久了。”
“那你就跟着太医院一块去吧。”
“啊?”若微光顾着惊讶,没瞧见贵公公怨恨的眼神。
稀里糊涂,若微加入前往避暑山庄的大队。
元宝十八年,六月十七,承国国君携妃嫔、王臣、太医及若干侍从等人启程云峰避暑,行五日,至山庄。
云峰避暑山庄,位其京华之西南,享得天之势,南落琼楼金阙,皆飞阁流丹,北置湖心四岛,如万顷琉璃,侧身以西,翘首向东,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来时自东向西,可见山庄东北边坐落不少庙宇,香火旺盛,人声鼎沸,但所有前来烧香祈福之人将在今日夕阳西下之前离开,远离这属于皇家的别院。
作为随侍人员,太医院这次来了四名资深太医,负责抓药煎药的太监也来了不少,唯一的宫女若微跟在队伍末端,东瞧瞧西看看,好不新鲜。
“杜太医,我出去一下。”从柱子一侧绕到杜康面前,若微在他耳边似咬耳朵般悄声说道。
“怎么,饿了?”太医院无人不知若微擅长煲汤,常常溜出去抱回来一堆食材,无论是香气扑鼻的汤,还是酥脆可口的糕点,很快收买了太医院曾瞧她不爽的人。
“哪儿有,才用了晚膳。”揉揉肚子,若微笑容自然,娇媚之样落入对方眼里。
“那”杜康不自觉凑得更近一些,仿佛即将触碰到她那卷翘的一排浓密睫羽,惹得他心痒痒。
“若微未曾来过,去看看。”说实话,若微觉得杜康人挺好,但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不着痕迹偏了偏脑袋,她续道。“一会儿就回来,若是有好吃的,一定不会忘了杜太医你。”
说完就溜,回屋,若微抱着一个小包袱出了门,一路向东。
听说,在云峰山庄的东边有一池天然温泉,冬季,热水一泡好享受,而夏季,泉水温热,温度一点都不高,所以,皇帝也会偶尔在寒冬之时,来此处泡上一泡。可对于若微来说,她的目的在于尽情游会儿泳,她已经打听过了,泉水池,在夏季水位会略微上涨,本不善游的承国之人,从未有心情和能力,甚至机会跑到温泉水里去游泳。
因此,池水附近无人看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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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山野一郎
听说,在云峰山庄的东边有一池天然温泉,冬季,热水一泡好享受,而夏季,泉水温热,温度一点都不高,所以,皇帝也会偶尔在寒冬之时,来此处泡上一泡。可对于若微来说,她的目的在于尽情游会儿泳,她已经打听过了,泉水池,在夏季水位会略微上涨,本不善游的承国之人,从未有心情和能力,甚至机会跑到温泉水里去游泳。
因此,池水附近无人看守。
天色将黑,她到了温泉外,回头望了望,大步往里走,连步子都带着雀跃,她本为南方人,从小在海边长大,喜欢大海和一切跟海有关的东西。
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
“蛮不错哟。”一想马上可恣意畅游,若微开始脱衣服。
池子很大,中间一方置有假山,将一方池水分隔为两边,周围有着郁郁竹林和其他茂密植被,私密性不错,而缓缓升起的水雾,月光之下,仿佛进入瑶池仙境。
并非一丝不挂,她穿着自制睡裙,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凌凌波光中,如同一条人鱼。
可没游到一刻钟,她似乎听见脚步声传来,暗道,不会那么倒霉催吧,无奈,若微只能先躲到假山一侧去,以为来者一会儿便会离开,不料,她听到宽衣解带之声,那人下了水。
壮着胆,瞄着眼,她透过假山石缝看出去。
入眼,拥有漂亮弧形的贴骨锁骨,清晖洒落,他的肌肤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在这一刻,若微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若与之相比,自惭形愧,而右手手臂之上还有一条类似蜈蚣样的疤痕,曾越风给过特制膏药,自然无法消除再抬眸,只见他闭眼着眠,两排睫羽甚至比她的还要令人嫉妒,眉峰起伏柔和,其间,天宇顺势而下,笔直坚挺,一口薄唇微微紧锁,似带倔强,他的模样经得起百看,不厌,双手搭在池边,满头丝披在身后,如巧克力般香甜,使得若微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不禁想起秀色可餐一词。一口薄唇微微紧锁,似带倔强,他的模样经得起百看,不厌,双手搭在池边,满头丝披在身后,如巧克力般香甜,使得若微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不禁想起秀色可餐一词。
默默叹息,她家小王爷,就是如此般诱人,但又偏偏给了他一副羸弱之身。
意外欣赏了美人,若微打算撤退,毕竟,上次玩了壁咚,她可不知他会不会大雷霆。
如果,她早知道萧玹会跟着一起来,她必定瘫倒在床病足足半个月。
回头再次一览美色,若微愣住。
不会吧?
他不是有洁癖吗?!
穆王府里,除了若微不再会有其他女子存在,萧玹偶尔进宫给太后请安外,亦不会见到、靠近其他女子,而特殊存在的若微在一千零一次使用死缠烂打招数后,与他约定,不得以女装形式待在王府,若微这才换上侍卫男装。她知道自己对他来说,不太一般,因为她,将会用在一处对他说来极其重要的地方,若微不会介意,一开始她就清楚。
此时此刻,他的身后为何飘进一衣衫半解的艳丽女子?
他究竟浑然不知,还是早就知晓?
…………
两刻钟前,萧玹与十三用过晚膳后,慢悠悠走向东边,因他体温偏低,有机会泡泡温泉总对身体较好。
“爷,她的消息无误。”十三拿着萧玹一会儿泡完温泉将换的袍子,边说道。“纳兰佩仪并非着了风寒,我查了用药,其中不少补气添血之物。”
“谁的手笔?”他指害纳兰佩仪的人,宫里没有她怀有身孕的消息传出,幕后之人却知。
“那日似乎死伤不少。”十三摇头,消息封锁得死,想要了解详细情况,不易,而提到萧玹亲自找若微,得到这纳兰佩仪失去皇家第一个子孙的信息,十三暗自偷笑。
似乎,萧玹在若微那儿吃瘪了。
“咳咳。”突然咳嗽起来,他停在路边,看了看十三。
“那边的事,已经安排好了。”以十三的内力,早探知四下无人。
“嗯。”直了腰,他接着往前走,两人无话,直至泉水处。
“我在这儿等你。”见萧玹走进,十三寻了处隐蔽的地方坐下,这温泉他们来过不下十余次,从未生过意外,便没多警惕。
穿过竹林,萧玹来到池边,解衣而入。
悉悉窣窣,他刚闭眼便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听那步子轻盈,为女子,第一反映,他想到了若微,回忆起那日太医院的举动,萧玹心里有着不知名的滋味,难以言述。
霎时清醒过来,只因她的手抚在他的肩头。
反胃之感,直往上涌。
她不是她。
睁眼,萧玹欲动,竟觉全身无力,不知何时,身前水里飘落些许桃色花瓣,浓烈花香钻进他的鼻间。女子蹲在池边,胸前雪色丰盈贴近水面,她的指尖滚烫,一点一点爬上脖颈,热气萦绕于他的唇间。
“王爷请放心,奴家定会好生伺候。”
…………
…………
云峰山庄,处理政务之殿宇。
着一身深紫暗纹长袍,束着的金色腰带勾勒出他精壮的腰肢,稳坐于紫檀木雕龙摆尾椅上,尽显气宇轩昂,男子手提羊毫,饱蘸浓墨,凝神沉思片刻,便笔走龙蛇,一挥而就,腕力深厚,竟浸透一层宣纸。
“说。”萧琮放了笔,转,淡然看了眼似乎显得焦躁不安的大总管程方圆。
“陛下。”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程方圆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从萧琮登基起,程方圆便呆在他的身边服侍他,萧琮怎可不熟悉这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宫廷总管,他的神情他的动作告诉他,程方圆知道将要生或已生一些事情,不知该不该让他知道。
“回陛下,穆王爷去了东边林子。”垂头,眼睛盯着萧琮裹着金边的鞋履。“太后娘娘安排了听风苑的姑娘。”
听风苑,皇家供养歌舞戏班。
背脊不再挺直,萧琮弯腰靠在椅背上,不着痕迹,皱了眉头。
从小到大,母后教导萧琮如何作一名好皇帝如何面对天下,一心用在处理政务之中,直到十八岁行了冠礼,他才初尝滋味,娶了母后的侄女王嘉绘为后,可惜,一直以来,他对她提不起兴趣,无子嗣,才有了三年前的第一次选秀。
相对而言,比他仅小两岁的萧玹却连一个女子都不曾有过,据说,穆王府中连洗衣做饭的下人皆为男性,萧琮不便细问,更不能关怀,有记忆开始,萧玹就是喜欢独自呆在角落里的一个人,拒人于千里之外,无人靠近。
表面上,王太后对萧玹,不偏不倚,但萧琮怎可看不出她眼里的冰冷苍凉,萧琮亦无奈。
“母后,您这是何必……”萧琮感叹一句,她何必有意试探。“程总管,退下吧。”
“喳。”行礼,程总管退下。
萧琮已经告诉他该如何处理,撤下东边林子附近的人,那边的事儿,他们就当做不知了,至于萧玹打算怎样,他们不必详知,他乐意接受,也好,他不愿理睬,也罢。
…………
与此同时,泡在水里的萧玹已想通问题关键之所在,带有浓香的花瓣遇见这含有矿质的泉水使得他中了软骨散之类的毒素,他的双腿软,仿佛快站不稳。
全身无力,连唇都难以张启。
眼看女子素手缓缓抚上他的侧脸,萧玹凝结一口真气,右手一翻,指甲泛起一层银白光亮,只要一起一落,事情便了。
正打算用力抬手,他忽觉水里不对劲,泉水之下,暗流涌动,难道还有其他手段?
越来越近,萧玹反而压回胸口气体于腹部,指甲的色泽恢复正常,强忍住干呕的,他试着挪动一步。
突然,一双手左右握住他的腰际,往下一按,萧玹以为自己会呛水,不料,那人将他往上一提。
她出了水,水珠溅他一脸。
离他那么近,咫尺间,染了水雾的红唇几乎就快贴上他的鼻尖,他的心跳,漏跳一拍,同样沾水,一双媚眼,眼神迷离,未看他望向身后,不待反应,她将手呼啦一下子举起,朝后挥去,恐是怕她滑倒,萧玹不禁顺手握住她纤细的腰线,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手感甚好。
就这样,他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仅仅一秒。
“十三”出水的若微的确吓到池边准备扒光萧玹的女子,她征住,若微便大喊一声,同时一掌袭向她的脑门。
别以为我没有内力,就不敢打你?
也许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掌过去,若微居然让女子脑袋向后一仰,身子不受控制般往后倒去,摔倒在地,一片灿烂春光呈现她眼。
另一边,林外的十三用力嗅了嗅,似乎闻见一股子花香,只诧异一瞬,他就听见若微的喊声。
“她怎么在?”十三还在诧异,脚程加快,脚尖一点,落在一块大石之上,看清眼前的场景,他差点脚滑倒地。
若微浑身湿透,从他的角度看去,一片雪莹肌肤,手臂、胳膊、肩头……她正紧贴萧玹,再从他的角度看去,萧玹的脸恰巧埋在她的隆起之中,她似乎跳了起来,亦或,双腿盘绕于他的腰间,这个姿势……让十三浮想联翩。
捂住鼻子,十三仰头。
“十三!”再喊一声,若微神情不太自然。
“啊?”见她灵活翻身而出,才知她并非玉体裸露,可无袖的湿漉衣衫裹住她的柔软,顺眼瞧下,不余盈握的腰肢及诱人挺翘,再加上笔直的长腿,比起,更加让人挪不开眼,于是,十三成功倒地。
捡起一旁草丛上的银白长袍,她套在身上,再走了过去,期间,十三立即捞出水里的萧玹,解下自己的外衫罩住他。
“怎么处置?”率先开口,若微问道。
“啊!”三双眸子看着女子,她终惊慌起来。“我可是听风苑的人,你们不能……”
“啪。”若微一巴掌扇过去,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扇倒,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居高临下,若微踩住她的头,愤然道。“再听见你哼一声,我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若微之举,出乎意料,萧玹看了她一眼,心情烦躁起来,十三有点傻眼,习惯她的俏皮和可爱,一时暴露出那披着羊皮的狼的真相,他没动。
“交给我。”落了一句,她倒回去拿翠绿宫服。
…………
天燥,风干,月未央。
云峰山庄一处无人殿宇耳房中,传出女子压抑的抽泣之声,似乎想哭又不敢。
“嘴硬,对吧?”若微手里拿着一只大勺,搅拌地上大碗里加了香料的碎肉,酱香味飘入鼻中。
“呜呜。”女子摇头,说不出话来,她的齿间捆着一根麻绳,防止她咬舌自尽,或者嘴里藏毒,咬破一死了之。
“放心,不逼你,因为我真没打算听。”那一掌劈向女子眉心,失灵许久的预见之力奏效,她看见了所有,气愤,他们居然敢此般对待萧玹。“花桃姑娘……”
唤着她名,女子大惊,六月天里,汗如雨下。
“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搅拌完毕,她拿起一只刷子,蘸酱,刷在她衣衫敞开的皮肤上。“叫做真心话与大冒险,抱歉,我替你选了大冒险。”
回头,她吹了声口哨,一只近一米高猎犬跑了进来,朝她摇起尾巴。
“新认识的好朋友,特喜欢这酱香裹生肉。”
猎犬随着队伍一起出了宫,刚才若微故意跑到看守的院子,沟通好后,放了它出来,自从三年前在太医院遇见猫儿大侠,她现自己有与动物单向沟通的能力,似乎她说什么,它们都懂。模仿起看过的电影情节,若微让猎犬等在一边,她用刷子涂酱于一块牛肉上,扔给它,它野蛮地撕咬起来,吃得不亦乐乎。
“至于美人,才是它的最爱。”把一碗酱倒在头上,她起身往外走。
见此,女子疯狂挣扎,撕声力竭。
………………………………
第十章 池中之物
。”面无表情,程方圆答了一声,看向砂锅,让刚和他说话的太监揭开锅盖。
锅盖一揭,香味儿更浓。
程方圆虽不懂医术,可药材还是能辨认出一二,瞧了瞧,锅里有着沙参及玉竹,鲫鱼一条,少许猪瘦肉,鱼汤雪白,几颗指拇大小的蜜枣飘浮其上,嗅了嗅,该添得有生姜片。听若微提过,各种药膳应有的功效,如此鱼汤,该为清润滋补,润肠通便,想到这里,程方圆清了清嗓子,难道若微知道他近日排便不畅?
“大……大总管。( ”小太监打断了他的思绪,用粗布裹住砂锅两侧,将其置于地面的一堆干草上。“若微姑娘让我一刻钟后将汤端下来,待微凉,给您送去。”
“给我?”程方圆心情愉快,面上依旧如那寒冬腊月的冰块。
“回……回大总管的话,若……若微姑娘就是如此道。”大总管的脸色吓得小太监直接跪在了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往日,他也知若微有时会煲汤,然后请一些小太监帮忙送去,太医院的小太监们哪个不是排着队盼着轮到他送去,这样便能增加见到大总管的机会?
“行。”程方圆说着,往回走,走了两步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又回头道。“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给杂家送去?”
“哦……是是是。”小太监一惊一乍,抱起砂锅埋头就走。
剩下的太监,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咬了咬牙。
“她人了?”路上,程方圆问起若微。
“回大总管,若微刚出去了。”老实回答,小太监一边保护着砂锅,一边专心走路。
大多时候,若微都不会亲自送汤给他,似乎怕让人知道她跟他的关系,程方圆倒真看不懂了,若微接近自己到底为何,亦或,当初飘进他鼻子里的香味真为偶然,她果真无任何意图?
收她作义女一事,浮上程方圆心头,仿佛挥之不去。
“好吧。”长嘘一口气,程方圆做了个决定,试一试她吧,不管是不是有意而为之,她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陛下?
…………
某偏僻院子,换了身九等宫女宫服,若微端着白瓷盅盏进去。
“喝了。”本想扮一下高冷,还是敌不过那份担心,心道自己定步入‘犯贱’队伍,侧转难眠,若微一大早起来熬了一锅汤,其中头汤的精华部分都让她给舀了出来。
昨日泡了温泉,怕燥热伤肺,特别是气候干燥之时,人体极易受燥邪侵袭而伤肺,出现皮肤干燥、皱纹增加、口干舌燥、干咳少痰,大便秘结等症状。而这鲫鱼汤,虽说也有养阴之效,可生长在温度适宜的云峰山庄里,倒也温和,若微念着主要为了清肺,他体内有寒症,又有热气堆积,真恐再次伤了肺。
“结果如何?”放下书卷,他看向她。
名为花桃的女子交给了她,无论是否有答案,该女子的下场只有一个,毕竟,她触碰到了他,而且她还见到了她。
若微看看他,看看鱼汤,不说话。
拿起勺,萧玹饮汤。
实际上,嘴上不说,倒也真想念她的汤,他的口腹之欲并不重,前几年严重的时候,几乎每日都为白粥,一日三餐除了粥,便为那更加苦涩的汤药。三年前,从第一次她逼他喝下各种药膳时,隐隐明白,有些东西在改变。
尽管如此,他的目的绝不会改变。
“萧玹。”见他放下勺,她喊他,府里也只有她敢直呼其名。“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静一瞬,他答道。
一口浊气堵在胸口,莫名,若微难受起来,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替他做事,而他不过想让她接近萧琮,最后取得一些信息或是其他,他为何从不跟她提,莫非,他还可以推翻一个王朝取而代之不可?不是若微嘲笑他,而是经过十几年的稳定,承国发展一片繁荣,谁,凭何,要因自己的个人情感打乱整个国家的平静?
最最重要一点,萧玹就是什么都不说——不信任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带不悦。
“我信你。”
若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不停犯贱,他轻飘飘一句话瞬间填满她心里的漏洞,风止住,因三年前见到的片段,她诧异,她好奇,她心疼,这是她留下的原因,望着他真诚的眸子,若微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咚咚。”有人敲门。
“进。”转身,若微道。
“若微姑娘,刚接到消息,皇上宣你上殿。”
…………
…………
“废物!”
大殿之上,紫衣男子正襟危坐,‘哗’地一下扔掉手中的橙黄折子,脸上不见喜怒,可那双凝视案面的眸子分明写满愤怒,警告他人,切勿靠近。
“别动。”低头低头再低头,若微好不容易绕完最后一层纱布,打了个蝴蝶结,可不愿他一动,使得她再来一次,便不自觉嘀咕一句。
萧琮听见替他包扎的太医院宫女从嘴缝里飘出两个字,斜眼一瞅,只见她已经起身跪在地上,微微发颤,再看看自己半敞开衣衫露出的一截手臂,白布之上缠绕两个兔耳朵的东西,拉上衣领,萧琮调整呼吸。
“奴才来。”程方圆不看跪地的若微,径直走到萧琮身侧,伸手整理散开的衣袍。
刚冒出寻个机会试一试若微的念头,程方圆便接到萧琮受伤的消息,他没提他如何受伤,程方圆亦不敢问,这种情况,自然不适合太多人得知,就没宣太医,偷偷找人去唤来太医院的若微,未去太医院多时,但简单的包扎上药总该会吧?所幸,若微不负他期望,包扎伤口还算熟练,可谁跟他解释一下,为何若微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无以往的灵活机灵,反而显得胆小怕事。
她有意为之?
为何?
“下去吧。”待服侍完萧琮,程方圆让若微离开,见她起身行了礼,他又喊住她。“你今日可来过这儿?”
“回大总管的话,奴婢一直待在太医院,未曾离开半步。”不知大总管唱的哪出戏,若微顺口就答,同时将头埋得更低,的确,她就是不愿意在得知萧玹的目的前靠近萧琮。
毫不知情,对她来说会十分危险。
“嗯。”满意一笑,程方圆心知她果真故意远离萧琮,而非早上出门时摔坏了脑子。
以她的美貌,稍加调教,爬上龙床并非一件难事,跟在萧琮身侧多年,他怎会不了解他的喜好,近年来,在王太后的掌控之下,后宫各色美人添置不少,但萧琮总提不上太大兴趣,说实话,一位贪恋美色的昏君自然不如一位一心扑在国事上的帝王,可距离萧琮十八岁已过五年,皇帝不急,太监真急,传宗接代可为国之大事!
如果若微有心,程方圆或许可以牵根线。
多与一位娘娘结缘,也是好事,毕竟,谁都知道萧琮不喜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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