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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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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要是我娘那烙饼摊子生意不好,你要找人去照顾生意啊,免得她难过。”停住脚,程赫再啰嗦一句。
程氏的烙饼确实好吃,不过有卖得好的日子,难免就有卖得不好的日子,怕娘心里难受,程赫一般都会自掏腰包让县衙的兄弟们隔三差五去买回烙饼,这样一来,程氏烙饼摊子的生意就会稳定许多。
程赫虽然常常各种不靠谱,可大家都知他是个孝顺的儿子,因程氏双眼看不见,所以她出的每一分力,他都特别珍惜。
趁郑凯愣住,他背对着郑凯挥挥手,那背影有几分决然,有几分落寞。
……
本该是轻松愉快的节日,芙蓉城县衙却一下子变得莫名紧张起来,大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根据上面的安排,打起精神,加强警备。
初二一整天,天一直阴沉。
傍晚时分,郑凯带着人回城,找了一日,他们连只野猪影子都没见到,哪儿还有什么其他发现,能碰见两人的概率不等同于瞎猫碰见死耗子?
于城门上,郑凯眺望远方。
望着望着,天将黑,他正打算回去,转了一半的身子突然顿住。
路的尽头,一处黑点似慢慢挪近,郑凯踮起脚尖瞅,直到天全黑,他才看见马背上的两只死耗子真给让他碰见了!
不过,两人并骑一马的样子,似乎又让他嗅出奸情的味道来,绝对有问题。
“你们没事吧?”跑下城楼,郑凯让人打开城门,没见宋天瞬和秦冉有受过伤的样子。
宋天瞬下马,朝他点头。
秦冉则早早离宋天瞬远得不能再远,他这个人实在太无赖,先前尚在远处,两人能望见城门时,宋天瞬忽然让黑马加快速度,她朝后一仰,他恰好用怀抱裹住她,同时伸手揽过她的腰肢。
她打不过他,给他脸色看,他故意看不懂,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秦冉,你们上哪儿去了?”两人之间的暗涌,郑凯不敢多围观,便使了个眼色把秦冉喊到一边去,小声问道。
“遇到些事。”讨厌他归一码事,而秦国杀手的事情关乎宋天瞬,秦冉不便告诉郑凯,就敷衍着回答。
昨日遇险,宋天瞬替秦冉疗伤再加上打通经脉花了不少时间,她今日醒来已接近午时末,两人打嘴皮子仗磨蹭半天,拖拖拉拉一阵,宋天瞬在申时才带她回来。
“县令他们今日一早上衡州找你们去了。”她随口一说,郑凯也分不出到底是她的敷衍,还是事情较机密,毕竟她性子一向偏冷,除了案子,她的话不多,他不去深究,说起县衙的事情来。
“衡州?”听他那么一说,秦冉立即反应过来。
定是昨日陆晗没等到她,原路折回,在官道上发现打斗痕迹,而郑超得知宋天瞬可能出事后,决定亲自去找。
至于为何为衡州,应该同陆晗见到从湛少尹尸体里找出蛊虫一事有关。
待三人回了府衙,郑凯才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反正他俩无事,郑凯没想太多,就回家补瞌睡去了。
“没事,明日一早就让人传信去,他们得到消息就能回来。”李晨得知消息后,大大松了口气。
大家都以为没啥事,该干啥就干啥,谁知,去衡州的几人却出了大事!
正常来说,芙蓉城至衡州需一日半,而派去衡州的县衙衙役却在初四下午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原来,刚至会川,衙役得到程赫留下的口信,他们给苗人绑去南疆了!
“不可能吧?!”听到被绑架的消息时,郑凯正窝在榻上打瞌睡,他第一个蹦了起来,情绪激动。
“郑凯,这事儿先不要同程大娘说起,我去请示县丞看该怎么做。”李晨眉头紧锁,急匆匆去找县丞。
“程赫那只猪…究竟想玩什么?”联想到初二一早程赫离去时的交代,他的反常,郑凯心里有些不安。
他把自己弄不在就算了,顺带上县令郑超和主簿李祖蓝,以及陆晗那小子…这游戏,怕是玩得大了些吧?
………………………………
第六十章 家事难缠
初四酉时,秦家酒肆。
郑超几人的消息是直接传到县衙县尉处,李晨知道后报了县丞,几经商量,他们决定对几人的真实行踪暂时保密,秦冉提出她先去衡州看看,看是否有误传,若此事为真,再让县丞派人去。
“爹,我去趟衡州。”担心陆晗,秦冉哪能等到明日一早出发,连夜就要赶路。
“怎地?陆晗那小子出事了?”秦冉没明说,但陆晗几日未回,秦小五一样能猜出来。
“回来再说。”点头,秦冉道。
“姐,多注意安全。”秦安偷偷往她那样式独特的背包里多塞了点新买的糕点,他眼中不禁染上一层忧色。
说实话,真遇到了事,秦安才觉得秦冉所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他没能力陪她一块去寻找陆晗,秦安有些惭愧。
秦冉正接过背包,一道橘红身影忽然扑向她。
“秦冉,你给我站住!”赵氏一把扯过她的背包,一手插着腰,有几分彪悍样儿。
“他娘,你作甚?”眼见赵氏要撒泼,秦小五赶紧拦住她。“现在都不知陆晗是个啥情况,你可别添乱了!”
“我添乱?哼,你滚开,我不跟你吵。”赵氏狠狠拧一把秦小五,再用力推开他,她憋得脸颊两侧一片红润。“秦冉,我问你,你初一那晚没回来,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又不知道你是云英未嫁的闺女,彻夜未归,让他人听去了你还怎么嫁人?!”
“娘,姐那晚不遇见坏人了嘛。”秦安听得红了脸,他娘说得秦冉给人怎么遭了一般,忍不住嘀咕道。
“呸呸呸,都是些不省心的娃儿,别给我乱说,别人问,你们可得说她上府衙查案去了!”秦安的话落在赵氏耳里,她心下一惊。
他懂什么叫‘遇见坏人’吗?
真要是让别人以为秦冉遇见了坏人,她铁定嫁不出去了!
“随你如何,我走了。”自从进了县衙,什么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的七大姑八大姨早戳着她的脊梁骨骂了个遍,她早习惯了。
至于赵氏,总有习惯的一日。
“停下!我让你走了吗?眼瞅着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上哪儿赶路去?我看,你明日再走不迟。”赵氏嗓音清脆,说话快起来如清晨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响个不停,几句话,吐字如连珠。
“说吧,你想干嘛?”应声停下,秦冉觉得自己脑门都快给她吵裂了。
语气稍冷,她眼波一扫,秦家酒肆里似吹进风雪。
“我想干嘛?你这姑娘说话能气死人,我还不是为你好…”见秦冉生气了,赵氏语调子一软,今日的任务她可尚未完成。
“好好好。”秦冉不想同她纠缠,转身要走。
“乖女儿,今晚不初四嘛,濮阳公子约你逛庙会。”硬的不吃,赵氏立刻改上软菜,盈盈笑脸。
在场几人忽然明白――原来如此。
“好不容易有人瞧中你,闺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可别犯傻!”秦冉不搭话,赵氏以为她有所动摇,废话,濮阳家那么好的亲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阿宝聪明着呢,准没事,你用不着太着急,保不准明日他自个儿就回来了呢?”
一时间,秦小五和秦安不约而同偏了脸,他们才不会去看即将发生的‘惨案’。
对于秦冉而言,第一,她没心思如寻常百姓家待嫁姑娘,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押在一个男人身上,为他持家,为他生子,为他操劳;第二,表面上看,陆晗为秦冉河边捡来的孩子,可谁看不出秦冉待陆晗比秦家人还好上几分,搞得秦小五和赵氏常常觉得他俩才是秦冉捡回来的后爹后娘。
因此,赵氏几句话皆拨动秦冉的神经。
“陆晗落在苗疆人手上,多耽搁一分,多危险一分。”知道和她说不清,秦冉没多气。
“哼,你能吓唬得了谁?我跟你说,不准走,非要走,就从我身体上跨过去。”好说歹说都不见效,赵氏蛮横无理起来。
秦冉未着捕头的衣裳,而是换了套男装,梳着最简单不过的男式发髻,第一次见她如此难缠,秦冉真动了动手腕,其实,只是打算吓吓她而已。
见势,秦小五和秦安以为她真准备打晕她,赶快拉开两人。
“他娘,你可别瞎闹腾,救人要紧。”秦小五死死个儿抱住赵氏,死劲朝秦冉眨眼睛――快溜!
“对啊,娘。”秦安横在两人中间,他虽不喜陆晗,他在秦冉心中的地位可比自己重要许多,但秦安分得清主次,什么时候不该闹。
见此,秦冉拎包要走,可前脚还没踏出酒肆的门槛,半路杀出个陈咬金。
门口,穿着一身骑装的男子正眼带疑惑看着几人,而他,就是那擅长骑射的英俊儿郎――濮阳易。
“伯父伯母?”濮阳易看气氛不对,觉得自己来的不时候。
“濮阳公子。”赵氏一见濮阳易心里乐开了花,笑脸相迎。
“你们这是?”
“没什么没什么,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家冉儿正念着你呢。”
赵氏说话从不打草稿,随口就来。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赵氏的直白弄得他不太好意思,暂且无论真假,他让随从拿过带来的礼物。
“来就来,备什么礼?多见外啊?濮阳公子亲自上门,我们就…秦冉,你上哪儿去!”说这话,赵氏眼角余光一瞄,察觉秦冉正要出门。
秦冉不理,赵氏扯住她袖子不放。
“秦捕头,有事外出?”濮阳易打着圆场。“抱歉,来得真不是时候。”
“没有的事!”赵氏挥挥手,让他不用管。
秦小五,秦安,秦冉继续无语中。
“娘,非要逛庙会,你跟他去吧。”
“你――逛庙会到底怎的了?”
“俗。”
一个字,搞得赵氏脸红脖子粗,一边的濮阳易也红了脸,倒是秦小五和秦安忍不住偷笑。
“你敢走,我们今天断绝母女关系!”有外人在,赵氏觉得面上无光,便使出杀手锏。
“既然秦捕头有要事,不如我跟着去看看,能否帮得上忙。”气氛越来越僵,濮阳易干脆插了一句,事因他起,来之前他应该先问一问秦冉是否有其他安排。
毕竟,她又不同于其他女子。
一听这话,赵氏正要张口答应,这显然又是一个独处的机会,秦冉要说逛庙会俗,人家跟着帮忙找人就不俗了吧?
哪知,赵氏的愿望又落空,这路上再一次出现个陈咬金。
“可惜,你帮不上。”低沉男声响起,传入每人的耳中。
………………………………
第六十一章 窃玉偷香
黢黑油亮的骏马稳当停在秦家酒肆前,马蹄声儿清脆一落,它打个响鼻,马背上银丝锦衣雪白貂裘的男子悠悠启了唇,似鸿雁拂过澜沧之水。
宋天瞬话音出,酒肆立马安静下来。
无人吵闹,齐齐偏转目光,而那身着骑装的濮阳易跟着抬头,不禁对视上那人的双眼,只见他勾勒嘴角,淡漠一笑。
他的笑有几许目空一切之意,使得濮阳易直觉笑容背后隐藏的挑衅,意味深长。
不及两人开口,有人抢先出了声。
“宋御史。”见到宋天瞬,赵氏恢复符合她娇柔外表的姿态,规矩行了礼,客客气气道。
赵氏看着鲁莽,实则不然,一见到宋天瞬,她的脑子立刻转了好几转。据她分析,眼前这位令人摸不透的宋御史,估计对秦冉有点兴趣,然而,赵氏深入一想,觉得像宋天瞬那样的五品官员,无论出生、相貌、才能,皆称得上上等,又怎可真心待秦冉?正因如此,赵氏倒觉得他闹着玩的可能性高达九成。
一个是看得见,摸不着,一个看得见,努力跳一跳说不定就摸得着。
相比之下,濮阳易才是正确选择。
“过年就该有过年的氛围,热闹。”宋天瞬手撑马背,潇洒落地,随后朝几人轻轻颔首。
“是啊…”赵氏笑着随声附和,也不过问宋天瞬来秦家酒肆的缘由,只是眼睛忍不住瞥向秦冉。
一侧,秦冉觉得赵氏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十分有趣,便假装看不见赵氏快眨坏的眼。
“你不着急要走吗?”看一眼天色,宋天瞬望向秦冉。
“宋,宋御史…你俩一起去衡州?”秦冉没搭话,赵氏反应有些过激。
别提其他人,宋天瞬和秦冉两人的组合,赵氏觉得必定得出大事,特别是宋天瞬那张极其引人想入非非的容貌,哪个女子看了不会小鹿乱撞?
虽说秦冉不能归入正常女子范畴,可孤男寡女总不合适。
“正是。”他坦然道。
宋天瞬的直白,竟使赵氏语塞。
“秦捕头,我陪你一路。”听出赵氏的话中之意,趁这机会,濮阳易续道。
濮阳易一接话,被晾在一边的黑马不屑般打了个响鼻,像它能听懂几人的对话一样,马儿动了动蹄子,用头撞了下宋天瞬。
那人伸手抚过黑马的脖颈,面上神情似笑非笑。
“公事,濮阳公子怕插不上手,有空不如多陪陪你家老爷子。”
“私下之事,我总能替她分忧。”脸色微变,濮阳易心底不服。
“有本官足以。”宋天瞬一向气场十足,面上带笑,一手拍了拍貂裘衣肩头根本没有的灰尘。
“公事私事分开的好,不然,多不合适。”
“你便合适?”宋天瞬的语气就跟闲聊天气一般轻松,谈论美食一般悠然,却话锋一转。“今日前来芙蓉城,不知令尊可知?”
闻言,濮阳易脸色又变。
他的讽刺,要不要如此明显?
他的挑衅,要不要如此逼人?
他搬出濮阳家老爷子和濮阳易父亲,濮阳易便知人家对自己知根知底,他在宋天瞬眼中怕为跳梁小丑,根本没当做一回事。他今日来秦家,一来,顺了老爷子的心意,二来,他的确对秦冉有好感,在他眼中,‘抓得了小偷、破得了大案’的女神捕,比那些整日哭哭啼啼、吟诗作对的小姐强上不止一点。
“秦捕头,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随传随到。”他知赵氏肯定不知父亲尚不知此事,便不好再接着说下去。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些事得徐徐图之,濮阳易能进便能退。
他瞅着秦冉,她点头算应下。
她看着濮阳易,宋天瞬则眼光一敛,她还敢点头默许?
……
芙蓉城至衡州,需经会川。
将欲傍晚,一行人已在宽阔平实的官道上行了好一阵,除了马蹄和马车轱辘与地面摩擦声,道路上仿佛寻不见其他响动。
队伍最前端,一匹棕色骏马的马背上有着一抹纤细的身影,看似瘦弱,可她背脊挺得笔直,隐隐散发出挺拔、坚毅之势,如一棵悬崖之上的劲松。
队伍最末尾,华服男子半眯着眼,手拉缰绳,任黑马不急不缓有着,人马一样,呈慵懒状。
秦冉脑子里本想着陆晗的事,忽然,她往后瞧了两眼。
“似乎有点…太安静?”某人转了性子,一改往日插科打诨、油嘴滑舌的模样,变得道貌岸然起来,她觉得太反常。
这种反常,自然引起秦冉的注意,于是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可天马行空想了不到半刻钟,她便放弃了。
她不嫌命长,何必自寻烦恼,琢磨他简直等同于折寿。
后面,知道她看了看他,他反而干脆合目。
黑幕完全拉开,一行人停在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篝火冉冉,依旧无话。
“谢谢。”接过别人分发的热食,秦冉一边往嘴里放进秦安塞进她背包的糕点,一边偷瞄宋天瞬。
“不会被人调包了吧?”小声嘀咕一句,秦冉转过身子盯着宋天瞬,他正喂黑马吃食。
从秦家酒肆起,他就没和她说过一个字。
秦冉认为真是诡异,宋天瞬不正常就算了,为何他身边的几人皆一副‘我是哑巴我还耳聋’的状态,相互之间连交流都不曾有,若不是她确定自己并非做梦,而那些人也都不是梦游,秦冉就要抓狂了。
吃过晚餐,秦冉靠在树干上,最终闭上眼。
世界安安静静多好,她何必自讨苦吃――找虐?
可刚闭眼,立马睡意渐浓。
对侧,宋天瞬收手,径直走向睡着的她,弯腰,他把睡美人打横抱在怀中。
“秦捕头,下不为例,听见没?”宋天瞬摆出少有的不苟言笑表情,将她抱进马车里,放在厚实柔软的毛毯上,说完,他的嘴角偷偷扬至最大弧度。
烛光照亮车厢,橙光阴影柔和了她冰冷稍硬的脸廓,染霜的白皙肌肤上似有红晕。
“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佯装生气,纤长手指附上她的脸侧。
触感柔滑,宋天瞬的心跟着一片柔软顺滑,他看着她,眼中的睡美人就算睡着,还是脱不了平常那严肃的样子。
“道歉的态度不够端正,你得补偿我。”忽想到一词,他徒然俯身,眸中闪过狡黠。
他的鼻尖扫过琼玉,吸一口香甜的气息,贴上微凉的柔软,那层冰霜逐渐融化,原来,雪白之下的樱花花瓣能令人如此着迷,原来,这就叫窃玉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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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吃醋咯~~嘿嘿
………………………………
第六十二章 有病治病
几人骑马而行,至会川正值午后。
连着下了两日零星小雨,寒潮钻进大街小巷,会川街头的人便不多,个个把脖子缩进衣领里,双手揣进袖口中,唯稀稀拉拉几处摆摊小贩精神倒好,高声吆喝拉着生意。
“馄钝,馄钝哟,热乎乎的香葱馄钝!吃了一碗想两碗,吃了两碗想三碗!”
“胡饼,正宗胡式烧饼,要甜口有甜口,要咸口有咸口,不好吃不要钱咯!”
进了城,秦冉向一小贩打听县衙位置,知道方向后她转身,只见宋天瞬仍露出奇怪的笑容,而且,时不时瞅着她的脸颊、嘴唇和脖颈的位置,弄得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昨日,把她当透明人不搭理她,今日,又搞得她像是他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看她的眼神,似乎立刻马上就要把她抓回去成亲入洞房一般炽热,秦冉不仅觉得宋天瞬怪异,更觉得自己有此想法更加令人崩溃。
拉紧领口,秦冉舔了舔樱红唇瓣。
“宋天瞬,你是不是有病?”忍到不能再忍,她刹住脚,朝他甩去两记冰雪眼刀。
某人不怒反笑,牵着黑马慢慢走着,优哉游哉,如游山玩水般清闲惬意。
直到第二日靠着树干醒来,秦冉且不知昨晚点她睡穴的事,尽管她身上多了一天某人给她搭上的毛毯。
因此,秦冉不知某人将她抱在马车里去后,如何窃玉,如何偷香,自认为稍稍得到些许补偿的某人今日回想起小小甜头,不禁有些飘飘然,触之柔软,闻之香甜,尝之可口,若是美人愿主动投怀送抱多好?
想到此,宋天瞬继续琢磨他的《媳妇养成计划》,怎样才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冰山美人一层层融雪化冰?
秦冉站着没动,宋天瞬陷入自我世界,自己走自己的路,浑然没在意其他。
“有病赶紧治,没吃药出来瞎溜达,你想吓唬谁啊?”扯住他的衣袖,秦冉脸色相当冰寒。“你能不能吭一声?”
“嗯?”回了神,他笑着看向她。
他一笑,秦冉便崩溃,忍不住伸过手去摸他的额头,再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热高温的感觉,她正愣着,却见宋天瞬笑容更甚,她猛然退后好几步,直叹病得不轻。
“带你家御史去看大夫吧,看有药可治不?”随手拍过一位随从的肩膀,她摇头道。
“…”随从垂头,努力憋笑。
药,不就在你这儿?
宋天瞬眯眼一瞧,心情异常不错。
秦冉不再理会他,径直往冉家巷去,会川的消息来自于县衙一位衙役,她需要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
那人没在县衙,几经周折,秦冉才敲开他家的门,开了门,一位年约三十的汉子揉眼盯着她看。
“我是芙蓉城县衙捕头秦冉,想了解一下――”非于芙蓉城,秦冉肯定得先自报家门,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秦…冉?你就是秦冉秦捕头?快请进,快请进!”本还有些睡眼蒙松,汉子听见她的名字马上清醒过来,哈哈大笑一声,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汉子姓周名仁辉,会川衙役,程赫众多兄弟之一,他为人仗义、豪爽,最大的优点消息灵通。
“秦捕头别客气,就当是你家!对了,我今早才赶回会川,屋里头有些乱,你们可别见怪啊!”周仁辉把秦冉和她身后的宋天瞬引进屋来,扯开嗓门朝内一吼。“媳妇,快把屋里头最好的茶叶拿出来,给秦捕头煮茶!”
大唐兴煮茶,虽说在北方一带讲究人家才有兴致煮茶,可在盛产茶叶的西南地区,煮个茶倒不是非得有钱人才能做的事,家里来个客,不用酒,便用茶招待。
“不必。”秦冉立在院子中央,淡然道一句。
“客气啥,我跟程捕头可是好哥们!”周仁辉性子大大咧咧,且早听说过秦冉的冷淡,就也不在意她的拒绝。
秦冉无声叹气,眼角余光扫见宋天瞬依旧那副讨打的笑脸,便跟着进了周家堂屋。
“你怎么知道他们被绑架了?”没见他人,秦冉问道。
“媳妇,你去老王铺子买点吃食。”见秦冉连水都不曾喝一口就开始干正事,周仁辉心底称赞,果真跟听说的一样尽职尽责,他又跑到门口吼一声。
把自家媳妇支出去,周仁辉合上堂屋的门,细细说起事情经过来。
郑超几人初二一大清早从芙蓉城出发,一路磕磕绊绊,到会川时已是初二深夜,他们打算在客栈休息一晚,翌日再出发,而程赫则找到在会川的朋友打探消息,可等他回到客栈,竟不见郑超、李祖蓝和陆晗的影子,找来客栈掌柜的问话,结果他支支吾吾坚决不说。
程赫就托了道上朋友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搞了半天,原来是三人见一姑娘受他人欺负准备来个英雄救美,可谁知,三位英雄反被歹徒一块绑走。
道上朋友提醒程赫一句,那些人极有可能同南疆有关,而客栈掌柜的坚决不开口的原因就在于他知道那些人为来自南疆,怕脱不了干系,干脆没有承认。
程赫听完这莫名其妙的故事,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嘛!
尽管如此,程赫也只能紧跟着往南边去,秦冉和宋天瞬还没找到人,又丢了县衙县令和主簿,再加一只傻狍子,他能怎样?
“…事情就是这样。”程赫知周仁辉较靠谱,才托他亲自去一趟芙蓉城找县尉李晨转达消息。“我初三请了假去的蓉城,这不下雨路不好走,初四才到,县衙这边不好多请假,就立马赶回了。”
“客栈掌柜可有异?”秦冉问道。
“这不临近南疆嘛,大家要赚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言下之意,会川内类似客栈不少。
“南疆与大唐的边境在麟州,你可知他们如何越过境界守卫?”
“方法自然是有的,南疆的苗药和奇珍异兽惹得不少人舍身探险,多捞几次,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周仁辉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末尾道。“你们要是去麟州,可以去找一个叫黑子的人。”
离开周家,两人未作停留直接去了衡州,如果那些人真从南疆来,此时,可能怕都入了南疆境内。
几人骑马,半日不到便至衡州,乃镇南都护府李明驻守之地。
………………………………
第六十三章 春芳玉娘
衡州的夏日不似蜀州那样火辣、湿热,像把人放在了火炉上烤炙般难受,同样是热,衡州却热得温和许多,茂密的撑天大树就是一把把巨大的绿伞,带去阴凉和舒适,与之类似,衡州的冬日也不似蜀州那般湿冷,像把人扒光了扔进水缸里刺骨透心,而在衡州,可能会觉得春天已悄然溜进大街小巷。
嫩绿的草苗爬出墙头缝隙,粉红的花朵探着小脸笑意盈盈,他们静静望着刚进城的旅人,风一过,便响起欢快的笑声。
秦冉和宋天瞬等人赶到衡州,恰为夕阳西下之时,扛着锄头的农人和挑着担子小贩出城,他们最后一批进城。
城门一合,立马换重兵戍守,犹如战时戒备。
“李将军治军有方。”回首看了眼,秦冉想起芙蓉城城外那支同样严苛的军队,不禁肃然。
衡州为南方第一要塞,自然得多花心思,谨慎之再谨慎。
“秦捕头,当心咱们一会儿给抓到大牢里去。”宋天瞬轻轻笑了一声,提醒着她赶紧走。
有必要当着他的面,评价其他男人?虽说他知她说的是李明,李明也值得被赞许,但某人心里就是莫名不爽。
“有夜禁?”扫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秦冉总觉他原本要表达的含义并非有关夜禁。
“除了一条街。”对上她冷然且璀璨的眼眸,宋天瞬脸颊上扬,再不多言,骑着黑马,先走一步。
那条街便为春芳居,城内唯一一处没有夜禁的地方,客栈、酒肆、食铺及男子寻花问柳之所,不过要去也得趁早,春芳居外的坊门一关,可不许随意进出。
一行人趁坊门关闭前,终进了春芳居。
城内其他地方逐渐安静下来,坊内倒是华灯初上,热闹非凡,宋天瞬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走向春芳居内最大一家客栈。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眼尖,几人尚未踏进客栈,他已笑嘻嘻迎了出来。
“两间上房。”宋天瞬走在前面,秦冉落后他一步。
因不想太过于显眼,他们两人和宋天瞬的随从分开住店,在一间客栈,假装互不相识。
“好勒!”小二将粗布条往肩头上一甩,愉快着应下,弯着腰作出请进的动作,让他俩先进客栈。
两人才踏上门槛,只听门框内侧传来一女声。
“慢着。”那人斜斜倚靠柜台台面,半眯着眼打量不远处的宋天瞬,话说得极慢,一脸妩媚娇宠状。“上房,只剩一间。”
尽管仍为冬日,女子竟已着夏装,玉白脖颈、玲珑锁骨、小巧酥肩,以及那仅用杏色轻纱遮住的一半玉蒲,无一不诱人想入非非。
涂着绯红丹蔻的手指一翻,女子将手放进自己红艳的厚唇边,左右划过,顺着唇边下落,一一滑过玉色肌肤,惹得客栈大堂里一众男色呼吸一滞,纷纷咽下一大口唾沫。
“公子,玉娘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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