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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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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醒酒汤送来。

虽是觉着现在的阿婉实在麻烦了些,可皇上一点儿也没有将阿婉丢在这里不管来个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而这过程中,呆在皇上肩上的阿婉一直在喊叫不停,说话流利得真不像是喝醉的模样。

“快快放开我!我要让皇上打你板子!下大狱!砍脑袋!”直接被无视。

“我要咬你咬你咬你!!”这句倒是喊得中气十足,只可惜身子被倒挂着实在是不好下口,作罢。

“……”

等奴才们收拾好了,皇上一声“闭嘴”。

而后,便是将这小东西摔在了矮榻上,说是摔,其实也不过是将阿婉放下的力道重了些罢了,这样震了一震,阿婉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是真的有些清醒了,终于是瞧清矮榻旁立着的人就是皇上了。

只是这一时间阿婉却是断了片儿,立马蹦起来抱住皇上,开始哇哇大哭,好不委屈,“皇上皇上!刚才有个登徒子抱了嫔妾,怎么办怎么办!皇上会不会嫌弃嫔妾了!”

皇上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不语。

“皇上皇上,那登徒子可丑了,他还冒充您!不过被嫔妾识破了,嫔妾已经狠狠的教训他了一顿!”

听这骄傲的语气,想必这酒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皇上闭了闭眼,已经不想再在这事情上多做纠缠了,再听下去自己恐怕会内伤,拿了巾子抹了抹阿婉的小脸,“朕知道了,你先坐下。”

阿婉闻言乖乖坐在了矮榻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皇上赶紧坐到自己旁边来,“皇上也坐。”

皇上默默叹了口气,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才坐到了矮塌上,但下一刻,这小东西贼兮兮的就从矮榻旁挖出来一个白色的瓷坛子,坛子并不大,但那坛子皇上实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惯用于藏酒的坛子,皇上微微眯起双眼,有那么一点子危险的味道。

摇摇晃晃举着坛子准备献宝的人可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很是骄傲的与皇上说道:“这酒甜甜的…可好喝,给皇上。”

皇上无奈摇头,奴才们才将酒菜撤了下去,没想到这小东西竟是还藏了一坛子,这会子还要巴巴塞到自己怀里献宝,难道不知道这酒本来就是他藏着的吗?

接过了坛子,正想要放到一边,将这小东西抱回屋内去,不曾想这人儿又是开口了,“皇上不喝么!人家特地留给皇上的!”一副不喝我就要哭给你看的样子。

阿婉下一句蹦出的话,让皇上恨不得马上把她敲昏才好,“皇上快快拿了…嗯…拿杯子来,我们一起喝!”说着又是把坛子抱了回去。

“你喝醉了!不许再喝了。”到底是谁把这醉猫养出来的?皇上准备将她抱回屋内,喂了醒酒汤好睡去,谁知这人儿却是抱着坛子不撒手了,大有一定要喝光这坛子酒的意味。

“没醉没醉没醉!我还能再喝!”

笑看着这喝醉了就开始喜欢重复说话的人儿,恰巧这时伺候的人将醒酒汤送了来,皇上拿过来便是哄着阿婉喝下。

阿婉尝了一口,觉着味道并不好,便闹着不喝了,随即扑到了皇上怀里。

怀里立即撞进来一只小脑袋,是让皇上猝不及防,且这人还是很委屈的样子,“皇上是骗子,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得,刚刚是登徒子,现在已经是骗子了,皇上将碗放在一旁,揉揉怀里这只小脑袋,“朕怎么骗你了?你钓了朕的鱼,挖朕的林子,朕还没有罚你,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皇上说速速就回的,人家都等了好久,再说了,鱼也没有钓上来,也没有吃到,皇上帮我,我们现在就去钓鱼吧!”

说着,这脑袋还扭了扭,小模样别扭得很。

皇上心里暗笑,果真还是孩子气得很,虽是看着还是识大体的,一旦喝醉了小性子就收不住了。那蓝墨哪里是这么好钓的?郝管事给的鱼饵本就不对,她钓得起来才怪。

皇上也不回答去或不去,只问,“郝管事说,你要钓蓝墨蒸着吃?”

听到“吃”这个字,阿婉迷糊着点点头,“吃,吃鱼,蓝墨,肉质鲜嫩,味鲜美,烹煮只需姜丝葱段若干,少许盐调味即可。”

看她还能背了食谱,许是方才闹腾困了,现在阿婉已经开始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了,说话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的,皇上好心情的戳戳阿婉的小脸,嗯,手感倒是很好的,这小东西喝醉之后除了不认人,其余倒是乖得很,说起话来还特别的流利,且问什么说什么,倒是诚实得很。

瞧阿婉已经快要睡着了,皇上便是打算将阿婉抱回屋内去,只是这一动弹,加上阿婉又不配合,一下子皇上就压倒了阿婉身上。

齐衍之此时对着小醉鬼是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的,只想要赶紧起来将这闹腾的小东西揪回屋内去,省得在外头吹了凉风又病倒,可不等他动作,阿婉觉着身上像是压了重物一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皇上,突然就冒了一句。

“皇上,咱们这姿势是不是叫做一树梨花压海棠呢?”

这大齐并没有苏大诗人,是以皇上便是以为身下这人儿是醉了胡言乱语,虽是不解阿婉为何说出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样儿的话,但并不多言。

可身下的小人却是止不住的娇笑了起来,皇上愈发觉着奇怪,横抱起她,“什么叫一树梨花压海棠?”

“嗯……就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娶了,娶了个十八的小姑娘,形容老夫少妻的呀……一树梨花压海棠,多贴切,呵呵,皇上不知道么?”慢吞吞的说完,迷糊过去的阿婉还很疑惑,这句诗还算是挺出名的呢,皇上竟不知道?

老头子?老夫少妻?一树梨花压海棠?!

皇上觉着今晚这喝醉了的小东西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朕年轻力壮哪里就老了?心底的被压下去的不不悦之感此时又冒了出来,须得让这小东西知道厉害才成。

本想将这小家伙就地正法了,可吸取了上回的教训,怕是明日这家伙立马病倒,皇上迈向屋内的脚步是愈发的快了。

如果阿婉此时是清醒的,必然恨不得一头撞到梨花树上表明自己对于皇上的忠心耿耿以及无比崇敬,但可惜,她现却是一团浆糊的状态。

阿婉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虽是脑子昏沉却能感觉一只略带薄茧在自己身上四处作怪,熟悉的味道让她知道这人是谁,可他的动作却又不如往常一般点到为止,偏是要在她身上点出火来才肯罢休。

“不舒服……不要了……”

许久未侍寝了,对于这样来势汹汹逗弄,阿婉只呢喃着想要摆脱这样让自己不适应的境况,可现在都已经这境况了,皇上哪里会听她的。

不一会儿,阿婉便是觉着自己的小嘴被一柔软之物狠狠的摁住,将难喝的汤水灌进了自己嘴里,无奈握着她的力道实在太大,阿婉挣脱不了,只能是将这难喝的汤水咽了下去。

如此这般两唇相接,不一会儿,皇上便是将一碗醒酒汤灌到了阿婉的肚子里,又拿过醒酒的神器,将那类似鼻烟壶一样的东西在阿婉鼻下一放,真真是让阿婉清醒许多,于是睁开了眼睛。

被拍拍小脸,阿婉终于瞧清楚了身上那人的面容,只是他勾唇一笑,笑容间带了即便是自己脑子不甚清醒都能感受到的危险,在皇上直直的目光下,阿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就被牢牢的禁锢住。

胸前的中小型馒头已经有了逐渐的进化成为大馒头的趋势,但此时馒头上的一点樱红被皇上采撷了去,另一只馒头也没有被冷落,作怪的大手将它捏得还是很舒服的。

阿婉此时已经能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如同一个大字一般,双腿间抵着得事物已经火热的不能忽视了,且眼前还能瞧见皇上是如何逗弄自己的,羞得阿婉是赶紧闭上眼。

“睁开眼。”

察觉阿婉的羞意,皇上放下嘴边的工作,简洁明了的抛出这么一句,身下还恶意的撞了一撞,大有今夜绝不放过阿婉的意味。

无论阿婉是如何撒娇讨饶,即便是泪眼朦胧的这般惹人怜惜,齐衍之都不为所动,所有的动作都是无限的在刷新提高阿婉的羞耻感,让阿婉愉悦至极却又吊着不让她满足。

“皇上好过分…我不要了……”

总是这般被逗弄得身心愉悦却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可皇上就是恶趣味的吊着自己,来回几次,阿婉终于是不耐烦了,伸手就要推开皇上。

皇上哪里会让她得逞,抱起阿婉便是换了个姿势,让阿婉坐在他的腿上,随即就狠狠的将自己填进去,力道之大是让阿婉闷哼一声,眼角都挤出了泪珠。

“如何?朕老不老?”重重的撞击一下,皇上便是粗声问着这个将脑袋埋在自己脖颈间的小东西。

阿婉是咬紧了下唇,紧紧搂住皇上的脖子,狠狠的摇摇头,此时却还是不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了,惹得皇上这般动作。

“皇上太坏了…”

脑袋本就未完全清醒,此刻又沉浸在莫大的愉悦之中,阿婉便是在脑袋昏昏沉沉与身子极大的满足这两种交替的情况中,被皇上折腾得软弱无力,娇/喘连连。

偏着这样还不算完,猛烈的动作间皇上还要时不时的追问着阿婉,若是答得不满意,便又是好一阵的逗弄。

“可以了…皇上…饶了嫔妾这回…”如此这般的求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可求饶的对象却是充耳不闻,没有一点要停下动作的意思,大有决战到天亮的决心。

阿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只是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阿婉却是很不舒坦,若仅仅是宿醉导致的头痛也就罢了,偏着身子布着星星点点的红点,还娇软无力的。

一只大手很快的就将一杯水送到了阿婉嘴边,小口嘬着喝完后,抬眼一看那手的主人,阿婉一时瞪大眼睛,脑袋里断了片儿的场景如同跑马灯一样闪过,羞得阿婉立即拉过被子如同乌龟一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企图把锦被当做乌龟壳一般,一定是自己做梦,一定是!

听闻外头皇上轻笑几声,阿婉此时咬牙表情纠结,恨不得去撞柱子!自己昨晚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么!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等等等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东西?

“朕老不老?”

“噢?朕如何厉害?”

“那与济王相比,小婉儿更心悦于谁?”

“……”

一连串昨晚床第之间皇上的问话如同魔音一般在阿婉脑子里晃荡,阿婉暗暗用脑袋撞了几下柔软的床榻,一时之间真的恨不得回炉重造!

可是…好像更重要的是自己怎么回答的…吧?

阿婉绞尽脑汁,也只想起了自己说过几个词而已,可都是些什么不要了、轻一点这类的求饶语句,那应该是没有冒犯到皇上……吧?

微微探出脑袋,阿婉瞧见皇上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坐在床榻对面的不知何时搬来的黄花梨木椅上,对着自己饱含深意的一笑,吓得阿婉赶紧又缩了回去。

“出来。”便是皇帝都被阿婉这般举动逗笑了,看来他早早回宫上朝又赶紧回来见着这场景倒也是没吃亏,昨夜胆子最大的就是她,现在唯唯诺诺,胆子倒是比老鼠都小了。

阿婉极其缓慢的披了锦被坐在床榻上,迟疑一番,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将自己想知道的话问出来,“嫔妾…昨夜喝醉了,未曾冒犯您吧?”

“哦?”皇上这一声尾音上扬得,是把阿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冒犯嘛,倒是没有。”

这一句,又是让阿婉把心放进了肚子里,甜甜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小命算是保住了。

“爱嫔你说,大骂天子为登徒子,拳打脚踢还开口咬,算不算冒犯?”皇上品了一口香茗,从容不迫的将这句话说出。

随着这一字一句的冒出,阿婉身子是渐渐僵化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呵呵,温婉你昨晚一定是脑子被门夹过了对吗?!

又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 “这个…情有可原的话,应该…应该不算的。。。吧?”

呵呵呵呵……阿婉是此刻的心情满满的都是想要戳死自己以谢罪。

皇上闻言点点头,似乎很赞同阿婉的说法,“爱嫔言之有理,喝醉了神志不清御前失仪倒是情有可原的。”听得阿婉的心都在滴血,皇上您真的认为嫔妾说的言之有理吗?怎么您说完以后嫔妾觉得下一句就是“赐白绫一条”呢?

“既然爱嫔不算冒犯朕,那打算是钓了朕的爱鱼,挖了朕的林子,这叫什么?”

这就叫做秋后算账是吗?阿婉眨巴眨巴眼睛,羽睫如同小扇子一般将一捆一捆的秋波送到对面去,企图卖萌蒙混过关。奈何对面那人气定神闲的举了茶盏品茗,眼帘垂下,完全没有接收到这厢脉脉的情意。

“嫔妾有罪,皇上罚嫔妾吧。”还是那句话,守株待兔不如转守为攻,化被动为主动!阿婉一副壮士就义的表情,大义凛然得皇上都是一怔。

“嫔妾就不应该答应跟着皇上来踏青,没有来踏青就不会被皇上扔在这里,没有被皇上扔在这里就不会无趣,没有无趣就不会去钓鱼,没有钓鱼就不会想到要挖林子找酒喝,所以都是嫔妾的错,嫔妾就不应该让皇上宠成这个样子,这样就不会上房揭瓦无法无天为所欲为胡作非为任性妄为……”

一大串儿的成语是把皇上都绕得脑门疼,只是这话里话外的,好像这小东西都是在怪他吧?

“得了得了,反正罪魁祸首就是朕,对吧?”

阿婉惶恐的摇摇脑袋,“这可不是嫔妾说的。”是您自己承认的哟!

皇上起身行至榻前,捏了阿婉的下颌,笑道,“朕倒要看看朕能把你这精怪的小东西宠成什么样儿?”

这就是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啦?阿婉高兴的蹦起来抱住皇上,却忘了此刻自己是红果着身子的,小脸一红,虽是滚了多次床单,但阿婉真的没有剽悍到可以在皇上面前赤/裸相对。

赶紧的又想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却是被皇上拉住了,“你身上哪一点朕没看过,羞什么?”

“您看过嫔妾嫔妾没看过您呀!羞一下还不行么!”阿婉是想也不想的顶了回去,先前的危机一摆脱,胆肥的阿婉又原地满血复活了。

“噢?朕的小婉儿是觉着吃亏呢?这个倒不必着急,不若现在看看?”皇上调侃的语气透着认真,说着还准备解腰带了,阿婉急忙拦住。

“嫔妾……嫔妾说笑的。”

皇上随即停了动作,“朕也是说笑的,白日宣/淫实在是要不得,你快换了衣服梳洗一番,朕带你去钓蓝墨去。”

阿婉听了那句白日宣/淫只想说,人家一点这个意思都没好吗!但听到了皇上要带她钓鱼去,随即猛点头,也不顾不得此时此果果的,抱了皇上就是猛亲。

“皇上最好了!”

皇上任她亲完,摸摸阿婉的脑袋随即就退出了屋子,只是行至门前时,皇上回头一本正经的问了阿婉一句话,这刀补得是让阿婉恨不得现在就消失,

“哦,对了,小婉儿昨夜那句皇上财大器粗活儿好,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停不下来有没有!!!!

糯米君是没有存稿的人!猛更了这章你们那开心吗!!!

啦啦啦 反正糯米君是写的很开心啦~~~~

如v以后写文越来越有压力了,怕你们看了不开心浪费你们钱钱~~~导致卡文越来越厉害

今天终于大爆发啦~~哎呀呀呀~~姑娘们啵啵哒~~~

☆、第57章 公主

昭阳宫内是一贯的静宁平和;因着阿婉喜欢;惊鸿殿前的那株玉兰树是早早的被移到了昭阳宫前,这株玉兰适应能力倒是极强的;移了地方不到半月,便是花开满树。现下玉兰花的第一次花期将过;时不时的就有雪白的玉兰落到地面上。

这玉兰花儿香味儿浓郁持久;若是晒成了干花制成香包也是顶好的;是以这花瓣不多时就被宫女儿们捡去了,其实若论制干花,是半开的花儿或是新鲜的花苞是最好的,只是主子喜欢这玉兰花儿;宫女们自然不敢提前就将未开的花儿摘了去。

此时日光正好;阿婉瞧瞧外边儿;难得的起了心思想要出门逛逛去,便是领了青衫白鹭还有李福满,往御花园去了。

才踏入御花园,一鹅黄色宫装的女子正背对着阿婉跪着,除了两个陪着一块儿跪着的宫女,周遭是一人也没有。

阿婉虽不曾见过,但也知道这御花园向来是是非多发之地,不想自己今日运气如此之好,偏是让自己给碰着了。

绕到这女子身前,才看出这竟是张荣华,阿婉本是不欲多管闲事的,现在却是旧相识,若是不问传出去都显得自己不念旧情了,便开口问道,“张荣华跪在这儿干什么?”

虽是不打算参与到这些女人们斗争的事儿中去,但看着张荣华跪在这条铺了彩色小石子的小道上,可想而知是有多疼,且瞧她已经是脸色惨白,唇上亦是失了颜色,看来跪着的时间是不短了。

跪着的张荣华微微抬眼一瞧,便是立即垂下眼帘,“回婉贵嫔姐姐的话,嫔妾因冲撞了何贵嫔,被罚于此跪两个时辰。”

这倒是让阿婉一怔,万万没有想到罚了这张荣华的竟是何贵嫔。

这张荣华一向是与林贵嫔、左婕妤以及新晋的何贵嫔是一派的,虽说宫里女人之间的结盟本就不大牢靠,可有了靠山行事起来也是方便一些的,也不知起了何等严重之事,竟然何贵嫔用此种不留情面的方法与张荣华撕破脸。

更奇怪的是,林贵嫔与左婕妤竟也未曾出面,要知道她们三人结盟可是要比何贵嫔早了许多。

不过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实在是费脑子,事不关己,阿婉并没有要多问的意思,只是瞧着张荣华一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开了口,“嗯,你跪在这儿挡了本嫔的路了,扰了本嫔游园的心情,赶紧回宫去抄了二十遍女戒,未抄完就不要出来瞎晃悠了,本嫔自会向贤妃娘娘禀报的。”

跪着的张荣华听了是吃惊得微微长大了嘴,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俯首谢恩,“谢贵嫔娘娘恩典。”目光扫到了眼前立着的婉贵嫔裙摆下微微露出的绣鞋,鞋尖上分别镶嵌了一朵同样大小的珍珠串起来的珠花。

阿婉“嗯”了一声,转身领了宫人们就走了。

而张荣华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后,盯着阿婉渐远背影,神色闪过一丝暗淡,身边伺候的宫女却小声抱怨道,“这婉贵嫔娘娘真是落井下石,咱们娘娘跪了这么长时间,还得被罚抄书!”

言语间皆是忿忿不平,张荣华却是冷眼扫了过去,那宫女一时噤声,不敢再言,“多嘴!主子的事竟容你拿来碎嘴了?自己掌嘴!”

说着,张荣华便是在另一宫女的搀扶下转身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宫殿行去,留下那宫女跪在御花园中自罚。自己被婉贵嫔罚抄书,面儿上看是婉贵嫔落井下石踩了自己,可何尝不是伸手帮了她一把呢?只是婉贵嫔这动机倒是叫人猜不透。

转而张荣华想起自己瞧见的那双绣鞋,仅仅是绣鞋针线局便是如此用心,可想而知婉贵嫔得的圣宠真真是叫人望尘莫及的,现在的婉贵嫔,可再也不是秀女时同住一院,身份低微的五品小官的女儿了。

张荣华微微摇头,心里暗暗叹了一口长气。

而阿婉一行才刚刚行至亭子中休息,白鹭打点好了茶水糕点后,将垫子铺在石凳上让阿婉坐下休息,李福满立于一旁,而青衫则是轻轻与阿婉打着扇子,走了那么些路,对于阿婉来说算是小小锻炼了一番,倒不觉得如何辛苦。

白鹭轻捏阿婉的肩膀,颇有些不解的问,“主子何必为张荣华解围呢?”

旁人许是不清楚,但白鹭一向是个明事理的,这里边儿的道道轻易便看出来了,阿婉满意的点点头,捏了一颗果脯才道,“我何尝是为她解围了,你主子就那么闲得慌?”

“那主子是?”

“只不过是突然的有些居安思危罢了,你看你主子我现在是一时风头无两的,到时候不知哪里窜出来一个比我更得宠的要踩在我头上,怕是要跪在这御花园之中的就是我了。”阿婉突然冒出的这几句极是消极的话,白鹭一行人皆是想劝主子,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世事瞬息万变,更何况这圣宠本就是难以把握、没有定数的事儿,既然主子能得宠,自然别人也能够,如何劝?

白鹭又道,“那张荣华毕竟是何贵嫔处罚的,您突然插手此事,怕是何贵嫔会心生不快。”

其实白鹭所说的这一点倒不在阿婉的考虑范围内,先前她就觉得何贵嫔不是好相与的,自从皇上那里得知何贵嫔是有意将孩子弄掉以求上位后,阿婉对着何贵嫔更是“刮目相看”了,此人心思极大,亦是个能忍的,怎会轻易针对自己?

阿婉摆摆手,不在意的道,“放心吧,何贵嫔不是那拎不清的人,现下你主子还是圣宠犹在,何贵嫔不会没脑子来找事儿的。”

白鹭听了也不再多言,只是递上了一盏热茶,而阿婉摆手推拒了,这天儿渐热起来,这时候喝热茶最是不舒坦的了,若是吃个冰镇的酸梅汤倒是极好的,酸酸甜甜好喝得很,遐想及此,阿婉抬眼看了看白鹭,心下暗道,算了吧,既是有白鹭在,这冰镇酸梅汤是喝不上了。

兀的阿婉又哀叹起自己这病弱的身子来,不过随即阿婉就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最近也不知怎的自己竟是多愁善感起来,这种心态要不得要不得!

捏起了桌上一块儿小兔形状的糕点正要往嘴里放时,亭子那边竟是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公主,公主小心,您别往那里去,仔细被花刺扎到了。”

随着声音便是有一道粉色的小身影“哒哒哒”的迈着小步子跑过来了,只是到这亭子前时,停下了脚步歪头看了看亭子里的阿婉,似乎是在吃惊怎么有人在此,而阿婉也是盯着这小人儿细细瞧着的。

听那声音就知道眼前这个小家伙就是皇上现今唯一的子嗣,元宁公主。据说起名时为了留住这孩子,特意挑了个宁字,这元宁公主长相与皇上不大相似,倒是继承德妃姣好的容貌,现在虽才五岁多,也已经能看出是个小美人胚子。

只是这元宁公主毕竟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平日里德妃也是看得牢牢的,如珠如宝一般,妃嫔们自是难得一见,是以入宫大半年了的,阿婉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这位小公主。

“你是谁?盯着本公主看干嘛!”许是被阿婉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这元宁公主倒是先声夺人,脑袋摇了摇,头上那两朵珠花也是跟着晃了一晃,明媚的小脸看着实在是可爱得很。

阿婉见状倒是笑了,“我是昭阳宫的婉贵嫔,我瞧着你好看呀。”才说着,伺候元宁公主的宫人们忙是追了上来,那领头的嬷嬷见阿婉在此,倒也没忘了礼数,先是与阿婉行了礼,才快步去看着公主,生怕这小主子有个什么不舒坦的。

没想到那元宁公主倒是不管身边的宫人,大步流星的进了阿婉所在的亭子,坐了下来,盯上了亭子里的石桌上阿婉带来的形状可爱小糕点看。

这是鸣素特地给阿婉捏的糕点,别无分处,而御膳房分出糕点多是形状规规矩矩的,且这糕点一个个儿的捏出来也费心思,即便是有小厨房的宫里都极少做,突然见着这样可爱的糕点,也难怪元宁公主喜欢了,只是这公主被德妃教养得是顶好的,即便是很喜欢这糕点,也只是盯着看罢了,并未有其他动作。

“公主可要尝尝?”

最是见不得小孩子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喜欢的东西而不得的模样了,既是可爱又是可怜的,阿婉便是笑着开口道。

元宁公主听了却是摇头,“母妃说了,不许我吃宫外的东西。”虽是这般说,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瞟几眼那桌上的点心。

阿婉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便是坐了下来,拿起一只兔子形状的点心递与元宁公主,“你尝尝,本嫔派人去告诉你母妃这点心是专门送给你的,就不算是吃宫外的东西了,可好?”

毕竟五岁的小孩子,即便是被教导得极好的,心底依旧保持着孩童该有的童真,且德妃也并未将公主往歪处上教,是以元宁公主虽是早熟却也并没有什么坏心思,闻言元宁公主便点点头,将要接过这点心时,那伺候的嬷嬷却出言道,“公主万不可忘了娘娘的吩咐。”

这话却是大不敬的了,阿婉冷眼扫过去,也不开口,一直立着不说话的李福满立即站了出来,跟在师傅李得闲身边多年,李福满自然也是学到了几分李得闲的本事,中气十足的喊道,“大胆!这位嬷嬷难道是要指控我家主子要谋害公主不成!”

这谋害皇嗣并非小罪名,指控妃嫔谋害皇嗣更不是一介宫人能够承担得起责任的,被李福满吼了这么一嗓子,那嬷嬷竟也是垂首称不敢,便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阿婉只是将糕点递给了元宁,柔声道,“快尝尝,这是红豆馅儿的,不知你喜不喜欢。”见元宁公主并未受影响,吃得津津有味的,阿婉才冷眼睨了那默默一眼,冷声道,“你倒是个忠心的,只是你要放心才是,就算是要谋害公主,本嫔也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事儿,白白给人留了把柄。”

轻飘飘的的几句话说得那嬷嬷是冷汗涔涔,心下愈发觉得这得宠的婉贵嫔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留了公主一会儿,也尝了几样点心,小孩子还是比较好哄的,如此阿婉便算是与这元宁公主混熟了,笑与她道,“你出来这么久了,想必你母妃是正寻你呢,你还是快快回去吧。”一瞧方才那情况,阿婉不想也知道是元宁公主自己跑出来的。

只是临分别前阿婉又叮嘱了元宁,“小孩子可不要吃太多甜的点心,牙齿是要吃坏了的。”瞧元宁点点头,阿婉又与方才伺候的嬷嬷说道,“回去后给你们小主子用青盐刷刷牙,省的牙疼。”

嬷嬷称是便赶紧带着元宁公主回宫了,而半道上元宁却是回首与阿婉笑着挥挥手,“婉贵嫔回见!”让阿婉心情一下子就治愈了,亦是收拾了一番,往昭阳宫去了。

***

怡景宫内。

何贵嫔得知御花园内发生的事情,却并未动怒,只是细细扶着杯沿不说话,这样子倒是比动起怒来要可怕阴森得多。

“主子,这……”伺候的大宫女瞧主子这神色,便是开口问道。

而何贵嫔却是展颜一笑,说多娇媚就有多娇媚,“无妨。”反正只要张荣华在御花园里跪上一会儿,自己也就算与那一位表了态了,至于婉贵嫔中途插手,也无甚影响。

何贵嫔自认不是冲动的人,婉贵嫔现下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儿,没有万无一失的计策,谁会自寻死路去对付她?

这宫里沉沉浮浮的,最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只要自己靠上了那一位,小心经营着,未必没有胜过婉贵嫔的一天。

阿婉回到昭阳宫里不多时,便是有怡景宫与永寿宫得脸的宫人们送来了厚礼,至于永寿宫说是德妃娘娘感谢婉贵嫔照看了元宁公主,这阿婉还算是能接受,可这这怡景宫的何贵嫔竟也送了礼来,说是之前身子不适,婉贵嫔中毒时竟未能前来看望,这算是赔礼了。

瞧那不是一般丰厚礼品,阿婉心里是越来越不敢小瞧何贵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人人自危的一天 糯米君毫无鸭梨的更了文你们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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