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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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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会扼杀在萌芽之中,即使是杀了楼琦琦,她也不会手软。
楼月卿自己都知道自己并非楼家的女儿,但是,却不会做任何对楼家不利的事情,相反,宁国夫人很相信楼月卿,相信那个孩子绝非冷血之人,而楼琦琦,作为楼家的女儿却因为别人的挑拨离间,因为一些自己都不清楚的真相,就心生怨恨,枉费当年她苦苦哀求老夫人让楼琦琦出生。
楼奕闵沉默少顷,随即缓声道,“这些并非母亲的错,是二妹自己不知真相,所以才会被人利用,母亲其实可以与她解释清楚,或许,琦儿还能回头!”
当年楼琦琦的生母做了什么,楼奕闵是知道的,当时他已经六岁了,亲眼看着楼琦琦出生那天,老夫人下令,将楼琦琦的生母,宁国夫人的贴身侍女锦云当场杖毙,当时楼琦琦就被宁国夫人抱在怀里,其实早在锦云怀孕之时,就该一碗堕胎药和鸩毒了结了她的命,叛主,在楼家是决不能容忍的,老夫人一辈子强势,又极其偏爱宁国夫人这个儿媳妇,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老夫人想要直接处死锦云,却被宁国夫人保了下来,可是一直都不曾有妾侍庶出的宁国公府,忽然不仅多了一个生母不明的庶子,还多了一个庶女,已经弄的京中议论纷纷,楼琦琦的生母自然是不能活。
所以,孩子一生下来,当即杖毙,那也是锦云自己的选择,为了给孩子一条活路,她除了死,别无选择。
而她的死,换来了楼琦琦在楼家堪比嫡女的优渥待遇,也是值了。
楼琦琦自出生以来,所享受的待遇么,都是宁国公府嫡女所得的,虽然比不得楼月卿如今的好,那也是因为楼月卿毕竟是一品郡主,待遇,可是比嫡女还要高。
可是,她不知足,也怨不得别人。
宁国夫人嘴角微扯,淡淡的说,“不必了,闵儿,你跟她不同,虽然你也并非我的儿子,可是你的娘亲,是个好姑娘,你也从来没有让母亲失望过,把你留在身边,母亲从未后悔过,可是琦儿,母亲后悔了・・・・・・”
当年的一时心软,终究还是留下了个祸患。
想到这里,宁国夫人微微抿唇,沉声道,“希望她以后嫁入西宁郡王府,好好做她的西宁郡王妃,若是她再不知足,那么,就不要怪我容不下她!”
楼奕闵没说话,只是,楼琦琦会知足么?
她自以为自己装的天衣无缝,只是她从不知道,她的那些心思,最多就只能瞒着她自己。
宁国夫人看着楼奕闵,温和一笑,轻声道,“好了,索性母亲如今也无大碍了,你早些回去,如今卿儿不在府中,你大哥也在晋州未回,总要有个人看着家里,所以,别在这里逗留了!”
楼奕闵闻言,想了想,站起来道,“那孩儿先回去,明日再来看母亲!”
确实,如今府中连一个可以做主的人都没有,虽然一直都是管家掌权,但是,两个少夫人和一个小姐都在管家也做不得多少主。
“去吧!”
楼奕闵也不再多留,毕竟外面天色已晚,说完便走出去了。
容郅回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亥时了,水阁内灯火通明,可是,却十分寂静。
容郅站在水阁,蹙了蹙眉,随即负手走了进去,可是,当看到趴在桌案前谁的不省人事的楼月卿时,容郅还是脸黑了。
拧紧眉头走了过去,站在桌案前,看着楼月卿趴在那里睡的安稳的模样,再看看她手里拿着的一本兵法书籍,剑眉一蹙,有些不悦。
就这样趴在这里睡了?这女人是白痴么?
等等,她怀里那团毛茸茸的玩意儿・・・・・
摄政王殿下伸手一揪,窝在楼月卿腿上,被外袍遮住了大部分身体的小狐狸就这样被提了起来。
小狐狸一惊,立刻醒来,“嗷嗷・・・・・・”
挣扎两下,看到是自己的主人,它就狐狸眼瞪着容郅,不吵了。
主人,你提着我做什么?
容郅懒得理它,嫌弃的瞄了一眼,就直接丢了出去。
“嗷嗷嗷・・・・・”凄惨的狐狸叫声响彻殿
………………………………
110:上普陀庵
楼月卿走出摄政王府的范围,拐了一个弯,就感觉身子不适,在一家酒楼门口的阶梯那里坐下,抱着膝盖坐在月色下,下巴抵着手背,出神地看着前面,许是有些凉,忍不住缩了缩,周边一片寂静,不过没多久,就是子时了,打更的一个大叔路过,远远的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由得停下来慢慢走近,多看了几眼。
壮着胆子,大叔上前打量些许,才道,“姑娘,为何一个人坐这儿?夜深了还是回家吧,外头不安全!”
楼月卿听到声音忙回神,看到一个长了些胡子,穿着棕褐色衣裳的壮年男子拎着打更的玩意儿站在眼前,一脸憨实。
楼月卿淡淡一笑,“待会儿就走,多谢大叔!”
大叔轻叹一声,“诶,如今虽然世道太平,可姑娘一个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说完也不做逗留,拎着那玩意儿打算离开。
楼月卿叫住了他,“等等!”
那大叔转头看着楼月卿。
楼月卿站起来,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递给大叔,含笑道,“能否请大叔帮我去传句话!”
・・・・・・
容郅出了府门,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外两边的街道,脸色一沉。
她就真的这样走了?
摄政王府门前的道路通往两边,根本不知道她往哪边去了。
沉思半刻,容郅往右边的街道走了过去,果然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打更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谈话声。
顺着声源走去,果然看到楼月卿在一家酒楼门前正在和一个打更的人说话。
容郅内力深厚,自然耳目比常人好很多,潜在暗处,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听到她让那个打更的大叔去帮她找个人,然后看着那个大叔往来的方向走了,她又自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郅没上前。
目光沉着的看着她月色下模糊的侧脸,看着她缩在那里娇小的身影,就这样,静静的打量着她。
她说让他不要招惹她,她说不想祸害任何人,她说・・・・・・
不知道站了多久,容郅思绪飘远,目光始终凝聚在她身上。
“啊切!”一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随之看过去,只见她忍不住抱着身子缩在那里,一阵阴凉的风徐徐吹来,想起她的身子,容郅正打算走过去,忽然脚步一顿。
有人靠近!
这么想着,只见一个紫色身影闪身而来,随即停在楼月卿身前。
单膝下跪,声音清冷却又带着点点惊喜,“属下拂云,参见主子!”
楼月卿抬眸,看着拂云。
脸色有些苍白,唇畔都看不到任何血色,语气清幽无力的道,“起来吧!”
拂云闻声,连忙上前扶着楼月卿,急声问道,“主子为何一个人在这里?”随即扶着楼月卿的手一僵,脸色微变,“身子怎会如此冰冷,可是寒毒・・・・・・”
楼月卿摇摇头,“无碍!”
拂云见楼月卿并没有寒毒发作的迹象,便也放下心来,随即拧眉问道,“主子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摄政王・・・・・・”
摄政王不是不让您出来么?
楼月卿哪里有闲心回答她,低声道,“先送我回宁国公府!”
她现在又有些冷了。得回去让莫离给她看看。
闻言,拂云不由得拧眉低声道,“主子,属下还未曾告诉您,宁国夫人和莫离都出事了!”
所以,回宁国公府也没用了。
闻言,楼月卿震惊的看着她,脸色诧异,“出事?出什么事儿?”
母亲和莫离出事了?
她怎么不知道?
拂云也不隐瞒,轻声道,“宁国夫人住的院子被人放火,莫离为了救宁国夫人,受了重伤,宁国夫人也伤得不轻,如今都还在普陀庵养伤!”
闻言,楼月卿脸一沉,紧紧握着拳,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半响,才低声道,“送我去普陀庵!”
宁国夫人和莫离受伤,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怪不得容郅不给她出来,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闻言,拂云脸色一变,当即拒绝,“不行,您现在如此虚弱,属下带您回去给您疗伤!”
楼月卿的身子虽然不像是寒毒发作,可是如此冰寒,脸色那么差,她岂能任她如此胡来?
别说她自己,莫离都会撕了她。
楼月卿转头,来看着拂云的眼神渐渐发冷,极其不悦。
拂云这时违逆她的命令,还是这种时候。
感受到楼月卿的不悦,拂云面不改色,坚定道,“主子,您如今就算杀了属下,属下也绝不能送您出城,何况,宁国夫人和莫离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岂非更担心?”
拂云的话不是没道理,楼月卿想了想,压下心底的燥意,终究没再坚持,“去你那里吧!”
话音一落,拂云不假思索,扶着楼月卿往华云坊的方向去。
・・・・・・看着拂云扶着楼月卿走进了华云坊,一直随在暗处的容郅缓缓走出来,站在华云坊前面,看着笼罩在夜色中的这阁楼,沉思不语。
也缓了口气。
既然华云坊是她的地方,那她应当也不会有事儿了。
没事了就好。
嘴角微扯,容郅转身离开。
因为拂云的内力和楼月卿体内封印的内力同
………………………………
111:景媃
宁国夫人却不管身上的不适,拉着楼月卿的手,急声问道,“你身子如何了?自己身子不好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上下打量着楼月卿,楼月卿脸色还是有些憔悴,还有些苍白,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看就知道确实是身子抱恙。
楼月卿缓缓蹲下身子,握着宁国夫人的手,浅浅一笑,道,“我没事儿,放心不下母亲,不来看看不安心,而且我身子无恙,母亲不必担心!”
女子来葵水本身也不什么病,只是她身子不同,所以才会要了半条命似的,但是,以她的身子状况,除非是寒毒发作或者被割断喉咙,否则,她不会死。
宁国夫人拧眉道,“怎么不担心?听说你被摄政王带去了王府,在那里可还好?”
楼月卿颔首,“一切都好!”
只是不知她昨晚离开后,容郅如何了。
闻言,身旁的慎王妃倒是没好气地开口了,“你这孩子,如今所有人都在议论你和摄政王之间不清不白,这以后怕是如何解释都不成了,你还一脸无所谓的的样子!”
女子闺誉多重要,本来就有许多人猜测楼月卿和容郅之间关系不一般,这次楼月卿被带回去住了一天两夜,外面更是议论纷纷,两人又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许多人都说摄政王有意娶楼月卿。
楼月卿如今跟摄政王的名字,算是扯在一起了。
宁国夫人拧紧眉头,这该是想到了的,以后楼月卿和摄政王的传言・・・・・・
楼月卿无奈一笑,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名声都是别人嘴里的,我无愧于心,何惧别人议论?”
别人的议论,从来不会影响她分毫,甚至,她的名声,被传得越不堪越好,如此可以帮她挡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慎王妃叹了一声,无奈道,“你是心宽,可是你毕竟是个姑娘,如此下去,以后可如何嫁人啊?”
谁还敢娶?
京中的这些世族男儿,谁还敢娶她?
和摄政王殿下扯上关系的人,谁还敢惦记?
楼月卿嘴角微扯,轻声道,“舅母就别担心了,何况,我不想嫁人!”
嫁人,仿佛离她很远,一个女子正常的人生里,嫁人,生子,是不可避免的,而在她的生命中,这样寻常女子的命运,却从未想过。
宁国夫人不依道,“哪有不嫁人的,我的卿儿,一定要嫁于世上最优秀的男子!”
一个可以托付一生,不会亏待她,一辈子护着她宠着她的男子,其他的人,全都没资格。
慎王妃也忍不住道,“就是,前儿乞巧节,我还与昕儿提起这档子事儿,结果那丫头竟说,表姐都未嫁人,哪里就轮到她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真真是气人!”
闻言,别说是宁国夫人忍俊不禁,楼月卿也笑了笑。
容昕再过几个与就十六了,婚姻大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
作为皇家郡主,容昕的婚姻大事儿,自然是不能随便的,就看看老王爷想要把她嫁给谁了。
老王爷在,容昕的婚事,谁也干涉不到,老王爷极其喜爱这个孙女,也不会委屈她,所以,这点倒是不担心。
忽然想到莫离还在等着她,楼月卿对宁国夫人轻声道,“母亲,我先去看看莫离,就不打扰您和舅母了!”
闻言,宁国夫人忙道,“快去吧,这次多亏了她,我还不能下床,也不知道那孩子伤得多重!”
听太医说莫离伤势比她还重,宁国夫人心里自然是有些的愧疚的,莫离是楼月卿的心腹,她也知道那丫头并非普通的丫鬟,这次竟如此不顾性命的救了她,如此,倒是不知道如何补偿了。
楼月卿不多做逗留,站起来转身走出去。
走出门口后,转身往走廊那边走去, 没注意到身后走出来的楼茗璇。
看着楼月卿的背影,楼茗璇脸色很不好,身形剧颤,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为何如此相似?
和那个人,竟如此相似,她是谁?
那张脸,竟然和她有七八分相似,好像,就是那个人一样,如果不是看着年纪不对,楼茗璇甚至以为,就是她!
莫离已经醒来了,楼月卿走进来的时候,拂云正在给她换药,只见她趴在软榻上,背对着门口,所以楼月卿看不到她的脸色,但是因为正在换药,上面的衣服全部都脱下,背上没有一丝东西遮挡,所以,暴露在外的背上,没有往日的光滑白皙,而是一片血淋淋的伤,虽然已经开始结痂,可是,还是极其恐怖,能想象受伤的时候,该是多惨烈。
烧伤,比起刀伤和其他的伤势,更能折磨人。
还好莫离自己是大夫,所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伤势没有恶化。
拂云正在给她换药,莫言站在一旁捂着脸,好似在忍着情绪外泄。
楼月卿站在门口,看着莫离的背,眼角微缩,袖口下的十指,忍不住,紧紧握紧,身形微颤。
眼底,全是那一片狰狞的疤痕・・・・・・
她忽然走进来,里面的拂云和莫言自然都感觉到了,拂云上药的动作一顿,转头看过来,而莫言也转身看了过来,倒是莫离没感觉到。
“主子・・・・・・”拂云一声出来,莫离即刻转头过来,苍白的脸色因为看到楼月卿一惊,要坐起来
………………………………
112:要么狠,要么忍
她的女儿,应当是被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才对,即便她死了,汝南王如此爱她,身为一国皇帝,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的女儿流落在外?
何况,景媃即便死了,整个景氏家族护着,景阳王府堂堂一个异姓王府,还护不住她?她怎么也不至于流落异国,成了楚国的郡主吧。
可是,按照宁国夫人所说的,楼月卿从小就来到楚国了,七岁就成了宁国公府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楼月卿没说话。
眼帘垂下,掩去眼底的刺痛,没有回答。
如果,她没有香消玉殒,那么,自己应该怎么也不至于沦落至此,那些恶毒的人心,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些血腥和噩梦,她本来不需要去承受的。
慧极必伤,盛极必衰,好像,说的就是她吧。
见她不回答,楼茗璇继续问道,“她怎么死的?你父皇应该······”
楼月卿打断她的话,淡淡的问,“你跟她们,是何关系?”
楼茗璇竟然认识他们,倒是让楼月卿十分诧异,一个楚国将门嫡女,而景媃虽然出身王侯世家,却从小长在江湖,他是北璃位高权重的王爷,往来不败的汝南王。
楼茗璇愣了一下,也不打算隐瞒,面含淡笑,缓声道,“景媃救过我的命,而汝南王······倘若不是因为他心里那个人是景媃,我一定会做他的王妃,北璃的战神王爷,丰神俊朗,文武双全,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而我,不过也只是一个同样有着仰慕之情的痴傻女人罢了!”
只是,优秀如他,心里只藏得下一个人,眼里除了景媃,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她那么骄傲,即便得不到,也不可能去抢,何况,景媃待她如妹妹,景媃那么爱他,而自己,只是晚了一步,就晚了一辈子。
所以她回来了,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去争去抢,可是她选择了放下,回到楚国,拒婚,被下旨修行,所有人都觉着她疯了,放着太子妃的身份不要,放着京中的荣华富贵和权力不要,一辈子在这里熬着。
楼月卿闻言,突然笑了,略带讽刺道,“幸好你没有嫁给他,否则,又该多一个因他而死的无辜女人了!”
楼茗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楼月卿,想不明白,楼月卿这句话从何而来。
楼月卿冷冷一笑,继续道,“在他身边的女人,要么狠,要么忍,狠的代价,就是手染鲜血不择手段,忍的下场,就是非死即残,谁也逃不过!”
女人的斗争,本身就如此,何况,是为了她们共同爱着的男人!
曾经的汝南王,后来的贞顺皇帝,确实是有让女人为了独占他而不择手段的资本,何况,皇后之位只有一个,帝王的宠爱只有一份,谁不想要?
楼茗璇闻言,久久不语。
景媃如此高傲,最不喜欢勾心斗角,也不喜欢宫廷的斗争,性格直爽,自然,就是后者。
何况,她那样的人,如何承受与其他女人共享夫君?
楼月卿看着楼茗璇,微微一笑,轻声道,“姑母很幸运,不需要如她一般红颜薄命,即使被圈在这个地方,可以无畏无惧,无忧无怖,可以活着,真好!”
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事情,比得上活着最重要。
楼茗璇看着她,眼神复杂,思绪不明。
楼月卿轻声道,“母亲什么都不知道,请姑母莫要与她说出此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她护我十年,从来真心待我,知道太多,总归不好!”
宁国夫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问过,也没查过,对她真心相待,呵护关怀,可她的身世,总归不是一般人家,而且所牵涉的,是北璃的政权。
看着楼月卿走回静心斋的背影,楼茗璇立于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楼月卿走进宁国夫人的房里,慎王妃不在了,宁国夫人靠在那里闭目养神,好像是在等她一样,她一进来,宁国夫人就睁开眼了。
楼月卿坐在她面前,替她拉好被角,莞尔笑道,“母亲怎么自己一个人?舅母呢?”
宁国夫人道,“她昨儿夜里陪我到很晚,未曾休息好,我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楼月卿闻言,轻笑道,“那我陪着母亲!”
宁国夫人含笑看着楼月卿,拉着楼月卿的手,目光温和柔声道,“也好,在这儿陪母亲一会儿,下午就回京吧!”
如今已经是快午时了。
楼月卿一惊,“下午?为何?我还想在这里陪母亲几天呢!”
她打算过两日再回去的,顺便看看宁国夫人和莫离的伤势能否一起回去,回京养伤总比在这里好。
宁国夫人拒绝,“不用,母亲打算在这里养伤到好为止,你身子不太好,住这里也不妥,等莫离好些了,在派人把她接回去,我就不回去了!”
一回去,怕是日子就不清净了。
如今在这里不被打扰,可回去了就不一样了。
“那我在这里陪母亲,不好么?”
宁国夫人闻言,笑了笑,随即轻叹一声,轻声道,“比起母亲这里,府里更需要你!”
她自然也希望楼月卿在这陪着她,但是,如今宁国公府不能没有做主的人,她不在京中,楼奕琛也不在,楼奕闵是宁国公府的二少爷,但是,除了这个身份,毫无任何官职爵位,府里的事情还能
………………………………
113:两批杀手
如今,只是
她能够撑那么久,已经是极限。
而且是剧毒,如果是普通人中毒,或许早就死了,只是她们本身就吃过不少抗毒丹药,一般的毒都对她们起不了作用,这次的,是要命的剧毒。
莫言走到楼月卿身旁就听到这句话,当即脸变,而拂云替你我跟,倒不吃惊,她知道自己中毒的时候,就判断出了是蛇毒。
还是剧毒!
箭上竟有蛇毒!
楼月卿给拂云诊脉,眼神一沉,没顾上薛痕,当即沉声道,“是蛇毒!”
走到楼月卿身旁不远处,作揖行礼,“参见郡主!”
“吁!”一声,带着王骑护卫的薛痕勒住缰绳,身后的十多个王骑护卫也立即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管不得那么多,见到黑衣人全都毙命了,楼月卿把弩机一扔回马车里,下了马车,跨过地上那些尸体,走到拂云身侧,蹲在她面前,伸手就打在她的手腕上。
虽然距离有些远,可是楼月卿视力极好,看清是谁,就心下一松。
这些是王骑护卫?
王骑护卫!
楼月卿诧异的看着由远及近的那群人,一怔。
一剑毙命,可见射箭的人全都是箭法精准。
随即几根箭矢破空而来,直接把剩余的黑衣人全部射杀了。
楼月卿拧紧眉头,正打算把箭射出去,可是忽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远远看到一群人骑着马往这边来。
她只是感觉全身无力,所以跟本站不起来,只能瘫在那里,她知道,她中毒了。
拂云摇了摇头。
看着黑衣人都犹豫着不敢上前,楼月卿才看着拂云急声问道,“没事吧?”
楼月卿动作迅速的连射了几箭,那些杀手全都震惊的看着楼月卿手里的弩机,不敢再靠近。
她想站起来挡住那些杀手,可是都站不起来。
拂云也反应过来,看着楼月卿,可是嘴唇却已经发紫了。
几个黑衣人壮了胆子,红着眼就握刀砍过来。
黑衣人全都立即反应过来,全部有些忌惮的看着她,将注意都转到她身上。
见状,剩余的近十个黑衣人都不可置信,顺着箭矢的射出方向看来,看到楼月卿正蹲在马车帘子下面,手里拿着一直弩机,正指着他们的方向。
两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瞪着眼轰然倒地。
一个黑衣人见状,急忙挥刀就往拂云身上砍去,忽然一支箭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破空而来,直接射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脖子处,随之穿透,射到了他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心口。
用力地一鞭子挥出去,直接把一个黑衣人的脑袋都扯断了,可是拂云突然不知怎么的,忽然一阵晕眩,一个踉跄,身子一软,握着鞭子的手一阵发抖。
可是,那些黑衣人的注意力已经从马车这里转移到她的身上,打斗的地方也逐渐离马车。
只见楼月卿动作熟稔的把箭矢装进弩机里面,随即掀开帘子,看着拂云已经很吃力,地上死了好几个黑衣人,而她,好像有些力不从心了。
很适合现在的楼月卿。
因为她身子弱,所以,以防万一,就制了一把小型弩机放在马车上护身,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但是制作精美,能射出不下三十米的距离。
莫言一惊,对啊,她怎么忘了?主子放了一把弩机在马车上?
拧紧眉头,楼月卿忽然想到什么,竟然一个弯腰从坐着的软榻下面拿出一个小型弓弩,还有一把短小的箭矢。
楼月卿闻言,看着拂云,神色一怔,确实,箭矢上有毒!
莫言也顺着楼月卿的目光看去,看到拂云的手上箭划伤的伤口处,竟然流出了黑色的血迹,脸色微变,“主子,剑上有毒,拂云中毒了!”
楼月卿眼神微眯,拂云这是因为受伤了?
直接就这样断气了,而拂云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些吃力,踉跄一步,喘了几口气。
忽然有一个黑衣杀手举着刀就往马车上掀着帘子看着的楼月卿砍过来,可是拂云反应过来,在刀还没砍到的时候,鞭子一抽过来,直接圈住黑衣人的脖子直接把人拖过去,倒地,喉咙一圈红色血印,血液不停地漫出,喉管断了。
拂云武功不弱,所有她身边的人,最基本的,就是要会武功,其他都是次要的,且个个都武功不弱,可是,拂云在对付这些人,竟有些力不从心。
拂云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马车上,所以,一时间黑衣人都在攻击马车,而拂云也在集中全力把所有靠近马车的黑衣人全部挡开。
马车内,听着外面传来的厮杀声,楼月卿掀开帘子一看,只见不管哪个黑衣人想要靠近马车,都被拂云的鞭子抽开。
拂云交代了之后,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根鞭子,一个利索的动作,跳下马车。
“好!”她有内伤,出去应付也不现实。
拂云对着莫言沉声道,“莫言,你留下,保护主子!”
闻言,楼月卿脸色一沉。
马车外面,已经被不下二十个黑衣杀手围住了,个个都杀气凛然,手握着白晃晃的刀,全身都裹着黑衣,露出一双眼睛。
“不好,是杀手!”
拂云不顾手上的伤,掀开帘子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
三个人脸色一变。
………………………………
114:摄政王都要负责任!
楼月卿提步走进宁国公府,边走边问楼识,
本来热闹的宁国公府门口,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王骑护卫的人也都随着离开。
薛痕也不再多言,翻身上马,驾马离开。
楼月卿颔首,“我晓得!”
转身走了几步,他忽然转头,对着楼月卿恭声道,“王爷还让属下转告郡主,如今宁国公府多事之秋,这段时日郡主若是出门,切记带着护卫,以防万一!”
薛痕想・・・・・・他什么都不想了!
“慢走!”
本来应该是改日登门致谢的桥段,却活生生变成了传达谢意,薛痕闻言,眼观鼻鼻观心,作揖颔首,“属下自会向王爷转达,既然郡主安然回到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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