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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别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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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训得措手不及,秦甫沅目瞪口呆,“我要感觉什么?”

    “少爷真的不觉得,您与殿下之间,越来越亲密了吗?”般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秦甫沅甚至能感觉到,若不是因着她是主子,估计还会要挨上一顿胖揍。

    仔细想了许久,最后有些不肯定地问道,“真的亲密了很多?”

    “嗯!”般若咬了唇,“少爷看着殿下的眼神都变了…用大家的话来说,是看着挚爱的人似地,满眼柔情和笑意。”

    秦甫沅怔住,也不作反应,而般若还接着说下去,“少爷虽然对谁都很和善,但是对上殿下时,虽然不好仔细形容,却叫人第一时间便能感觉到与众不同。而且与殿下,行为上也越来越亲近了,殿下搂抱少爷时、甚至…亲吻,少爷似乎都特别自然地一一接受了。”

    秦甫沅不自觉地红了脸,搂抱是一直就有的,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但是说到亲吻,她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不说殿下主动,偶尔秦甫沅自己都会情不自禁地亲一下,现在想来觉得奇怪甚至诡异,可当时分明是那么自然地做了…

    “那又怎样,我与殿下,便是亲密一点又怎样?”秦甫沅心里其实隐约有了想法,但那实在古怪了些,故而她一时难以接受。

    “可少爷…”般若及时刹住自己的话,但还是有些着急,“少爷自己分明也知道,这般亲密已不单纯,且于殿下而言,您是夫…莫不是少爷您也喜欢殿下吧?”

    般若虽是问,但若非肯定了,哪里会这么问出来?秦甫沅扯扯嘴角,随着夏日的凉风冷了心。原来,这般不愿承认觉得不可能的事,却早已成了他人眼中的事实了吗?
………………………………

第四十四章 遇刺

    “少爷,般若是个无知的小丫鬟,这一身大致也就围着您转了,对我来说,嗯…少爷的幸福是最重要的!”秦甫沅还在失神,般若又对她说,“可是少爷,殿下不知道啊!”

    不知道秦甫沅不是男子,而是女子啊!早先不还提心吊胆地只想着要避着殿下才好吗?想着两年后,秦家搬迁出去后,然后主动向公主殿下请罪…

    何时起,开始贪恋殿下的依赖,又是何时起,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与殿下亲近得…就像真正的夫妻一般?想到此间,秦甫沅的脸变得煞白,她怎能那么轻易地丢去了所有防备呢?

    秦甫沅脸色变差的瞬间,般若便有些后悔了,“少爷,您从小就缺少点化,行事也正直守矩,在□□上一窍不通没个自觉是相当正常的事情…或许,那不是恋慕…”

    “不,般若,你说得对。”秦甫沅却摇摇头,惨笑着点头,“你说得对,那份感情,除却恋慕以外,又会是哪种呢?”

    若是寻常的恋慕,便不会时时记挂着;若是寻常的恋慕,便不会有情难自禁;若是寻常的恋慕,又怎会那般惶恐不愿相信呢?秦甫沅并不喜好明悟了还遮遮掩掩、自我否认,只是,这般惊世骇俗的禁忌情分,又如何面对才好呢?

    虽然来之前心中已有了计算,但是得到秦甫沅的承认,到底还是另一番心情。作为唯一知晓秦甫沅身份、且关系最好的人,本该劝她在这紧要关头悬崖勒马才是,可一路陪着走来,般若太了解秦甫沅了,她一个旁观者又能凭什么拿着说教的语气去管这挣扎中的人呢?

    若将世俗与秦甫沅摆一起叫般若看,毫无疑问前者远不如后者重要,“少爷无需自责,毕竟这些事又会是自己控制得了的呢?依着我瞧,殿下也并非那般世俗之人,许多地方反倒比常人看得开,或许能接受呢?反正以少爷这般境地,这世间已没有比殿下更合适的人了。”

    秦甫沅错综复杂的心并未因着般若的劝告有半分缓解,这样低落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五月初四。

    荣安也不知道那日自己睡觉期间发生了什么,醒来之后驸马周围的气息都变了样,费尽苦心想要叫驸马开心,但秦甫沅当时可能会勉强笑一笑,但随即,便又恢复到了那般失落的状态了。这并不是所有,紧跟着楚綰便发现,驸马似乎又回到了刚大婚时隐隐透着陌生疏远的姿态,晚上睡觉时,也不会抱着自己了…

    驸马心情不好,楚綰怎么能好呢?

    眼巴巴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楚綰小心凑过去,刚想要伸手抱住,秦甫沅便侧了身,状似无意却正巧避开了她。扁扁嘴,多日的不安到底忍不住流露了出来,“驸马,这都第六日了,可是綰儿做了叫驸马不喜的事?”

    秦甫沅不转身,只因着这话,便似乎瞧见了殿下含泪委屈的样子。心里自然是不忍心,可是任着之前那般发展下去,最后会是怎样的呢?那般自私地凭着心意行事,又当真是负责的举止吗?无声吐出一口浊气,却多吸了一丝压抑,最后便只会更沉重,“殿下,别多想,明日要早起,还是快些睡了…”

    “睡不着!没有驸马抱睡不着!”楚綰委屈地控诉着,话语里有着藏不住的哭音,“綰儿不睡!这辈子都不要再睡了!那日睡一觉便与驸马疏远了,谁知道现在这样睡去,是不是醒来时,干脆驸马已经离我远去了!”

    “……”秦甫沅无奈,转身伸了一只手轻轻搭在荣安的手臂上。

    “这般又如何算是抱!不要这样的!不要!不要!”得寸进尺,说得便是楚綰这般的了,她在床上扭着身子、摇晃着表达她的不满,若非秦甫沅坚定地睡在床边,多半要滚到地上去了,

    半夜撒泼,却叫人那么心疼,秦甫沅何尝想过这般尴尬难受的时候?僵硬地稍微靠近了一些,楚綰竟然顺势靠过来,双手双脚齐齐用来拢住秦甫沅的身子,“驸马,不能再放开綰儿了,那样的时候再多一息,綰儿都觉得还不如死来得痛快些…”

    “这般胡话,殿下还是别说的好。”心口随着一个字而突了一下,这几日殿下睡得不安稳,她却也好不到哪去,放下与如何放下两个问题缠绕着,紧紧勒住她的咽喉,没一时能有舒适的。

    明日事物繁多,暂且任性一回,放松罢…

    五月初五,早上随帝后一同祈福祭祀初阳,皇后领着宫妃一同往皈依寺去祈福。而百官及皇子、长公主则随御驾前往南苑,也是今日夏苗的重要场地。

    到地方后,参与骑射的青年才俊以及武官便都要换下官服,换上罩甲,再带一个随身小厮。

    场中,皇帝拉弓对准刚从笼中被放出的胡狼,凝神对了一会,箭发出便直对那禽兽直直飞去,嗷呜一声,狼随即倒地不起。

    “陛下神武!大楚万年!”

    随着宰相激动地高喝,百官齐喊,这般套路一番后,才算是今个儿的开始。

    任重远、林清峰这些年轻的武官自然是圣上最先表达期待的对象,而出乎意料地是,接下来被关心的,竟然是秦甫沅。

    “早先便听闻爱婿不止文采好,且功夫了得,今日可要好生给朕表现表现!”皇帝似乎总是乐得给她出难题,招来一众侧目和戒备后,他才爽朗地笑着许下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部分,“今日射猎,数多者,重赏!”

    这个重赏二字一出,果然本就燃着胜负欲的人们更热情了许多。

    几个有心在军中更上一位的年轻将士等着这句话,便率先领着下人一同策马入了林子。年轻地五皇子与长公主一声招呼后,也领着下人出发,只是路过秦甫沅时,竟主动笑着招呼了一声,“好奇妹婿表现!回见!”

    秦甫沅愣了愣后,随之下意识看向太子的方向,果不其然,此时太子脸色阴沉,似乎已坐实自己支持五皇子一般,浓浓的敌意毫无掩饰。

    “殿下要走哪边,我愿陪护在…”任重远不如林清峰那般急切于官位,在见到公主的那一刻起,他便满心欢喜地盼着邀美同行,最好还要好好表现一番,叫殿下对他改观。

    奈何对于楚曌而言,这般纠缠着实惹人烦了些,面上还露着无心敷衍的笑,“驸马莫要忘了父皇的期望,这般耽搁着,已不知林将军猎多少了,驸马当真要那般虚无地输掉?”

    任重远脸色一黯,哪会不知殿下这是拒绝?只是转念想着,若是赢了的话,不一样能叫公主侧目相看吗?这般想着,便好受了许多,领着人马也奔入了林中。

    楚曌此时还是一身宫服,骑在马上,着实华贵靓丽了些,秦甫沅微微俯身,很自然地并过去,“殿下贵安,不如甫沅为殿下护驾如何?”

    与方才不同,楚曌看着秦甫沅浅浅笑了笑,不明显,但是是真心的。

    “妹婿近日还安好?”楚曌随口关心地问着。

    除去与荣安公主的感情问题,自然哪里都安好。秦甫沅点头,“托殿下的福,自然安好。不知瑜表姐…”

    “自然是很好,难不成在秦大人心中,本宫会亏待了清瑜?”楚曌眉头轻轻一跳,并不打算与秦甫沅多谈林清瑜的事。余光瞥见前方从中动静,反手取了弓箭,并非便服,却轻易在一息间完成张弓瞄准射击的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悦目,再看护卫举起的小野兔,秦甫沅在旁瞧了,心下不禁感叹,不愧是长公主!

    长公主淡定的收了弓,突然笑道,“今日天气很好呢!”

    “什么?”今日天气自然是很好的,只是此时从长公主口中说出,秦甫沅还是有些奇怪。

    “外围是没什么好猎的,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想与其他人拼一番,便只能深入其中了。”长公主并不解释,只静静地眯着眼,微侧头看向前方,语气藏着深意,“妹婿,确定要护本宫周全?”

    在围场里,稍微大型一些的禽兽都被提前喂了药,以长公主身边护卫的情况,应是不会有不安全的事出现。虽不知道殿下何来的意欲,但撇开长公主一人,秦甫沅又做不出,便点头应下,“甫沅,自然说到做到。”

    “好。”秦甫沅的爽快叫长公主表情更精彩了几分,似乎是碰上了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般,“你要记住那话哦~”

    秦甫沅心里奇怪,但如她所说的那般,答应了,自然不该有反悔的意思。

    “此处如此幽静,总觉得有猎物的气息…”楚曌笑着与秦甫沅说,陡然张弓对着秦甫沅的方向射出一箭!

    说时迟那时快,秦甫沅一侧头,险险避开箭势,尚未起身,惊觉有破肉的声音,扭头间便发现,那箭正中了一黑衣蒙面人的眉心…有刺客!

    “本宫与妹婿,果然有默契。”毫无半分愧疚之情地咯咯笑着,秦甫沅却听得心惊肉跳,拔剑堪堪挡住那对准长公主后背的刺客,而身边的护卫早已与同样蒙面的黑衣人战成一团。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原来是这层意思!殿下明知有人盯上了她,故而想要将计就计吗?秦甫沅相通同时,有了愠怒,她虽勤于习武,但却从未与人对招,简单说来,便是经验尚浅。而对方明显不差于她,且还剑招次次致命,不到十个回合,秦甫沅便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楚曌虽私心愿意叫秦甫沅吃点苦,但好在还拎得清轻重,以弓为剑为盾,连着秦甫沅一处,将情势瞬间倒转。

    对方明显不知道长公主会武,且很清晰准确地将招数一一破解,一时越打越是吃惊,出招也乱了许多。秦甫沅看准机会找着对方脚筋挑去,那人惊慌躲开时,长公主已抽出身后羽箭,锋利的箭头轻轻抵在脖劲处,似笑非笑地扬了眉,“本宫与妹婿,果然有默契。”

    秦甫沅叹气,再看护卫那边,只留一名刺客被包围着苦苦应对,拿下应只是一会的时间,心下不免有些气恼,“长公主殿下,不论有何计策,这般任性而为…”

    楚曌原本还带着戏谑的双眼换上了愤怒,手腕一转,运气朝林中一掷,暴喝,“找死!”

    秦甫沅茫然地看着右肩上地箭,抬眼是长公主挥舞的长袖,还有长袖后一双惊惶失措的眼,再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楚曌羽箭掷出同时,那刺客奋然运功,就着空档便要刺她的胸,因距离太近,虽滚着躲开,但手臂却与剑锋直直擦过,待直起身时,那刺客已跃出数十米。

    “殿下!”这变故只在一瞬间,生怕主子受伤,几人撇了留活口的心思,一人上前,剩下的欲要再追,被楚曌抬手拦下。

    “速速通知荣安公主过来!还要带上调儿姑娘!”楚曌看着闭目的秦甫沅,沉重地说,“将荣安驸马好生搬到本宫的帐中!荣安未到,不医治!”

    “是!”护卫朗声应下,跟着又有些迟疑地问,“殿下的手臂…”

    抬手看一眼那浸着血的地方,楚曌淡漠地摇头,“不要紧。”

    眼神飘向森林那处,除了要杀她的人,还有谁,竟然敢在此间盯上秦甫沅!
………………………………

第四十五章 约定

    在这么一个有着美好意义的日子里,长公主与荣安驸马却遇刺,且荣安驸马受伤昏迷不醒,这般消息实在不算是好事。楚曌深知圣上脾性,由亲信偷偷将秦甫沅送回她的帐中,又以陛下之名去招荣安过来。

    皇后不知道长公主突然把荣安唤过去做什么,或许是陛下的意思吗?再看看荣安干巴巴地就那么静坐着,陪一群长辈祈福看着实在可怜了些,倒不如送到太华那里去热闹,还有她的驸马在那里呢…这么想着,便很是爽快地放走荣安。

    楚綰刚上辇,便听见那位侍卫问及,“荣安公主殿下,请问调儿姑娘也在吗?”

    下意识有些奇怪地看向调儿,后者同样也有些茫然,楚綰便问,“调儿在这,不知为何…”

    那侍卫安了心,便压低声音解释,“长公主殿下与荣安驸马议事时,突遇刺客,驸马爷右肩中了暗箭,正昏迷不醒。”

    “怎么会…”吃惊地捂住了嘴,楚綰眼前闪现出秦甫沅倒在血泊里的画面,驸马…驸马…

    “将军,还烦请您速速将我们带过去!”水儿连忙搂住楚綰的肩,又摇了摇头,“不,婵儿!”

    暗处的婵儿听了呼唤,站到辇边待她吩咐。

    “你快马随这位将军带调儿先行一步,让调儿先去驸马那里医治后,再来接我们!”看至今还没出大动静,便说明消息根本还没出来,消息未出来,跟随圣上身侧的御医自然无法去救驸马爷…所以此时比起殿下,驸马爷更需要的是调儿,且刻不容缓!

    婵儿领会,一声口哨,在另一侧的黑马快奔到她身边,便带着调儿与那位侍卫一起奔向南苑。

    楚綰这边也跟着出发,只是车哪里赶得上马的速度?只捂着心口着急地哭,“只是右肩而已,驸马不会出大事的对不对?”

    这些到底要看情况而定的,可是水儿却不忍心用理性的姿态去给殿下添些忧愁,“是的,不会出事的。”

    “可是方才那位将军说驸马昏迷不醒,没事的话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呢?”所谓关心则乱,更何况楚綰将秦甫沅看得那么重要?现在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似地,心里悔恨方才没能随人骑马过去。

    水儿见楚綰呼吸变重,生怕这小主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肺喘弄回来,忙顺着哄她,“殿下别急,虽然不会出事,可毕竟是身体,所以肯定是很痛的,驸马爷若是睡着了,便感觉不到那痛苦了。”

    这话别人听了多半是不信的,只是到了单纯的荣安面前,就跟定心丸似地,“是!肯定是那样的…驸马一定是很痛的。”

    见楚綰情绪稳定了些,水儿便又补充,“殿下要相信调儿的医术,她不会让驸马爷出事的。”

    调儿确实不想让秦甫沅出事,此时看着躺在长公主榻上的秦甫沅,那张脸早已煞白,因疼痛在昏睡中都不住冒冷汗。耽搁不得,调儿转脸对婵儿说,“你去接殿下过来。”

    “是!”婵儿领会,转身便离开了。只是,调儿目光转向长公主,看药箱在此,且长公主手臂上有包扎痕迹,便知御医已来过,却独不医治秦甫沅…

    “看来调儿姑娘已经有了计算。”聪明的人相对,并非什么都需要说出来才能明白,楚曌点头,指了屋内备好的热水等,“接下来的事,有劳调儿姑娘了。本宫就在帐外,有需要时,尽管明说。”

    点点头,调儿目送长公主出营帐,这才快步走到秦甫沅身边,瞧着箭头方向,当时应该是想要瞄准左胸,只是秦甫沅及时躲了开来,故而入了右肩。挽起袖摆,走到秦甫沅身边,小心地去除外衫,敞开内衫便看见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用剪子将那些布剪开的同时,能发觉到秦甫沅呼吸的声音都平稳了几分。接下来,便要将那箭□□了,也不管秦甫沅听不听得到,“驸马爷,调儿失礼了。”

    跟着,便将纱布揉成团,塞进了秦甫沅的口中,压着她的肩用力握住羽箭往外一拽,秦甫沅被痛醒,下意识紧紧咬住布团,看到调儿后,稍有慌神,“殿…殿下那…”

    “一个月,一个月后,调儿不会再帮驸马爷。”言下之意,却是现在荣安还不知情的意思。

    虽然有一个月的期限,但是至少不是此时,秦甫沅心定下来后,随着痛感,便再次沉沉昏睡了过去。

    这时,楚綰也赶到了,急匆匆地便要直接进入帐中,楚曌见了直接伸手拦下,“荣安。”

    “皇姐…”荣安注意到楚曌,迷茫失措地眼失去了焦点后,有些失神不定。

    楚曌低叹一声,“调儿姑娘正在里面努力,你现在进去会打搅她的。”

    楚綰愣住,跟着便连忙后退了几步,看上去似乎是犯了什么错事一般。水儿心疼殿下,想要安慰她,却被殿下抢先拦住,她惶恐不安地伸着手指细声说,“嘘,我们不能打搅调儿姐姐!”

    “殿下。”等了没多久,调儿便从帐中走了出来,先对两位公主行礼,而后说,“箭进去很深,且淬了毒,虽不难解,但是我要用的药材这里都没有。我认为,最好还是送回公主府更好。”

    没有材料是假,秦甫沅的身份还继续停留在这里不便才是真。

    楚曌点点头,转头对侍卫吩咐道,“护送荣安公主和荣安驸马回府。”

    然后又转头对荣安说,“父皇那里待之后我会交代好的,你且会府好好待着,一切处理好了,再来看你们。”

    楚綰一一地应下,却显得并不是很上心,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满心想着的,早已只有帐内的秦甫沅罢了。随着一同进去,地上块块染血的纱布飘着一股血腥味,楚綰再想到那都是秦甫沅的血,便心里难受得紧,咬着唇努力叫自己不能哭,可是随着进去看到驸马的瞬间,又难以抑制泪意了。

    水儿瞧着也难受,平日里那么俊朗和气的驸马爷,怎么才几个时辰过去,就变成了奄奄一息的样子了?

    调儿在旁边一一看着,却又不好直接明说,那些是裹在胸前染上去的,看着多,其实并不多的。又怎

    楚曌送走了荣安一干人后,收回视线,“陛下在哪里?”

    “半柱香前,有暗卫与陛下禀告了。”

    “太子和老五呢?”

    “都与陛下一同呆着。”

    长公主点点头,“那么…该来了呢!”

    话音刚落,便看见前方一队人马飞奔过来,为首的两个皇袍,一个是楚帝,一个是太子,稍落后些的则是五皇子。

    “怎么回事?”楚帝下马后,直接抬手免了长公主的礼,进了营帐,一看那狼狈的痕迹,紧紧皱了眉头,“秦甫沅呢?”

    “箭上淬了毒,便由调儿带回去了。”听了楚曌的话,楚帝这才点点头,还未说话,突然身后楚嶸惊叫一声。

    “皇姐,你的手受伤了?”

    因着长公主一直还穿着之前的宫装,鹅黄的袍子上沾着灰尘,袖摆上干脆被划开了很长一条,边上的血晕成了牡丹。楚曌抬手将包扎的纱布给露出来,这才说,“那时秦大人与我正说着琐事,刺客突然暴起,共七人,本以为能全部活捉了去,不料暗处还躲了一个。”

    “是对准你的,秦甫沅挡下来了?”楚帝敏锐地问出。

    言下,问的不过是那路刺客的目的到底是谁罢了。长公主并不自己加以推敲,而是将当时情形如实再说了一遭。

    “被抓的刺客似乎并不知道暗处有人,本来已放弃抵抗了,还是秦大人倒下后,趁乱暴起逃了去的。”想了想,她才谨慎地说,“与渝州的刺客,功夫套路有些相似。”

    渝州的刺客,且尚未查出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而此话一出,倘若还是同一人所为,那么已远不是针对一国长公主的居心问题了,天下谁人不知,围猎有展神威之意,此时行刺,简直是对皇权的一种挑衅!楚帝脸色更阴沉了一些,额边青筋跳动着,昭示着一国之君心中的暴怒。

    楚臻和楚嶸也各自在思考着什么似地,场中气氛实在低沉得紧。

    “有什么怀疑的人吗?”楚帝这句话刚问出口,太子还有五皇子都紧紧地盯住了长公主。

    “怀疑的?嗯…”长公主冷笑了一声,“太华觉得,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把能惹事的都给清理一遍…小忍,日后成大错!”

    此事要抚平太华怒气,且这般不知道分寸,确实不是皇帝能忍的。故而楚帝沉吟半晒,点了点头,“朕会叫潘卓配合你的。”

    “父皇!”太子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那潘卓,乃是皇上身边的暗卫主管,竟然交到太华身上,这…这!

    凉凉地目光落过去,“怎么,你对朕的决定有所以异议?”

    这时候皇帝分明是向着太华的,说什么都不见得有用,只是话已喊出,太子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潘大人身居保护父皇的要职,突然调离,实在有所不妥啊!”

    “你掺合在其中了?”

    被楚帝的话骇住,楚臻慌张着就要往地上跪,“父皇!这,儿臣怎敢!”

    楚帝冷哼地一笑,“哼,如果连儿女都护不得,朕还如何震得住黎民百姓?”

    太子一脸菜色地低了头,楚嶸也不敢随便说话。楚曌也懒得陪着耽搁,“父皇,荣安那处我有些放心不下。”

    “嗯…綰儿应该被吓坏了,朕不便前去探看,你好好在旁帮衬着。”楚帝凌厉的眼神渐渐柔和了下来,还特地补充了一声,“用最好的药材去养好秦甫沅,不然啊,荣安秋后算账起来,谁都吃不消!”

    楚曌似乎也想到了那场景似地,轻笑出声,“太华晓得了。”
………………………………

第四十六章 与人心

    秦甫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旁边调儿不知正在做什么,反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子前捣鼓着东西,这里看上去并不像是她和公主的房间。

    “醒了?”听到动静,调儿自然起身,走到秦甫沅身边在手腕上探了一下,点点头,“脉象已无异常,恭喜驸马爷您被医好了。”

    “这是哪儿?”秦甫沅开口,喉中却生了刺一般,干疼。

    饶是调儿练过武,也只是模糊听到了一个哪字,在心里想了一下后,便猜着回答,“这是调儿的房,因觉得药材齐全…驸马爷您不裹胸,虽然看不大出差别,但稍微注意一下还是好的。”

    秦甫沅小时候是见过林清瑜发生变化的,后面又有奶娘为她解释,便一直担心害怕那处长大了,便会容易出破绽,故而一直紧紧缠着,就像那些人缠足一般,只求可以也不生长。虽最后没完美抑制,但那处的大小,确实是远不如公主或是调儿这些偏于丰满的人…此时被调儿这般说,偏不好理直气壮地拿身份问题反驳,最后只是自己羞得脸火红火红。

    事实上,调儿为了信守一个月内帮忙保住秘密的承诺,是非常不容易的。不但要隐瞒他人,最重要的是,如今让出了她自己的房间,这对一向看重房间禁止别人随意接近的调儿而言,是非常伟大的决定。这般虽稍微出了口恶气,但细细一想,调儿发现她对秦甫沅的害羞真没什么兴趣,反倒觉得有些别扭得紧。给她掖好被子,然后便要转身出房,“我去叫殿下过来。”

    “调儿,谢谢你。”秦甫沅也顾不得调儿听不听得到,只是此时听她说起殿下,便觉得理应好好说一句谢谢。

    调儿回头看了一眼秦甫沅,很想回一句话,可再看秦甫沅躺的是自己的床,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然后直接走了。

    等待的期间,或者说是疲惫的时候,秦甫沅便瞌眼假寐,没过多久,便听见一阵阵脚步声,微微侧头睁眼去看,便看见荣安急急地小跑了进来,水儿在后面快步追着,就怕她磕到碰到哪儿,秦甫沅也有些担心,“殿下走慢点,甫沅这会,可接不住您。”

    声音很微弱,以那个距离连婵儿她们都不见得能听见,但荣安却听到了般,真的听话停了下来!她一步步慢慢地走过来,等走到面前,秦甫沅才发现殿下竟然又哭了。

    费力伸手,眼看着就要捞到楚綰的小手了,她却缩了开来,秦甫沅心头一跌,难不成殿下已经发觉了?便有些紧张地问,“殿下怎么了?”

    “綰儿想要抱驸马,好想要…可是调儿姐姐说了,驸马此时受伤,抱不得。”楚綰吸了吸鼻子,又自顾自点头认同,“也是,綰儿总是那般不知轻重的,要是不小心把驸马弄得更伤就不好了!”

    “骗人…”秦甫沅扯了唇角,“殿下看着,并不像说上去那般想的。”

    楚綰蹲在床边,吸着鼻子刚开始是摇头,后来却突然变成了点头,“唔,綰儿想抱驸马,綰儿会小心的嗝,真的不用…半分力气!想要离驸马近一些,这般…明明驸马此刻呜…哪怕驸马就在綰儿面前,綰儿还是觉得离了极远,太远了,驸马…”

    秦甫沅想伸手给楚綰擦去眼泪,却发现殿下握得实在太用力了,她根本挣不开半分,“殿下,松手。”

    “嗯?”楚綰连忙松开秦甫沅的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心里一瞬间头一次复杂了起来,她想起了前几天驸马的疏远,想起驸马身子也不舒服…

    秦甫沅看着这一连串的反应,比之肩膀上的疼,这样更难受了许多。伸手轻轻将楚綰额间的碎发扫开,手顺着发丝往上慢慢抚过去,最后微微用力地按着后脑勺下来,“殿下这般,离甫沅近了些吗?”

    楚綰毛茸茸的脑袋在脖间动了动,只听见闷闷地一声,“嗯。”

    静静地待了许久,听见公主殿下小声地问着,“等驸马好了,綰儿能离驸马更近一些吗?”

    秦甫沅愣住,想来,殿下虽然单纯,不会那么多复杂心思,但也因她单纯,善于分辨憎恶,所以知道两人之间总是隔着距离的吗?可是殿下,您的语气怎么比平日多了那么多哀求?

    余光注意到调儿,她也正望向这边,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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