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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锦瑟医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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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锦瑟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任由他怀抱自己。

    安静下来片刻,她身子不由猝然一怔……方才被他突来的怀抱扰乱了心神,竟然忽略他竟然有伤在身!

    鼻尖的新鲜的血腥味因她的恍然明了而越发清晰起来,甚至越来越浓密。

    “你伤口裂开了,快躺在床上,我帮你先止血。”唐锦瑟神情严肃,幸好她有随身带医囊的习惯。

    “他们在看,不要动。”华容缓缓睁开凤眸,轻起薄唇。

    唐锦瑟心中一紧,猜测到华容受伤的缘故必然和“外面的人”有必然联系,不然就不会特意监视华容了。

    救人永远在她这里是第一位,故而她早已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害羞等等的情绪抛出九霄云外。

    两人如此亲密的近距离,清晰的可见对方每根卷长的羽睫,眼中更是满满地映着彼此。

    华容捧起唐锦瑟的脸颊,鼻尖轻碰,两人的唇更是因为他的说话而若有似无的碰触到。

    他微笑地望着她,深凝的目光逐渐转柔,缓缓压近……两唇终实实地相融。

    当华容亲吻到唐锦瑟时,尽管知道是为了帮他遮掩伤势、度过难关,但她的心依旧砰砰的似要跳出口中。

    她的唇瓣仿佛要被他柔软的唇融化,每一次短暂的离开再到重新贴上,每一下极致温柔的啄吻,都一波比一波还要汹涌的冲击她的心脏。

    周身围绕着满满他的气息,脑海中出了空白还是空白。

    无数次的警告自己,唐锦瑟还是陷入了他温柔的漩涡,明知道这个男人危险至极,明知道这个男人比表面上要复杂的太多,明知道他如罂粟一旦沾上就会不由自主的沉沦,明知道两人此刻的亲吻无关情爱……明知道那么多,可她放在他胸前的手还是无力的推开他,唯有不断的提醒自己,只是为了帮他,只是为了作为一名医者的父母心。

    几近温柔的缠绵,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只是当华容的唇瓣离开唐锦瑟的樱唇时,她感觉到唇都不是自己的了。

    下一刻,柔软的唇贴上她白玉般的锁骨之上,如同带着魔法一般,亲吻之余,还偶尔微微用力啃下。

    她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说不清楚是因为锁骨被咬到身体本能的排斥反应又或者是敏感的反应。

    只是,那绯红已经在身上漫开,仿佛一团烈火将两人包裹其中,逃不掉、散不去。

    唐锦瑟咬着下唇,意识清晰无比,可灵魂却被华容牵引着,只好心底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下一刻,华容一个弯腰将唐锦瑟打横抱起,缓缓走向床榻,深邃且柔和的凤眸中隐约有湿润之意,平静的胸膛亦有了微微的起伏。

    轻轻将唐锦瑟放于床榻里,华容解落重重帐幔……
………………………………

061】活着累吗?

    华容双手撑在唐锦瑟身体两侧,四目相对,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彼此,须臾,他撑起身子靠在一旁。

    两人终拉开了距离,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唐锦瑟骤时清醒了许多,深呼吸了几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尖,这才让她恢复如初。

    方才的华容让旁人看来绝对是已动情,但当时仅剩丝丝理智的唐锦瑟明白,他没有,他所表现的不过就是为了不让另有图谋的人怀疑。

    只见脸色苍白如纸的华容倚靠着与床榻相接的墙壁,一腿支起,手随意搭着,神情并没有任何异样,甚至唇角的的浅浅笑容依然挂着。

    他侧着头,道:“瑟瑟,若还有下次,我只怕会忍不住,你会怪我吗?”

    唐锦瑟不语,只是开始动手检查华容的伤口,当衣襟敞开的那一霎那,她惊呆了,手都不由微微发抖。

    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惨不忍睹就不说,浓郁的血味中夹杂了难掩的锁魂草的腥气。

    锁魂草,暂时压制伤势与毒物有奇效,但后遗症严重,等它失效后,所承受的疼痛将是初始的百倍,止血过后失效,极有可能导致伤口大量出血,造成伤势加重,风险很大,因此不管是伤者还是医者都鲜少用到它,它只是个下下策。

    这样浓重的气息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哪个更重些,她不知道华容用了多少剂量的锁魂草,但他究竟是怎样忍耐住那若千万虫蚁咬食身体的折磨?

    他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说话,脸上的笑容是画上去的吗?怎么也不会消失。

    唐锦瑟一次性的将医囊中的瓶瓶罐罐都抖了出来,几乎都用上了。

    他的伤本是皮外伤,修养一阵子就好,不想他为了不让他人察觉他受伤,竟用了锁魂草暂压伤势,让他和平常人无异,而此时此刻药效过后,伤口再现,而又要承受锁魂草遗留下的疼痛。

    这究竟是为什么?

    唐锦瑟为华容上药的手是颤抖的,“大费周章地让我来容王府,就是为了我给你疗伤?就不能直接说吗?我会见死不救?”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她并没有再给他施针,而是选择了增加猛量的药剂,这样只需要在疗养期间多多补充营养,多实用些补血的东西就好。

    心的痛楚立即蔓延到四肢百骸,华容的全身通的几乎僵直,却也只是淡淡的开口未唐锦瑟耐心解释,“我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你。”

    “他们已经知道你的武功了吗?”

    华容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确定,所以才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观察屋内的情况,却无法听到我们说什么。”

    唐锦瑟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才对,可话就是憋不住,“华容,你是在利用我吗?”

    “瑟瑟,你若这么理解,我也无法阻止。”华容深邃的眸光看向唐锦瑟。

    因为痛楚,他额上迅速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汇聚滑落下来,可是他的神情却还是那么的散漫,眼色从容悠然,好像那身体与他全无关系,“这段期间,我不管是让谁为我疗伤都会让对方察觉到,所以也只有你……”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唐锦瑟不由问道:“这么活着,你难道就不累吗?”

    “累吗?”华容低低自喃,咀嚼着字眼,他靠回墙壁,微微仰头,望着床顶的绸缎。

    须臾,很轻的声音幽然而落,“至少还活着――”

    唐锦瑟微微一怔,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她就这么注视着他。

    对于他这句话的含义,她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先年早已失去母亲庇佑的他,是如何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护着姐姐生存下来了。

    若不是他这般的“累”,只怕他连活下去的资格都已被剥夺,又何谈保护同胞阿姐。

    唐锦瑟突然想起华容曾经的话,天家与无奈是等同的,这便是他要说的吧。你无心害人,并不代表别人不动这个心思,在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环境下成长,他又能如何呢?

    现实造就了他,造就了所有人,可依然无法改变她的向往与追求。

    故而今天才算是真真见识了华容,不管是自制力还是忍耐力,亦或者他可怕的冷静果断,都更加坚定了唐锦瑟远离他的决心。

    一切处理妥当,临行前,唐锦瑟将犹豫多时的话说出了口,“好好休息,拥有一个好的心情会让伤口愈合的更快,今天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就当白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如瀑的黑发倾泄了一床,华容靠在床头,微微一笑,“其实我觉得若是换药,还是晚上合适。”

    “……”什么意思?

    得寸进尺的意思!

    “你总不能让我半夜爬墙头来给你换药吧?”那她这不是贱的么?

    慎重地点了点头,华容眸中光芒闪烁不明,“这件事让瑟瑟来做确实不妥,既然这样,就由我来。”

    唐锦瑟对于华容已然无语,如今的事情成了定局,她既然已出手帮了他,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他送到西吧!

    “五爷,小女子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瑟瑟又和我见外了?”

    “你就直说!三天前,下朝后,回府路途中,你巧遇我爹爹,你究竟和他说什么了?”

    “没有,瑟瑟多虑了。”

    “当真?”

    “当真。”

    可她怎么就是不信呢,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

    ★

    两天后,逍遥侯府。

    “谁?”身后忽然传来一男声。

    唐锦瑟一惊,倏然回神望去。

    只见一个男子站在背光处,宽大的淡青儒衫轻垂,阳光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轮廓,背影有些许的眼熟。

    “原来是锦瑟郡主。”

    唐锦瑟眨了眨眼睛,认识?她咋没印象呢。

    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了然一笑,“在下南宫铭,今后多多指教了。”

    随着名字尾音缓缓落下,只见唐锦瑟的表情骤时变化很大亦很丰富,恍然、微惊、沮丧、懊悔、纠结,“我可以当没见过你么?”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她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

062】要出墙了,我能不出现?

    唐锦瑟欲哭无泪,她都多大了,唐逍还给她请先生,何况这个先生在学院还是教阿宇的,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闻言,南宫铭笑着摇了摇头。

    唐锦瑟低低的垂下了头,琴棋书画?女红刺绣?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

    说到底,始作俑者还不是华容,不是他在唐逍那吹风,推荐南宫铭,她用得着天天受罪么?

    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都不足以形容华某人的罪行!

    不管是练字还是作画,唐锦瑟执笔几个时辰后,感觉全身僵硬,哪哪不得劲。

    一连几天下来,她终于忍无可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显然她要选择前者。

    砰地一声,唐锦瑟一手重重拍在伏案的同时,倏然站了起来,张口就问,“先生,你不会武功的对吧!”

    南宫铭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由笑问道:“郡主不会是要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动手吧?”

    “哪能啊,难道在先生眼里我就是那野蛮之人?”唐锦瑟反将一军。

    南宫铭笑而不语。

    借着要如厕的空隙,唐锦瑟绕道了后院的墙边。

    她不得不庆幸当初挑选院落时,她选了个偏远的院子,适合她捣鼓草药之类的东西,安静亦不容易受到打扰,说白就是位于逍遥侯府最西的位置,后院与街道只有一墙之隔。

    心里正美滋滋的考虑出府后去哪散心,脚尖施力,欲翻过墙。

    我跳――面前还是墙。

    我再跳――怎么原地不动呢?

    我跳跳跳――怒!

    “……”难不成回家不到一个月吃胖了,连轻功都施展不出了?

    蓦然,愉悦的笑容在耳畔响起,有着清溪漫过山涧般的淙泠悦耳。

    只感觉腰间一紧,唐锦瑟下一刻,便落入了宽阔的胸膛,遽然仰头看去,“你怎么在这儿!”几经挣脱,却发现他放在她腰际的手纹丝不动。

    “瑟瑟都要出墙了,我若不及时出现,岂不是大事不妙?”华容将唐锦瑟圈在怀中,唇畔是似笑非笑的浅弧。

    如此近的距离,让暧昧在周围的空气中慢慢散开。

    这笑面狐狸总是一副飘逸脱俗、纤尘不染的样子,此时此刻的举动,让唐锦瑟有些措手不及。

    “我再说一次,不要叫我瑟瑟!”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真的要爆发了哦。

    “恩恩。”华容很慎重的点了点头,倏然一笑,刹那芳华,“虽然唤娘子早了些,但瑟瑟若喜欢,我自是乐意。”

    凤眸紧锁着怀中的娇颜,眸光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引入了这双眼中,却又似世间万物全沉入其中,深不见底。

    温柔的音色好像要将一切都融化,说得人脸红心跳。

    唐锦瑟险些被迷惑,但鉴于以前发生过的种种,她还是挺了过来。

    她眉眼一横,“放手!”青葱玉指不知何时多出跟银针,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别逼我出手!

    华容的神情依然那么从容自在,淡定温和,挑眉问道:“瑟瑟当真要动手?”

    唐锦瑟毫不客气的赏给他一记白眼,当她闹着玩啊?不再迟疑,手中银针直直逼向他的麻穴。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泛着银光的针尖距离华容只有一指之距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再看她,手臂依旧保持着方才的一个动作。

    华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收起唐锦瑟手中的银针,放好她的手臂,让她完全依靠在他的胸膛。

    他继而拢了拢她额前的青丝,乍一看,画面十分温馨。

    正在这时,见唐锦瑟许久未回来的南宫铭寻了过来。

    “五爷?”南宫铭有些意外地看向华容,对于华容此刻的举动而更显的惊讶。

    华容维持原状,并没有任何改变,温和淡定,如天边白云漫卷,“南宫是来找这个准备逃课的学生?”

    南宫铭一愣,随即了然一笑,“是啊。”转头望向华容怀中双眼瞪得溜大的唐锦瑟,“郡主,今天的柳体字再不完成,只怕晚上就要熬夜了。”

    全然当没听见,唐锦瑟狠狠地瞪着华容。

    “瑟瑟怎么不说话?”华容并没有点她的哑穴。

    唐锦瑟重重一哼,别过脑袋不再看他。和你没话可说!

    南宫铭轻咳几声,别有深意地说道:“风寒还未完全康复,看来今天无法再继续下去。五爷写得一手好字,不知五爷能否帮忙指导郡主完成今天的课业,也好对侯爷有交代,亦不辱侯爷对郡主的期望。”

    猛地回头,唐锦瑟忍不住咬牙问道:“那先生让别人代劳就对得起侯府的月俸?”

    未等南宫铭回答,只听华容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与南宫是朋友,这点小忙是帮得的,何况我与瑟瑟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唇畔含笑,说得头头是道。

    “南宫放心休息就好。”说罢,他弯身将唐锦瑟打横抱起,直接去了她的房间。

    南宫铭紧随其后,刚入前院,就见缓缓合拢的房门,不由笑着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冬院。

    房间内。

    唐锦瑟被华容直接抱到了伏案前。

    “怎么写?”全身动不了,“难不成要我靠意念发功?”她没好气的开口,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潋滟的水眸更是迷人万分。

    此时生气的她更别有一番风情。

    华容忍俊不禁,一笑之下,俊美的面容立时若春暖花开,“这样的你很可爱。”

    可爱?

    夸一个女子用可爱,不就是变着法儿说她不漂亮么?

    “若是换做你坐在这里,我也觉得你很可爱。”万恶啊,会武功就了不起?

    “还有不许你看!”她特别声明。

    “可已经看到了,怎么办?”华容含笑,一脸求教的的询问。

    “忘掉。”唐锦瑟马上给出答案。

    “哦――”像是刻意拖长尾音,华容意味深长地凝视她,“忘不掉怎么办?”

    唐锦瑟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那就烂在脑子里。”瞪着他那笑容,差点气出内伤。

    忽然,她敛容一笑,“要不然给你开个方子,保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笑得无害。
………………………………

063】你研磨,我执笔

    “就算如此,下辈子也会再记起的。”言下之意,你就死心吧。

    华容站在伏案一侧,修长漂亮的手指捏着墨锭,细细缓缓的研墨,头微垂,看着慢慢晕开的墨汁,很是认真。

    冷冷一哼,唐锦瑟不以为然道:“直接就是让你魂飞魄散的方子,还用得着下辈子么?”

    闻言,华容并没有恼怒,甚至不再接话,反而话锋一转,“写吧,我为你磨墨,穴道早已开了。”

    动了动胳膊,见他并没有说假话,唐锦瑟这才执起笔,望着专注的他,不免困惑,“你这么好心?”

    华容侧首,淡淡莞尔,“听说侯爷很严格的,不知道瑟瑟会被罚什么呢?”

    “……”她就知道,这是等着看她受罚呢。

    要知道她现在不过是要写百个柳体字,若是唐帅揪到小辫子,被罚千个都算轻了。

    当即开始动笔,认认真真写下一笔一划。

    夕阳映红天际云霞,傍晚的风带来些许凉意,驱散白日的炽热。

    房间内的他们在落日余晖下构成了那样唯美的画面,女子认真的写字,男子则专注磨墨,偶尔抬头看看女子,是如此的和谐,仿佛带着天生的默契。

    难得一副静谧、温馨的美好画卷。

    转眼过了八月,时间如同指缝中的细沙一般,觉得盼顾神离的时候,觉得慢得度日如年,但若是再不经意的一声叹息,却匆匆滑过三个月。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空气丝丝清冷。

    已是入秋时节,草叶也渐渐换上了金色的新装。

    唐锦瑟掰着指头算,还有五个多月她便及笄了,这就意味着她与华容的大婚也不会很远。

    可时至今日,她还未能让华容打消娶她的念头,甚至变本加厉,逮不准哪个晚上就突然在她的房间里冒出。

    原本是为了给他换药疗伤,可现在倒好,伤势痊愈后就改成习惯性串门了。

    她究竟有什么好呢?她改还不行么!

    或者就为了让她保守秘密?

    杀人灭口不就……唐锦瑟连忙摇了摇脑袋回神,自己是有多不想嫁给华容啊。

    越想越烦闷,以至于书卷都看不下了,倒不是华容已在她心里占了主导,只是……她不忍糟蹋的医术。

    “笑笑?芳儿?”唐锦瑟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可半天没等到回应,更不见两人的影子。

    三个月的时间冬院的重建尚未完成,蜗牛一般的速度,她原先还在怀疑是不是工人为了拖工钱才一直延缓速度,可当她站在那群和蔼可爱的工人大叔面前,望着烈日炎炎下他们汗流浃背的身影,她就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问不出。

    罢了罢了,反正住在哪还不是在自己家。

    唐锦瑟起身去找两人,不想还未出门口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唐逍与唐易之。

    唐逍板着脸往那儿一坐,动也不动,棕褐色的麒麟袍衬的他脸色透着丝丝凝重,一双狭长的狐狸眸子盯着院外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绝对让身旁的人能看出他心情不好,甚至有些糟糕。

    “……”唐锦瑟迷茫的眨眼睛,难道她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祸了?

    过了好一会儿,仍不闻唐逍开口,兄妹两人就如同做错事了的小孩子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后,等待发落。

    嗨?

    唐锦瑟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唐易之,见他转头看向自己,脸上的表情骤然丰富起来,眼眸更是时不时看眼唐逍,作为无声的交流。

    唐帅这是怎么了?求解!

    唐易之敛眸凝望着唐逍的背影,继而摇了摇头,明确的表示,无解!

    失败的重重垂下头,唐锦瑟感觉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掐死了,虽然唐帅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瞧身边这大冰块,若是他让唐帅不高兴,他早就三言两语把唐帅哄好了,现在倒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一旁挺尸看戏。

    帮帮她会死啊?

    唐锦瑟想想就气闷,一个没忍住就狠狠踩向了唐易之的脚。

    疼痛从脚背蔓延开来,唐易之面不改色,只是转过头看向唐锦瑟。

    看屋顶、看屋顶,继续看屋顶,唐锦瑟无辜的回视唐易之,美眸扑闪扑闪地眨,她耸了耸肩,发生了什么?

    冷冷地看着眼前装无辜的某人,唐易之似乎束手无策,妥协一般不在看她。

    不想正在唐锦瑟得意之际,就听耳边唐易之冷死人的声音传来,“唐帅,小锦有话要和你说。”

    猛地向唐易之瞪去,唐锦瑟咬咬牙,行,算你狠!

    话已出口,还能说什么?她挪着小碎步来到唐逍身前,大脑飞速旋转,整理出所有赞美的辞藻,正欲开口,却被唐逍堵了回去。

    唐逍拂了拂手,低着头不看她,“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

    “……”过堂都免了,直接判死刑?

    唐逍一手揉着太阳穴,另手随手一抓,摸到了个茶杯,随即重重放在圆桌边缘,“就把这个送到容王府去。”

    微微一愣,唐锦瑟不明白,“送茶杯做什么?”偌大的堂堂容王府还会差一个茶杯?

    猛地太头,唐逍眉眼一厉,“老子让你送,你就送!话哪那么多!”气愤地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唐锦瑟懵了,今儿唐帅是怎么了?

    唐逍的背影很快在视线内消失――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从唐锦瑟怀中抽出锦帕,唐易之开始用锦帕将方才那个茶杯仔细的包裹起来,“小锦,不要怪唐帅,他……只是在和自己生气。”鹰眸中的冰冷渐渐退散。

    包裹好的茶杯交到她手中,他继续开口解答她的困惑,“最近皇后时常派娉婷去容王府走动,你也知道七爷刚刚回京,他的接风宴就在容王府举行,名义上是让娉婷去帮忙,实际上却是为了娉婷和五爷有更多的接触。”

    双手负在身后,唐易之站在唐锦瑟身后,一颀伟一较小,成为鲜明的对比,仿佛高大的身躯就是她坚实的倚靠,他望向屋外,缓缓道:“你嫁入容王府已成定局……”
………………………………

064】又逢月圆夜

    “唐帅只是想在这种无法变改的事实中希望你过得好一些,他也害怕你过得不好、过得不快乐,所以唐帅知晓皇后的用意后,他着急……可作为父亲,女儿家的事情他又不知如何开口。”

    唐易之顿了顿,“我想刚才他一直不开口,是在想我娘和二娘吧,若是她们在的话,多少可以教你些什么。”

    身子微微一怔,唐锦瑟的困惑一一被解开,鼻尖不由微微湿润。

    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才平复情绪,扬起笑容,“大哥,你和唐帅放心就好了。”手中的茶杯紧紧握紧,“不就是想让我去容王府多多走动吗?我明白的。正好去哪里蹭吃蹭喝,还省了侯府的一笔开支呢,何况能欺负我唐锦瑟的人还没出呢。”

    眸光落向唐锦瑟,许久,唐易之才点了点头离开房间。

    深深吐了口气,唐锦瑟静静站在原地,望向春院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

    夕阳装扮了远方的天角,柔柔暖暖,十分舒适。

    庭院中,唐锦瑟悠哉地坐在秋千上看书。

    “小姐,芳儿、芳儿……芳儿还是给你找些别的书吧?”芳儿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开口,“不是还有一些医书没看完吗?芳儿帮小姐拿来?”

    打了个瞌睡,唐锦瑟的目光不曾从书卷上离开,摆了摆另一只空闲的手,“不用,就这本挺好。”迷人的眸子中闪闪发亮,兴趣正浓。

    “小姐……笑笑,你也不劝劝……”芳儿急的跺脚,本想拉着笑笑一起劝说唐锦瑟,可一转头就见笑笑埋头专心的刻木雕,这种状态已经整整一天了,对笑笑也不抱啥希望了。

    芳儿只得继续孤身奋战,“小姐怎么能看这种书呢?”

    唐锦瑟不以为然地回答,“书写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吗?”说话间,不知她看到了什么内容,表情眉飞色舞,含着窃笑。

    如此的反应,让芳儿心下更着急,干脆一口念出了书的名字,“小姐,你看的是《风流娘子》啊,这书、这书……”芳儿自己都羞的不行,声音似带着哭腔。

    再看唐锦瑟,和没事人一般,只是芳儿这面快要急哭了,她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移开。

    她不明白的看了看书卷的封面,“是《风流娘子》,有问题吗?”

    “小姐,这可是禁书啊!女儿家怎么可以看这个……”芳儿惊讶唐锦瑟平静的反应。

    微微一愣,随即唐锦瑟了然一笑,“那又如何?我看了就是看了,我喜欢看就是喜欢看,难道还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约束自己?”瞥眼埋头苦刻的笑笑,“呐,芳儿你要像笑笑学习,生活不能太单调,偶尔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助于陶冶情操嘛。”

    “……”芳儿汗颜。小姐啊,你看这种《风流娘子》能陶冶出什么情操……

    三个人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融洽,芳儿好动,嘴里的话更是仿佛永远说不完一般,而笑笑则完全相反,手握着刻刀,一天都可以静静地坐在那里。

    至于唐锦瑟呢,目前处于随性所欲当中,想抽风便抽风,尽管偶尔要受到南宫铭的茶毒。

    天色愈暗,夕阳对大地的最后一抹眷恋不舍得散去,霞色消失。

    圆盘般的满月悄悄挂于树梢,又是一个十五月圆夜。

    房间内很安静,灯芯倾注着生命的光芒将房间照亮,唯剩下唐锦瑟独自一人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红绸如血覆盖着她的双眼,红得妖冶、红得惊心。

    明明每逢月圆夜就会暂时失明,可她还是喜欢点亮房间,去感受光明。

    她承认,她也会害怕,她不习惯只有漆黑的世界,她不舍光明下的五彩斑斓。

    可她身上的毒只是暂时被压制,她不知道这毒会发作,或是明天、后天、是下一刻,完完全全夺取她的双眼,甚至是性命,又或者她是幸运的,毒可以就这样被压制一辈子。

    好在她不是悲观主义者,也许是十年来的担心成为自然下渐渐淡化了吧,看开了吧。

    身处光芒笼罩的黑暗当中,她有在乎的人,亦有在乎她的人,所以她不会怯步只会勇敢面对。

    唐锦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静听夜的声音。

    顺便陶冶情操,培养女儿家的气质……二郎腿一翘,脑袋里不断在想,要不要拜访《风流娘子》的笔者,一起交流交流彼此的想法。恩恩,那一定会是段美好的时光……

    只需要一觉睡到天亮,待圆月消失后,她扔拥有一双看遍大好山河的眼睛。

    不过话也说回来,自己身中的毒也真是奇的惊人,人家月亮满圆关你什么事?难不成这种毒材是在月亮种出来的?

    正在唐锦瑟天马行空的思考之际,“咯吱――”一声,房门竟被推开。

    “是谁!”她连忙侧转过身子,面冲着墙壁。

    熟悉的脚步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便知道是谁了,“笑笑,怎么是你?快出去,我已经休息了。”

    笑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止步,继续上前接近唐锦瑟。

    “笑笑!”唐锦瑟的声音明显透着不悦。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身体紧绷,玉指间的银针随时待发……他若是敢再靠近一步,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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