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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媚雪夜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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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轻笑,刻意忽视连荣明显的敌意,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微眯:“想不到西峰战神倒真是个痴情种子,莫不知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只是那般长相丑陋的女子也能入得了将军的眼,将军的品味倒真是独特。”鬼医话还未说完,脖颈间便传来一抹冰凉,屋子里渐渐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鬼医面色丝毫未改,仍是雷打不动的嬉皮笑意:“将军好大的火气,那女人是咱们牵制焰天凌的重要棋子,老夫自然不会动她分毫,只是她身旁的那些人倒是麻烦。两人是老夫故人的弟子,功夫底子一向不差,有他们护在那娃儿的身边,平常一些三脚猫无法靠近他们分毫。”
连荣鄙夷地看了鬼医一眼,不动神色地将龙泉涂抹干净,插回剑鞘,目光灼灼地看向城内:“即是如此,便由本将军亲自解决他们。”
年轻人,真是有朝气。若不是那丫头必死,他倒想把她收入门下,好好历练一番。样子虽然是丑了点,那水灵灵的眸子倒是像极了一人。当年同夜门门主一同喜欢一名女子,本欲公平竞争一番,后才知道那女子原是达官显贵,早已是焰天国皇妃的内定人选。自己本不喜欢束缚的日子,便也断了念想,潜心研究医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是否还是和那时一样喜欢牡丹?
碧霄敲了敲身旁的雨漠然,狐疑地看着周围的景象:“雨公子,这里当真能够有帮助主人稳固胎气的草药?”
雨漠然点点头,继续环顾四周:“安都虽是西北边郡,但药草颇丰,之前我二人感染疫病,也是通过这满山的药草获救,此间一名为万花劫的药草尤其珍贵,若是能够以之入药,必能稳固娘子腹中的胎儿。”突然雨漠然眼色一亮,前方绝壁之中,正有一株同万花劫相似的药草。
雨漠然一个飞身,正欲将药草摘下,却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阴风,生生将那药草折断。二人定睛一看,哪是什么阴风,一名十二岁左右的孩童正把玩着药草,气呼呼地看着二人。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偷朵朵的东西?”小娃儿奶声奶气,水眸明亮,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肥嘟嘟的手指直直指向二名“小贼”。碧霄一脸正经地看着女孩,清了清嗓子:“此草极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天下人皆可得之。”
“此天是我天,此月是我月。。。”话还未说完,手中的小草便被雨漠然夺去。雨漠然完全无视愤怒的女孩,拉着碧霄飞身离去,谁知女孩轻功了得,一路竟追赶过来。女孩穷追不舍,二人只好绕远路行之,谁知竟遇到手持龙泉的连荣。
连荣轻轻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感谢二位帮本将军节省了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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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朵朵
碧霄眉色一挑,对这个目中无人的将军很是反感,丹田已渐渐凝聚了一股杀气,周围草木似感受到三人间流淌的暗涌,都停止了随风摆动。龙泉出鞘必见血,此刻的龙泉似乎也在期待这一场大战,在剑鞘中发出吟吟声响,催促着自己的主人速战速决。
眼见三人就要动手,夹杂着奶声奶气的怒骂传来:“小贼还有同谋,姑奶奶今天若不教训你们三人,就不姓雪!”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凌厉掌风迎面而来,直袭连荣的面门。连荣一脸惊诧,急忙闪避,女孩却越战越勇,轻功手法越发的轻巧善变。
连荣虽是西峰战神,但从不残杀老弱妇孺,虽被这古怪的女娃逼的节节后退,手中的龙泉确是丝毫未动。雨漠然二人心中着急,正好这女娃同连荣缠斗,为他们制造了离开的空隙。谁知女娃似乎知晓二人心意一般,手中挥出若干银针生生截住二人去路。
口中大喝:“哪里走,莫不是怕了本姑娘?”继续扭头同连荣纠缠。二人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大笑,想不到他们还有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截了去路的时候。雨漠然说出一句道:“为何你同他纠缠?”
女娃头也没回,理直气壮道:“因为他最黑!”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皆是一脸黑线,碧霄或许不了解,但连荣可是名满四国的黑面战神,面色虽黑,但丰神俊朗四国皆赞。如今从小女孩的口中听来,口气极其鄙夷。连荣眉头微微一皱。女孩却越战越勇,眼见就要将连荣的龙泉夺下。
远处却突然传出一阵悠远的哨声,女娃一听,眉头一皱,顿时停下手来:“算你们三个小贼好运,我师父叫我回去了。你们三人的味道我记住了,天涯海角定和你们决个高下。”说罢也不管目瞪口呆的三人,飞身而去。
“好俊的轻功。”雨漠然由衷赞叹,想不到安都郡卧虎藏龙,纵是他历经武林,却看不出小女孩师承何派。不光是雨漠然,就连一直同女孩交手的连荣也是一头雾水。只有碧霄一脸沉静,方才看那女孩的步伐,便知是天机老人那个老狐狸的徒孙。凡夫俗子自然看不出来拳脚路数,不出意外,连荣目前身上大穴已缓慢受损,短期内无法再同二人较量了。
连荣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强行运气真气,却无法施展轻功。心知自己已受内伤,好在雨漠然二人也无对战之意,原本一场无可避免的争斗,却因为一个名叫雪朵朵的孩子而诡异的结束。
“师父,刚才有人偷了您的仙草,徒儿去教训他们,您怎么催促徒儿回来?”朵朵不高心地瘪着嘴,一脸尚未尽兴的模样,刚才那个黑脸大叔,一副欠扁的样子,自己都还没有扁够。
天机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疼惜地看着心爱的徒弟,有些宠溺道:“朵朵,你娘也来这里了,你想见她吗?”
朵朵的双眼立刻射出渴求的精光:“师父,朵朵终于可以见娘了吗?”她原本以为自己同师父一样,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每次问师傅都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原来自己也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朵朵的嘴角流出了可疑的口水。
天机老人幽幽吐出一句话:“可是朵朵,你方才‘一不小心’在万劫草上留下的毒药,如今恐怕已经入了你娘的肚子了,又是一场生离死别呀!”语罢,诡异万分地叹了一口气。“但是,你娘的体质。。”
天机老人话还未说完,朵朵早已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谁叫你没事老爱折腾我这老头子,让你吓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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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
雨漠然二人急忙赶回破庙,青衣已用银针封住千寻几大穴道,只等万劫草入药。眼见雨漠然拿到药草,检验一番便要用药。谁知远处飞来一个不明物体,将万劫草砸飞老远。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女鞋。
“那个药不能吃!”甜腻的声音传来,竟是方才那名女娃,此刻已经飞身将青衣手中的万劫草夺下。碧霄当即沉下眼帘,恼怒地看着小女娃。老头子的徒弟越来越不争气,自己已经脱离仙籍,如今还要派一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来搅和。
朵朵看着面色苍白的千寻,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就是我娘吗?瘦了点,白了点,爹爹没有好好对你吗?师父说,若是男人对女人不好,朵朵就要替天行道。。。。”朵朵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自顾自地絮絮叨叨。
雨漠然最先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称千寻为娘,难道她就是千寻一直想要寻找的莫负?那孩子不足月便已死在夜痕的手下,难道有人偷龙转凤不成?只是千寻之子应该是个男孩,自己也曾经亲自同千寻确认过。想到此处,雨漠然率先否定了眼前孩童是莫负的可能性。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互通,此孩童虽非千寻之子,但也必非凡品。此时千寻急需万劫草用药,这孩童似乎对草药颇有研究,暂且就让她“认母”,解除燃煤之急方为上策。三人往来之间已达成默契,便任由小女孩叫着了。
小女孩目光好奇地看着青衣:“姐姐,我娘似乎很虚弱,我虽然知晓一些医理,但并不会用药,刚才看姐姐的针法,似乎是要为娘稳固胎象。只是我这倒霉的娘身体已经遭受重创,姐姐才想到用万劫草入药对不对?”
青衣点点头,心中赞叹,这针法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就连师父也以为是普通的穴位治疗,谁料这小女孩竟然能看出此针法的精髓,的确不简单。朵朵支着头想了片刻,便从身上一个小布兜翻出几个瓷瓶一股脑地塞到青衣面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姐,这些药都是朵朵平常偷师父的药炼制而成的,应该能够帮上忙。”
青衣定睛一看,竟都是疗伤圣药――玉玲珑、紫麒麟、火龙舌竟都是师父压箱底的宝贝,这小妮子竟然说自己随手炼制而成。青衣的额头隐隐泛出一丝黑线,立刻为千寻诊治起来。果然,服药之后,千寻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甚至连原先久滞凝结的经脉也有舒缓的迹象。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只是千寻过于虚弱,仍处于昏迷之中。
“姐姐,我娘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我爹呢?”朵朵明亮的大眼扑闪扑闪,甚是可爱,眉宇之间竟有几分类似千寻。青衣听闻此言,咬了咬牙,恨恨道:“你娘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被一个叫焰天凌的王/八/蛋害的。”
朵朵偏着头,苦思片刻:“焰天凌,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听师父说过,看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好,等下次见到他,朵朵让她尝尝伤害我娘的滋味!”朵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三人眸中带笑,均被这有趣的孩子逗笑。只是这快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被郡守的追兵破坏了。
“抓住他们,他们是夷狄的奸细。”不多时,众人便被士兵团团围住,青衣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病恹恹道:“各位官爷难道不怕小女子身上的疫病?”
士兵头领大笑一声:“我郡得西峰高人相助,城中疫病已在控制之中,尔等若不束手就擒,必死无疑。弓箭手!”士兵大喝一声,人墙之外竟多了足足20名弓箭手,此刻箭在弦上,剑锋散发出幽幽蓝光。青衣刚要动手,便被雨漠然摇头拦下。
“既然有人想要请我们做客,却之不恭,千寻的身子现在不适合移动,郡守府想必已经有人打点好了。且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雨漠然毕竟流淌皇家血液,虽仍不改戏谑本性,却隐约散发这一股王者之气,让人不敢违逆。
朵朵点了点头道:“娘在哪,我就在哪?”此刻已经紧紧拉着青衣的衣摆,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千寻。眼中竟然满是渴望,让人看了殊为不忍。
士兵头领大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请到牢房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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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鬼一枚
三人到了郡守府,却并未如士兵所说押入大牢。三人被安置在郡守府的客房之内,房中生活用具齐备,倒像是专门为几人准备一般。朵朵死死黏着雪千寻。青衣遂同千寻同住一屋,也好方便照应。
千寻服药后,逐渐转醒,看到趴在身上的朵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青衣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千寻。千寻仔细端详着留着口水的朵朵,眉间并无朱砂痣,性别也同莫负相异。若真有相似之处,想必就是年纪了。千寻轻柔的抚摸着朵朵,内心泛起阵阵温柔,当初的自己也是匍匐在母亲的膝头,辗转承欢。
“青衣,我同这孩子颇为投缘,以后她就跟着我,如今天下四分,焰天凌早有涤荡四宇之意,雪家一向轻视他,骄兵必败,想必势力已经逐步被焰天凌逐步瓦解。西北四郡一向是雪袁宗的势力范围,西峰染指,夷狄窥视,想必他是想借这一场瘟疫将西北四郡兵权夺回。”千寻细细道来,短短几句便痛陈其中厉害关系。西北四郡的百姓都成了焰天凌手中的棋子,生死都由他决定。
“我们应该怎么做?”青衣看着面色平静的千寻。
千寻撩起额间的乱发,神色慵懒地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影,嘴边扬起戏谑的笑容:“我们一介屁民能干点什么,西峰或夷狄或许会对西北郡守手中的碧玺感兴趣。”门外的身影果不其然地震了震。
青衣似乎也察觉到门外的异动,眼神闪动片刻,默契地和声道:“碧玺一出,谁与争锋,天下必将归我焰国所有。可惜那西峰和夷狄守着蛮荒之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焰国的皇后在此,又怎么会是一场空呢?”连荣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手中的龙泉发出吟吟声响,正如第一次相见之时。
“龙泉也很想焰。”连荣一个跨步已来到千寻跟前,瞟了瞟站立的青衣。青衣脸上无端出现几道血痕。千寻向青衣使了一个眼色。青衣识趣地退下。千寻抚了抚龙泉的剑身,眼中神色一闪,无限娇媚道:“将军既然想我,何不将这西北四郡送给我作为聘礼?”
连荣一愣,朗声大笑,铁臂将千寻揽入怀中,粗糙的胡渣子摩擦着千寻的额头,又怜又爱:“小妖精,焰天凌还真舍得你,西北四郡何足挂齿,若你喜欢,整个西峰都是你的。”语气间尽是宠溺之情。
千寻娇笑着推开连荣,挑眉看他:“将军此话,莫不怕让西锋皇帝听到?”千寻把玩着手中的龙泉,巧笑倩兮,纵使是脸上丑陋的疤痕,在这一刻也不及千寻眼中闪动的光芒。若真能挑起西峰君臣之间的争斗,焰天国的西北可固。只要焰天国四方安定,废后再娶欣月如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千寻自顾自地打着如意算盘,身旁的朵朵已逐渐转醒,察觉到身旁的雄性动物,立马弹跳起来,摆出阵势:“喂,你是干嘛的,干嘛抱着我娘,黑鬼给本姑娘闪开。”朵朵本就是天机老人的闭门弟子,力气极大,此刻又受了刺激,竟将连荣推搡下床。
一股小鸡保护母鸡的模样,让千寻顿觉有趣,捏了捏朵朵的鼻子,宠溺道:“乖孩子,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朵朵嘟嘟嘴,一脸不乐意道:“我不喜欢这个黑鬼,长的一脸倒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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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饵
连荣眉头一皱,脸色不爽,按捺不发,只是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现在的心境,斜眯着眼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朵朵,调笑道:“想不到焰天凌那病秧子,也能有灵巧可爱的女儿,碍事!”
手中龙泉一挥,硬生生将朵朵逼退,朵朵本就被天机老人宠坏,平时做事没大没小。从未受过这种待遇,浓眉一竖,浑身就像炸了毛的刺猬,张嘴便咬。千寻笑极,连忙分开缠斗的二人,不着痕迹地将朵朵护在身后,柔荑推开连荣的铁臂。不仔细看竟像是一处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景象。
“将军何必和小孩子计较,朵朵,娘有事情要同这位黑鬼哥哥谈,你先到外面玩玩。”语气温柔如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朵朵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恨恨地盯着连荣,恍若蜗牛踱步而出,临了还朝连荣丢了一个白眼球,用力地将门带上。
千寻此时已从床上起身,沏了茶为连荣满上。上好的大红袍,此物乃青衣的最爱,茶香霸道浓烈,屋内顿时溢满茶香。“叫我连。”连荣不容置疑的语气同焰天凌同出一辙,不一样的是后者总是霸气内敛,而连荣的狂傲却向外释无疑。
“连,西北四郡,你取不走。”千寻的声音如茶香般清远悠长,如跗骨蚕丝爬上连荣的心房。
连荣俊眉一挑,不以为意:“西北四郡从未入我眼,之所以要取,不过是为了引一个人前来。如今四国,西峰、焰天、幽冥、璇玑原本各霸一方,势均力敌。近日却传出久病未愈的璇玑国主突然上朝的消息,原本执掌璇玑的摄政王不知所踪,怕是要出大事。西北四郡紧邻璇玑,无故爆发疫病,定有原由。据西峰线人回报,似乎此次疫病同碧玺有关,因此皇上特地派我前来查访。只是想不到,碧玺居然落到了你的手上。”
千寻心里一惊,方才那招借刀杀人没有奏效?难道是自己同青衣的演技太差,才被连荣看出了破绽?千寻惊极反笑:“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那东西在焰天凌的手上,若不然,他怎会让我一介女子冒险进入四郡?”
连荣将头埋入千寻的发间,舌尖若有似无地挑。逗千寻的玉颈,呼吸沉重:“撒谎,你还嫩了点,碧玺是否在焰天凌手上尚是未知之数,但你做为筹码,已经足够了。纵使无法将那人引出,焰天国皇后以身殉国也足以让焰天凌消受好一阵子了。”
千寻双手一紧,即被连荣压倒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龙泉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千寻的复杂盘扣已被割裂大半,露出晶莹似雪的肌肤,两腮的酡红仿佛在邀请着连荣品尝,连荣一声低喘,不顾一切的欺身而下,却被千寻鄙夷的目光盯得顿失兴趣。
“西峰战神不过是一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若是你想要,我不介意给。”千寻冷冷地开口,一盆浇熄了连荣的热情。
连荣不甘地在千寻的颈间烙下血印,舔了舔唇边的鲜血:“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于焰天凌,你不过就是个工具,而于我。。。”
“于你,我不过就是个玩物。”千寻冰冷地开口,对连荣的宣言不以为意。
连荣将千寻的脸板正,郑重其事道:“于我,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曾经是谁的,你最终都会是我的。”
“那就多谢爷的抬爱了。若是你见到待会儿发生的事情,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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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主张
“将军,将军,大事不妙。”门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对方显然慌了阵脚,顾不得尊卑之分,敲门便进。噗通一声跪倒在连荣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军,大事不妙,守城的士兵无故打来城门,戎狄的军队现已攻下半个城池,将军,我们怎么办?”声音颤抖无力。
“滚开,没用的东西。”连荣一脚将身旁的郡守踢开,郡守突然吃力,翻了几个跟头,立时撞的头破血流,碍于连荣威势,不敢造次。只得瑟瑟缩缩的呆在角落,等待着连荣的命令。连荣一个翻身,捏着千寻的脸颊:“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连荣一离开,千寻的冷汗已湿透了衣襟,看来碧霄的脚程果真快。身为灵兽的碧霄虽然不如往常一般拥有神力,但五感大大优越于常人,进城之时便以暗自记下了夷狄的重要驻军场所。在连荣同自己耳畔厮磨之时,大火已经蔓延了夷狄的主要粮草。碧霄故意弄成是西峰军队所为,睚眦必报的夷狄必会找西峰算账。
如此一来,就算西北四郡被攻破,那得到好处的既不是西峰,也不是夷狄。而是一直在帝都安坐的焰天凌。自己这个半路皇后,也算当的称职了。千寻自嘲地笑了笑。略微整理了衣衫,抚了抚身上些许的灰尘,拉着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的朵朵。
“咱们看好戏去。”
青衣出门在外,拿手本领自是不会忘记,断断一刻钟,红颜易变,咫尺相见,竟分不出眼前何人。千寻抚了抚面上脂粉,打趣地看着雨漠然:“好个俊俏的娘子,跟大爷回家,做个压寨夫人。”
朵朵哈哈大笑起来:“青衣姐姐真是一双巧手,看不出雨哥哥还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千寻点点头,甚是赞同朵朵的看法。雨漠然脸上无故浮现出两朵红晕,状似无力地倒在千寻怀中。
抬起他娇羞的脸庞,柔弱无骨道:“还请官人收了奴家。”
千寻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正色道:“官人我是只卖身,不卖艺的。”众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氛围因这短暂的欢愉松动了下来,三人乔装出府,眼下兵慌马乱,自然没有人阻拦。安都郡乱,千寻顺手将安都的印鉴收入囊中,以备不时只需。
“焰姑娘还是好生呆在安都,莫让属下为难。”不知从何处出现黑甲劲旅,将四人团团围住,不让分毫。千寻认识带头的将士,连荣的心腹,此刻怎会在这里,连荣难道狂妄至此,丝毫不将夷狄的铁骑放在眼中。
领头的将士似乎看穿了千寻的心意,抿唇笑道:“焰姑娘真是小瞧了我们将军,西峰战神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将军早有请君入瓮之意。焰姑娘的自作聪明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既然是西峰的恩人,我们自当好生照料。”
雨漠然动了动身子,却被青衣不动声色地按下,黑甲劲旅的大名响彻四国,绝非四人之力可敌,千寻自然知道雨漠然的性子,手指了指身后的三人:“连荣只让你留下我,可没让其余三个废物浪费口粮。”
副将一笑,挥了挥手,黑甲军即刻让开了一条道路,足够三人通行。朵朵死死地抓着千寻的衣摆,恨不得扭出一个洞来:“娘,我不要离开你,朵朵小,吃不了多少。”千寻看了心疼,却也只能狠心甩开她的手,岂料朵朵倔脾气上来,死活不走。雨漠然趁其不备将朵朵敲晕,附耳道:“娘子,等我。”
………………………………
求援
“焰姑娘,请。”黑甲将千寻团团围住,千寻浅笑调侃:“副将也真是高估了我,我一个小小女子能应付得了这铜墙铁壁的黑甲军,如此重视怕是丢了连荣的脸面。”
副将正色道:“姑娘睿智,属下若不时刻战战兢兢,恐怕会有辱将军的托付。”
千寻心中抑郁,没想到此次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低估了连荣的能力。作茧自缚当真棋差一着!千寻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怀中的羊皮卷,心中一动,竟然忘记了还有可以预知未来的羊皮卷。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千寻发现此羊皮卷预示的竟然是自己将要经历的事情,并且只能自己查看。
她曾经将此卷交给青衣,岂料卷上空无一字。千寻伸手往怀中一探,衣衫中竟然空空如也,千寻心中惊慌,瞬时冷汗出了一身,碍于黑甲军在此,却也无法回郡守府寻找。黑甲军副将看着千寻焦急的神情,误以为千寻担心雨漠然等人,开口劝慰。
千寻一笑置之,当初无心获得,就当从未获得过此物。黑甲军渐行渐远,两道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郡守府中。定睛一看,正是多日未见的铁玉兰及消失已久的夜痕,铁玉兰着急的看着千寻离去的背影:“夜,我们分头行动,我回璇玑,你去焰天,不能让娘娘落在西峰的手上。”
夜痕看了看窗外微湿的痕迹,转头道:“我俩一道回璇玑,焰天那边自有人代劳。”
铁玉兰看了看窗外痕迹,当局者迷,皇上如此在意娘娘,又何必让娘娘置身险境?此生能得真心一人,难能可贵。若不是经历了生死,她和夜痕只怕今生都无缘在一起。腰间一紧,铁玉兰已被夜痕揽入怀中:“冥冥中自有注定。”
焰天国内殿
“狄青的大军也真是不成气候,让他牵制连荣,孤王借给他的粮草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焰天凌抿了抿口中的雪竹,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不过连荣烧粮草的速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凭他那般自大之人,竟也会用这种他一向不齿的方法。”焰天凌脸上难得露出了除了笑容之外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此番烧粮草之举,并非是连荣所为。”月影面无表情的回报。
焰天凌俊眉一挑,来了兴趣:“何人所为。”
“皇后娘娘。”月影遂将沿路跟踪所见尽数报知焰天凌,焰天凌听罢沉默不语,月影却难得多话。
“皇上,娘娘其实比任何人都适合做皇后,很多事情她虽参与其中,但并不知晓,若是错过了。便是可惜。”就如同当初他们没有勇气向欣月如坦露心迹,结果只能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旁,远远地看着她。
“娘娘怀孕了,已两月有余。”月影言尽于此,隐藏在殿外的黑暗之中。
焰天凌手中的茶杯碎成粉末,怔怔地看着窗外,眼中出现了许久不见的温暖,在其主人尚未察觉之时便消失不见。
话说狄青同连荣在安都郡内僵持不下,其余三郡的郡守都慌了神,原本力主投奔西峰的郡守,现在也开始犹疑起来,原本以为西峰是个大靠山,结果看样子是靠不住的冰山。疫病好不容易得到了缓解,又来了夷狄。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雪袁宗,如今也只有雪大人可以救他们了。
………………………………
无题
“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月影同你再无关联。”月影身形未现,却将他的话传到了欣月如的耳中。欣月如无奈地摇摇头,我们都没有退路,月影,你也一样。
经过多日的鏖战,连荣陷入了从军以来最长时间的苦战,起初他并未将狄青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夷狄王子,从未在战场上参战。料定自己会很快结束战斗,没料到狄青竟然对自己的作战方法了如指掌,原本三天就可以结束的战斗,竟然拖了六天。
连荣心里憋闷,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软件千寻的营帐。连日作战竟将千寻尚在营内软禁一事抛之脑后,想来那个野猫一般的女子一定气愤至极。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掀开营帐,便看到一副香艳的画面。
千寻正穿着自制的睡裙,练习雨漠然曾经交给自己的剑法。帐内无剑,千寻只能用一根树枝练习。自从怀孕之后,千寻的身子并未像普通的孕期女子那般害喜,而是对各种兵器甚为感兴趣。碧霄曾说过自己肚中的孩儿绝非常人堪可比,看样子这孩子是个男孩。
莫负,你就快多个弟弟了,你高兴吗?千寻想的入神,竟没发觉连荣已来到自己身后。
“你真是让我吃惊,同你相遇这么久,竟不知道你会武功。”连荣声音中并无轻视之意,反倒是一阵激赏。当然,让连荣吃惊的除了千寻的功夫,还有这功夫的招式,竟同龙泉剑的赐予者如此像。
“将军的速战速决打的真是快呀,夷狄这个礼物,将军还喜欢吗?”千寻停止舞剑,顺手将一件披风披上慵懒地看着连荣。连荣星眸微眯:“没人告诉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男人吗?烟波流转最容易让男人迷失心智,也最容易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一个小小的狄青能有如此能耐,我不得不说,焰,你的男人有点本事。”
千寻眉间冷色一现,玲珑身段一转,声音如银盘玉珠般铿锵有力:“连荣,焰天凌和我毫无瓜葛,你将我禁锢在你的军营,不过是想引他来。怕是要令你失望了。”焰天凌心中从来就没有雪千寻三字,若真有,那也是闲暇时间的利用工具而已。西北四郡之事一了,相信雪家就会被焰天凌连根拔起,到时自己大可以诈死,永远摆脱皇宫。
连荣不置可否,拿起探子刚刚截获的密报,毫不在意地大声读给千寻听:“焰天凌惊悉雪千寻被西峰劫获,已派雪陆源率十万精兵前往安都救援。”连荣本想欣赏千寻欣喜若狂的表情,岂料千寻脸上平静无波,丝毫未见情绪波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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