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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姝芳华:无双女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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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徐仓的口气,云都大抵上知道了张璇的意思。这个张璇竟然戏弄她。
云都平时和人讽刺骂架还行,一遇到这种文字类的东西都如同见了鬼,不认识不懂才是她。
云都生气地看着张璇,张璇不紧不慢地道:“徐相过奖了。久闻徐相才华过人,当是不输公主了。”
徐仓笑道:“殿下自然是工于画墨,我等均不输殿下的对手。不过张小姐说在下的画,在下可不敢画。张小姐的屋子都画好了,自是要让在下住进去才是。”
画山画水是为了让人赏心悦目。这画房子若非赏心悦目,而只是为了讽刺,未免也太过小家子气。故而徐仓说要让他住进去。这样这个张璇才算赢了。
张璇没想到徐仓会来这么一遭。她也没想到就算珍国的公主真是傻子,可珍国也不会所有人都傻。若真都是傻子,珍国还有什么富饶可言。
“这画怎么可能住进去,我看徐相是在开玩笑吧。”张璇不相信,再好的画也不可能让人住进去。
徐仓道:“张小姐有所不知,这画能不能住进去,并非是画的问题。而是作画的人的问题。”
“画的境界有三重,第一重叫做画形,作画之初总是要有形态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像;第二重叫做画神,作画之中神韵已经取代了形态的存在,这种画通常表现在画而不识却怦然心动;第三重也就是最重的一重叫做神形兼具,这种画在于的不再是形态和感染,而在于代入感,让人感到作画者的心境,并且为之所动。”徐仓说话已引起周围的鼓掌喝彩。
“好一个神形兼具。”常盛随之而来一个鼓掌。这一拍手,引来不少人感慨。徐仓这话说得确实不错,至少他们觉得这样下去还不错。
张璇咬着牙没说话。
“世子见笑了,在下觉得公主的话已经神形兼具,并不如张小姐说的这般。”到底是徐仓说话还不忘将事情带进去起作用。
常盛点头称赞:“徐仓说话不无道理。只是这个公主的爱好在下却是不懂。为何要画一堆山,而水却没有?”
常盛这么棒云都解围了,奈何云都并不知道其中道理。她也不可能回答她喜欢,这样只会让人更加笑话她。
“山中有水,水行于山,山山水水自然有多有少。”在角落吃着喝着的无双突然说话了。
诸人都看着一个倒在桌上,仍旧摸着吃的无双。
“她是谁啊。”
“一个醉鬼在还在偷听。”
“一看她坐在角落就是个小角色。”
常盛见到无双喝得烂醉,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你疯了!”他抢过无双手中的酒杯。
“常盛、世子傻傻分不清楚。你是常盛还是世子。”无双右手在常盛面前晃来晃去。
常盛见她醉得不轻,道:“你说我是谁就是谁。”他想将她藏起来,这人喝醉了,说了不该说的可就不好了。
“我怎么看到两个世子,不对是四个。”无双迷迷糊糊地说道。
常盛表示很痛苦,主要是无双根本不是醉了。她一直死死拉着他的衣袖。原本还有点担忧无双的常盛,开始担心起自己来。
“你喝醉了。”常盛没法子警告无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两,还距离这么近。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真好吃……”常盛一把抓住无双的手。无双在暗处用劲,常盛才发现他根本不是无双的对手。这个无双爱装傻惯了,力气这么大,难怪赶一个人跑到阁楼上去。
“世子这是谁?”振国国君见到常盛被无双拉扯着甚为不满。
常盛陪了个笑,道:“父王这是儿臣府上的丫鬟。”
“丫鬟?孤看没这么简单吧。”振国国君质疑地问道。这段时间振国言传世子喜欢上一个丫鬟估计就是这位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王,这是儿臣最近找到的师父。父王不是告诉儿臣,‘高于人者,必可师。’这位就是高手,她特别会……会画画。”常盛胡乱编了一个。
………………………………
第59章 宴会突袭58
曾经振国国君对常胜说过,只要有一方面高于他,他就可以向那个人学习。正因为如此常盛才将这句话用到了现下。
常盛清楚的知道自己父王的脾气。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完全就是为了给他父亲一个台阶下。振国国君此刻就算觉得常盛不对,也不会太多的为难他。因为他明白,这个时候多说一句,都不理智。
“孤也听说过这位无双,不过这次世子将她带入王宫,喝醉了总归不是件好事。世子先将她带走吧。”振国国君平静无澜地说道。只是这里面到底含着怎样的情绪,那便不得而知了。
“儿臣告退。”常盛拉着无双往后面拽。
云都却在此刻提议道:“素闻无双姑娘大名,还请留下赐教一二。”
常盛刚想开口,便听无双道:“无双并没有、没有过人的才能。只是嘴巴能吃了点,手会动了点,躺下就能立刻睡着。”
诸人听完无双的话,无不笑了起来。
看来这无双是珍国公主的后盾。只有差没有更差了。
“这桌案上摆了笔墨纸砚,不如请无双姑娘来个表演?”云都如是说。她这句话也不过是想吸引诸人的目光到无双身上去。
无双摇摇晃晃地走到云都面前,道:“无双表演,喝、喝酒。继续喝。”无双很兴奋,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又是一杯。常盛根本来不及阻止。
无双的手中握着酒壶,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紧急。这可把常盛急坏了。无双平日打架还行,莫说画画,就连写字都是个问题。
周围的人带着看戏的目光朝着无双看去,那种从发自内心的鄙夷,无一不透露着对无双的不屑一顾。
无双并未过多在乎旁人的眼光,她的手摇摇晃晃拿起桌案上的笔。笔在宣纸上大了几个圈,便再也没有动。
宣纸上还留着无双画好的圈圈。这些圈圈落入诸人的眼中,便是天大的笑话。
无双并不在意这些眼光,她已经醉眼迷离,完全不知外界为何物。甚至在这个时刻,她的心已经放在了笔上面。
她眯着眼,直直看着手中的笔,眼睛一下两下地眨着。
常盛不知道无双要做什么,只觉得她这样做很冒险。
他也不知道无双到底是怎么了。喝完酒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平日里狡黠的无双,在宴会上竟然呆愣了。
有人说,喝过酒就会变成疯子。大概指的就是无双这类人。
正因为有人说过,无双这幅样子,没被多少人关注。
诸人觉得这个无双就是一个喝醉了酒,在耍酒疯的疯子。完全没有什么礼仪可言。对于旁人来说无双的确是个疯子,还是一个狂人。
喝醉酒还敢上来画画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不过这要不要命不是无双说了算,而是振国国君说了算。
振国国君见到云都的阻拦,本想看看常盛的反应。
没想到常盛还没什么反应。无双开始有了反应。她先是逃脱了常盛的禁锢,而后又在常盛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转眼去拿纸笔。整个动作摇摇晃晃,常盛无可奈何。
振国国君突然感到情况微妙,似乎一切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无双倒在桌上,诸人都以为她要睡着了,偏偏她又站了起来。
无双朝着宣纸笑了笑,手中的笔变得灵活起来。之前的两个圈圈已经在她的运笔下变成了两朵牡丹花。这一眨眼的功夫,一幅百花争艳图跃然纸上。
常盛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无双画出来的画么?整个图的颜色以及润笔都别具一格,明明是通通的黑色,却给人一种黑中有五色的感觉。
这是一种将黑白的东西,看成是彩色的技艺。似乎作画的人是故意用的染料,想要这幅画的意境更为深远。
在处理花瓣上,运用了最常用的工笔勾勒手法,基本上达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这样一幅画,就算请一个大师来画,也未必能画成这样子。
许多看不起无双的人,纷纷无言以对,就这么个人,他们想讽刺也很难。
常盛似乎也被无双这画给惊呆了,毕竟无双和他打架有过,平日里连字都不写的。今日却出现了这么个情况,实在不是他所能料想的。
徐仓一点并不惊讶这种情况。也许他看得更多所以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甚至在怀疑无双方面更进了一步。这无双很可能就是江渺。
最生气的莫过于张璇,凭什么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全都给了这个叫无双的。凭什么这么努力要求的东西,全都给了云都和无双。
比起之前她想要作弄云都,现在她更想对无双作弄。
张璇的性格颇为隐忍,也就是为何在诸多情况下,她依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原因。
振国国君这次没有率先说话。的确按照常盛说的,这个人有自己的特色,并且在常盛之上。他没有什么理由让常盛不和她呆在一起。
另一方面振国的那些官员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刚才还有人直接讽刺道:“这丫鬟能弄出什么东西来。”
虽说只是一句话,也断了他自己的后路。
“这画很好,非常好。”有人突然大声喊道。
诸人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青衫男子冲了出来,大声赞叹着。
“振国的名画家――张子辰。”人群中突然有人道。
“你是谁?为何说我的画。”无双手胡乱指着一处。
大家都觉得她这是疯了才会这样,毕竟这是珍国有名的画师,怎么可能这样对待。
张子辰并未感慨,甚至没有埋怨这个小姑娘不认识自己。
他笑着说道:“在下张子辰。”
“张子辰,我管你张子辰马子辰,我要去睡觉了。”无双说完已经倒地。
众人完全懵了,这么个画画的人居然倒地了。看来真的是醉酒出天才。
这个丫鬟估计也是醉酒了才能展现自己的才华。否则怎么会这么疯癫也能作画。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因为这个人已经倒了。
他们根本无法得知,无双的心里是痛苦的。她以为常盛会在她倒地的时候去扶她。可是并没有,周围的恨她就更不可能娶扶她了。于是她很光荣的倒在了地上。
………………………………
第60章 认出身份59
这个泥土到处都是,且非常脏乱的地上。
无双这种装疯卖傻只是想引起珍国来往使者的注意。毕竟要想逃过徐仓去画画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就要让珍国的人认出她,这样她就可以逃出振国了。
只是这些珍国的使臣并没有一个如徐仓这般清晰。
无双看到徐仓眼里的猜疑,便觉得这次可能引火上身了。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她想若是真要这么,她一定能从容应对。
常盛并不知道无双事醒着的。他以为无双真的醉了,如同旁人以为的那般。
他自己上去去摇了摇无双,发现无双并没反应。只能硬着头皮和振国国君说再见。在此之前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那种眼神仿佛在说:“世子你的丫鬟好狂妄。”
更多的眼神是在说:“真是无语,连个宫宴都被丫鬟抢了风头。以后在王都怎么混。”
只有张子辰一直盯着那幅画看,越看越觉得好。
徐仓的想法其实和张子辰一样。这幅画是百花争艳,用黑白色自然显得这色调大胆。正因为如此,才能突出作画者的功力深厚。以他对江渺的了解,这幅画应当是江渺所做。
这场宫宴在张璇的嫉妒眼神中;在云都的愤恨眼神中;在大臣使者奇怪眼神中;悄然结束。
没有谁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人讽刺归讽刺,也有真觉得那画画得好的。便将无双这个名字的故事传得更为响亮了。
半夜却是无双屋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便是徐仓,在无双眼里,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无双基本上没有睡着,听到有人开门,她的手已经摸到了枕头底下的匕首。甚至对于门外的这个人,她都有种来了也不会放过的感觉。
“不要再装了江渺,或者我应该叫您殿下?”徐仓的声音近乎肯定。无双只觉得有冷风吹进了耳朵。
无双从床上翻身而起,她本能地将匕首藏在卧房下面。
无双苦笑道:“徐相好眼力,本宫本想让珍国其他人发现,只是还是没可能。让你徐仓先发现了。”
“殿下隐藏的很好。若非今日见到殿下的真迹,徐仓断不会确定无双便是殿下。”他怀疑了好久,终于在这次肯定了这个人就是江渺。
“你确定了我又能怎样?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本宫在齐王宫所受到的苦,就是你和江令姗造成的。你辛辛苦苦跑到齐国不过是为了江令姗,而我就是你们手上的鱼肉。”她在齐王宫所受到的苦楚,全都是江令姗的预谋。
既然徐仓喜欢江令姗,还为她到了齐国,就不会不知道这一切。
“殿下怎么会在齐王宫。莫要和臣开这种玩笑。”他不相信江渺就在齐王宫。当初费尽心思,想从江令姗口中得知江渺的下落,全都无济于事。
甚至想到了去齐王宫里面找。可惜齐王的后宫除了江令姗都是齐国人。他根本没有找到有利的线索。
“我怎么会在齐王宫,你还是要去问问我那好姐姐。她为了珍国的皇位一点也不顾及姐妹之情。在齐国边境暗算我,我遇到了人口贩子,将我卖给了徐兮,之后被逼无奈去了齐王宫。”
“当我在齐王宫的那一刻,我心如死灰。我手上的功夫被药力折磨得不行。若非遇到高人,我恐怕活不过几日。按照徐兮的目的,我最多只能活个一年。”
“这样一来她们徐家都计划都部署好了,我就可以随时牺牲。只是他们没算到我的运气。我从进齐王宫那一刻,就成了齐王身边的侍寝宫女。都说能成为齐王第一个女人会很荣幸。可对于一国公主来说,这无比讽刺!”
“徐仓我知道你喜欢江令姗,可你现在杀不了我。你的江令姗也不可能夺得皇位。现在在珍国的公主是齐国人。我想,我已经知道了齐王的预谋。你们以为你们斗得过齐王?”言罢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徐仓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双,眼中流露出一丝疼惜,他道:“殿下我不知你受了这样的苦。我只是听那个假公主说她毁了容貌。可是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我在出珍国的时候就特别担心遭人暗算。所以早就在脸上做了功夫,没有特定的药水是洗不掉我脸上的东西的。同样,你们认样子根本不可能认出我。和我一同出来的人全都死了。我亲眼看着他们倒在血泊之中。”无双痛苦地回忆起当初的一切。
有些东西即使过去再久,也依然刻骨铭心。
“殿下我好像能明白你的遭遇。这样也能够解释你为何失踪一年。只是现在珍国这个假公主……陛下已经认了这个女儿。你现在要想回去也很难,不如听我的……”徐仓给她分析着。
奈何无双遭遇了很多事。对徐仓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尊重,甚至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她的心中徐仓就是江令姗的人。江令姗要杀死她,她怎么能送自己入虎口。这是万万不能的。
无双打断了徐仓的话,她道:“徐相恐怕不能让我相信。你曾在齐国王宫呆了这么久。竟连我的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出来,不禁让我怀疑你是我姐姐的人。”
“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忠于陛下。”徐仓如是说。
无双好笑地看着徐仓,道:“哦既然你是忠于陛下的。那么现在云都才是珍国公主。我不过是振国世子府的小丫鬟。”
徐仓下了决心一般道:“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回去找常盛,让他同意你跟我走。”
让常盛同意她跟他走?别做梦了常盛怎么可能答应他。
她的身份即使是常盛也没法将她送人。这后面可有很多厉害关系。
她也不会对徐仓说,因为她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徐仓根本只会用她最不愿的方式解决问题。
“徐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着怎么让我上钩,好让我死。那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跟你走。而且我也不是江渺。”无双冷笑起来,看得徐仓眼中发麻。
………………………………
第61章
“为何、为何你不愿跟我走。难道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你姐姐的帮凶。是我害了你在齐王宫一整年不闻不问?难道齐王没有一点责任,或许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不过是一时新鲜。”他是跟着江令姗去齐国找她的,可如今她却不再相信她。
为何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江令姗,而不是她。
为何连她也觉得他是想害她?他有什么理由去害她?
“新鲜?这个词好像是对你说更为贴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只是想要完成母皇给我的任务,可是江令姗却处心积虑对付我……”
“我告诉你只要你是徐仓,我就永远不可能跟你走。”
只要你是徐仓,我就永远不可能跟你走。
徐仓的耳朵里充斥着这句话。这似乎成了徐仓耳朵中的一颗定时炸弹。他想逃避,却逃避不了。
“殿下那么徐仓就得罪了。”徐仓一个反手扑下来。无双早有准备,手中的匕首一摊开,徐仓立刻中招。
很快徐仓就受了伤。无双眼睛都没眨一下,她道:“徐仓你是文官,不要用文官的姿势来对待我,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徐仓抓着忍着手臂的疼痛想去抓住无双,可惜无双很快躲过了。
紧接着就听到无双屋外传来的说话声,徐仓警觉地听着屋外的说话声,心中颇为担忧,却怎么也不肯离开这里。
“徐仓看在你是珍国宰相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无双冷冷抛下一句话。
徐仓恋恋不舍地看了无双一眼,忍着痛开了门出去了。
之后有人问无双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她都说没有看到。
可她明白他们都是在找徐仓的。因为只有闹刺客的时候,他们才会到各处巡视。
无双知道迟早有一日徐仓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并不害怕,甚至已经想好了对策。
徐仓却不明白,为何江渺对他猜忌重重。明明他在齐国没有和江令姗一起做过坏事。
他在江令姗身边还是有女帝的私下授意。
到达驿站已是深夜。驿站附近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月光皎洁地照射在地面上,将地面变成了银白色。
徐仓一路上并未遇到人,也就没多大注意。
进入屋子那一瞬间,他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正坐在屋子里的凳子上。那人见到他手上的伤,并未发问。
他定睛一看,那人正木讷地坐在椅子上,见到她出现嘻嘻笑出了声。
这个人他想都想不到,竟是假公主。江渺口中的云都。
云都此刻就坐在他的屋内,屋内的蜡烛依然亮着,照在云都脸上仿佛能看透云都的心。
云都朝着徐仓道:“徐相回来了。本宫找徐相找得好辛苦。”
徐仓还没遇到过云都这种,等人等到人家房里的人。当他得知云都是齐王宫里的人,和齐王有一定的联系,他就开始怀疑这个女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什么都没改变的情况下,她竟然敢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里。珍国这种行为或许没什么,可齐国的姑娘就大有问题了。
“下官回来了,不知殿下有何见教?”现在还能当着云都的面,叫她一声公主,完全是给她面子。
云都见着徐仓的手在滴血,问道:“徐相这是怎么了,驿站半夜闹刺客了么?本宫一定要叫人查出来。”
相比云都的少见多怪,徐仓显得格外淡定。他道:“殿下找人查什么?或者殿下来下官房里的目的不会只是抓刺客这么简单吧。”
云都笑了笑,道:“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徐相,本宫这次来的确有事要和徐相商量。”
“殿下这般深夜前来,想必是和今日宴会上的事情有关。殿下是觉得那个张小姐对殿下不恭敬,要给她一个教训?”徐仓试探地问了句。
云都否认道:“并非如此,本宫是想杀了那个叫无双的。”
徐仓惊诧于云都说出的话。她怎么会想杀了无双,明明无双和她并无关系。
云都见到徐仓有些惊诧,便道:“本宫还没对她下手,就成了本宫下手。既然这脏水已经泼到本宫身上,本宫就不能不管了。再怎么说这无双本宫也只见了她一面。杀了也没人怀疑本宫。”
徐仓直接呆了,他本以为这个云都只是傻,没想到她还有各种旁人没有的坏心思。
口口声声说自己只见了一面,居然想着怎么把被害人杀了。而不是把那个整治过自己的人给杀了。这个云都的想法真奇怪。
徐仓不知道的是云都已经因为无双的一幅画开始记恨起云都来。
像在场的所有世家小姐一样,开始记恨起这个画出水墨百花争艳图的女子。
“这个无双在世子府,我们现下是在振国,这样贸然出手恐怕不太好。”他怎么会答应云都这个要求,这样不是落实了他要害江渺?
徐仓比云都更痛苦,他现在被无双误解,怎么都不愿意去做这件事。只是云都这里到底有什么花招。和她合作也许就知道全过程,就能保证无双的安全。
两者之间总会有一些矛盾在里面,令人纠结万分。
“徐相自是明白人,本宫无需多说。这个无双竟在本宫赴宴的途中掉入湖中,害得本宫被人指证。这难道不说明,她和本宫相生相克。本宫可以按照徐相的计划行事,但绝不会放过她。”云都再为自己考虑,一旦徐仓上了她的船一切都会变了。
帮她做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
徐仓没有想到云都会这么想,他只觉得这个云都太有狠。以至于见一面觉得不舒服的人都要杀。
徐仓道:“殿下吩咐徐仓自然是要听。不过殿下毕竟我们是在振国,还是要小心振国的事情。”
云都觉得徐仓说的也有道理,便回道:“这个是自然,徐相运筹帷幄,在齐国名声也不小。”
本是夸奖的一句话,令云都彻底暴露了。
徐仓想,这么看来这个假公主,真的是齐国人。连他在齐国的名气都知道。
他不动声色地道:“殿下时辰不早了,先去歇息吧。”
………………………………
第62章
云都点了点头起身离去了。
房间内只上下徐仓一人。现在他要做的是如何让云都在不发现无双才是江渺的情况下,将江渺隐藏好。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江渺这个人的运气太好了。
她在世子府,振国的世子府戒备森严,一直苍蝇飞进去也难。若非武功极佳,若非知道布局,绝不会只身逃脱。
到时候派去的人完全可以说不懂世子府的格局,或者被世子府的防备伤到,借口多样不胜枚举。
翌日。
云都起得很早,见没有徐仓的人影,便问随从的官员。随从的官员回答说,徐仓出门了。
云都觉得奇怪,徐仓平时并不喜欢说话。即使说话也没有几个字。怎么出门了。
她问那些官员徐仓去了哪里,那些人统统回答不上来。
她急了,不会徐仓去杀无双没杀成,反而被抓了吧。
其实徐仓根本没去世子府,自然不可能被抓。徐仓对振国都城熟悉无比。他叫人递了一张纸条给无双,不过无双会不会出门就不知道了。
徐仓也算错了,他以为无双一定会冒险前来。等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在振国和他在珍国一样的人。
振国的宰相姜彬。姜彬见到徐仓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他那鬓角雪白的头发,见证了振国多年的沧桑,同样也令他变得沧桑。
见到徐仓姜彬很是热情,不仅拉他上楼,还给他找了个最好的包厢。徐仓见无双还没来,便嘱咐小二帮他看着,他自己和姜彬上了楼。
这酒楼下面的地方,自然不如包厢清净。姜彬叫了一桌子菜,对徐仓说道:“徐老弟我们喝两杯?”
喝酒几乎是每个官员的必备,好像没有酒就没有交情。
对于初次见面,为了套交情,也会招呼旁人喝酒。
姜彬这样做到一人之下的人,也不能免俗。
徐仓接过了姜彬手中的酒杯,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往酒杯中看,反而看着姜彬的举动。
他对这种敬酒的方式司空见惯,但不是每个都能让他喝下去。这喝酒也得分人。他和姜彬只有几面之缘。
甚至他清楚的知道姜彬和常盛的关系并不好。
姜彬请他喝酒,都让他产生怀疑,更别说旁的了。
姜彬见着徐仓一直迟迟没开动,问道:“徐老弟为何不喝?难道是这酒不够香?还是徐老弟怕这酒里有毒?”
姜彬果然是官场老手,观人入微,若非他习惯了这一套,今日还不能过关了。
徐仓接过姜彬的话道:“自是不是这个道理,只是昨日劈柴不小心伤了手,大夫说我最近不能喝酒了。”说着更是将受伤的手放到了姜彬眼前。
饶是姜彬再怎么牛,见到这个负伤的徐仓,也不能勉强他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姜彬还让徐仓喝酒,那就不讲道义了。
见着喝酒不能,姜彬又开始让徐仓吃菜。徐仓道:“其实我在这里是在等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她。”
姜彬一听徐仓是在等人,兴致来了,问道:“徐老弟你在等谁?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把人找来。”
徐仓摇了摇头,道:“我之所以在这里等她,就是因为她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她。说到底是我做得不够好,否则她怎会不愿来。”
言罢,他已经学着戏文里面那种人开始惆怅。
姜彬听了徐仓的口气,叹道:“老弟啊,我当初你和你一样。不知道勉强,当那个人嫁了人之后,我才发现。有时候勉强也是一种福分。不能勉强才是一种罪过啊。”
徐仓突然来了兴致,道:“姜兄你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也有爱而不得的人么?”
“那是自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才子佳人一起的。很多时候现实往往残酷到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当初我年少气盛,以为只要我努力,回去照样可以娶到她。”
“可惜岁月不等人啊,她的家人强迫她嫁了人。而我终究没让她等到。”姜彬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哀伤,仿佛那段过去经历的都是痛苦,
剩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遗憾和彷徨。
“原来姜兄也有这么一段过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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