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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丑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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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孩子们说笑打闹的声音,将屋子里睡得正酣的男女吵醒。

    许大含含糊糊哼了一声,只觉得胸口有一个又香又软的东西,于是闭着眼睛的他,手脚并用抱得更紧,只是下一刻,却蓦地睁开眼,看清怀里的状况,吓得从床上跌下来。

    他动静太大,本来还将睡将醒的锦瑟终于缓缓睁开眼片,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待看到地一脸怔忡的黑连许大,愣了愣,余光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肩头忽然大叫一声,整个人钻进了被子中。

    许大的目光自然也是瞥到那布满痕迹的肩头,他虽然没经验,昨晚的记忆,除了从未有过的痛快之外,就再无其他,但他也知道那红痕出自谁之手,必然是他那两双钳子般的大手。

    两个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蒙在被子里,直到外头传来胖丫的声音:“锦瑟姐姐,快上课了哦,你不会还没起床吧?”

    躲在被子里的锦瑟,浑身上下红得像虾米,脸颊更是滚烫一片,像是能掐出血来。胖丫叫她,她又不能不出声,硬着头皮,在被子中瓮声瓮气道:“你们先去课堂,我迟点过去。”

    胖丫在外头道:“好的,我给你带了糖米糕。”

    听到她离去的脚步,锦瑟才重重舒了口气。然而在舒气的时候,她才发觉,浑身上下跟被马车碾过一般,又酸又软又疼,尤其是两腿间。脑子里昨晚的一些画面浮现,许大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那火杵一般的玩意儿,不停在她身,下进进出出。

    锦瑟虽然在烟花柳巷浸淫多年,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十分丰富,但却是头一次亲身体会,明明就疼得要死,哪里有他们说的□□。

    她兀自胡思乱想着,蓦地才意识到这屋子里一直没动静,狐疑地悄悄从被子里钻出来,却见本来光着身子坐在地上的许大,不知何时已经穿了衣服,挪到了床沿边。一张黑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锦瑟到底是出身青楼,昨晚发生的事,稍稍用点脑子就猜了个*不离十,她红着脸道:“昨晚的酒有问题。”

    许大却是没想到这点,听她这么说,才意识到昨晚失控,是酒的问题,然后微微蹙了蹙眉,面无表情问:“你觉得是我故意下的药?”

    锦瑟忙不迭摇头:“许大哥既然将我从青楼赎身,若是你想要我的身子,一早就可以提出来,犯不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我是想肯定哪里出了差错。”

    许大对酒为什么有问题并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在两个人生米煮成了熟饭。

    许大是长兄,是一家之主,做事向来有担当。既然他毁了锦瑟的清白,他觉得自己必须对她负责。

    况且他隐隐约约还记得昨晚自己在锦瑟身上奋力耕耘的滋味。有了实战经验,才知道这事跟别人说的一样,果真是令人□□。

    这样想着,看到锦瑟红通通的脸颊,他身,下又开始发热。
………………………………

第42章 追妻

    许大按捺住身体的旖旎,思忖片刻道:“哪里出了差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我们即日就摆酒成亲,我娶你过门。”

    锦瑟愕然,过了半响才道:“许大哥,这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放在心上。”

    许大严肃道:“你胡说什么!女孩子清白最重要,我毁了你的清白,当然要对你负责。”

    锦瑟脱口而出:“你忘了我是青楼出身,哪里还有什么清白。”

    许大却不以为然:“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锦瑟对他这不在乎的态度十分讶异,这个男人竟然在得知她并非清白之身后,还执意负责?这责任心也未免太重了点,果真是一家之主做久了的缘故?

    许大看着她纠结的模样,从床边站起身:“我去帮你请假,今天的琴艺课休息,回去再让人给你熬些汤端过来,你好好休息。”

    锦瑟唔了一声,却咬牙忍痛坐起了身。许大目光落在她身下的床单,那上面开着几朵暗红色的梅花,就算他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不过他也没拆穿她,只淡淡问:“你看婚事是安排在月中,还是再早些。”

    锦瑟吓了一跳,躲在被子里边穿衣服边道:“许大哥,我们才刚刚签了契约,你让我三年之后再谈婚嫁。我觉得挺好的,这事还是三年后再说吧。”

    许大一口气岔住。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就是。

    许大道:“我回去就把契约撕了。”

    锦瑟笑着叹了口气:“你的撕了,我这里还有一份呢。做人哪里能随随便便出尔反尔,既然是我们商定好的契约,我们就都该遵守。再说了,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父母,就是自己说了算。我已经想好了,如今会好好教孩子,三年之后再谈婚论嫁。”

    许大被噎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不管怎样,你先好生休息。”

    锦瑟嗯了一声,看着他犹犹豫豫地转身走了出去。

    锦瑟穿好衣服下床,看着床单上的狼藉一片,有些怅然地长长叹了口气。

    在青楼里好不容易保持的清白之身,本想着留在未来的新婚之夜,哪知还是稀里糊涂就给送了出去。

    好在是许大,她也没什么悔恨懊恼,他替自己赎身,她本就该是他的人,无奈他对她没半点心思,她才打消了自己那念头。如今阴差阳错睡了一夜,他要对自己负责明媒正娶,但是她却一点不愿意。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希望许大娶自己,不是出于负责任。这样既是给他套上枷锁,也是给她装上囚笼,毫无必要。

    出了门的许大,虽然懊恼自己签的那份契约,阻碍了自己和锦瑟的婚事。但嘴角却又止不住翘上来,昨晚那滋味不停萦绕在他心中,脸上都止不住发烫。走到私塾外头,恰好遇见来上课的黄芪。

    火眼金睛的黄芪,一眼就看出许大的不同,笑嘻嘻问:“许大哥,什么喜事?嘴角都翘上天了?”

    许大嘴角立刻垮下来,恢复平日里的面瘫,欲盖弥彰冷冷道:“没事!”

    黄芪摸摸鼻子,讪笑两声,待他走远,转头瞥了一眼他那脚步明显轻快的背影,嗤道:“药王谷老谷主养的那只公猫,一发情就这么走路。”

    许大虽然喜是喜,但被锦瑟用契约的借口拒绝婚事后,他这喜事就变成了喜忧参半,而等昨晚初试*那阵荡漾过去后,就全部变成了愁。真是愁的他唉声叹气,想着要等三年才再能尝到昨晚的□□,他还不如直接说死了算了。

    男女之事本身就像是有一道紧闭的阀门,没开启那阀门之前,被困在门内的男女并不觉得有如何。但是当阀门打开,品尝到那洪水般灭顶滋味,就再也难以关上。

    如今开了荤的许大哥就是如此。

    昨夜耕耘了大半夜,饶是许大这种跟头大水牛一样身强力壮的男子,也有些发虚,索性想着和锦瑟的事儿,给自己放了半日假在家中。到了中午,看到许二带着香香和涅生下学回家,又见他怒气冲冲,问:“怎么了?”

    许香笑道:“二哥还能怎样?还不是被苏叶姐姐气的。”

    许二重重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才缓解了点怒气:“这个苏大小姐真是太不像话,赢了我说要当先生,这倒好第一天人就没来私塾。托黄芪说是生病在家,这几日来不了。你们又不是没看到,昨天她还好好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回去。”

    涅生似是想起什么似地道:“昨晚我好像看到苏叶姐姐从二哥屋子里出来。”

    “什么?”许二不可思议,又是一阵后怕“我怎么不知道。”

    许大虽然是个榆木脑袋,但听涅生这么一说,也有些茅塞顿开,他对昨晚那酒到底怎么回事,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药酒本身有问题。但现下不用猜也知道,这酒定然是苏叶放了的药,估摸着本来是要用在许二身上,不想被自己和锦瑟喝了。而这丫头大约知道自己闯了祸,便偷跑了回去。

    想到这里,许大竟然勾唇轻笑了出来。

    他一个面瘫,难得出现这种表情,其他几兄妹,都狐疑地看向他。

    许大赶紧正了正色,恢复了他面无表情的黑脸:“苏姑娘本来就是指不上,你还当真打算让她当算术先生,她不在你就继续上课。”

    许二点点头。

    许香想到什么似地道:“锦瑟姐姐今天也不舒服请了假,大哥你做些好吃的,我待会给她送去。”

    许大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吩咐厨房里做了七八样大菜。

    几大碗装好之后,许香本要拿着托盘去送,许大却拿着直接出了门,边走边道:“你们先吃着,我快去快回。”

    这些日子大哥对锦瑟态度是好了不少,时常去给她送东西,许香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是上回锦瑟离家出走遇上山贼,让大哥心怀愧疚。

    这厢许大端着饭菜到了私塾,锦瑟才真正从床上爬起来,浑身还是像散了架一般,但见到床单上的一片狼藉,只得身残志坚抽下来放在盆中搓洗。

    昨日她咬牙爬完野山,两腿已是不听使唤,又被许大压着蹂;;蹑了大半夜,她到中午能下床站起来已实属不易。

    许大看她坐在门口小马扎上洗被子,赶紧将饭菜端进屋子里,又将她拉起来:“你吃饭我来洗。”

    他手重只稍稍拉了下锦瑟,就让他弄得呼痛。他赶紧收了手,有点不自在地搓了搓。

    锦瑟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张黑脸似是局促不安的样子,也不想为难他,从善如流走进去坐着吃饭。

    饭菜倒都是她爱吃的,只是这么几大碗,换成胖丫也吃不完啊,当是喂猪么?

    许大坐在门口,边洗床单边时不时转头看她。

    如今锦瑟也不涂脂抹粉,但天生丽质,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穿着普普通通的布衣,也是漂亮得紧。许大越看越心神荡漾。

    锦瑟被他弄得不自在,嗔道:“你洗就洗,看我做什么?”

    许大嘿嘿傻笑了笑,埋头干活。

    浅色床单上几点红色的痕迹,他搓了几下,没搓洗干净,想了想干脆随便洗两下,这痕迹还能留作纪念。于是朝锦瑟道:“这床单洗不太干净,我待会儿拿两床新的来给你换上。”

    锦瑟没做他想,唔了一声。

    许大正洗着,黄芪从外头回来,见状眼睛一亮,窜进屋子里抱着一堆臭烘烘的被单出来,直接扔进许大面前的木盆里:“许大哥,我被单两个月没洗了,你帮我一块洗洗呗。”

    许大看着他臭烘烘的被单跟盆子中的混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来丢在地上:“我是给锦瑟洗,你的自己洗。”

    黄芪不满道:“我和锦瑟都是你请来的先生,为什么你能给锦瑟洗,不能帮我洗?”

    许大黑着脸看他:“你说呢?”

    黄芪装傻:“我哪里知道?”

    锦瑟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黄芪大哥,你被单放在门口就好,我待会儿帮你洗。”

    黄芪喜上眉梢:“还是锦瑟姑娘善良贤惠。”

    许大没好气将地上的被单又捡回到木盆里,瞪了他一眼。

    黄芪朝他嘿嘿一笑,钻进自己屋子时,又朝他眨眨眼睛,低声道:“许大哥,要快点让我喝喜酒哦!”

    许大这才脸色稍霁,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然而显然天不从人愿,锦瑟那边完全没有松口的迹象,一副要将三年不婚嫁的契约执行到底的打算。

    许大心里苦,但他为人木讷一根筋,也不知该怎么办,完全感觉不到这只是女人的小脾气小别扭,也就真的不再提这事,只等着三年之期快些到来。

    锦瑟见许大不再说两人的婚事,心中愈发别扭。

    只不过她发觉自己门前的花种类越来越多,秋海棠菊花梅花木莲花,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花园。

    每日早上出门,门口都堆放着一盆新鲜干净的水果,

    那门口边水缸里的水也总是满满一缸,连黄芪早上要用水也懒得去水井挑,直接从她这里舀走。

    活脱脱就是家里多了个田螺姑娘。

    直到一日早晨,天才将将亮,她隐约听到外头有动静,蹑手蹑脚爬起来,窗户打开一丝小缝,借着薄暮晨光看去,只见许大正将木桶里的水往水缸里灌。灌完水,又拿了两株不知从哪里挖来的金菊花,种在他门口的小花园中,然后低着头轻轻嗅了嗅。

    又高又壮的男人还配着一张面瘫黑脸,做出这个动作,实在有些违和的滑稽,锦瑟忍不住掩嘴笑出来。好在她声音很轻,许大并未听见,闻完了花香,又小心翼翼整理了下花园,才挑着空水桶离开。

    锦瑟摇头笑了笑,原来这些日子的田螺姑娘是许大。

    锦瑟到底是风月场上出来的姑娘,男人的行为代表什么心思,许大自己可能都说不清楚,但她却猜到了个□□不离十。

    本来因为许大不再提及婚事有些别捏和气恼,现下知道他每日偷偷摸摸为子做的事儿,自是有些释然的窃喜,只是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

    许家一家子除了涅生,都是粗心思,许大每天天没亮就偷偷出门,偷偷给锦瑟挑水采花,一直都没人发觉。好几次许二许三听到他出门,只当是去上茅厕。

    直到一次因为头晚喝多了汤的涅生起床尿尿,恰好见着他挑着两只空水桶出门,心下好奇,尿完之后,扎上裤子,就悄悄跟上了许大。

    这一跟可不得了,许大所作所为全叫他看在眼中。

    小涅生虽然才十一岁,但是个早熟早慧的孩子,男女之事虽然还只能算懵懵懂懂,但也知道大哥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于是趁着许大没发现,偷偷返回了许家,又趁着大哥还未回来,将这重大发现告诉了许二许三和许香。

    几兄妹本来还没怎么睡醒,听他这么一说,瞌睡全无,几兄妹合计了一下,决定先装作什么都不知。

    等到隔日清晨,许大一如既往踏着薄暮晨露出门,只是这一回多了几个尾巴。然而他心思都锦瑟身上,对弟弟妹妹的尾随,浑然不觉。直到他做完平日里替锦瑟做的事,挑着空水桶出私塾时,却见自家两大两小,正站在门口,各个一脸坏笑。

    许大一时猝不及防,一张面瘫脸也难得浮上一丝赧色,干干道:“这么早,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许三贼兮兮反问:“大哥,应该是我们问你这么早在这里干什么吧?”

    许二嘿嘿附和:“就是。”

    许香咯咯笑道:“大哥,锦瑟姐姐是不是要当我们的大嫂了?”

    涅生笑眯眯点头:“应该是的哦!”

    许大被弟弟妹妹一连串话弄得十分不自在,又想到锦瑟的三年契约,没好气道:“还早着呢!”

    “为什么啊?”许二问,“锦瑟不愿意?”

    许三摸摸头:“没道理啊,我看锦瑟姑娘先前挺想嫁人的,她又是大哥你赎出来的,没道理不嫁给你啊!”

    许大懊恼道:“我之前不是给她签了个三年不让婚嫁的协议么?她当了真,无论如何不反悔!”

    四兄妹一听,先是愣了下,然后一起幸灾乐祸哈哈大笑起来。

    搬石头砸自己脚,说的就是自家大哥这种人!

    许大看着几个没有同情心的弟弟妹妹,黑着脸瞪了他们几眼,拎起空水桶,恼羞成怒地蹭蹭往回走了。

    许二许三连忙拉着涅生香香去追他。

    许二笑道:“大哥,别生气嘛!这种事你就该早点告诉我们,咱们一起想办法,你还真准备默默给她挑水种花,等三年之后再把人家娶过门?”

    许大斜睨了他一眼:“要不然呢?”

    许香走上前爬上大哥的背,许大赶紧将她背好。她趴在他背上吃吃笑道:“大哥,你能等,我和哥哥们可不愿等呢?我们还想早点让你跟我们生几个侄儿热闹热闹呢!”

    许大黑黑的脸颊,隐隐蹿上一丝红色,支支吾吾道:“锦瑟不愿意,我也不能逼她。”

    涅生跟上来,道:“大哥,若是锦瑟姐姐有心嫁你,肯定就是嘴上说说,毕竟那契约是你逼她签下的,她心里有气也不足为奇,肯定不会真的想等三年;但若是她不想嫁你,这三年不过就是个托辞,三年之后肯定也不会嫁你,你千万别傻傻等人家三年。”

    “啊?”许大一下给吓住了,支支吾吾道,“那怎么知道她是想嫁还是不想嫁?”

    两人夫妻之实都有了,她若是不想嫁给自己可如何是好!

    涅生想了想:“我有办法。”说完踮起脚凑到许大和香香面前,小声说了几句。

    许香笑眯眯点头:“铁蛋哥哥的办法不错。”

    许二许三没听清楚,凑上前好奇道:“什么什么!”

    涅生又低声跟他们说了一遍。

    两人俱是认同地点头,许三捏了把涅生的小黑脸:“咱家铁蛋就是聪明。”
………………………………

第43章 摘花

    又是一个沐休日,许香吃过早饭便跑到私塾,拉着锦瑟去村东的山谷采花。

    这山谷四面环山,都是悬崖峭壁,谷中一年四季,花香四溢,这也是为何许大日日都能为锦瑟采到鲜花的缘故。

    锦瑟头一回来这里,看到满谷的鲜花,顿时兴致盎然。

    许香见她沉浸在秋花的海洋里,笑眯眯道:“其实这些都是普通的梅花山菊和秋芙蓉,真正好看的花在上头!”

    锦瑟随着她的手势,往旁边的悬崖看去,只见那悬崖中央开着星星点点的红色,虽然看不甚清,但也猜得到是什么样的美景。

    许香继续道:“那都是红斛花,听说都是生在悬崖峭壁,十分罕见,外头的花市中,一株就要好几十两银子。”

    锦瑟作为爱花之人,当然是听过红斛花,只是珍稀罕见,饶是在常年不缺花草的青楼,也未曾见过。眼下看到满崖满壁的红色,心里自是有些痒痒,恨不得攀上去挖两株下来。

    可那峭壁少说数十几丈,别说是她,就是武艺高强的人,也未免能攀上去,就算是攀上去,只怕一着不慎就会掉下来。

    她笑着摇摇头:“再罕见也没用,咱又没有飞檐走壁的本领,就让那花长在悬崖上,我们远远看看就好。”

    许香笑着点头:“是啊,那悬崖峭壁太高了,就算是三哥恐怕也爬不上去。”

    两人最后抱着两大捧花满载而归。

    然而到了晚上,锦瑟正在给新种的花浇水,却见许家几兄妹满脸焦急匆匆忙忙跑来。

    许二急急道:“锦瑟姑娘,你有没有见着我大哥?”

    锦瑟蹙眉摇摇头:“他今日没来我这里啊!”

    许三跺了跺脚:“奇怪了!晚上吃饭就没回来,问了矿山那边,也说没过去。这村子就这么大,能去哪里?”

    许香做出疑惑又焦灼的样子,道:“下午我跟大哥说了我和锦瑟姐姐早上去山谷里采了花,说锦瑟姐姐很喜欢悬崖上的红斛花,可惜摘不到。后来就见他拿了根绳子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啊!”锦瑟惊得手中的葫芦瓢落地,结结巴巴道,“走!我……我们快去山谷找找!”

    许二抓了抓脑袋,一头雾水:“大哥去山谷做什么!”

    许三一唱一和:“难道是摘花?”

    涅生咦了一声:“给锦瑟姐姐摘石斛花?”

    锦瑟急得跺了跺脚:“别说这些了!我们赶紧去找,这么久没回来,只怕是出了什么事!”

    许家几兄妹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倒吸了口气,匆匆忙忙就往山谷里跑。

    此时天早就黑透,一行人打着火把赶到山谷,扯着嗓子呼唤许大的名字。

    但山谷中除了回声,就只有夜风流动的声音。

    找了一圈,锦瑟跟几兄妹会合时,见他们都没找到,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这人怎的这么傻!谁要他去悬崖上摘花了!”

    许香瘪瘪嘴小声道:“都怪我!不该跟大哥说锦瑟姐姐喜欢石斛花,不然大哥也不会去爬悬崖。”

    锦瑟一见小姑娘眼睛红红快要哭的样子,赶紧摸摸她的头安慰:“不怪香香,大哥会没事的。”

    许家几兄妹这时也有些纳闷,因为本来说好的地方,并没有看到大哥的身影。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闷闷的□□。

    锦瑟顿时一惊,赶紧朝那声音跑去。

    举着火把一看,只见地上的水坑躺着一个浑身狼狈的男人,旁边还放着几株完好的石斛花。

    锦瑟两眼一红,火把也顾不得要,往旁边一丢,跑上去看地上的人:“许大哥,你怎么了?”

    眼见着火把在地上要烧起来,许二赶紧眼明手快两脚给踩熄灭。

    许大似是忍着极大的疼痛:“我听香香说你喜欢石斛花,就去岩壁上给你摘,哪想不小心给摔了下来!”

    锦瑟两眼一红,眼泪掉下来,柔荑在他身上拍了两下:“你这个傻瓜,谁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许香捂嘴偷笑,大哥还挺会装的么?这苦肉计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许大憨憨笑了笑,举起旁边的石斛花:“我就摘到了三株,你看喜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锦瑟带着哭腔又捶了他两下。

    旁边几兄妹都捂住眼睛,不好意思再看。

    许大吃痛地闷哼一声。

    锦瑟赶紧收手,将他扶起来:“许大哥,你怎么样?”

    许大龇着冷气道:“我腿好像断了,得回去赶紧找王大夫。”

    许二赶紧上前:“大哥,我背你回去!”

    锦瑟稍稍让开,红着眼睛忧心忡忡地看着被许二背起来的高大男人,目光又落在地上的石斛花,默默拾了起来。

    许二虽然看着白净斯文,但是动作一点都不斯文,许大被他弄得闷哼了两声,咬牙切齿道:“你轻点!”

    许二嘿嘿一笑,低声道:“大哥,你这苦肉计演得可真像!”

    许大没好气道:“我腿是真摔断了!”

    “啊?”许二蒙圈,“不是让你假装的么?你干嘛真摔?”

    许大咬牙道:“我也不想摔,摘花的时候摸到一个毒蛇窝,躲蛇的时候,脚一滑就掉了下来!”

    许二惊出一头汗,脚下加快:“那我赶紧背你回去叫大夫。”

    直到王大夫到了许家给许大接骨时,许香和涅生才知道许大是真的摔断了腿!

    哎!自家大哥为娶媳妇也真是拼了!

    看到许大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一条腿,锦瑟眼睛又是一热,泪水哗哗往下掉。

    许家几兄妹见状,悄悄退出了屋子。

    许大一见锦瑟梨花带雨的模样,一颗心就化了,无奈人太木讷,也不知道怎么哄,只用他那只钳子一般的大手,紧紧攥住她柔若无骨的柔荑,干瘪瘪道:“你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锦瑟擦了擦眼睛,似娇似嗔道:“傻成这样,要是真有事才好!”

    许大也不反驳,就憨憨地看着她笑。

    锦瑟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院子里几兄妹唉声叹气。

    “你们这是怎么了?”她奇怪问,虽然许大摔断了腿,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许二率先叹着气道:“锦瑟姑娘,你有所不知,大哥从小长兄为父,将我们几兄妹拉扯大,吃过的苦数都数不过来,以前穷的时候,大哥把白米饭留给我们,自己就喝涮锅水。”

    许三也幽幽道:“爹娘刚死两年,大哥为了打铁赚钱,没日没夜地干活,有一次打铁的时候,困得不行,差点一头栽倒火炉子里,脸上烫了好大一块,幸好他脸黑,看着不太明显,但就因为大哥是长兄,下面还有我们几个弟弟妹妹,上门帮大哥说亲的人都没有。”

    小涅生可怜巴巴地附和:“家里锻造兵器赚钱后,虽然有不少媒人上门说亲了,但都是图的许氏兵器的钱,背后个个说大哥貌丑人憨。”

    许香点点头:“以前县老爷就想把女儿嫁给大哥,但谁知道那千金大小姐有个小白脸姘头,打的算盘是嫁给大哥后,让大哥给她在县城里买座大宅子,悄悄跟小白脸搞破鞋。”

    锦瑟听到这里,眼睛瞪得老大,心中五味杂陈,又是心疼许大的遭遇,又是愤怒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差一点就傻不愣登被人戴绿帽子。

    看着四兄妹个个差点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深呼一口气,道:“你们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许大哥的。”

    许香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抬头看她,一脸懵懂问:“锦瑟姐姐,你的意思是说要做我们的嫂嫂么?”

    锦瑟被个小姑娘这么直接一问,白皙的双颊蓦地浮现淡淡的赧色,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许三笑着跳起来,边从窗子里翻进屋边道:“大哥,锦瑟姐说要当我们的大嫂!”

    “真的?”许大不太相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许香拉着锦瑟的手往屋子里走,本来锦瑟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小姑娘劲儿太大,直接将她拖到了许大床边。

    “锦瑟姐姐,你快告诉大哥,你答应当我们的嫂嫂了。”

    许大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渴望地看着床边的美人,提着一个小心脏,小声试探问:“锦瑟,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锦瑟梗着脖子,不太自然道:“那也等你腿好了再说。”

    许大手忙脚乱作势要爬起来:“我的腿没事,一点都不碍事。”

    但这话说完,就痛呼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

    锦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他,见他傻笑着看她,没好气拍了他一下,嗔道:“他们说得没错,你就是人憨。”

    至于貌丑,反正她不觉得。

    站在一旁的几兄妹,再次偷偷退出了屋子,将这小小的房间留给了一对有情人。

    虽然涅生的苦肉计建议,被许大弄假成真,但也算因祸得福。

    许大平日里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冶炼锻造一整套下来,他就算不需要再亲力亲为,也每日都会亲自督工。

    现下腿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想去干活也不可能,再加上有锦瑟日日悉心照料,所谓温柔乡英雄冢,许大恨不得自己这腿再多断两次,不过想到锦瑟答应自己腿好了就谈婚事,又恨不得马上好起来。

    许大到底身体底子好,又有锦瑟每日各种骨头汤炖着,两月不到已经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许大。

    此时临近年末,私塾也迎来了冬休。王儒带着两坛子好酒回了县城醉生梦死,苏木因为他姐后半段没来私塾,在乌龙村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完全乐不思蜀,要赖在许家跟香香和涅生一起过年,后来被收到老谷主命令的黄芪,强行扛了回去。

    作为资深光棍儿的黄芪,看到同为资深光棍的许大,婚事都八字有了一撇,心里那个抓心挠肝地嫉妒,临走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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