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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军官不好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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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伸手摩挲放在床头柜上的军用手表,定睛一看,顿时笑了――
点子显示时间是二十点整,她哪里是没失眠,简直就是睡了个天昏地暗嘛!
连忙穿衣起床,习惯性把被子叠成整整齐齐的四方块儿,然后匆忙开门跑出去。
小公寓真的很小,出了房间门,迎面就是客厅。
叶老首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军事频道正在播放的内容表示极其不满,摇头晃脑皱眉毛。
厨房里动静很大,叶菁还以为是辛博唯在做饭呢,刚准备走过去瞧瞧,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正站在小卧室阳台上打电话呢。
电话是沈涛打来的,辛博唯没在驻地这一天,沈涛可一会儿都没闲着,马不停蹄对神秘人物七哥展开调查,一路追查到他的八辈子祖宗。
这一查,立刻有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辛博唯去军区述职的那天,岳红也去述职了,可后来大家伙儿都回了驻地,岳红却隔了两天才悠悠回来,还领了个席瑶。
对岳红的事儿,辛博唯是真心不感兴趣。
可问题是,根据沈涛的调查,岳红失踪的那两天,竟然是在和七哥联络见面。
辛博唯冷笑一声:“果然跟她爹是一路子货,里外勾结,结党叛国,狼子野心真是太可恶了!”
沈涛沉着分析:“岳队是接到马克木的密电后与七哥搭上腔的,看来她只是个傀儡,也是个可怜角色。”
“傀儡也罢,卖。国。贼也好,都不是好东西,继续调查,拿到确凿争取后,立刻下手捉鳖!”辛博唯敛眉下结论。
“是!”沈涛应着,顺口问了一句:“兄弟,嫂子找到没?”
“找到了,被我家老爷子给丢到盐步湖戈壁滩去了,”辛博唯放缓声调,沉吟着,吩咐一句:“帮我调集几个兄弟过来,埋伏到小区里,随时警惕着。”
“明白,”沈涛沉稳回答:“放心,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然后犹豫一下,嘀嘀咕咕地说:“哥们儿,那啥,能不能让嫂子帮着劝劝豆豆,从离开驻地后就一直没音信,电话号码估计是换了,别弄出什么事儿……”
“怎么,心疼啦?”辛博唯冷哼一声:“你这臭小子,人家姑娘在身边黏糊着你、崇拜着你,倒是把你给倒贴矫情了,现在人家走了,你又操什么蛋心!”
“不是……”沈涛冷汗涔涔,弱弱地说:“哥们你是咋了,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婆婆妈妈,都快成妇女之友了……哈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跟豆豆已经彻底结束了,只是出于常情担心她想不开,别的没啥。”
两人说分就分,分了就那么决绝,彼此连电话都不通了。
辛博唯也觉得这事儿基本上挽救不回了,握着电话陪着沈涛苦笑:“也是,你手机在我身上一天一夜了,确实没有王豆豆的来电。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就不劝你了,回头让你嫂子跟她联系。”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实在懒得管你这蛋事儿,白惹一身腥臊,还骂老子是妇女之友,奶奶个熊!”
咳,这哥们儿……
沈涛讪笑一声:“哥们儿,辛苦你了!回头我请嫂子吃饭,正式拜谢二位!”
“谁稀罕吃你的饭,”辛博唯板着脸吼:“你小子以后少胡乱祸害少女就成,猛禽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完了!”
沈涛嘿嘿笑着,不做辩解了,跟这个暴脾气,辩解也是无用。
他是真没碰过王豆豆,所以只要现在王豆豆好好儿的,没哭没闹没寻短见,他也真就问心无愧了。
其实这年头儿,叫了女朋友,碰都没碰的,还真是很稀有……
猛禽的几个兄弟说到就到,穿着便装,手脚利索地分散融合到白色童话小公寓各处,无论什么人、从哪个角度进入辛博唯那套公寓,都在猛禽的视线以及火力掌控之内。
看似闲散安逸的一个西式小区,转瞬间固若铁桶,只是外人都不知道罢了。
别说小区里的居民不知道,就连叶菁,都一点不知情呢。
坐在沙发上跟叶老首长正抢遥控器呢,辛博唯打完电话出来了。
面无表情朝旁边一坐,冷冰冰乜斜她:“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尊老?”
叶菁捏着遥控器不放手,撅嘴嘀咕:“光知道说我,怎么不说爷爷不爱幼呢!”
叶老首长立刻吹胡子瞪眼抢白:“幼不乖,没人爱!”
这爷俩……辛博唯无语了……
冲着叶菁一伸手:“拿来――”
叶菁梗着脖子,不服气。
辛博唯只好硬上弓,捏住她胳膊,把遥控器夺下来塞进叶老首长没受伤的那只手里。
然后拉着她往卧室走,“有事儿跟你说!”
叶老首长拿着遥控器,连忙把正在热播的肥皂剧摁掉,复又换回军事频道。
瞅一眼手拉着手走进卧室的小夫妻俩,老爷子心里别提多滋润了――
只要两夫妻感情好,别说是辛大领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这小夫妻给掰开。
辛博唯拽叶菁进房里,无非也就是叨咕沈涛拜托的事情。
叶菁皱着眉头说:“豆豆性格内向,是个死心眼儿,不像甜甜那样什么事儿都能想得开,这事儿确实需要我这个做朋友的好好关照一下呢。”
回头又疑惑地瞅着辛博唯,“咦,奇怪了,你什么时候变成事儿妈啦,这么零碎的事情你也管?”
噗嗤……辛博唯彻底外焦里嫩了……
刚被哥们儿说是妇女之友,现在又被媳妇儿说成事儿妈。
看来他确实得好好反省一下,结了婚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俨然军威不整啊!
捏着媳妇儿下巴,两条剑眉高高挑起,没好气地说:“老子的军威都在你身上磨光了,回头得找补回来!”
叶菁可不干,立刻板着脸回敬:“少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的军躯还被你磨肿了呢!问谁讨找补啊!”
辛博唯顿时乐呵,猿臂一揽,迅疾将媳妇儿卷入怀内。
大手出动,立刻不老实一阵捏摸,吃吃地笑:“哪儿肿了啊,哥哥给你揉揉……”
说话间,大手就已经挤进上衣,捻住一颗小红萼,啧啧叹道:“呀,还真是肿了,来,把衣服掀起来,老公用唾沫给你消消毒!”
“不要脸,***!”
叶菁羞赧得满面绯色,吃力挣扎出来,连滚带爬躲到床上,又羞又恼,抓起枕头,劈头盖脸朝他身上砸。
正闹腾着呢,小安在外面把门板拍得啪啪响。
扯着嗓门儿喊:“菁菁姐、首长,吃饭!”
叶菁连忙住手,琢磨着小安肯定是听到什么了,要不干嘛闹这么大动静儿,门板都快被他拍倒了!
气急败坏挥拳头往辛博唯身上砸,脸颊红成了猴屁股,压低了嗓门儿咆哮:“都怪你这个坏流氓,脸都被你丢光了,我怎么出去呀……”
“坏流氓抱你出去!”辛博唯扑闪着眼眸,说干就干,猿臂一伸,真要抱叶菁。
叶菁吓得吱一声娇呼,连忙扭开门锁,趿着拖鞋扑扑踏踏往出跑。
那家伙脸皮厚,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真要给他抱着出来,当着爷爷和小安面儿,估计什么面子里全丢光,她也就别想活人了,呜呜!
小安在家经常给汪阿姨打下手,倒是学了一手好厨艺,做出的四菜一汤有模有样,比叶菁手艺可是不止好了一截。
人家三个可是吃了两顿饭啦,叶菁最是可怜,在戈壁滩上奔逃半晌,回到小公寓后又被鱼肉一番,早就累得筋疲力尽,浑身骨头就跟被拆开又重组过一样,无比地酸麻。
当下抓过筷子,也顾不上细看桌上都有些什么菜,稀里哗啦的,风卷残云般只管往嘴里扒拉,几度噎得伸着脖子猛咳嗽。
辛博唯那还能顾上吃饭,连忙倒了一本茶伺候着,塞到叶菁手里,瞪着眼训斥:“慢点慢点,跟上甘岭跑出来的一样!”
要是在叶家,这就是叶老首长的台词了,可现在宝贝疙瘩交到别人手里,转眼间,就由人家板着脸教训了,真是又高兴又失落啊……
老爷子再心里默默感慨着,笑眯眯看着这幅和谐场景儿,高兴得饭都忘记吃了。
叶菁猛灌一通热茶,把那块梗在喉咙的土豆泥吞下去,伸手把辛博唯推回座位。
一转眼,看见叶老首长捏着筷子只管傻笑,连忙敲敲盘子沿儿,笑得眉眼弯弯,毫不留情揶揄道:“爷爷你怎么不下筷儿呢,是不是嫌小安手艺不好,对了,要不咱把汪阿姨接到这儿来?嘿嘿……”
“多事!”叶老首长回过神来,倏地羞红了那张皱巴巴的核桃脸,吹胡子瞪眼睛叨咕:“小丫头片子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是被博唯给惯的!你也不瞅瞅这房子有多大,汪阿姨来了睡沙发呀?”
咳,辛博唯干咳一声,认认真真地说:“我已经托人去买大房子了,看的是室内面积五百平米以上的,以后别说一个两个人,就是整个猛禽大队都能住得下!”
………………………………
152 一颗红心对灯泡,向毛主席发誓!
叶菁撇嘴:“暴发户,老财主!猛禽大队那些人能按照常人理解吗?随便给一个板凳都能当床用,用得着专门买套大宅子给他们住?”
“不是给他们住,”辛博唯淡淡说道:“是给你住,还有爷爷和小安。”
叶菁顿时眉开眼笑,乐呵呵地问:“不用去那个阴森城堡啦?太好了!哈哈!”
阴森城堡?――辛博唯一愣,苦笑一声:“有那么可怕吗?”
“有!绝对有!”叶菁连连点头,巴巴儿地仰起下巴请求:“别让我住那里,行不?那么寂静偏僻,出门购物什么的都太不方便了啊!丫”
那地段确实是偏僻了些,而且因为太特殊,离宅子很远的路段都被戒严,一个闲人也走不进去,也不像一般大街那样有很多店铺,基本上已进入那条马路,就跟后面的繁华街市彻底处于两个世界。
叶菁这个年龄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虽然这年头遍地流行“宅”,叶菁也多少沾染了一点不太出门的习性,不过却不是因为宅,是因为懒媲。
但是睡个十天八天的,睡累了,总得起来活动活动调节一下。
要真住到辛家那个交通不便利的大城堡,出来活动一趟不容易!
辛博唯想都没想,张口就承诺:“给你买辆车!”
叶菁放下筷子啊了一声,“我没驾照,有车也开不了啊!”
“没驾照可以去学,”辛博唯不耐烦地划拉一下手臂,“一会儿让沈涛给你联系个驾校,这不是问题。”
说到沈涛,辛博唯倒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补充道:“你抓紧时间联系王豆豆,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就跟我搬走。”
叶菁一脸不爽,扁起嘴巴嘀咕:“那干嘛还说要买大房子给我们住,白高兴了……”
这丫头,孩子习性又上来了――
辛博唯未免有些怜惜之意,于是放缓了嗓音解释:“不会让你白高兴,房子买好后,爷爷和小安先住进去,你跟我在辛家住一段时间,等咱们办完婚礼,立刻搬去跟爷爷和小安一起住。”
啊?要办婚礼啊?
叶菁倏然间有种懵懵的感觉,一时形容不出来是喜是忧,又貌似两种情绪都有,在心里交织着,矛盾极了。
一直以来,都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由着自己的心性,也顺其自然,更习惯了听从辛博唯的安排和命令。
可忽然间说到要办婚礼,这就意味着要正式公开她的身份,辛博唯要以如此方式让所有人不得不接受这份婚姻事实。
这个,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是想要补考,然后去上大学的吗……
可是,蓦然回顾这段时间林林总总的事情,貌似,她早就脱离原来的轨道,心安理得、甚至有点贪婪地在享受以及渴望他的宠溺呵护。
有点乱……她是不是真的太贪婪了,竟然什么都想要!
那怎么能行呢,如果真举行婚礼公诸于世,那就得有个婚后的状态,还怎么去上学?
叶菁半晌没吭气儿,其余三人都以为她是不愿意去辛家,所以不开心。
辛博唯当然是疼怜她的,恨不得什么事都由着她来,天捅个窟窿都不要紧。
可当下这样做显然不是明智之举,现在的年轻人都以裸婚什么的为风尚,可裸婚这种形式,其实是一种非常冒险、没保障的事情。
抛开人性多变暂且不谈,单就彼此的社会关系、亲友圈这些方面,公开举办婚礼,双方所有社会关系彼此认识接纳,迅疾形成一股无形的保障,为婚姻的稳固性拦腰捆上一道粗麻绳。
这种认识看似保守迂腐,可是辛博唯考虑的却绝对不是没有道理。
要知道,这可是在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z国,公众舆。论压力绝对具有很坚。挺的作用。
面子,是千百年来儒家思想极力维护的一个事物,无论大丈夫还是小女子,为了名节,皆可抛头颅洒热血、以身铭志。
在这样的一个国度里,如果你结婚不公开,那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说白了,辛博唯琢磨着得操办一场婚礼,为的也就是想利用媒体公众的眼球和唾沫压力,从而使辛大领导死了为他操办政治婚姻的那份心。
猛禽的弟兄们把小公寓保护得蚊虫不侵,在辛大首长没掌握到叶菁爷孙俩已经从戈壁滩脱险的消息之前,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王豆豆的电话一大通,叶菁的脑袋立刻就炸了。
那家伙哑着个嗓门儿,唠唠叨叨倾诉个没完。
苦巴巴地描述周主任是如何如何苛刻她,处处看她不顺眼,专门盯着她挑刺,就是瞧不起她是被野战医院淘汰回来的,故意针对她……
叶菁抹一把额头,干笑着安慰:“不至于,以前我在总院时,周主任不也是处处看我不顺眼嘛,她那人天生就是一个挑子,专门来人间挑毛病的,绝对跟猛禽淘汰什么的没关系……”
费尽口舌安慰半晌,才把话题转移到重点上。
叶菁拿出做心理咨询的专业精神,柔声细气握着电话问:“豆豆,你这几天过得还好?晚上睡眠怎么样?瘦了吗?”
“睡不够啊……”王豆豆叫苦连天:“一天到晚就是缺觉,不过总院伙食倒是比驻地好很多,我这才刚回来几天,就长了二斤肉啦!”
“哦,那就好……”
“什么嘛,人家都长胖了,你还说好,有你这样的损友吗!”
叶菁冷汗涔涔,只好硬着头皮说:“不是,唉,我还不是担心你嘛,你个没良心的!本来唯恐你寝不眠食不香地闹腾,都没有,那可不就是好事儿嘛!”
电话那端沉默良久,王豆豆吸溜一下鼻子,若无其事地问:“菁菁,沈涛让你给我打电话的?”
叶菁嗯了一声,好姐们儿之间,当然不能瞒着。
怕她提到沈涛心里难受,连忙和声安慰:“既然都是过去的事,豆豆你也别伤心,放下了,索性就活得潇洒些,你还小着呢,以后啥样儿的机会没有,总院年轻军医多得是,你眼睛放亮瞅着点儿!”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只能隐约听到长短不齐的几声急促呼吸。
叶菁皱起眉头,试探着轻声问:“豆豆你没事儿?豆豆,豆豆……”
哇一声,王豆豆终究还是没忍住,在电话那端哭了个昏天暗地。
叶菁头大急了,放下电话,抓起外套就要出门。
叶老首长连声问:“干什么去?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儿?”
冲过来一把抓住叶菁,压低了嗓门儿嘁嚓:“去,给博唯说一声儿,让他陪你出门儿!”
“爷爷――”叶菁眼睛瞪得鸡蛋大,咧着嘴巴嚷嚷:“干嘛呀,我自己难道会迷路啊!真是的……”
叶老首长拎着叶菁的胳膊,板着脸,不由分说便推进了书房。
辛博唯正浏览沈涛发过来的有关七哥的所有资料,也没注意到外面儿爷孙俩的嘀咕。
猛地听到门响,转脸儿一看,叶菁已经满脸窘笑着摆摆手打招呼了。
在她身后,叶老首长也以同样的手势打着招呼,嘿嘿笑着带上门。
这爷孙俩……辛博唯耸起了眉头。
“搞什么?”淡淡问一声,紧跟着立刻转身点鼠标,打算关掉桌面的资料。
叶菁撇撇嘴巴,不屑地冷哼道:“又是什么破机密,放心,我不偷看!”
跟辛博唯在一起过日子这段时间以来,她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事方式:遵循军人原则,该保守的秘密在她面前一个字儿都不泄露。
桌面上刚才点开了很多图片,一时半会儿关不完。
叶菁无意觊觎辛博唯的机密,走进了,本来是要跟他说出门去找王豆豆的事情,可一不小心,瞅到显示器上那张七哥的正面照,顿时一阵惊讶。
下意识地捏了捏带着石头环儿的那根手指,脸色极其不自然,强撑着装淡定,“这人是特务吗?为什么调查他?”
辛博唯何等眼神,立刻就看出叶菁有猫腻。
瞟一眼她那只正在往回缩的手,逐渐黑了脸,十分严肃地问:“你认识他?”
“我,呃,不认识!”
要是给辛博唯知道这个石头环儿的真实来历,大醋君还不得把她那根手指头给剁了!
所以,叶菁下意识地张口撒了谎。
“嗯?”
辛博唯闷哼一声,那双鹰隼般深邃的双眼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琢磨着,看得她脸皮一阵发麻,连忙抬手挠眉毛,遮住眼睛,不敢跟他对眼儿。
这下可真是欲盖弥彰了,辛博唯瞅着叶菁,只觉一阵好笑。
这丫头真是太不善于伪装了,满脸都带着一股子做贼暴露后的心虚样儿,偏偏还犟着不肯伏法,真是死鸭子嘴硬!
老爷们儿登时不乐意了,脸皮绷得跟猪皮鼓似的,敲着桌子说:“小东西,跟老子玩儿什么哩格朗!赶快一五一十乖乖交待清楚咯,否则军法处置!”
老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叶菁才不服呢,仰着下巴撇嘴唇,斜着眼角嘀咕一句:“我都被赶出部队了,现在彻底不是你的兵了,军法处置不着!”
“谁说处置不着?”辛博唯拍桌冷笑:“你的职务是没了,可军衔还在呢,这点你要是试图否认,那就是藐视军衔的罪过,送你去砖窑烧煤都是轻的!赶紧麻溜儿交待,少废话!”
“你要我交待什么?”叶菁听着这话,觉得贼不爽了,这老爷们儿凭什么总是一副傲气啦的样子,老想着拿她当犯人申!
叶菁蹿了一腔怒火,扯着嗓门叨咕:“我没什么好交待的,你要送我去砖窑烧煤就赶紧的,总比这么提心吊胆三天两头就面临掉脑袋要强!”
小丫头这么一吼叫,倒是把辛博唯的气焰给压下去了。
谁要自己家人做了坏事儿呢,这盆脏水泼过来,他辛博唯也只能顶着,活生生当个替罪羊了。
当下缓了脸色,硬忍着心里的火,黑着脸嗔道:“你就不能攒着,等秋后一起算账么,张口就跟老子提这茬,烦死了!”
伸手,一把捏住叶菁右手,举到她眼前问:“这破石头环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那个七王八有什么交往?赶快老实交待!”
叶菁气得炸红了眉毛,胸脯频频起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盯着辛博唯那两道看待阶级敌人一样的眼神,怒气汹汹低声咆哮:“什么六王巴七王八,跟我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我一颗红心对着灯泡,向**发誓!你他妈爱信不信!”
娘嘞,这丫头,竟然爆了粗口!
小东西胆量日益见长啊!
辛博唯那只大手还没挥起来呢,叶菁见势不妙,立刻来了个激将法。
眼泪珠子嗒嗒滚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抽嗒:“你不就会仗着力气大欺负我嘛,想打就打,反正你有权有势,就是把我打死了,也没人敢宠溺蹦枪子儿!”
这小娘们儿!
她要是胆敢扯着嗓门瞪着大眼再跟老公吼,绝对就家法伺候了,可偏偏上演了这么一出。
辛博唯又不是真把她当后丫头养,一看那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样儿,一颗坚硬的军心立刻就地化作一滩水,哪里还舍得动她半根手指头?
不收拾是不收拾了,可心里的疑惑还没解开呢。
辛博唯只好拉着叶菁的手,趁势一使劲,把哭得浑身发抖的小东西搂进怀里。
让她坐在他大腿上,然后握住那只肉嘟嘟的小白手问:“是不是被那个七王八欺负啦?有什么事儿就跟老公说,谁要敢欺负你,老子一枪狙了他!”
叶菁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听辛博唯这么一说,顿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低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鼻涕眼泪全转移到他的军衬上。
然后扑闪着水汪汪的眸子诉说委屈:“还有脸说别人,你自己一天到晚欺负我,怎么不把你自己狙了?除了你,谁还敢欺负我啊……”
说着,站起来拽辛博唯衣袖,“走,你送我去找王豆豆,这件事儿在路上跟你说,统筹一下,节约时间!”
外面还有个叶老首长呢,老人家年纪大了,操心多,最见不得小两口吵架,唯恐影响夫妻感情,导致他的宝贝疙瘩孙女儿以后过得不幸福。
叶菁当然不能直接给辛博唯这么说了,那纸巾把脸上的哭痕尽皆处理干净,挽住辛博唯手臂刚要出去,却又被他拖住。
还以为那家伙非得缠着要就地把问题交代清楚呢,正准备好言哄劝,不料那家伙却一伸手,皱着眉头抻他的衣服。
一边抻一边叨咕:“穿得这嗓门破玩意儿,牛嚼过似的!回头赶快把军装换上,你还是穿军装最好看!”
叶菁懒得跟他顶嘴了,对于这个从小就穿军装长大的人,对军装的感情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岂能是她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能劝解开得?
整理好了衣服,两人挽着胳膊亲亲热热出门儿。
叶老首长满面疑惑瞅着叶菁的红肿眼睛,克制住没问她,和蔼地目送小两口儿出了门。
到了车上,叶菁这才一五一十,把那次在白金夜总会遇到辛东来侮辱席瑶、苏篱上去打架、然后七哥出面帮忙摆平、又莫名其妙给她套了个石头环儿的事,这回真的是老老实实,全部交待清楚。
辛博唯那张俊脸活活气成一根紫茄子,哈哧着粗气儿骂:“你这小东西!还敢去夜总会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消费?你还敢跟人打架?还是跟那个妖孽男人一起的……老子真想掐死你!”
叶菁低下头,偷偷地笑。
这大老爷们儿,真幼稚……
她肩膀一抖一抖打着笑颤儿,辛博唯看在眼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东西,亏她还笑得出来!
太缺心眼儿了,太欠收拾了!
………………………………
153 惊人的结论
一路打情骂俏来到总院,王豆豆在宿舍里躺着,晚饭都没吃,气色十分差。
她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睡衣,爬起来开了门,正打算再钻回被窝,一眼看到叶菁身后还跟着辛博唯,顿时满面尴尬。
不自然地扯拽着睡衣,习惯性并拢双脚敬礼:“辛队――”
“别这么客气!”叶菁连忙拉着她,将她塞进被窝,皱着眉毛嘀咕:“瞧你这蓬头垢面的样子,你是几天没洗脸了啊?丫”
王豆豆面红耳赤,低声嗡嗡:“活儿派得忒扎实,我忙得焦头烂额,有点儿空闲,又总想睡觉,哪还能顾上洗脸……”
叶菁顿时有点疑惑,“豆豆,你以前没这么懒呀,瞧你气色很不好呢,就只是想睡觉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没有啊……”王豆豆听叶菁这么一说,也有些慌了,思索一番,嘀咕着:“该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
“瞎说!”叶菁连忙瞪她,忽然想起以前在总院一起做过的那次体检,哎了一声问道:“豆豆,我记得以前总院的学员统一体检时,查出来你贫血,最近这么累,是不是贫血闹的呀?媲”
王豆豆连连摇头,“应该不是,野战医院筛选时,我体检各项都是正常的,贫血应该是好了,难道还能再犯?”
叶菁沉吟片刻,蹙眉说:“豆豆,你先请个假,明天早上等门诊上班了,我陪你去再做个体检,你这脸色真不对劲,野战生存那两天受多大的苦,也没见你气色差成这样。”
说罢,转头示意辛博唯先出去,掀开被子,把王豆豆往起拽,“今晚去跟我住,你一个人躺这儿我不放心!”
以前在总院,叶菁和王豆豆住一个宿舍的,现在王豆豆正式进入科室成为实习医师,待遇也随之提升,换成了单人宿舍。
叶菁真是觉得王豆豆精神状况太差,唯恐她扛不住失恋的打击,做出什么蠢事,所以连哄带劝,硬是把她带回小公寓。
豆豆是外地人,在鹭岛一个亲戚都没有,屈指可数的一点社会关系,无非就是叶菁和陶甜甜。
现如今她逢上事儿,叶菁当然得全盘照管。
这么折腾一圈儿,已经是十点多,一屋子人都是部队出身,作息时间规律的很,到了这个点儿就得熄灯睡觉。
辛博唯心里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只好抱了枕头去睡沙发,把卧室留给叶菁和王豆豆。
沙发太短,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儿蜷在上面,确实很委屈,索性把垫子全部拿下来铺到地板上,凑合着就这么睡了。
别看辛博唯出身高贵,可他身上那股子吃苦耐劳的劲头,非但远远跟一般的“二代”拉开距离,即便是一般的特种军人,骨子里那股随遇而安、能屈能伸的韧劲也远不能跟他相比。
三十年的岁月,至少有一半都是在军营里度过的,况且从小就朝着国之栋梁的方向规划发展,辛博唯所经受的严苛训练,绝对堪称残酷得没有人性。
若非经历那么多锤炼,地狱战鹰怎么可能威名四扬、在东方傲然撅起?
猛禽大队那些严酷的训练方式,并非都是辛博唯原创,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三,都是他在国外读军校时亲身经历过的。
以严格的方式要求自身,同时辐射影响其他成员,这,就是猛禽大队成员个个都是兵尖子、个个都军事过硬的重要原因。
所以嘛,睡个地铺根本就不算啥,那要跟野战生存训练的露营条件比起来,这简直都是资本主义温床天堂了!
叶菁这么一想,便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心安理得地睡得黑甜香酣,丝毫不惦记着打地铺的老公。
辛博唯酸溜溜地瞅着大卧室门缝下透出的那一溜儿橘黄灯光,巴望着媳妇儿会不会出来关怀一下,至少送个毯子什么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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