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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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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楼月卿了然:“那大哥早去早回!”
这次太后寿宴大办,除了正值国丧的东宥,魏国和璃国都派了人来,魏国都城离楚京近一些,所以明日抵京不奇怪,她这几日因着花姑姑和灵狐的事情伤神,倒是忘了这件事情了。
楼奕琛没有再多言,匆匆上马离去。
楼月卿看着楼奕琛离去,便回头打算进门,可是刚跨入大门的门槛,她想起什么顿了一下,转头看着莫离,挑挑眉:“这次魏国来的是什么人?”
莫离一顿,没想到楼月卿会问这个,似乎有所顾忌,所以欲言又止。
迎上楼月卿探究的目光,她只好低声道:“一位公主两个王爷,其中一个便是景王赵启!”
闻言,楼月卿眸色一沉……
赵启……
这个人她自然是不陌生,西魏皇帝的第六个儿子,也是当年在西魏节节败退之后披甲上阵最终为魏国迎来唯一一场胜仗的景王,不过他也因此受了重伤命悬一线,若不是夕颜用她救命的药救了赵启,怕是如今早已没了这个人了。
她因为寒毒的发作内功反噬昏迷多年,这个赵启可脱不了干系!
挑挑眉,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都来了,他的王妃怕是也随着来了吧?”
莫离面色一僵,随即微微颔首:“她也来了!”
楼月卿倒是没说什么,嘴角微扯,提步走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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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苒早些更新,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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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夕颜
第二日,楚京甚是热闹。乐―文
还有半个多月便是太后寿诞,皇帝下旨大肆庆贺,如今面宫中已经着手准备寿宴的事宜,而除了正值国丧的东宥,其余的西魏和北璃皆派了使臣来贺,这不,今日便是西魏使臣抵京的日子,一大早楚京就开始喧闹不止。
而外面的喧闹,几乎和宁国公府的安静形成反差。
楼月卿没有去看热闹,而是窝在府里陪着小丫头习字。
虽然这次花姑姑的死和灵狐失踪都是花家做的,不过楼月卿一贯没有父债子偿的这种想法,所以没有因此迁怒灵儿,倒是一如既往该怎么疼就怎么疼,反正在她心里,这孩子现在跟景恒也没什么关系了,是楼家的孩子,她的侄女,他们做的混账事灵儿自然是没必要担着,容郅对灵儿的身世也略知一二,却也没说什么。
不过倒是没想到,楼月卿正在亭子里陪着小丫头学习,揽月楼倒是来了个稀罕的人。
这段时日楼月卿都没有见过蔡悦,自上次端木斓曦给她制了一些药丸给她吃了后,蔡悦的心悸倒是略有好转,加上莫离也为她诊治几次,所以病情好了不少,听宁国夫人说,蔡悦最近在学规矩,因着宁国夫人打算年后开春给她和楼奕闵举行大婚,所以不仅正在琢磨着给她寻找一户清白人家认她为女,还派人专门住在清雅居给她教导各种规矩礼仪,所以蔡悦近来身子没什么问题的时候都在学规矩。
难得今日她竟然会来这边,这是蔡悦第一次到这边来呢。
楼月卿并不是很想面对她,不过也幸好,她没待多久,楼奕闵就寻了过来把她带走了。
只是,临去时,蔡悦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甚是复杂。
目送二人离去,楼月卿站在亭边若有所思……
莫离见她脸色有些诡异,不由得开口问道:“主子怎么了?二少爷把蔡姑娘带走后您就一直不太对劲!”
楼月卿回神,摇摇头:“没事!”
或许是她多想了,又或者……
晃了晃脑袋,楼月卿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继续盯着小丫头写字。
然而,小丫头没写几个,忽然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唔,姑姑,灵儿想吃栗子糕和绿豆糕!”
说完,还一副饿死鬼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楼月卿甚是无语:“你不是刚吃了一盘桂花糕?”
而且,早膳也就刚吃了没多久,现在饿了?
真是猪投胎的!
灵儿也就不到五岁,可是,吃的比她这个十八岁的大人还多……
灵儿瘪嘴闷声道:“可是我真的饿了!”
饿不饿她不知道,但是好久没有吃过那个什么楼里面才有的绿豆糕了,而且她好想出去玩……
闻言,楼月卿挑挑眉,点头:“那好,我现在就吩咐莫言去做,她做的可是和你喜欢吃的那个味道一样!”
一听这句话,灵儿顿时脸一跨皱成一团,满脸不乐意的瞅着她,似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楼月卿瞟了她一眼……
好吧,她说实话还不行么?
跳下凳子趴在楼月卿的腿上,抬眸眼巴巴的看着她,肉嘟嘟的手指戳了戳楼月卿的手臂,一脸讨好的道:“姑姑,我们出去玩吧!”
本来上次被带出城她高兴坏了,谁知道才玩了一天就被拎回来了,这几天都没出过门,她都闷坏了。
楼月卿嘴角一抽,这一副狗腿模样的熊孩子谁家的?
见她没反应,灵儿噌噌噌,声音越发的甜了:“姑姑~”
楼月卿最受不了这种撒娇的语气了……
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把她抱起来坐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叹了一声道:“好,姑姑带你出去!”
得了甜枣自然得卖乖,小脑袋在楼月卿的怀里拱了一下,甜甜道:“姑姑真好!”
然而,接下来楼月卿的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不过,把桌上这些字再写两遍!”
脸又垮了。
现在她每日要写二十个字,每个字要写五次,还是比较复杂的,她要写两个时辰才能写得完,再写两次……下午还是要写,手要断了……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呜呜呜……
楼月卿一副严肃的道:“不写就不能出去!”
灵儿生无可恋的看着她,然而楼月卿还是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灵儿没辙了,为了出去玩,为了可以吃好吃的,她什么都不怕……
“写!”
手疼疼就过去了,咳咳!
楼月卿笑了:“真乖!”
这次灵儿倒是乖得很,认真的写了多一个时辰,午膳都不吃,把楼月卿让她写的都写完了。
楼月卿也履行诺言,拾缀拾缀的就带着她出了府门,直奔天香楼。
如今的街上,上午的热闹不再,倒是恢复了往日的状态,吆喝不断,人来人往。
楼月卿下了马车便带着灵儿上了天香楼的雅间,没多久,伙计便都送了东西来。
不过,刚吃了一会儿,容郅就到了。
按这厮的话说,他本是刚从宫里出来要去宁国公府看她,结果她不在,他就寻了来。
于是乎,他也凑了一起吃了。
可是跟他一起吃,楼月卿很不乐意,因为自己碗里的东西都要溢出来了,他还死命的把桌上盘子里的东西往她碗里搬,这让她胃口顿时没了。
正要适时提醒他手下留情时,本来守在门外的莫离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她神色有些不对劲。
莫离难得一副为难的模样,楼月卿倒是有些疑惑:“怎么了?”
略有顾忌的看了一眼容郅,她没敢直言。
楼月卿看了一眼容郅,见他恍若味觉,便望着莫离轻声道:“摄政王不是外人,你有话就说!”
她说出这句话时,摄政王殿下嘴角微勾,笑了笑。
不是外人,那便是内人,嗯,他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内人……算了,凑合着吧。
莫离只好道:“夕颜在外求见主子!”
楼月卿一愣,随即,手里的筷子放下,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容郅看着她脸色转变如此之快,似乎十分不悦,他眯了眯眼。
似在想什么,片刻,回过神来,楼月卿淡声道:“我不想见她,让她走!”
说完,一副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继续吃,只是,她心情的转变,别说容郅,就连灵儿都感觉到了,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莫离闻言,也知道楼月卿的脾气,只好退下。
屋子里再次剩下两大一小三个人,楼月卿低着头吃东西,若无其事般,可容郅怎会看不出她心情不是很好,连筷子都拿反了……
伸手,握住了她要夹东西的动作。
楼月卿猛地回神,看着他,眨了眨眼:“怎……怎么了?”
他温声道:“你筷子拿反了!”
啊?
楼月卿一看,果然,方才拿起筷子的时候因为满腹心事,所以一不留神就反了……
急忙把方向调整。
看着她,他再次开口问:“你怎么了?”
在一起这么久,很少见到她变脸,不是什么大事,她一向都是很沉稳淡定的一个人,这般失魂落魄,倒是少见,这个夕颜是何人,竟能牵动她的情绪?
楼月卿扯了扯嘴角,浅浅一笑道:“没事,吃吧,你不是下午还得回宫么?”
容郅定定的看着她,并未说话。
她又不想跟他说实话……
不过,他一向不会逼问她,她不说,他也不问便是……
“嗯!”
楼月卿莞尔,没有再多言,她不是不想让他知道,只是这件事情早已无关紧要,而那个人也不重要,没必要浪费口舌了。
只是,她刚想继续吃,门外似有些骚动,她蹙了蹙眉,就被从外面推了进来……
门刚开,一个一袭淡青色衣裙的女人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有些激动,当即掀裙朝着她跪了下来……
一声哽咽随即脱口而出:“主……主子……”
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绣着芙蕖花的锦缎裙装,长发盘起,戴了一些精美的头饰,一张脸也是十分精致,只是略显憔悴,那双潋滟的眸子里,蓄了不少泪水,正满脸恳切的看着楼月卿,有些激动。
莫离和莫言随着进来,一脸担忧,既担忧地上的人,更担忧楼月卿。
谁也没料到夕颜会大胆如斯竟不顾她们的阻拦强行闯了进来,怕是主子会动怒。
门开的时候,楼月卿握着筷子的手一顿,而这个声音一起,她眸色陡然一沉。
容郅也甚是不悦,毕竟从未有人敢在他吃东西时强行闯入,而且还是和她一起吃的情况下,眯了眯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再看着楼月卿隐隐带着一丝怒意的脸色,他挑挑眉,若有所思。
跪在地上的,便是夕颜。
楼月卿很快脸色便恢复正常,似乎屋子里的动静他我并没有看到,方才的情绪转变只是错觉,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夹了一块鱼肉,直接放在容郅的碗里。
容郅拧着眉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正要出声问她,她却先开口了:“快些吃吧,等一下你还要送我们回家才能回宫呢!”
望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似乎方才的不悦与隐隐的怒火,只是他的错觉。
容郅看着她,不语。
然而,一旁的灵儿却没想太多,直接一脸疑惑的开口:“唔,姑姑,那个姐姐为什么要跪在那里?”
指了指地上跪在那里的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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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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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一笔勾销
夕颜依旧跪在那里,虽然是跪着,可是还是挺着腰杆,目光恳切的看着楼月卿,不见卑微,却也足够真诚。om
一双潋滟的眸子蓄了泪水,只是强撑着没有流下,反而在眼眶里打转,轻咬着唇畔,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夕颜是个难得的美人,或者说,她身边的几个人都是美人,只是八个人的长相与性子皆不相同,都各有千秋,而夕颜,是她们之间最温婉的一个,平时看着也是温柔善解人意的,也是最惹人疼惜的那一个
若不是因为她们八个姐妹夕颜最是惹人疼惜,当年夕颜犯下如此大错,这几个丫头又怎么会为她求情,甚至个个都愿意替她领罪,也正因为如此,师父才会饶过夕颜。
否则,当年夕颜一念之差,把本该可以解她七分寒毒的药用来救了赵启,致使她等不来解药内功反噬命悬一线,按照端木斓曦的脾气,定然是要杀了夕颜的,只是因为莫离几个人的求情,才作罢了。
也幸亏如今端木斓曦不在楚京,否则,也不知道会不会掂起此事把夕颜杀了。
她一贯难以容忍背叛与算计,夕颜的背叛,让她差点就死了,虽然看在一同长大以及往昔的情分不会杀她,可是夕颜不是不知道她的状况,也不是不知道她究竟多在意她的命,却还是为了一个男人置她的生死于不顾,楼月卿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今日夕颜这样闯进来,她自然是十分不悦的。
一双眼眸毫无任何感情的望着夕颜,旋即,她嘴角微扯,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缓缓道:“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长进了!”
确实长进了不少,特别是胆子,没有她的允许竟然敢强闯进来,当真是不知死活!
夕颜闻言,稍微愣神,虽然楼月卿忽然说出的这句话有些费解,可是,她也听出了楼月卿话中的讽刺之意,还有话中带着的一丝怒意。
看着楼月卿脸上毫不掩饰的冷淡,她微微咬着唇畔,垂下眸子,缓缓伏下身子,整个人跪趴在那里,却没有为自己的擅闯做出辩解。
她一贯晓得楼月卿的脾气,所以也知道这样做必然会惹她不高兴,可是这么多年不见,这次她本就是特意来找楼月卿的,楼月卿不肯见她,她也只好强行闯入,可若是楼月卿要怪罪,她无可辩驳。
夕颜此状,便是任由她处置,楼月卿自然知道。
面色晦暗的看着伏在那里的夕颜片刻,她淡淡的说:“你当知道我极不愿见你,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
连她自己都难保自己不会因为想起当年的背叛而一怒之下杀了夕颜。
夕颜低声道:“夕颜此次来楚,便是来向主子请罪的,当年犯下了大错害了主子,这一次来本就是任凭主子处罚,若是杀了我能让主子消气,夕颜甘愿受死!”
她声音很是平静,却也能听出她的诚恳。
楼月卿闻言,眯了眯眼,随即挑挑眉:“请罪?”
这倒是有趣!
“是!”若非为了请罪,她何必来楚一趟?
这几年,她不曾有过一日安心过,没有一天不是怀着内疚与悔恨活着的,去年得知楼月卿醒过来了,她才稍稍放心一些,可是,却更加内疚,若当年她没有做下那等蠢事,楼月卿的寒毒起码解了一半,也不会昏迷这么多年,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哪怕这些年赵启对她极好,她也没有开心过,从没有一刻开心过。
不管是为了什么,她终究背叛了信任她到可以交托性命的主子,背叛了自幼便刻在心头的信仰。
“呵!”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你有罪?”
夕颜垂眸,低声道:“夕颜自知罪该万死!”
楼月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面色倒是平静,看不出情绪。
片刻,她缓缓站起来,行至夕颜面前,垂眸看着她,淡声开口道:“既知罪该万死,那你活着做什么?”
屋子里的人,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都有些吃惊,而最惊讶的,便是夕颜。
抬眸,讷讷的看着楼月卿,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楼月卿缓缓蹲下,直直的看着夕颜的脸。
夕颜没敢直视她,垂下了眸子。
楼月卿的手,抚上了她精致柔美的面庞,夕颜下意识的身子一僵,没敢避开。
楼月卿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嘴角,望着夕颜这双暗含秋波的眼眸,眯了眯眼,缓缓开口:“我一直很好奇,赵启究竟待你有多好,才会让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背叛我?”
她们都是端木斓曦带回来的孤女,从小便与她一同长大,只是每个人都比她大一些,却一直对她忠心耿耿,是她信任到可以交托性命的人,也因为这样的信任,当年夕颜的背叛,才会让她如此难以接受,夕颜并非不懂那颗药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把药给了赵启服下。
夕颜没吭声,只是,心底越发的愧疚。
是她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爱上了赵启,害了主子。
不管当初她有何苦衷,背叛便是背叛,她爱上了赵启是事实,用了主子的药来救赵启也是事实,差点害了主子没了命也是事实,所以,她无话可说。
那颗药对楼月卿多重要,其实她比谁都清楚,那是端木斓曦翻遍医书,得知有一种名叫赤叶草的东西可抑制寒毒,她便前往西域异族之地寻找了整整两年方找到,此草异常难寻,且只长在火山一带,端木斓曦去找了回来,将此草合着数十种珍稀药材混在一起制成药丸,命她立刻带去给楼月卿服下。
只是,那时候正好是楚国与魏国交战,楼月卿那时候正好也在楚魏边界,她赶去时,赵启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的消息传来,她潜入军营时,看到赵启奄奄一息,太医束手无策,她当时心里怕极了,眼见他呼吸渐渐没了,她便把药喂给了赵启。
那颗药里有数十种珍稀药材,对赵启的伤势自然是有用的,所以赵启没死,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楼月卿寒毒发作等不来她的药,加之不知为何受了很重的内伤,导致内功反噬,走火入魔
这件事情,一直是她这几年的心结,哪怕如今已经嫁给了赵启,哪怕赵启待她一如既往地温柔,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心无旁骛的与他相爱,夫妻俩的隔阂日渐的深,也只有这样,她才心里好受些。
这一次来,哪怕楼月卿要杀了她,她也无话可说
指尖轻轻滑过她略显憔悴的脸,楼月卿眸色晦暗不明的看着她,随即缓缓开口,似叹非叹:“以前我就说过,你们几个人,唯有你和红菱最能让人心生怜意,没有几个人可以抗拒得了你们的柔情,果然,瞧瞧这副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难怪会让赵启这样深有城府的男人都对你如此痴迷”
夕颜微咬着唇畔,听着楼月卿的话,心底隐隐作痛,却没有为自己辩驳半个字,因为她无从辩驳。
她微微放下手,捋了捋袖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挑挑眉道:“我本不想再见到你,给我一个清静,也给你一生安宁,可是既然你今天来了,那你说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夕颜眸色微动,低着头平静道:“夕颜任凭主子责罚,不管如何绝无怨言!”
闻言,楼月卿眯了眯眼,缓缓开口呢喃一声:“绝无怨言”
顿了顿,楼月卿眸色陡然一冷,忽然伸手,直接的握住了夕颜纤细光滑的脖子
脖子忽然被掐住,夕颜身子一僵,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拧着眉头,面色一变。
“呃”楼月卿不是很用力,却还是让她呼吸有些困难,下意识的抬手
楼月卿微微靠近她的脸,冷冷一笑,问道:“我若是杀了你,你当真也绝无怨言?”
夕颜一顿,手覆在楼月卿的手上面,然而却没有掰开,而是缩着眼角,眸色复杂的看着楼月卿。
站在一旁的莫离和莫言面色一变:“主子”
想上前阻止,可是楼月卿忽然抬眸看着她们俩,眼神极度的凌厉,两人便没有上前,只是看着楼月卿这样掐着夕颜的脖子,难免担忧。
夕颜确实犯下大错,哪怕是楼月卿杀了她那也是她自找的,只是,终归是她们的姐妹
而一直在后面静静看着楼月卿的容郅,也因此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楼月卿的背。
他未曾干涉过她处理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反正需要他的时候,她不会客气便可。
楼月卿收回目光,落在夕颜身上,见她脸色已经慢慢的白了,而刚才抬起想要挣脱她的手,却不知为何,慢慢的沉了下去,不作任何反抗,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眼帘微颤,旋即缓缓闭上,掩住了微红的眼眶
她没有挣扎,任她处置。
她不怕死,从小到大,生死于她们而言其实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多年若不是因为放不下,她早已以死谢罪,如今死在主子手里,她毫无怨言。
然而,看着夕颜这样任她处置,丝毫没有任何求生的意愿的模样,楼月卿却顿觉无趣,在夕颜即将窒息的前一刻,松了手。
夕颜身子一软,瘫在地上,一阵急促的呼吸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莫离和莫言见楼月卿放开了夕颜,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楼月卿已经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她缓神。
片刻,夕颜渐渐恢复了意识,缓缓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抬眸看着楼月卿
眸光微闪,她低哑这声音问道:“为何为何不杀了我?”
她做了这件错事,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该以死谢罪了,留着这条命,不过是放不下太多,可若是死在主子手里,她也算圆满了。
楼月卿淡淡的看着她,开口道:“你确实该死!”
夕颜沉默。
楼月卿淡声道:“就因为你的背叛,我差点没了命,为此昏迷了三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师父也因此失了大半的修为,夕颜,你当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了活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却差点被你毁了,我本不是善人,生平最恨背叛和算计,却还是没有因此杀了你,已经是看在你我一同长大的情分以及她们几个的颜面,你不该再出现在我面前!”
楼月卿的话让夕颜目露愧恨,面色一阵惨白,缓缓撑起身子继续跪着楼月卿,抬眸看着她,一脸恳切道:“夕颜知道主子不愿见到我,可是,听闻主子醒了以后,便一直想看看主子,向主子请罪,主子的脾气夕颜自然也知道,所以这一次,夕颜没想活着回去!”
闻言,楼月卿眸色略沉的看着她:“你想死?”
夕颜微微抿唇,苦笑道:“若不是因为放不下,夕颜早该以死谢罪了!”
放不下那个她爱入骨髓却不敢再爱的男人,更放不下生死未卜的楼月卿,不然,在得知自己一念之差差点害死楼月卿的时候,她就不该继续活着了。
楼月卿闻言,蹙着眉头静静地凝视着夕颜,沉默了许久,沉默过后,她忽然开口道:“你走吧!”
夕颜一愣,莫离和莫言也搞不懂楼月卿这又是怎么了。
夕颜张了张嘴:“主子”
楼月卿淡淡的打断她的话:“你我早已非主仆关系,不必再如此称呼我,我消受不起!”
夕颜面色一僵,在她心里,楼月卿始终是她最敬仰的主子,从没有变过,也没想过改变。
楼月卿眸色微凝,看着她淡淡的说:“我六岁那年你就在我身边,八年的时间相伴,其实你明白,即便是你的背叛几乎要了我的命,我终究狠不下心来杀了你,可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今日你我主仆情分也算一笔勾销,你走吧,日后好好做你的景王妃,不管以后痛苦也好幸福也罢,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说完,看着候在一旁的莫离和莫言,淡声道:“把她带出去!”
说完,没再看着夕颜,转身走回了方才的位置上坐下。
听着楼月卿这番话,一行泪滑落脸颊,夕颜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莫离和莫言已经上前将她扶起来,示意她莫要再说,随即扶着她走了出去
------题外话------
这个月是懒惰月,实在是提不起精神码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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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当年的事儿
莫离和莫言带着夕颜离开后,门再次合上,楼月卿坐在那里垂眸沉思,也没有说话。
一直在这里看戏的容郅看着她缓声道:“孤还以为,你真的会杀了她,如今……倒是好心!”
一笔勾销了,不过是想让那女子日后不必再内疚好好的过日子罢了,看着心狠,实则也是成全。
楼月卿淡笑,不置可否,苦涩道:“若是按照我当年的脾气,她既背叛了我,我必然会要她的命,可事情都过去几年了,再大的怒火也都散了不少,她毕竟与我一同长大,八年的情分……就这样吧,以后我与她,也算两不相欠了!”
四年前,她受了极重的内伤,正逢寒毒发作命悬一线,死撑着等夕颜送来解药,却只等到夕颜背叛的消息,是何等的心寒和绝望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急火攻心遭受反噬,当时她以为那一次必死无疑,失去意识之前,她当真是恨极了背叛她的夕颜,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可如今事过多年,她也不再如当年一般冲动,所以这一次,她确实动了恻隐之心。
然而尽管不杀她,可也绝不原谅!
她身边的人包括夕颜在内,都多多少少知道她的事情,也都很清楚她为了活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承受了多少折磨,她最在乎的,便是她的这条命,只要可以活着,不管要承受什么样的折磨她都不在乎,可是夕颜还是不顾及她的命做出了背叛的事情,没杀她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容郅蹙了蹙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你方才说,你昏迷了三年?是怎么回事?”
楼月卿顿了顿,旋即垂下眼帘,嘴角噙着一抹惔笑,缓缓道:“四年前我寒毒发作,加之身受重伤,差点死了,师父费了大半修为封住了我的内力,压制了寒毒,才救回了我的命,命虽保住了,可是我却因为身子太虚弱昏迷了整整三年,去年的这个时候才醒过来!”
她的身体,早在当年坠落冰湖时已经枯竭,只是她有景媃临死前封在她体内的毕生内力,在她生命垂危时,那股内力破出护住了她的心脉,却也吸收了冰湖里的寒气形成寒毒,这些年她一直靠着这股内力强撑着,可也不得不承受寒毒的折磨,四年前端木斓曦为了救她,费了半生修为封住了她的内力,也因此压制了寒毒,可没了内力,她的身体本就油尽灯枯,只有一缕微弱的气息,所以沉睡了三年。
去年刚醒来时,她便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虚弱的都站不起来。
容郅闻言,剑眉微蹙,看着楼月卿的眼神,充斥着浓浓的心疼和自责,眼眶竟也不知不觉的红了。
她所受的苦,比他所知道的还要多,以前只知道她受寒毒折磨,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难以想象,究竟有多严重,才致使她昏迷三年之久,造成如今的一身病痛……
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她竟受了这样的罪,而他,却没有在那个时候便陪在她身边,她如今风轻云淡的几句话,到底包含了多少心酸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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