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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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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俨眼皮一阵狂跳。

    半个时辰后,仇俨离开了楚京。

    站在华云坊阁楼上的窗台边,看着仇俨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宁煊眸光微沉,转头看着立于一旁一样看着仇俨背影消失的楼月卿,挑挑眉。

    慢悠悠的道,“仇俨是特地来看你的,估计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因为老城主端木斓曦都受了伤,仇老门主和两位都有很深的交情,所以自然是要来看看,这不,老门主一到姑苏城就住着不走了,仇俨闲来无事,也学着自己的老爹到姑苏城蹭吃蹭住,正好莫言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仇俨也在场,听到是楼月卿的事情,就二话不说也要跟着来。

    他是想来看看楼月卿的,虽然嘴上嚷嚷着要来报仇,实际上,仇俨的心思,宁煊岂会不懂。

    闻言,楼月卿笑了笑,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这些都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不过实在想不明白,那家伙是不是被虐上瘾了,竟然对她生了那种心思。

    呵,对她生情,什么也不可能得到,何必呢?

    宁煊不语。

    楼月卿是一个残忍的女人,他知道,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望了望外面的夜色,楼月卿缓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如今已经天黑了,她出来太久也不好。

    看着楼月卿打算转身离开,宁煊拉住她,“小月……”

    楼月卿脚步一顿,侧目看了一眼紧紧拉着自己手臂的手,蹙了蹙眉,缓缓挣开,退开一步,抬眸看着宁煊,“还有事儿?”

    她的动作,让宁煊眼底有些失落,她就是这样,一点希望都不会给他。

    看了看空落落的手掌,宁煊拧紧眉头,落寞,只是一刹那。

    一副若无其事的放下手,随即问道,“听说你和南楚摄政王关系匪浅?这是怎么回事儿?”

    今日下午一到,他就听到了所有楼月卿回来这段时间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了楼月卿和容郅之间暧昧不明的传言。

    尽管心里不愿,可是,理智更是不愿,楼月卿不能和容郅扯上关系,否则会出大事儿。

    何况,容郅那样的人,不适合楼月卿。

    闻言,眉梢一挑,楼月卿莞尔,看着宁煊淡淡的问,“你想知道什么?”

    宁煊不语。

    目光直直看着她,仿若想要窥探她的内心。

    她从不允许任何男人接触她,可是,听说她和容郅关系不一般,还曾在摄政王府住了,宁煊自然是十分惊讶,她可不是会随便让人靠近的人。

    他们认识多年,自小便有着极好的交情,可是,一直以来,楼月卿对他疏远客气,任何高于本分的事情,都不会做。

    去年,消失无踪了三年的楼月卿忽然出现,却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随性恣意的她,而是一副病体孱弱的模样,后来端木斓曦去寻药,才把楼月卿交给他来代为照顾,可是,楼月卿很少会麻烦他,虽然交情还在,可是,比起当年,楼月卿对他更疏远了,甚至为了让他死心,连姑苏城内都不愿住。

    当年就因为仇俨冒犯了她,她都没有因为仇老门主的面子而轻饶仇俨,可见她多不喜人靠近她,如今更是如此,甚至更加淡漠,可是容郅与她接触如此多,却没什么事情,这就奇怪了。

    楼月卿笑了笑,随即目光幽深,看着宁煊语气平静道,“宁煊,不要试图窥探我的事情,也不要在我身上花费太多心思,没有这个必要!”

    也不值得。

    宁煊的心思,她知道,也不下一次的委婉拒绝,甚至因为宁煊的这些心思,她很少见他,从不会给宁煊任何希望,可是,她也想不明白,她这样的人,宁煊看上她哪里了?

    以前的她,手段也好,心性也罢,都是为男人所不喜的狠戾,杀人不眨眼,手上沾染的鲜血无数,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这样的女子吧,宁煊怎么就喜欢呢?

    他这种温和的性格,不是应该对那种性情恬静不得大家闺秀或者温婉女子感兴趣才对的么?

    宁煊微微抿唇,缓声道,“我只是担心你,容郅这个人,你不应该与他走的太近!”

    他还能有什么期待?

    闻言,楼月卿不置可否,“我知道!”

    她确实不该和容郅走的太近,这点倒是不否认。

    可是……

    “那你为何还……”声音一出,看着楼月卿面色淡淡,宁煊也不再说下去,而是转了话题,拧眉道,“若是斓曦前辈知道此事,怕是麻烦了!”

    楼月卿嘴上的那个小伤口,说是咬伤,确实像,然而楼月卿不可能真的大意到自己咬自己,那就是……别人咬的。

    联想一下楼月卿最近的经历,虽然宁煊不想承认,可是,怕是和那个人有干系。

    楼月卿淡淡一笑,“我知道!”顿了顿,又道,“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安生的住这里,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跟你一起回姑苏城!”

    师父最怕她动心,最怕她也和她母亲一样陷入情劫,所以,一直以来都不希望她动心,女子一旦动了心生了情,将是万劫不复。

    若是她纯粹的只是宁国公府的女儿,那倒也是美事一桩,谁也不会反对,可是,她不是……

    她可以不要那个尊贵的身份,不在意那些权力,可是,还有很多人和事,她放不下。

    说完这句话,楼月卿也不多留,转身离开了。

    宁煊蹙眉,看着消失在门口,沉思。

    交代了拂云一些事情,楼月卿便走出后门,就在莫言的搀扶下踏上了马车。

    可是……如果不是莫言在后面扶着楼月卿估计要摔下马车了……

    然而,下一刻,手臂被人用力一扯,整个人跌进马车里,跌进一个坚硬的怀抱中。

    “咝……”痛!

    莫言因为楼月卿忽然被拉进马车而一个趔趄,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大惊,“主子……”

    上前一掀开帘子,却一愣。

    摄政王殿下……

    只见自家主子正被摄政王殿下抱在怀里,摄政王殿下脸色阴沉……

    摄政王殿下一脸冰霜,自家主子却一脸见鬼的样子,一动不动……

    随即,冰冷如霜的声音缓缓响起,“驾车离开!”

    莫言脸一僵,随即一个暗卫闪身而来,坐在马车前就直接驾车离开,马车一动,站在马车旁边的莫言被马车一晃,立刻闪开,才没有被撞到。

    拧紧眉头,立刻打算追上去,可是……

    两个玄衣暗卫闪身而来,直接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追上去。

    莫言脸色大变。

    马车狂奔,奔向街道深处。

    楼月卿被容郅紧扣在怀里,直到马车奔跑了,才反应过来,连忙用力推开容郅,可是,身陷桎梏般,楼月卿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

    被男人紧紧抱着,因为她的挣扎,勒得有些生疼,楼月卿无奈,只好抬头怒瞪着一脸冰霜的容郅,一阵恼意,“容郅,你到底想干吗?”

    因为马车里置放着夜明珠,所以,亮如白昼,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容郅的脸色。

    她的话,容郅置若罔闻,紧紧抱着,面无表情。

    楼月卿秀眉一蹙。

    她当真是拿容郅没办法,这个男人想做什么是什么,她再生气也毫无任何影响,他还是这样,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容郅就这样紧紧抱着她,不看她,不理她,却丝毫不松手。

    马车狂奔在街道上,没多久就到了城门口,如今已经城门下钥,守城门的将领看到是宁国公府的马车,驾车之人却是摄政王殿下的心腹。自然不敢拦,急忙开门。

    听到城门开的声音,楼月卿才一惊。

    这是要带她出城?

    看着一直未曾搭理自己却也不放开自己的容郅,楼月卿不挣扎了,任他抱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下子淡定不下来了,不由得拧眉问道,“容郅,你带我去哪里?”

    容郅还是没搭理她。

    楼月卿怒了。

    低头,看了一眼横在自己身前,坚如铁柱的手臂,楼月卿心头一怒,就这样咬了下去,使尽全力。

    似发泄心中的恼意,似宣泄被他一次次轻薄的囧怒,楼月卿这次咬着,比之昨夜,更加用力。

    容郅面色一僵,随即浓厚的剑眉紧紧一蹙,低头看着楼月卿。,然而手臂却未曾松动一分。

    手臂顿时传来一阵痛意,随即便是血腥味。

    摄政王殿下神色幽深的看着她,额间青筋微凸,薄唇紧抿,好似在忍着她的啃咬,却一声不吭,就这样盯着她的后脑勺。

    血腥味蔓延整个马车,楼月卿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含怒意看着容郅,唇边一片血红色,那是容郅的血。

    而容郅的手臂上,衣服未破,却可以看到暗黑色锦袍上面,颜色更深。

    能隔着衣服把他咬出血,可见楼月卿使尽了全力。

    看着嘴上沾了血迹的楼月卿,唇红齿白,看着他的眼神中情绪流动,似恼怒似恨意,还带着一丝狠戾,却美极了……

    容郅看都没看自己的手臂,就这样看着她,眼神中倒映着她精致的面庞。

    旋即,缓缓开口,“发泄完了?”

    楼月卿瞪着他,随即袖口一抹,把嘴上的血迹擦干,看着他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她出城想做什么?

    容郅放开了她,身子一松,楼月卿直接栽倒,整个人坐在软榻前面的空地上。

    马车忽然停了。

    楼月卿一惊,连忙拉开帘子一看……

    他们竟然在城外的密林之中,而驾车的人也不知去向,外面一片乌黑……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不能继续呆着了。

    想到这里,楼月卿立刻就打算下马车,可是……

    还是被揪回去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被抵在马车壁上。

    楼月卿一愣。

    容郅将她的手扣在马车壁上,将她桎梏在那里,看着她。

    楼月卿心脏倏然一阵狂跳,讷讷的看着容郅,显然,对他忽然这样,还是没法适应。

    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紧紧盯着她,缓缓开口,“他们是谁?”

    楼月卿蹙眉,他们?

    关他什么事!

    使劲想要挣开容郅的手,可是依旧如撬山脚。不动分毫。

    不由得更加恼怒,“容郅,你给我放手!”

    他这样究竟算什么,对她动手动脚,甚至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可偏偏这样的情况下,她什么也做不了。

    容郅不理她的挣扎,而是淡声道,“你还记得孤说过吧,不许任何人靠近你,楼月卿,你忘了么?”

    语气意味不明,却暗含一丝杀机。

    楼月卿被他这句话弄懵了,旋即一阵气恼,咬牙,“那只是你说的,我没答应!”

    他这样一厢情愿把她据为己有算怎么回事儿?

    何况,他哪只眼睛看到了?她不过是去接人,又没有做什么,他就发疯。

    摄政王殿下闻言,剑眉一挑,“哦?”

    楼月卿又道,“而且,我跟你什么关系?我做何事与你何干?”

    还真管上了?

    闻言,容郅不怒反笑,悠悠地看着她,开口问道,“楼月卿,孤可有与你说过,你很适合做孤的王妃?”

    楼月卿一顿,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她这表情,容郅笑意渐深,缓缓道,“所以,你逃不掉的!”

    她好像经常如此,每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总是不知如何反应。

    如此,甚好!

    楼月卿确实是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直白吓懵了。

    可是,随即她笑了。

    仿若讽刺般的笑意,看着他,语气微冷,“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王爷都是不会放手?”

    容郅想了想,自信十足,“你会愿意的!”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楼月卿没说话。

    容郅也没吭声,就这样悠然地看着她,深邃的魔瞳里,蕴含着一丝期待,却满满自信。

    半响,楼月卿突然道,“送我回去吧!”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容郅没动。

    缓缓开口,“他们是谁?”

    这才是重要的。

    答应不答应,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想要的,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得不到,女人也一样。

    可是,有男人靠近她,那就不是小事。

    想了想,楼月卿还是回答了,“朋友!”

    摄政王殿下挑挑眉。

    显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虽然没有见过那两个人,可是,摄政王殿下可是笃定的,这女人这模样这性子,连他都招惹了,别的男人还能不动心思?

    肯定是觊觎她的人。

    楼月卿想挣脱,可是这位爷力气太大,没办法,楼月卿只好看着他,语气缓了些,“行了,你先把我放开!”

    容郅也没动。

    楼月卿没办法,打算再咬一次。

    摄政王殿下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不悦开口,“你属狗的么?”

    还顺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那里现在还疼呢,她还想咬哪里?

    楼月卿动作一顿,瞪他。

    眸中带狠,口出威胁,“你先把我放开了,不然我咬死你!”

    反正已经咬了两次了,也不差这次!

    看着她唇上面那道昨夜留下的口子,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个印子,不由得挑挑眉,“你随意!”

    他还真不介意!

    楼月卿真的败给他了。

    她不动了,他才开口,“记住,以后不许让任何男人靠近你,否则……”与其一顿,眸中染上一抹寒意,缓缓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孤会杀了他们!”

    所以,下不为列。

    她只能是他的,从在姑苏城她救了他就注定的,从她撩动他心弦的时候,她就逃不掉了,何况如今……

    楼月卿显然是被他这些话弄的无言以对了,这个疯子!

    脑袋从她耳侧移过来,与她四目相对,他问,“记住了么?”

    她不回答,眼帘微垂,犹豫……不安。

    骗不了自己,他的这些话,虽然霸道,她却不反感。

    这些话,从未有人与她说过,从没有人敢把她看作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打算据为己有,起码,没有人有这个资本可以说出这些话。

    所以,他的直白,于她而言,确实不一样。

    马车顿时陷入寂静,两人这个姿势一直未动,半响,楼月卿抬眸,看着他,忽然问道,“你真的……很喜欢我?”

    容郅剑眉微挑,没回答。

    她嘴角微扯,缓缓开口,似在笑,可眼底全无笑意,“我想要的,是不包含任何杂质的纯粹,容郅,你给得起么?”

    容郅眸光微动,不包含任何杂质的纯粹?

    楼月卿缓缓道,“你是王,将来,或许你会成为楚国的皇帝,这样的你,给不起我想要的东西!”

    给不起她想要的纯粹。

    她恨透了宫廷的黑暗和斗争,厌倦了无止境的算计和阴谋,也怕极了旧梦重演,走上她母亲的路,可是容郅是注定要承担帝王责任的人,这样的男人,给不起她想要的一切。

    容郅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却没有出声,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楼月卿见他如此,便开口道,“所以,你放过我吧,我也不想祸害你!”

    趁现在,不再牵扯,她不会成为他的羁绊,他也不会成为她的劫数,这样挺好。

    ------题外话------

    还有二更,不过会很晚,大家可以明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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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么

    然,容郅却不以为然,放开她的手,大掌,却忽然覆上了她的脸颊,似磨擦,却又好似捧着珍宝。

    他的手掌很温热,也很粗糙,许是常年习武握剑,所以,指腹的茧很厚,楼月卿皮肤细腻,被他这样摩擦很不适应。

    可却没有拒绝。

    只听到,他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想要的,孤都给得起!”

    所以,这些都不是问题,不管她要什么,他不认为他给不起她。

    他从来不曾这么强烈的想要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即使是当年那个人,也不曾如此强烈过,想要去护着,想要得到。

    可是,楼月卿……

    不知何时,竟让他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就像姐姐说的,或许,她很适合留在他身边,他想,他可以试着,对她好。

    闻言,楼月卿咬紧牙关,似在隐忍,仿若压抑,随即幽幽问道,“可是如果,我要你的命呢,你也不在乎么?”

    容郅一怔,薄唇微抿,很肯定的道,“你不会!”

    楼月卿微怔,随即苦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容郅,你了解我么?我是一个可以为了活命不惜任何代价的人,这样的我,也许有一天也会为了我自己,杀了你,你也不在乎么?”

    她最怕死了,这么多年,为了活着,舍弃了多少,早已忘记,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将来有一日,容郅威胁到了她,她会不会也可以把容郅舍弃。

    把这样的一个她留在身边,就等于在自己的身边留下一个隐患,他会后悔的。

    容郅凝神,看着她,好似对她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很惊讶。

    她又道,“也许有一日,我的存在,会威胁到你的江山,甚至,毁了你的江山,你也不在乎么?”

    虽然好像不大可能,可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容郅显然被她今夜的坦诚和这几个敏感的问题惊到了,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看着她的眼神,幽深莫测。

    在所有人看来,他很在乎楚国的江山,所以,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弱点,就是权力和江山,可是,他在乎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她的意思,很明确,于他而言,好像也并非难事。

    只是,为什么呢?

    他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她萌生这样的想法,可以不惜代价的活着,会让她以为,她会威胁到他的江山?

    沉思半响,他问,“楼月卿,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这么多,想表达什么?

    楼月卿低低一笑,直接开口问道,“你可以为了我,舍弃一切么?”

    这才是她想要问的问题,也是她最在意的。

    她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儿女私情比起江山和权力,一切都不算什么,就如她的父皇,不也因为江山的稳固而违背了初衷?

    她不是景媃,做不到那样的隐忍,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娶了一个又一个,甚至,亲自给自己的丈夫挑选女人。

    容郅的江山,已经唾手可得,可是,她却不是他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人,如果容郅给不起她想要的,那么,一切就没什么好说的。

    可惜,容郅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外面传来一声迫切的禀报声,“王爷,出事了,庆宁郡主方才犯了病,花姑姑让您立刻回王府!”

    声音一出,容郅脸色微变,楼月卿却有些惊讶。

    容郅即刻开口道,“回府!”

    庆宁的身子一直不好,若非实在棘手,花姑姑也不可能让人来打扰他,想必真的很严重。

    随即,马车晃了下,迅速转了个圈,很快就跑了起来。往城内而去。

    楼月卿身子一颤,整个人趴在容郅的怀里。

    容郅低眉看着她,倒是没推开。

    只是,楼月卿很快就自己起来,坐在一旁,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马车跑了好一会儿,容郅都没有说话,眉头紧拧,显然是在为庆宁郡主担心。

    马车进城之后,容郅忽然让外面驾车的人停下。

    楼月卿不接的看着他,“怎么了?你不是要……”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赶紧赶路回去的么?

    容郅凝神看了她一眼,缓声道,“你先回宁国公府,你想要的答案,孤会给你!”

    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起来下了马车。

    若非她在,他完全不必坐着马车回来,不过是不放心她,最近事情多,许多人都想要她的命,城外极不安全,如今已经到了城内,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也可以放心了。

    他下了马车,楼月卿还能听见他吩咐驾车的人送她回宁国公府的声音。

    没多久,马车又动了起来,往宁国公府而去。

    楼月卿坐在马车里面,有些局促不安。

    她该如何是好,听他的意思,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些话而退却,如此,他给的答案是什么,好像已经猜出来了。

    可是,她不想听到。

    回到宁国公府,莫言已经在等她了,知道容郅带走她,莫言想追上,奈何容郅的手下挡着她,并告知楼月卿不会有事儿,思索着自家主子和摄政王的暧昧关系,应该不会伤害主子,莫言无奈,只好让同样着急的拂云不用找,就回了宁国公府,在门口等着,果然等了没多久,就看到马车靠近。

    冥夙把马车送到宁国公府门口,就隔着帘子恭声道,“既然郡主已经到了,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便闪身离开了。

    莫言本来在门口等着,看到马车来了,便急忙跑来。

    楼月卿正好下车。

    连忙搀扶着楼月卿,急声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楼月卿摇摇头,“没事!”

    莫言缓了口气。

    楼月卿问道,“华云坊没事吧?”

    莫言点点头,“主子放心,不过估摸着宁公子和拂云如今还在担心您!”

    楼月卿一顿。

    她怎么忘了,她这样被容郅拽着离开,估摸着别说是莫言,拂云和宁煊本来的猜测也都已经被这样一闹,给证实了,楼月卿这下子解释不清了……

    容郅你大爷!

    这下子,说她跟容郅没关系,估计都没人信了。

    这么想着,紧闭着的大门忽然打开。

    一群护卫拎着灯笼匆匆走出,随即便是楼识出来,看到门口下面的马车和人,好像并不惊讶,而是匆匆走来。

    微微俯身,“郡主!”

    因为夜色下还有些光线,所以还能看得到楼识在看到楼月卿的那一刻放心的神色。

    郡主夜里出府,自然是有些担心。

    楼月卿转头看着莫言,轻声道,“你先去跟拂云他们说一声我没事儿,让他们别担心!”

    莫言颔首,“是!”

    莫言离开,楼月卿才看着楼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楼识道,“小小姐方才一直哭闹,惊动了大少夫人,大少夫人知道您出了府,不放心,就让奴才派人在前门后门等着郡主回来!”

    所以楼月卿从后门回去,也是有人的。

    楼月卿颔首,“先进去吧!”

    府里还是很清静,就算楼月卿出府,也没惊动府里的人,只是蔺沛芸一直呆在揽月楼等她回来。

    楼月卿毕竟还是个姑娘家,夜里出门,还没有带护卫,确实是让人难以放心,何况最近的事情,楼月卿本身就引起不少人的忌惮,想杀她的人不少,若是派府里的人出去寻的话,怕是会引起更多麻烦,所以只能等着楼月卿回来。

    楼月卿回到揽月楼的时候,蔺沛芸正在哄孩子。

    灵儿今日本来就受到了惊吓,找不到楼月卿,就哭了,正好蔺沛芸用了晚膳过来看楼月卿,才发现楼月卿不在府里,可是,却不能声张。

    虽然在宁国公府里面,可是,还是不能惊动太多人,楼月卿夜里出府,若是传出去,怕又要传出什么流言来。

    灵儿已经睡着了。

    回到揽月楼,楼月卿走进灵儿的房间,看到蔺沛芸正在床边坐着,看到她进来,才缓了口气。

    “大嫂!”

    蔺沛芸站起来,走过来看着她安然无恙,缓了口气,随即拧眉道,“怎么晚上还出去?如今外面不太平,若是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虽然这段日子不闻窗外事儿,可是这两日也算是看出了些苗头,楼月卿这个时候出去,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估计又要起歹意了。

    母亲今日也说了,让她万事小心。

    楼月卿莞尔,“大嫂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孩子!”

    蔺沛芸确实变了些,虽然不知道她能承受到什么程度,但是,看着都不再是那个心性软弱的模样了,起码,给人的感觉都变了。

    看着都顺眼多了!

    慢慢来吧。

    蔺沛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便轻声道,“好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回去了,这段日子你身子也不太好,早些休息吧!”

    她今儿也是累了,舟车劳顿的。

    楼月卿颔首,蔺沛芸便走了出去。

    楼月卿走到灵儿的床边,看着小丫头睡着了还是蹙着眉头,轻叹一声。

    这小丫头还真是……

    第二日一早,楼月卿刚起来,楼管家就来禀报一件事情。

    之前因为元歆儿怂恿容菁菁买凶杀人的事情,两家闹翻,甚至英王妃因此重病,为此,英王直言让元歆儿偿命,元丞相为此也是大发雷霆,要重罚元歆儿,可是元夫人却死活拦着,再加上元歆儿毕竟是皇后的胞妹,这点颜面还得顾及,如今正逢郭家出事,元丞相也就先想办法兜着郭家的事情,没太多精力管着元歆儿,所以只把她关起来再行处置,可谁知道,也就因此酿就了元歆儿的噩梦。

    元夫人知道元歆儿这次犯的错必然不可能就此了结,就趁着元丞相为郭家发愁之际,偷偷将元歆儿趁夜送走,可谁知道,出城后不久,元歆儿就被劫走了。

    今日一早,竟然在城外的一家破庙,被人发现了她,衣不遮体一身乌痕,而那家破庙是平时乞丐聚集的地方。

    这件事情一早就在楚京传开了,元家的人收到消息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元歆儿也因此癫狂。

    楼月卿一早起来,就听到这个消息。

    却一点都不惊讶。

    可是这件事情,却闹得极大。

    因为元歆儿疯疯癫癫,却不停的叫着英王府世子容易青的名字,而那些玷污了元歆儿的人也被抓到了,都是一些流浪的乞丐,而个个都声称这个女人是一个年轻男子送来的,给他们银子让他们去玷污那个姑娘的,而那个男子的各种特征,和容易青十分符合。

    如今,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两家算是反目成仇。

    因为庆宁郡主的身子不好,容郅没有上朝,今日早朝是容阑主持的,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极大,御史大夫上奏弹劾英王府世子收买人奸污元家嫡女,证据属实,容阑下令,将容易青收监,交由刑部侍郎彻查此事。

    英王爷当场吐血,苦苦求情,可是证据属实,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元歆儿怂恿容菁菁买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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