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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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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月卿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萧以恪立刻开口:“无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父皇他根本不知道,都是我的意思,是我……”

    楼月卿闻言,转头看着萧以恪,见他这个时候了,还把此事往自己身上揽,厉喝一声:“够了!”

    萧以恪声音一顿,讷讷的看着楼月卿。

    “你以为我是傻子么?骗我一次,如今还想骗我第二次,父皇这么做情有可原,可是你……”她指着萧以恪,眸间有些沉痛,冷声道:“二哥,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

    据她所知,萧以恪一开始就知道长乐是假的,所以和长乐一直感情都不好,既然如此,他根本没有维护这个女人的必要和理由,为什么……

    “我……”萧以恪看着楼月卿一副沉痛的样子,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二哥,想想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再看看你如今做了什么……”冷冷一笑,她咬牙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萧以恪面色一白,楼月卿已经不再理会他,纵身一跃,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扎进马车,出来时,里面的长乐已经昏迷在那里,她脚尖一点,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转头看着莫离,她吩咐道:“莫离,驾车!”

    莫离立刻领命,轻功一跃,直接坐在了驾车的地方。

    马车两侧的护卫面面相觑,没敢拦她,也来不及出手。

    见她吩咐了侍女驾车,勒着缰绳一副要策马回去的架势,萧以恪脸色大变,看了一眼马车,随即看着楼月卿立刻急声问答:“无忧,你要做什么?”

    楼月卿冷冷开口:“既然你们下不了手,我亲自动手,你放心,我会把她的尸体送还给你们,但是这一次,你休想救她,除非……”咬了咬牙,她厉声道:“你杀了我!”

    说完,她失望又沉痛的看了一眼萧以恪一眼,没做任何犹豫,策马回去,莫离也随后驾着马车倒头,跟在她后面。

    萧以恪看着慢慢远去的马车和人,脑海里不断响起楼月卿刚才狠绝的话,心中大骇,立刻追了上去。

    楼月卿看着挡在她面前的萧以恪,面无表情,眼底也没有任何情绪。

    萧以恪当着楼月卿的去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咬了咬牙,沉声道:“无忧,你不能把她带回去!”

    楼月卿没直接拒绝,而是挑挑眉,淡淡的道:“给我一个理由!”

    萧以恪一怔。

    楼月卿见他愣神,抿唇道:“一个放过她的理由!”

    萧以恪静默片刻,才无奈低声道:“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从小就被汤卉掌控,身不由己,罪不至死,你何必还要咄咄逼人,非要置她于死地?”

    楼月卿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的看着萧以恪:“你说我咄咄逼人?”
………………………………

070:欺骗

    第二日,便是祭天大典,萧正霖特意在用三日的时间准备,还派了最信任的几个大臣王爷帮着准备,排场自然是无与伦比的,比之上次册立太子是还要盛大隆重,这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无人能及的地位和尊荣。

    一大早,楼月卿就进宫了,上议政殿接受百官朝拜后,便跟着萧正霖一同去了萧氏皇家祠堂,祭拜完皇室那些祖先后,在所有的宗亲皇族的见证下,认祖归宗,虽然她名字一直在族谱上,可是,毕竟流落在外多年,这样的仪式是不可少的。

    之后,她才乘坐半副銮驾和跟着萧正霖一同从皇宫出发,由三万禁军随行护送,途径酆都最繁华的永盛大街,接受百姓的叩拜,后前往祭天用的太庙太祀坛,依照祭天的程序一步步进行。

    楼月卿坐在半副銮驾上,正襟危坐,神色庄严肃穆,耳边三呼万岁千岁的高呼声久久未停,她虽面上平静,可心中,百感交集。

    突然,她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转头抬眸看着街边的一家茶楼二楼,果然,看到容郅正站在那里,双眸含笑面容温和的看着她,楼月卿心神领会,瞥了一眼周围,见街边的人都跪着,銮驾旁边随行的人也都没有看着她,她才邪恶一笑,抛了一个媚眼给他,眼底尽带挑衅。

    容郅见状,不由低低一笑。

    朝着楼月卿,薄唇微动,没有声音。

    楼月卿那里分辨不出,他是在说:晚上收拾你!

    楼月卿白眼一翻,半点也不怕,她今晚住宫中,看他怎么收拾!

    容郅看着她的神情,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嗤一声,那几道宫墙,还拦不住他!

    皇仪卤簿很快浩浩荡荡的往太庙去了。

    銮驾过去后,街边的百姓纷纷起来,一片骚动喧闹,容郅站在那里片刻,守在门外的冥夙忽然走进来,低声禀报:“王爷,瑾王派人过来,让您去一趟!”

    闻言,容郅一怔,随即皱了皱眉,不过,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走出了雅间,跟着萧以恪派来的人走了。

    祭天大典刚顺利进行完毕,銮驾正要起驾回宫,楼月卿刚打算上銮驾,突然在人群中出现一个人,引起了莫离的注意,莫离和她说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很快莫离就回来了,面色有些凝重,附在她耳边低语一番,楼月卿顿时脸色微变,倏然一沉。

    握了握拳,眸底划过一抹戾气,豁然抬眸看着那边的萧正霖。

    她果然被骗了!

    没有过去质问,也没有任何怨怼,她很快恢复漠然,平静地问莫离:“走了多久了?”

    莫离立刻低声道:“那人来报说,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闻言,楼月卿眸色微怒:“两个时辰?那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祭天大典进行了整整三个时辰,也就是说,这是有计划的,他们终究是怕她会发现,所以,趁她分身不暇的时候把人送走,如此,她便不会知晓了。

    只是,他们太低估她了。

    莫离立刻道:“因为祭天大典守卫森严不能打扰,他只能在这里等着!”

    这等隆重的盛典,谁敢轻易破坏?任何闲杂人等的刻意靠近,都会被视为刺客。

    所以,不管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情,谁也不敢这个时候中断祭天仪式。

    楼月卿闻言,面色稍霁,倒是没多说什么。

    “哪个方向去了?”

    莫离道:“来报的人说,是从西门方向离开的!”

    楼月卿闻言,眼眸倏然眯起,西门……

    这时,周围的人都已经把目光集结在她的身上,今日她本就是万众瞩目的主角,一举一动都被那么多人看着,见她停顿在銮轿前许久未曾上去,且还一脸怒色,纷纷猜测她这是怎么了,同时,也引来了萧正霖。

    萧正霖本已经上了銮驾,见她如此,下来走了过来,不解的问:“无忧,你这是怎么了?出何事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祭天台就变了个人。

    楼月卿没回答,只是目光又是愤怒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萧正霖,眸色微红,咬牙道:“你骗我!”

    萧正霖一愣,略有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楼月卿看着萧正霖的眼神,从愤恨不甘慢慢回归了平静,她冷冷的扫了萧正霖一眼,便直接转身,纵身一跃,直接跨坐到銮轿旁边准备给随行侍卫骑的马上,因为太过突然,马直接前脚蹦起长啸一声,差点踩到人,周边的侍卫宫女们立刻惊恐后退,楼月卿立刻勒紧缰绳,控制住了马。

    这动静一出,四下皆惊,所有目光全部在她身上。

    楼月卿稳住马后,立刻看着莫离,莫离点头,忙走到她后面的一匹马旁边,翻身上马。

    萧正霖拧眉看着楼月卿,沉声问道:“无忧,你这是要做什么?”

    哪怕任性也要有个限度,祭天如此重要的场合,如今祭天刚结束,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这样贸然离去,会留下多少口舌?届时,对她自己可是很不利的。

    楼月卿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放下一句狠话:“父皇,你等着吧,等我亲自把她的尸体送到你面前!”

    说完,不再犹豫,看着前面,厉喝一声让开,那些人纷纷让出一条道之后,她立刻挥鞭,策马冲出人群,扬长而去,莫离也紧随其后。

    而萧正霖,在听到楼月卿这话时,就已经反应过来……

    脚步一颤,退后了一步,身子摇摇欲坠,脸色一阵苍白,她知道了……

    吕安立刻扶着他,见他脸色不好,忙出声:“陛下……”

    萧正霖晃了晃,待慢慢恢复,站稳之后,立刻沉声吩咐:“快,让蒙轶追……”

    话没说完,他立刻身子一颤,一口血喷出,之后,慢慢不省人事,场面顿时大乱。

    楼月卿一路策马往西边追去,因为头饰太重,骑在马上晃得厉害,她没走多久就撂下了,只披着一头墨发,身上的礼服太过繁琐厚重,她也脱掉了外面那一件,留着里面那几件轻便一些的,之后一身轻便,一路往西。

    走了小半个时辰,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出现了两个路口,一条通往西边,一条通往西南,看着眼前延伸到两个不同方向的道路,楼月卿立刻勒马,皱了皱眉。

    “主子,这两条道……”

    走哪条……

    楼月卿没说话,而是翻身下了马,拧眉看了一下两条路,走上前疾步,垂眸看着地面。

    因为是官道,每日都有大量人和车马商队经过,两所以个路口都有大量车马路过的痕迹,且已经两个时辰了,想来痕迹早就被后面路过的人路过时覆盖住了,根本看不出什么。

    莫离也下马走过来,看了一下两个方向,想了想,低声道:“主子,两条道,怕是只能分开追去了!”

    楼月卿抿唇看着前方片刻,片额看,轻摇头,沉声道:“不必!”

    莫离一愣,楼月卿已经转身,走到马旁边,翻身上马。

    莫离见状,立刻随之上马,之后,楼月卿策马,往西边去。

    莫离立刻策马随后。

    之后走了没多久,又出现了一个岔口,一个往西北,一个往西。

    楼月卿没有停下来,直接一路往西。

    策马一个多时辰后,终于,远远看到了一对车马,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旁边,随行八个玄衣手下,而马车前面,一抹暗紫色身影骑在马上,虽然只看到背影,且有些远,但是楼月卿认出来了,是萧以恪。

    她眸色一凛,咬了咬牙,策马追了过去。

    萧以恪听到马蹄声停下转过头来时,就已经看到楼月卿骑在马上狂奔而来,他恍然一愣,随即脸色大变,还累不及想如何是好,楼月卿已经策马到马车旁边,之后,又越过他,挡在了前面。

    “无忧……”

    她为什么会追来,为什么……

    楼月卿勒紧缰绳,目光沉沉的扫了一眼车帘紧闭的马车,最后目光落在萧以恪身上,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萧以恪虽然心底很不安,可是,面上依旧淡定,拧眉沉声问道:“无忧,你不是在祭天大典么?怎么会来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二哥才对,祭天大典二哥不见踪影,却出现在这里,还……”扫了一眼那辆马车,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不知道是谁,竟让二哥不顾祭天大典,亲自护送……”

    萧以恪面色一变,眼底一片慌乱。

    楼月卿淡淡的看了一眼萧以恪,目光转向马车,淡淡开口:“我人都追到这里来了,再让我亲自把你拎出来就没意思了,出来吧!”

    萧以恪面色一僵,根本来不及想如何应付,正要说什么,然而,马车那里静默片刻,帘子被掀开了,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时间应对。

    帘子被掀开,车夫立刻跳下马车,所以,长乐整个人都被楼月卿看得清清楚楚。

    楼月卿还是第一次见到长乐素颜寡淡的样子,这幅样子,竟和她像足了……十分!

    饶是之前见过,她也不免一阵惊诧。

    心底不由冷笑,为了瞒天过海让她相信,他们竟然让长乐假死,以此逃遁,只可惜,她本就不相信她的父皇真的会杀了这个女人,如今看来,她对这个父皇可真是了解啊。

    只是没想到,二哥也在骗她,都在骗她!

    长乐掀开帘子之后,依旧坐在那里,看着楼月卿,眼底一片平静,与以往的张扬跋扈大相庭径,脸上没有任何惧色。

    楼月卿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萧以恪立刻开口:“无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父皇他根本不知道,都是我的意思,是我……”

    楼月卿闻言,转头看着萧以恪,见他这个时候了,还把此事往自己身上揽,厉喝一声:“够了!”

    萧以恪声音一顿,讷讷的看着楼月卿。

    “你以为我是傻子么?骗我一次,如今还想骗我第二次,父皇这么做情有可原,可是你……”她指着萧以恪,眸间有些沉痛,冷声道:“二哥,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

    据她所知,萧以恪一开始就知道长乐是假的,所以和长乐一直感情都不好,既然如此,他根本没有维护这个女人的必要和理由,为什么……

    “我……”萧以恪看着楼月卿一副沉痛的样子,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二哥,想想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再看看你如今做了什么……”冷冷一笑,她咬牙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萧以恪面色一白,楼月卿已经不再理会他,纵身一跃,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扎进马车,出来时,里面的长乐已经昏迷在那里,她脚尖一点,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转头看着莫离,她吩咐道:“莫离,驾车!”

    莫离立刻领命,轻功一跃,直接坐在了驾车的地方。

    马车两侧的护卫面面相觑,没敢拦她,也来不及出手。

    见她吩咐了侍女驾车,勒着缰绳一副要策马回去的架势,萧以恪脸色大变,看了一眼马车,随即看着楼月卿立刻急声问答:“无忧,你要做什么?”

    楼月卿冷冷开口:“既然你们下不了手,我亲自动手,你放心,我会把她的尸体送还给你们,但是这一次,你休想救她,除非……”咬了咬牙,她厉声道:“你杀了我!”

    说完,她失望又沉痛的看了一眼萧以恪一眼,没做任何犹豫,策马回去,莫离也随后驾着马车倒头,跟在她后面。

    萧以恪看着慢慢远去的马车和人,脑海里不断响起楼月卿刚才狠绝的话,心中大骇,立刻追了上去。

    楼月卿看着挡在她面前的萧以恪,面无表情,眼底也没有任何情绪。

    萧以恪当着楼月卿的去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咬了咬牙,沉声道:“无忧,你不能把她带回去!”

    楼月卿没直接拒绝,而是挑挑眉,淡淡的道:“给我一个理由!”

    萧以恪一怔。

    楼月卿见他愣神,抿唇道:“一个放过她的理由!”

    萧以恪静默片刻,才无奈低声道:“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从小就被汤卉掌控,身不由己,罪不至死,你何必还要咄咄逼人,非要置她于死地?”

    楼月卿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的看着萧以恪:“你说我咄咄逼人?”
………………………………

071:无可奈何(一更)

    萧以恪恍然一惊,才发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说的话有不妥,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无忧,二哥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楼月卿没听他的解释,而是咬牙冷声问道:“就算我咄咄逼人,那又怎么样?难道我错了么?你们觉得她无辜,那我呢?我难道就不无辜么?”

    萧以恪无力的又无奈的看着她,静默片刻,轻声道:“对不起,二哥说错话了,二哥并非这个意思,二哥只是希望你能放过她,就当是……看在二哥的面上,如今天下皆知父皇已经赐死她,你就当做她已经死了,不行么?”

    楼月卿冷笑:“我不是已经看在二哥的面上,留她全尸了么?”

    萧以恪脸色一僵。

    楼月卿抿唇沉声道:“给她全尸,是我最大的退让和仁慈,其他的,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休想!”

    萧以恪闻言,沉痛的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已是一脸祈求的看着楼月卿,字句恳切的道:“算是二哥求你,二哥从未求过你任何事情,如今求你,无忧,放过她吧,就当是救人一命,二哥向你保证,她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二哥会让人送她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让人看着她,你就当是发个善心施舍她一口气,可以么?”

    他从未求过任何人,可如今,却不得不求她,是为了她,也是为了长乐,一旦她真的把长乐带回去,就再也无法收场了,届时,为了从她手中保住长乐的命,定然什么都瞒不住。

    她一旦知道长乐与她的关系,那么当年母后难产而死的事情,就值得深究,以她的聪慧,定然会查清楚当年长乐为何会被带走,为何没有人知道母后怀的是双胞胎,到时候……

    萧以恪不敢想。

    她会承受不住的,轻则万念俱灰,重则,会发疯!

    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了,自己二十年的人生是一场骗局,也不可能受得了,自己所有的执念和信仰沦为一场笑话,哪怕心性再坚韧,也做不到。

    楼月卿不可置信的看着萧以恪,俨然苦笑:“你求我?为了她!”

    说着,她反手指着身后的马车。

    “对!”

    楼月卿咬牙,厉声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是不是二哥就会生气的气?还是为了她,不认我这个妹妹?”

    她神色有些激愤,显然是被萧以恪的这一祈求刺激到了。

    萧以恪无奈道:“无忧,你明知道,二哥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你,我只是希望你,给她一条活路,就当发个善心……”

    萧以恪话还没说完,楼月卿蓦然扬声笑了,苦涩又讽刺。

    “无忧,你……”笑什么……

    楼月卿冷笑,目露自嘲道:“二哥难道忘了?我是从地狱中爬回来的人,这么多年,手上染了无数人的鲜血,良知和人性都快没了,你现在让我发善心?二哥,你这是在和逗乐子么?”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也不想做什么善人!

    特别是在这个事情上,她不愿做所谓的善人!

    萧以恪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了。

    她是真的油盐不进,怎么劝,怕是都不会退让,这么倔强,当真让他无奈至极。

    楼月卿敛去脸上的讽刺之意,定了定神,才淡淡的道:“二哥,我不想与你动手,所以你最好还是让开吧,否则,妹妹我……就不客气了!”

    她现在心里很乱,尽管之前就已经料到,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对于萧以恪所作所为,仍是难以接受,她不知道,如果萧以恪再继续拦着她,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的二哥,竟然如此欺骗她,父皇会这样做情有可原,可二哥呢,为什么也要这么做?

    闻言,萧以恪皱了皱眉,定定的看着她问:“你会如何不客气?”

    “我定然是不会对二哥无礼,但是……”她嘴角微勾,瞥了一眼身后的马车,道:“我会现在,就把她变成尸体,交给二哥善后,想来,二哥也是不会介意的!”

    萧以恪脸色微变:“无忧,你这这是威胁二哥?”

    楼月卿淡笑:“怎么会?我是在让二哥选择!”

    萧以恪一愣。

    楼月卿抿唇道:“要么,我把她带回去,怎么处置我自有打算,要么……”她眉梢一挑,继而淡声道:“二哥你把她从我手里抢走,当然,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人抢走!”

    所以,这是说什么也不会退让了。

    僵持了好一会儿,两相静默,之后,萧以恪把路让开了。

    只能让她先回去,他再想想办法了,实在不行,也只能全盘托出了,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楼月卿这才策马前行,在路过萧以恪旁边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想了想,转头看着萧以恪,抿唇淡声道:“二哥,这件事情,你和父皇都欠我一个解释!”

    萧以恪眸色微动,点了点头,轻声道:“先不要伤害她,二哥答应你,会给你一个交代!”

    楼月卿挑挑眉,不置可否。

    萧以恪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郑重道:“二哥绝不会再骗你!”

    楼月卿嘴角微扯:“好,我等着!”

    言罢,她挥鞭策马往酆都的方向去了。

    莫离紧随其后。

    萧以恪坐在马背上,遥望着她渐渐消失在前方的身影,还有逐渐变成黑点的马车,眉头紧拧,转眸,看着天边的一片彩霞,他一脸凝重。

    楼月卿刚走没多久,还没回到酆都城,就遇上了前来找她的容郅,虽然天已经慢慢黑了,远处的一切已经开始模糊,可是,他大老远就看到,策马而来的身影就是容郅。

    容郅听说她从祭天台离开后,就立刻派人追寻她的踪迹,得知她往西边去了,就也追了上来,这不,直接和她撞上了。

    看到楼月卿身后莫离驾着的马车,容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并未多问,也没多言,策马与她一同回酆都城了。

    一路狂奔回到酆都城之后,城门已经关了,可是,看到她,驻守城门的将领自然是不敢拦着。

    进城之后,楼月卿正要进宫,容郅告诉楼月卿:“你父皇旧疾复发,如今怕是还未醒来!”

    楼月卿突然勒住缰绳,转头看着他,愣了愣,才拧眉问:“你说什么?旧疾复发?”

    容郅颔首:“嗯,你刚离开祭天台,他就吐血昏迷了,说是旧疾复发!”

    如今宫中,定然是一片混乱,原定好的宫宴都取消了。

    楼月卿闻言,忽然沉默了,望着皇宫的方向,夜色中,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容郅问:“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楼月卿静默片刻,才淡淡的说:“不必了,回府吧!”

    容郅闻言,愣了愣,随即颔首道:“如此也好,你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去也不迟!”

    祭天大典本就累,之后又骑了几个时辰的马,是该好好歇着了。

    楼月卿没说话,直接策马往公主府而去。

    容郅和后面的人紧随其后。

    回到公主府后,楼月卿吩咐莫离和长乐弄去府中的地下牢房,命人严加看守,这才回到扶云阁。

    沐浴出来之后,容郅已经让人做好了晚膳,楼月卿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地吃。

    容郅看着她吃,也没有说话,然而眼中,却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受,越是憋着,越是心里不好受,她一向都是这样的,而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抚都是多余。

    楼月卿默默地吃完之后,搁下筷子,坐在那里,垂眸静默了很久。

    容郅见她如此,正要开口,楼月卿已经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抬眸,定定的看着他:“容郅!”

    容郅一愣:“嗯?”

    她抿唇望着他片刻,随即,眸色微润,凝声问道:“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容郅神色一怔。

    静静地望着她带着一丝企盼的双眸,容郅沉默,不知如何回答她。

    他已经在骗她了。

    早在还没来璃国前,他就知道所有的真相,知道长乐是她的妹妹,知道景媃活着,也大概知道当年那些事情,可却从未告诉过她,甚至想办法不让她知道,他早就在骗她了啊。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是她的丈夫,他要做的,就是让她远离伤害和痛苦,这些足以毁掉她所有信念的真相,他如何能不瞒着她?

    楼月卿见他沉默,倒也没有多想,也没有让他一定回答,而是面色悲凉的一笑,垂眸低声道:“父皇,二哥,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母妃他们也知道此事,可他们都联合起来骗我,把我当傻子一样,都是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原来,在他们的心中,她这么多年在外面所承受的一切痛楚,比不过那个代替品的一条命,终究是她高估了自己。

    就连二哥,也如此欺骗她,让她如何承受?

    容郅微微拧眉,轻声道:“也许他们是有原因的,你父皇和你二哥那么疼你,不会无缘无故骗你的,你先等等,等他们解释!”

    容郅清楚,这些事情就算是要告诉她,也不能他来说,所以,他也不便多言,只希望,可以让她莫要因此怨恨萧正霖和萧以恪他们。

    楼月卿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低落,淡淡的道:“不管怎么解释,事实俱在,他们否认不了,这次的事情,我算是明白了,对于他们来说,我终究不在他们身边十几年,他们对我,如今怕是也只剩下愧疚了,如果不是因为觉得愧对于我,他们怕是连欺骗都懒得了……”

    她现在,越想越觉得可笑。

    终究,物是人非!

    容郅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他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

    她认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除非,颠覆事情的真相!

    “容郅!”她看着他,神色认真。

    容郅一愣:“怎么了?”

    楼月卿目光炯炯,神色郑重的道:“他们骗我,伤我,都没关系,但是你不能,我现在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你了,所以,谁都可以欺骗我,你绝对不能骗我!”

    他是她最亲近的人,如果有一天,连他也欺骗她,她真的不知道,在这个世上,自己还能相信谁,还敢相信谁……

    容郅神色略微僵硬,怔怔的看着楼月卿,正想要说什么,可是,迎上她那一双充满企盼和期望的眼眸,想着她刚才的话,他最终,只能点头:“好!”

    楼月卿这才笑了。

    容郅却忽然心底一阵后怕,她若是知道……

    怕是不会轻易原谅他!

    萧以恪回到酆都以后,直接策马进了宫,平时这个时候,宫门早已下钥,不能随意进出,可是今日,萧正霖忽然病倒,宫中几乎乱了,自然也顾不得了,加上萧以恪本就深受宠爱,自然是谁也不敢阻拦。

    他到乾元殿的时候,萧正霖已经醒过来。

    萧正霖得知楼月卿回来,还把人带回来了,且得知他病了还不肯进宫之后,沉默了很久,就把所有人遣退了,所以,萧以恪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寝殿外面。

    不过,他刚到,萧正霖就吩咐吕安出来叫他进去,萧以恪走进去,便看到萧正霖面容苍白无力的靠在床榻上,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也苍老了不少,完全没有曾经的威严和神武,只有憔悴和沧桑。

    他闭着眼睛靠在那里,面色颓然。

    萧以恪说不心惊是假的。

    不过,还是依礼跪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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