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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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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坦白。

    “我来投降。”史迪文飞快地,公布了答案。

    我们通行无阻,直抵一楼大厅。四下的人,史迪文大多认识,他凌厉地一一扫过去,他们又大多会闪避。他们一度是共事的兄弟,又一度你死我活,史迪文右眼的伤,还有淡淡的青黑色的痕迹,下一秒谁是王者谁是寇,或许变幻莫测。

    又有人布上茶点。

    我咬了一口,随即掀了桌子。我说这口味太清淡,不是说让我给提提建议吗?不是说会改进吗?我们厚福不喜欢清淡的。你管它健不健康,让你们多放糖你们就多放啊,我们厚福就喜欢吃甜的,你们就让他吃啊!

    没人拦我,包括史迪文,由着我翻天。

    我熟门熟路:“我要见见我儿子……”

    乔先生从容地和我走了个面对面,他身着藏青色睡袍,一边走,一边系着睡袍的带子。他的皱纹像是还浅薄了,气色红润润的。我顿时生惧:似乎在将来的十年,二十年,他皆会如此儒雅,儒雅得令人毛骨悚然。

    “何小姐稍安勿躁啊。”乔先生温和地拦下我。

    史迪文唤我:何荷,回来。不管是不是故作,他史迪文始终气定神闲。我一动不动,同乔先生僵持,他便又唤了我第二遍:回来。我直挺挺地退回他身边,他握住我的手,拉我坐下。

    下人速速打扫了一地狼藉。

    乔先生坐下,手边捻到一小块茶点的屑片。下人惶惶地要接下,乔先生却瞄准了一丢,丢在了史迪文的脸上。我下意识地一震,史迪文却迅速地捏了捏我的手指,示意我别动。他悠哉地抬手抹了抹沾在鼻尖的渣子:“乔先生好准头。”

    我一败涂地:比忍,我哪里是他史迪文的对手。

    “乔先生,我能不能先见见……”我还是我,一个走投无路的妈妈。

    我被打断了,乔先生自顾自地问一旁的人:“今天……几号来着?”

    “十七,十七号。”

    乔先生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史迪文:“你啊,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你啊,我还和他们打包票呢,说steven最迟十五号,一定会来。”

    史迪文浅笑:“呵,我查了黄历,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插话:“乔先生……”

    这一次,我又被史迪文打断了:“何荷,别白费口舌了。他不理你,你叫破了喉咙他一样不理你。”

    “哈哈,”乔先生大笑,“steven你向何小姐直说好了,我利用了她,用完就完了,谁还会对被利用了的,被用完了的,无用了的人白费口舌呢?怎么?你怕直说会伤害何小姐吗?不会的,她可是个伟大的妈妈,不母子团圆,她是不会倒下的。”

    我苍白着,浑身颤抖。

    史迪文要速战速决:“我认输了。”

    乔先生侧耳:“你说什么?这人一上了年纪,耳朵不灵光了呢。”

    史迪文重复:“我……认输了。乔泰是您的,我是强盗。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害了乔泰,这条船一翻,将有多少人生死未卜。我悔恨至极,乔泰我还给您,只有乔先生您,能让它九死一生,否极泰来。乔先生,这条船……不能翻。”

    我几乎不能呼吸。这就是我要的?这就是我要的……史迪文的投降?

    史迪文行云流水:“股份,咱们照章办事,您要多少,我给多少,绝无二话。乔先生您大人大量,君子一言,别再拿个奶娃娃做筹码了。”

    我大概是“喜极而泣”,连声对着史迪文说了谢谢,接着便对乔先生说:“皆大欢喜,乔先生您说的皆大欢喜,咱们做到了……”

    然而,乔先生玩味道:“股份……我只要股份,会不会太便宜了你呢?”

    我怔住。

    史迪文接话接得快:“要连本带利吗?可以。股份是本,什么是利,乔先生直说吧。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咱们谈咱们的,请您通融融通,让她这做妈妈的先去看看孩子。”

    “说是不情之请,也就是说我可以拒绝喽?”

    是我,是我第一个暴跳如雷的。我吼了乔先生,说你出尔反尔。随后,我不管不顾,冲向一楼楼梯口。何翱就在二楼,就在和我隔了一层天花板和一层地板的二楼。乔先生的人围追我,被史迪文撂倒了一个,接着又一个。史迪文吼了他们,说我倒要看看,今天你们谁有胆子动她。

    史迪文的威慑,加之乔先生全无下令,他们让了我一条通路。从一楼到二楼,二楼到三楼,再从三楼回到一楼,我对史迪文说:厚福不见了。

    是的,厚福不见了。我翻遍了每一间房间,一无所获,而在他一度被关押的房间,我深呼吸,似乎还能闻到他散发的,小孩子独有的奶香。

    我扑向乔先生,被史迪文拦腰截住:“何荷……”

    乔先生站直身,走到窗口,拿了喷壶丝丝缕缕地浇着花:“就是怕你们胡来,我才不得不把他转移呢。”

    “转移?转移!”我大嚷着,“是我做了白日梦吗?是我误会了吗?是说steven和乔泰换不回孩子,只能换来转移吗?”

    “何荷,”史迪文对我低语,“有我呢,有我呢……”

    我无力地停下来。

    是啊,有他呢,一直以来都有他呢,是我推开了他。

    乔先生拿了喷壶过来:“何小姐真的不如steven会做人做事呢,连本带利,这不是我说的,是steven他说的呢。”

    语毕,乔先生将喷壶对准了史迪文的头。他个小子,还要微微欠着脚,抻长了手臂。史迪文推开我,喷壶中的水自他头顶浇下。乔先生不疾不徐地说着:“你问我什么是利?咱们‘金宝’公司这个月有几笔进账,你来。唉,别说什么你不会,这进进出出的门道儿,对你这脑袋瓜儿来说,我还怕太小儿科呢。”

    水仍在缓缓浇下。

    史迪文始终张着眼:“洗钱的事,我不会做。”

    乔先生细致地:“啧啧,你这棵被我栽下的小树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好好长呢?”

    “我再说一遍,地下钱庄的事,我不会做。”

    九年前的事,于今日再度上演。不同的是,九年前的乔先生,依附于地下钱庄,今日,或许有史迪文这一棵摇钱树,他便能坐拥金山银山。但不变的是,他始终要一条锁链,一条肮脏的,能将史迪文捆住千秋万代的锁链。

    乔先生一松手,空了的喷壶锵锵落地。

    他大吼:“你有的选吗!你的奶娃娃在我手上,你的何小姐匍匐在我脚下,你没有底牌,没有杀手锏,你的何小姐像个小丑一样要做我乔泰的ceo,做了又逃之夭夭,你steven神通广大,又奈何得了她!何小姐要你输,你就一定会输,何小姐说你会来投降,你就一定会来投降!不做?你有的选吗?”

    我失控了,但被乔先生的人一左一右架住。我踢腿,整个人腾空,踢中了乔先生一脚,在他的藏青色睡袍上印下了一个脚印。乔先生是真的发了狠,攥了拳头向我……

    “我做!”史迪文咬住了九年的话,于今日脱口而出,“洗钱,我做……”

    乔先生刹了手,变脸似的一笑,掸了掸脚印:“好孩子。”

    我痛哭流涕:“史迪文,不要做……他说话就像放屁!”

    乔先生对我皱了皱眉:“何小姐,不就是你给了我说话就像放屁的资本吗?说好听了,我这叫趁胜追击,说不好听了呢,就叫痛打落水狗。换个角度说,就算我说话就像放屁好了,你们除了闻着,还能怎么样?”

    史迪文要一锤定音:“我说了,我做。”

    他像只落汤鸡,乔先生不发话让他擦,他便不能擦。

    时至今时,我是罪魁祸首。

    是我的愚蠢,致使我和史迪文两手空空……

    史迪文不得不请求:“让我们先看看孩子。”

    乔先生一低头:“我鞋子都湿了……”

    “何荷,你出去等我。”史迪文侧着身对我说。他的狼狈,或许可以给天下人看,但独独不能给我看。

    我挣开乔先生的人:“湿了是吧?我来,我来给你擦!”

    史迪文两步跨过来,握住我的手腕:“今天你怎么回事?什么话都要我说两遍吗?我让你出去等我。”在这样面对面,几乎鼻息交缠的位置下,我捕捉到了细微的嗡嗡声。史迪文的手机,在他的口袋中震动……他几乎是对我下令:“去车里等我。”

    我僵直地,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在我身后,史迪文又一次低下他高贵的头……乔先生将脚踏在他的膝头,说steven啊,我身边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就连擦鞋子,都是你擦得最亮……

    我跨出门口,史迪文接了电话:“喂。”

    他就那么曲膝蹲着,乔先生亦还那么将脚踏在他的膝头,结果他就直接接了电话。我诧异地回头,和他四目交接。

    他不急不躁,嗓音中却带着巨大的推力:“去开车。”

    我拔腿便跑。

    毫无征兆地,史迪文将乔先生的脚拨下,站直身,大步随在我身后。一时间,硕果累累的乔先生摸不着头脑,稍后才大声下令:“拦住他!”乔先生的人蜂拥而上,史迪文一边抵抗,一边逃脱。

    乔先生的手机响,对方寥寥数句,乔先生大发雷霆:“给我拦住他!”

    我屏息发动了车子,稳稳地刹在锦州会所的大门门口。

    史迪文下手比每一次都狠,乔先生的人哀嚎连连。我推开副驾驶的车门,史迪文几乎是撞线般撞了过来,后面有拼命三郎扯住他的腿,被他最后一脚重重踢开,发出像是连头盖骨都四分五裂的声响。我这个有天赋的司机,不等史迪文带上车门,便轰地踩下了油门。史迪文赞叹地“喔”了一声,我说喔什么喔,坐好。

    后视镜中,是姗姗追出来的乔先生,他藏青色睡袍邋里邋遢,手中……握着把手枪。

    所以,身后传来枪声时,我连大气都没多喘上一喘。

    车子几乎如鱼跃般,自这条隐于树林的小路蹿上高速路,隐于车流。

    “厚福没事了。”史迪文说。

    我一脚刹车踩到了底,车胎画下刺耳的痕迹,车子骤停,我和史迪文猛地向前扑去。史迪文呼痛:“喔……所以我们最后的结局是交通事故吗何荷?”

    “你刚刚说什么?”“交通事故。”

    “你说厚福没事了?”我小心翼翼。

    史迪文的眸子亮晶晶的:“开车。”

    “你把他救回来了吗?大克吗?大克把他救回来了吗?他毫发无伤吗?你们在哪找到他的……”

    “开车啊小姐,”史迪文忽地探过身来,手揽在我的脑后,将我勾向他,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这是高速路啊小姐。”

    救了何翱的英雄,除了大克,是周综维,不是同名同姓,而恰恰是郑香宜的旧时恋人,我后来怎么看也看不上的周综维。

    史迪文的陈年旧事,到底还是在周综维的心灵上蒙上了阴影。何翱被掳,史迪文救亦救不出来,大抵上,寻求周综维的援手算不得什么万全的上上策,但是是唯一一条生路了。投降?被史迪文说中了,投降不是生路。

    我和史迪文的今时今日,吓着了周综维,他怕只怕有朝一日,他和程韵伊会步了我们的后尘。他这个人,让他最初选择乔先生的,是他的功利,而让他最后选择史迪文的,一样是他的功利。他把何翱于何时,会被带去何处,传达给了史迪文,换得史迪文的指天誓日:会把乔先生永除后患。

    驶下高速路,史迪文带我弃了车,拦了出租车去和阿南会和。

    阿南等人,将带我爸妈和何翱,去承德小住。这一次,我爸妈弃家倒是弃得痛快,必定是心心念念地等着史迪文的花样百出。

    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我和史迪文十指交握。我一度认为我和史迪文背道而驰,再无重聚,那时,我问过他:我们将来怎么办?那时,他答我:什么怎么办?何荷,我们最好办了……

    他永远是对的。

    “我的乡亲们对你热不热情?”史迪文问。

    我白他:“热情?要把我乱棍打死算不算热情?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一两句的坏话……”

    “下次我们一起回去。”

    “嗯,下次我们一起回去。对了,能不能分我一条‘何荷路’啊?”

    史迪文白我:“肤浅。”

    后来他问我有没有印象,在我自上海回到北京后,第一次去他家,我有随口问他有没有再另置房产。他一吞吐,这问题就不了了之了。答案是有,他有另置房产,在锦州义县,他给他爹妈和高慧置了这处房产,只是当时,秘密仍是秘密,他无从坦言。我说谢谢你啊史迪文,解了我一个疙瘩,当时你犹犹豫豫,真像怕我会贪图你的家产。

    “何荷啊,我们买一套我们的房子吧。”史迪文松开我的手,圈住我的肩晃了晃我,和我哥们儿兄弟似的。

    “买就买,谁怕谁啊?”我说。

    我们于京承高速路路口和阿南会和。

    我爸妈夹着何翱坐在后排,我一露面,何翱“践踏”着我爸就扑向了我,我爸面目直狰狞。我将何翱抱到一旁,几乎将他扒光,他细嫩的手臂上有些青青紫紫的瘀伤,勾得我眼泪扑簌簌地掉。我挤着他的脸,说瘦了。

    何翱困惑:“妈妈不是说吃冰激凌会变大胖子吗?”

    “相思,你这是对妈妈患了相思病,所以瘦了。”

    何翱搂住我的脖子:“真的是这样呢……”

    我哭得直抽答:“疼吗?”

    何翱摇摇头:“不疼了。”

    阿南受史迪文所托,对何翱说,“那些人”是爸爸妈妈的朋友,因为爸爸妈妈要工作,所以将他托付给了“那些人”。单纯如何翱,扁扁嘴巴迅速地接受了。

    那厢,史迪文亦接受了我爸妈的批评。我妈说:“二人世界?你们要二人世界,就把孩子丢给朋友?瞧给孩子磕磕碰碰的!”

    史迪文唯唯诺诺:“我们后悔死了。”

    何翱穿着条新的牛仔裤,我夸他,真是帅爆了。史迪文幽幽地过来:“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买的……”

    什么是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大概就是大克带着人,阿南带着史迪文买的牛仔裤,救回了何翱。

    史迪文抓了抓何翱的头发:“厚福啊,sorry了……爹地向你保证,将来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他们一行三辆车,有条不紊地一一驶入了车流。我追了几步,将手臂挥得快要肢解了似的。后来,史迪文静悄悄地自我身后圈住我的腰:“要不要我把你举起来啊?举起来你好登高远眺。”

    我用手肘拱他:“不挖苦人你会死啊?”

    史迪文脱下他半干不干的黑色西装上衣,直接丢弃。夜幕将降,他的白色衬衫一样潮乎乎的,被秋风吹到刺骨。我问他,冷不冷啊?他说你要不要试试?我要脱下我的风衣给他,他又说:“不冷。”

    我们去了最近的商场,比不得市中心的熙熙攘攘。

    我等在试衣间门口,跟着广播中喜庆的音乐摇头晃脑。史迪文唤我:何荷,你进来。我愣了一下,说干吗?不会拉拉锁吗你?他不让步,说让你进来你就进来。

    仅有的一名柜姐在埋头玩着手机,我鬼鬼祟祟地拉开了试衣间的门。

    史迪文长臂一伸,将我拽了进去。

    果然,这厮衣衫不整……

    他换上了条运动裤,裤腰垮垮地挂在低腰的位置,甚至还露出一指宽的内裤裤腰。他上半身赤-裸着,胸肌似乎是这狭小的空间中最大的物体……因为最大,自然便是最吸引人的物体……大概是因为寒气,他的薄唇微微发白,不像个善类。

    我后背贴住背板。

    史迪文开口倒还和气:“何荷我认为,我们还是有必要谈谈。”

    我咬牙:“问题是有必要在男试衣间里谈谈吗?”

    史迪文单臂撑在我脸侧:“问题是我等不了了。”

    “你……你calm-down啊。”我咕咚咽了口口水。

    “我最亲爱的女人,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最误解我的一个,这口气换你你咽不咽得下去?”史迪文好言好语。

    “你……是说这个啊。”

    “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史迪文的另一条手臂随之慢慢撑了上来,将我左右封住,“哦,要你吗?”

    我涨红了脸:“闭嘴。”史迪文俯下头来:“何荷,我是认真的……”

    我抬头,和他四目交接,他眸子墨黑,绝不是在开开玩笑。他说何荷,你做什么都可以,我自问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对你在乎归在乎,和束缚无关,但独独有一件事,可一不可再,那就是误解我……

    我无地自容。

    史迪文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那真的太伤人了。”

    我猛地拥抱他:“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柜姐来敲了门:“二位?”

    史迪文狡诈,一边先下嘴为强一边推我:“出去出去……色狼。”

    我呆若木鸡,被推得两难地卡在门缝,一边是柜姐大喇喇地撇嘴,另一边是史迪文笑得无邪。我的一只手还被史迪文握在手上,他掩人耳目地举到嘴边,飞快地落下一吻,用唇语悄悄道:“这就算惩罚你了。”

    史迪文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他的黑色西装,如同乔先生的淫威,被他直接丢弃,永远地,易如反掌地丢弃了。

    我爸妈和何翱在阿南等人的护送下,抵达承德时,我和史迪文也抵达了乔泰楼下。值得一提的是,乔先生的黑色沙发仍被弃置于楼下,风吹雨淋,短短数日,破败不堪。

    晚九点,乔泰仍有交易员等诸位员工。

    我和史迪文的步入,令他们惊掉了下巴。

    一身运动衣裤的史迪文面不改色地撂了话:“何小姐一下飞机就来加班,真是可歌可泣。诸位,一并加油喽。”

    史迪文带我去到我的办公室,作为乔泰新任ceo的我的办公室,同他的相邻。桌上叠放着一摞摞文件,等我“过目”。盆栽一定是有人日日浇灌,娇艳欲滴。

    水杯……史迪文的水杯也在桌上。

    史迪文不问自答:“哦,我有时候会过来坐坐。”

    “干吗?”我不解。

    “想你啊想你。”史迪文笑着说得半真半假。

    仅摆有一张圆桌的小会议室,两面带窗,百叶窗齐刷刷地开得顶天。我和史迪文面对面而坐。史迪文说,何荷,咱们在公司还是得有在公司的样子,暗度陈仓,弊大于利。

    “了解。”我认同,在空白的纸张上轻轻戳着笔尖。

    “我们的关系,暂时还只能仅仅是同事。”

    “赞同。”

    “公开,要等到澄清谣言之后。”

    “澄清……澄清什么谣言?”

    “不是你追我,是我追的你喽。”

    史迪文话音未落,圆桌下的他的脚……便蹭上了我的脚,且照他那撩人地,来来回回地架势,他这是百分之百的***。

    我愕然,单手遮在额角:“你不是说不能暗度陈仓吗?”

    “我调查过的,这个角度是绝对……绝对不会暴露的。”史迪文说一套做一套,还有脸笑得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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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大结局上,还有下啊……还没码完啊……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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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五千+)

    这一夜,我和史迪文在乔泰过的夜。他有他的事要做,我有我的功课要补。

    第二天,花店的人抱来一大束百合,说是s先生送给何小姐的……

    众人议论纷纷:s先生?steven先生?什么情况?何小姐追求他他弃如敝屣,人家不追了他又屁颠屁颠地倒追人家了吗?到底什么情况……

    有女同事随口一赞叹:“哇,好美的花。”

    我平易近人:“你喜欢?喜欢就拿去好了。桄”

    身后又一阵纷纷议论:哇,真是风水轮流转,转啊转地,s先生就先胖不算胖,何小姐后胖才是真真的胖了。

    稍后,史迪文私下致电我:“你把我送你的花送人了?”

    我摆了好大的架子:“不行吗?痴”

    史迪文咬牙切齿:“行,行,算你行。”

    董事会上,我做了傀儡,发言的一字一句皆是史迪文手把手教我背诵的,甚至包括什么时候停顿,什么时候拉个尾音,什么时候笑上一笑……我对史迪文坦言:“说真的,你做交易员的样子更倾倒众生,表里如一,说一不二。不像如今,有时要虚张声势,有时又要有掖掖藏藏。”

    史迪文有异议:“谬论,我行情可是翻了好几番的。”

    “好了我承认,你做交易员的样子更能倾倒……我。”

    “好了我答应你,等乔泰度过难关,我会认真想想要不要返璞归真。”

    董事会半数接受了我,另半数不接受,也不得不接受,别无他法。我这个ceo就像个留校察看的孩子,活得战战兢兢。唯有我在留校察看中过关,将花枪甩得堪比真刀真枪,史迪文的缓兵之计,方能借由我这新鲜血液的手事半功倍。

    乔泰触底,开盘,但能不能反弹,便要等史迪文拿出真的“对策”。

    万事俱备,只等东风。

    连日来,乔泰日积月累,变了花的海洋。

    大胆的女员工会伺机对史迪文悄悄提点一句:我们市场部再来一束红山茶就完美了。史迪文人模狗样:“咳咳,我卖艺不卖花。”但翌日,何小姐我便会收到s先生的一束红山茶……

    无数声音在打探我和史迪文的种种。

    走廊的角落,有人窃窃私语:唉?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会笑盈盈地露面:“同事,暂时是同事。”

    酒后,会有人指着鼻子骂我:“第,第第……第三者,不要脸!”

    “我不是。”我不翻脸,仅仅回答这三个字。

    有反对便有支持:“何小姐,我看好你们哦。”

    我蒙混:“啊,谢谢,看好我们就等于看好咱们乔泰。”

    人事变动频频,有人愤愤而去,更有人慕名而来。

    然后有一天,史迪文推开我办公室的门:“我出去一下。”我点点头,他关门走掉。稍后,门又被推开,史迪文穿着黑色风衣:“你就不问问我去哪儿?”

    我停下工作:“你去哪儿?”

    “机场。”

    “接人?”

    “不,送人。”

    “送什么人?”

    “乔先生。”史迪文像谈论天气,“你要不要一起?一起吧。”

    史迪文进来,掩上门。我被动地站直身,他拿了我的风衣,立于我身后为我穿上,接着调转我,再为我系上纽扣,绑好腰带。他上下打量我,翻了我的皮包,拿了口红,俯着身给我涂。

    我像个被摆弄的木偶:“干吗……”

    “漂漂亮亮的啊。”

    “给乔先生看?我恨不得戳瞎他的眼。”

    “给外面的人看。另外,你的建议我会采纳。”史迪文收工。

    我回身要去照照镜子,却又被他调转:“一百分的。”

    就这样,我被史迪文……牵着手,走出了办公室。我要挣开,咬着牙说你疯了吗。史迪文迈着如常的步调,口吻一出,淡淡得像是要开个例会,或是请餐下午茶,但第一句便如同重磅炸弹:“恭喜我吧诸位,何小姐被我追到了。”

    他一步不停,回头对我低语:“猫步你会不会走的?”

    我下意识地昂首挺胸。

    四周鸦雀无声。

    史迪文从容不迫:“乔泰不禁止办公室恋情,一视同仁,但是,办公室恋情不代表公私混淆。我和何小姐会严于律己,你们人人有权监督。但是……我第一次,同样最后一次声明,我第一段婚姻的结束,和何小姐无关。不仅仅是针对何小姐,我不希望乔泰再纷纷扬扬有中伤人的言论,否则,我或许要试试杀一儆百。最后,从今天,诸位恐怕要加班加点了。乔泰将于下个月推出模拟做单大赛,细节方面,稍后各部门主管会布置下来。好了……准备开工吧。”

    我和史迪文的身影映在金属的电梯门上,混沌,变形,十指交握的双手,被映得放大,熊掌似的。

    电梯下行。

    “你还是要推出模拟做单大赛?”我蹙眉。

    “是,盛元系统整整吸收了散户的30%,但余下的70%的保守市场,我们胃口不要太大,饱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真的不和瑞元谈谈合作?盛元系统推出补丁迫在眉睫,你是秦媛首选的合作伙伴。”

    “假如我说,不仅仅专指盛元系统,而是整个做单系统模式的巅峰将会是电光火石,你信不信?后续的问题,不是补丁解决得了的。何荷,你帮我带话给秦媛,他们要未雨绸缪。”

    电梯停在七楼,门才开了一半,史迪文啪啪地按下关门键,门外的人目瞪口呆。

    我们二人接着下行。

    史迪文举高了我们牵着的手:“何小姐,这个时候你还以公事为重,真过分。”

    我半张着嘴:“啊……对啊,恋人,我们是公开的恋人了。”

    “所以呢?”史迪文等着下文。

    我想了想,噗嗤便笑了:“所以一会儿我们去吃顿好的吧。”

    机场。史迪文于黑色风衣中,穿了粉色条纹的衬衫,露着领口,如同点睛之笔。我抹着桃红色的口红,说史迪文,以后你再也不要穿从头到脚的黑色西装了,你就五光十色地招摇过市吧。史迪文凭借海拔高,目空一切地对我笑了笑。

    乔先生的“金宝”公司,是他要捆住史迪文的锁链。可惜他忘了,锁链这东西除了能捆住旁人,亦能绊倒他。至今,金宝公司洗钱洗了上亿元,借由一连串交易和转账,将客户的非法所得合法化。这是史迪文的***,但***,不代表他不会借力打力。金宝公司一名大客户上千万元的贿款,于接二连三的转账后,不翼而飞。多方追查,查到了乔先生的头上。这脏,是史迪文栽的。贿款到底是贿款,客户暗中行事,因为是暗中,便更穷凶极恶。山穷水尽的乔先生百口莫辩,不得不跑。

    乔先生飞往新西兰的机票,是史迪文亲自买给他的。

    人潮中,他只带了一个手下,佝偻着步履匆匆。

    能不能送他去将牢底坐穿?这问题,不用我问,史迪文他自己问过自己一万遍。法网恢恢,是不是真的疏而不漏?史迪文说,他仅有五成对五成的把握。若败,他功亏一篑,若不败,这其中又会有多少颗棋子陪葬。

    所以,他给了他动不能动,且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上千万元,和一张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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