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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爱兵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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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诺手里,付森的电话拨了挂,挂了又拨,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付森易小橙要离开的消息。
易小橙说:“我和付森之间,不能用三言两语去解决问题,我走了,是因为我厌倦了这个城市,也厌倦了成为一个家庭的不安定因素。我想换个地方生活,如果他来找我,他有能力找到我,我会和他在别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如果他找不到我,我会试着过没有他的日子……”
温流骂她说:“老娘婚礼,李言诺这厮结过婚了不能当我的伴娘,还想要你来做呢,结果你竟然当了逃兵!”
易小橙笑得风情万种,“等你结婚那天,我把自己打上蝴蝶结来当你的伴娘好了。”
温流抱着她不舍,“那好呀,你可要说话算话,说谎的人要跟我一起长到一百三十斤!”
易小橙笑着瞪她,“你丫可真狠!”
言诺和温流都不知道易小橙会去哪里,她买了去冰岛的飞机票,但言诺知道,她不会在那里呆得太久,她不会轻易习惯没有付森的日子。
。
两天后凉爽的一天,下班的路上,言诺突然对沈成予说:“我们去海边。”
“去海边干嘛?”
“看日出。”
沈成予歪过头看她,“这个点儿是看日落!”
言诺妥协,“那就看日落!”
沈成予沉默了几秒钟,将车掉了个头,问她:“去北海还是东海?”过后又自己回答了,“对了,看日落得去北海。”
言诺抿着嘴巴望着他笑。
沈成予挠挠头,模样可爱是不常见到的。
言诺又去握他的手说:“我来开车,你睡觉。”
沈成予讶异,“你确定?”
言诺狠狠点头。
过后,沈成予将车停在路边,两人换了位置。
言诺第一次握住悍马的方向盘,才知道为什么沈成予会选择一辆这样的车子,就只是握上,一股征服欲便充满胸腔的每个角落。这样的车子果然是最适合他的。
油门一踩,沈成予“哟呵”一声,车子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风刮乱着言诺的发,车子平稳地行在高速上。偏过头,沈成予则正抱着手臂,浅浅地闭着眼睛,掩去了他眸中的疲惫。
下高速之后,言诺特地将车速减慢,一边走着蜿蜒的小路,一边欣赏了身边人的睡颜。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前方的路却变成了一片荷花塘。
车子突然停下来,沈成予的身子随着惯性使然,向前倾了倾,转而醒来。
望着车前一大片荷花池塘和言诺无辜的表情,他揉揉眼睛,迟疑道:“计划……变了?”
言诺耸耸肩,“没有,我……忘记路了。”
沈成予睡意未退的脸上又多了几条黑线。打开gps后发现,他们离北海还算近,只是要返回去岔口,走西边那条路才能到海边。
沈成予叹口气,打了个哈欠,“还是我来开车。”
言诺没有一点儿歉疚感,屁颠屁颠地和他换了位置,说:“我们还去么?现在天都要黑了,估计到了也看不成了。”
沈成予斜她一眼,“那就找个地方住下,明天看日出好了。”
像是计谋得逞,言诺窝在副驾驶上,浅浅笑着。
“那你今天还工作么?”
“不工作了。”
“明天什么时候回公司?”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我饿了。”
沈成予:“……”
在去海边之前,沈成予先将车子开到了北海附近的一家农家餐馆。
北海海岸线较长,这里不是言诺常来的有酒庄的那个看海口,而是一片没有开发过的海域,但风土却别样,晚风更凉,夜色更深,只可惜,天空被云雾缠绕,海天之间没有星辰来装饰。
农家餐馆做的海鲜大餐也是实在的很,虾子虽然没有那些生意火爆的餐馆做的大,但是价格便宜,原汁原味,更加鲜美。
喝的酒是这家店老板娘自己酿的花酒,老板娘还热情的给他们选了一个靠海的位置,远远地,海天一片深蓝色,又闻咸咸的海风吹来,嘴边的佳肴滋味更美。
沈成予看她吃的开心,唇边也都无时不挂着笑意。
老板娘送来最后一盘菜的时候,沈成予问道:“老板娘,这附近有没有酒店可以住的地方?”
老板娘鼻头一皱,眉头一拧,说:“哟,我们这儿海岸位置不好,不是什么旅游景点,这酒店还真没有,不过镇上有家旅舍,你去问问。”她又打量了一眼沈成予的衣着,笑说,“条件你不一定满意,但还算干净。”
沈成予点头,望向言诺,言诺却垂着脑袋不说话。
“说要来海边的是你,现在你又不拿主意了,再任性一点儿就把你丢在这里算了!”
言诺抬头瞪眼,“你敢!”
沈成予:“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言诺撇撇嘴,“老板娘不是说了么,镇上有旅舍,我们先住一晚上,明早看完就回家!”
沈成予喝一口花酒,咂咂舌头,像是就等她来决定,一口说:“好,那就这么办,你吃饱了么?”
言诺将最后一尾虾囫囵剥了咬在嘴里,拍拍两手,“好了!”
沈成予结账,她就先到外面等他。
海风吹得实在惬意,驱散了她从城市带来的燥热。脚下海水渐涨,水汽离她越来越近,她迎着海风,慢慢走向海边。
脱了鞋,踩在柔软的沙子上,水漫过来,沁过脚,言诺倒吸着一口气。
只觉海水暖洋洋的,柔柔包围了她的两只脚,直到脚踝,舒服得只想让人对着大海大声尖叫。
身后的身影长长地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彻底将她抱住,而她的整个身体也被身后的人紧紧箍牢。
男人湿暖的气息撩拨在耳边,搔着她咯咯笑。
她转过身,拖住他的俊容,美眸动情的望着他。
男人带着花香的唇轻启,问她:“冷么?”
她摇头,一踮脚,竟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
………………………………
完了……玩儿坏了……【粉萌粉萌╮(╯▽╰)╭】
沈成予身形一僵,握住她腰身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正要汲取,唇上的温暖却又突然消失,紧接着,女人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魅惑撩人。
他一把捉住她逃开的下巴,眸色熠熠地盯着她,又火上浇油挑。逗似的舔舔自己唇,笑说:“招惹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丫”
言诺冲他吐吐舌头,这个时候还想着全身而退,蹭着他说:“我脚凉。”
沈成予拨开她的肩膀,背身在她面前扎了个马步说:“上来!”
后背一沉,他“哎哟”一声,言诺只管紧紧地抓住他的脖子,在上面放肆的笑。
“驾!驾!”
女人任性妄为,男人只是宠溺的笑,抬脚,步伐稳健地走向车子。
沈成予把言诺撂倒在车座上后,自己也跟着上车。这时言诺又想了新的招数,把被风吹过已经凉透了的脚往他心窝里送。
“给我暖暖。”
他二话没说,护着她的叫,说:“嗻!”这样边应着边笑得不怀好意媲。
看到他的笑,言诺才一意识到,她现在捉弄的可是个会以牙还牙的男人呀。刚想要收回脚,沈成予却不愿意了,又按住她的脚腕,挑着眼角却一本正经地说:“就暖着,别一会儿感冒了。”
言诺怒了努嘴,干脆靠着窗户,舒服地让他暖着脚。
这边,沈成予已经打火发动了车子。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深入着海边乡村,夜里只闻海浪呼啦呼啦的拍岸声和路边草地里的蝈蝈鸣叫,这才是真正的夏天的声音。
凉风拂面,虫鸣在耳,着实惬意无边。
从海边到那老板娘说的旅舍,足足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之后,发现那旅舍不大,但如老板娘说的,干净。恰好背窗的位置,正对着言诺走岔路时遇到的那个荷塘。
言诺进门便光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踩来踩去,沈成予则将她的包递过来之后,便一个头钻进去了浴室,不多时,哗啦啦的水声便传了出来。
言诺坐在床沿边,开始无所事事。东看西看,也没有能任她消遣的东西。
沈成予带在身边的东西很少,也就手机、钱夹这两样东西,他自己脱了个干净,留下来衬衣裤子在外面,成了言诺无事勘察的对象。
钱夹是一年前言诺送给他的,到底是以个什么名义言诺给忘了。翻了个遍,里面除了一些随身用的卡之外,现金余余,再没有其他,连个照片也没夹进去一张。
言诺偷眼望一下浴室的门,氤氲气息染满在毛玻璃上,水声也还未停。
眼珠子一钻,计上心来。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钱夹,又抽出一张照片,迅速在背面写上一串字后,奸笑着把照片塞进了沈成予钱夹的最里层。
钱夹搜查完了,轮到手机。轻手一划他手机的开锁,“咔嚓”一声竟然就开了,言诺撇嘴,连个密码都没有,太没劲了!
就在她觉得无趣,要放下手机的时候,沈成予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她手一麻,忙将手机丢在一边,而正巧,沈成予一身湿气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干什么呢?”
言诺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沈成予这边已经湿漉漉的靠在了她身边。
他只在下半身围了一个浴巾,蜜色的胸前坦坦荡荡,间或几滴没擦净的水从上面一路滑下,言诺看得直咽口水。但想到还在拼命震动的手机,她忙清清嗓子,说:“你手机响了!”下一秒,便逃命似地钻进了浴室里。
出来的时候,沈成予还是不要脸的裸着上身,坐在床的一侧,却是面目僵硬地盯着手机看,连言诺已经出来了都没注意到。
言诺叫他一声,他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将半个身子遮进去。
言诺看着他这别扭的动作,“扑哧”笑出来,横在床上问他:“你干嘛呢,谁给你打的电话?”
沈成予挑着眉头,“你没看么?”
言诺义正言辞,“当然没有了!”
沈成予的表情显然不相信,但又抓不住她的破绽,事实上,她确实没看到,当然没什么破绽。
过后,言诺也自己蜗牛蠕动般蹭进了被窝里。
他们离得半米远,各自占领一边,沈成予不说话,言诺也没动静,半晌,她倒先绷不住了,全然忘记了刚刚还忌惮着沈成予的有仇必报。
她偷眼望过去,发现沈成予已经静静躺下,双眼浅浅地闭着,暗黄色的光晕在他光洁而菱角分明的脸上,越发诱人犯罪。
言诺翻了个身,便离他更近了一些。
再一撩手臂,整条胳膊就重重地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成予几乎是跳起来的架势,握住她的手臂,咳嗽不止。
“咳咳咳,你干嘛呢,不老实睡觉!明天还看日出么?”
言诺侧躺着歪头委屈道:“我睡不着。”
其实她是想说,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当然,也不能说他不能安静,只是今天的言诺已经放下了所有防备,可他却像个没有感觉的人一样将她晾在一边,确实有些意外的不尽人意。
所以,总结来说,他今天是不应该这么安静的呀!
言诺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说,她现在已经对他没有吸引力了?难道他前几天还说的话,这么快就过期了?
女人就是这样喜欢以小见大的生物,对方一点点的变化就能触动她的所有敏感源。而这个对方此刻却依旧漠然不在意的样子。
沈成予拿过言诺的手,只放在怀里,面对着她又闭上了眼睛,当然闭上之前,安慰的话是必须要有的。
他说:“把灯关了就睡着了,都已经要十一点多,明天三四点就要起来的。”
言诺哪会饶了他,收回自己的手,但却将身子更凑近了他几分,直到触到他质感强烈的胸肌,只觉指尖一颤,面前的男人敛去的眉眼也僵了僵。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言诺一问,沈成予下意识地勾着头去看,却见他脖子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言诺去给他指,“这里,有个包,蚊子咬的?”
指尖轻点在脖颈上,沈成予的眸色渐渐开始起了变化,像是到达了某种极限,他一把攥住她的手指,沉声说:“李言诺你这是在勾。引我?”
言诺一怔,他每次连名带姓地叫她的时候,就表明他态度是极认真的,不能玩笑的。所以,现在的她弟一时间便将他要***的可能性给排除了。
想从他手里要回自己的手指,言诺干笑着,“哪有,我就是试试你有没有反应……”
沈成予面上一黑,下一刻却又笑得言诺后背直冒冷汗。
一时间不及防备,当手掌猛然碰触到一块火热的时候,言诺差点哭出来。
完了……玩儿坏了……
“有反应没?”沈成予沉沉问她。
言诺终于收回自己的手,忙点头如捣蒜,“有……有……”
“现在是想怎么样?要不……就顺了你的心意了?”
言诺惊呼一声,“什么心意?顺顺顺……顺什么心意呀!睡觉!”
可还没来得及转身逃离,她整个人已经被拨了回去,而且,这次是结结实实的被某人禁锢住,逃脱不了的。后来她也想明白了,自己捅的篓子,自然要自己来哭个明白。况且,这床也就这么大,她是如何逃,也逃不了他的手掌心的。
男人炽热的气息就在面上触手可及,就像酒精、像吗啡,麻痹着她的神经。
而他说出口的话却更让言诺颤抖,“既然,你都主动到这个份儿上了,不如今天你来?”
言诺的三魂六魄都被吓跑了,重新找回来之后,却还在要挣扎好久。
她先?
这也……太难为情了!
她踌躇到最后,脱口而出却是反问沈成予,“你……确定?”
男人面上意外之色一闪而过,笑得更加邪魅,挑着她的下巴,戏谑道:“试试看咯。”
看来这次,不止是玩儿坏了,更是玩儿大了……
不等她做准备,沈成予已经揽腰翻身,言诺四肢僵硬地趴在他身上,手指顺着他的指引一路向下,停在他原本用浴巾遮住的地方。
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
一定要这么折磨人么?一定要我亲自来么?脱个干净等着临幸不好么?一定要再穿上内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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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写得太开心,写坏了三观……下一章能扶回来么你们说……
………………………………
先斩后奏原来是这个“斩”法
再没有勇气进行下去,言诺终是泄了气,趴在他身上耍赖不肯动。
沈成予闷闷笑着,胸膛一股一股的,“还不动手?”
言诺气结,“不会!”
本是负气的话,不想男人抬手伸进她的衣领里,撩开她肩上的浴衣,手指所到之处让言诺不由得惊起战栗。
“不会的话……我来教你?丫”
一句话,言诺的身体便像是被他试了魔法,再动弹不得。不久肩上一凉,遮体衣物已经被他尽数褪去。他手指灵动自如,一点一点遵循着步骤有条不紊,从内衣入手,解开她的束缚,大掌在她的敏感处煽风点火。
早已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可身体在他的手掌之下却还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媲。
火苗蹭蹭蹭地窜上来,只消片刻,她便软在他的怀里。
“我不行……嗯……我输了……”
男人仍旧不肯罢手,扶着她的脑袋,将她口中的馨香扫荡个遍,感觉到她已经是呼吸不稳,终于放手,半哄半命,擒着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轻语,“乖,照我做的,有样学样就行。”
有样学样……言诺脑子里就念着这四个字,紧接着……听话地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撑起身子再一低头,便是一口咬上他的小花苞,沈成予猛然惊起,按住她的脑袋一翻身将她压了下来。
得逞的人却捂着脸哈哈笑,沈成予脸又红又黑的,拨开她的手,去攥住她的下巴,“行啊你!学得够快的,看来是得教你点儿厉害的了!”
手下动作再没了循规蹈矩,变得迅速,紧接着,他身子忽沉,言诺只觉在这一瞬间被他丢进了汪洋中,酥酥麻麻的感觉灌满了全身,间伴着满足,任他主宰沉浮。
暖灯照着,她肩上白花花一片,看在眼里,才是真的诱人晚餐。
沈成予不知轻重,又似是惩罚的,进出间尽是卖力,闻在耳边的呻吟也愈加叫人欲罢不能。
事后,他倒是尽兴了,累得言诺这个肇事者叫苦连连。
他又要做好人,帮她揉肩按背,言诺背着趴在枕头上,说:“你知道温流要结婚了么?”
沈成予轻“嗯”一声,“早先听你说话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她,不过她这样先有了孩子也不是坏事儿。”
温流和言诺关系好,但说起来,沈成予却从来不和她多提温流的事,像这样的算是说得多了。
言诺偏个头,嘟囔着,“只要她能幸福,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背上沈成予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伏在她的肩头,他说:“言诺,给我生个孩子……”
言诺收回脑袋,声音闷在枕头上,“你忘了我妈还没同意呢!”
“所以是先斩后奏了。”他暧昧道。
言诺额头直冒汗,先斩后奏原来是这个“斩”法。
不过……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
再无任何声息之后,上眼皮子打着下眼皮子,终于撑都撑不起来了。
。
第二天一起床,天已经大亮,这下连看日出的计划都泡汤了。
言诺倒没有什么遗憾,只是温流一早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陪着试婚纱,而沈成予那边,公司的电话也已经打来了。
他搂着言诺的肩头,叹气,“你说想去哪儿来着,玻利维亚?等过段时间,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们就去,好不好?”
言诺仰着头冲他笑,说:“好呀!”
转而却又想,尘埃落定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呀。
。
赶到婚纱店,温流正笑盈盈地从试衣间里出来,珠绣婚纱长长托在身侧,温流站在试衣台上,高出言诺半个头还多,见了她便撩着裙摆问:“怎么样?好看么?”
窄腰束身,素绣抹胸,将她还未凸显的小腹细致包裹着,她身姿一摆一摇,颦笑尔尔,尽显芳华。
言诺托着下巴笑说:“这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下的设计。”
温流洋洋道:“眼光可真好,这是上次我去巴黎勾搭到的一个设计师,前一段时间听说我要结婚了,就给我传来了一份婚纱设计稿,今天刚赶出来的。”
大概不只设计棒,连手笔也不小,所以婚纱店的小姐始终保持着微笑时时刻刻注视着温流身上的婚纱不让它起褶皱。
“你上来,跟我一起看看。”温流说。
言诺这个陪护也是称职到底,脱了高跟鞋,踩上去,陪她一起照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未着新娘妆,温流面上光洁,一点化学物品都没有,就算是在试婚纱的时候,脚下也换了平底鞋。
她偷偷告诉言诺说,辛源夏明令禁止她踩高跟鞋。
口气是抱怨的,面容却是欣喜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爱人对自己的关爱。
作为一个待嫁新娘,她出奇的喋喋不休,拉着言诺问她:“你要不要也试一试,对了,你当时和沈成予结婚的时候穿的什么样的来着?哦,我记起来了,鱼尾旗袍,满身的镶钻,哎呀,美死了真是!”
言诺跟着她的话,不自觉的也想到了两年前,她和沈成予结婚时的情景,却是模糊不清。
她只记得当时时间紧迫,她和他匆匆赶在李贞的遗嘱宣布前举办了一场夸张的婚礼。那时她只是负责选了一只戒指还让沈成予拿去刻了字。
酒店,请柬,包括婚纱都是他亲手选择并准备好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在结婚当天穿上他定的婚纱,抱上伴娘送来的花捧,防备着邵云卿的焰火,挽着他的手臂走向那座徒有奢华空壳的婚姻殿堂。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你自己美就够啦,还提上我干嘛,当新娘子的感觉如何?”
温流挑着眼角,“你要听实话?”
“当然了。”
接着她一本正经,说:“我只能告诉你,嫁给辛源夏的感觉很好!”
化妆师要给温流试妆,温流又扯住言诺的手,说:“我给你准备了一套礼服,婚礼那天,一定要穿着。”
叫人拿来给言诺看那礼服,温流还不忘炫耀,“在森耀最后一把单子我拿到了六位数的报酬,姐妹儿的礼物自然不能少。”
言诺却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什么叫最后一个单子?”
温流说:“我不在森耀做了。”
“为什么?专心养胎?”
“不完全是。”造型师先将温流的头发绾成了个花,她不耽误说话,又道,“森耀即将易主了,付森要走,当然这个消息我估计连他老婆都还不知道,他知道我怀孕就给我放假养胎,当然我还是能回去公司,但是想想,好像兴趣没那么强了。”
她抚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幸福地笑。
从试衣间里出来时,温流又去带妆去试了晚宴的旗袍。
这个时候,婚纱店的门被推开,温流口中去办正事儿的辛源夏提着一篮子荔枝走了进来。
温流在试衣间里仍旧没有动静,辛源夏看到言诺显然一怔,言诺便直言快语,先问他说:“老辛,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温流结婚,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辛源夏缓缓走到她跟前,深思几许,言诺本以为面对这个问题,他会有些凝重,却没想到他面上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坦言说有,还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现在是不可能跟言诺结婚的。
言诺面色变得难看是为温流,但转而辛源夏又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但也想说,其实……是这个孩子让我看到自己的责任和过去的懦弱,当然,这是我从前一直都不敢承认的。或许你不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温流跟我说她怀上我的孩子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所有的顾虑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了这个孩子,就是注定了的,我和她不能分开。”
温流送言诺回去,上车前,她突然抱住言诺,掉了几滴晶莹的豆粒,说:“李言诺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妹!我在试衣间听到你和辛源夏说的话了,谢谢你……谢谢你,我会幸福的……”
。
戈雅总裁办公室。
林安娜的到来令秘书处的人倍感惊恐,她父亲林纾和'mt'的关系已经公诸于众,众人皆知她此刻是敌非友,但顾着她过去风光的身份,一时具是有所忌惮。可偏偏,林安娜又是面上云淡风轻,穿梭自如。
秘书犹豫许久,也权衡了许久,终于还是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沈成予。
他敛眸不动,让人看不出情绪,半晌,徐徐道:“让她来见我。”
………………………………
你给人的惊喜怎么总是这样惊的让人手足无措,喜的又够彻底!
林安娜不久前来,手上端着一盆长得水灵的鲁冰花,和她今天这一身纯净的束腰裙真是天造地设。
进门时,烟雾正自沈成予两只手指间袅袅升起,过后只燃了一半的烟又被他暗灭在烟灰缸里。
好像一瞬间时间回到了三个月前,林安娜还没有离开戈雅,此刻她进门,不过是给沈成予问一声:“沈总,早上好。”
可现实不容人们多去臆想,总能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告诉你,醒醒,别做梦了。
林安娜看一眼怀中捧着的花,浅笑着,伴着淡淡的离愁别绪,说:“这花是我那天走的时候,故意落在办公室的,就是想着有一天我还能回来帮你,或者……就算回不来,我也能找个机会正式跟你道个别。丫”
沈成予缓缓转身,男人清冽俊逸,意气风发,林安娜看在眼里,愁绪却堵在心口,几近窒息。
从前她把自己比作逐浪的海鸥,她说,就算她林安娜这辈子都不能跟沈成予耳鬓厮磨,但最起码能和他这簇凶猛的海浪缱绻不相离媲。
可她没有算准他这簇海浪有一天遇到了自己愿意平息包容的一叶扁舟。
“什么时候的飞机?”沈成予低声问。
“后天早上,你会来送我么?”
林安娜反问出口,但随即,也从男人脸上看到了答案。
“一路顺风”这四个字,是沈成予最后能给她的寄语。
林安娜收了期盼,早料到了这个结局的不是么?
今早林纾大发雷霆,当林安娜得知非洲的那个矿山已经转入沈成予的名下之后,她就知道,没有人再能够阻拦得了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要走的路了。
她最后祈求,“成予,最后一次……我能抱抱你么?”
她放下手里的花盆,踮脚环住男人的脖子,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身上,沈成予也并没有拒绝,他没必要连一个女人这样卑微的请求都狠心掐断,就算是作为朋友,这也是他该给她的安慰。
言诺到总裁办门口的时候被秘书拦住了。
秘书支支吾吾,说:“沈总……在会客呢……”
“会客?谁来了?”
下一刻,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安娜自里面纤纤而出,秘书如临大赦,迅速避开战火,拔腿回位。
林安娜淡漠不语,两个女人只是四目相对,就已经火光迸现了。
她们之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话要说,所以火光只是昙花一现,没能让秘书处的小秘书们看过个瘾。
下一步,言诺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进了沈成予的办公室。
房间里淡淡的烟草味和一股清香交相呼应,言诺的鼻子突然变得异常灵敏,顺着这气息,自门前一路到沈成予的身上。
她假装不在意,嗅了嗅沈成予清晨才换过的衬衣,讽刺说:“这香水味挺好闻的,什么时候买的?”
沈成予一抬手臂便夹住了她的脑袋,“好闻么?好闻么?你这什么狗鼻子,这味道都能算好闻?”
言诺挑高了眉毛,“林安娜来干嘛?”
“道别。”沈成予惜字如金。
“早就走了,这趟‘道别’是什么用意?”
沈成予对她的疑心颇为欣赏,这次耐心解释,说:“她和林纾后天的飞机飞回纽约。”
言诺一听,却是讶然,拿开他的手臂,望着他,“林纾不帮着'mt'对付我们了么?这就回去了?”
“对,”沈成予点头,“因为他们已经输了。”
“输了?等等等!沈成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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