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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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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扰乱自己的心神,可今日,不仅在人前这样折磨那几个人,还让自己心神不定。
莫言从厨房走来,看到莫离,走过来。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盅清淡粥,旁边放着瓢羹和一个碗。
“莫离!”
莫离回头,看着身边的莫言。
“主子心情还不好?”莫言问。
“嗯!”
莫言把手里的托盘递给莫离,轻声道,“煮了点东西,你送上去吧,主子还没用午膳呢!”
莫离眉梢一挑,“你呢?”
莫言低低一笑,“小丫头在花园里闹腾得很,听雪的话她又不听,我去把她拎回来,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闹一下估计就好了!”
“那好吧!”
上了楼,看着楼月卿坐在琴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琴弦,完全没感觉到莫离上来。
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莫离轻叹一声,缓缓走到楼月卿身后。
手,轻轻放在楼月卿肩头。
楼月卿猛然一震,全身僵硬,转头看着莫离,脸色不是很好。
莫离凝眉,忙蹲下,关心的问,“主子怎么了?”
随即伸手在楼月卿额头上探了探,随即脸色一变,怎么脸色苍白也就算了,身子还那么冷?
正打算给她探脉。
楼月卿轻呼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
………………………………
095:探望老王爷
她的不以为然
楼月卿莞尔一笑,不以为然,“侧妃消息可真灵通!”
语气意味不明・・・・・・
讪讪一笑,“是啊,出去置办点东西,郡主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我可是听说,今儿早上宁国公府的事儿・・・・・・”
按辈分来说,她是楼月卿的舅舅的侧妃,楼月卿若是懂事,该叫一声舅母,可是,她是侧室,这么叫也会冒犯了慎王妃。し
直接称呼侧妃,让慎王侧妃脸色一僵。
楼月卿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随即缓缓开口,“侧妃这是要出府?”
容易琰看到她,直接脸色就变成了没有表情,楼月卿低低一笑,看来嫡出子女厌恶侧室好像已经成了常态。
她正在和身边的侍女说着什么,看到楼月卿,先是一惊,随即袅袅走来,掩嘴轻笑,语气娇媚的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郡主来了?”
容易琰领着楼月卿进去,不过刚进门没多久,就遇上了正打算出门的侧妃和她的侍女。
“好!”
容易琰点头,“嗯,既然如此,我带表妹进去,爷爷总是念叨表妹,表妹过来看他,想必他老人家十分高兴!”
楼月卿颔首,含笑道,“来看看外祖父,表哥从外面回来?”
容易琰把马交给门口跑过来的侍卫,看到楼月卿,便疾步走来,温声开口问道,“表妹怎么会过来?”
楼月卿领着灵儿忙的给容易琰打招呼,“卿儿见过表哥!”
容易琰看着风尘仆仆,想必是外出刚回来。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慎王府,没想到竟遇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翻身下马的慎王世子容易琰,她的表哥。
这样既可以免了她的麻烦,也可以让那些想要算计楼家的人有所顾忌。
不过她没想过制止,本来这就是她一开始想要的结果,就是要传出这样的消息,传出宁国公府郡主手腕毒辣,杀人不眨眼的名声。
怎么传出来的都不知道。
楼月卿也是佩服这些消息传播的速度,明明在府里关着门处理的事情,才一个多时辰,整个楚京都知道了・・・・・・
马车上有宁国公府的标识,所以,路过之处,都能听得到马车外面的议论声,都是与早上那件事情相关的。
一路上听着外面的议论纷纷,楼月卿嘴角微扯。
完全不管前面府门前如今闹腾的局面。
宁国公府的后门比较安静,因为鲜少有人经过,楼识把马车弄到后门,楼月卿带着小丫头和莫离莫言,就往慎王府去了。
可是很快管家来报,钟夫人和蔺夫人还没走,还在门口,楼月卿只好吩咐他们从后门走。
楼月卿才站起来准备梳妆更衣,去慎王府。
“是!”
楼月卿才笑了下,看着莫离轻声道,“准备马车,我带她一起去看看外祖父!”
小脑袋瞬间垂下,眼皮耸拉着,“好嘛・・・・・・”
看着灵儿一脸纠结的样子,楼月卿故作不悦,脸色威严的看着她,“嗯?”
“可是・・・・・・”
楼月卿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乖,你义母身子不好,我们不要打扰她了,姑姑带你出去玩可好?”
两团眉毛拧成一团,看着十分委屈。
灵儿不高兴了,“为什么呀?”
“不行!”楼月卿肃着脸拒绝,“过几天再去!”
小手拽着楼月卿的袖子,一脸乞求。
随着,灵儿就红着眼看着楼月卿,咬了咬唇,道,“姑姑,我要去看义母,好不好嘛!”
莫言笑了笑,“刚才听到几个丫头在说方才的事情,被灵儿听到了,闹着要去看看大少夫人,刚哄了回来!”
楼月卿见状,放下瓢羹,身子转了一下张开手把灵儿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了擦汗,看她一脸不开心,还幽怨的看着自己,楼月卿才抬头看着莫言淡淡的问,“怎么了?”
不过莫言神色有些急。
紧随上来的,还有莫言。
灵儿跑的急了些,所以脸上还有一些汗水,而且眼眶有些红,瘪着嘴一脸委屈。
楼月卿闻声看去,就看到灵儿跑上来,因为不想灵儿看到那些场面,所以楼月卿就让听雪带着她在府里到处玩。
“姑姑・・・・・・姑姑・・・・・・”
正在吃着,小丫头哒哒哒的跑上来,人未到声先至。
楼月卿才缓缓的把碗里已经凉了不少的粥一口又一口的吃了,神态自若,动作优雅。
那侍女离开了。
“是!”
楼月卿才淡淡的说,“下去吧,告诉管家,这几日谁也不许放进来,府里的消息,也不许再传出去!”
“是!”
楼月卿闻言,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淡淡的说,“让楼识派人去告诉舅母,我待会儿便去慎王府探望外祖父,让她不必过来了,宁国公府也没事!”
老王爷也一定知道了,他身子不好不方便来,可是,早就该料到,此事一出,慎王府定然会来问,不是今日便是明日。
且不说两家姻亲,就说慎王妃来大部分都是奉了慎老王爷的命令来的,这次的事情外面议论纷纷,对楼月卿的闺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别人可以拦在门外,可是,慎王府可就不能随便拦着了。
………………………………
096:当街行凶,以下犯上
闻言,芮嬷嬷忙的一笑,眼角皱纹堆积在一起,“诶,郡主若是劝,老王爷自然是会喝的,那就劳烦郡主了!”
楼月卿含笑点了点头,端着托盘往麒麟园内院走进去,容昕牵着灵儿随之跟上。
老王爷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的屏风前,慎老王爷坐在那里,拿着黑子白子自己一个人对弈,许是心神烦躁的缘故,冥思苦想了许久,都没有下一个子。
因为慎老王爷侧对着这边,所以,没注意看门口,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
他的身旁置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是一幅墨画,上面八匹马奔腾,看着那个屏风,仿佛能想象万马奔腾的震撼。
慎老王爷最喜欢骑马,所以,虎父无犬女,宁国夫人也是对马儿痴的不得了。
据说这副墨画便是宁国夫人未嫁之前,在老王爷的生辰上亲自画的,作为寿礼送给了老王爷,老王爷极其高兴,就吩咐人将这幅画做成屏风,放在这里。
老王爷近几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因为年轻的时候领兵打仗受过伤,如今每每阴寒天气,都会很不舒服,所以日日汤药不断,慎王府就长期住着好几个府医,这种情况下,他老人家还闹小孩脾气不吃药,楼月卿也是无语的。
都说人老了,就会越活越回去・・・・・・
这么想着,被她挡在外面正在被容昕牵着的的灵儿看着自家姑姑就这样堵在门口,仰着脑袋疑惑得问,“姑姑,你干嘛不进去啊?”
门外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呢。
声音一出,里面正在冥思苦想的老王爷就这样看过来了。
看到自己的外孙女老王爷眼前一亮,楼月卿只好端着托盘走进去。
“卿丫头来了?”老王爷正打算起来,楼月卿忙的走进去,稳重的步伐缓缓走到老王爷旁边。
“卿儿见过外祖父!”
“见过爷爷!”容昕缓缓行礼。
“见过老王爷!”身后的侍女。
容庆笑的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笑眯眯的站起来,可是还没站起来,楼月卿就直接半蹲在他旁边,把手里的药递给他,“大夫都说了外祖父要按时喝药,怎么就不听话呢,还闹孩子脾气!”
说着,端起药碗,瓢羹搅了几下,浓郁的药味儿扑鼻而来,因为刚熬出来,所以还很烫,楼月卿吹了几下,眉眼间带着笑意,继续道,“连灵儿都比您听话呢!”
老王爷吹胡子瞪眼,“你当老头子我想闹啊?你这丫头,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回到楚京,也不晓得来看看我,你说这人老了,这日子也一天天少了・・・・・・”
“停停停!”楼月卿怕了他了,把已经凉了些,已经可以喝的药递给他,老王爷只好硬着头皮喝下闻到味道就能让他反胃的药汁,楼月卿才放心,随即招了招手,让灵儿过来。
灵儿屁颠儿的跑过来,“姑姑!”
楼月卿拉着她,轻声道,“快叫曾外祖父!”
灵儿从善如流,看着老王爷笑眯眯的叫了一声,“曾外祖父好!”
老王爷一直没见过灵儿,霎时看到这个可爱的孩子,忙的把碗放下,拉着小丫头眼前一亮,“这就是前段时间・・・・・”
楼月卿颔首,“是啊,她叫灵儿!”
“灵儿?名字不错!”老王爷拉着灵儿一脸喜爱的打量着,随即目光微怔,随即看了看灵儿,再看看楼月卿,颇为不解,“我怎么觉着,这孩子跟你眉眼间几分相似?”
闻言,楼月卿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外祖父好眼力,母亲也这么说过,应该是我与这孩子有缘分吧!”
她也看得出来,灵儿眉眼间与她有几分像,特别是与她幼时更相似。
“那倒也是!”
和小丫头聊了几句,老王爷忽然就让容昕带着灵儿出去玩,留下楼月卿自己一个人,美其名曰,陪他下棋!
楼月卿自然不会拒绝,坐在老王爷对面,陪他下棋。
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此时的老王爷面色深沉,肃穆正经。
楼月卿执白子,老王爷执黑子,寂静的下了半响,楼月卿一声不吭,就这样专心下棋,大战几回合,老王爷竟然被楼月卿逼的不知怎么下,吹胡子瞪眼的看了一眼楼月卿,楼月卿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到!
老王爷只能冥思苦想,总不能让一个晚辈手下留情吧。
下着下着,忍不住嘀咕一声。“怎么跟容郅那小子一样难缠?”
后生可畏啊!
楼月卿眉梢一挑,听这话,看来老王爷跟容郅关系不错啊。
看着楼月卿不吭声,老王爷才没好气地看着她,“这次的事情,卿丫头该留着让你大哥或者你母亲来处理,怎么就自己脏了手呢?”
这次的事情,若是没影响也就罢了,可是,外面那些人议论纷纷,估计不要几天,整个楚国都知道宁国公府的小郡主多么狠辣了。
这对于一个姑娘,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楼月卿嘴角微扯,“外祖父・・・・・・”
老王爷后知后觉,瞪了一眼楼月卿,不满道,“什么外祖父?叫外公!”
外祖父什么的,都太疏远了,直接叫外公多好!
楼月卿从善如流,“外公!”
老王爷面色稍霁,又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可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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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我就是不讲道理,你待如何?
楼月卿充满威严和不悦的声音响起,让钟夫人脸色一变,这个罪名,若要追究,即便钟诚被打死,也是罪有应得。乐―文
楼月卿乃一品郡主,别说她,就连她的丈夫钟元青钟尚书,掌管兵部,在楼月卿面前,也只能行礼跪拜,钟诚虽然是钟家的嫡子,可是无爵位无官职,刚才的所作所为,便是以下犯上,行刺郡主,即便处死,也是可以的。
钟夫人脸色大变,随即道,“郡主也太得理不饶人了,月儿被郡主伤得如此重,他们姐弟感情好,诚儿心疼自己的姐姐,如此也是情理之中,郡主何必如此不讲道理?”
如此倒打一耙么,楼月卿笑了。
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幕,也都开始了议论纷纷,按理说,钟诚心疼姐姐,如此做确实是情理之中,可是,刺杀郡主,这样的理由,怕是不够吧。
可两家姻亲,这卿颜郡主若是真的把事情闹大,也不妥,毕竟现在钟月月还是楼家的儿媳妇。
“哦?不讲道理?”楼月卿笑得有些突然,却让钟夫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旋即,楼月卿开口,“本郡主就是不讲道理,你待如何?”
一句毫不避讳的话,让钟夫人哑口无言。
楼月卿话说得那般直白,当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楼月卿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钟诚,再看看钟夫人,冷冷的说,“钟诚敢冒犯本郡主,挥刀行刺,他既然不怕死,那么本郡主成全他!”话音一转,语气冰寒的开口,“来人!”
音落,两个玄衣暗卫闪身而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对着楼月卿单膝下跪行礼,“参见郡主!”
楼月卿看着钟诚,缓缓开口,“将此人送到刑部大牢!让刑部尚书按律处置!”
“是!”
言罢,两个暗卫正打算走过去把钟诚扛起来,钟夫人脸色大变,正要开口,另一道声音已经传来。
“住手!”
声音一出,所有人闻声看去,只见百姓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个身穿尚书官服,头戴乌纱的中年男人走来,身边还跟着好几个护卫,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想必是路过。
来人看着身形有些发福,一张脸上摆着正义的模样,估计是长期为官,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让周围百姓纷纷退让。
楼月卿猛然眯眼,这是・・・・・
这是,钟夫人看到来人,忙的跑过去,连哭带泣的道,“大人,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诚儿就没命了!”
此人便是兵部尚书,钟元青。
钟元青本来是从宫里面见太后出来,恰巧路过,看到这边聚集了那么多人,便走过来看看,闻言,立刻看向自己已经昏迷不醒被两个护卫扶着的钟诚,脸色大变,随即凌厉的目光扫视一眼,“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与其一顿,看着马车边,一身浅黄色衣裙的楼月卿,脸色微变。
再看看马车上的标志,宁国公府・・・・・
楼琦琦他见过,所以,能够坐在宁国公府的马车上,且长得如此・・・・・除了那位刚回来两个月却已经在楚京声名大噪的卿颜郡主,还有谁?
今日一早,钟月月在宁国公府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消息传来,钟夫人去宁国公府不得门入,他才进宫觐见,如今竟然在街上遇见?
新仇旧恨,钟元青脸色铁青的说,“卿颜郡主这是作何?打了我的女儿,竟然还将我的儿子打成这样?怎么,莫不是欺辱我钟家?”
摆着一脸官威,脸色不善的看着楼月卿。
眼底满满都是杀机。
楼月卿缓缓走向钟元青,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字字珠玑的对着钟元青沉声道,“欺辱?钟尚书枉为朝中二品大员,竟如此不知尊卑礼法,先是钟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对本郡主无礼在前,行刺在后,钟夫人出言不逊污蔑本郡主,如今,钟尚书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怎么,是欺辱我宁国公府无人了么?还是当本郡主好欺负?”
最后一句话,声线压人,眼神不善的看着钟元青。
声音一出,周边一片寂静,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确实如此,不管郡主如何处置楼二少夫人,那也是楼家内部的事情,钟家这样一闹,若是郡主要追究,今日的事情,足以让钟家掉一层皮。
楼月卿乃先帝亲封郡主,身份尊贵,身后有宁国公府和慎王府为后盾,区区一个兵部尚书府,即便是钟元青在她面前,也只有屈膝行礼的份儿,可今日,这三位不仅没有行礼,且还接二连三的讨伐。
闹大了,钟家这次就是以下犯上,钟诚即便是处以死罪,怕是钟家也无话可说。
钟元青闻言,脸色一变,猛然看着自家夫人,在扫视一圈,脸色更加难看。
若是他还没看出发生什么事了,那他几十年的为官生涯就白做了。
手握着刀的钟家护卫依旧围堵在周边,还有儿子脚下的那把刀,以及自己夫人心虚的样子。
周边的议论声・・・・・・
“这・・・・・・”
楼月卿目露讥诮地看着钟元青,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本来还奇怪,二嫂好好一个女人,怎么就学了那等害人手段,如此歹毒,莫不是自小耳濡目染?钟大人,今日一事,你说说,该怎么处理啊?”
这个问题,可就是对钟元青的考验了。
按律处置,他自己恐怕也要受处罚,毕竟这件事情满大街的百姓都堵着看戏了,楼月卿回府路上被堵,显瘦被谩骂刺杀,后被诬蔑挖苦,钟元青又出来颠倒是非质问,这本就是以下犯上,再加上钟诚想要杀了楼月卿,如此种种,宁国公府若是不肯善罢甘休,钟家起码得掉一层皮。
如今宁国夫人不在京中,宁国公也不在,钟家就如此当街欺辱宁国公府的女儿,若是闹大了,宁国夫人如此宠爱女儿,宁国公又是爱妹如命,若是要追究,哪怕是钟家,也恐怕抵不过那两位的怒火。
宁国夫人女中豪杰,早年丧夫便一个人撑起诺大的宁国公府,手腕和气魄谁人不知?宁国公年纪轻轻不靠祖上,自己一个人挣来一身荣耀,本就位极人臣,如今更是继承家族爵位,地位堪比王侯,如今的宁国公府在楚国,如日中天,比起钟家,那可不是高出一点半点。
钟元青自然也知道这些问题,所以当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脸色是极为不好的。
刚才进宫,太后旁敲侧击,就是让他不要管这件事情,还说此事日后必然为他们钟家讨回公道,让他先忍着,可是没想到如今・・・・・・
楼月卿的地位,他是清清楚楚的,连太后跟她说话都因为顾忌宁国公府的那两位和楼家背后的楼家军而谨慎,不敢多加为难,如今,他们钟家却挡着满大街百姓的面如此,这可如何是好?
楼月卿若是大度,宁国公府若是好商量,此事不了了之也就罢了,可是,楼月卿并非大度之人,楼家,那也不是好说话的。
所以,只能事先压下,“郡主,此事乃下官管教不严,还请郡主海涵,体谅贱内和犬子的心情,下官回去定然好好管教!”
“哦?”楼月卿不以为然,“钟大人让本郡主体会钟夫人和钟公子的心情?是想让我不要追究么?”
钟元青正要开口,却被楼月卿下一句话压得不敢再多废话。
楼月卿冷冷的说,“钟大人这话可真好笑,竟然让本郡主对一个试图谋杀本郡主的人海涵?我恐怕没这个肚量,钟大人还是做好大义灭亲的准备吧!”
说完,懒得再废话,转身打算上马车离开。
钟元青脸色大变,想都没想就开口,“站住!”
可是,刚叫出声,他就立刻后悔了。
随即,周边的百姓们也都诧异地看着他・・・・・・
楼月卿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眉头微皱,淡淡的问,“你说什么?”
钟元青还没开口解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所有热闻声看去,竟看到一身黑色锦袍的容郅策马而来,身后紧随着一群王骑护卫。
马蹄声渐近,随即容郅勒紧缰绳,停了下来,目光淡然的扫视了一眼被围得水泻不通的街道,有些不悦,但是当目光触及站在人群中的楼月卿时,微微怔然,随即,翻身下马。
周边百姓立即趴下磕头行礼,“摄政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楼月卿看到容郅,是很惊讶的,但是,还是缓缓行礼,“臣女参见摄政王!”
钟元青在马蹄声传来的那一刻么,就已经脸色发白了。
因为如今在天子脚下敢如此骑马张扬的人,除了摄政王,还有谁?
当即拉着也一样被吓得不轻的钟夫人行礼,“臣・・・・・・微臣参见摄政王殿下!”
声音微颤,卒不及防。
他对摄政王的敬畏,比皇上还要严重。
容郅目光沉着的看着楼月卿,在看着她身边的那些场景,再联想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心下了然,淡淡的说,“都起来吧!”
所有人即刻平身。
容郅目光凝聚在楼月卿身上,随即缓缓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声线略显冷淡的问,“发生何事?”
------题外话------
晚上十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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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没命又如何?
听到他的问题,楼月卿还没回答,钟元青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可是容郅没问他,他自然不敢出声。
楼月卿想了想,盈盈一拜,轻声道,“回王爷的话,臣女刚从慎王府探望外祖父回来,却被钟家公子堵在这儿,还口出狂言,挥刀想要杀臣女・・・・・・”
话没说完,楼月卿都能感觉面前的人周身散发的阴寒之气,以及陡然升起的杀意。
她果断闭嘴了!
容郅脸色阴沉的看着昏迷不醒脸色已经苍白的钟诚,再看看钟元青,眼神中尽是寒意,随即看着楼月卿,缓缓开口,“他想杀你?”
楼月卿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容郅目光转向钟诚,面色阴沉,随即转头看着身后的薛痕,淡淡的说,“送去天牢,按律处置!”
“是!”薛痕作揖领命,走向昏迷的钟诚那里。
正要带人,钟夫人立刻扑过来,大声叫道,“不许带走我的诚儿・・・・・・”
紧紧抱着钟诚,不给薛痕靠近。钟元青立刻脸色苍白,上前跪在容郅前面,颤颤巍巍的求情,“王爷恕罪,臣的小儿子并非有意冒犯郡主,实乃因为不明真相,担心他的姐姐,且已经被伤成这样,也算是受了教训,请王爷开恩,郡主开恩!”
一旦是容郅扔进天牢,那么,钟诚必死无疑。
且不说容郅的威严,就说刑部尚书与自己的过节,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打压自己的机会,毕竟官场打压,那都是不择手段的。
刑部乃摄政王的地方,而自己,是太后的人。
楼月卿嘴角微扯,“不明真相便可以行刺本郡主?若是方才不是莫离及时拉开我,如今躺在地上的,便是我了,钟大人是否也觉得,这是可以宽恕的?”
还好没磕到哪里,否则,钟家估计都要偿命了。
钟元青无言以对,钟夫人却低声在那里辩解,“这・・・・・・郡主不是还没伤到・・・・・・”
容郅目光转向她,语气生冷的问,“你说什么?”
钟夫人方觉得自己的话不妥,想要解释,“我・・・・・・臣妇只是・・・・・・”
容郅不想再听她废话,淡淡开口,“薛痕!”
薛痕闻声,轻微颔首,走向钟夫人那边,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提着钟诚闪身离开,钟夫人大惊失色,可是,却来不及了。
就这样看着薛痕提走钟诚。
“诚儿・・・・・・”
钟元青也是脸色大变,急忙求情,“王爷,求王爷恕罪,犬子他已经受了重伤,如此会没命的!”
这样的伤势,不及时救治,钟诚恐怕熬不过今晚。
摄政王殿下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反问,“没命又如何?”
钟元青一噎,如何?他能如何?
容郅淡淡的说,“以下犯上,钟尚书应该庆幸未伤及郡主,否则,一个儿子,怕是不够!”
而且,一个儿子的代价还是在楼奕琛和宁国夫人都不在京中的情况下,否则,宁国公府闹起来,孰轻孰重,谁都知道。
话一出,钟元青面色极其难看,钟夫人直接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这也就注定了,钟家此次,女儿重伤,也要折了一个儿子才能平息此次惹出的事端,为他们的主子元太后承担后果。
容郅不再理会他,转而看着楼月卿,淡淡的说,“回府吧!”
楼月卿颔首,微微行礼,“谢王爷!”
莫离扶着楼月卿上了马车,周围百姓都把道让开,马车才缓缓离去・・・・・・
容郅目送着马车里去,才收回目光,扫视一眼钟元青,眼神极其诡异,随即淡淡的说,“若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转身走回自己的黑色马匹身旁,翻身上马。
楼月卿坐在马车上,掀开后面的帘子,看着已经被人群围堵看不清的地方,垂眸沉思。
灵儿刚才一直趴在马车上偷偷瞄下面,自然是都看到了,莫言一直没让她下马车,她就只能待在上面,现在看着自家姑姑就这样瞄着马车后面不搭理自己,就冒出问题了,“姑姑,那个叔叔为什么要帮你啊?”
楼月卿头也不带回的,就这样看着已经被人群挡着看不到一丝身影的地方,问道,“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灵儿眉头一拧,随即笑眯眯道,“不过那个叔叔长得真好看,嘿嘿嘿・・・・・・”
楼月卿回头了,撂下帘子,看着灵儿翻翻白眼,随即心头一热,把灵儿抱到自己腿上,挑挑眉,“他好看?还是姑姑好看?”
“他!”灵儿不假思索,楼月卿脸色一黑绷着脸看着她。
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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