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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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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阿婉到了青衫屋子门前,白鹭才停下了劝说,如此反常的白鹭,让阿婉也察觉到不对劲,一把推开了屋门。

突如其来的举动连屋内的青衫都惊住了,手里握着的热鸡蛋也滚到地上,一时间主仆二人四目相对,一旁的白鹭则低着头不说话,一改之前劝说阿婉的样子。

一时间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是听得见的,阿婉自然没有老眼昏花,推开门时,青衫一转过身来,阿婉便见着了青衫肿的老高的脸。

瞧着掉在地上的鸡蛋,就知道青衫之前定是敷过了的,可那脸上的红印还是肿的老高,可见这下手之人力道是多重!

阿婉瞧见此景,面上却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径直走到了青衫屋内坐下,“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青衫却不若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嗫嚅着道:“主子……”

“大声些说。”阿婉语气依旧平平,面上也是情绪不显。

青衫一时便是红了眼眶,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原委道来。原是青衫出门去取午膳时,回来的路上却是碰着了丽贵人,青衫自是与丽贵人请了安,不曾想却被丽贵人寻个冲撞的罪名,让宫女将自己掌掴了二十下。

阿婉听到这里也算是将来龙去脉弄清楚了,怒极而笑,发出了不屑的哼笑。

自己还不曾找上门呢,这丽贵人真当是好胆色,自己便撞上来了,下她的脸面就罢了,这会子动手竟真敢打到了自己大宫女的脸上,这宫里的大宫女在主子面前莫不是有些脸面的,打了她身边的大宫女不就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面?

阿婉不去与她计较,这丽贵人就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了?

未几,阿婉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白鹭却是知道主子此时已经是怒火滔天了。

“青衫、白鹭,居然将此事瞒报本嫔,发俸两月,记着,若是再有下回,处罚就不那么简单了。”阿婉一向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这大宫女代表的是自己的脸面,此事万不可能就此揭过。

这丽贵人这回就敢将自己的人打了,若是不寻回去,下回怕是要来打自己了吧。

“准备轿撵,去浣莲阁。”阿婉如是吩咐着,白鹭与青衫本来将此事瞒着阿婉就是理亏,本是想着主子作风一向剽悍,若是知晓了定是要找上门去的,她们自是不愿主子为了自己闹出事情来。

这会子被主子知晓了,主子定是要为她出头的,青衫与白鹭自知劝也不住,也只能跟在阿婉身后。

阿婉吩咐着留下两人看守宫殿以外,其余的宫人们皆是跟在阿婉的轿撵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往浣莲阁去了。

而浣莲阁内的丽贵人此时正在抚琴,却突然听着院内一阵嘈杂,便也走了出来瞧了一瞧,当下便被阿婉这阵仗惊住了。

浣莲阁本来走的就是小巧精致的风格,阿婉带来的十几人,加上浣莲阁内的伺候的宫人,一下子便将这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阿婉瞧着那丽贵人出来,上下便将丽贵人打量了一番,这丽贵人身量却是比阿婉矮上许多,但容貌上是极好的,虽是身子单薄,却也算的上个小巧玲珑的美人。

丽贵人见着阵仗很快也回过神来,笑与阿婉请安:“不知婉嫔姐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婉嫔姐姐恕罪,只是不知婉嫔姐姐摆出这阵仗,是何意?”

若是平时,阿婉还有心思与她客套,这会子却是脸面工作都不肯再做,使了个眼神,让小和子、小桂子将红木椅搬至前面来,在椅上坐定后,宫人们又摆上了几子,铺陈上了茶水糕点,身后的宫女则是给阿婉打起了遮阳伞。

此时正值日头最晒人的时候,阿婉这做派却是有些要打持久战的意味,而阿婉也不让丽贵人起身,就是一手撑着下颌,一副闲适的模样,便定睛盯着丽贵人,好似定要在丽贵人身上瞧出个稀奇来才肯罢休。

丽贵人便是一直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苦于阿婉一直不让起来,“婉嫔姐姐,这日头也大,有事儿不若进了殿中说道?”

阿婉却是轻笑一声,沈昭媛之前还说她温婉是个妙人儿,现在就她看来,这丽贵人才真真是个妙人儿呢,打了她的人后,竟还能这般淡定的四两拨千斤。

“丽贵人真真是个妙人儿呢,也不枉皇上这般喜欢不是?”阿婉巧笑盈兮的开了口,只是语气里当真是不见有欣喜的意味。

日头实在是大,丽贵人半蹲了一会儿,额上的汗珠便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偏着丽贵人是个能忍的,竟也不曾开口。

她不急,阿婉就更不着急了,反正自己撑着遮阳伞,又有宫女打着扇子,阿婉便是犹如郊游赏景一般,吃吃点心,喝喝茶,虽是没瞧见夕阳残荷的景色,这会子看着美人冒汗,也算是消遣了。

对于阿婉的来意,丽贵人不可能不知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晌午时候将婉嫔身边的大宫女教训一番后,丽贵人便等着婉嫔找上门来,这会子婉嫔来得却是比自己预料之中晚了些。

丽贵人到底是想做出个受了委屈的样子,但奈何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苍白着脸便与阿婉说道:“不知婉嫔姐姐前来所为何事,还望姐姐明示?”

阿婉瞥了丽贵人一眼,倒还真是嘴硬,“本嫔为何到你这破地方来,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在装傻?瞧着丽贵人也不像个傻的,记性就这么差了?有病呀,就得治,丽贵人说,本嫔所言可对?”

☆、第32章 急转直下

丽贵人盘算着与婉嫔正面儿杠上时,就已经知道这婉嫔不是那么好惹的,虽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还是要受上一些苦头的。

这会子丽贵人已经是将要撑到极限了,半蹲着的腿都开始抖起来,却还是强撑着,“婉嫔姐姐这话,妹妹却……是不大明白呢。”

“无碍,丽贵人好好想着就是,本嫔有的是时间。”说着,阿婉又让宫女将扇子摇得慢些,说是觉着太凉快,生怕气不死大汗淋漓的丽贵人。

丽贵人也是娇生惯养的,这么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晒着实在是难捱,无奈只好先开了口,“这会子日头大,姐姐难得来一趟,不若移步到厅里去,婢妾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阿婉却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必,你这浣莲阁也不知搁了什么臭东西,就这院子里味儿还轻些,若是进了厅里,不知要把本嫔熏成什么样儿呢。”

阿婉这话说得丽贵人神色一瞬间僵硬起来,偏着丽贵人还笑道:“婉嫔姐姐说笑了,浣莲阁是比不上姐姐的惊鸿殿,却也是每日熏香打扫的。”

哪里有什么臭东西,不就是暗里在指着她丽贵人么?

阿婉闻言却是挑了挑眉:“噢?丽贵人这就错了,本嫔一向是不喜说笑的,也不是本嫔说你,你

这浣莲阁味道实在是太大,竟是每日熏香打扫都盖不住,不信问问这些宫人们。”

一旁立着多时的惊鸿殿的宫人们终于有了上场发挥的时间,自然是拼了命的点头,跟小鸡仔啄米似的。

阿婉已经这样说了,丽贵人却也不好再搭这茬儿,“如此还真是婢妾的不是了,不知婉嫔姐姐可否容婢妾起来说话?”

阿婉便已是瞪大了亮晶晶的双眼,十分无辜:“阿?原来丽贵人竟是一直蹲着的呀,本嫔当真是没看出来呢,还以为妹妹你早就起了身了,那就快快起来吧,呵呵。”

若论这揣着明白装糊涂,阿婉可不逞多让。

“多谢婉嫔姐姐。”丽贵人倒是沉得住气,阿婉又是臭东西的说她又是暗讽她身量太矮,丽贵人的面儿上竟是一点怒气也看不出来,倒是个厉害的。

“既然妹妹真想不起来本嫔所为何事而来,那本嫔就与你好好说道说道,妹妹这无缘无故的,便将本嫔的大宫女打了,本嫔倒是想听听妹妹怎么个说法?”

阿婉倒也看出来了,真要与丽贵人你来我往的这样套着话,怕真是到了明日也说道不完,倒不如直接质问了去。

丽贵人闻言,态度便是极为恭敬的,“姐姐这话倒叫妹妹惶恐了。晌午之时,姐姐身边的宫女冲撞了婢妾,是以婢妾便替姐姐教训了一番。冲撞了婢妾也罢,若是冲撞了其他贵人就不妙了,姐姐说可是?”

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有理有据的,阿婉都不禁要为这丽贵人鼓鼓掌了,这颠倒是非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阿婉便是轻笑一声,,“丽贵人如此为本嫔着想,本嫔实在是甚感欣慰。如此劳烦丽贵人,你说本嫔是如何谢你才好?”

丽贵人却作出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婉嫔姐姐言重了,婢妾哪里当得姐姐的谢。”说罢,又用帕子轻轻将额头上的汗拭去。

“妹妹忙着伺候皇上之余,竟还有空闲替本嫔教训宫人,真真是宫里友爱姐妹的典范,本嫔若不好好谢谢你,倒真负了你这一片好心了不是?。”

阿婉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倒真是一点也不加以掩盖,偏那丽贵人像是没听懂似的,脸上倒是浮起了娇羞的笑容,“姐姐谬赞了,妹妹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罢了,皇上也时常说婢妾最是守规矩的了。”

这一下真真是把阿婉惊住了,丽贵人这人何止是个厉害的,简直就是太厉害,她温婉本就自觉是脸皮已经够厚的,没想到碰着了这丽贵人,真当是小巫见大巫。

阿婉觉着自己真是要深深膜拜这位丽贵人了,颠倒是非能力一流不说,这会子还能想着把皇上搬出来气她,真真儿是妙人一个!

瞧着阿婉一时不说话,丽贵人便以为阿婉是被自个儿气着了,自是低头得意一笑:即便是这婉嫔之前在皇上面前得脸,那又是如何,这会子宫女被她教训了,还不是得忍着。

“既是皇上都夸赞的,本嫔若不好好谢谢你,怕是本嫔自个都心难安呢。”话毕,阿婉便招手,让青衫上了前来,指出了动手的那个宫女。

晌午之时打了青衫的那宫女正是丽贵人身边的大宫女,一被青衫指了出来,一时间也不知这位婉嫔娘娘是要如何,这宫女的脸色便有些苍白。

“这宫女本嫔瞧着不大顺眼,青衫,去好好教导教导。”眼见阿婉这般轻描淡写的就要将自己的大宫女教训了去,丽贵人自是出言相争。

“婉嫔姐姐这般作为怕是不大妥当吧,若是皇上来了,瞧着婢妾这宫女伤了哪里,婢妾可不知道是怎么要怎么和皇上解释呢?”

阿婉却是不管这丽贵人说的什么话,只让青衫上前去,这宫女是如何动的手,便要她如何还回来,不需留面子。

“本嫔想打就打了,你要如何?”这话是气死人不偿命。

不曾想竟是搬出了皇上都不管用,丽贵人便想要动身前去阻拦时,却又被阿婉所带的两个宫女钳住手臂,不得动弹。

丽贵人即便是高声呵斥,怒目而视均是没用,偏着两位宫女嘴里口口声声的“得罪了”,力道却是一点儿也没放松。

青衫本就是个力气大的,在宫里呆了许久,青衫是未被人惩罚,之前是不想牵连主子,这会子主子依旧是带着自己找上了门了,这面子是如何也要找回来的。

青衫便也不管得罪不得罪旁人,下手是十成十的力道,不过几巴掌,那宫女的嘴角便是红肿一片。

丽贵人见状,便是冲着阿婉怒喝:“婉嫔,你未免欺人太甚!”

闻言阿婉是一点儿也不恼怒,缓缓的便从椅子上起了身,走到丽贵人面前,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俯视丽贵人,又用染着丹蔻的两指捏住了丽贵人的下颌,一副十足欺负人的姿态。

“怎么,与我杠上时就没想到今日?本嫔懒得与你计较,你就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了?这得寸进尺的,不知道我是从来不吃亏的么!”

说着,指尖又在丽贵人的脸上来来回回的轻划了那么几下,似乎再用些气力,就能把丽贵人的脸划花一般。

“这会子还装?不是差了人去请了皇上么?本嫔估摸着皇上也该到了,不就是想要皇上瞧见本嫔欺负你么?想要皇上的怜惜,本嫔就成全你好了……”反正这炮灰她也不想干了。

阿婉的声音一向是娇嫩好听,这会子说出来的话却叫丽贵人睁大了双眼,丽贵人自然不是无缘无故便去找了阿婉的麻烦,今日设下这一局,至今为止都是照着自己的剧本走的,只是没想到却是被婉嫔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只是阿婉话还没说完,外边儿便是有尖细的声音唱和起:“皇上驾到。”

丽贵人便是立即红了眼眶,一副受了惊吓、惹人怜惜的模样,弯起嘴角,胸有成竹道,“如此,便多谢婉嫔姐姐成全了呢。”

齐衍之踏入阁内,就瞧着院子被挤得满满当当的,众人皆是下跪请安,而阿婉和丽贵人则是半蹲着,可以瞧见丽贵人的肩还是微微抖着的。

院中正好摆在阿婉的椅子,是以齐衍之就在院中坐下了,“起吧,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丽贵人便是一副梨花带雨,欲言又止的模样,阿婉瞧她这做戏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听着皇上的问话,丽贵人那眼泪便是要掉不掉的,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皇上,也不知婢妾哪里惹着了婉嫔姐姐,一到婢妾这便是喊打喊杀的,将婢妾的侍女打了一通,婢妾慌了,才差人请了皇上。”

齐衍之听完,却也不发表言论,只问阿婉:“丽贵人说的可是?”

阿婉轻笑一声,又向皇上福身一礼,“回皇上的话,是嫔妾瞧着丽贵人不顺眼,闲来无事,就过来找找茬儿。”

说完这话,丽贵人与皇上都是被阿婉这般坦然的语气震住了,欺负妃嫔的事儿都让阿婉这态度说得是在惩恶扬善一般。

皇上许久没瞧见阿婉了,不曾想一见着面儿,阿婉就送上了这么大的惊喜,闹出这这么大的阵仗,话说得却像是在郊游一般,真是合着她的性子。

皇上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本是不想过来的,听那李得闲说是找上门去的当事人是婉嫔,且还将丽贵人堵在了浣莲阁里,齐衍之这才放下手中之事过来。

听完阿婉的回话,皇上恩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丽贵人许是也着急了,“还请皇上为婢妾做主,若是哪天婉嫔姐姐再打上门来,那可如何是好?”

齐衍之不置可否,只看着阿婉一直是浅笑着的小脸,“婉嫔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阿婉却也不说话,兀的便扬起手掌“啪啪”赏了丽贵人两个巴掌,也不管丽贵人与皇上是什么神情,只仰起脸回道:“打也打了,嫔妾无话可说。”

阿婉心里便是想着要生生的将这罪名坐实了去,你丽贵人不是说我喊打喊杀么,我这便动了手给你看看。

至于皇上,任由丽贵人下了自己面子,这就罢了,毕竟皇上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阿婉也不能真去质问皇上为何如此。

之前阿婉不曾动手,是觉着这丽贵人并未踩着自己的底线,且自己不过是皇上的一颗棋子,对于皇上宠着谁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经了晌午一事却是完全不同了,自己并未去与丽贵人计较自觉已经是大度,没想到丽贵人得寸进尺,竟是生生将自己身边的人打了,即便是皇上宠着丽贵人又如何,这口气不出,她温婉的名字自然就是倒过来写。

“胡闹,婉嫔眼里还有朕在。”齐衍之却也没想到阿婉当着他的面就敢动手了,只觉得阿婉行事太不谨慎,便出言呵斥到。

“嫔妾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要打要杀就是,莫牵连他人便是。”

皇上瞧着镇定的说着这话的温婉,他见过娇媚动人的阿婉,撒娇耍赖的阿婉,醉态娇憨的阿婉,说出这话来是神情坚定,气势十足,这样的阿婉,皇上承认自己从没有看到过。

且即便是婉嫔大逆不道的在他面前动了手,他却也不曾真的动怒,只觉着阿婉是一点也不知道见好就收,这下是想偏心都不成了。

只是虽瞧着表面镇定,齐衍之还是瞧见了阿婉握成拳头的手在微抖着,看来还是逞强着,再定睛一瞧,婉嫔是微仰着头,那一向是晶亮的双眸含着泪就是不让它掉下来,逞强的样子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未几,皇上便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婉嫔果真还是小女孩儿心性,一会儿不看着就能给你闹出个事儿来。什么时候自己就这么心软了,还真是养了个小女儿么?可皇上却不曾想即便是对着自己的女儿,皇上也从未这般纵容。

只是婉嫔这事儿的确是欠考虑,闹得宫内是人尽皆知,若是不罚,别人有样学样,影响也不好,皇上便道:“婉嫔行事鲁莽,就禁足半月吧。”

这惩罚真不叫惩罚,还不如说是变相的护着婉嫔了,丽贵人本以为事情该是如自己所预想的那般才是,未料到时态竟如此急转直下,完全的倒了个个,若是闹到了皇后那里去,哪里就是禁足半月这么简单。

“皇上……”丽贵人是不甘心想要在争取一番,这巴掌不能白白挨了不是?

可皇上却如同未闻,拉着也已经惊住的阿婉转身出了浣莲阁。

☆、第33章 土匪阿婉

直至乘上了皇上的龙撵,阿婉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皇上瞧了她眼眶还含着泪,呆呆愣愣的样子,一把就将阿婉的小脸扭向自己。

“朕倒是真不知道,小婉儿还有这么神气的一面儿。”

阿婉这才回过神来,听着皇上的语气,也并未是恼怒的样子,这这这……剧情发展的不太对吧?想想自己方才的举动可以说是大逆不道、自寻死路,可竟然是没被呵斥也没有被打板子,这会子还乘上了皇上的龙撵,难道是自己欺负人的方式错误了?

难得瞧见身旁这人是欲言又止,十分别扭的神色,齐衍之又是掐了阿婉小脸上的肉肉,来回的这么扭了几下,手感颇好。

“方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么,怎的现在就不说话了?”

皇上话才落音,阿婉的小脑袋就往自己的怀里撞进来了,毫无准备的齐衍之被这力道撞得是摇晃了一下。

也未等齐衍之说些什么,这小人儿便是先发制人的在他怀里哭了起来,比起上回眼泪伴着哭声不同,这回怀里的人只是默默的流着泪,不一会儿齐衍之都能感觉自己胸前的衣襟上湿了一大片。

皇上真是被阿婉这番举动弄懵了,不过皇上大人向来是从未摸透怀里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这小东西说话行事从来都是出人意料。

“得了,哭什么?都威风凛凛的打上门去了,这会子又委屈上了?”

怀里的人却是充耳不闻,依旧继续着自己染湿皇上衣襟的大业,时不时的还传出了抽噎的声音。

瞧着她搂着自己,脑袋跟鸵鸟一般紧紧埋在自己怀里,还呜呜咽咽抽泣着,皇上深怕她将自己给闷坏了,忙把阿婉的脑袋从怀里揪了出来。

一抬起阿婉的小脸,皇上就瞧着这脸上还挂着泪痕,双眼跟兔子一般红通通的,娇嫩的小嘴也是微微嘟起,一副你欺负我的委屈神情瞅着自己。

本就偏着心的皇上大人这时就更是心软了,“朕也未曾罚你,怎的就哭成这样?”

摸准了皇上是偏心着自己的,虽不知这剧情到底是哪里歪了,不过阿婉倒是很会顺势而上,“皇上……。帮……。帮着她欺负我。”这个她,指的自然是丽贵人了。

短短一句话说的是断断续续的,中间还夹杂这抽噎的声音,但指责的意味倒是明显得很。

皇上听到这话,倒也不计较阿婉自称“我”,便是直接戳戳阿婉的脸,“你倒说说看,朕是如何帮着她了?”他的偏袒之意如此明显,这下倒是被倒打一耙。

是以皇上便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情,等着看这小没良心的东西说出个什么道道来。

阿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就是边戳着皇上的胸口,边委屈的扁着小嘴,说自己是如何被欺负,“丽贵人一去请皇上,皇上就巴巴的来了,可不是紧张着我欺负了丽贵人,皇上一来就偏袒她,还凶我,还罚我禁足。”

齐衍之听了这话真是恨不得把身旁的这人丢下轿撵,让她走回宫去算了,自己明明就是听闻她去将人堵了,才紧赶慢赶的去了浣莲阁,不过这么有损自己威严的事儿皇上怎么会对阿婉说呢?是以只能不提这茬儿。

说道他偏袒丽贵人,还不是这倔强的小东西不肯解释,当着他的面儿就将人打了,从头至尾他可真是从未偏袒过丽贵人。

至于禁足,皇上倒是笑了,“你倒是有理了?在宫里就敢跟个小土匪似的领着宫人打上门去,还要打要杀的随朕处置?谁这么教你的?”他能不罚么?要是别人有样学样,这宫里不就乱套了?

阿婉一想,这的确是自己理亏,带着宫人们浩浩荡荡的就去了,也未曾考虑到这事儿的影响,但也不能就这么认输了不是?

“那话本里不就是这么写的么,人家被欺负了要找上门去,自然是多得带些人壮壮士气了。”

齐衍之这下真是怒了,戳了阿婉的脑袋就道:“平日里瞎看什么的话本!竟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去都烧了!”

一瞧皇上冲着自己发了火,阿婉更是不甘示弱就顶了回去,“那皇上说是要来我这儿瞧我的,半道上就被丽贵人截去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瞧着这小东西说不过自己,硬生生的把话又掰了回去,皇上觉着自己真是把她的胆子养得太肥,都敢质问了自己,这也算是宫里第一人了。

这丽贵人之事,皇上自有自己的打算,却是不好跟阿婉说道的,只能挥手,“罢了罢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没良心的小土匪更是难养。”

“那也是皇上给惯的,小土匪还生气呢,不想跟皇上说话了。”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扭过头去,皇上怎么瞧怎么像是小孩子闹脾气。

偏着皇上是极为耐心的板正阿婉的小脑袋对着自己,“好了好了,莫生气了,就不想知道你大哥现在是如何了?”

一向是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皇帝大人,这会子绝对是耐心爆表,偏着自己还没有这个自觉,净惯着这个最能作的人儿。

顺势而上、得寸进尺绝对是阿婉现在最好的写照,即便是心里想知道得不得了,偏着就是嘴硬,“嫔妾不想知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齐衍之是立即被这小东西逗笑了,“中秋之后便有秋围,朕带了你去?”

如此利诱在前,阿婉是狠狠掐疼了自己的手才忍住了满心想要脱口而出答应的话,语调都不是那么的利索了,一副不为所屈,坚决不受诱惑的样子,“嫔妾骑射不精,去了也无用,不去。”

“那朕……”

轿撵上的对话就是一位主子各种利诱,一位主子各种拒绝,后头跟着的宫人们皆是低头充耳不闻的样子,那李得闲却是心里腹诽:皇上自遇着这位婉嫔娘娘,当真是一点都不讲原则了,之前那位对妃嫔闹事儿不假辞色的威严神武的皇上,真的是您么?

***

几日前的御书房内。

“皇兄,此事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下首的齐衡之很是不解,一向是做出决定不轻易改变的皇兄,这事儿已经是进行一半了,皇兄却是打算重新谋划一番,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一回。

皇上沉吟一番,却是打定主意不改了:“那婉嫔实在是小孩子心性,怕是难成大事。”

反正无论如何是绝不承认自己是之前瞧着婉嫔那副马上要生离死别的模样,兀的一下就心软了,作为皇帝,他不需要这样莫名的情绪,但一时也狠不下手真就把那小人儿算计进来。

“小孩子心性岂不是更容易成事儿?皇兄三思。”齐衡之又劝道,未几,他也猜出了这婉嫔便是之前早就有所耳闻,连着侍寝十日,还让御史们联名上奏的那位了。

多少也看出了皇兄颇为别扭的心理,齐衡之倒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假意劝解道。

“这婉嫔的兄长温洵刚刚被点为探花郎,从文章策论上看,倒是个可堪大用的,若是动了他妹妹,怕是难为朕所用了。”

瞧着皇兄坦坦荡荡的为自己的小心思找理由,齐衡之倒是不动声色,“这有什么打紧,这回科举选拔咱们亦是有了不少人马,少个温洵也是无碍的。”

“咳咳,不用多说了,朕意已决,就换个人吧。”作为皇帝,总不能因着自己的私心便是耽误了大事儿,即便是还不知道对婉嫔这点不舍心软倒是是个什么心态,但皇上却下定决心暂时不动阿婉。

齐衡之此时却是笑的很是诡异,仿佛看出皇上的心思一般,“皇兄莫不是舍不得那婉嫔吧?弟弟也曾见过那温洵,倒是极为俊朗的,想来这婉嫔应该不差才是。”

被弟弟一语中的的窘迫感促使皇上立即是站了起来,砰地一声,一拍桌面,案上的茶盏都是抖了抖,可见力道之大,“朕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么!”

话刚落音,那李得闲便是缓步进了殿来,躬身回禀道:“回皇上,婉嫔娘娘已经收到消息了,样子是极为高兴的,还让带了话,说是准备了一桌子菜等您呢。”

皇上还未如何呢,一旁的齐衡之便是大笑起来,还说不是舍不得婉嫔,这会打脸了吧!

皇上二十几年的人生中难得有这么尴尬又气急败坏的时候,脸色变幻的是比那烟火还要好看,也不去管那笑疼了肚子的弟弟,冲着李得闲来了句,“就你话多!”

见着皇上袖子一甩,大步迈出了御书房的李得闲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说错了?之前回禀时,即便是济王爷在,也是无妨的呀。

济王爷齐衡之倒是冲着皇上背影喊道,“皇兄莫恼,臣弟当做没听见就是了!”闻言,皇上的脚步是一顿,进而那步子迈得是更大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在。

转而齐衡之又对李得闲说道:“还不赶紧跟上去,放心吧,皇兄恼怒的不是你。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有机会倒是要见见那婉嫔才是。

李得闲得了济王爷的提点,谢过之后,便是懵懵懂懂的跟上了皇上的脚步。

进而,晚上便传出了丽美人半道儿上将皇上截走之事。

***

得了阿婉禁足半月的消息,众妃嫔莫不是暗爽,在这宫中风头无两的婉嫔这会子也是遭了厌弃了吧,看来这旧爱就是比不过新宠不是?

特别是林贵嫔一派,得知这消息差点儿就要摆起酒宴来庆贺一番了,让你婉嫔之前得瑟,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若不是禁足不许外人来探,怕是想要第一时刻奚落阿婉的妃嫔们早就将这惊鸿殿的门槛踏平了。

但,这消息带来的兴奋感也只维持了一夜,第二天,得知皇上是从惊鸿殿的大门出来去上朝的众妃嫔们心里皆是震惊,谁来告诉她们,禁了足的妃嫔是还可以侍寝的?

但,这也只是第一天而已,源源不断的好东西被皇上赏赐进了惊鸿殿,不多时还在惊鸿殿的院里摆起了杂技台子,谁来告诉她们,禁足还能这样寻乐的?

阿婉禁足的这半月可谓是无数次刷新了妃嫔们对于禁足这一词语的认识,你见过禁足的妃嫔,皇上还三五不时的去寻她侍寝的么?

你见过禁足的妃嫔三五不时的就有各种的珍玩奇宝赏赐下来的么?

你见过禁足的妃嫔夜半了皇上还给放烟火取乐的么?

众妃嫔们在自个儿的宫殿里,仰头瞧着那从惊鸿殿方向升起的在天空中绽放得极是艳丽烟火,心里是恨不得马上去挠墙!谁来告诉她们!禁足真的是这样的!求禁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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