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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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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敏惠反应迅速,以雷霆手段封锁了消息。
“今儿个的事儿,若让我听见半分,就拔了舌头砍掉四肢扔到西北塞外喂狼!”
人作鸟雀哄散,唯剩,还魂复生的沈文微。
尽管封敏惠发话了,但光天化日之下,沈俯上演了出诈尸还魂的戏码,着实慎人,不多时,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那日,沈老夫人的上房里乱成了一团。
沈老夫人给让几个婆子抬回屋,钱妈妈着急得灌了茶水、涂了精油,等不及封敏惠提出等大夫到来的提议,她想起了土方掐人中,心一狠,钱妈妈狠狠掐住沈老夫人的人中。
有时候,土方管用。
“啊”醒来的沈老夫人见到熟悉的场景,连忙长吸一口气,拉住钱妈妈手腕坐起。
“母亲,您醒了就好。”床边的封敏惠眯了眯眼,敛去眼中精光,转身接过雪莹端来的盅盏。“母亲,我亲自炖的红枣百合燕窝,给你压压惊,您先趁热喝了吧。”
“哼。”沈老夫人脸色一沉,她又没昏多久,封敏惠哪儿来功夫亲自炖燕窝,肯定是她自己开的小灶,现在跑来弥补她的过错痴人说梦话!沈老夫人认为,如果封敏惠不请示她关于沈文微后事的处置,亦或是请她去侧院灵棚那儿,她定不至于昏厥过去!这个账,沈老夫人还得算到封敏惠的头上去。
“母亲。”作为儿媳,与婆婆打了近二十年交道的封敏惠怎么会不清楚沈老夫人心里的真实想法,她笑笑,用丝绢绕住手指,打开冒着热气的燕窝,缓缓说道。“我娘前几日差人送来的金丝燕,可吩咐了我一定要好好孝敬您,昨儿个文火炖了一晚,您可得赏脸领一份心,封家都唯有这一份金丝燕燕窝了。”
听见金丝燕三字,沈老夫人总算正眼瞧了瞧。
“嗯。”沈老夫人暼过钱妈妈一眼,后者笑着接过封敏惠手中的盅盏,小心服侍她用了两口,钱妈妈也十分明白,这金丝燕仅仅用于御供,专门给太后皇帝等贵人使用,封敏惠手里的燕窝八成是皇帝赏赐之物。
吃好喝好,沈老夫人心情愉快许多,待屋里只剩下沈老夫人和钱妈妈,及封敏惠和雪莹,她们开始步入正题。
“混账东西!她当真是狐狸精投胎转世,明明死了,怎么又活了?”回想七年前,再想想刚才诡异的一幕,沈老夫人仍觉头皮发麻,手心出汗,呼吸困难。
“不用担心,既然她是狐狸精,我们就送她一份重生大礼!”探过身子,封敏惠笑盈盈道。
不说死透,沈文微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生机,怎可忽然复生,封敏惠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但转念一想,听说,曾经的曲凉真有狐狸九命的传说,这世间的事儿谁又说得准,不管真假,封敏惠知道以狐狸精为借口一定是最好的方法一石二鸟。
“什么大礼?!”
“母亲,您还记得崔妈妈吧?”
“关柴房里那混账东西?”
“不知母亲听说否,文微发生那事的时候,崔妈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双眼发红,就跟着了魔症一般,真真是慎得慌,这不,管事才把她关了柴房,禀了您。”封敏惠显得心有余悸,把事情简化说了一遍,实则是为了给沈老夫人更大的想象空间。“若崔妈妈真是让狐狸精勾了魂,沈俯上上下下一大家子可怎么能够安生?”
“你究竟几个意思?”沈老夫人不耐烦了,这个媳妇就是废话多。
“呵呵,媳妇不过想试试她是否真的是狐狸精转世,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怎么试?”
封敏惠附在她耳边,细细道来。
崔妈妈已经饿了一天多,哪儿有什么力气,让几个粗使婆子操起木棍,几棍下去,将其打得奄奄一息,再过一天,必死无疑,他们便把崔妈妈丢到沈文微那破院子里去,封住出口,任其腐烂在里面。崔妈妈死了就死了,不过区区下人,沈文微的事儿再说,若,崔妈妈没死,这事儿倒真蹊跷了,而他们起码得赶紧请西山道士来把她收了去!
“这?”沈老夫人心里认可,却总觉得哪里不妥。
“母亲,这可都是为了沈俯好,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儿,早晚得传出去,我们得趁早做决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况且,近五月了,俯里可不容出乱子。”
“下去吧。”沈老夫人忽然长嘘口气,暼了她一眼,无力挥了挥手,她自然知道五月份那件大事。
封敏惠行礼退下,她最后的一句话仿佛一剂猛药,正中下怀。
“对了,母亲,赵家母子?”出门前,她停住脚。
“过一阵,送出俯去。”沈老夫人没空管儿子沈固启带回来的将士遗孀遗孤,收留一阵子,已是算得上仁慈义尽。
现今,眼皮子底下最重要的事便是清理干净像沈文微这样不明不白的瑕疵,为沈家的未来铺出一条璀璨大道来,她沈老夫人才对得起沈家这一代,其他的,都是次要。现今,眼皮子底下最重要的事便是清理干净像沈文微这样不明不白的瑕疵,为沈家的未来铺出一条璀璨大道来,她沈老夫人才对得起沈家这一代,其他的,都是次要。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濮阳家事
另一侧,棺材里坐起的沈文微左右轻扭了一下脖子,耸肩,撑腰,动腿做完一系列重生热身操后,她终从冷冰冰阴森森的棺材里爬了出来。
“魂淡流氓假清高,一边拒绝我作小妾,一边赶着回去滚床单,他大爷,别让姐遇见你,姐非得把你扒光光!”撅着嘴,沈文微指天怒骂,骂完了才想起应该对准大地,她立刻猛踩两脚地砖。
踩完,肚子咕噜咕噜唱起了歌。
踩完,膝盖咔嚓咔嚓打起了颤。
“好饿好虚弱。”拖着万般嫌弃的瘦弱身躯,沈文微打开已上天堂蹲坑的前世记忆,寻找有关食物的地图。
对于身处的沈俯,前世拥有的记忆少得可怜,甚至让沈文微嘴角直抽抽。
沈文微,沈俯四小姐,活了将近十三年,居然没有去过沈俯的厨房,更别提踏出府邸一步,她一辈子最多的记忆统统都在俯里东北角一个荒废的院子里。
无奈叹气,由于脑袋晕晕乎乎,她只能凭着点滴记忆加胡蒙乱猜走回那座小院,毕竟,她住的地方应该藏有储备干粮吧?
“天啊!诈尸啦诈尸啦!”
“地啊!她来了她来了!”
一路上,双腿无力的沈文微顺利无阻碍地飘回了寒碜的小院。
院前一棵树,院落两间房,干净得站在门口的沈文微都显得过份多余,尽管如此,不敢想象,这仅仅两间屋子的院子都不是前世居住的地方,往后走,她穿越了一片一年四季都半腰高的枯黄杂草,见到一座黄土泥浆建造而成的小屋,仿佛来个暴风雨它就得山体滑坡,一旁,一口老井,一小块地。
习惯性动作,沈文微像前世那样蹲在井边,直接用手捧起木桶里一点清水,喝了两口,实在是忍不住困意,她挣扎着回了屋子倒头就睡。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沈文微如此想到,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没到她期望的明日,沈文微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起身,只见天色将暗,待声音消失,往外走,眼前的场景使得她的双眼瞬间模糊不清受前世本身的影响,脑海里琐碎画面闪动,沈文微匆忙走了过去,却在靠近地上的女人前停下。
从小到大,沈文微对于自己的母亲几乎没有任何印象,那用一只手手指就可以数完见面次数的父亲就不提了,对她最好和她最亲的人,便是这崔妈妈。
五岁前,沈文微还享受着沈四小姐名义上的待遇,吃的用的住的,皆为其他小姐一般定制,不知为何,五岁后,她身边所有人都一夜之间莫名失踪,她也被丢到曾作关押犯错奴仆的废院。之后,崔妈妈出现了,抱着快饿死的沈文微哭,哭完教她砍柴、生火、做饭,再大点,偷带了菜种教她简单种植如同她的母亲,崔妈妈给了她一辈子所有的温暖。
她,就是她的太阳。
尽管,她永生不配触摸阳光。
沈文微在墙缝之间活了下来,但崔妈妈却在那晚那事里为了救她失去了所有。
吸吸鼻子,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救她!
好在睡了一会儿,沈文微精神了许多,她回屋里抱着破旧的棉被跑回来,铺在崔妈妈身侧,再轻轻将昏迷中的她翻过,花了很大力气,沈文微才把崔妈妈整个人放在棉被上,因为太瘦太弱,她用了半个时辰把崔妈妈拖回屋,无法抬上床,只能盖上剩下一床被子,这中途她歇了四次,而天,彻底黑了。
打水,烧水,擦掉脸上血迹,沈文微见到一副慈祥的面容,崔妈妈看起来是挺随和一人。
可此刻,崔妈妈的表情十分痛苦,出气多于进气。
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虽说崔妈妈和现在的沈文微并无真正感情,但那些记忆里的真情,如同肌肤之下的脉络跳动,她清楚感知,无论如何,崔妈妈乃其前世唯一亲人。
“崔妈妈?崔妈妈你别睡,睁开眼看看。”趴在她身旁,沈文微觉得不知所措,她不是医生,既不知崔妈妈伤势如何,也不知怎样救治她。
与此同时,沈俯里没有人能够或者说愿意帮助到她。
前面那些人把崔妈妈扔进来的时候,她听见了,院门被锁死,她出不去,院墙太高,她翻不了,而且他们不会给她任何食物,更何况药材?
眼前,仅剩一事。
两人,一起等死。
绝望,走投无路,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脖颈,为锁住喉咙,一根根承重的锁链束缚她的四肢,铁链的凉,刺入骨髓。
崔妈妈,病死?
沈文微,饿死?
脑子里一蹦出这几个字,沈文微简直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她是谁呀?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起起伏伏,就这样被几个后宅的女人玩死了?
搞笑!
太特么搞笑!
战斗力徒然暴增,沈文微一下子满血复活,天无绝人之路,看似山穷水尽,只要坚持不放弃,她一定可以找到那柳暗花明的世外桃源,给她一条缝,她都可以钻出去。
等等,缝儿?
记忆深处的一个小片段让沈文微给逮了出来,因为五岁过后,几乎无人踏足这座随时可能山体滑坡的土房,所以,闲时无聊的前世曾发现却忘记了一个秘密。
站起来,沈文微靠在算不上门框的门框上朝外望了望,顺手合上门,蹑手蹑脚走到屋子角落里一水缸前,使出吃奶劲儿挪开,蹲着,刨开泥尘,她抠出一块方形木板。
回头瞅了瞅,一切无异,她深吸一口气拉启木板。
果真,地下有暗道!
还记得,沈文瑶曾经故意欺负沈文微,不让下人送食物,饿了好几天,她四处找吃食才发现缸子下垫了木板,那时的她哪儿想得到其他的事,便从未打开过木板。
未知的暗道,对于前世的姑娘来说并无用处,可对于现在的沈文微,意义大着去了,那是生的希望。然而,瞅着几步阶梯之下的无限黑暗,沈文微不确定地咽了咽唾沫,人类,总是恐惧未知和黑暗,她不知这条暗道是否真有出路,亦不知通往何处,更加不知,她自己能不能走出去!
抛开所有,沈文微气馁起来,瘪嘴,她连第一步走进黑漆漆的暗道都不敢!
有时候,想是一回事儿,做是另一回事儿。
无限纠结中,沈文微忽然抬起了小脸,耳朵动了动,她放回木板,努力快速安静地挪回缸子。
土房就在小院背后,她便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声响。
晚膳时间一过,天渐渐黑沉,俯里恢复应有的寂静。
四男子从沈俯侧门而进,直径走向后院角落,其中一人一脚踢起在树下打瞌睡的守门男仆。
“大,大公子?”男仆定睛一看,来者正是沈家大公子沈文麒,他顿感不妙,拎起灯笼,他耷拉着头。
“咳咳。”清了清嗓子,沈文麒一手负于身后,神态自若道。“本公子要在这儿赏赏月,你换个地儿玩去。”
男仆一听这话,本欲说些什么,但抬头一看另外两名男子,转念一想,他埋着头,默不作声退下了。
“哼!这哪儿个院里的奴才,太不懂事了点,你给我查查,明儿个非得”沈文麒被伺候惯了,谁敢不笑脸相迎好语相送,他非得打断他的狗腿,可今天的情况,他实在没这心情,不过过过嘴瘾。
“好啦好啦,就是这儿了?”侧身,长相颇为清秀的男子打断他的话。
“唉,我说贾兄你真的要进去?”沈文麒本想打个岔岔过去,不料,他还是提到了。
“文麒,哈哈,你个胆小鬼,你哥哥我都不怕,你怕甚?”男子哈哈一笑,让沈文麒小厮拿出钥匙开了院门。
沈文麒称为贾兄的男子,名贾南,贾家最得宠的二公子,其父乃户部下金部司郎中,他比沈文麒大约两岁。虽说,沈文麒今日没有亲眼见到他四妹妹诈尸还魂的惊人一幕,但通过下人们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在酒楼里无意告诉了贾南,后者一听,酒醒了大半,嚷着要来看看,沈文麒后悔又无奈,只好壮着胆子带他来了。
“贾兄,你尽管笑话我,反正我不打算进去。”沈文麒坚决不会踏进一步那种肮脏破落的地方,他稳稳当当站着。
“哈哈,你哥哥我怎么舍得,去吧去吧,去赏月去!”贾南巴不得他别待在外面,上次的事儿,贾南可觉得一点儿都不过瘾,那小丫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让他给弄死了?这次,他得仔仔细细瞧瞧小丫头究竟如何死去活来了?
今晚,如何让她死去活来,如何让她跪地求饶?
光想想,贾南便兴奋不已。
留下自己的小厮守在院外树下,见沈文麒往回走,贾南便如同回到自己府上一般惬意,大摇大摆走进,当然,他手里拎着盏灯笼。
“微微?小微微?你南南哥哥来看你咯!”院里只有两间屋子,贾南直接靠近主屋。“我进来了?”
“哎哟,额地娘亲啊!”一推门,灯笼灯光一照过去,贾南吓得差点没把自己撞到门上去。
“南南哥哥?”沈文微原来躲在旁边,可一听见他的声音,前世的那段噩梦就自动播放出来,而她立马做出了判断,翻了窗户,端坐在炕上等他。
就算胆子再大,贾南也不敢摸黑进行其他事项了,一推开门,见到一女子小脸煞白,双眼直勾勾看着他,任谁都得诈毛!
他立在门边顺手拿起身侧的一根蜡烛点燃,屋子亮了些许,他认真看了眼炕上的小丫头,笑了笑。
关于眼前的男子,沈文微不知他的任何身份信息,她只记得,前日下午,有人说沈老夫人让她去一趟,还送来一套她长那么大都不曾拥有过的漂亮衣裳,尚不知天下没有白吃午餐道理的她便去了,之后,她在被带去的屋子里差点被这男子吃干抹净,中途,崔妈妈闯了进来救了她,而她也记不清还发生了什么,只因她的额头一阵剧痛,随后没了意识。
同样的躯壳,换了个灵魂,沈文微忍不住略微诧异。
她不过十二岁一小姑娘,对面看上去如此斯斯文文的男子,竟然便是传说中的衣冠禽兽?!
没有肥油满面,没有大腹便便,没有贼眉鼠眼,没有色狼的双眼,也没有任何的恶心变态让人极其反感的猥琐,相反,他五官清秀,身材纤瘦,晃眼一瞧,多彬彬有礼一小伙,事实上,恐怕只有经历过他的魔爪的人才能体会他的表里不如一。
“你叫什么?”仅一眼,沈文微决定先了解一下情况,比如说,他是谁,他为何当日出现在那个地方,问也不问一句就要那个什么她再解决其他的事情。
“贾南。”看着她,贾南的双眼似乎就再也挪不开了,上次没看清,这次他可瞧了个清楚,小丫头瘦是瘦了点,但若是让他带回家好好疼惜着养大点,绝对水灵,特别是那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绝对勾人。
“把门关上。”沈文微不知他为何突然变得跟得了白内障一样,盘坐在炕上,一手支头,接着说道。
“好好好。”顺着小脸往下,贾南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紫痕迹,一条火蛇逐渐爬上他的小腹。“小微微,我可以坐下吗?”
“你先站着,回答我的问题。”放在现代,凭他的长相,不是小受,就是全民好闺蜜,沈文微暂时没有一丝危机感。“那日,我们为何在同一间房里?”
“为何?”她一动,他的眼光顺着脖颈往下落在了锁骨上,同样的淡淡青紫,灼热感激烈。“哪儿有什么为何,我们约好的!”
“谁跟你约的?”沈文微一把拉紧衣领,皱眉。
“文麒他哪位妹妹,哥哥我不记得了!”说着,贾南不按常理出牌,忽然扑了过去。
小绵羊变身大色狼,仅需一秒。
沈文微着实吓了一大跳!
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她可以应付,但她不知,自己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那条线,叫做身体素质!
贾南看上去并不壮实,可的的确确是十九岁的男子,而她才十二,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身子虚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两步,他冲上了铺着一条薄被的炕,一时之间,他没精力注意到掀起的灰尘,同时也没发现炕上太凉,只因他太热,热得他精力充沛去轻而易举地扑倒了她,双手按住沈文微的肩膀,低头吻住那青紫印记,下半身俯进她的腿间。
不是惊吓,现在的她,已是惊恐。
尤其是因贾南而死的前世,一瞬间,所有的属于沈文微死去的前世的痛苦回忆蜂涌而出,不受控制,吞噬现在这副躯体控制者的大脑。
沈文微,失去反抗之力。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情殇之毒
留下自己的小厮守在院外树下,见沈文麒往回走,贾南便如同回到自己府上一般惬意,大摇大摆走进,当然,他手里拎着盏灯笼。
“微微?小微微?你南南哥哥来看你咯!”院里只有两间屋子,贾南直接靠近主屋。“我进来了?”
“哎哟,额地娘亲啊!”一推门,灯笼灯光一照过去,贾南吓得差点没把自己撞到门上去。
“南南哥哥?”沈文微原来躲在旁边,可一听见他的声音,前世的那段噩梦就自动播放出来,而她立马做出了判断,翻了窗户,端坐在炕上等他。
就算胆子再大,贾南也不敢摸黑进行其他事项了,一推开门,见到一女子小脸煞白,双眼直勾勾看着他,任谁都得诈毛!
他立在门边顺手拿起身侧的一根蜡烛点燃,屋子亮了些许,他认真看了眼炕上的小丫头,笑了笑。
关于眼前的男子,沈文微不知他的任何身份信息,她只记得,前日下午,有人说沈老夫人让她去一趟,还送来一套她长那么大都不曾拥有过的漂亮衣裳,尚不知天下没有白吃午餐道理的她便去了,之后,她在被带去的屋子里差点被这男子吃干抹净,中途,崔妈妈闯了进来救了她,而她也记不清还发生了什么,只因她的额头一阵剧痛,随后没了意识。
同样的躯壳,换了个灵魂,沈文微忍不住略微诧异。
她不过十二岁一小姑娘,对面看上去如此斯斯文文的男子,竟然便是传说中的衣冠禽兽?!
没有肥油满面,没有大腹便便,没有贼眉鼠眼,没有色狼的双眼,也没有任何的恶心变态让人极其反感的猥琐,相反,他五官清秀,身材纤瘦,晃眼一瞧,多彬彬有礼一小伙,事实上,恐怕只有经历过他的魔爪的人才能体会他的表里不如一。
“你叫什么?”仅一眼,沈文微决定先了解一下情况,比如说,他是谁,他为何当日出现在那个地方,问也不问一句就要那个什么她再解决其他的事情。
“贾南。”看着她,贾南的双眼似乎就再也挪不开了,上次没看清,这次他可瞧了个清楚,小丫头瘦是瘦了点,但若是让他带回家好好疼惜着养大点,绝对水灵,特别是那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绝对勾人。
“把门关上。”沈文微不知他为何突然变得跟得了白内障一样,盘坐在炕上,一手支头,接着说道。
“好好好。”顺着小脸往下,贾南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紫痕迹,一条火蛇逐渐爬上他的小腹。“小微微,我可以坐下吗?”
“你先站着,回答我的问题。”放在现代,凭他的长相,不是小受,就是全民好闺蜜,沈文微暂时没有一丝危机感。“那日,我们为何在同一间房里?”
“为何?”她一动,他的眼光顺着脖颈往下落在了锁骨上,同样的淡淡青紫,灼热感激烈。“哪儿有什么为何,我们约好的!”
“谁跟你约的?”沈文微一把拉紧衣领,皱眉。
“文麒他哪位妹妹,哥哥我不记得了!”说着,贾南不按常理出牌,忽然扑了过去。
小绵羊变身大色狼,仅需一秒。
沈文微着实吓了一大跳!
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她可以应付,但她不知,自己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那条线,叫做身体素质!
贾南看上去并不壮实,可的的确确是十九岁的男子,而她才十二,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身子虚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惊吓,现在的她,已是惊恐。
尤其是因贾南而死的前世,一瞬间,所有的属于沈文微死去的前世的痛苦回忆蜂涌而出,不受控制,吞噬现在这副躯体控制者的大脑。
沈文微,失去反抗之力。
无论沈文微反抗成功与否,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今日之事若再闹大传出去,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其一,忍气吞声,偷偷摸摸嫁到贾俯给衣冠禽兽作小妾。
其二,宁死不屈,找根不会轻易折断的腰带和树干,上吊一死了之。
其三,折中一点,绞了头发,跑到尼姑庵,一盏青灯伴余生。
据她推断,上次的事儿因是沈俯里某位小姐的陷害,使得她差点让贾南给生吞活剥,再加上崔妈妈的出现把事情摊到台面上来,这才引起了沈老夫人或者说沈夫人封敏惠的注意,把她的屈辱压了下去,毕竟,真正的沈文微真的一命呜呼了!
这次,留给她的选择只有以上三种。
而她,都不会选择。
前世存留于躯体里的最后一丝反抗之力渐渐流失,恐慌一点一点沸腾,沈文微反而不动了,闭上眼,似乎清晰可见,几秒钟,再睁眼,沈文微便只是沈文微。
“你知道我是谁吗?”挣扎停止下来,她身上的男子也跟着不动了。
“问这个干嘛?”愣然一瞬,随之,他继续埋头贴上她略微凸起的锁骨,手拉开了短襦的细带。
“贾南,回答我。”也许是她的语气太过于淡定,也许是她的动作太过于生猛,贾南真征住。
“嗯”贾南不敢相信。
“我不是你知道的沈文微,那碰过的姑娘,已经死了,明白吗?”怕他不懂,沈文微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只见他脸色一变。
“你?!”芊芊细手柔柔一握,那是别有风味,用力猛然握紧,那可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滋味。
接下来,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剪刀来,握在左手,不紧不慢,缓缓举起,停在贾南脖子边摩擦起来,冰凉与温热,刹那间使气氛变得诡异。
“放心,我舍不得弄花你漂亮的脸蛋,也舍不得在美人的玉颈上留下一条痕迹,可我的左手实在是思恋我的右手,你说,他们想要在一起是不是要先清除所有阻碍?”右手越收越紧,左手迅速往下,沈文微朝他笑着。
“我我的好妹子,这,这这可说不得笑!”**瞬间消失,贾南磕磕巴巴起来,没了那玩意儿他可以直接进宫当差去了,僵硬着身子,贾南不敢动。
“好哥哥,人家从不说笑。”皮笑肉不笑,沈文微当真把剪子尖锐的刃尖对准了那由硬变软的东西。
“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好妹妹,快放下剪刀!我给你赔礼道歉!”贾南弓着身子,双腿还跪在她腿间,起不得,落不得,极其难受,虽说他胆子不但没有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命根子。“好妹妹,你到底想怎么做,不妨直说?”
“呵呵,你不是想要我吗?什么时候娶我进门?”
贾南语塞,不知她说的真话假话。
“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哥,其实就打算图个新鲜玩玩走人,是吧?”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贾南一定是有某种癖好的男人,譬如,爱好童女,沈文微现在这副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平板身材,哪个正常男人有性趣?“好哥哥,你到底想怎么做,不妨直说?究竟是想要逼死我了,还是逼死我了?”
“你逼死我吧,哥哥我不想活了。”剧情逆转,贾南不顾变身太监的危险,侧身,直挺挺躺下。
沈文微张了嘴,莫名其妙,贾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她的计划。
“咱俩都这样了,我也不把你当外人。”不待她理清思绪,贾南第一次开口讲述他尴尬且落寞的私生活。
按照惯例,贾南在去年成年的同时娶了正妻,本以为从此能过过媳妇儿子热炕头的日子,没料到,面对那身姿丰盈的媳妇,他竟提不起一丁点性趣,勉强合了房,贾南便再也没有踏进妻子房门。别说他对于自己的病情不了解,那是因为前十八年,他的青春热血都奉献给了伟大的科举事业,所以,专业技能一点不含糊的他,有着一片大好前程,也就有了沈文麒等人的刻意结识。然而,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脚,和沈文麒那些人接触多了,他也尝试过不同风格的女子,可让他苦恼的是无论环肥燕瘦,他统统不行!
于是,某天有人塞了封信给他,表达了自己妹妹对他的倾慕之情,恰逢,不久前某人无意提起弱女的滋味。
“因此,那是你第一次犯案?”沈文微问道。
“未遂。”
“遂了呢?”嘴快,她问完就后悔。
“呵呵,奇了怪了,我回去试了试,果真只对你这小丫头感兴趣。”说起来,贾南恢复了兴致,翻身坐起。“放心,我会好好疼惜你,娶你回家。”
“啪!”她给了他一巴掌。
“好舒服,再打!”猛睁眼,贾南觉得好爽好刺激。
“滚”沈文微咬牙切齿,这都什么事儿呀。
“好妹妹,只有你能救我,求求你收了我吧!”古人早熟,可模样在那儿放着,他不过正值十九岁的小鲜肉年华,长得清秀,装起可怜来倒真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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