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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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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哥哥提到自己不靠谱的阿爹,阿婉知道准没有好事,“阿爹是犯了何事?”
闻言,温洵是请示的看了皇上一眼,得了皇上点头,温洵才将事情始末道来,自皇上寿辰之后,不少大臣王公贵族皆是皆是见识到了阿婉得宠,不少人起了巴结的心思,虽说温其正不过是正五品的官儿罢了,但耐不住女儿有本事呀。
温大人先前还能义正言辞的拒绝,可时日长了便是来者不拒,舞姬美妾不必说,金银字画等更是成箱的收,偏着温洵当时正在南方办差,而温夫人当时正忙着照顾刚刚有孕的大儿媳,又要开始为二儿子定下亲事,一时忙不过来,且这些事儿温大人皆是在前院办的,等后院的温夫人知道时候,已经愈发不可收拾了。
阿婉听到这心里虽是怒父亲不争,但还算在承受范围之内,但兄长接下来所说的话,简直让阿婉恨得咬牙切齿,温大人不仅仅是收受贿、赂,且还卷入到朝廷党派纷争中去了,虽是不了解朝廷动向,但这官员间拉帮结派的,那位上位者会觉得愉快?
阿婉许是不甚清楚,但温洵对此却是门清得很,皇上本就厌恶这些倚老卖老的老臣,终有一天是要将其一锅端的,只是还未到时候而已,自己父亲竟是被吹捧得昏了头了,自掘坟墓还不自知。
现在已经有谏官上奏温其正卖官卖爵,收受贿赂等等,虽是父亲已经昏了头,但毕竟是生身之父,温洵也只能趁着事情还未闹大发前,赶来碧水庄求皇上赶紧撤去自己父亲的官职,保了命再说。
将事情了解个大概,阿婉便是起身与皇上福了一礼,“多谢皇上肯将此事告之臣妾,臣妾的父亲此番作为的确是难逃其罪,臣妾亦是羞愧得很。”
“噢?婉昭仪不为你父亲求情?”
一贯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有何深意,阿婉的语气却是愈发的肯定,“臣妾不敢,即便臣妾是以女子,也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即便那是臣妾的父亲,臣妾也万不敢求情,国有国法,如若臣妾的父亲确实犯下此事,请皇上按着律法处置就是了,臣妾只求皇上不迁怒与哥哥就好。”
在阿婉看来,以阿爹的性子能够做到正五品的郎中已经是顶了天了,且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般,即便父亲升官,也不会坐到位极人臣的位置,而自己的大哥温洵,正是年轻力壮,施展才干的好时候,没得被父亲牵连。
皇上听阿婉这一番话,眸光一闪,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点头后,“温爱卿所说之事,朕自有考量,至于温郎中之事,朕自会让人去办的,婉昭仪许久未见亲人了,朕就给你个恩典,与温爱卿叙叙话吧。”
闻言温洵与阿婉面上皆露出喜色,称是谢恩之后便退出了万和楼,往阿婉所居的凉霄阁去。
“娘娘最近可好?”
“大哥最近可好?”
虽是得了皇上的恩典,但祖宗规矩里早就定下了会见亲人的辰时,是以兄妹二人皆是不敢耽搁,在凉霄阁内坐定后,就开始急急询问起对方的近况来。
兄妹二人话一出口,不由相视而笑,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已经是一年未见,难得的了恩典,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与兴奋。
“只有咱们二人在此,哥哥可别叫我娘娘,听着怪不舒坦的。”
瞧妹妹入宫一年,依旧是娇气率真的性子,温洵却是更安心了些,毕竟自己是男子,与妹妹见面时间短暂,温洵也不矫情于规矩,点点头喊了句,“阿婉妹妹。”
听得大哥如同在家时一般唤自己的名字,阿婉眼底霎时涌上泪,声音也带了点儿鼻音,“哥哥,阿婉好想你们。”
“我们何尝不记挂着你,传闻皇上对你青睐有加,可是真的?先前还听说你在宫里中了毒,现在身子可恢复了?”虽三弟在宫里有线人不时的想法子将阿婉的消息传回,也多次说了阿婉是极得皇上宠爱的,可若不是阿婉亲耳听到亲口说出来,自己还是难以安心。
“皇上待我自然是极好的,从皇上允许我与大哥叙话不就看出来了?哥哥无需担心,宫里的太医医术也是极好的,现在已经恢复了的。倒是哥哥成亲我未能瞧见,实在是可惜得很,刚刚哥哥可是说了嫂子有孕了?现在几月了?那我倒是要做姑母了呢,二哥哥三哥哥如何?阿娘身子可好?”一聊起家人阿婉便是要问个不停的。
温洵宠溺的看着愈发明艳动人的阿婉,心底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颇有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欣慰感,又因为难以相见不免遗憾。
“你嫂子也才有孕一个半月,先前未曾坐稳胎,便没有递消息给你,阿娘身子也好,只是时常念叨着你,听闻你中毒的时候可是病了一场,现在已经无碍了,阿泽还在外学武未曾归来,阿淮生意倒是做得风生水起,不时的就是京都与南方两地跑。”
听哥哥言简意赅的将家里的情况一一道来,阿婉知道母亲因着自己病了一场又不免愧疚,“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先前进宫时与阿娘说得好好的,定会护好自己,没想到还是让阿娘操、心了。”
转而阿婉又想到自己那些个姨娘与庶妹妹们,“家里琐事多得很,且阿爹这档子事情出来,阿娘不免又要头大,哥哥可得劝着些,别让阿娘太劳累了,省得伤了身子。”
温洵闻言点点头,“这是自然的,宫中险恶,为兄听了不少别人说妹妹在宫里行事蛮横、为人清高孤傲恃宠而骄这些个话,我知妹妹心里有章程,即便是如此也定有深意,可妹妹现在虽是得宠,也得要为自己将来谋划谋划。”温洵如此说,不过是想着日后阿婉若是失了宠爱又无子傍身时,现在这般行事作风怕是会引来报复。
阿婉浑不在意的样子,“阿婉自然知道这一点,可宫里情况复杂得很,皇后与贤妃几个皆是派系分明,新晋的妃嫔也被拉拢了得差不多了,妹妹还能如何谋划?现在不过是求独善其身罢了,皇上宠爱我未必没有这里的原因。哥哥无需担心,妹妹自有打算的。”
话题陡然一转,阿婉的神情也开始严肃起来,“哥哥以为,阿爹这事儿背后策划之人是谁?”
阿婉绝不会单纯的以为自己父亲这事儿就单单是面儿上这般简单,后宫与朝堂之上向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难保不是宫里的那些个女人们暂时动不了自己,便拿自己的家人开刀,阿婉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过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有法子让父亲沾上卖官卖爵这一罪名的,背后之人来头不会小。
温洵赞许的看了阿婉一眼,妹妹自小就聪明,不说并不代表她看不透,在宫里如若妹妹一直保持着这份儿警惕,自己也能安心许多,“我查过那些上门送礼的官员与商贾,背后关系乱得很,一时间难看出头绪来,不过此人来头不小就是了。”
这一点倒是与阿婉的想法不谋而合,且兄妹俩这般交谈,中间儿是一口茶水都没有动,还没聊上多长时间,便是有太监在门外催促,说是时辰到了,温大人该走了。
阿婉随即起身相送,温洵叹了口气,如同在家时揉揉阿婉的脑袋,道了一句“保重自己”便是离开了碧水庄,而阿婉眼含泪包,轻咬下唇狠狠地点了头,并未说话,只瞧着哥哥的身影远去。
阿婉还没从与哥哥短暂的相见而又分别的复杂心情中缓过劲儿来,李得闲迈着大步子进了凉霄阁,与阿婉请安时手里的拂尘还微微甩动着,“昭仪娘娘万福金安,皇上命奴才来请娘娘前去万和楼。”
这倒是赶得巧儿,偏着前脚哥哥刚走,皇上又是差人来请了,只是阿婉现在眼睛还红着,这幅样子去见皇上确是不大妥当,李得闲倒也识趣儿,只说等阿婉准备好了再出发。
将自己的情绪与装扮都拾掇妥当之后,阿婉才往万和楼去,皇上此时并未在书房内,而是坐于榻上,面前的小几子上摆着棋盘,倒像是在等着阿婉来与自己下棋一样。
还未请安,皇上便是瞧见了阿婉还是微红的眼睛,知道这小东西方才免不了是哭过了的,便是招招手将阿婉唤到了身前,语气轻柔的问,“怎的了?朕特意安排你与兄长相见,怎的还不开心?”
阿婉却是随即扑到了皇上怀里,也将那一盘黑白分明的棋子打乱,“人家就是难过嘛。”
娇娇糯糯的小东西投怀送抱皇上自然是享受,可怀里的人现在又是红了眼眶,估摸着又得哄上一阵子了。
“朕让人给你蒸蓝墨鱼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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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夜游
听到皇上哄自己的话;阿婉方才还有些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从皇上怀里探出脑袋,“皇上就会拿吃的哄我,再说了;蓝墨不是在别苑养着么;皇上要拿什么蒸给臣妾吃?”
皇上倒是轻拍了拍阿婉的后背轻笑着,眉眼间风轻云淡;“你想吃朕就能弄过来,需要你操、心什么?你只管要与不要就是了。”
阿婉歪歪脑袋看着皇上;眼底的湿意又涌了上来;可神情却是笑着的。
“傻东西,快把眼泪收回去,难看得很。”语气里嫌弃的意味浓厚,最是看不得这小东西在自己面前要哭不哭的样子,齐衍之与阿婉说这话便很是别扭。
可阿婉的眼泪不仅没有止住,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又惹得齐衍之好一阵哄,才嘟嘟小嘴,“臣妾,臣妾就是想起在家里时哥哥也是这样,人家生病不肯吃药了,哥哥也是拿好吃的哄臣妾,对,对臣妾极好极好的。”
皇上无奈的摇摇头,“你这矫情的东西,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朕别因为你父亲之事迁怒你兄长吧?”
与这小东西相处时日也不短了,虽是阿婉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但基本上皇上还是分得清楚阿婉的真实情绪的,是以这一句话同射出的利箭一般正中红心,阿婉委屈的扁扁嘴,“又被皇上看穿了,皇上真是讨厌,心里知道就好了,还总说出来拆穿臣妾。”
“朕没治你个欺君之罪便是仁慈了,你还怪朕?”捏捏阿婉柔嫩的小手,皇上边说心里却是感叹着阿婉果然是长肉了捏起来更舒服些。
在皇上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阿婉才慢悠悠的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皇上先记着吧,到时候攒够了再一块儿治罪。”说着却又是补充道,“不过哥哥对臣妾真是极好的,这一点臣妾可没有欺君。”
皇上的大手从阿婉的手上挪到了白白嫩嫩同样多肉的耳垂上,像是捏丸子似的来回揉搓,阿婉也不挣扎,任由皇上把玩着自己的耳朵,而后便听到这样一句,“朕对你难道就不好了?”
“这又不一样,皇上可是与哥哥吃味了?”
皇上闻言挑眉,手中揉搓着阿婉耳垂的动作却是未停止,可怀里的小东西似乎也不需要自己的答案,自顾自的接着说了起来,“其实说起来这并无对比性,现在臣妾呆在皇上身边,自然是皇上对臣妾好啦。”
“就你歪理多。”皇上哼笑一声,话头却是突然转了弯儿,“你就不想知道朕如何处置你父亲?”
阿婉的手已经开始揪着皇上袖口上绣着花纹了,好半天才糯糯的说道,“其实…臣妾说不想知道那肯定是假话,国有国法说着是这么个道理,可那毕竟是臣妾的父亲,若说完全不在意那也太过无情了些,只是臣妾怕问了皇上会觉着不高兴,也让臣妾闭门礼佛去。”
皇上自然知道阿婉这话里便是顾忌着上回皇后之事,因而不敢问出口,可小东西在他心里的位置毕竟不同,温其正与承恩侯那儿子所犯之事也不是同一性质,这些却是不好对阿婉说的。
可阿婉却是不自觉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臣妾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知晓不多,可依臣妾浅薄的见识,父亲不过是正五品的郎中,在京都里怕是都排不上号,说父亲因着臣妾的缘故收受贿赂,这事儿臣妾觉得不假,可扯上卖官卖爵,这样大的事情臣妾的父亲定然是没有能力做得出来的。”
“平日里瞧你行事最是不过脑子,这事儿上倒是清楚得很。”这般笑了阿婉一句,而后才正色与阿婉说道“此事朕自有打算,你无需担心则个,带你来碧水庄是避暑散心来的,没得被这些事情扰了心情,知道么?”
阿婉狠狠的点了头,其实皇上这番话已经在告诉她,对于父亲这事情,睿智如皇上,哪里会看不出门道来,必然不会让父亲被人所陷害,但父亲毕竟是收受贿赂了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官儿是当不成了的,说不准还有一顿皮肉之苦。
其实对于阿爹所做之事,自己也是极为不满的,那一堆舞姬美妾的往府里领,谁养着?还不是靠着阿娘的嫁妆铺子,若是家里靠着父亲那点子俸禄过活,自己估计就得喝西北风长大了。
父亲自己没有本事养活那些女人还妄想左拥右抱真是……
虽说子不言父过,但阿婉对于父亲这做派心里的确是觉着不大舒坦,若不是考虑到阿娘得知父亲的事情后会忧心焦虑,少不得病上一回的话,阿婉决计是不管这事情的。
既是得了皇上肯定的答复,阿婉便不再纠结于此事,戳戳皇上的胸口,“那皇上方才叫我来是做什么的?”皇上特地遣了李得闲去叫自己不会没有原因,只是方才自己一进来便是扑倒皇上怀里,也没来得及问。
“自然是带你散心去了,不过还不到时候,掌灯了再去。”皇上却是卖了关子,也不说去干什么。
可阿婉倒是没有要追问的意思,惊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皇上对臣妾实在太好了!”
皇上闻言却是挑眉,“现在你呆在朕身边,朕能对你不好?”
此时阿婉才是真正的喜笑颜开,被人娇宠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若是在这样下去自己就要溺毙在皇上的宠溺里了。
掌灯时分,天色已经渐暗,西边儿的火烧云还没有完全被黑幕遮盖,皇上与阿婉却是连晚膳都未用便出门了,且还是乘着逐风去的。
夏季傍晚时,却是凉快许多,阿婉被皇上抱在怀里,并没看见周遭的风景,只只道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耳边略过的风越来越大,这么颠簸一阵,待阿婉觉得自己的肉臀有些疼的时候,皇上拉了缰绳终于是让逐风停了下来。
可从皇上怀里探出脑袋时,便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此时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望不到头的草原之中,零星可以看到草原上还有几只透着光亮账房。这出乎意料的景色是让阿婉惊得长大了嘴,她在皇上面前失态也不是第一回了,随即便是被皇上敲了敲脑袋。
“看傻了?”对于阿婉的反应皇上十分满意,自己如此安排为的不就是让小东西觉着大吃一惊么?
可阿婉回神却是换了一副疑惑的神情,“咱们这是在哪儿?”地理志上倒是说过,大齐的边关之处的确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可他们不过才骑了一会子马,怎么可能就到了边疆之地呢?
皇上的目光亦是投到了这片草原之上,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这是碧水庄的围场。”
“……”李福满不是说这是小型围场么?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即视感,哪里和“小”字沾上一点儿边了?阿婉心里默默下了决定,不给李福满发这个月俸银了。
皇上说完这句,便是缰绳一甩,驾着逐风就往账房那里去了,他们一到便有伺候的宫人将逐风领了去,账房前燃着一堆篝火,正有宫人在烤制全羊,倒是让阿婉觉得与前世自己去草原旅游时候很是相像,是以对眼前的场景感觉十分熟悉。
皇上走过来牵着阿婉的手,“愣在这做什么,走。”说着,便是把阿婉拉进了账房里,里面儿的布置果然也和蒙古包没什么不同,只是在桌椅摆设上要更齐整讲究一些,与阿婉坐在桌旁时皇上才道,“今儿个带你尝尝不同风味的食物。”
阿婉点点头,却是十分不解,“怎的要在避暑的庄子里建个这样的围场呢?臣妾方才还以为是到了边疆呢。”
“哦?你知道边疆是什么景致?”对于养在深闺的阿婉能将这里与边疆联系起来,皇上却是觉着奇怪。
应该是与我大□□的某古差不离,好歹我也去旅游过不是?可阿婉嘴上还是这么答了,“臣妾不知,不过是在书上看到过罢了,一时间看着这儿与书上的描写倒是觉着像的。”
皇上闻言点点头,“这围场是仿着边疆那儿建的,这账房也是边疆游牧的百姓所居。”
“可是为什么要在碧水庄里弄个边疆的景致呢?”
这一问,皇上神情却是立即变得严肃了,“你可知道大齐的边境一向不太平?”见阿婉点点头后,皇上才继续,“这并非一年半载的事情,自皇考在位时这围场就在了的,先祖们建了这围场,是告诫子孙,享受安乐时莫忘了边境百姓之苦。”
阿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与大齐的边境相接的赫跶国,百姓作风剽悍,善骑射,以游牧为生,每年食物不足时便是如强盗一般前来掠夺边境百姓的粮食,更有甚者屠杀边境百姓或是将边境村庄上的百姓掠去当奴隶,这是时有发生的事情。
大齐并非没有与赫跶谈判过,那赫跶的领主嘴里答应得好好的,私下依旧不改,大齐也曾与其开战过,可赫跶这个小国没有固定城邦,打起仗来跑得比谁都快,边境稍有疏忽他们就卷土重来,边境百姓可谓是深受其苦,近些年才好些。
一时间帐内的气氛有些沉重,不知如何打破时,宫人便是将带有边境风味的事物送了上来,皇上夹了些放到阿婉的碟子里,“朕是带你来见识一下边境的风光好散散心的,提起这个倒是影响心情了。”
阿婉赶紧摇头否认,握着皇上的手,“是臣妾不好,偏着好奇要问,不过,臣妾相信皇上总有天能够带着臣妾亲自去边境看真正的草原的。”
皇上弯弯嘴角,却不答这话,“吃吧。”
用过晚膳后,阿婉便是提出要散散步消食,可实际上却是又挂在了皇上身上,“皇上,在这围场里真的有一种在草原上的感觉。”
说着,便是放开了皇上的手,向前疾跑了几步,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下,漫天的星星在眨着,面前时望不到头的草原与自己前世所见并无不同,阿婉瞬间有种“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感觉,天地此情此景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
身后的皇上看着眼前人夜色下并不清晰的背影轮廓,围场上吹来的风将她的裙角吹起,忽而那人便是转过了身,朝自己伸了手,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定是笑着的。
“朕以后一定会带你去看真正的草原。”拉过阿婉的手,皇上如此说道。
而阿婉也是笑,虽终于理解了为何前世自己独身一人旅行时总有份说不上来的缺憾感,原来想要去的美好的地方,是应该要与对的人一同去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有,但不确定时间,因为停电了!
☆、第76章 利用
碧水庄镜月轩。
左婕妤正坐在屋内品茶;手里端着茶盏眼神却是不时望着院外的,似乎含着些期待;不多时身边的大宫女便是脚步匆匆进了屋内;对着左婕妤行礼请安。
“如左,皇上去了哪儿?”
“回主子的话,小邓子打听到;皇上去了婉昭仪的凉霄阁;看着今晚是要在婉昭仪那儿……”那宫女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婕妤;生怕这位主子动起怒来。
果不其然,左婕妤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往几子上一搁,到底脑子里还记着自己这院子与张荣华的流盈阁离得近,没有将茶盏摔倒地上发出声响来;咬牙切齿;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婉昭仪婉昭仪又是婉昭仪!真不知道那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迷惑皇上!”
左婕妤本想趁着碧水庄的这些日子多与皇上接触些,也好培养培养感情在皇上心里占得一分位置,宫里莺莺燕燕多得很,自己难以拔尖儿就不提了,可到了碧水庄,日日都有与皇上见面的机会,左婕妤相信凭着自己的本事,定是能够与皇上更进一步的。
在碧水庄里陪着皇上骑马赏花游湖时,自己哪一样不比旁的人出色,偏着就有这么个婉昭仪,即便是皇上对自己颇为赞许,可晚上依旧是去了婉昭仪那儿,眼看着避暑的日子就要过去小半了,皇上竟是全被婉昭仪霸占着,教她如左能不生气!
瞧着主子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那宫女的唇是微微张开,略是紧张的样子,想要劝劝主子却又怕将主子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到时候自己定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是以左婕妤气恼了半天,那宫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左姐姐,妹妹来看你了。”屋内的左婕妤本是咬牙切齿的表情听到了这话,立即变得笑意盈盈,神情转化的速度一向令人咋舌。
那声音的主人张荣华随着这声儿便是踏入了屋内,左婕妤忙是小步迎过去握了张荣华的手,笑道,“妹妹来得突然,姐姐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呢,快快坐下罢。”又使了个眼色,吩咐了一旁的大宫女赶紧去泡了茶水来。
“那妹妹来的倒是唐突了,只是方才进了院门时未曾见到有宫人守着,是以妹妹就直接进来了,姐姐可不要见怪。”张荣华是被左婕妤按到了椅子上坐下才得了机会开口。
“怪你作甚,外头的宫人又不知去哪儿躲懒去了,唉,咱们姐妹还外道什么呢,我阿是巴不得你常来瞧姐姐呢,对了,妹妹可用了晚膳了”
左婕妤端的是一副和善的姐姐模样,张荣华与左婕妤、林昭仪三个本就是自小熟识的闺中密友,三人在宫内自成一派,左婕妤年纪稍长,总以大姐姐的身份关心照顾张荣华与林贵嫔,是以左婕妤这亲切的口气张荣华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姐姐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妹妹已经是用了晚膳的,那南边儿来的厨子手艺倒是新鲜,左姐姐可曾用膳了?” 张荣华柔柔的笑问着左婕妤。
左婕妤听了这话,状似忧愁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荣华见状不由关心的问道,“左姐姐这是怎的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性子木讷单纯的张荣华果然上钩,左婕妤心里一喜,面上却还是十分为难的样子,强作欢颜的摇摇头,“无事,无事。”
“妹妹难得来看看姐姐,姐姐现在竟连实话都不愿与妹妹说了么?”张荣华又是关心的追问道,熟不知越是如此,越是正中左婕妤的下怀。
左婕妤“哎”了一声,咬咬牙,“姐姐怎么可能不愿你妹妹说实话呢,只是这事情与妹妹说出来也只是平白的多了一人烦恼罢了,可妹妹要问,姐姐也能与妹妹诉诉苦了。”
张荣华闻言,反握住了左婕妤的手,“姐姐怎的这么说?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妹妹你也瞧见了,方才你进我院子时候,院门外没人守着是吧?这宫人不过是在怠慢我罢了,这晚膳的份例竟是还没有送来呢,这几日的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听到左婕妤的话,张荣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姐姐可是说那些奴才怠慢了你?好歹咱们也是天子妃嫔,那些个奴才怎的如此大胆?”
恰巧大宫女此时将茶水端了上来,张荣华拿起一看,皆是些茶叶沫子,与平日里的份例差的远了去了,便是将茶水放在了桌案上,见此动作,左婕妤苦笑了一下,“妹妹见笑了,我这儿也没什么好茶叶,从宫里带出来的都喝的差不多了,这庄子的管事也没有给我补上,唉。”
“姐姐怎的就任这些奴才欺负你?”张荣华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些怒容。
左婕妤心里已经是喜开了花,这张纤儿果然上道,真是全然顺着她的心思,可面上苦笑更甚,“妹妹性子一贯喜静,不爱打探外边这些事情,许多事情哪有面儿上那么简单呢,妹妹想想,若是背后没有人指使,那些奴才敢如此对我?”
张荣华小嘴微张,恍然大悟过来,而后又问,“那,背后之人是谁呢?”她记着左姐姐与旁人并无太大的仇怨。
“还能是谁呢,还不就是皇上现在的心尖子,住在凉霄阁的那位。”说这话时,左婕妤脸上端的是全然的无可奈何。
张荣华蹙眉,心道,凉霄阁的那位自然就是婉昭仪了,婉昭仪一贯的不爱与妃嫔打交道,怎么会突然针对左姐姐呢,况且上回婉昭仪还帮了自己一把,并不像是真正心高气傲之人,是以便迟疑的开了口,“左姐姐,不会是你误会了吧,婉昭仪何故要针对于你?”
“妹妹可还记得上回咱们陪着皇上跑马一事?”见张荣华点点头后,左婕妤才接着道,“上回跑马时候我不是与婉昭仪交谈了几句么?想必就是那些话让婉昭仪不开心了,也怪我心直口快的,直接揭了婉昭仪的短,她针对我也是正常的罢。”
可张荣华还是有些迟疑,“可,婉昭仪看起来并不像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呀。”
左婕妤看了张荣华一眼,很是奇怪她竟会帮了婉昭仪说话,又是换了一副委屈的神情与张荣华道,“姐姐还能骗了妹妹不成,我先前也不相信,可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日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姐姐还能那这事儿哄你?”
这一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无疑是为左婕妤的话增加了不小砝码,张荣华便是愤愤的与左婕妤说道,“左姐姐可就忍气吞声了?”
“不忍气吞声能怎么,毕竟人家现在得宠得很,我哪有力量与她争?”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认命与委屈,不像左婕妤一贯的作风,张荣华也只道她是被打击太过。
“那姐姐何不把这事儿告诉皇上,左右她现在不过是个昭仪,虽是比我们高了不少,但上头还有几位娘娘和皇上皇后呢,姐姐就任她无法无天了么?”
左婕妤欣慰的拍了拍张荣华的手,你啊,这性子真是教人不放心,皇上是相见就能见着的?婉昭仪整日的霸着皇上,即便是去赏花游湖时,咱们也不过是陪衬罢了,哪有机会与皇上说则个,若是说了,少不得让皇上觉得我是在争风吃醋,妒忌婉昭仪呢。”
张荣华默了默,“难道姐姐就此忍着么?若是姐姐有什么主意,姐姐说出来就是了,妹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得了妹妹这话姐姐就已经安心不少了,姐姐能有什么主意,好赖这日子也过去一半儿了,回了宫有皇后看娘娘着也许就好了吧。”左婕妤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并不再多言。
二者又是聊了一会儿,左婕妤才将张荣华送走,方才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神情,进了屋里,看到桌上那盏茶叶沫子泡出来的茶水时,便是神色不虞的冲宫女吼道,“怎的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还不赶紧换了好茶上来!”
那宫女喏喏称是,赶紧下去泡茶去了,坐在椅子上的左婕妤忍不住弯起了唇角,暗道这张纤儿果然不过是一介莽夫的女儿,真真是天真好骗,看方才的样子,已经是全然相信自己话了,之后若是要针对起婉昭仪来,自己又多了一杆枪。
一时间不由得意的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腹中便是疼痛难忍,这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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