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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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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他又是如何掌握得到那么多兵马的?楚国的兵力大多数都在容郅和他还有慎王手里,西境那一带的边境驻军三十万,加上西境一带各地驻军,总驻兵多达五十万人,除了他的十万大军,慎王府的十万,剩下的三十万有二十万是先帝在世时安排的驻军,还有十万是容郅五年前新增的,如今看来,这三十万兵马,都被容阑掌控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容阑之前虽然也参与朝政,可很少,军中事务就更不会插手,这三十万人要么是先帝所安排的,要么是容郅安排的,是握在容郅手里的,怎么会……

    楼月卿嘴角微勾,淡淡一笑:“大哥,咱们这个皇上的城府,可比你所知道的要深的多!”

    他能悄无声息的在容郅身边安插自己的人,那在军中安插几个自己人有什么难的?

    何况,这些年来容郅对他,从未有过防备,容郅原本就没有独揽大权不还的心思,便让他想做什么做什么,加上容郅一向不近人情不懂得收服人心,对他不满的人大有人在,朝中如此,军中亦是如此,相比之下,容阑就更懂得人情世故收买人心,所以容阑能够暗中掌控得到兵权也不奇怪,毕竟他总要为自己留有后路才行,只是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容阑藏得那么好。

    想来他一直以来任由他们软禁控制,一副坐以待毙的样子,不过是等待时机,他知道容郅的状况,也知道容郅大概什么时候就会有倒下,所以,他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可,如今容郅倒下,对他来说,就是好机会,只要趁着容郅出事的档口动手,除掉容郅,夺回大权,就算他死了,也没关系,因为江山会是他儿子的,他想要守住的,都能够如愿以偿。

    楼奕琛剑眉拧成一团,沉思片刻,沉声问:“那如今该如何是好?若真打起来,楚国必然又是一场动荡不安的局面,届时摄政王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真的付诸一炬了!”

    容郅执政以来,一直勤政爱民,注重于民生,费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和精力,好不容易让楚国有了今日的盛况,让楚国的百姓都过得好一些,这段时日的那场暴乱和两边交战虽然惨烈,可并未伤及楚国的根基,也没有损害百姓,可这次和以往不同,容郅倒下,百姓因此惶恐不安,各地不满容郅的人蠢蠢欲动,一旦内战,必伤楚国根基,届时,这番盛况恐再难保住。

    楼月卿拧眉凝神片刻,随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轻声道:“打……是一定要打的,总要给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反叛的下场,不过大哥不必担心,你所担心的那一幕不会出现,容郅的心血,也不会付诸一炬!”

    只要策划这一切的人死了,自然不会再有动荡!

    看着楼月卿那一抹诡异的笑意,楼奕琛微微一愣,随即眯了眯眼:“你是打算……”

    楼月卿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这事儿大哥就别管了,你和舅舅只管派兵平息内乱便可,剩下的,我来处理!”

    楼奕琛看着楼月卿的神态,显然是猜出了楼月卿的打算,静静地看着楼月卿片刻,叹了口气,无奈道:“卿儿,如今摄政王情况不明,坊间对你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我不想你再做出什么事情对你更加不利,所以……”

    “大哥!”楼月卿打断他的话。

    楼奕琛抿唇看着她。

    楼月卿转过头去,目光悠远的望着前方,缓声道:“我受得起多大的尊重,就承受得住多大的诋毁,说来说去不过是无关之人的几句无关紧要的谴责和谩骂,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楼奕琛剑眉紧拧,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楼月卿,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卿儿,原本这些事情都应该我们来做,这些朝堂争斗和战场厮杀的事情,本不该让你去承担和面对的,之前让你奔赴战场面对那些杀戮和血腥已然是我们对不住你,你只是一个女人,虽然你聪慧坚强不输男儿,可有些事情有我们去做就可以了,你其实没有必要蹚浑水,让自己置身风口浪尖!”

    特别是现在,所有人都说她野心勃勃,谋害容郅软禁容阑意图谋夺江山,对她的质疑和谴责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这个时候她安心待在府中什么都不管是最好的,至于如今的这些事情,他们会尽力去处理。

    楼月卿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淡淡一笑,随即目露苦涩,无奈道:“大哥,你想多了,原本这些所谓的朝堂权谋和战场厮杀就是我生来注定要面对的事情,不管我人在哪里,都是逃不掉的,如今我是容郅的王妃,为楚国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我该做的,我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独享安宁,我也……做不到!”

    她也知道这次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的事情比先前的要严峻得多,容郅还没好起来之前,她只有什么都不做,才能打破那些质疑,否则,便是引起楚国的民愤,会出大乱子的。

    可是,有些人,留不得了。

    他们一忍再忍,已经算得上是以德报怨了,不管这么长时间以来,皇帝做了什么,他们都留有一丝余地,可是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

    “可是……”

    楼月卿转头看着楼奕琛,淡淡的笑着道:“有些事情,我做总比大哥去做好一些,楼家刚从通敌叛国的污名中脱身,不能再背负任何骂名了,虽然如今很多人误解楼家,可只要大哥这次好好守护楚国平息内乱,不做任何有违本分的事情,谣言不攻自破,楼家对楚国的忠诚便可人人皆知,而我……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有法子让楼家置身事外,哪怕……我不是楼家的女儿,也没关系!”

    哪怕有一日,她真的受尽唾弃沦为楚国的罪人,那也没关系,只要她不是楼家的女儿,楼家就不会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听到楼月卿最后一句话,楼奕琛面色一沉,有些不悦:“卿儿,你这是什么话?”

    楼月卿目光定定的看着楼奕琛,一脸认真,缓声道:“大哥,我是说认真的,其实我一直在想,我的出现对于楼家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我仿佛从来都没有为楼家做过什么,却让楼家因我背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如果……我可以不做楼家的女儿,这样,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牵扯到楼家了!”

    她是怕楼家因为她再背负那些污名,永远被人唾弃,葬送了楼家历代先祖拼死守护楚国江山,楼家军浴血奋战换来的荣光和名望。

    一直以来,不管她如何受人非议名声如何不好,楼家都没有因此受到波及,可是,上次通敌叛国的污名让楼家差点背负千古骂名,这种罪名非同小可,可不是之前那些无伤大雅的流言蜚语可以相比的,如今若是再加上一个弑君谋朝的污名,那么,楼家的污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以前不管如何我行我素,不管行事如何雷厉风行让人畏惧忌惮,那也只是对她的一些议论和不满,可是,却从未波及到楼家的名望,甚至因为楼家一直以来受臣民尊重拥戴,她不管如何都极受别人的尊重,无人敢冒犯她,可如今,楼家先前被污蔑通敌叛国源起于她,现在容郅出事,皇帝被软禁,慎王府和宁国公府控制了朝堂稳住了军心,楼家被指意图谋取楚国江山,若是楼奕琛再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管其中原委如何,楼家历代先祖的心血算是毁了,而楼家的忠臣之名必然蒙上永远洗不清的污点。

    她不想再这样连累楼家了。

    楼奕琛闻言,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手搭在楼月卿肩头,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地道:“卿儿,大哥跟你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楼家的女儿,是我楼奕琛的妹妹,所以,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幸亏是我听见,若是让母亲听到了不知道多难受呢,况且,你根本不必担心这些,楼家的人行事,从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需要问心无愧便可,其余的,都不重要!”

    即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奸臣,说他们心怀不轨,那也没关系,他们对得起楼家祖训,对得起楚国万民,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就行了,何况,楼家想要废一个皇帝,不是什么难事!

    楼月卿莞尔,点了点头:“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更不愿让楼家再因为她而遭受骂名。

    楼奕琛这才眉眼带笑,温声道:“既然知道了,以后断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不然大哥会生气的!”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喜欢这个女儿,他也喜爱这个妹妹,这便足够了。

    楼月卿浅浅一笑:“好!”

    半个时辰之后,楼奕琛便离开了摄政王府,然后,离开摄政王府一个时辰后,他就离开了楚京,领兵前往东林郡平乱,而朝中的事情,就交给了慎王等人。

    楼奕琛走后,楼月卿离开了大厅回了后园,打算去容郅那里,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拧眉沉思。

    莫离见她站着不动,便上前来问:“主子怎么了?”

    楼月卿沉思片刻,随即道:“让李逵派人去找薛痕回来见我!”

    如今城中局势不稳,虽然慎王和楼奕琛极力压着,可是容郅的倒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存在,所以,薛痕每天都带着人巡视京中状况,以免出现状况,他是容郅手下第一大将,有他在,那些想要搞事情的人自然忌惮三分,避免了不少麻烦。

    莫离一愣,随即点头:“是!”

    约莫半柱香之后,薛痕就回来了。

    行礼之后,他有些不解的问:“王妃这么急着找属下回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楼月卿不答,反问:“你对京中驻军的情况可有了解?”

    薛痕一愣,随即颔首:“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其实就是很清楚。

    “说说看!”

    薛痕简单概括道:“城外驻守着八万驻军,四个城门分别有两万人,都驻扎在城外不到十里的军营中,守护着楚京的安宁,而四个城门和京中的治安是城防营在管,城防营人数有两万人,皇城的守军是禁卫军,共有三万人,而御林军是前几代皇帝新增的殿前守卫,总数两千,这些人只守在宫内,便是如今守着宣文殿的那些人!”

    一般的城池自然没有那么多军队镇守,可是楚京乃楚国帝都,自然不容马虎,所以,整个楚京的驻军人数总共加起来多达十几万人。

    闻言,楼月卿拧眉片刻,随即眉梢一挑:“就这些?”

    薛痕想了想,又道:“还有各世家王府的府兵!”

    楼月卿颔首,这些自然是不算了。

    看着薛痕,她问:“这些军队的将领都是什么人?”

    薛痕道:“城外驻军的将领叫郭易,是当年京城大乱时平乱有功被王爷提拔的,城防军是忠勇侯蓝长安所管,襄王殿下也管着,而禁卫军的统领名叫傅垣,是先帝在世时任命的禁军副统领,前几年京城内乱时,他也是平乱有功成了禁卫军统领!”

    楼月卿闻言,斟酌片刻,问:“他们对容郅如何?”

    薛痕默了默,道:“还算忠心!”

    “这是什么意思?”

    忠心就是忠心,不忠心就是不忠心,这个还算忠心是什么意思?

    薛痕低声道:“他们原先并非王爷的心腹,只是立了功被王爷提拔,一直以来也尽忠职守而已!”

    楼月卿明白了。

    其实容郅原本在朝中没多少自己人,他不太会笼络人心,所以,这些将领对他的忠心,也只是因为他是摄政王,不像薛痕这样作为他的心腹忠于他,也不想楼奕琛那样作为他的好友忠于他,而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王。

    就像那些文武百官,对他忌惮畏惧,所以忠于他,可是,也只是忠于他的身份,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能不防着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薛痕就带回了消息,城外驻军的将领郭易与禁卫军统领傅垣这几日见了几次面,且都是偷偷摸摸的见面,显然是蠢蠢欲动了。

    随着楼奕琛的离京,朝中的事情瞬间落在了慎王等人身上,楚京的情况愈发不稳,而就在这个时候,慎王府那边来了人,老王爷让楼月卿过去。

    老王爷病的不轻,原本因为容昕和裴沂的大婚而略有好转了,可奈何这段时日容郅出事楚国动荡不安,让这位老人家愈发的操心,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经卧病在床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每日都担心楚国的安稳,日日都让慎王他们告诉他外面的情况,为了让他安心,大家自然是没敢说实话。

    楼月卿过来的时候,容昕也在,成婚后,她日日回来陪着老王爷,原本她应该跟着裴沂回南疆的,只是老王爷身体不好,大家都知道老王爷活不了多久了,容郅特许裴沂先不用回南疆,所以她现在还在楚京,日日陪着老王爷。

    容昕懂事了,人也端庄沉稳了很多,裴沂对她也很好,丝毫不介意她的过往,当然,她许是想开了,对裴沂虽然不热情,可是嘘寒问暖还是挺关心的。

    闲聊了几句,老王爷让容昕出去了。

    屋内只有祖孙二人,老王爷才问:“容郅如何了?”

    楼月卿答道:“容郅没事,外公放心吧!”

    容郅的情况大家也都没告诉老王爷实话,只告诉他容郅醒了,只是还没好,免得他担心。

    老王爷闻言,有些不高兴:“你这丫头……你舅舅他们蒙我老头子,你也跟着凑热闹骗我,还真当我老糊涂了?容郅的情况如何,我心里有数!”

    楼月卿一愣:“外公……”

    老王爷摆了摆手,制止了她要说的话,问:“可有解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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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最后一搏,穆轲到来(二更)

    楼月卿想了想,点头:“有!”

    老王爷拧眉,面色认真的问道:“当真?”

    楼月卿颔首:“嗯,若是没办法,我也不会这般淡定了!”

    若真的没办法救容郅,她怕是急疯了,又岂会像现在这样淡定。。しw0。

    老王爷缓了口气:“这便好!”

    只要容郅没事,楚国就乱不了,只要楚国乱不了,他便死也瞑目了。

    楼月卿淡淡一笑,轻声道:“外公不必担心他,他会没事的!”

    不是不担心,不是不害怕,可是,她始终相信,容郅会好的,他这面多年都坚持过来了,如今好不容易痛苦到头了,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他那么爱她,不会让她失望的。

    老王爷叹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即问:“如今外面局势如何?”

    楼月卿有些犹豫。

    见她的表情,老王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幽幽一叹,道:“说吧,老夫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承受不住的!”

    楼月卿点了点头,道:“京中倒还好,有这么多人压着,没出什么乱子,倒是东境那边不太平静,皇上暗中指使东境三十万守军联合反叛,如今已经在东林郡聚集,他们打着清君侧正朝纲的名义兵发邺城,想要趁机夺权,不过外公放心,如今大哥已经领兵前去平乱,有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闻言,老王爷有些惊讶:“皇上?”

    楼月卿颔首:“嗯,应该是他!”

    老王爷原本苍老虚弱的面容一沉,眼底尽是怒气:“简直荒唐!”

    楼月卿叹了一声,道:“他会这么做其实不奇怪,如今皇后生下小皇子,他也命不久矣,想要在临死前为自己的儿子扫除障碍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次又不知道会死多少无辜的百姓!”

    容阑想做的,不过是在临死之前除掉容郅和宁国公府,还有慎王府,为自己的儿子扫除障碍,可是他却不想想,这样做有何意义?

    容郅对皇位根本没兴趣,如若不然,他当年怎么可能得到皇位,又岂会稳坐皇位这么多年,他也一直知道这点,可如今,他自己心胸狭隘,却把容郅也当做他那样的人,为了让他的儿子顺利继承皇位稳坐江山,他终究还是将容郅留给他的最后一丝情面也毁了。

    老王爷闭了闭眼,无力一叹,面上尽是悲悯和无奈,随即才看着楼月卿问:“这次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

    楼月卿淡淡一笑:“他原本就命不久矣了,我原想让他多活些日子,奈何他不肯领情,那我便送他一程!”

    所以,这次皇帝必须死。

    只是如今……

    老王爷闻言,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对皇帝,容郅已经是仁至义尽,甚至以德报怨,看在他的份上连杀母之仇和从小到大承受的折磨都不计较了,可是,他却一再得寸进尺以怨报德,如今容郅才倒下,他就折腾了这样一出,不惜搅乱楚国江山,如此……该死啊!

    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因为他闹出多大的乱子,又要死多少人才够。

    他从来就不看好这个帝王,心思太过深沉,面善心狠,看似温润却笑里藏刀,让人看不透他,这种人最是深沉阴鸷,不适合做一国之君。

    不过……

    老王爷看着楼月卿问:“那你们可想好了,皇位何人继承?容郅可愿顺势登基?”

    楼月卿摇摇头:“不,皇帝若死,皇位会传给小皇子!”

    闻言,老王爷一惊:“秦家那丫头生的那个?这不可,那孩子可是皇帝的,难保不会……”

    楼月卿打断了老王爷的话:“外公,皇帝不管做了什么,在别人看来,他都还是没萧以慎继承皇位的帝王,当年的遗诏已经毁了,他谋朝篡位的事情是不能拿出来说的了,既然如此,他就算是死,哪怕他犯下大错,皇位也理应由他的儿子继承,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之口,而且,容郅对皇位没兴趣,我也不想他做皇帝!”

    皇帝始终是皇帝,哪怕他做错了事情,在世人眼里,他的皇位都是名正言顺的,既然如此,他死了,他的位置也是他儿子的,除非他没有孩子,否则不管是谁当皇帝,都免不了被指责谋害皇帝谋朝篡位,一番风波在所难免。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把容郅从这样的风波中抽出来。

    老王爷闻言,皱了皱眉,面色有些凝重的问道:“可你就不担心么?他毕竟是皇上的儿子,以后长大了,难免不会为父报仇,届时可如何是好?”

    若是楼月卿真的除掉皇帝,等这个孩子长大了,杀父之仇岂会不报?到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虽说现在想这些有些杞人忧天,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楼月卿沉吟片刻,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这些问题,不过这些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都会妥善解决的!”

    老王爷点了点头,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声,沉声道:“你心里有数便好,外公已经老了,管不了这些事情了,如今只是希望这楚国的江山能够安稳,莫要继续动荡下去了!”

    他这一生为了守护楚国的江山呕心沥血,从不敢有半分懈怠,如今年老了,看着楚国屡屡动荡,他就觉得愧对先祖,愧对老父当年所托……

    楼月卿颔首:“外公放心,乱了这一次,便是一劳永逸,所有心怀二心意图不轨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是打算除掉皇帝,但是,如今皇帝还有用,可以用他来将那些依附于他意图不轨的人引出,然后全部除掉,所以,皇帝还得留着,不过,快了……

    走出麒麟园时,门口守着一个侍卫。

    见她出来,恭敬揖手行礼:“参加王妃!”

    “你是……”

    那侍卫揖手恭声道:“卑职是慎王爷的贴身侍卫,奉王爷之令来请王妃去一趟书房,朝中几位大人都在!”

    闻言,楼月卿点点头,即可跟着他前往慎王爷的书房。

    一个时辰之后,楼月卿离开而慎王府。

    与此同时,宫里。

    虽然宣文殿依旧被御林军把守得水泄不通,可是一众后妃还是可以进出宣文殿的。

    薛贤妃来的时候,皇帝正在窗台下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夕阳,一张脸和身上的锦袍一个颜色,白得吓人,双目放空无神的望着外面,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活气息。

    薛贤妃缓缓走到他身后,微微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容阑恍然回神,转过身来看着薛贤妃。

    随即,他无力的抬了抬手:“平身!”

    声音毫无起伏,好似没有力气说话一样,显然是没什么精神。

    “谢皇上!”

    容阑缓缓道:“扶朕过去坐着!”

    薛贤妃立刻上前,扶着他走向不远处的软榻。

    刚坐下,皇帝便捂着嘴咳了起来,薛贤妃连忙给他倒了杯水,容阑接过,急急喝了两口,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平复下来后,他抬了抬眼皮,面容虚弱的看着薛贤妃,问:“你去看过皇后和孩子了么?”

    薛贤妃轻声道:“臣妾便是从合欢殿过来的!”

    容阑闻言,定定的看着她。

    薛贤妃莞尔一笑,轻声道:“皇后娘娘一切都好,小殿下也很好,不哭不闹的甚是乖巧,模样也张开了,与皇后娘娘很像!”

    闻言,容阑讷讷失神,一阵恍惚,脑海中,慢慢拼接出那个孩子的模样。

    他的儿子,出生了两个多月了,他一眼都没看到过,只知道是个儿子,只知道长得像皇后……

    宣文殿和合欢殿相距不过百丈,可他却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他的妻儿被困在另外一座宫殿内,一家三口无法相见,这种痛,谁能明白呢?

    薛贤妃见他这般模样,继续低声道:“皇上,皇后娘娘知道您牵挂小殿下,让臣妾转告您,无须担心,她会好好照顾小殿下,请您务必保重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

    容阑一愣,眯了眯眼,嘴里随着呢喃出声:“守得云开……见月明……”

    薛贤妃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守得云开见月明!”

    容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地上,那繁复华美的地毯图案……

    守得云开见月明……

    没错,他只要再等一等,就可以见到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他只要再等一等,便可为他的妻儿扫除一切障碍,铺好未来的路,保他们一世周全,只要他们母子能够好好活着,他死也瞑目了。

    如今,就快了……

    他目光一凛,淡淡的问:“外面情势如何?”

    薛贤妃一脸认真的道:“摄政王府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想来还在昏迷,宁国公也已经带兵前往东林平乱,京中一切如常,皇上的安排臣妾已经办妥,郭将军和傅统领已然准备妥当,只要一声令下,便可攻破城门夺下楚京,届时……皇上定可得偿所愿!”

    容阑闻言,有些疑惑:“他们毫无察觉?”

    薛贤妃想了想,拧眉道:“应该是没有的!”

    “什么意思?”

    薛贤妃想了想,道:“这段时日因为摄政王倒下,朝中一片混乱,刚并入楚国的魏郡蠢蠢欲动,东林那边也一件混乱,各地均是人心惶惶,楚京也不平静,他们顾着这些,哪里还顾得上这些隐秘的小动作?摄政王妃也因为摄政王的事情急得不行,根本没心思管事,所以,他们应该对此没有任何察觉!”

    如若不然,他们必然会作出对应之策,可是,几乎没有任何调兵的动作,如此这般,定然是他们毫无察觉,所以,没有做出任何阻止或者防备措施。

    闻言,容阑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如此便好!”

    薛贤妃握着容阑的手,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轻声道:“皇上放心吧,此次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定会赢的!”

    现如今,容郅解不了蛊必死无疑,楼奕琛带兵平乱也九死一生,而其他人……只要容郅一死楚京一乱,还怕什么?

    容阑静静地看着薛贤妃片刻,点了点头。

    反手握着薛贤妃的手,他淡淡的说:“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朕当初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帮你完成,也会还你自由!”

    薛贤妃一愣,眼底一抹黯淡一闪而过,转瞬即逝,随即浅浅一笑:“多谢皇上!”

    ……

    接下来的两日,楼月卿只是让王府中的精英暗卫暗中盯着城外守军和禁卫军的动静,未曾打草惊蛇,按兵不动。

    不过,这两方人马倒是调动频繁,郭易和傅垣见面频繁,已经慢慢做好了布置,打算里应外合,只待一声令下了。

    楼月卿只让他们盯着,当做对此毫无察觉的样子,但是,该如何应对,她已然想好了。

    至于魏郡那边,许是没能劫走世子和郡主,加上西宁王有所动作,让魏王心生忌惮,倒也没敢再乱来。

    倒是东林传来战报,楼奕琛率领十五万大军前往东林,将正要往楚京发兵的叛军挡在了东林郡内难以前行,如今两军对峙着。

    终于,三日后,也就是容郅昏迷后的第十天,冥夙带回了穆轲。

    穆轲依旧是一声破破烂烂的乞丐装,一到摄政王府,当即前往容郅所在的密室,查看了容郅的情况。

    检查了一番之后,他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问:“是谁给他输送内力压制蛊毒让他陷入沉睡的?”

    楼月卿立即道:“是我!”

    穆轲闻言,诧异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片刻,他问:“你的内力是否属寒?”

    “是!”

    她体内的寒毒和内力共存,输送了那么多内力给容郅,带着寒性也不奇怪。

    穆轲了然,沉吟点了点头:“难怪!”

    楼月卿见他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有些急:“前辈,莫不是我这么做有何不利?”

    老头子摆摆手,笑眯眯的道;“不不不,非但不利,反而有利,蛊毒乃烈性毒物,你给他的内力偏寒,冷热相克,你这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他就说嘛,一般的内力,哪怕内力再深厚,一般的内力又岂能做得到压制蛊毒之后还嫩让容郅安然昏迷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楼月卿松了口气。

    随即,她问:“那现在可以解毒了么?”

    穆轲摆摆手,道:“明日吧!”

    他连着赶路多日,已然疲惫不堪,需要休息一下,且也需要好好准备,所以,最早也得明日。

    楼月卿点了点头,道:“那我让人带前辈去休息一下?”

    老爷子摇头,道:“不,你先把母蛊拿来,我瞧瞧!”

    楼月卿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转头看着身后的莫离,莫离颔首,转身走到一边拿起桌上的琉璃瓶,递了过来。

    穆轲接过,打量片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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