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楼奕琛心下震撼,却也更加安心,缓缓站起来,看着容郅消失在黑暗中,不由得微微握拳,眸光微动。

    转头望了一眼揽月楼散发着荧光的二楼,蹙了蹙眉。

    如此便好,若是……

    若是容郅做不到,即便是冒着忤逆摄政王的代价,他也一定要把楼月卿送走。

    回到王府,已经是深夜。

    容郅一回到王府,就直接去了庆宁在这里所居住的院子。

    庆宁因为前两日下了一场雨有些阴寒,所以身子又犯病了,一进院子门,还能依稀闻到一股药味儿。

    已经深夜,除了隐在暗处的暗卫和庆宁的贴身侍女,其他人都睡了。

    屋内,花姑姑陪在一旁,许是庆宁身子这次犯病的厉害,所以,花姑姑已经一日一夜未曾休息,而庆宁下午刚醒来,可是还是不舒服,此时正在喝药。

    一进门,就看到庆宁被侍女扶起来,整个人靠在侍女身上,花姑姑正在给她喂药,时不时给她擦一下嘴角,面色担忧。

    容郅一进来,屋内的人急忙行礼,容郅让他们起来后,缓步走到庆宁榻前,端详着她的脸色。

    庆宁脸色极差,白的跟一张纸似的,唇上无血色,眼眶乌黑,可见憔悴了不少,人也瘦了一大圈。

    连坐起来喝药也要人扶着,可见多虚弱。

    看到容郅,庆宁嘴唇微扯,“郅儿……”

    声音有些沙哑无力,仿若什么东西卡在喉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着庆宁这副模样,容郅无表情的脸上终究是划过一抹异色,随即缓声问道,“好多了么?”

    庆宁张了张嘴,正想回答,可是突然被一阵剧咳,让她话都说不出就咳得撕心理肺,“我……咳咳……”

    花姑姑连忙把药碗递给身旁的侍女,给庆宁顺气。

    一边沉声道,“你风寒还未好全,不要开口说话!”

    高烧刚退,因为这次的病是天气引起的,所以一连高烧了一夜,连喉咙都伤了。

    庆宁咳得一阵剧烈,咳声还带着一些嘶哑,听到花姑姑的话,又想说什么,可还是说不出来,“咳咳……我……没……咳咳咳……”

    她想说我没事儿,可是连这句话都说出来,喉咙一阵腥味,身子瘫软无力。

    容郅看着她这样,眼角微缩。

    随即让扶着庆宁的侍女让开,而自己则是坐下在她身边,扶着她,然后握着她一样瘦的可以看到血管的手腕,传入内力。

    庆宁知道她想做什么,急忙想要推开,“不……”

    她不要再浪费容郅的内力。

    容郅没理会她,而是拧着眉头扶着她,扣着她的手腕源源不断的传送内力。

    庆宁想要拒绝,可是她根本无法。

    过了一会儿,庆宁的脸色慢慢恢复,比刚才红润了不少,甚至人也精神多了,容郅才放开她,将她放开,自己则是站起来。

    没有人扶着,庆宁也可以自己坐在那里,双手撑着,慢慢缓过神来,才抬眸,咬着下唇看着容郅。

    语气清幽的道,“郅儿,姐姐不需要……”

    不需要你再伤自己救我。

    容郅如此,是在用自己的内息帮她续命,这是要付出代价的,传输一次内息,便是耗费元气,用他的命换她的,如此,便是折寿。

    何必呢……

    许是耗费了太多元气,容郅拧紧眉头,立在那里片刻,听到她出声,便转头看着她,沉声道,“你说过要看着孤把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活着!”

    庆宁紧抿着唇,没说话。

    容郅没打算多加逗留,看着旁边的两个侍女,淡淡的说,“好好伺候郡主!”

    两人急忙低着头,“是!”

    容郅这才紧握着拳,缓缓走出去。

    若是注意看,还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有些颤抖,好似在隐忍什么。

    他一走,庆宁紧咬着唇,眼眶微润。

    花姑姑握着她的手,轻声道,“王爷不想失去你,云儿,你该明白的!”

    即便高高在上,可身边都是算计,只有庆宁对他全心全意,即便在如何冷心无情,容郅都是在乎这个姐姐的。

    岂会不在意?

    一母同胞的血缘至亲,即便他们之间横跨着皇家不可言说的耻辱,可是对于容郅而言,在没有任何人比起庆宁,对他更真心,全心全意的都是为了他,就算是如今的一身病痛,也是为了能够把他从北璃接回来,既不按时皇上也真心对他,可是皇上的用意终归不纯粹,在没有人比庆宁对他好。

    即便嘴上从不说,可是一直所做的一切都表明容郅不想失去唯一的姐姐。

    庆宁低声道,“我知道……”

    花姑姑轻声道,“既然你知道,就得好好活着,不要让你母妃失望!”

    她希望你们姐弟俩都能好好活着,所以才选择了那条路,既然如此,不要让她失望才对。

    庆宁苦笑,“我只是不想让郅儿为我做这种傻事儿,即便是他耗费再多的元气,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呢……”

    这次之所以那么容易就引发风寒,不过是因为身子底子日益不好,一时不慎,所以才导致寒气入侵,直接就高烧不退。

    她的身子因为当年跪求逼迫先帝接回容郅,说了一些先帝的逆耳之言而被罚守皇陵,她本身生来身子就先天不足,跪了太久,导致湿气入侵,当时又是雨水多的季节,在皇陵那个地方险些病得没了命,后来容郅迟迟未归,不得不以命相逼,命悬一线,若非后来险些没了命被接回来,她估计就死在那里了,也因此,先帝觉得愧对母妃,递交国书将容郅接了回来。

    可那次之后,她的身子每况愈下,特别是阴雨天更是折磨人,一年比一年糟糕。

    她从不后悔当年这么做,即便这些年备受折磨,那也值得。

    她生来没了母妃,所有人都说她生来克母,因为母妃生了她就被先帝接走了,对外说血崩去世,而父王当时因为被派出去巡查军务不在京中,回来发现母妃没了,便不管她,带她的乳娘也就不伤心,若非花姑姑一心护着,估计早就死了。

    后来三岁的时候,她尚不懂事,据说那一日宫中喜添皇子,父王不知为何一回府就要掐死她,随之而来的姑姑见状,阻止了,随之把她带走,从此就养在身边,她再也没有回过王府,本来当时不太记事儿,她也不知道,可后来被身边的人说出来才知道,那天正好是容郅出生,本该死了的母妃竟被先帝掳入宫中,金屋藏娇,那日生下了容郅就亡故了,父王知道,就神志失常的要掐死她,而容郅,便是她的同母弟弟。

    如今仍记得,姑姑与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进宫去找了容郅,就这样看到宫殿里,容郅被蛊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模样,仿佛无人知道一样,竟没有人帮他。

    那是她弟弟啊,本来所有的怨恨,都随之化做了心疼,以前只知道姨母偏爱长子,对小儿子态度冷淡,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知道了知道,才觉得可笑。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元蓉那个毒妇造成的。

    这辈子活着看不到元蓉死无全尸,她死不瞑目。

    可是,如果她活着的代价就是让容郅折寿给她,那么,她不愿意。

    花姑姑闻言,即刻道,“不许胡说,等你好些了就回邙山别院吧,那里更适合养病,既然王爷不想让你死,你就不能死,知道么?”

    估计是因为在摄政王府,这里的环境对庆宁的身子不好,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就犯了病。

    邙山别院有不少温泉,一年四季都气候温和如春,对于庆宁这种体虚之人最好不过。

    庆宁没说话。

    容郅一回到水阁,就坐在榻上静心养神。

    额间的青筋暴起,一滴滴冷汗滑落,不知是忍着什么,脸色不太好,眉头紧拧,薄唇紧抿,置于膝盖上的手微颤。

    他压制体内的蛊毒需要不少内息,方才传送给庆宁的太多,导致体内的蛊毒有些不安,让他有些难受。

    这段时间,体内的蛊毒已经慢慢脱离了控制,若他不是内力傍身,恐早已压制不住,可是……

    离二十年蛊虫养成之日,只有两年不到了……

    慢慢缓下来,容郅才缓缓睁开眼,面色微沉。

    小狐狸一直在一旁看着,见他终于停下,连忙蹦过来。

    容郅接着它,将它放在身前,凝视着一身火红色的小狐狸。

    “嗷嗷嗷……”

    小狐狸朝着他嗷嗷嗷几声,容郅好似懂得它的意思,嘴角微扯,伸手抚了抚小狐狸的脑袋,淡淡的说,“等过段日子,就把你送到她身边去!”

    这样,就可少一分担忧,多一份安心。

    小狐狸鎏金色的眼睛一瞪,“嗷嗷嗷!”不去!

    摄政王殿下笑了笑,慢悠悠的道,“你如果不去,孤就把你宰了!”

    小狐狸一蔫,幽怨地看着他,主人太坏了!

    容郅没再说话。

    他得重新想其他可解蛊毒的办法了,天下这么大,总归不会只有一只灵狐吧,也不可能只有灵狐可解蛊毒,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可是寒毒只有灵狐之血方可。

    当初寻到这只小狐狸,不过是因为花姑姑说灵狐乃圣物,灵狐之血可解所有毒,蛊毒自然包括在内,可是,却不是唯一的。

    既然想要她百岁无忧,他自然要和她一起活着。

    第二日一早,楼月卿起来的晚了,因为昨夜睡得不好,所以起来的晚。

    看着满院子的新面孔,楼月卿不解的看着身边的莫言,静待莫言解释。

    整个揽月楼,除了莫言和听雪听雨,所有的丫鬟都是陌生面孔,之前的那些,全部不见了。

    莫言也不知情,倒是听雪低声道,“是大少爷的意思,那些丫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被换走了,不过郡主不用担心,那些人只是远离宁国公府了而已!”

    不管以后楼月卿是否会嫁给摄政王,那些丫鬟看到了摄政王夜里在郡主房里,都不妥,既如此,她们自然是不能再待在府里了。

    闻言,楼月卿皱眉,没说什么。

    楼奕琛这么做,实在保护她的闺誉。

    那些丫鬟也只有远离,才好些,只要不死就好,毕竟都是宁国夫人精挑细选给她的丫鬟。

    虽然不及听雪听雨如此识大体知礼数,可也是对宁国公府忠心的人。

    想起昨夜的事情,楼月卿也是一阵恍惚,就这样……她和容郅,还是牵扯在一起了!

    以后……怕是只能认了!

    看着眼前一桌子的早膳,楼月卿有些难以下咽,灵儿昨夜就在蔺沛芸那里,因为打算离京,为了能够让灵儿习惯蔺沛芸那里,楼月卿没有让人去接,估计在那里玩得开心,快中午了,还没回来,一个人吃,有些不习惯!

    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低声道,“启禀郡主,大少爷来了!”

    楼月卿放下筷子,愣了愣,昨夜楼奕琛在容郅走后就回了松华斋,楼月卿才缓了口气,现在来了……

    看这样子,估摸着是刚下朝。

    正想着怎么应付,楼奕琛就出现在门口,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题外话------

    《第一卷:楚京风云》―完

    接下来就是《第二卷:情深不悔》,么么哒

    要开群了啊,明天公布群号
………………………………

001 摄政王殿下宣示主权

    楼奕琛刚下朝回来,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袍,玉冠束发,看着一副儒雅的样子,然而因为摆着脸色,所以看起来多了丝淡漠,少了丝温和。

    他一出现,守在厅里的那些丫鬟们全都缓缓行礼。

    楼奕琛看到楼月卿正在用膳,倒也不奇怪,冰着脸走进来,坐在楼月卿前面,看着她一副眼神躲闪的样子,冷嗤一声。

    楼月卿心更悬了。

    昨夜那一幕被大哥撞见,确实是有些尴尬,所以,楼月卿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看到楼奕琛的。

    想起昨夜那尴尬的一幕,楼月卿心下暗恼,都怪容郅那混蛋!

    此时,坐在宫里正在批阅奏折的摄政王殿下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把进来给他奉茶的小太监给吓坏了!

    摄政王殿下蹙了蹙眉,莫非感冒了?

    看着楼月卿放下筷子坐在那里一副乖巧的模样,楼奕琛气就不打一处来,环视一圈,淡淡的说,“都退下!”

    屋子里守着的丫鬟们闻声,连忙躬身退下。

    楼奕琛看着她们退下,可莫言和听雪听雨却驻足不放。

    蹙了蹙眉,“你们也出去!”

    三丫头面面相觑,大少爷肯定是为了昨夜之事要和郡主单独谈谈,可是看着郡主自从大少爷来了之后,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这样出去真的好么?

    见她们如此,楼奕琛脸色一沉,“出去!”

    这几个丫头还真是,对楼月卿的忠心让人烦躁!

    幸好自己不是敌人,不会想着对楼月卿不利,否则想要对付自己这个让人不放心的妹妹,估摸着先要对付的是她身边的人。

    有这几个丫头,确实可以放心许多,只是昨夜容郅在上面,个个都在下面干着急,想到这里,又觉着这些丫鬟也不省心。

    无奈,三人之好退了出去。

    楼月卿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乖巧的模样。

    楼奕琛坐在她对面,靠着椅子瞅着楼月卿,挑挑眉,“说吧,昨夜究竟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反正尴尬也尴尬过了,搞清楚事情最重要。

    楼月卿眸光微闪,意图推卸责任,“这事儿大哥怎么就问我了呢?一不是我叫他来的,二不是我守卫不严,摄政王突然出现在我屋里,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堂堂宁国公府,被摄政王殿下来去自如,直接闯进郡主闺阁,这府里的护卫首先要担负主要责任好伐?

    何况,怎么看,她都是受害的那个。

    容郅又不是她请来的,她赶过了,可某人脸皮太厚,赶不走了啊,这也怪她?

    至于那档子事儿……她力气没那么大嘛……

    得,这还是他的错了?

    楼奕琛没好气地看着她,“即便如此,你也不该……”

    楼奕琛表示自己难以启齿。

    可是,关乎自己的妹妹,他肯定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所以,肯定要搞清楚。

    看着楼奕琛责怪之下,难掩担忧的样子,楼月卿心底一阵暖意,浅浅一笑,“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可以……不必担心!”

    选择和容郅纠缠在一起,不管以后会发生任何事情,她想,她都承担得起,起码,这是她的选择。

    她还从来没有遵循过自己的心,这或许是……唯一一次!

    任性一次,就算任性过后要承担代价,那也认了!

    楼月卿坚定的眼神,楼奕琛终究难以忽视,轻叹一声,缓声道,“事已至此,大哥说什么都已无用了,只是卿儿,摄政王不是一般的男人,与他在一起,你……要承受很多本不该承受的,大哥一直希望你简单活着,却不成想,还是无法做到!”

    如果不和容郅牵扯在一起,宁国公府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楼月卿不受伤害,可是,一旦和容郅牵扯在了一起,就不是宁国公府可以阻挡得了。

    容郅的仇敌,会把所有箭头指向楼月卿!

    楼月卿闻言,笑了笑,不以为然,“大哥,我不会有事的!”

    在这个世上,只要她不想死,已经没有人可以主宰她的命数,即便是上天,也一样!

    老天爷已经要过她一次命,剩下的,便是她自己!

    所以,就算容郅有数不胜数的敌人,就算与他在一起要承受更多,她并不认为她承受不起,反正肩上压着无数人的命和无止境的恨,再多,也多不了多少。

    看着楼月卿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楼奕琛自然以为楼月卿不知道,便蹙紧眉头沉声道,“卿儿,容郅身边的危险,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那不是一个女人能承受得起的。

    危机四伏,不止楚国,其他几国和容郅有仇的人,容郅刀枪不入,他们无可奈何,可是,蓦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只会更危险。

    闻言,楼月卿莞尔笑了笑,秀眉一挑,道,“大哥,我所能承受的,比你知道的,也要多!”

    所以,那些都不算什么!

    楼月卿的话,楼奕琛显然是有些惊讶。

    在他眼中,即使妹妹这么多年来也许有可能和自己所知道的不一样,可是,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身子不好的女子,就算再厉害,也终究是抗不起太多。

    楼月卿苦苦一笑,轻声道,“而且,大哥想必也清楚,容郅对我,势在必得,他不会放我离开的,而我,终究也已经难以取舍,既然如此,顺其自然吧!”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楼奕琛微微颔首,“既然卿儿下定决心了,大哥也不会再反对,母亲说过,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自己想要什么最清楚不过,既然如此,大哥尊重你!”

    宁国夫人与他说过,楼月卿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所以才会放心把宁国公府交给她,这段时间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都处理得好,相信感情的事情她也会处理得好好的。

    他只是担心楼月卿会有危险,其他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谢大哥!”

    ……

    下午,楼月卿坐着马车出了府,去了华云坊。

    前面拂云仍在做她的生意,把莫言丢给拂云一起,楼月卿和宁煊坐在后院品茶聊天。

    亭子里的桌上,摆着一盘棋,楼月卿坐在那里跟宁煊对弈。

    宁煊一边摇着自己心爱的扇子,一边掂着棋子思考,愁眉不展。

    楼月卿端着茶杯轻抿,十分悠闲。

    看着自己输定了的局势,宁煊无奈道,“你这丫头,还和当年一样,半点不饶人!”

    从来不愿意输给自己,所以,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自己也赢不了楼月卿,从没赢过。

    这棋艺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教成这样的。

    从小就如此。

    楼月卿茶杯一置,冷嗤一声,“实力不如人,何以怪我不留情?宁公子这就不对了!”

    说完,看着他掂在手里的黑子,挑挑眉,不耐道,“你已经思索了快一柱香了,还下不下了?”

    一盘棋下了一半而已,竟然下了一个时辰。

    若非今日正好无事,也想躲个清静,她才不会来这里。

    宁煊无奈,寻了个地儿将黑子放下。

    楼月卿瞄着那个位置,嘴角不着痕迹的扯了下,素手执起一个白子,想也没想,放了下去。

    慢悠悠道,“你输了!”

    所以,得按照她的意思做。

    宁煊看着自己已经为堵得死死的棋局,只好放弃殊死相搏,抬眸看着楼月卿,无奈道,“小月,不该知道,日夜赶路虽然早些到,可是你身子如此反复,实在是不妥!”

    所以,他还是不赞成。

    从楚京到姑苏城,如此遥远的距离,日夜兼程坐马车最多五日便可到,可是,楼月卿该明白,长途跋涉对她的身子不好。

    楼月卿咬了咬唇,随即淡淡的说,“宁煊,我想早些到姑苏城!”

    所以,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路途中。

    宁煊没出声。

    楼月卿方才便是提议日夜兼程,且还要今夜就出发,他不愿,两人便是下棋决定,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赢,可是她这么坚定,宁煊也就想让她改变主意。

    日夜兼程不妥,这么早离开也不妥,起码也得等她身子再好些了再走吧。

    虽然他也知道,莫离身上的伤疤该早日祛除,留的时间久了也会更严重,可是,早去也早不了几日。

    何况,她就那么确定她想要的东西能那么快送到姑苏城?

    想了想,楼月卿又道,“何况,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你不用担心这些,我总归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没有人比我更在意我的命,所以,我既然都觉得没事儿,你就不要担心了!”

    正好她的葵水已经没了,莫离的伤势好转,也可以上路了,若是再拖下去,怕是又要拖一阵子了。

    莫离的伤疤正好结痂,最多再过几日便是最好的祛疤时间,久了便越发困难了,何况,容郅现在估摸着不会轻易让她离开,正好明日容郅绝对会忙,根本拦不住她,也没有时间拦着。

    宁煊沉着脸想了想,终究轻叹一声,道,“你总是这样,也罢,我也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既如此,那就随你的意思吧!”

    楼月卿挑挑眉,随之点点头,“那就好,子时一过,便出城!”

    想来子时的时候,容郅也不在京中了。

    微微颔首,宁煊不再说什么。

    看了看天色,楼月卿站起来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已经出来快两个时辰了,也该回去了。

    “也好!”

    宁煊起身相送,谁知刚走出亭子,宁煊就忽然出声,“何人!”

    话刚出,就看到一个墨色身影跃下,宁煊蹙眉,想必不识来人,可是楼月卿却懵了。

    容郅?

    容郅一身墨色锦袍,依旧是一副傲然凌立的模样,站在院子中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抿唇看着他们。

    然而目光一顿,看到楼月卿身边的宁煊,眯了眯眼,直接就伸手一掌袭向他。

    宁煊本来看到来人,有些疑惑,看到他一掌袭来,立刻脸上一变,闪身,才没有被击中。

    楼月卿因为站的和宁煊有些距离,所以未曾波及,看着贸然出手的容郅,楼月卿脸一沉,这家伙真是……

    莫名其妙差点被打,宁煊自然是不可能罢休,眸光凌厉的看着容郅,扇子一转,一波暗器袭来,直接刺向容郅。

    摄政王殿下一跃,不伤分毫。

    楼月卿急忙喊停,“你们都住手!”

    打什么打?毛病!

    容郅蹙了蹙眉,看着她,倒是停手了。

    宁煊也是走过来,他已经大致确定了这位是谁了。

    传言南楚摄政王面容俊美,性格诡异,武功内力届时高深莫测,而且能够穿着龙纹锦袍的人,在楚京没几个,宁煊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可能这点都看不出来。

    而且,这位方才是看到他站在楼月卿身边,才贸然出手,然而却只用了一层内力,未曾下杀手,同样武功不弱,宁煊自然看得出来,容郅的试探之意。

    想来也是……

    确认两人都没受伤,楼月卿才走到容郅面前,面色有些窘迫,一看到容郅,就想起昨夜疑似抓奸的那一幕……

    真是败笔!

    定了定神,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摄政王殿下言简意赅,“找你!”

    楼月卿扯了扯嘴角,你可以不回答啊喂!

    摄政王殿下瞥了一眼宁煊,只是瞥了一眼,未曾多加在意,随即便看着楼月卿,缓声问道,“他是谁?”

    楼月卿撇撇嘴,“不跟你说了么?”

    朋友!

    摄政王殿下自然是明知故问,见她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眉梢微挑,随即伸手握住她的手,便转身走向门口。

    无关紧要之人,随他去!

    宁煊却是一惊,看着楼月卿并未拒绝容郅这个动作,不由蹙紧眉头,淡淡开口,“摄政王这是作何?男女授受不亲,如此拉着小月,岂非是在坏她名声?”

    这样拉着出去,被人看到,实为不妥,然而更多的是诧异,楼月卿竟然没有拒绝容郅的这个动作,好似……习惯了!

    楼月卿若是知道她未曾反应过来的僵硬被宁煊理解成习惯,估计会直接吐血!

    没看到我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么?

    摄政王殿下疑似不能理解宁煊的话,冷嗤一声,“宁城主管得倒是宽!”

    连他拉着自个儿媳妇儿的手都要掺和一句,多事!

    还有……

    看着握在自己手里,依旧不停挣扎的莫只爪子,摄政王殿下心头一阵恼火,这女人还真是……

    宁煊闻言,自然是听出了容郅的讽刺之意,转头看着楼月卿,只见楼月卿压根没理会他们在说什么,正在一个劲儿的想要挣开自己被桎梏的手。

    丫的,力气那么大做什么!

    就算她已经与他定了情,可是……

    她还没习惯与他不分时间场合的接触!

    宁煊拧了拧眉头,不过还未开口说什么,就被摄政王殿下拉着走了。

    “容郅……你放手哇!”

    摄政王殿下哪管她,直接扯着她穿过几个院子……从正门走了出去。

    华云坊正门口,此时门庭若市,本来就在楚京中最热闹的街道上,前门和后门更是形成反差,后门是巷子,所以人极少,可是前门是闹市,而此时,停着不少马车和一群王骑护卫……

    就在方才,很多人看到摄政王殿下的王驾停在华云坊门前,摄政王殿下翻身下马竟直接走进华云坊,许多人驻足观望,更有不少来挑选首饰的官家女子想要一睹王爷的英姿。

    更多的是诧异,王爷为何会走进华云坊这种女子才会喜欢的地方?莫不是来买东西?

    可才没多久,就看到摄政王殿下拉着一个白衣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摄政王殿下拉着她,目不转睛的直接走出来,而那女子,则是一路想要挣脱却未果,而那女子,京中的人都不觉陌生。

    这位不是这段时间在楚京中被大家各种议论的卿颜郡主么?

    摄政王殿下竟然进去就是为了找郡主?

    天哪,那岂不是谣言成真,摄政王殿下当真对郡主心生倾慕打算娶为王妃?

    楼月卿在被拉出后院的时候,就知道容郅想干嘛了。

    看着围堵在华云坊门前的百姓们,楼月卿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容郅拽着,可是容郅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肢,纵身一跃,随即便坐在了马鞍上,身后便是容郅的胸膛。

    楼月卿一惊,“容郅,你要干嘛?”

    可是,话刚落,容郅将她紧扣在怀里,便策马离开。

    王骑护卫紧跟上。

    华云坊里的人都随之跟了出来,莫言和拂云看着自家主子一副小女人模样被摄政王劫走,这次是一点都不心急了,看着围观人群,莫言姑娘对着一脸着急的拂云说了声,便直接走向不远处的马车那里,让车夫驾车回府。

    都习惯了……

    可是,这一幕却在京城里炸开了锅。

    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人尽皆知了。

    看着眼前摄政王府的大门,楼月卿忍,拼命地忍着没直接把身后的人给灭口,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楼月卿忍不住了……

    “容郅,你犯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