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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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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相难得的叹了口气,“此事没有你我想的这般容易,那位现在怕是已经盯上我们了,再逼得紧些,怕是……”

丞相话至此就止住了,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皇上始终是皇上,怎么可能一直被朝臣左右,若是圣心不悦,就算无端的把你砍了,也是什么理由都不需要的。

那张都统捋了捋胡子,“所幸这差事也并未被那边夺去,咱们也无甚损失,至于这钦差,咱们再见机行事吧。”

虽是武夫出身,但张都统能从小小的兵士爬上了从一品的都统之位,也绝不是可以小觑的人物,更别说这都统本应该是外放的职位,但张都统凭着自己周旋,硬是留在了京都,还管着守卫京都安全的司卫府,本事也是一流的了,出谋划策上是绝不比文官差的。

其余几人一听,纷纷点头附和,皇上的决定既然无法改变了,从京都一路南下,路途遥远,这钦差若是在路上出个什么意外的,也未可知。

左丞相眼含赞许之意,微微点头,却是道,“宫里人多嘴杂,说话还是谨慎些。”

几人是相视一笑,达成了共识,便继续往宫门去了。

皇上在御书房内不住的用手揉着额角,对付这帮老狐狸实在是太费精力,加之皇上这几日是一直处于紧绷着弦的状态,休息与用膳时间皆是不稳定,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头疼的老毛病又是出来作祟了。

缓了一会儿,皇上拿起朱笔打算继续批阅奏折,处理政事之时,李得闲就“哒哒哒”迈着步子前来回禀了,“皇上,婉贵嫔娘娘在殿外求见。”

李得闲自然是知道皇上最是不耐烦妃嫔靠近御书房的,特别还是在自己办公的时间来求见,可这位是婉贵嫔,多得皇上破例的婉贵嫔娘娘,李得闲这人精儿似的,哪里会不通报呢?

皇上是头也不抬,“不见。”语气冷淡,仿佛带了些责怪李得闲禀告了句废话的意味。

李得闲听了这句话,便是一愣,忍不住用手指抠了抠拂尘的手柄,这是不是意味着婉贵嫔娘娘失宠了?

边转身迈着步子向殿门行去,脑子里却是各种的思绪闪过,难怪人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皇上先前瞧着对这婉贵嫔还是很上心的,这才几日,马上的就被抛到脑后去了,哎呦,这后宫的女人们哟。

才走了几步,李得闲便听到背后传来了皇上的问话,“你说的是婉贵嫔?”什么?皇上您刚刚是没听清吗?

李得闲立马转了身回来,“回皇上的话,正是婉贵嫔娘娘,现在娘娘还在殿外候着。”

“恩,宣进来吧。”

领了皇上的话,李得闲心里是十分庆幸自己步子迈得小,差那么一点儿自己就要迈出殿门,万一是把婉贵嫔打发了回去,待会儿皇上问起来自己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来刚才自己禀告时皇上是专注于政事之上,没有分心听,确定是婉贵嫔求见了马上就改了主意,看来这婉贵嫔娘娘离失宠还有些时日呢。

阿婉进了殿内,瞧着皇上还是于案前一副忙于政事模样,连自己请了安,皇上只是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不过阿婉倒也不在意,这御书房来得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很是自觉的找了椅子坐下,托着腮瞧着上首那个肩负着天下的男子,勤勤恳恳的投入在自己的公务之中。

话道认真的人最有魅力,不论男女,但是上首这位本就有一张长得极好的脸,侧面的线条清晰分明,唇线也是紧抿着,虽是面无表情,但这幅皇上忙于公务的美男图,让阿婉除了好看、很好看、非常好看这几个形容词外,再找不出更能体现自己此刻想法的词语了。

皇上忙了一阵,突然的就感觉怪怪的,觉得有那么一点不自在,抬了眼才发现下首坐着的那个好长时日没有见着的小人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

但那目光十分澄澈,仿佛就像是在欣赏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一样的表情让皇上心里十分舒坦,放下笔,便道,“你来做什么?”

话一出口,皇上便是觉得自己的口气似乎不大好,自己这是对着那帮老狐狸时间长了,一下子还转换不回来,是以这语气是十分生硬的,也带了点质问的意味。

瞧那人儿依旧是保持着托腮的姿势不动,只是那双大眼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似乎有些不解自己这话的意味,随即就是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朝自己不满的嘟嘟嘴,“皇上太讨厌了,嫔妾好长时日没有见着您了,巴巴跑来见您,您还这么凶,嫔妾不在这儿待了,皇上回见。”

皇上被噎住了,瞧那小东西说着说着就转身要往殿外走去,皇上在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样被人顶撞完毕还敢只留个背影给自己看。

“咳咳,站住,胆子是愈发的大了,过来。”皇上虽是这么训斥着,但口吻却与刚才是不同的了,带着一丝宠溺的味道在。

阿婉虽是止住了脚步,但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嫔妾不过去,嫔妾现在不想见皇上了。”

虽是很正式的语气,但皇上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这人儿在说,快哄我,哄我我就过来。笑着摇摇头,想着阿婉身子应该是要好了的,也极少主动来御书房找自己,怕是有什么事情才对,是以皇上拿出了极大的耐心。

“得了,过来吧,你乖一点,朕不凶你了。”

下一刻本来要走出殿门的阿婉立即转身瞧着皇上,面上是笑靥如花,“那嫔妾就勉勉强强留着好了。”说着又走到椅子前坐下,很是得意的歪着脑袋,“皇上其实是舍不嫔妾吧?”

皇上一时失笑,真不知道这样奇特的人儿是怎么养出来的,偏着还让自己给遇上了,“你来找朕可有什么事儿?”

虽是皇上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但阿婉也不追问,点到即止就好,再问下去可就是自己找没趣儿了,“嫔妾想皇上了呀,想得寝不能眠食不下咽的呀。”

皇上又是被阿婉这话给噎住了,你永远都想不到这小东西下一刻能说出什么来,又瞧着阿婉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便是冲着阿婉招了招手,示意阿婉过来,这小人儿走到自己面前时,皇上仔细瞧了瞧,看着这些日子的休养是让阿婉的脸色慢慢好了起来,打扮一番后,又是娇俏可人,水嫩嫩的一只,看着就是手感极好的样子。

皇上是忍不住手痒,把阿婉拉到自己怀里坐下,先是掂了掂分量,又是捏捏阿婉的小脸还有近日被鸣素的好手艺养出来的小肚子,“小婉儿可是重了许多。”

这意思就是在说阿婉说谎了,长了肉还敢说自己寝不能眠食不下咽的,这可是欺君之罪。谁知道阿婉听了很是赞同,还拼命的点头,“嗯嗯嗯,嫔妾可真是重了些呢,嫔妾想着皇上看到人家相思成灾的样子肯定是不高兴的,是以想皇上了嫔妾就可认真的用膳了,多长肉肉皇上掐着也舒服。”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被这小东西的厚脸皮给打败了,这几日紧张的状态一时也放松了下来,也有心情开着玩笑,“那现在瞧见朕了,可解了相思之苦?”

谁知道怀里这人却是摇摇头,一脸的心疼的看着自己,“没有呢,皇上瞧着就不太好,最近肯定是太过操、劳,皇上都没有先前英俊了。”

近了瞧,阿婉才看出皇上眼里布着血丝,神色间也是疲惫的样子,没等的皇上说话,阿婉又是问道,“皇上可曾按着时辰用膳和休息么?”

皇上点点头,心里掠过一丝暖意,很奇怪的,不是没有人如此关心的询问过他,但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自己就觉得莫名的开心,或许是因为这小人儿在的时候总能让自己轻松一些?或许是这小人儿瞧自己的眼神一向是真挚而热烈的?

这些缘由皇上都不确定,许是想得有些入神,齐衍之便觉着额角一抽一抽的开始疼起来,看到皇上突然的脸色一变,阿婉立即从皇上的怀里起了身,紧张兮兮的瞧着此时面色不太好的皇上,“皇上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来?”

皇上摇摇头,“无碍,这是老毛病了,头疼一会儿就好了。”

话毕,便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按上了自己的额角,力道不轻不重的给自己按摩着,好一会儿,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阿婉的手法极好,皇上便是觉得自己的头疼之症缓解了一些。

拉下阿婉的小手便是笑道,“可以了,朕好多了。”

阿婉却还是不放心的盯着皇上瞧,“皇上可真的没事儿吗?不若去休息一番吧,嫔妾虽不会医术,但也知道这头疼之症就得好好休息,您的身子可是您自己的,皇上可得好好保重自己,别太操劳才是。若是皇上病倒了,那就得喝苦药,皇上千万别生病。”

一番劝解的话说的皇上是极想笑的,这小东西劝人的方式真真是与众不同,谁劝他时不是说什么为了天下保重自己,为了百姓为了江山社稷而保重身体,为了自己而保重身体的,只有她这么说,只是,她以为人人都同她一样怕喝苦药么?

“朕知道了,朕批完折子就好,不若你到里边儿玩儿或是回去睡一觉?朕忙完了再让李得闲把你接来?”她在这不动不说话还好,若是走动说话了皇上是要忍不住分神的。

听了皇上的安排阿婉却是摇头不答应,立马就用身子挡住了桌案上的折子,瞧那堆成山的折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批完呢,“不行不行,皇上不看太医也不休息,这样可不行。”

皇上对阿婉这贯是会撒娇耍赖一向是最没辙的,跟她讲道理也讲不通,还不能凶她,“那你给朕念折子,朕听着,这样就不费神了行吧?”

虽说是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但也没说后宫女子不得念折子呀,瞧着折中的法子阿婉还是挺满意的,便是拿起一本折子念了起来,重要机密的折子皇上已经是批阅完毕了,现在这些不过是地方上报上来的琐事,虽是繁琐却也不得不看。

阿婉叽叽呱呱念完几章后,是忍不住评论道,“哎呀,写得真啰嗦,难怪皇上头疼!”

皇上便笑着拉住了她,她念得速度是极快的,偏着语调平平,一点也没有平时说话的娇糯好听,跟念经似的,“那就不念了,听你念的朕都要睡着了。”

闻言阿婉立刻甩下了折子,“那皇上赶紧去歇一歇吧。”语气里透着计谋得以成功的兴奋,不过阿婉是绝不承认自己是刻意念得像是催眠一般。

“你就陪着朕吧,也别来回折腾了。”既是已经打定主意要休息了,皇上便是留了阿婉下来,这还是日头正盛的时候,也不欲阿婉这会子再折腾一番回宫去。

阿婉是忙不迭的点点头,乐意之至,“那嫔妾能不能还有一个请求?”说着又眨巴眨巴眼睛俨然在撒娇的模样。

皇上瞧着便是允阿婉说了,便看到那小家伙开心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嫔妾能不能在皇上这里用晚膳?”

这才是最终目的的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我家阿婉跟黄桑我就停不下来!!!!

☆、第50章 请罪

建章宫。

贤妃一手持着一小碗鱼食;纤纤细指将鱼食捻起;轻洒入了白瓷鱼缸里;瞧着那尾巴一摇一摆的小金鱼儿吃的停不下来的样子,心里笑道,毫无节制的吃,也不怕撑死自己了。

只是这话说的是金鱼儿亦或是谁;倒是只有贤妃自己知道了。

一会儿便有小太监进了内殿,给贤妃娘娘打了个千后,才将自己所闻之事报了上来,“回娘娘;奴才方才瞧着婉贵嫔娘娘往正乾宫去了。”

对于这个,贤妃心里倒是不在意的;语气幽幽,“皇上正忙着,哪里有时间见她,去了也是自讨没趣罢了。”

皇上最是不耐烦妃嫔前去御书房寻他,送汤送水什么的就更不要提,只会惹得皇上更加厌烦罢了,这婉贵嫔上赶着去,惹了皇上厌烦也是迟早的事情。

得了宠尾巴就翘上天的人儿她不是没有见过,承宠还没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四处瞎蹦跶的那有几个能活到现在?先前她还当婉贵嫔是个聪明的,现在瞧着却是自己走眼了。

那小太监却是迟疑道,“这……奴才瞧着婉贵嫔已经被请进御书房去了。”

哦?贤妃手里投喂鱼食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那便由着她去好了,关咱们什么事儿。”

那小太监一点头称是,便是不留痕迹的退下去了。

晚膳时分,贤妃正在用膳时,下午时候的前来报信的小太监这会子又是匆匆来了,虽是主子用膳时不得打扰,但此事紧要,这小太监也顾不得许多。

“娘娘,婉贵嫔此时被皇上留在正乾宫用膳了,奴才还打听到,婉贵嫔是因着昭阳宫的份例被克扣,下午时才去了御书房的。”

贤妃一听“份例被克扣”这几个字立即将筷子拍在了桌上,“什么?昭阳宫份例被克扣?怎的这时候才告诉本宫!”这广储局与食膳局都是由着自己打理的,现在突然地就冒出了婉贵嫔份例被克扣之事,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此事实在是打脸。

那小太监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额贴着地面,承受着贤妃的怒气,声音略带紧张,“奴才无能,这昭阳宫嘴风最紧,奴才也是刚刚才打听出来的,娘娘恕罪!”

贤妃缓了口气,若是这婉贵嫔是去告状的,这会子怕是该说的早就已经说完了,眼下还是想着怎么与皇上将此事圆过来才是,“罢了,去把广储局的何大力带过来!”

这何大力是广储局的一个小小的管事太监,自贤妃掌管了这广储局后,何大力是极有眼色的投入了贤妃一派,稳稳地抱住了贤妃的大腿,贤妃瞧着何大力是个能干的,且身份背景还算是干净,是以便将这何大力升了个职位,打算观察一番再为己所用。

没想到这何大力上任才没多久,就给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叫她怎么不动怒。

此时的正乾宫早就掌了灯,送膳的宫人鱼贯而入,不多时桌上便铺满了琳琅满目的菜碟子,什么金菇掐菜、溜鸡脯、香麻鹿肉饼、西施乳文思豆腐羹等等,多的是阿婉叫不上名字的菜品。

阿婉这还是头一回在正乾宫与皇上用膳,不得不说跟皇上的份例比起来自己那点子份例实在是不够看的,阿婉也不动筷子,就这么咬着筷子巴巴的看着皇上,满眼的都是“我有事情求你,快问我”的暗示。

被她这么直愣愣的看习惯了,皇上渐渐地就开始免疫,全当不知道这人在盯着自己瞧,完全秉承了“食不言”的规矩,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

但是,食已过半,皇上余光扫了扫这人,依旧是坚持不懈的保持着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姿势,见自己挪了目光看向她,居然还咬起了下唇,眨巴眨巴眼睛撒娇起来。

未几,皇上还是放下了银箸,正面儿与阿婉对着,“求着与朕用晚膳,现在又不吃,单只瞧着朕就能填饱肚子了?”

阿婉是“嘿嘿”笑了两声,“嫔妾自然是有事情求您了,皇上这几日都收留嫔妾吧?只管着嫔妾的晚膳就好,皇上觉得如何?”

这话若是别的妃嫔来说,皇上绝对会觉得这是在邀宠,但由着以食为天的小女人来说,绝对的只有想跟他“用膳”的意思,别无他意。

“要朕收留你?难不成你被赶出来了?”皇上今日难得的露出了带有揶揄意味的笑,休息之后心情也好了许多,又笑问阿婉“朕什么时候短了你的吃食了?巴巴到朕这里来蹭吃蹭喝的,恩?”

宫人皆是知道自己对她的优待,份例上也是多有照顾,且现在这小人儿身为一宫主位,也设了自己的小厨房,哪里用得着巴巴的来与他蹭饭吃?

“皇上自然没有短了嫔妾的吃食啦,可这跟收留嫔妾是两回事……”只是阿婉话还未说完,李得闲却是进了门来,依次给皇上与阿婉请了安,才将正事儿报上。

“回皇上话,贤妃娘娘求见,说是带了广储局的小管事前来请罪的。”

贤妃的来意皇上或许不清楚,一旁的阿婉可是再明白不过了,贤妃怕是得了自己前来正乾宫的消息,以为自己是告状来的,这会子赶紧过来补救一番吧?只是,按理自己来正乾宫的时辰贤妃应当是早就得了消息才对,若是真想要挽回局面怎的这时候才来?

阿婉虽是不解,也只能等着贤妃进了殿才能知道。

皇上听了这话是一头雾水,却依旧是宣了贤妃进来,看看这“请罪”二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待贤妃一进殿内,阿婉便是立即起了身,贤妃与皇上请安,阿婉坐着是不合规矩的,且阿婉还得与贤妃请了安才是。

一通请安行礼过后,皇上许了二人坐下,阿婉才注意到贤妃身后还跟了个身量略矮,肚子却有些发福的太监,一身的宫装就能瞧出这太监的身份怎么也是个管事的。

“扰了皇上与婉妹妹用膳,倒是臣妾的不是了。”坐定后,倒是贤妃先开了口,一脸淡淡的笑意如同冬日里绽放的梅花,淡雅不显谄媚,符合贤妃一贯的气质。

因着贤妃突然到来,这满桌子的菜还未曾撤下去,但此时皇上也并未动筷,亦是对着贤妃勾了勾唇角,却不同于方才与阿婉笑时那般,声线依旧是低沉带着些温和,“爱妃言重了,只是爱妃赶着用膳的时辰前来请罪,倒是叫朕好奇。”

这两位说着话,阿婉却是安坐于一旁,目不斜视,呼吸间都是轻缓了许多。

皇上这番问话倒是让贤妃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起来,便是略略带着些尴尬,“想必婉妹妹应该与皇上说了才是,此事确实是臣妾管教不力,臣妾得知后便立即着人查了下去,查清了才带人来与皇上请罪,还望皇上恕罪。”

听到贤妃嘴里说的这事儿与阿婉有关,皇上扭头瞧了一眼阿婉,贤妃都上门来请罪了,可见这事儿并不小,但这小人儿嘴巴倒是紧得很,只字都未与自己透露。

“噢?婉贵嫔可未曾与朕说过什么。”皇上对着贤妃又道,不免就看到了贤妃脸上猝不及防的闪过一丝错愕。

但贤妃一向不是个浅显的,心里虽是疑惑婉贵嫔为何不曾与皇上告状,但皇上既是如此说了,贤妃也不欲在此事上多纠缠,只道,“原是婉妹妹还未曾与皇上说罢?近来臣妾管着广储局与食膳局,倒是忙昏了头了,若不是有宫人来禀告,说是这奴才胆大包天,克扣了婉妹妹昭阳宫的份例,臣妾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会子倒是要与婉妹妹陪个不是了。”

说着,贤妃便指向了立于后头的那太监何大力,何大力一听这话是立即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皇上此时倒是明白过来为何方才阿婉要与自己说那番话了,原是自己被克扣了份例,没得东西吃了,这才巴巴缠着自己。

只是克扣昭阳宫的份例,这奴才的心也太大了些,皇上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监,又看了看一直想要尽量的不凸显存在感的阿婉。

瞧贤妃话头已经扯到了自己身上,身为事件当事人的阿婉也不能再置身事外,只是恭敬的笑对贤妃,只是这笑中没有多少的真挚的成分在,“贤妃娘娘这话,倒是折煞嫔妾了。”

“怎么会,姐姐一时疏忽倒是让妹妹受了委屈,姐姐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贤妃一向是清高孤傲的性子示人,这卖好的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实为不易。

毕竟这后宫之中如同丽贵人那般瞧不清楚情况的还是少数,如今婉贵嫔圣宠依旧,单凭这一点贤妃虽不至于伏低做小,但这面上要如何对待阿婉,多少还是要顾忌着皇上的。

阿婉倒是觉得贤妃这话颇有些马后炮的意思,一巴掌打在昭阳宫的脸上,这会子怕自己告状,又给了一颗甜枣,真当昭阳宫这么好打发的?此事还未确定是谁指使的,阿婉不打算直接与皇上告状,却也没有要轻易将此事揭过的心思。

“姐姐可别这么说,这克扣了嫔妾的份例是不打紧,只是这奴才如何就能胆大包天的克扣妃嫔的份例?可是中饱私囊亦或是背后有人指使,这可得细细查问才是,万一还有别的姐妹也被这奴才克扣了去,可如何是好?姐姐管理宫务辛苦,却也不要被奴才蒙蔽才是。”

一番柔话里带着刀子的,一旁听着的皇上都是略有些惊奇的看着阿婉,不曾想这小东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日里看着是个呆愣的,看来只是不曾惹到她罢了,若是惹到了,要么就是打上门去,要么就是亮出小爪子准备要挠你了。

“妹妹说的是,姐姐这不就带了这大胆的奴才过来,任凭妹妹处置。”即便是阿婉这一番话不大恭敬,贤妃却依旧是好言好语的与阿婉说着。

但只说了任凭阿婉处置,却是未提皇上的,此事若是皇上插了手,不就是在向后宫显示她能力不足么?被德妃嘲笑不说,怕是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宫权都要不稳了。

阿婉却不接这话,仿佛知道了贤妃的心思一般,只是转头与皇上说,“嫔妾一向只会喊打喊杀的,可不敢处置则个,还是皇上给嫔妾做主吧。”

皇上哪里会不知道她怕麻烦的心思,方才不是还说的有理有据的,这会子就变成了只会喊打喊杀了?只是瞧着那副撒娇的样子,皇上也不欲拒绝,且这克扣妃嫔份例并不是小事,尽管不大插手后宫之事,但皇上还是示意李得闲开了口。

“你倒是好大的本事,竟敢克扣主子娘娘们的份例,谁给你的胆子?不从实招来,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李得闲对着太监训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于平日一向笑着谁都不得罪的模样。

那何大力伏跪在地上,声音却是异常镇定,“回皇上,都是奴才自己贪心,想要贪些油水,这才做下这事儿的。求皇上饶命!”

皇上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跪在地上的何大力,似乎只是在看个毫无生气的物件儿罢了,“只单单是克扣了昭阳宫的份例?你倒是会挑地方。”

说着又是一挥手,让人将何大力拖了下去,“这样胆大欺主的奴才,打死都不为过,拖下去吧。”

得了皇上如此处置,一直是俯首跪着的何大力兀的就抬起了头,被侍卫拖下去时,不复方才的镇定,一脸惊慌叫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都是贤妃娘娘指使奴才干的!皇上饶命阿!”

贤妃听了何大力这话,也是一惊!握紧拳,指甲也是用力的扣紧了肉里,这何大力在建章宫时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却是突然反咬自己一口,看来自己是一着不慎,被人算计进去了!

贤妃随即立即起身与皇上告罪,“臣妾从未指使其做下这事儿,还望皇上明鉴。”

“噢?将他先押着。”皇上便是让侍卫将何大力反手压在了殿内,转而看向了正在半蹲着的贤妃,“这奴才毕竟是你管着的,还要给朕一个交代才是。”

贤妃进而起身,目光死死的盯着何大力,“你这血口喷人的东西,谁指使你害本宫的?”

何大力面上依旧是一脸的惊惶,“贤妃娘娘救救奴才,不就是您指使奴才克扣了昭阳宫的份例么?还说就是克扣了也无事,一切有您担着,若不是娘娘您这样说,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啊!”

瞧何大力言之凿凿的一口咬定背后指使之人就是贤妃,阿婉倒是愈发肯定了下午时的猜想,这事儿或许真不是贤妃指使的,且现在一瞧,似乎这事儿就是冲着贤妃去的,还把自己也算计在了里头,这是想把她当枪使?

“皇上,这奴才说话没个准头,一会一个说法的,实在不能信。”

阿婉这才开了腔,并不是要为贤妃说话,只是不想如了背后之人的心思,白白的给她当枪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

☆、第51章 二更

贤妃亦是不解阿婉为何此时突然为自己说话;却也是顺着阿婉的意思往下说,“皇上明察,方才臣妾审问时;这奴才只说是被秦昭仪收买了才做下这事儿的;这会子又与您说是臣妾指使的;嘴里竟没有一句真话。”

若是形容贤妃此刻的心情;则是恨不得将何大力这奴才好生大刑伺候一番,定要这厮将背后主谋给供出来,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算计了自己。

皇上闻言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看着何大力的眼神就更像是看着死物一般;好生大胆的奴才,欺上瞒下不说;竟还敢将主子玩弄与手掌之中,“狗东西,还不快从实招来!”

何大力终是被皇上语气里散发的寒意震了震心神,却依旧强撑着,“奴才冤枉啊!这事的确是贤妃娘娘指使奴才办的,方才贤妃娘娘还让奴才把这事儿往秦昭仪身上推,奴才实在是不敢不从。”

此事瞧着要牵连进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阿婉所乐见的,这样的局面可不就是合了幕后之人的心意,即能将贤妃拖下水,又让自己直接招了后妃的妒恨,好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阿婉却是弯起了唇角,看向何大力,“你这奴才哪里冤枉了?说话不尽不实的,本嫔的宫人前去广储局时你是如何奚落的?想着你在广储局里就是个胆大妄为的,现在欺瞒主子不说,还敢反咬主子一口,真是罪该万死。”

说着又与皇上道,“皇上,嫔妾瞧着这奴才是自己胆大妄为做下了这事儿,贪生怕死不说还要将姐妹们拖下水来,实在是罪不可恕,嫔妾也未曾受了什么影响,不若将这奴才处置了就算了吧,省得因了这事儿闹得姐妹们不和。”

背后之人打的是一手好算盘,阿婉可不愿让她得逞,是以便是建议皇上就此了断,不再往下追查,虽是很是想要知道背后算计自己之人是谁,但小不忍则乱大谋,阿婉可不干这因小失大的事儿。

且贤妃先前就审问了一番,得知牵连了秦昭仪,秦昭仪本就是皇后的人,贤妃还将何大力带了过来,其心思可见一斑。

皇上闻言也是点点头,瞧着这奴才背后之人就是想要在后宫掀起风浪的,至于是谁皇上心里也有自己的猜测,“得了,将这狗东西拖下去,让六局的管事们都来看看他的下场。”

这一拖下去,何大力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不过,这也是自找的。

何大力这事儿就算是告了一段落,皇上对着贤妃道,“看来爱妃管着广储局与食膳局,实在是□乏术,倒是辛苦了。”

贤妃不知皇上这话背后还有什么深意,“辛苦不敢当,臣妾只盼着能为皇上分忧,出了这事儿是臣妾监管不力,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却是笑了一声,“爱妃如此辛苦朕倒是不忍了,不若朕给你找个帮手?”这话里话外的就是要找人分了贤妃手上的这点子宫权了。

现下她们不过是暂时掌管着宫权,等皇后礼佛完毕,这宫权还是要交还回去的,现在是能抓一点是一点,贤妃虽不是利欲熏心之人,但这等安插人手的好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出,被人瓜分去呢?

“多谢皇上体恤,只是臣妾哪里担得上“辛苦”二字,此事是臣妾一时疏忽,日后定当尽心尽力,不敢再闹出这等子事儿让皇上烦心了。”

皇上闻言,轻点了点头,手指是习惯性的敲击桌面,“既是如此,那朕就等着看爱妃的表现了,爱妃莫让朕失望才是。”说罢便是让李得闲送了贤妃出去,看着贤妃的背影,皇上眼里不知闪过些什么情绪。

而踏出了正乾宫的贤妃,上了轿撵时握成拳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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