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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爱兵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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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仍是摇头。

    她心里想,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离开的时间,这样,说不定,她就能和沈成予耗一辈子了……

    她只是问陈卓:“陈叔,您知道沈伯伯去世后,葬在哪里了么?”    。

    前天刚刚消停的连绵雨,这一天又来了势头。

    乌云沉沉挡在天边,压在心头,几点星雨要下不下地落着,给墓园的庄重又蒙上了一层阴冷的气息。

    言诺没有撑伞,她向来讨厌下雨天,更不爱撑伞,更何况,要她撑着那黑压压的黑伞,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来到墓园。

    昨天走前,陈卓说:“当初沈青山病逝的时候,他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去了美国,国内只有一个亲近的人,听说是他家的一个婶婶,还远在江北,所以是你爸爸替他办的葬礼,就葬在北城的墓园……”

    她到了之后,稍一询问墓园的管理人员,便得知了沈青山的墓碑所在之处。

    跟着那管理员穿过一排排的石碑,听着前路人叨叨不休,问她:“你是那家人的什么人呀?哎哟,这家人多少年都不来看望一下这个人,但倒是也费心,经常拿钱给我们,让我们逢年过节都清扫他的墓,十年多吧,都没落下过,哦对……就是这个,这就是沈青山的墓。”

    言诺道声谢,怔怔立在墓前。

    墓碑相较于身边的,却是整洁干净不少。

    石碑上,黑白照片的男人露出那熟悉的笑容,在这阴冷的天气里,也能暖入心底。

    言诺悄然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白色彼岸花置在墓前,十五年未曾想起过的人,今日一见,却是记忆如昨。

    言诺拿出包里的白酒,倒满了两杯,一杯放在墓前,一杯攥在手里。

    “这是我从沈成予的酒柜里偷出来的酒,听说是别人送给他的二十年的陈酿,我想,可能过两天,他就拿来孝敬您了,不过到时候要见到酒柜里没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跳脚呢。”

    言诺笑着说着,将手里琼液挥洒墓前,一仰头,将另一杯又尽数饮下。

    太过猛烈,她鼻尖微冲,喉头火热。

    “果然是好酒哎!”

    此刻,她面对着的,明明是块没有温度的石碑,可她盘坐在地上,却像是在和久违了的好友聊天。

    这一天,她喝尽了半瓶白酒,也说了很多话。

    她说:“沈伯伯,你恨不恨我父亲?恨不恨我呢?你看你明明对着自己的仇人,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她说:“沈伯伯,怎么办,我爱上你儿子了,我他妈真的好爱他!可是我为什么一想起来他心就疼呢?简直要疼死了……”

    她说:“沈伯伯,你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办吧……教教我们该怎么办……”她倚在墓碑上,望着照片上的男人不停地问他,“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

    暮色沉沉之后,她顶着酒意跌跌撞撞地从墓园回去,开了家门之后,满室的敞亮闯入眼底,却逼得她眼泪直流。

    她一下子跌倒在玄关,再起不来。

    熟悉的味道渐渐靠近,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动作有些粗鲁,扯得她咯吱窝生疼。

    她扑过去勾住男人的脖子。

    毫不意外的,撞入一双蕴满寒霜的眸子。

    她不知轻重地仰着脸冲沈成予笑,不停歇的。

    原本还想质问她的沈成予,看她这幅醉态,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言诺扯住他的手腕却不松,挂着眼泪仍是笑个不停。

    沈成予欺身压过去,盯着她的眼睛,一手又擒住她的下巴,问她:“去哪儿了?”
………………………………

我们注定都成不了胜者【大结局】

    沈成予混迹在伴郎中,笑容浅浅。

    言诺则定在惊扰了的伴娘中,怔楞不动。

    伴娘抢新娘抢伴娘,但没人敢抢她,因为,她是沈成予的。

    晚上的婚宴,Dennis也在。西装革履,让言诺想起了在巴黎会展上第一次和他面对面时的模样。他的下巴上连着鬓角又留着短短的胡渣,打着中世纪的蝴蝶领结,像个英国绅士。

    沈成予意外地对这场婚礼很是在意,平时的他做客人就只是做客人的模样,礼数不会少,也不会多一分。但今天作为辛源夏婚礼上特邀的宾客,他身上担着的是戈雅总裁的身份,自然有不少人借此机会接近,而他也尽数做到平易近人,来者不拒。

    温流语调奇怪地说:“感觉你家那位才是今天的主角。媲”

    言诺沉默不语,想浅浅一笑的力气都没了。

    过后,温流又是叹息,“你……真的打算走了?”

    言诺堪堪抬头,没等回答,Dennis便自远处走来,言笑着:“嗨温流!新婚快乐!”

    香槟一举,和温流手里的杯子先碰了一下,温流笑看着他不动作。

    “干什么这样看我?我脸上的胡子不好看么?”

    温流“扑哧”一笑,说:“好看好看!简直堪比名模柯尔摩!”

    收到夸赞,Dennis一点都不谦虚,又转过来看言诺,“好久不见了言诺。”

    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

    言诺和他碰杯,喝尽了杯中的香槟,无意又瞥过了沈成予的身影。

    Dennis在她身侧,明明白白地将这一眼看在心里,笑她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在舞会上,一双眼睛都不离沈成予的。

    过后,Dennis却又兴致盎然地问言诺:“有没有得到Derrick的消息?他可能要用你们的方案了。”

    言诺一惊,“哎?”

    Dennis转而抿唇一笑,一副“就知道你还没不知道”的模样,说:“前几天Shan一直想办法约Derrick见面,安娜走之后,Derrick终于见了他一面,后来,Derrick拿回来一套家具设计稿,恩……不得不说,虽然用一样的方案,但你们的设计稿真是略胜一筹!所以,Derrick准备签下戈雅和'MT'两家公司,也就是说,这次是三家合作。”

    Dennis讲的眉飞色舞,可言诺听着却是一愣一愣。

    这个消息她从未听说过,自从方案被窃之后,她也试图做过努力,但后来还是放弃,总想着戈雅若能侥幸逃脱那场超标案之后,能够慢慢恢复也是好的,却没想到……原来,沈成予早就披荆斩棘杀敌无数了,而此刻的她正是处在他所营造的太平盛世中却还不自知。

    Dennis又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奥博瑞家就会和林家联姻,我哥哥也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了!”

    结局……好像皆大欢喜的样子……

    在言诺还未回神之时,温流笑着捅了捅Dennis的腰窝,倒把言诺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哎哟,可真是皆大欢喜了呀!”

    “欢喜什么呀!”Dennis又颦起他的囧眉,“我过两天就要被Derrick押送回美国去了,直到画展布置好,才可能有机会来中国!”

    Dennis明明是在博取同情,可温流哪会给他同情,笑着揶揄他:“瞧你这可怜样儿,这样就走了,不想做我们言诺的黑骑士了?”

    言诺瞪温流一眼,便见Dennis展了眉,笑开了颜,说:“我其实更喜欢做白马王子怎么办?”

    他望着言诺的眸子带着无尽的深情款款,有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在巴黎会展那晚,他和沈成予久别重逢,却得知他已经离婚。

    他问沈成予为什么。沈成予和他打游击战,说什么有时候放手就等于拥有。

    后来,那段貌合神离的共舞,让他实在不敢苟同沈成予那一套自以为是的道理,当时的他只觉得,像言诺这样的女子,真有一天拥有了,一定不舍得放手的……

    可终究,他未能拥有,也不将会拥有。

    邵云卿在晚宴中途到场,言诺正陪着温流迎其他客人,温莫风替她亲自去迎接邵云卿,连带着沈成予一起去了。

    沈成予见到邵云卿,自然地搭手,夺过了推轮椅的工作。

    邵云卿不爱热闹,他也酒意浓厚要去清散,邵云卿就拍拍他的手,说想出去走走。

    沈成予一怔,在外门看来,他们之间曾经丈母娘和贤婿一场,又闻得沈成予和言诺要复婚的讯息,也都了然,可他们之间……却还是第一次这样单独相处。

    推着邵云卿到阳台,屋外星辰熠熠挂在头顶,空气确实比里面要好得多。

    不自觉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成予……”邵云卿轻声叫他。

    沈成予忽而有种受宠若惊的滋味,但只消一刻,便正了神色,规矩地应下来。

    邵云卿自己转了轮椅,背着他,说:“十五年前的真相……你前段时间就已经知道了?”

    沈成予抬眼,星光映入,慢慢的,又变得朦胧,他仍是轻“嗯”一声。

    邵云卿像是要把积攒在心里的话全都掏空似的,徐徐道:“成予……从你回来,我就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当年,言诺的父亲被利益蒙蔽双眼,诬陷你父亲入狱,善恶因果,可不管你相不相信,言诺的父亲是后悔的,他曾经让人去找过你们母子,可后来,戈雅没有你父亲,渐渐走着下坡路,言诺的父亲身体也不好了,他早就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一直告诉言诺,过去的事情是我们上一辈的事情,不愿意让她插手,就是怕你们会……可现在,结果还是成了这样……

    “成予,你告诉我,你恨你李叔叔么?你恨我……恨言诺么?”

    搭在轮椅上的手缓缓落下,沈成予沉默地仿佛化成了影子。

    送过邵云卿去酒店的房间休息,沈成予在二层的阳台上找到了言诺。

    阳台的门只要一关上,便能隔绝了大堂内的所有***乱声,徒留夜间的宁静。

    言诺一回身,有些意外,但想了想,这一晚,他们也只是相顾而笑,他跟着新郎装酒瓶子,她跟着温流忙里忙外,料想到,沈成予一定会在结束之前找到她的。

    他脚步稳健,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身后是栏杆,面前是他的胸膛,言诺退无可退,进……只怕是羊入虎口……

    他揽过言诺的肩膀,言诺跟着他的力道,重新趴回了栏杆上。

    “累么?”他问。

    “还好,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

    沈成予突然清浅地笑出声来,“幸好没听人说过办复婚宴的,不然又有的累了。”

    言诺诧异地抬头看他。

    沈成予噙着笑,突然道:“你妈妈同意我们复婚了。”

    这次就不单单是诧异了,言诺的两只眼睛已经瞪得圆圆的,只表露四个字——不可思议。

    或许她现在惊讶的模样实在有些夸张好笑,沈成予的笑容更深,拉过她的手说:“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回答如果是‘是’就折一个手指头,好不好?”

    他说着,却也没有等言诺回答,就只管捏着言诺柔软的右手,问她:“我是不是很帅?”

    第一个问题,言诺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手上已经被他折去了大拇指。

    “啊……看来你的答案是‘是’!好了那接着第二个问题——刚刚在里面,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言诺的脸上挂着几条黑线却又有些发热,沈成予又是自顾地说:“又是‘是’!”

    他动作利索地把她的食指也折了下去,第三个问题便接肘而来,“有没有看到我也在看你?”

    这次,言诺自己折了,仰着头,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是,当然看到了!”

    沈成予偏头一笑,接下来第四个问题,他凑近,是吐在她耳边的。

    “第四个问题……言诺,你愿意再嫁给我是不是?”

    冰凉感在无名指,徐徐套上,他的出其不意,还是有些效果的,最起码,现在的言诺被他的声音蛊惑,还来不及看手上,戒指已经牢牢地戴上。

    碎钻镶砌的指环映着夜色的光华,几乎要刺得她留下眼泪。

    这戒指,是那枚刻着她名字的结婚戒指,离婚之后,被她收在包里,后来从景苑搬走那口钟的时候,又被她悄悄留在了那里。

    她猛然抬头对上此刻正暖暖笑着的男人,他……是怎么找到的?

    过后,却觉得这不是关键的问题了。

    戒指已经套上了她的手指上,而且是连心的那只手指,像是连同至死不渝的誓言也一并套在心上了……

    沈成予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无名指缓缓折下,“最后一个问题……”他说,“我可以吻你么李小姐?”

    倾身之际,言诺却猛然躲开,收回自己的手握住放在胸前。

    手中的温暖被抽走,沈成予倾身的动作一滞。

    面前的女人唇角已经在颤抖,她没头没尾地说:“沈成予,我只想赢这么一回,你知道的,我输怕了……”

    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条件反射似的,他一把狠狠将她拥入怀中,一秒钟都不肯等,好像他只要一犹豫,她就自此消失再也不见。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已经没办法再第二次推开你了!”

    他紧抱着她,说:“李言诺,你赢了!全都是你赢了!”

    如钢铁般的手臂,却被言诺轻而易举就推开来,她笑对着他,身子忽然往下倒,沈成予大惊,慌忙去揽她,却发现她身后的栏杆已经不见,二楼的高度此刻竟成了万丈深渊……

    “沈先生……沈先生!”

    沈成予猛然惊醒。

    妍白色透过纯净的床帘映入眼中,他艰难地挣了挣眼睛,手臂轻挡在额前。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一片灿烂光景。

    床前,穿着白色围裙的中年女人毕恭毕敬地立在那里又唤了他一声,“沈先生……您醒了么?”

    他一回神便从床上坐起,偌大的床,他睡一半,另一半却是空旷。

    撑起身子,女人连忙将手上的衣物放在他的床边,又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上说:“早上高总监打来电话问您要不要去米兰参加奥博瑞公司今年第三季NUMAN的展销会,还有,奥博瑞·德里克先生的婚礼下个月也在米兰举行,要不要提前为您定好飞机票?”

    沈成予扶一扶额头,低哑的声音应道:“展销会我不会了,就定一张下个月的机票好了。”

    女人应下之后,沈成予又皱着眉头抬首问她:“让你准备的儿童玩具准备好了么?”

    “已经好了。”女人一指门外推放整齐的儿童玩具箱,沈成予这才动身起床。

    又做了那个梦……每每做这样的梦之后,他都会变得比平时更加不苟言笑、冷若冰霜。许姐照顾了他一年,早就摸清楚了他的脾性,这个时候,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尽量不要拿无关紧要的事情来麻烦他。

    于是,她轻声退出门外,沈成予撩开被子,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才有了回归的感觉。

    身侧的床空空荡荡,抚上去只是无尽的冰凉。

    不是已经转春了么?怎么还会这么冷。

    一年零七个月了,李言诺已经离开他一年零七个月了。

    那一晚求婚之后,他本已经不管不顾,只想和她共度此生。却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床头只留下一张字条。

    她说:“这次,就让我来做选择。”

    选择?消失一年零七个月就是她做的选择?

    她还真是会给自己的逃避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洗漱过后,许姐在外面又提醒他:“沈先生,辛爱小姐的生日宴要开始了,楼下的车子已经备好了。”

    他披上大衣,走过玄关,身后的旧式时钟“滴滴答答”自顾走着。

    今天是辛源夏的宝贝女儿辛爱的一岁生日宴,宴席在辛家张罗办着,场面虽然不大,却把能请的人都给请了来。

    沈成予自己开车,先去李家接了邵云卿,才匆匆赶到辛家。

    辛源夏的父亲一见二人,便亲自迎上来,他儿子今年主持六角工作室和戈雅公司合作,办了一场国内知名画家联合展,一举成名的功劳中,七分能让沈成予占了。

    沈成予客套地应过,便推邵云卿到今天的小寿星辛爱跟前。

    小丫头粉雕玉琢的模样,特别招人喜欢。温母一直在旁边说像极了温流小时候。

    温流却撇着嘴表示不满,“哟!您老说我小时候长得跟猪八戒似的,要这样说,我女儿就是小猪八戒了!”

    温母嗔她一眼,和长辈们笑作一团。

    辛爱这个小丫头听不懂话,只是吊着明晃晃的一对眼睛,东望望西望望。温流抱着她凑到邵云卿面前,说:“这是姥姥,叫姥姥!”

    邵云卿见到辛爱,才将笑容抿出,显山露水,虽不多,但足以表明她的欢喜。

    辛爱抓着邵云卿的领子,在她腿上一蹦一跳着,玩得开心,却还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头顶的沈成予,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

    温流蹭一蹭沈成予的手臂,嗔道:“瞧你这冰霜脸,别吓着我闺女了!”

    沈成予瞥她一眼,也不说话,但神色终于缓和,冲着辛爱一咧嘴,辛爱在邵云卿腿上就蹦得更欢了。

    那边辛源夏叫温流,说是易小橙从澳洲发来信息了。

    她一听,连女儿也不顾了,就往里屋跑。

    “哈哈,易小橙你真是活该,当初说话不算话,得了呗,真的长到一百三十斤了。”

    视频里的易小橙已是一个怀孕30周的准妈妈,真真的应了当年温流的“诅咒”,但幸好,她天生丽质,样貌依旧,笑着说:“今年又回不去了,告诉辛爱小朋友,等她小姨生了宝宝,一定给她送份儿大礼!”

    温流啐道:“得了你!还大礼呢!你先想办法回国好了!”

    易小橙淡笑着,转了话题问她,“言诺呢?听说她要回去了。”

    易小橙这一说,温流慌忙掰着手指头算,最后一拍桌子,“还真是!就是这两天。”

    “哎哟你看你,现在有了丈夫有了女儿,连言诺的事情都不管了,她回来要是知道了该是有多伤心呀!”

    温流白着易小橙一眼,“伤心?我还找她算账呢!你都没瞧到刚刚沈成予那张脸,黑得跟刚从非洲回来的一样,都快把我闺女吓哭了!”

    易小橙道:“你别说,我听付森说他前几天真去了趟非洲来着,好像是去找言诺了,怎么?这次你还不打算告诉他?”

    温流这坏心眼下定了决心使到底,说:“我肯定不告诉他!就冲一年半前,言诺走了我没告诉他,他大闹我女儿满月酒这件事儿,我就得再抻抻他!反正我不说,总有一天他得把言诺那个死丫头给逮住!”

    门外,沈成予已经和一众长辈们酒过三巡,面色微醺了。

    辛爱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怀里,磨磨蹭蹭不肯离开。

    他抱着她,好像一时间忘记了烦恼,只是浅浅地笑着,偶尔还伸手去捏着她的小鼻头逗弄她。

    不知道是谁在说:不早了,你们回去都当心点儿……喂,喝酒的那个小心点儿!

    沈成予闻声一回头,温流已经把辛爱抱了回去,他只觉得怀中一空,手臂还保持了抱着辛爱的姿势,一时委屈极了,抬了头,温流又斜他一眼,意味不明道:“既然喜欢就找言诺生个呗!”

    他是被人搀扶着出去的,走之前还悉心安排人先送邵云卿回家,过后才让司机开车离去。

    今天的江海,午间和往日一样,不见了清晨的灿阳,阴云渐渐侵扰,压着天空,遮天蔽日。空气中,满是刺骨的风。

    沈成予大开着窗户,坐在后座肆意地吹着,头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沉,而意识又被刺骨寒风拉回。

    上了黄浦江高架桥,车速缓下来,风也跟着减速。

    司机小夏望着后车镜,小心地说:“沈总,好像堵车了……”

    而沈成予却好像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渐渐地,小夏松了口气,继续密切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天空中不一会儿竟飘起了鹅毛般地雪,一片一片落地为水,积久成霜。

    今年因为温室效应,雪下的极少,这一趟,倒让人一阵惊喜,连小夏也忍不住叫道:“沈总,下雪了哎!”

    沈成予抬头,一片白雪落在他的发梢,渐渐融化着。

    这场雪让本来因堵车而烦躁的人们面露意外之喜,高架桥上,惊呼声感叹声连绵不绝。

    夹杂在这些噪杂的声音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清亮的声音。

    “先生,请问再往前面走多久就到了桥尾了?”女人立在一辆出租车前,她穿的单薄,侧身而立,在风雪中更显单薄。

    有人应她说:“再往前面走二十米,就下桥了。”

    女人连连道谢,双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一团白雾袅袅升起,她再一转身望着桥尾的方向,面上跃跃欲试。

    而就是这一转身,让正倚在车窗外的沈成予身形一怔。

    一年七个月前,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像是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将他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一一挑断。

    车鸣声一声响过又一声在耳边响起。

    车子重新发动,小夏及时汇报:“沈总,车子好像可以走了。”

    沈成予却目光不移,一瞬不瞬地只盯着那抹浅白色的身影,沉声说:“停车……”

    “什么?”

    “停车!”

    车门被猛然推开,哗啦啦冷风灌入,吹开他的长风衣。

    会不会有个人没让你在没有她的夜里辗转难眠,会不会有个人让你爱到愿意把仇恨都放下去,会不会有个人于你来说就是水对鱼的价值?

    在他这里,就有这样一个人。

    他轻抬脚步,一下一下,踩下脚下霜雪。

    如果说将爱情比作战场,而在这场战争中失了心的那个人便是失败者。

    那么言诺……你知道么?

    我们注定都成不了胜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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