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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后宫:来人,皇上又闹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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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同时出面,皇后必须是结发妻子,还要戴着这套步摇。然后,才能够见到越王。然后才能得到越王的帮助,朕这一次,有求于越王。”
萧望之说的很淡定,不知道为什么,秦沁总是觉得。萧望之这一次是想要拿秦沁去换东西。毕竟,萧望之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守信用很久了。
“越王要给皇上下跪吗?”
秦沁很想知道,这么高逼格的藩王,凭什么这么嚣张。
“这是礼仪,三十年来越王和皇家没有任何往来。朕也不知道越王到底想要做什么。”萧望之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是:朕可能想杀了越王。
“这么多年,为什么皇上从来没有灭了越王。萧家是怎么容忍一个更加牛叉的家族嚣张了这么久?”
肯定不是为了友好相处,萧望之这倒是不说谎了:“越王根深蒂固,住在江南,而他们最重要的生意在长白山。朕能知道沈家的实力,却不知道越王的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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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步摇之谜
第九十三章步摇之谜
“皇上带着臣妾出门,一定是有用得着臣妾的地方。”秦沁顺从的开始从妆台上给自己比划着带步摇。人这一辈子,其实非常公平,你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就一定要那另外一件东西来换。
“那是自然,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朕自然什么都不会瞒着皇后。”
“这步摇的谜底,到底是什么?”
能最后留下来的,一定是最重要的。
“不要执迷。”萧望之在秦沁的侧脸上印下一个吻,妆镜中的才子佳人看起来般配的很。
“朕也不太清楚,朕从来没有见过越王。皇后,其实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朕,你看,就算是最艰难的时候,你都从来没有丢弃了朕的东珠。”
萧望之的手指在秦沁的领口一挑,一颗浑圆的珠子就露出来。
“因为当地没有当铺出得起那么多的银两。”
萧望之的自作聪明只是收获了秦沁的一枚大白眼。
苏州城已经乱了,岳子詹临危受命。明明是早上能到,但是被灾民堵在了路上,一直到了中午才来拜见萧望之。
萧望之只是翻着茶碗,喜怒不形于色,也不说话。岳子詹猜不透萧望之的心思,便是把来迟的原因和苏州城的应对之策全说了一遍,萧望之这才是点了点头。
岳子詹锋芒毕露,面含杀气,能够掌局。难保不会在多年之后成为另一个裴太尉,萧望之的疑心很重,能信任的人不多,能够重用的人,更不多。
沈星河还没有到,因为她要押送粮草。
这样,名义上和岳子詹是相互照应,实际上却很少有真正共事的机会。只要萧望之的一道命令,就容不得这两个人商量。
“苏州,朕就交给你了。”
萧望之把随身的一支笔交给了岳子詹,御用的笔,虽然只是平时练字使用。但是对于寒门出身的岳子詹而言,足够收买了他现在的心。
銮驾整副,浩浩荡荡的走在大道上。秦沁很不理解,明明皇后的轿子和皇帝的轿子是完全分开的,为何萧望之非要秦沁挤在皇帝的轿子里面。
要是被言官知道,会受到非议。
这叫做僭越,用皇帝的东西,就是谋反。
跳进黄河洗不清。然而,行出了苏州城三里,皇帝的轿子突然之间剧烈的颠簸。秦沁发现外层的明黄色帘子被撤了,不知道从哪里装上了天青色纱帐。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秦沁掀开轿帘一看。现在的这顶轿子,已经偏离了大部队。甚至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边上全部都是平民装束的侍卫。
但是,这些人走路很轻,不是因为他们小心翼翼。而是因为当力量到了一定程度,走路就能够这样举重若轻。
就像是承影,从来都像是风过一般,帅到报表。
“他们是朕的剑灵。”
“皇上,那最厉害的统领,是不是很厉害?”
秦沁其实想要问的是,最厉害的人,是不是承影。他有多厉害。但是,萧望之却是说:
“三年前,剑灵的统领者,是纯钧。后来,纯钧死了,就换成了承影。”
秦沁觉得这个逻辑有点问题,纯钧。这个名字很熟,是春秋时期的一把宝剑的名字,那么用来做剑灵的首领也是正常的。
承影,承袭纯钧的影子,也算是好名字。
一想到一年半载不能见到承影,秦沁就会觉得非常忧伤。每天要面对着萧望之,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已经到了越王的地界,道路明显平坦。
“朕的父皇,续弦的皇后是当时越王的女儿。不知道这一代的越王,会不会认这门亲戚。”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多年前的娶亲,应该很简单。因为,几乎没有记载宫中的吴太后的来历。
“不过,越王的财产什么的,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连一身嫁衣都要男方送来。”
秦沁那个汗呀,这世家大族要不要这么囧。做女儿这么倒霉有没有,那么,吴太后进宫之后,就是锦衣玉食飞上枝头变凤凰。
“皇上,我的母亲,也姓吴。她到底是越王的女儿,还是大周的公主?”秦沁已经凌乱了。
搞了半天,吴氏和吴太后还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
那她们两个人是怎么相识的?
貌似,吴太后对吴氏并不友好。一谈起来就似乎是咬牙切齿的,秦沁想起来吴太后那个又爱又恨的表情,就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大家都说吴太后是大周的第一美人,这又是什么逻辑?
“这要问现在这位越王,吴太后和大周的公主是同时嫁入大齐。同样姓吴,老死不会回到本家。身边的侍女已经换了几波,朕的暗卫,并不是从那么多年前开始调查的。”
秦沁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吴太后和吴氏的脸。其实两个人的容貌并没有差多少,吴氏端庄贤淑,一看就有母仪天下的气度,而吴太后倾国倾城,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人忘忧。
同样是名门大族的女儿,要凭借气质分出来,恐怕很难。
但是,这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两个人的身份可疑。
越王之女,大周公主。
难道,秦沁必须亲自戴着这套步摇。是因为她有着越王的血统,越来越乱。萧望之像是讲了一个悬疑故事,已经唬住了秦沁,开始满意的靠在软垫上休息。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越王的城门前。没错,就是城门前,秦沁撩开轿帘,整个巍峨的城楼出现在面前。
比起来萧望之的皇城,一点都没有逊色。
这哪里是一个藩王的配置,简直就是自成一家的皇城。倘若越王反,那么天下的版图就不再是三国鼎立,而是三国围绕着大齐。
大齐之所以没有腹背受敌,就是因为越王的支持。这样的财富,这样的规模,为何不自立为皇帝,反而要把大好江山的赋税交给萧家。
俯首称臣,这又是为了什么?
早有持戟的卫兵参拜,上百名银甲士兵轰然下跪。在空空的山间格外的震撼,秦沁踩着矮凳走下来。
一袭华丽的衣裙和森严的甲胄既协调,又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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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越王城门
第九十四章越王城门
这些人跪着,萧望之居然没有说平身的意思。秦沁不忍心呀,这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肃穆的没有一个人说话:“诸位请起。”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这些人,居然还是整整齐齐的跪着。铮铮铁甲。像是一群群体雕像,没有人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秦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萧望之没有说:平身。
而是说了就是白说,因为这些人不会听帝后的话。秦沁站在那里,十分的尴尬,包括萧望之在内,所有的人都像是没有听见秦沁的话一样。
若不是因为那四个字惊起来地上几只正在玩耍的小鸟,秦沁真的会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开过口。
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秦沁有点脸红。而萧望之的手隔着重重的衣袖,握住了秦沁的手。
第一次觉得,这冰冷居然还透着一点暖。
足足一个时辰,双方都像是雕塑一般。秦沁心里面早就把这越王骂了一千两百三十遍,已经高冷到了一定境界。
以为裴家高冷,药家高冷。原来,那些所谓的高冷,不过只是入门级别的。这越王当面给萧望之下不了台,谁敢让皇帝在家门口站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萧望之有病,这样的天气,风寒沁骨。要是有个好歹,吴家能够赔得起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在这里完全给颠覆了。
怎么,难道是越王觉得他和萧望之是平等的吗?或者,他觉得萧望之的皇帝做的不好,想要自己来爽一把?
萧望之还真是争气,都站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岿然不动。反而是秦沁的脚有点麻了,就在秦沁想要骂街的时候,厚重的青铜城门突然间打开。
里面缓缓走出来一辆马车,样式非常复古,在黄金和铁器已经非常普遍的年代。马车的装饰居然用的都是厚重的青铜。
这时候,秦沁还不知道这种青铜质地优良。几乎是千年不变,延续到了这一代越王,这些东西还是古老的款式。
可不是同等质量的黄金能够比拟。
马车在城门外停止,两个仆从跪下,帘子缓缓打开。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秦沁瞬间明白了,其实吴氏月英,自己的母亲,其实是来自于江南的吴家。
因为白衣飘飘的那个男子,和秦沁的容貌有着三分的相似。因为是男孩子的缘故,眉眼更加的锋利,因为年纪的关系,稚气未脱。
相似的轮廓,这个男子的容貌远胜于裴元齐和药九郎。没想到,自己的一张脸,换个人顶着,居然能有这样的效果。
秦沁真的很想抱着那张脸亲一口,不过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秦沁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可是目光已经无法移开那张脸。
这应该是她的表哥呢,还是表弟呢?
真是不可理喻,在这个矮凳已经普及的年代,还非要踩着人的背。看来,这个越王不是一般的嚣张,要是他是个平民,敢这样对待皇帝,现在应该已经横尸当场。
而他,却能一身白衣,在风中飞扬。踩着大红的地毯,一步一步的走到萧望之的面前。这地毯,可是这位爷刚刚下马车的时候,侍从火速铺上的。
这派头,就连萧望之从来都没有。
鲜艳的红地毯,配着冰冷的白色衣袂。这是秦沁印象里最不可一世的颜色,它姓吴。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不起来这个人,似乎在记忆里,吴氏月英就是这样的表情。不可一世又温婉和煦,和众人保持着距离。
从来不指责,从来不陷入任何争斗。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当这个少年出现在秦沁的面前的这一刻,秦沁突然间想到,吴氏,从这样的家族里面走出来。
绝不是软弱可欺的性格。
“臣江南越王吴月白见过二圣,恭祝二圣长乐未央。”吴月白只是微微躬身,不曾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只是躬身,握拳,不是君臣之礼。而是同辈之间的礼节,吴月白这是把萧望之当成了同辈人。
萧望之这皇帝真是挺倒霉的,做个皇帝,一点都没有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权臣,藩王,再加上邻国。都快要被压成了馅饼。
而且,这行礼还不是对萧望之,而是把秦沁摆在了同一个位置上。秦沁也收了不少礼,三跪九叩,关键是,都是先拜了皇帝,再拜见她。
这越王,是在给她抬身价。
“越王。”
萧望之也是同辈的礼节,这可是面对他国的帝王才会这样。秦沁觉得自己的三观在江南被颠覆,君臣之间,如何会这样。
汉朝时期,匈奴第一次前来参拜皇帝。君臣对于用诸侯的礼节接见单于还是用他国帝王的礼节,曾经有过争议。
终究,用的是帝王的礼节。这样的的好处就在于,第一能够给远道而来的外人足够的尊重。第二,避免了以后的反叛,若是为敌,打得就是侵略者不用手软。
但是当时的单于却是用臣子的礼仪参拜皇帝。
原来,这越王从来就不算是大齐的臣子。吴月白上下打量着秦沁,用一种异样的眼光:“这么多年了,终于长大了。”
这开口说话居然这么老成,秦沁还觉得这吴月白是个孩子。没想到,居然在大齐皇后的面前装大。
“朕记得,越王从来没有见过朕的皇后。”
人艰不拆呀,萧望之居然当场戳穿。而吴月白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兀自笑春风。
萧望之负手而立,其实细细的看。就会觉得两个人都不像是讲理的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藩王。
现在,皇帝在藩王的地界上。吴月白摆了摆手,这些跪着的兵甲才起身。而萧望之的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臣的侄女儿,给皇上添麻烦了。皇上的事情,就是臣的事情。”吴月白的眼睛很难离开秦沁,虽然是带着他们进城门,这城门却是用古老而华贵的压迫感。
帝王将相到了此处,也很难觉得自己是个见多识广的。
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齐的臣子,但是从到了这里到进门。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臣子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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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有个消息
第九十五章有个消息
“越王说的是哪里的话,朕的皇后,朕必然是奉为珍宝。此番来到江南,本是为了苏州城的商铺,顺便来越王这里拜会。”
萧望之说谎也是一套一套的,明明就是真的有事必须要来见越王。却说的像是来串门一样,秦沁觉得自己就是被带来的道具。
“臣有罪,有失远迎。”
吴月白虽然是认罪,但是这态度分明就是:你来得早了,关我什么事。
“越王是朕的岳母的兄弟,是朕的长辈。自然是有分寸,知礼数。”
萧望之这是提醒秦沁,吴月白是吴月英的兄弟。再则,就是说吴月白其实没有分寸,不知礼数。
进了城门,便是换了马车。秦沁同萧望之一辆,吴月白独自一辆。这阵仗十分特殊,但是规模一点都没有比萧望之这个皇帝的差。
“所有的藩王,都这么厉害吗?”
秦沁手边的扶手也是青铜的,上面的花纹图案不像是本朝的。这越王的做派古老而且傲慢。
“若是藩王都这般,朕的皇帝还要不要做下去?皇后,你的步摇歪了。”萧望之给秦沁整理一下,费尽心思的戴着这个东西来到这里。
越王居然没有看一眼。
“我们为什么要换了车马来到这里?皇上的全副銮驾,不是更有震撼力吗?”只有一辆小车,十几个护卫,怎么看都像是当地的土财主出门怕让人给抢了。一点都没有天子出门的威仪。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越王的宫殿距离城门并不远,只是下车之后已经不见了越王。萧望之和秦沁被带到一处行宫,沐浴更衣之后方才出来。
换上的衣装和越王的白衣样式差不多,飘逸的很。在这山间觉得好生清凉,看着同样穿着薄薄的衣服的萧望之,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折腾的萧望之的半条小命搭进去。
只是,衣带当风,比穿着龙袍更有感觉。山间的阳光清冷,照在萧望之的身上,有一种超凡脱俗的迷离感。
“别看了。”
萧望之把手在秦沁的眼前晃了晃,秦沁吐吐舌头,就去梳妆。所有的装饰都被换过了,只有那套步摇,还插在高高的发髻上。
这套步摇配上江南越地的衣服,才显得冰冷华贵的得体。可能,很久以前的皇后,成婚的时候,穿戴的就是越地的衣装。
随后,就是几个侍从领着萧望之和秦沁去大殿。回廊的拐角处,一个银发的年轻人在暗处观察着这对帝后。
手中的罗盘转的迅速,在山川的位置骤然停歇。这银发年轻人跪下:
“我的王,您的决定没有错。能够重整山河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大齐皇帝。”
吴月白狭长的眼睛里面波澜不惊,单薄的白衣在风中的飞扬。似乎是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看着秦沁已经消失的背影失神。
“秦皇后的命数如何?”
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秦沁是吴月英唯一的女儿。
“小臣无能,不能窥探天机。”银发男子站起来,再次转动,这罗盘却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就好像是,这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让这个女子驻足。
是人,就有念想,有念想,就会有停留的地方。沈星河的是元宝,越王吴月白的是一片月亮隐着的云雾,而萧望之的是一片山河。
这就是命运。
而秦沁的,却是什么也没有。
“命数呀。”吴月白稍微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袍,便是往大殿走去。而就在吴月白离开的那一刹那,一直跳跃旋转的罗盘突然之间停止。
这说明,天机不想让吴月白看到。银发男子眼中的惊讶,细细看那罗盘。这一次的卦象,和多年前的那次占卜,大相径庭。
秦沁的命数,对应的只有一片空白。
占卜上千人,也未必会有这样一个人。收了罗盘,银发男子也前往大殿,除了算命,还要看相。大殿的屏风后面,已经布下了书桌。
这屏风做的非常精致,就是为了让人在后面观察席位上的客人。从客人的方向看过来,这屏风就是凤穿牡丹绣成的厚厚的绣品。但是,从屏风里面看出去,其实就是一层薄薄的,可见度十分高的轻纱。
能够把所有客人的举止神态尽收眼底,却不会被发现。
这种屏风,天下也只有越王这里有。
“皇上,臣有个消息想要禀报。只是不知是当讲还是不当讲。”吴月白并不贪杯,虽然坐在下首,但是君臣的礼节还是被他故意忽视了。
“越王知无不言,言无不知。朕觉得这样是最好的。”
萧望之给秦沁递了一个眼色,秦沁立刻举杯:“舅舅这样喜欢猜哑谜,只是我们今日还没有喝一杯水酒,未免太无趣了。”
皇后敬酒,臣子哪有不喝的道理?
显然,在吴月白的眼里,秦沁比皇帝更重要一点。马上端起来杯子,一饮而尽:“皇后若是在我越王宫中,也是臣的宝贝。虽然比不上皇上京城里的繁华,但是臣必然会尽其所能。”
这越说越远了,秦沁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和这个刚见面的舅舅能有什么感情。
“舅舅,沁如知道您疼爱沁如。沁如也很尊敬您,只是,这消息到底是什么,沁如很想知道。”
眼角眉梢,全是另一个女子的风情。吴月白放下筷子,这才是云淡风轻的说:
“皇上的銮驾在苏州城外遭到了伏击。一行三百九十人,无一幸免。传言,皇上和皇后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了。”
这开什么玩笑,秦沁和萧望之明明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那么也就是说,萧望之换了车马就是防着有人偷袭。
“这是越王的手笔吗?”萧望之避免吃看起来颜色太重的菜,因为颜色太重的菜里面,有辣椒。
“臣本来是安排了埋伏,但是,却是另外一拨人先下手。臣堵不到皇上的车驾,之后堵了他们的后路。”
秦沁的眉毛直跳,意思是,越王也很想揍萧望之,但是被人拦住了。这藩王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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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致命白芷
第九十六章致命白芷
“没想到,越王看不惯朕很久了。现在朕就在越王面前,越王要动手吗?”萧望之面上在笑,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寒冷。
那是真冷,没想到,萧望之的眼里不光会火星四溅,还会碧水寒潭。要是萧望之娶开个打铁铺子,不知道要节省多少柴火和冰水。
“臣不是没有动手吗?难道皇上想要治臣一个谋反之罪吗?”越王手底已经剥了一小盘子的栗子,蘸着不知道什么酱料。
示意侍从送到了秦沁的桌子上:“当日,姐姐出阁之前,最喜欢臣亲手剥出来的栗子。只是,整整二十年了,臣再也没有给姐姐剥过栗子。”
“当真甘甜味美,这酱料做的格外的香甜。千山化骨碎,入骨相思醉。这样的醇厚,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多谢舅舅。”
这栗子,不像是宫里的食品,总是精致到了挑不出来毛病。也不像是市井街头的,就是要个味道。而是真正的,像是为了一个人的口味做出来的。
只是为了取悦一个人的口味。
“朕的天牢拥挤,怕是放不下越王。”萧望之吃这栗子,比较浪费,因为他没有味觉。但是,秦沁还是给萧望之夹了一个。细腻温软的栗子蘸着香滑的酱料,一点一点送进萧望之的口中。
千山化骨碎,入骨相思醉。他哪能明白。
原来,对牛弹琴的惆怅真令人伤心。
“皇上的吏治严苛,自然是天牢拥挤。”
看着秦沁细细品着栗子,越王吴月白的脸色似乎没有那么难看了。明明就是一家人,为啥对萧望之那么不友好?
多大仇?
“舅舅,伏击我们的车驾的人,有没有抓到?”秦沁泫然欲泣:“倘若每次来舅舅这里,都要被刺客恐吓,这可如何是好?”
秦沁低下头的时候,安静而且腼腆。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恍惚感,和吴氏月英一脉相承。
因为距离太远,在吴月白的眼里,就是少年的吴月英就坐在那里。
吴月白如是说:“沁如不用担心,那些人的头儿已经被抓到了。这些人还算是有点本事,浪费了我臣好些家甲。皇上手下最厉害的承影,也未必能够捉到他们。”
萧望之挑了挑眉毛,什么时候他这样无能了?
四个大汉押着犯人上来,犯人面色苍白,比萧望之看起来还可怜。眼睛里的神采已经被一点点的抹干净了。
秦沁很想知道,吴月白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能让一个美人这样的表情,这个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时候,刚刚到了苏州城遇见的白芷,那个仙气儿十足的女人,现在就成了吴月白的阶下囚。
“吾皇在上,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吴月白从自己的席位上绕出来,走到白芷面前。左手蹭着白芷的两个膝盖飘忽而过,白芷软软的就跪在了地上。
而且,是那种撑着地都站不起来的。眼睛怨恨的看着吴月白,一言不发。
“差点忘了。”吴月白目下无尘,抬起右手,非常爽利的左右开弓的甩了白芷两个耳刮子。
吴月白并没有用歌舞这类的东西来招待萧望之,所以整个大殿上安安静静。这两个耳刮子简直是在考验这个大殿的空旷程度。
足足有一秒钟,秦沁的耳边都是这两个耳刮子的回音。
那叫一个清晰,空谷传响。
白芷吐了一口血,可见,吴月白不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手上有点力气。再则,吴月白打了女人,可见,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要是犯在了他的手里,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越王殿下,六宫无妃。这就这么着急的向人家示好?”白芷面色本来苍白,现在唇上沾了血,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不过,吴月白不像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直接又是两巴掌,两片脸蛋现在白里透红,比上了胭脂还要浓艳。
“你再说一遍,本王就再打一遍。”
白芷愤恨的看着秦沁,这时候,秦沁才明白过来。这白芷和药九郎是一伙儿的,吴月白打白芷,是为了给秦沁出气。
想到那次被药九郎卸了肩胛骨,逼着跪下。秦沁就觉得心里面一股子戾气升起来,在她的眼里,药九郎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你。”
白芷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却没有再口出恶言,估计是因为不想再次受辱。萧望之捻着手中的栗子,也离开了席位:
“朕少年时在大周,世族子弟最喜欢玩一个游戏。想必你也知道,这大山里面的豺狼虎豹已经被猎杀殆尽,再玩,就只剩下了俘虏。”
白芷软软的跪在地上,萧望之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要白芷爬进山里面,然后一群人像是打猎一样把她猎杀。
“你杀了我,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味道。”
白芷似乎是惧怕吴月白,这话在嘴里倒了一下才说出来。秦沁却是明白的,白芷另有所指,四目相对间,秦沁并没有藏好眼神中的慌乱。
然后,白芷笑的放肆。
“这个,朕不在乎。”萧望之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芷:“朕只想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比较有趣儿。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出紫檀的下落的话。”
秦沁似乎是记得,从冰冷的水中醒来,嘴里有股子冰凉的苦味儿。似乎迷迷糊糊的有个满身香气的人喂给她的,那个人是紫檀。
就在这时候,整个大殿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窗户上面的琉璃骤然间破碎,秦沁的位置就在窗户边,飞溅进来的玻璃渣冲着她的脸飞过来。
吴月白反应居然比秦沁还要快,一把折扇已经飞来,挡住了玻璃渣。
白芷骤然起身,袖中翻飞出一条白绫,直接朝着秦沁击打过去,这一次,避无可避。当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萧望之居然一把抓住了白绫,反手绕到了白芷的对面。几乎是白芷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就轰然跪地。
吴月白的位置不远,一把短剑丢过来。萧望之利落的把那把剑插进了白芷的心口,直到死,白芷都没有看清楚萧望之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
………………………………
第97章 恋之不舍
第九十七章恋之不舍
秦沁在桌子下面,看着萧望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表演。在白芷的手下,紫檀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但是,在萧望之的手下,白芷几乎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
就在兵甲和刺客破门而入的一瞬间,萧望之把白芷胸口的短剑抽出来,塞到了吴月白的手中。然后滚了一下,狼狈的到了秦沁的身边。
一身飘逸的长衣,现在皱巴的厉害。
“杀。”
吴月白只是好奇的看了萧望之一眼,挥了挥手里面的剑,证明人是他杀的不是萧望之。然后向后退了退,立刻就有兵甲把他护围起来。
真正的有身份的人,都绝对不会亲自动手杀人。
萧望之的剑灵并没有出现,只有吴月白的家甲在厮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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