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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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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从这方面说,他和秦媛,还真是人以群分。至少,他们一人掌握了我的一条要紧线索,但凡合二为一,便会真相大白,届时就不是要紧,而是要命了。

    于小界对我不算步步紧逼,所以我还没被逼到向他出示白纸黑字的“阳性”的份儿上。

    对于小界,我承认,我是自私了一把。

    和他相处对我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对我从不吝啬赞美,不想处处压我一头,不计较我的反复无常。偶尔他约我一次,我良心过意不去,严词拒绝,他也不气,过两天再约,我一心痒痒,便会应邀。

    我天真派地想,等大壮初露雏形了,他也不过还是二十三四啷当岁的年纪,我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昙花一现,无伤他的大雅。

    我去了于小界的嘿摄汇,它开在不算太繁华的街道上,四周的外墙上有贴了撕,撕了又贴的小广告的痕迹。

    影棚的房高极高,说话有颤巍巍的回音。每一个角落都布置为微缩景观,光这么肉眼打量过去,有些旧陋,虚假,但呈现在镜头之中,便是精致的,以假乱真的。

    我仰望着我那“回眸”的巨幅海报,对于小界感慨:“女人的钱真是好赚。”

    “这话怎么说?”于小界拆封了一瓶新的橙汁,倒进玻璃杯里。因为浓郁的关系,它流淌出闷声的咕咚,咕咚声。

    我从橙汁上回过神来:“哦,你们这化平凡为不凡的镜头,会叫多少女人趋之若鹜。”

    “才领悟到这一点,你还真是后知后觉。”

    “多可惜,我的青春只剩下尾巴了。”

    “早认识我多好。”于小界这话茬儿接得再自然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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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不良习惯

    嘿摄汇的生意远远没有我预期的兴旺。地段马虎,经过的人都是附近的居民,经过得久了,再鲜有人扒头儿张望。

    电话也只响了一次,咨询了两句后,说会考虑看看便挂掉了。

    我没说什么,但于小界看穿了我:“你不会以为我这儿门庭若市?”

    被看穿了总会有挫败感,我索性承认:“是啊,像我家对面那家卖熟食的,还有那家糖炒栗子,每天大排长龙。”

    于小界送我回家,开着他半新不旧的面包车。车体上刷着嘿摄汇的广告。

    不过是层铁皮,车内比外面的温度还低。我缩了缩手,于小界扭开了空调。暖风倒并没有多暖,但呼呼的轰鸣真是有气势。

    这三两次下来,于小界回回会送我回家。我拒绝过,说我习惯一个人,可于小界毫不迂回地说,你那是不良习惯。

    停了车,他还会陪我走上百十来米。

    我双手插在衣兜里,即便肩上的皮包袋子直向下滑,手也不会掏出来扶一扶,免得给于小界再牵到我手的机会。

    于小界也从不强求,摆臂摆得温润极了。

    可他的话,却是咄咄逼人地:“何荷,下星期二有个聚会,我想请你和我一块儿去。”

    我加快了步子,直截了当:“我不想去。”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于小界长腿一迈,半挡在了我的面前,“当然,普通朋友。”

    “那我也不想去。”我铁面无私。

    这是于小界第一次对我没了把握。之前的他,一向自认为将我这大他六岁的少女看得是通通透透,即便我花样百出的,他也应付得绰绰有余。可这一次,我紧咬的牙关,把他给咬急了。

    于是他越矩地说:“不请我上楼坐坐?”

    “不了。”我大可以说一句诸如改天之类的应酬话,可我没说。

    我从来没有让于小界上楼坐坐。毛睿说我时髦,可并非如此。怀着一个男人的孩子的我,无法和另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我的底线一降再降了,可总还不至于害人害己。

    我在等着于小界面部肌肉一松,挠挠头,再来个让我如沐春风的一笑,可惜,没等到。他没笑,只说了一句“早点儿睡”,便走掉了。

    我不禁怅然,这会儿纯天然的春风还刺骨着,论暖人心窝的话,还真的比不上他的笑。

    至于他说的聚会,我从头到尾没打算过出席,所以多一句也没深入打探,以至于后来时辰一到,我自食恶果,没深入打探的下场便是九死一生地深入虎穴。

    自从史迪文宣布了我和他的over,且上了夜班后,我们之间再没有了交集。

    甚至有关他的资讯,都少之又少。

    姜绚丽这会儿是满嘴的毛睿。她说,他会弹吉他,插电的那种,你知道吗?她还说,他们学校可真不像话,分数是可以花钱买的,真是世风日下。还有还有,他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好在人没事儿,好车就是好车,可以保命的。

    而这些,我通通不知道。我只知道史迪文没车,肉身一只,而于小界那颤巍巍的铁皮厢,别说保命了,怕是保个全尸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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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红尘的奇女子

    “这顿你请,怎么说我也是你俩的红娘。”我意兴阑珊,企图速速换个话题。

    “红娘你个头啦,我和他是普通朋友。”姜绚丽嗔怪地拍了我一掌。她个子高,骨架大,手也不例外。这一掌下来,我上半身直打晃。

    话说“普通朋友”,这个词可真好用。我和于小界,姜绚丽和毛睿,真是四海之内皆朋友。

    姜绚丽反问我:“何荷,你还当真是看破红尘的奇女子了?认识你也两年了,别说亲眼看了,听都没听过你为情所困。”

    我不置可否。

    姜绚丽是蹬鼻子上脸:“唉?要我说啊,你这莫名其妙的掉肉,会不会就是因为荷尔蒙失调啊?”

    我铁了心地蒙混,笑了笑,便招呼侍应生买单,食指指引他直面姜绚丽。

    至于郑香宜和周综维,他们不是普通朋友,他们是恋人,光明正大的恋人,可也未必就事事顺心。

    下午,郑香宜给我打来电话,抽泣道:“周综维他是根木头!”

    适才,那俩人逛街逛到了家具厅。人周综维是内行,东瞧瞧西摸摸地,想着博采众长,取其精华。可郑香宜不一样,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拜了天地送入洞房,不禁对着一张双人大床口水直流:“这张好好。”

    可周综维大手一挥:“要换床吗?那边是单人的,上那边看看。”

    楼道中我踱来踱去,揉着眉心:“香宜,周综维他……家具生意做得久了,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木者……变木头也是人之常情。”

    “不然照你的意思,这层窗户纸,我来捅?”郑香宜动摇了。

    “别!”我声如洪钟,“容我再想想。”

    “不然表姐,你去帮我探探他的口风如何?”郑香宜又兴致勃勃了。

    “探……口风?”我直觉棘手。

    那边传来刺啦一声,又一包油炸膨化食品被撕开了。紧接着,郑香宜耗子似的咯吱咯吱道:“我就你这么一个表姐,你不帮我谁帮我。”

    瞿部长赫赫然站在了我的余光中。我只好惜字如金,对郑香宜一语双关:“你先住嘴你。”

    挂了电话,我若无其事地一回身,撞上他:“哟,部长好。”

    纵然我一再消瘦,皮包骨的瞿部长还是被我撞了个趔趄:“何荷,咱们还是得以公事为重才好。”

    这就是当官儿的,没多大本事儿,就指着一双火眼金睛了。

    碍于瞿部长的死相,我揣着一颗翻滚的胃,请缨去了招聘会,为宏利吸收新鲜血液。招聘这档子事儿,之所以划分给我们市场部,是因为我们招聘的所谓“见习交易员”,说穿了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客户。见习的话,总不行只见不练习,而练习的话,总归要掏掏腰包的,那也就是客户了。

    招聘会人挤人,我汗流浃背,端坐在宏利包下的那豆腐块儿大的领土中。人声鼎沸中,一个同事对着我的耳膜激昂道:“一次比一次火爆,真是国家大幸,宏利大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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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你,是我不对

    星期二上午,我去医院进行了第一次产检。这时,是四月天了。

    建档的手续并不难办,或者也可以说,花钱造假,并不比按部就班地办难办。从此我有了个姓陈的“丈夫”,而他的职业和他的姓氏一样大气:公司职员。

    好端端的妇产科,入侵了大波做牛做马的男人。我大包大揽地对大壮表态:“妈妈一个人也应付得来。”

    来到这儿我不得不想起史迪文。环顾四周,假如把他牵来,相较之下他无疑是一等一的出类拔萃。我不介意以他为傲,因为怀疑他的基因,便等于怀疑自己的眼光,不过,也仅限于他的肉身和智商了。

    至于内涵,真把他牵来的话,他一个箭步,会和大肚婆抢座也不新鲜。

    我对自己并不苛刻,我允许自己偶尔想起史迪文。我没他那么小心眼儿,我和他无怨无仇,犯不着较劲。

    我缴费化验,东奔西走,额头汗涔涔的。大夫发话:“下次让你爱人一块儿来,排排队什么的。怀孕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我女中豪杰似的:“呵呵,不就是生个孩子么,多大点儿的事儿啊,至于那么兴师动众么。”

    下午,我回到宏利,接到了于小界的电话。

    自从那天他邀我共赴聚会,我拒绝了他,他这才再度打给我。

    “勉强你,是我不对。”于小界摆明了是来求和的。

    我不能和他来正经的,只能调侃:“这么久才低头?你们这些小男生啊,打打篮球,杀杀网游,时光飞逝。”

    “我不是小男生了。”于小界直接反驳。

    于小界说这几天没在北京,那意思是,他才一回来,便给我打了电话。我点点头,没追问,毕竟我们怎么也没到几天失联,就追问行踪的份儿上。可惜,我在这厢点头如捣蒜,于小界在电话那端,却当我是撅嘴使性子,直说:“下班我去接你,聚会取消了。”

    他不了解我归不了解我,但对我,是实打实地好。

    一个下午,我都在致电从招聘会上收来的履历的所有者,召唤他们前来宏利面试。

    这面试走的是形式主义,但凡不惹是生非,是个人就可以来培训了。在十天半个月的培训中,他们会淹没在外汇皮毛的海洋中,而救命稻草便是诸多通过外汇交易而大发横财的案例。平心而论,那些案例都极具煽动性,会让人血脉贲张,跃跃欲试。

    通知汪水水来面试的电话,是不是由我打的,我忘了。

    不过后来,她说,是我打的。

    也就是说,是我亲自引狼入室的。

    按理说,汪水水那仙气飘飘的名号,还有那把比林志玲还林志玲的小嗓子,不至于让我健忘的,所以也许,那天我真的是受了于小界的影响了。

    他说下班会来接我,我就心心念念地等着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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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的蛋包饭先稍安勿躁吧

    倒不是说他于小界有多勾魂,“天时地利”这个词儿用在他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大壮的存在,让我别无所求,不求他入赘,更不用像算计史迪文似的死掉我多少的脑细胞。这样心无杂念的,且还有硬性的有效期限的小插曲,让我全无后顾之忧,单纯地美好着。

    于小界那辆除了花哨一无是处的面包车,停在宏利所处的“上流”地段,扎眼极了。

    我熟练地上了车。一次复一次,即便是面包车,也能优雅地先坐稳臀部,再收进上下半身了。

    “去吃什么?”于小界冥顽不灵,回回让我拿主意。

    他还是穿着墨绿色的冲锋衣,但里面却是不伦不类的衬衫和松垮掉的领带。他皮肤白皙得让人嫉妒,但如此一来,黑眼圈分外显眼。

    “你不会才下飞机?”

    “不会我嘴边还沾着果酱。”于小界逗我,还额外擦了擦嘴。

    我没被逗笑,但于心不忍了:“你说的那聚会……会不会备好了什么大餐?飞机餐害人元气大伤?得补补。”

    “我说了,聚会取消了。”于小界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区区一句妥协,会换得他加倍百依百顺。

    我没再和他说场面话,反倒吐露了真心。我说我真的一向懒得在吃上费脑筋,以后再去哪里吃,吃什么,都由你说了算,从这顿作数。

    于小界当即轰轰地踩下了油门:“有一家蛋包饭,保证合你胃口。”

    这便是于小界了,好说歹说地,他也还是将我的胃口赋予一级优先权。可蛋包饭?这还真是少年郎的吃食儿,便宜,量足,心血来潮了再加上一份铁板牛肉什么的。

    车子驶上东三环,理所应当地爆堵,所以我有充裕的时间,辨认出左侧与我们忽前忽后的那辆皇冠,是周综维的。

    而他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个非郑香宜的女人。我认不出那和那晚磨蹭着他的腿,对着他的脸喷云吐雾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毕竟那样的女人,换个妆容,和易容没什么两样。

    我刺溜向下一缩,免得和周综维面面相觑。

    于小界注意到:“认识的?”

    “朋友。”我笼统一答。

    于小界没什么新意:“前男友吗?”

    我瞥他:“哎,能不骗你的,还是不骗你的好。我表妹的男友,可他身边载的,不是我表妹。”

    这时那女人用手指划着手机,看到什么滑稽的,她大笑,再递给周综维看,周综维的笑意也随之层层荡漾。隔着这样的距离,我还是可以看到那女人的手指甲涂着猩红的蔻丹。

    “有时出外景,无论男女都得在我这车里更衣,所以这车膜的遮光度是一流的。”

    我缓缓挺直腰杆,堂而皇之地注视着周综维。

    “跟着他。”我下令。

    “什么?”

    “我说跟着他。抱歉,让你的蛋包饭先稍安勿躁。”

    于小界即便饥肠辘辘,也不至于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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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还有这么一片富人区

    车流在东三环的主路上步履维艰,一路向北,我一停一顿地饱受惯性之苦,周综维和其女伴倒是兴致盎然,状况热络。而后,从主路切下辅路,再转上两转,路况也顿时好转。

    道旁的青砖墙上爬满爬山虎,这在北京并不常有,别有一番复古的情调。墙内的建筑经过绿植的遮遮掩掩,叫人看不真切,最夺目的便是繁碎的花窗玻璃,经夕阳照射,炫目斑斓,看得出隶属哥特式风格。

    “我从来不知道这儿还有这么一片富人区。”我盯紧了周综维的车子,“别,也别跟得太近了。”

    “我倒是知道。”丁小界让过一辆车子。

    接着,周综维的车子闪了转向灯,车头直瞄向那富人区的入口。

    我攥紧了拳头:“不管他这是当了谁的小白脸儿,还是在这儿置了家,金窝藏娇,今天我不会饶了他。”

    周综维的车子在升降杆前停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登记什么。于小界暂且将车子停在了对面,伸手便打开我腿前的置物箱。里面的杂物险些火山喷发,大多是照片,也有其余纸张或卡片。

    我当他本末倒置,埋怨道:“喂,我们在盯梢儿呢,除非你是在找望远镜,不然这会儿不是时候。”

    周综维的车子顺利通关,驶入。这时,于小界也翻出了一张塑封的证件,啪的一声,合上了置物箱。他方向盘一扭,便尾随了过去。

    他说:“他有没有在这儿置家我不知道,但我家……在这儿。”

    我瞠目结舌,只见那证件赫赫然是一张出入停车证,只见那穿绛红制服,戴雪白手套,英挺壮硕的警卫,对于小界敬了个礼,我们便畅行无阻了,去他的登记。

    “你家……在这儿?”我破了音。

    “我爸妈家。”于小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顿时瘫坐,挥了挥手,绞尽脑汁:“接着给我追。你不认识他的对?他车上那女的,也不是你那唯一一个妹妹,对?追,记下他的门牌号,拜托你爸妈替我打听打听,街坊四邻的,这下更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儿的确是哥特式风格的,门廊两边是束柱,高耸,别有洞天。

    房与房之间的间隔,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是奢侈的,更不要说在大致是中央的位置,还有一面弧形喷泉在孜孜不倦地沙沙作响。

    轮胎碾过的是绵软的柏油面,即便是于小界这半散架的面包车,也稳稳而行。

    周综维的车子减速,停下。

    于小界随之减速,然后百般无奈的模样:“何荷,这一幢……还真的就是我爸妈家。”

    我的头像拨浪鼓似的,在于小界的脸和眼前的洋房之间巡回。洋房前停满了车子,井然有序地,金光铮亮的,好不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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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贵公子

    我小心观察,大胆推测:“照这个情形,他是来做客的。于小界,你爸妈……这沸沸扬扬的是有多好客啊?”

    “他们的确是热情好客,”于小界熄了火,“常邀朋友来家里聚会,吃吃喝喝,天南海北。”

    “周综维人脉广倒是不假……”我话说到一半,一恍,“等等,你之前和我说的聚会,不会……也是这个?”

    于小界不以为意地点点头:“不过是个普通聚会,我们是小角色,填饱肚子,凑凑热闹而已。”

    我双手捂住脸,这一桩一桩地还真让人应接不暇。于小界不是窘迫的少年郎,嘿摄汇的生意要不要大排长龙,从一而终的墨绿色冲锋衣,濒临报废的面包车,被我暗暗不屑的蛋包饭和铁板牛肉,这些,不过是他的富人乍穷。而我才是那井底之蛙,薪水是我的至高追求,仅有的几件名牌,小心翼翼地爱护,每次启用只差套上套袖。

    我从指缝露出眼睛:“令尊令堂,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做些宝石生意。”于小界有问必答。

    所以说,怪只怪我之前太不好问。

    “宝石……也是以东南亚的为上乘?”一切渐渐明朗,“所以会和周综维的木材生意有共通之处……”

    这时,于小界下了车了,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他那车门,不这么大力是关不上的。

    他绕过来,来开我这一侧的车门,我从里面拽住,和他势均力敌。

    一层铁皮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的话清清楚楚地传来:“好,那你等我,都到这儿了,我怎么也得进去露个面。”

    于小界熟门熟路地摸向了大门,途中和三五人打过招呼,翩翩贵公子似的游刃有余。

    周综维落了后,也许是女伴在车上且补了一会儿的妆。

    二人下车后,也是光彩咄咄的。周综维套了件驼色的短式样羊毛外套,领子半立着,不过时,也不夸张。而那女伴披了件动物皮毛的斗篷,像个人精。

    周综维揽着女伴的腰,从容地迈向大门。

    他没有或近或远的姐妹,没有年纪相当的三姑六姨大侄女儿,总之,这样一个亲密无间的女伴,真被我当场抓了包,他说不出半句沾亲带故的说辞来。

    我下了车,抻长了脖子。

    那两扇镀金把手的大门大敞着,来客出入自由。门口没有毕恭毕敬的侍应生,只有两三个帮佣,灵活机动,都是将临中年了,形态可掬。

    这时,史迪文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响时,我看都没看,还聚精会神地目送着周综维。史迪文一个喂字,像是谁跺了我一脚,我这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一看尊姓大名,果然,是他。

    “有事儿?”我问。

    “上上个月约翰尼结婚,你随份子没带钱,管我借了一千块,什么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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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我妈没办法

    我嘶地一声:“还,还,我一定还。忘了。”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还?”史迪文掩不住那股子得意啷当的劲儿。

    “你总不会是要现在?现在我要事缠身。”我环顾四周,“拜托,区区一千块我还能赖账不是?好歹我这会儿也混入上流社会了,改天连本带利地还你。”

    我挂断了电话。史迪文还在那头叫嚣:混……混哪去了你?

    我收了手机,壮了胆,笔直地走向了前。

    “嗨!”我装得多洋派似的,拦住一位个子娇小的中年帮佣,“周总……周综维,怎么一眨眼工夫就没影儿了。”

    中年帮佣倒是没戒心,朝里一指:“喏,和程小姐在那儿。”

    “程小姐?”我诱敌深入,“是什么来头啊?”

    不走运,这时一不长眼的男人从里头风风火火地出来,迎向一位新到的来客。途径我时,不但从我和帮佣中间穿了过去,还将手里一盘吃得狼藉的餐盘交给了我。我也是手疾眼快,还当真接了下来。

    “二哥!”于小界还真是快去快回。

    那男人回过头,和于小界如出一辙的细皮嫩肉,额角贴着一块纱布,显然是才受了什么皮外伤。

    我对于小界一个挤眉弄眼,那意思是你小子说话给我小心点儿。

    于小界心领神会,当我是张三李四,只是从我手上接过那餐盘:“二哥你可真有礼貌,这么对客人。”

    那男人打量我:“啊……客人?”

    我企图速战速决:“不用抱歉,怪我,穿这一身黑西装。”

    “我可没抱歉,”那男人嘿嘿一笑,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走掉了,“我们这儿是主客一家亲,没那么多规矩。你请自便。”

    中年帮佣又从于小界手上接过餐盘:“这位小姐别介意,我们家二公子就是这么活泼。”

    我摆摆手,也不迂回了:“刚刚我们说到程小姐……?”

    而既二公子之后,四公子于小界也来插足,又一次从中间将我和中年帮佣活活拆散。他咳咳清了清嗓子,率先走向了他的面包车。帮佣喊话,说四公子,这就走了?你最馋嘴的乳鸽还没上桌呢。

    于小界没回头,提高了手里的一只大纸袋晃了晃:“打包了。”

    四公子?我不过才对着于小界的背影咂了咂舌,那帮佣便不见了,理应是去厨房运送乳鸽了。我一脚踩在门槛上,可以看见深处的自助餐桌,热气腾腾,白烟袅袅,新晋菜品不断供应。

    周综维和程小姐也不见了,淹没在了商贾雅士和衣香鬓影之中。

    我收回了脚,不敢冒险,不得不随了于小界而去。

    回到面包车上,于小界正在啃红卤乳鸽。我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拜托你给人乳鸽基本的尊敬,别像啃鸡爪子似的好不好?”

    于小界将餐盒向我一递,我鬼使神差地出了手。

    这一会儿,连孕吐都不复存在了似的。

    “谢谢‘四公子’赏赐。”我抽空道。

    “真拿我妈没办法。”

    “你……什么意思?”我停了嘴,这等佳肴嚼了一半就停,也算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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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全家都搞什么飞机

    “我妈啊,人后贤淑,人前却是童心未泯,叫我们公子,自称夫人,自娱自乐,乐此不疲。哦,对了,刚刚你问话的那个,那个就是我妈。”

    于家一准儿家教有方,所以于小界的吃相那叫一个文雅,即便没有刀叉,大用十指,还在滔滔不绝着,他也是从容不迫的,不露半颗残渣。

    我没再多嚼一下,嘴里连肉带骨头的,囫囵吞下,噎了个半死。

    于小界娓娓道来,说我妈厨艺了得,每次聚会,菜色她都会亲自把关,盛装不方便,围裙她会精挑细选。

    我乍着手,一时间找不到纸巾,两只手交互着抹了抹油渍。

    于夫人?那被我当作中年帮佣的女人,就是于夫人。适才我就那么登堂入室,还曲里拐弯地“嗨”了一嗓子,却连女主人的脸孔都没仔细瞧上一瞧。我冥思苦想想破了脑袋,到底有没有对她不敬?万一真叫了她一声厨娘大婶的,她动用层层关系,会灭我如蝼蚁。

    于小界又说,我二哥,于泽,他是个职业飞镖选手。

    “职业飞镖选手?”我头痛欲裂,“于小界,你搞什么飞机?你们全家都搞什么飞机啊!有钱人就该穿金戴银,就该眼睛长在头顶上,还是说平易近人是你们家的家训?”

    于小界自顾自地,又从那大纸袋中掏出另一个餐盒:“可可泡芙,我妈的拿手甜点,尝尝看。”

    我被动地接下:“还有你和你二哥,什么职不职业的?你们这根本叫不务正业!”

    于小界又掏出纸巾,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你这话倒不假。”

    还是这四面漏风的面包车,也还是这青涩的,毫无铜臭味,也并不发愤图强的少年郎,他看不透我,可我又何尝看透了他。

    那可可泡芙上撒着一层香草粉,入口即化,甘苦恰到好处。那一口咬得太狠,可可馅儿从左右两边漫出我的嘴角,有始有终地结束了我这一行的狼狈。

    这时于小界又言归正传,说那程小姐没什么背景,只是被周综维带来过三两回,是他的女伴而已。我唉声叹气,说大事不好,动什么也别动感情,所以我倒宁可那程小姐是权贵之女,周综维好趋炎附势。

    于小界吃了个七八分饱,笨拙地将餐盒收拾好,扔去了后座,汤汁滴滴答答。

    他再怎么富人乍穷,也不会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琐事样样手到擒来。

    “送我到个能打车的地方,我自己打车回家。”我正襟危坐。

    抢在于小界发言前,我又补充:“就这么着了。这会儿我眼前全是星星,快厥过去了。我不想捉奸周综维的,更不想参见你的大富之家,我不过随机见了两个人,结果一个是你二哥,还有一个是你妈。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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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李若彤还神似小龙女

    宏利的新鲜血液前来培训时,姜绚丽蹙眉:“这一批女的比男的多啊。”

    我不以为然:“二十一世纪男女还有别吗?男秘女保镖,都照样拔头筹了,更何况是交易员。”

    可是,姜绚丽不爽了,这便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天性。

    我揶揄她:“女的数量取胜不是重点,重点是……有高质量的?”

    姜绚丽话锋一偏:“对了,礼拜二还是礼拜三的,下班的时候,见你上了一辆破面包,什么人啊?”

    我至今还在头痛:“啊……一个朋友。破面包?呵呵,他可是推翻了一条真理的,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眼见也不见得为实啊。”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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