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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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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阿婉封嫔

虽是有这打算将皇上请来惊鸿殿,但这该用什么法子倒是让阿婉纠结了一阵儿。

送汤送水?这宫里不知多少女人在这期间送了,皆是被李得闲挡了回来,连皇上面儿都没见着。偶遇?这更不可能了,她温婉有什么本事去皇上的寝殿或是御书房与皇上偶遇?这简直是神一样的剧情。贿赂贿赂李得闲?更不能了,李得闲看起来就是个人精儿的样,说不准前脚送了银子后脚就被这李得闲呈到皇上面前去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阿婉便有些自暴自弃的趴在案上,这想要勾引皇上侍个寝当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呢?可是继续守株待兔怕是皇上就忘了她这人儿了,毕竟皇上之前宠幸了许多新晋妃嫔,自己胸前没个二两肉的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住呢。

就在阿婉纠结着就快揪头发的时候,许久未见的李得闲却来传旨了,说是皇上请阿婉前去伴驾游湖,这消息来得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正中阿婉下怀呢。

内心极是欢喜的阿婉让白鹭给了李得闲个大大的荷包,李得闲也不曾推辞。是以阿婉细细梳洗打扮一番后,便乘了轿撵去往映色湖。

这宫里的映色湖水引自城外的大河,得名“映色”还是开国圣祖取的名字,据说是天晴的晚上游湖时便会见着银白的月映在这湖面上,月光伴着湖水缓慢的流动,却是颇有些诗情画意的味道。

阿婉到时,湖边已经停了一只画舫,即便是夜色之下也能瞧着这画舫造的是精巧绝伦。画舫之上灯火通明,离得近了便听得到从船上传出来的乐曲声。

阿婉在白鹭的搀扶下,缓步踏入舫内,环顾一番画舫内的布置,却比画舫精巧绝伦的外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几个伶人隔着珠帘在弹奏乐曲。

皇上此刻便是姿势随意的斜躺在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便是把玩着酒杯,身着月白色的便服,也不知怎的领口略略张开,比上次在碧荷塘一见时又多了几分邪魅的味道。见着阿婉进来,皇上姿势也未变,只是视线略略上挑了些,侧着头打量了一番。

阿婉行至榻前与皇上行了礼,白鹭与李得闲便是立于船内一角静待主子吩咐。

皇上此时却是微微起身,微微调整了姿势,原本被皇上占满的榻上便空出了些位置,便示意阿婉过来坐下,阿婉也不推辞。

阿婉坐得近了,才闻到皇上身上除了往常的龙涎香外,还染上了几分酒气,而一向是棱角分明的脸此刻也浮上来一抹微红,偏着那眼神还是清亮的。这副样子阿婉却是拿不准皇上是不是真的醉了。

阿婉便歪着头看着皇上,问道:“皇上可是醉了?”

皇上却是摇摇头,对着阿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那杯子细看是玉制的,质地光洁,色泽宛如翡翠,很是好看。阿婉估摸着这被子里装的是葡萄酒了,许是舫内灯火明亮的缘故,阿婉却没有看到装着美酒的夜光杯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小婉儿要不要试试这酒?”皇上瞧着阿婉盯着他手中的杯子不放,开了口便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着阿婉,可是这声音与平时也很是不同,语气里似乎都带着香甜诱惑的葡萄酒味儿。

阿婉自是很开心的点点头,皇上之前给的那点子桂花酿早就没有了,现下又有新的葡萄酒喝阿婉自是不会拒绝的,况且这葡萄酒对女人本就很有好处。

皇上自是吩咐李得闲取了新的酒杯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满桌子的佳肴,弹曲儿的伶人们也被带了下去,画舫便是缓缓的往湖中央驶去。

皇上又起身,拉着阿婉到那铺满了佳肴的圆桌前坐下,阿婉给皇上斟了一杯酒后,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也是皇上藏着的么?”

皇上点头,又问阿婉:“是这酒好喝?还是桂花酿好?”皇上这么一问,阿婉倒是认真思考起来,桂花酿是香甜可口,葡萄酒却是唇齿留香,一时很难分出个高下。

不过阿婉还是琢磨出了个答案:“臣妾觉着各有各的好处呢,只是上次的桂花酿喝完了,婢妾便觉着现在喝的葡萄酒更好些。”

皇上瞧着阿婉答得很是狡猾,眼睛骨碌碌转着估摸着又想着点子要自己的酒了,不过好东西确实需要与人分享才能显出好来,且阿婉对他的藏酒很是捧场,皇上自是愿意给她的,只是给之

前总得逗逗这小人儿才行:“又拐着弯儿问朕要酒喝了?忘了上回在碧荷塘喝醉的下场了?”

阿婉这下便理直气壮起来:“那也是皇上使坏,婢妾才病了的。责任可不全在婢妾身上呢。”

皇上自觉理亏,脑袋里又浮现起上回这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自是应了阿婉。想想又觉着自己太惯着她一些了,有戳了戳阿婉的脸:“朕听说,小婉儿今个儿受欺负了?

阿婉自然知道皇上的说受欺负是什么事儿,只是没想到这事儿居然穿到皇上耳朵里了,皇上日理万机的,竟然也有闲空听着八卦的事儿。

“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皇上的耳朵呢,不过,婢妾却也算不上受欺负。”阿婉还是客观的回答了皇上,毕竟珠嫔要罚她也没罚成,也算不上欺负。

“那就是你这牙尖利嘴的小东西欺负别人了?”

听皇上这么说阿婉绝对可以肯定这事儿定是一字不漏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不过阿婉自认对珠嫔也并没有什么顶撞之处,这谁对谁错皇上想必心里自是有个章程了的。阿婉便笑与皇上说:“婢妾可没有欺负人呢,只是仗着皇上的势没有被欺负罢了。”

“哦?那朕的势可还用得?”一听阿婉这么说,皇上便也有心思开起玩笑来。

阿婉重重点头以表示肯定:“那是自然的,皇上不知道您的面子可大了。”今晚皇上召了阿婉画舫游湖便是又给了几分脸面,这便是表示即便皇上有些日子不来惊鸿殿了,心里却还惦记着她呢。

皇上又是惯性的摸摸阿婉的脑袋:“看来小婉儿仗着朕的势还挺有心得么?”阿婉还来不及思索皇上这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皇上便是话锋一转。

“来,让小婉儿看看好东西。”皇上这话一出阿婉不幸地想歪了,这是赤果果的调戏咩?

只是阿婉还没应声时便被皇上拉着出了船舱,这让阿婉知道自己是真的想歪了,心里暗暗唾弃自己邪恶的想法。

船舱外的景色是一片银白色的月光洒下来,湖水与月光交织缠绵着,船影也与湖水倒影斑驳,这样的景色与白日所见是完全不相同的。

当皇上举着盛着美酒的夜光杯置于月色中,叫阿婉看看时,玲珑剔透、薄如蛋壳的酒杯与皓月映射着,杯子顿时生辉,光彩熠熠。阿婉便是见识到了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意境。

***

第二日阿婉是在皇上的寝殿醒来的,醒来时皇上自是已经上朝去了,奇怪的是本该随着皇上上朝的李得闲此刻却是静立于寝殿内,见着阿婉醒来,李得闲便上前行礼:“请婉贵人梳洗一番,皇上有旨。”

李得闲这番话说完,阿婉自是不敢怠慢,由着白鹭与这寝殿中的宫女伺候着更衣梳洗,装扮齐整了前去接旨。

“皇上有旨,惊鸿殿婉贵人,自入宫以来勤勉柔顺,率礼不越,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朕甚是欣慰,着即晋为正五品婉嫔,钦哉。”跪在地上听李得闲宣完旨,阿婉的感觉就是天大的馅饼儿砸到了自己头上。

只是经过了昨儿的事,那圣旨上所写的几个赞美词说的真的是她么?她昨日与珠嫔在花园里针锋相对的事儿可是后宫都知道了,现下封嫔的圣旨里却是赞了阿婉品性温良,可不是暗暗膈应了一番珠嫔?

☆、第24章 皇上打算

此刻已是婉嫔的阿婉终于摆脱了步行请安的日子,有了自己的轿撵。正五品嫔位便是妃嫔分位的分水岭,正五品以上的位分虽不及从二品的分位有自己的仪仗及轿撵,但却比正五品之下好上许多。

后宫并不算小,但各妃嫔前去坤宁宫请安前便已经知晓了阿婉已经晋升嫔位之事。再联想到昨日之事,明明是两人针锋相对,而之前高位分的一位现在还未侍寝,另一位看起来略有些劣势的却是伴驾游湖,第二日即晋升了嫔位,明眼人一看,高下立见。

阿婉扶着白鹭的手下了轿撵之时,与乘着轿撵而来的珠嫔正巧碰着,可真应了哪句不是冤家不聚头,阿婉很快反应过来,浅笑着与珠嫔,便算是见了礼了。

珠嫔亦是知道阿婉已晋升了位分,是以此刻再拿位分压人也压不住了。表情略僵硬的朝阿婉点了头后,便先行迈入殿内。

坤宁宫的主殿一如往常,早有妃嫔坐在殿内三三两两的先聊着,见着珠嫔与阿婉前脚后脚的进了殿来,纷纷侧目而视,脸上也转换成了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阿婉已经升了嫔位,这请安时坐的位置自然也是有变化的,现在珠嫔与阿婉皆是有封号的嫔位,就不知这坐前边儿的是珠嫔还是婉嫔了。一边儿是有皇后娘娘撑腰的珠嫔,另一边儿则是皇上新晋封的婉嫔,且这珠嫔一向是个不饶人的,这两位若是闹腾起来,这戏就好看了。

众妃嫔皆是一副观望着等待好戏登场的模样,而两位主角儿的表现确实让她们目瞪口呆,最令人不解的便是珠嫔,还未坐下之时,珠嫔便温言婉语的与阿婉说道:“婉嫔妹妹便坐在我之上吧。”

这一句话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依着珠嫔那性子此时不是应该直接坐在前边然后在酸言酸语的挤兑婉嫔几句么?这却是什么情况?

阿婉自是也没有料到珠嫔这般反应,自个本来已经是做好战前准备了,结果对方突然释放善意,一副要何解的样子。阿婉更是拿不准珠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潜意识里对珠嫔一向的戒备心领阿婉很快回过神。

“珠嫔姐姐还是同昨日那般爱说笑呢,姐姐身居嫔位资历自是比我长些,应当是姐姐坐前边才合适呢。”阿婉不动声色便将这话推了回去,一个人的脾性一夜之间转变得这么大,难保这背后没有什么阴谋阳谋的。

虽是被阿婉推拒,但珠嫔并未放弃,依旧是要阿婉坐于前边儿:“话虽如此,可妹妹伺候皇上的时间可不是比我长久?妹妹就莫要推辞了,难不成妹妹还是介意姐姐昨日在园子里与你玩笑?”

这番言论一出,阿婉第一反应便是这珠嫔昨夜定是被皇后娘娘指点了许久吧,依着珠嫔的脾性与城府,这样的话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脑子里的。

珠嫔还未侍寝,按理说阿婉坐于珠嫔前边儿也是合着规矩的,只是越是极力表现出要握手言和的样子,阿婉就觉着这背后的事儿就越不简单,但看那珠嫔言语虽是和善,表情却控制得不太自然,阿婉自是不会掉以轻心。

阿婉也不等珠嫔说什么,行至靠下的座位边坐了下来,依旧是一副无害的模样对着珠嫔:“这是哪里的话?姐姐也无需谦虚了,这日子还长着呢,坐哪里都是一样的,姐姐也无需与妹妹客气了,坐下就是。”

阿婉已经如此表态,也已坐了下去,难为之前珠嫔所说的那些话,现下反正也是抛之脑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嘴角也比之前皮笑肉不笑的弯得更高。既然这婉嫔如此识相,那也没甚可推了,是她不愿可不是自己没说,可怨不着自己。

珠嫔如是想着便径直走向阿婉身旁心安理得坐了下来。 昨夜姐姐得知花园之事后,便备了礼品送至惊鸿殿,珠嫔自是不解姐姐这番举动,大大咧咧的问出来后,皇后叹了口气什么也不多说,只道是这婉贵人之前得皇上接连宠幸,怎可能没有些手段?

顺便也叮嘱她在未侍寝之前定不要再与后宫的妃嫔们起冲突,特别是之前连着侍寝的温婉,定不要再去与她正面交锋,以免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珠嫔自是不以为然的,但早晨得知婉贵人晋升嫔位的消息后,皇后又是派人前去她的寝宫再三叮嘱今日定要与婉嫔好好相处,且请安之时见着婉嫔便在位置上让她一让,切忌不可与婉嫔在这事情上起争执。

皇后姐姐是千叮万嘱又略带恐吓的,珠嫔自是不敢违抗,珠嫔觉着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婉嫔不领情她也没法子不是?是以珠嫔觉着自个还是很圆满的完成了皇后交给的任务的。

众妃嫔原本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这两位闹腾一番的,没想到这两位主角均是没有按着剧本演出,众人眼里莫不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等主角都坐定了,众人便又各自闲聊开了。

当皇后出现时,与众妃嫔闲聊一番后,那贤妃娘娘才姗姗来迟,而贤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与皇后请了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臣妾今儿早上起来便是觉着身子不大舒坦,故而来迟了,望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自是表现得贤德大度:“这请安倒是不碍事,瞧着贤妃脸色却不是太好,若是身子不舒坦打发人过来说一声便是,还是身子要紧。”

贤妃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便在皇后下首坐了下来。皇后也不管这贤妃态度如何,视线便往阿婉这方向看过来,一抬头阿婉便与皇后饱含深意的眼神撞到了一块儿:“婉嫔今日升了位分,本宫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与你,这簪子便是本宫的一番心意了,日后还需好好伺候皇上才是。”

话毕,那侍女莲月便捧着一只簪子送到了阿婉面前,阿婉细细一瞧,是只累丝嵌宝石金凤簪,以阿婉现今的位分这带凤花样儿簪子是不能带的,皇后故意为之想必又是在敲打自己了,为的便是她身旁这珠嫔了吧。

阿婉起身谢礼,答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只要珠嫔不来惹她,她自是不会闲的去找珠嫔的麻烦的,只是阿婉心里却觉着有些可笑,若是珠嫔一直这般不长记性,四处招惹是非,皇后还能护着珠嫔多久呢?

且皇后多年无子,这珠嫔入宫想必也是为了生下带有承恩侯血脉的子嗣,倘若珠嫔真的怀上了,诞下子嗣之后,皇后还会留着她?现下这般维护不过是珠嫔并未达成自己所需罢了,阿婉倒是好奇到时候这姐妹情深是怎么个深法呢。

***

皇上骑着自己的爱驹逐风跑了小半时辰才下了马,一旁的马倌立即上前牵着逐风,李得闲便是捧着湿毛巾与皇上擦手,又递上了之前才沏好的茶。

皇上喝了一口,随即问李得闲:“今日婉嫔去请安时,那珠嫔可有闹腾?”皇上突然晋封阿婉并不是只单纯的因为喜爱阿婉,不过是借着晋封阿婉之际想那珠嫔闹腾些什么事儿出来,自己好寻着理由将其丢到远些的偏殿去。

对这珠嫔皇上实在是极为痛恶,除却珠嫔是承恩侯府的出身外,更重要的是此女草包一样的脑子与脾性实在是让人生不起好感,本是秀女之时就敢去御花园勾引自己,那时便该将此女遣出宫去。

只是承恩侯勾结党羽求情,且皇后又是苦苦哀求,碍于此自己才将她留下,他们想些什么自己怎会不知道?只不过这皇帝之位他是决不允许与承恩侯府有关系的孩子坐上的,因而他也不打算让出自承恩侯府的女人生下孩子。

珠嫔那般品貌,不过是虚有其表,皇帝连招其侍寝的表面工作都不愿意,这承恩侯便又是在朝堂之上施压,多次他便想寻着由头将珠嫔解决了,奈何皇后护得实在太好。

得知阿婉与珠嫔在园子里水火不容的境况,皇帝此番便晋了阿婉的分位,最好是珠嫔能够对着婉贵人做些什么,这理由不就送上门了?众所周知的婉嫔现在是后宫得宠的第一人,若是珠嫔使了什么法子对付婉嫔,这发作由头便也就水到渠成了。

李得闲便是摇头:“回皇上,并未有何冲突。”

皇上一想也是在意料之中,皇后毕竟护得太好。忽而一想又觉着若是珠嫔当真针对了阿婉,皇上这心里居然莫名的闪过了一丝不忍,不过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了。

☆、第25章 觐见太后

晋位之后阿婉的日子与之前并无什么不同,依旧是每日喝着白鹭熬煮的大补汤,与青衫研究着如何制出新奇的点心吃,偶尔便是被皇上召去伴驾或是侍寝。

阿婉一如往常前去坤宁宫请安,皇后竟是出乎意料的来得早,阿婉进入殿中时,大部分的妃嫔已经是早早聚齐,阿婉甚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辰?

瞧着阿婉进来,皇后便是停住了与一位妃嫔的谈话,笑与阿婉说道:“婉嫔可是来了,众姐妹们就等着你一个了。”

阿婉很是疑惑,环顾一周却是发现明明还有些妃嫔未到不是么?兀的,阿婉发现聚在殿中的均是正五品以上的妃嫔,这样一来自己可不就是最晚到的么?

这做戏做得多了阿婉也有了心得,即便是不知晓是有什么大事儿导致众妃嫔前来请安的时辰会提前。但皇后这话似乎有意暗指阿婉迟来,且让众妃嫔等着自个儿可不就是有恃宠而骄的嫌疑,阿婉便又端起笑容,向皇后行礼:“是嫔妾来迟,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对众妃嫔面儿上一向是做得滴水不漏的,伸手虚抬了阿婉一把:“本宫哪里就有责怪你的意思了,今儿个众姐妹们是来得比平时早些,你却也不算是迟的。”

皇后这一番话算是替阿婉解了围,这一抓一放的阿婉倒是不知道皇后此番意欲何为,只是做戏还是要做完全套的,向皇后投去感激的眼神:“嫔妾多谢皇后娘娘体谅。”

阿婉答完话后,皇后又是一贯贤德大度的微笑点头,那嘴角的弧度似乎都经过准确测量,每次翘起的位置都不曾有变化。

“既然婉嫔也已经到了,那我等便前往慈宁宫去吧。”慈宁宫?那是太后娘娘的寝宫

阿婉这下才缓过神来,原是闭关念佛的太后娘已经出关了,选秀之时太后并未参与,想来现下要

见见她们这些新晋的妃嫔也不是奇怪的事儿。而大齐的宫规便是只有五品之上的妃嫔才有资格给太后请安,是以阿婉总算明白今日前来坤宁宫的为何都是五品以上妃嫔。

阿婉暗恼自己真是大意,竟连如此重要的消息都不曾知道,近来日子真是过得太舒坦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危机感竟也被养得惫懒许多,若不是皇后说出慈宁宫来,自己还不知道此番是要去做什么。

尾随着大部队步行向慈宁宫时,阿婉便招手示意白鹭,耳语一番后,不久那太监小路子便脱离了这大部队。

所幸这慈宁宫与坤宁宫所隔并不算远,且这步行与太后请安还能向太后聊表聊表孝心,众妃嫔自是乐意之至。

慈宁宫与雄伟华丽的,处处彰显着尊贵的坤宁宫不同,进入慈宁宫便让人觉着,至少是阿婉觉着这慈宁宫可谓是处处透着低调奢华,一时间便这慈宁宫相比起宫内其他宫殿来显得更是华贵大气些。

慈宁宫殿中摆设简单大气,但样样都是精品,大到这铺满殿内地面的波斯锦织地毯,小到博古架上的摆设,可以看出皇上是如何敬爱这位太后了。

踏入慈宁宫时,太后已经坐在上方首位,众妃嫔便是依次排列,在皇后娘娘的带头下与太后请了安,得了允许后,众妃嫔又是各自坐在了位置上,阿婉正正是踩在这正五品的尾端,座位自是靠后些。

不过本来后宫妃嫔真就不算多,正五品以上的妃嫔也就十几位,是以皇后与太后一副和谐婆媳模样聊着天儿,殿内的妃嫔都是能听得到的。

只是上头两位*oss说话,除了二妃与三位宫里的老人儿偶尔插着话调节一番外,其余的妃嫔皆是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高贵品格,阿婉也不例外。

只是眼神偷偷瞟了那端坐在上首的太后几眼,这太后算起来应该是有四十多岁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并不让她显得苍老,且太后的皮肤也是保养的极好的,瞧过去并不像是难相处的人,且宋嬷嬷说过,太后此人脾性确实温和大度,自不会为难妃嫔的。

皇后坐于太后身旁,一副温婉贤良的媳妇模样:“母后这些日子潜心礼佛,看着确实清减了些,臣妾瞧着却不是滋味呢。”

“皇后这张嘴就是甜,哀家礼佛为的还不是皇帝,只要皇帝子嗣顺利,哀家清减些也不碍什么事儿。”太后自是笑着说道,皇帝子嗣上一向不丰,至今还未有皇子诞生的确是成了太后的一块儿心病。

皇后听到太后这话,又是换上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劳烦母后忧心,是臣妾的不是。”

太后自然也知道成婚多年不曾有孕,皇后的心里压力自是比旁人大的,是以便拍了拍皇后的手安慰道:“此事皇后也是不想的,哀家自是明白皇后的苦处,此事怎能怪皇后呢。”

“母后也请宽心才是,前几月选秀时母后正闭关念佛,想来还未曾见过新进宫的妃嫔们,臣妾今日便带着她们来拜见您了。”皇后很快便换了一副表情,迅速转移话题。

太后也并未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转个眼神便看到下边坐着的十几位妃嫔,多是年轻貌美,颇具气度的模样,想来她们身上还肩负着诞下子嗣的重担,太后瞧着还都是顺眼的。

见着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皇后又道:“不若让她们自我介绍一番,好让母后认认人,母后让臣妾主持选秀,这会子总得知道知道臣妾办的如何不是?”

太后带着笑意睨了皇后一眼,说道:“看着模样便知道皇后是用了心的,还打趣起哀家来了,罢了,这宫里许久不曾进来新人了,让她们介绍介绍也好,哀家这老太婆也沾沾姑娘们的朝气。”

此话一出众位新晋妃嫔们皆是摩拳擦掌,想要狠狠表现一番,好博得太后的喜爱,毕竟皇上孝顺也不是什么秘密,得了太后的喜爱,至少也能让皇上高看一眼不是?

皇后便让新晋妃嫔中最高位分的沈昭媛先开始,只见一水蓝色宫装的鹅蛋脸女子站起身来,此女圆圆润润的模样很是有福气的样子,开口的声音也是好听得紧,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柔软:“臣妾沈昭媛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妾名为沈惜楠,家父是定南王。”

太后看着女子圆润健康的样子,很是满意的点头:“恩,是个好的。”

接下来的妃嫔们皆是依次介绍自己,却也无甚新意,轮至阿婉时太后却是瞧得仔细,虽然她是闭关礼佛了,但儿子连着宠幸一女子数日这消息她还是知道的。

细瞧着阿婉却也不觉得她的样貌是如何的艳丽,相比之前几位都有不及,身子也是纤细柔弱的样子,自个儿子难道就喜欢这样的?

阿婉自然也恭敬的与太后行礼:“嫔妾婉嫔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嫔妾本命温婉,家父是礼部郎中。”话至此阿婉却没有如同其他妃嫔一般要停下的意思,又接着道:“嫔妾听闻太后娘娘,嫔妾平日也读过些佛经,为静心还抄写了些,得知来向太后请安,嫔妾便将自己抄写的佛经带了来,还请太后娘娘指点一二。”

阿婉又是再一次赢得了殿内所有人的瞩目,谁也没想到阿婉竟是出其不意,准备如此齐全,却浑然不知这佛经便是阿婉刚刚使了小路子加快脚程回了寝殿取来的。

所谓投其所好便是如此了,阿婉觉着若要得了太后的青眼,自己还需在太后的喜好上多下功夫才是,平日里阿婉闲暇时便抄写佛经,一是写字静心二则是为了另一时空的爷爷祈福。一直准备着为的便是今日了。

阿婉这番请求多数嫔妃看来太后是不会答应的,只是阿婉从小路子那里得知,太后是极为虔诚礼佛的,且对于同样有礼佛之心的人向来是宽容些,加之宋嬷嬷提过太后的脾性,阿婉认为值得一赌。

太后自然也很惊奇竟有人对自己提出这等要求,瞧着这小姑娘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花儿骨朵一般的娇嫩的年纪便读佛经莫不是在诓人的吧?

太后自是提出了几个关于佛经的问题,不难,阿婉自是一一将自己的见解道出,将阿婉如此表现看在眼里的太后眼神里也闪过写异样,觉着这婉嫔小小年纪心机却是深沉了,为了讨好自己竟如此费工夫。

但当太后看到阿婉所抄佛经之时,这一想法消失了,这佛经并不是故意为之而准备的誊写精美的样子,是一张张的佛经由狂乱的笔迹渐渐变为和缓秀美的簪花小楷,可见婉嫔所说的为了静心而抄写佛经并不假。

且后边的佛经抄写得很是好看,所谓字如其人,一手好字抄写佛经,太后对阿婉也是和颜悦色起来:“字倒是写的不错的,对于这佛理也是有着自己的见解倒是难得的,可见真是个极好的。”

太后这一句话便是肯定了婉嫔,众人皆是又投去妒忌不甘的眼神,阿婉却也不管这些:“多谢太后夸奖,嫔妾却是不敢当的。”

一旁的皇后依旧是贤德大度的样子,指着阿婉说道:“母后若是喜欢婉嫔,不若将她召来伴着母后礼佛也是好的。”

“也好,婉嫔,你日后若是无事便过来陪陪哀家这老太婆;你可愿意?”太后怎能不知道皇后的意思。

话刚刚问完,皇后脸色便有一瞬间僵硬起来,本想着太后若是喜欢婉嫔,最好是将婉嫔拘在这慈宁宫最好,省得碍着她安排珠嫔之事,却没想到太后却将这主动权交给了婉嫔。

阿婉得了太后这样的看重,自是肯定的回到:“能配着太后礼佛那便是嫔妾的荣幸,嫔妾自是愿意的。”

☆、第26章 皇后生辰

坤宁宫内依旧一派有序的景象,宫人们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而偌大的殿中只坐着皇后与珠嫔二人,此事殿中的气氛却不是太好。

“冬儿,不是阿姐说你,不是告诫过你近来不许去寻那些妃嫔的麻烦吗?为何就是不听!”

皇后是一脸的怒气,即便是大风大浪经历过许多,这面儿上的情绪一向是不外露的皇后,面对着自己这不听话的妹妹也实在忍不住了。

珠嫔倒是不将皇后的怒气放在心上,一脸的理直气壮:“阿姐有所不知,是那起子贱人先挑衅于我的,若是平白就被她欺负去了我可忍不下这口气,阿姐你可要帮我出气呀。”

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己这不省心的妹妹,昨个便有那吴美人,蒋才人前来告了状,瞧着那两人红肿得老高的脸,皇后便知晓这珠嫔竟是又将妃嫔给教训了一顿,只是这次竟是打到脸上来了,实在不是个省心的。

这妹妹比自己小了一纪,自己嫁与皇上之前便是一直十分疼宠妹妹,几乎是看着她从小小的婴孩儿一步步长成个娇嫩的小姑娘,若不是自己至今不曾有孕,家族也不会将妹妹送进宫来,皇后本是一定要将妹妹护着,只是这愈发骄纵的妹妹实在是让皇后心力憔悴。

皇后多少也是知道皇上对于自己的家族不甚满意的,只是这程度到底如何皇后就不得而知了,且妹妹进宫已经三月有余,至今未得皇上临幸,偏着妹妹还是秀女之时却又闹出了那等事情,即便是皇后也是在难拉下脸来将妹妹引见给皇上。

偏着妹妹也不学乖,若不是自己压着,妹妹这事儿早晚是要闹到皇上与太后面前去的,若真是如此,妹妹进宫还未侍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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