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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军官不好惹-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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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木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一只绣花宫鞋扔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辛果儿头上。

    双手叉腰呈圆规装,怒目圆瞪破口大骂——“你个败星托生的!扫地把笤帚扫散架,擦家具把古董花瓶打碎好几只,抬个水你都要摔一只水桶!你到底会干什么啊!”

    说实在话,不是辛果儿矫情,只是这些活儿,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辛果儿确实都没干过啊……

    那只绣花鞋被辛果儿攥在手里,咬紧牙关狠狠往地上一摔,大吼一声:“我会喂鸟儿!”

    想当年,学校里生物角的鸟可都是辛果儿喂的呢,生在特殊家庭,注定了人生会很孤独,发现了学校的生物角后,辛果儿就喜欢上了那里。

    有事儿没事儿就去喂鸟,跟鸟说话,把心里那些对谁都不能说出来的隐秘告诉鸟,鸟能替她保守秘密。

    这两天做粗活儿时发现荷花池边廊檐儿下挂了一溜儿鸟儿,黄鹂布谷鹦鹉,什么种类都有,可是貌似却都比较缺乏精神头,一个个闷声不响的,一点儿鸟性都没有!

    据说专门负责喂鸟的那个人昨天出宫办事儿,没个三五月回不来,辛果儿估计这些鸟儿八成是得了相思病,一个个闷闷不乐的犯着拧呢。

    话说越篱一心只在山水间,其实对鸟儿并不怎么感兴趣。

    可问题是,那一溜鸟笼子里面,其中有两只五彩斑斓的金刚大鹦鹉,是远涉重洋来到北越国的两名蓝眼睛传道士赠送给老北越王的礼物,而老北越王在确立世子位置时将其赏给越曜,越曜继承王位后又转而赏赐给越篱。

    两代君王的恩泽都架在那两只金刚鹦鹉身上,辛夷坞的人,哪个敢不对那两只鹦鹉小心翼翼精心伺候?

    这两天眼睁睁看着那两只鹦鹉心情低落,也不扯着嗓门儿故意在半夜里喊人起床撒尿了。

    越篱不在,没人能给鸟儿疏通心思,大家都是干着急没办法。

    采幽放下针线活儿站起来,目光灼灼瞅着辛果儿,“你真的会养鸟儿?”

    “嗯。”辛果儿低头拧衣襟,一拧一把水往鞋上滴,连忙跳着脚丫子躲闪。

    “水烧好后把衣服换了去喂鸟儿,”采幽吩咐着,补充一句:“那两只鹦鹉是御赐圣物,喂养前得净手更衣。”

    ……辛果儿郁闷得嘴角一阵抽筋,净手更衣,到底是喂鸟儿还是拜佛?

    不过心里总归还是轻松了许多,喂鸟儿这差事真好,瞅着沙漏,按时去给那一溜儿鸟笼子里添谷子、虫、清水之类的就行,远比扫地擦家具轻松多了。

    颠颠儿跑到拆房去抱柴禾,蹲在灶间烧火,浓烟滚滚,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容易烧开一海锅开水,紫菱拎来一只木桶,说木樨吩咐了,让把沐浴水准备好。

    辛果儿抄起葫芦瓢,一边往桶里盛水一边发牢***,那什么破王爷,人没在,还得天天儿给他老人家备好洗澡水,一桶桶抬到他房间里伺候着,滑汤池那么好的天然温泉他不洗,据木樨说他最近爱上了木桶蒸,真特么会折腾人!

    正诅咒着呢,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怒气冲冲的呵斥:“瞎嘀咕什么呢!王爷马上就回来了,赶快把热水抬进去!”

    “是,木樨姑娘,这就来——”紫菱忙不迭答应着,连忙冲辛果儿使眼色。

    辛果儿悻悻叹口气,把葫芦瓢往海锅里一扔,转身拿起靠在门板上的抬棍,“盛满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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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辛果儿和紫菱抬着木桶进了越篱寝殿,木樨双臂抱在胸前,站在院子里啧啧地砸嘴唇,“两位神仙,这位是怀揣金封的娘娘,那位简直和梅苑里那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怜两位坐在喜辇里连大明宫都未曾进的来,险些做了冤死鬼!”

    “什么这位那位的,”采幽一边扯丝线一边用斜眼剜木樨,“你呀,一天到晚口没遮拦的,就不怕给辛夷坞招来祸患?”

    “我是实话实说——”木樨不服气地扁扁嘴,“紫菱那样貌,那天她是没下辇露面儿,否则哪能被扔下护城河!”

    “闭嘴——”采幽急得跳起来捂木樨的嘴巴,“她们也不是今儿个才进辛夷坞,旁人为什么不往出说,难道人家都没长眼睛么,偏偏数你眼睛亮!”

    人家不往出说,当然是因为话都闷在了心里,可木樨是个快嘴快舌头,勉强憋了两三天,险些憋坏掉,这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紫菱做梦都没想到过,她竟然跟北越国大明宫内曾经被北越皇帝无限盛宠的贵妃梅雪相貌相似。

    尽管只有七分相似,可相似的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不是相貌,是神采。

    紫菱生来便是个伺候人的小宫女,梅贵妃身上的绝代芳华岂是她能企及一二分的?

    采幽压低嗓门叮嘱木槿:“王爷留下她们俩,当然自有道理,你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可别给王爷闯祸!”

    “知道啦——”木樨撅嘴瞪眼睛,“我是小孩子么,要你这么叮咛!”

    采幽不放心木樨那张没上保险的嘴巴,正准备再叮嘱一番的,忽见辛果儿和紫菱倒了方才那桶水,拎着空桶又走出来,连忙噤声,只顺口问了句:“还差几桶?”

    辛果儿目不斜视,拖着抬棍儿往偏厦走,棍子在青冈石地面上拖得桄榔桄榔响媲。

    紫菱连忙赔笑答话:“回采幽姑娘的话,约莫再有两桶就满了。”

    采幽瞟一眼辛果儿,转脸儿微笑着对紫菱说:“你差事做的好,今儿可以歇着了,剩下那两桶让你姐姐拎过去就行!”

    紫菱慌得直摇头:“不行啊采幽姑娘,我姐姐没做过这种粗活儿,那么重的水桶,哪里拎得动……采幽姑娘,我不累,我去帮我姐姐抬水!”

    “叫你歇着你就歇着,嫌活儿少怎么的?”采幽把针线笸箩往紫菱怀里一塞,虎着脸,转身腾腾腾进了正屋。

    木樨笑嘻嘻地跟着往进跑,顺便在紫菱肩膀拍一下,“把笸箩送进去,然后睡觉去,听话~~”

    “女人心,海底针啊,唉……”赵从容嘴里掉了一根狗尾巴草,躺在高高的树杈上,看罢下面的戏场,懒洋洋感慨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在樟树上睡大觉。

    “姐姐——”紫菱抱着笸箩,眼泪汪汪瞅辛果儿。

    辛果儿淡然冷笑,温和地说:“快把笸箩给她送进去,晚了,又得挨罚。”

    紫菱抬起衣袖抹眼泪儿,“可是还有两桶水……”

    “没事,我能搞定——”辛果儿为了让紫菱安心,故作轻松地把拳头抬起来捏了捏。

    从紫菱手里夺过木桶,顺手把抬棍往地上一扔,“用不着这个了,呵呵!”

    “姐姐——”紫菱泪眼婆娑瞅着辛果儿的背影,恨不得自己跑过去替她,可是采幽却已经站在正屋里打起窗棂喊她,无可奈何,只好抱着笸箩进屋。

    提水这种活儿,辛果儿还真是没干过,上辈子,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做过的最最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上健身房以及游泳、打网球。

    满桶水她当然拎不起来,而且搞不好扑出来烫到脚就麻烦了。

    于是两桶水被她分成四趟,一次半桶地拎进越篱寝殿,路上还一步三歇连连喘气。

    这样一来,时间无形中便拖延了一点。

    辛果儿往香柏木大浴桶内倒入最后半桶热水,放下木桶,一边喘气一边胡乱用衣袖擦额头的汗。

    一不小心,目光扫过靠墙根儿站着的黄檀多宝阁,顿时被上面摆着的一个物件儿牢牢吸引住眼神——

    那是一只黑色的猎鹰,羽毛刚毅、展翅欲飞,眼神犀利、喙爪凶猛,不知用什么材质雕刻而成,挥羽站在多宝阁中间位置的格子内,威风凛凛,王者之气毕现无遗。

    辛果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鹰,眼睛里早已蓄满水雾,眼前一片氤氲,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猎鹰,空中王者,霸气,威武,展翅翱翔于九天,从不会为站在地上苦苦仰望它的小麻雀停驻脚步。

    “你要飞,所以,不愿意被任何事物牵绊,是么?……”

    辛果儿痴痴傻傻地呢喃着,泪流满面,完全忘记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良久,忽然心中一动,抬手,拼命睁大眼睛瞅,可惜这一世的辛果儿两只玉手白嫩干净,柔荑宛若葱白玉管,手心手背光滑得连一颗痣都没有,哪里还能找到上一世纹刺的那只鹰。

    果然,永远地离开了,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辛果儿悲从心头起,望着多宝阁上那只鹰,傻愣愣站在浴桶边咬紧嘴唇儿无声地流眼泪。

    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角,有多少苦涩,全都含在在忧愁之水内……

    正伤心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杂沓响起,采幽柔声细气地说:“热水都准备好了,王爷沐浴完毕再用晚膳?”

    “晚膳已经在麒麟殿用过了,你们都退下,不同伺候了!”——是越篱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辛果儿大吃一惊,要出去已经来不及,四下里瞅瞅,屏风后面有一只八脚矮柜,顾不上多想,拔脚冲过去,憋了一口气儿,硬挤进柜子与墙壁之间的细小空隙。

    才刚刚躲藏停当,便听到越篱喝退宫人进了屋。

    辛果儿一阵紧张,提着一股子劲儿,回忆着以前学过的瑜伽呼吸法,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些,以免引起越篱注意。

    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声碎碎响起,如果辛果儿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越篱在脱衣服。

    他要干什么?难道要脱光光?啊——

    话说上辈子的辛果儿生活在高墙大院儿里,上学放学都有专人护卫,所有读物都是经过筛选的,一般年轻人、譬如她后来的嫂子叶菁女士看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启蒙读物,她可是完完全全没有丁点儿机会接触,赤果果的素娃娃一个,完全不知荤腥为何物啊!

    现如今穿越到古代,躲在柜子后面,眼看着有个古代版忧伤美男兼王爷要当她的面儿宽衣解带来洗澡,想一想,鼻子都***啊有木有!

    刚才还正为冷不丁瞅见一只老鹰而伤心落泪的辛果儿,现在完全把那茬儿丢到了脑瓜子后面,惴惴地揪着一颗心,慌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躲在这里,她本来出于无奈,可是假如被人发现,那可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喽!

    现如今,只能尽量屏住呼吸,祈求上天保佑她不要被人发现为盼。

    据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定律,叫做墨菲定律,大抵意思是说: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无论这个可能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通俗点讲,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辛果儿提心吊胆躲在柜子后面,听着外面儿水声一阵哗啦,知道肯定是越篱脱完衣服下了水。

    那样一个红衣锒铛的俊俏少年,脱光衣服下了水,不知是什么情景儿,呃……

    正面红耳赤飘在云端遐想,忽然一声细微的“吱吱”声从脚下传来——

    辛果儿疑惑地低头一看,两只贼溜溜的小眼睛也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毛茸茸,黑乎乎,尖脑袋,长尾巴,这东西可不就是——

    “啊——”

    一声凄厉尖叫划破黑夜的宁静,辛果儿从柜子后面连滚带爬钻出来,一头撞倒乌骨架子描金漆屏风,边跺脚边惊呼:“老鼠!有老鼠!”

    “啊——”

    另一声尖叫响起,香柏木大浴桶中,越篱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瞠目结舌望着踩着屏风站起来的辛果儿

    ——乌黑发丝用一支东海白玉簪在头顶一丝不苟打了髻,罩了手绣的金线镂空乌冠,额前勒了一道同色系同花样的如意细辫绦。

    赤条条站在浴桶中,脸是白的,可身上却是小麦一般的蜜色,透着健康和阳刚,小腹隐约可见肌肉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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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辛果儿只觉得眼前一阵白花花,第一次看见男人身体的她,又是惊又是羞,竟然慌乱得连眼睛都忘记捂。

    甚至还一不小心顺着他的小腹往下瞅了一眼,那里黑乎乎的,还挂了个――啊……好丑!

    “王爷,怎么回事?”外面有人关切打问,是采幽的声音。

    屋里的两个人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辛果儿猛然闭眼转身,背对浴桶而立,脸蛋烧得就像蹿了火苗丫。

    越篱干咳一声,悠悠然笑道:“没什么,昨天在麒麟殿,有个宫女被老鼠吓得打翻了茶壶,我想起来觉得好笑,一个人沐浴无聊,捏着嗓子模拟一下昨天的场景,嘿嘿……要不你进来,给本王搓澡?”

    “王爷你――”采幽羞愤地跺了跺脚,腾腾腾地跑了。

    越篱坐进水里,手指头闲闲撩着水里的树叶子玩儿,故意把水弄得哗哗响。

    边玩儿边笑嘻嘻地问:“本王救你一命,你打算怎么感谢本王呢?媲”

    已经出阁的女子偷看男人洗澡,犯了淫罪,依照律法,应当浸猪笼,除非这男人是她老公――这些,辛果儿早就听紫菱碎碎念过了。

    辛果儿虽然空揣着一盍金封,名义上是北越皇后,甚至连宫门都还没进呢就被踹进护城河嗝屁了。

    可已婚就是已婚,再怎么不知男人是何滋味儿,南郡公主千里迢迢远嫁北越已是事实,辛果儿俨然已经被迫顶上“已婚妇女”的名头。

    不过,这个越篱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知道她是南郡公主?

    事关重大,辛果儿也顾不得害羞了,硬着头皮顶嘴:“我又没嫁人,你怎么就救我一命了?”

    “没出阁,那更麻烦――”越篱舒舒坦坦坐在浴桶里笑得花枝乱颤,“没出阁的女孩子躲在屋里看男人洗澡,生性孟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用不了出辛夷坞,你就得活活被各种饱含鄙视的唾沫星子淹死!”

    此情此景,百口莫辩,辛果儿只好忍气吞声服了软――谁要她一不小心穿越到封建的万恶旧社会了呢!

    “我做了那么多粗活儿,手都磨出茧子了,你看看我身上,难道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榨取?”

    “是么?过来让我看看――”越篱笑嘻嘻地朝后面儿招手,白花花的胳膊上还沾着一片树叶子,孟浪极了!

    辛果儿真想揪住这厮的胳膊把他拽出来,来个漂亮的过肩摔,掼到地板上,然后用一只脚丫子踩住这厮胸口,凶神恶煞地吼一嗓子:“叫你如此轻佻!”

    可是,人家是王爷,她是粗使小宫女,还背着敌国公主的身份,见了光就得掉脑袋,那些豪迈万丈的事情也就只能臆想一下罢了,哪里敢真的跟这位货真价实的王爷钉对钉铆对铆的硬顶。

    所以嘛,那些勇猛的言论和气势不过就想象一下罢了。

    踌躇着,讷讷问了一句:“别人洗澡水里都喜欢放花瓣,你怎么放树叶?”

    越篱那双笑意璀璨的桃花眼眸显然黯淡了那么一瞬间,迅疾又恢复至之前的轻佻模样。

    脑袋微微后仰,倚在桶畔蒲扇着他那对细密的长睫毛,笑得十分臭屁:“本王认为洗澡水里撒花瓣是女人喜欢的事物,本王身为堂堂男儿,岂能沉溺于那些小女子的情志之中?本王是货真价实的大丈夫,很有男人味儿的,不信,你过来,本王站起来给你看看――”

    “我信我信!不用站起来!”辛果儿一脸黑线,连连摆手。

    这位王爷假如不是有城府,那绝对是真脑残!

    越篱趴在桶沿儿上开心大笑,笑够了,慵慵地伸懒腰,“该看的都被你看了,不该看的也被你看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索性过来给本王搓搓背,今儿你偷看本王洗澡这事儿就算没发生,可好?”

    你才死猪呢,早知道就多浴桶里加点开水,烫死你――辛果儿默默地诅咒着。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咬牙认栽。

    拿了手巾走过到浴桶边,掳袖子伸手,照着露出水面的半截后背狠狠下手,三两下就把那厮肩头搓红一大片。

    男人到底皮厚,被辛果儿这么凌虐着,那厮非但没喊痛,反倒舒坦得哎呦哎呦直哼唧,手臂担到浴桶沿儿上配合着辛果儿的动作。

    然后,趁着辛果儿给他搓到手腕的时候,反手一把抓住辛果儿的手,把辛果儿拽到浴桶前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赤果果来了个面对面!

    “你你你――想干什么!”辛果儿警惕地问,变了脸色,挣扎着要往后退。

    “胆子真小――”越篱耸耸眉毛撇撇嘴角,眼睛光明正大扫过辛果儿平坦的胸部,眸光闪烁着嘻嘻笑,“就你这没长开的生瓜蛋子,本王还能干什么呀?本王见你搓澡搓的好,力度适中不大不小,一时好奇,想看看你长了一双怎样的手!”

    “你最好快点看完――”辛果儿恨的咬牙切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啧啧,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越篱捏住辛果儿手腕,笑嘻嘻地举起来看看,捏捏,然后松开,一本正经下结论――

    “手还算软和,可惜身体没发育好,顶多有鸡蛋大――还是荷包蛋!”越篱又一次光明正大用眼神扫过辛果儿的胸部,桃花眼扑扑闪闪地往出溢坏笑,“对了,忽然想起来,你还没有名字呢,本王这就给你起个名字,荷包蛋,小荷?太土,不好不好!咦对了,你小时候最喜欢让别人给你掏鸟蛋,干脆就叫你蛋蛋,嗯!就蛋蛋!蛋蛋,蛋蛋,搓这里,这里痒痒――”

    辛果儿浑身肌无力,一脸黑线瘫倒在浴桶边,怒从心头起,悲自腹内生,森森的各种郁气侧漏啊有木有……

    蛋蛋,蛋蛋,蛋蛋你娘个脚后跟!喊得姑奶奶浑身蛋疼有木有!

    辛果儿满腹辛酸泪,一把莽夫劲儿地,好不容易伺候完这位大爷沐浴,该看的都看完了,破罐子破摔,给这位爷来了个全搓,愣是把一条白花花的浪里白条给搓成了胡萝卜,然后粗鲁地拍拍这位爷后背,吆喝一声:“妥啦!”

    越篱舒服得直哼唧,鲤鱼打挺跃起来,懵然地瞅一眼辛果儿,忽然嘿嘿笑了。

    辛果儿没好气地把手巾甩进浴桶内,“笑什么笑!”

    “你上辈子是屠夫?”越篱站起来随便抹一把身上的水,边穿衣服边一本正经地歪着脑袋打量辛果儿,眼神儿真诚地比真诚还要真,“手劲儿那么大,心那么狠,眼神儿血红血红的,不是屠夫托生的才怪!”

    辛果儿一脸大汗,懒得跟这位衣服还没穿囫囵的孟浪王爷计较,转身支起窗格子,站到窗口吹凉风。

    这一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临近黄昏了。

    猛然想起采幽吩咐的差事还没办完,顿时记得袖子都顾不上掳下去,扭头就往外走。

    “蛋蛋,你要去哪里?”

    身后一声关切询问,辛果儿回头,眼前一绿,顿时有些恍然梦中之感――

    只见那厮软软倚在浴桶边,一袭水绿色绸衫包裹着他优美的线条,露出下面浅杏色掐金满秀的织锦撒花缎裤,腰上系一条蝴蝶落花的深黄色腰带。

    肌肤蜜意十足,双唇柔嫩湿润,两颊潮红若霞。

    远山墨黛般的眉毛下一双眸子波光流转,朦胧迷离盯着辛果儿。

    张嘴儿,眼波流转,糯糯地喊:“蛋蛋……”

    那语气简直恍若认识了几百年的老熟人,甜甜腻腻,脉脉深情。

    辛果儿鸡皮疙瘩滚落一地,嘴唇一阵抽筋,“我,我去喂鸟儿!”遂夺门而逃!

    越篱用一只手懒洋洋支楞起下巴,半趴在浴桶沿儿上,悻悻地说:“蛋蛋,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这些话辛果儿哪里还能听得到,被这二货王爷吓得慌不择路,险些没跑出辛夷坞。

    绕了一大圈儿,总算又绕回挂鸟笼的那条回廊。

    身后碧波十顷,水面上碧荷簇拥,眼见着已经有粉红色的花骨朵挑了头,才是初春时节,梅花未谢,荷花大有急着斗艳之势。

    这些鸟儿每天站在这条诗画一般的回廊上,也算是大有福气。

    辛果儿先沿着回廊走一圈,给各个鸟笼内全部添好食儿,返身往回走时,顺手挨个儿下笼布。

    笼布才刚下到一半,忽然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hello――”

    顿时大吃一惊,抬眸望去――

    隔着一溜儿鸟笼,在回廊的那一端,影绰看见一个男人静默无语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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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眉目森然,冷漠疏离,天生王者之气。

    这张脸,辛果儿实在太过熟悉,深深镌刻在心底很多年,如今忽然看见,隔着一溜儿晃晃悠悠的鸟笼,也隔了很多世。

    虽然,那人一袭黑色滚金边的古装打扮,多半只是相貌相似的北越人,可辛果儿没忍住,嘴唇抖了抖,还是颤颤的喊出一句:“哥哥――”

    哥哥――

    只这一声,蕴含着辛果儿心中多少缠绵悱恻…丫…

    辛果儿双目潸然,早已泪流满面。

    怔怔瞅着那人,手中用来挑鸟笼布得金挑子脱落在地上亦不自知媲。

    那人没有说话,隔着那些鸟笼间隙,目光凌厉得宛若寒剑,强大的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冷冷盯着辛果儿,开口,声音冷冽得如同剔骨利刃――“你是鬼吗?”

    辛果儿满头满脑子都是上一世的哥哥辛博唯,就算错了,她也不想纠正。

    上一辈子爱的太苦涩,太隐晦,这一辈子,就让她不再放纵一回,就像上一世终结生命的那一天一样,鼓起勇气,义无反顾。

    “哥哥――”她大声哭喊着往回廊那端跑去。

    只差几步,就能张开双臂扑进哥哥怀里――

    可是,“唰――”一声寒冷刺骨的声音过后,一柄银亮耀眼的长剑闪耀着寒芒,森森然指向辛果儿胸口!

    “哥哥!”辛果儿惊呼出声,来不及收住脚步,噗,撞了上去,利刃穿透层层衣料,一阵寒凉刺痛传遍全身。

    顷刻间,胸口血流如注。

    如果不是那柄剑在刺入肌肤的一刹那稍稍踌躇一下软了力道,如果不是初春寒意未褪,辛果儿还穿着薄夹袄,如果没有这两个因素,辛果儿很清楚,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你不是我哥哥……”她双手抓住那柄利刃,满脸疑惑的泪水,寥然笑了。

    早就知道他不是啊……只是相貌而已。

    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腰间挂了一只黑曜石雕刻的老鹰络子?

    “你到底是谁?”辛果儿颤栗着,抖着嘴唇潸然地问着,心底一片迷茫。

    金丝檀木格子鸟笼内,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扑闪着翅膀大声叫:“hello,hello!”

    辛果儿恍然想起木樨说过这里面有两只金刚鹦鹉是蓝眼睛传道士赠送的,母语是英语,便不算什么稀奇事了。

    苦笑一声,含泪扭头,望着那只鹦鹉说:“hello~~原来是你说的。。。。。。”

    “你会说鸟语――”胸口寒意一紧,那人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刺入肌肤的利刃更要寒冷几分。

    目光灼灼盯着辛果儿的眼睛,那张与辛博唯一模一样的脸孔铺陈着满满的倨傲,唇角倏忽卷上一抹讥讽――

    “朕从来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之说,今儿个倒是要仔细看看,你究竟是人是鬼!”

    辛果儿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令她无比疼痛的脸,肠肠肚肚绞成一团,痛得肝肠寸断,噙着泪水,却硬是扬起下巴,挤出一抹苦涩笑意,“我说我是鬼,你信吗?”

    那人唇角轻讥,“杀你满门千余口,屠你都城祭爱妃!朕都没有眨一下眼,又岂能被你这只孤鬼惑了心智!”

    举兵直入南郡,弑南郡皇族,屠南郡都城,口称“朕”,浑然一身王者之气。

    这样的男人,还能是谁――

    可是,为什么,他非要长着一张和哥哥一摸一样的脸……。苍天弄人啊!

    辛果儿笑得无比苦涩,失血过多,双腿有些发软,浑身打着颤,嗓音也沙哑了,“越曜,你英武一世,可惜这一次,你却错了,大错特错――”

    屠城,老弱妇孺尽皆成为北越勇士刀下冤魂,孽门广开,人间血海愁风阵阵,若是他宠爱至极的那个梅妃在天有灵,这样的祭奠方式,她怎能承受得起?

    世间最痛,莫过于得不到、放不下,一旦陷入“情”和“仇”这两种孽海之中,便是昏了心智,永世不得翻身。

    就像她辛果儿,上一世因深陷孽缘而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可是到了这一世,却还是逃不过虐心。

    分明是那张脸,那种气质,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十分相似,可他偏偏却是这一世的血海仇人。

    上天做出这样虐心的安排,实在太让人无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越曜为情所困挥剑成魔,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

    辛果儿痴痴望着那张上一世被她珍藏于心底最深处的英挺俊脸,受他一剑,她心中非但无半点恨意,反倒情不自禁替他找理由开脱。

    吱呀一声,有人在屋里推开窗户――

    辛果儿胸口又是一阵撕裂般得剧痛,失血过多的身体虚弱得犹如一团柳絮,轻飘飘坠落在回廊地板上。

    泪眼迷蒙望着越曜果断将寒刃收入剑鞘,冷漠地瞟她一眼,果断转身离去。

    果然不是哥哥,哥哥不会将剑刺进她的身体然后又毫无顾虑地生硬拔出来,哥哥就算生气,也只会板着脸大声吼几句,像父亲一样,拍拍桌子把她吓唬跑而已。

    如果她哭了,哥哥就算有再大的气,也会停止发火,板着脸转身,语气却一定会软和下来,大咧咧地在半空中划拉一下手臂:“爱哭鬼!你要是不哭,我就带你去院子里摘水果!”

    她家园子里中式庭院那一块种了很多水果,她不稀罕水果,可是却喜欢看哥哥身手矫健地抱着树干蹿上去,再高的水果他都能够得着,就跟猴子似的!

    不,应该说,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再高的地方他都能飞上去――哥哥是战鹰啊,天空中的王者,没有什么地方是他征服不了的!

    眼前这个长了一张“哥哥脸”的男人,暴虐冷血,杀人不眨眼,简直就是恶魔!

    哥哥是国家守护神,是精良武装力量中的兵王,永远只会守护百姓安危,而这个屠城以泄仇恨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是哥哥……

    辛果儿恨自己的不理性,恨自己被那一张脸迷惑了心智,竟然对着那样一个人哭着喊哥哥,他,不配!

    “蛋蛋,蛋蛋――”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在回廊响起,倏忽间,香风阵阵袭来,近在鼻端。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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