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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军官不好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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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着两边老板调侃式的招揽吆喝声和四面八方嗖嗖聚集而来的各色眼神,叶菁倍感压力巨大。

    不安地扭动一下,眨巴眼睛跟辛博唯商量:“老公,放我下来呗,我抱住你胳膊走,把真空那儿挡住,行不?”

    “不行!”

    男人薄唇轻启,斩钉截铁丢出两字,抱紧了小媳妇儿,就跟抱着战利品似的,雄纠纠气昂昂边走边瞅两边,找合适的小吃店。

    叶菁扑哧笑了,“瞧你那副霸气侧漏样儿,怎么看怎么像军阀!”

    “再瞎胡说,取消吃饭计划,饿死你!”狐狸貌似对军阀二字很反感呢,我党果然没白教育他,政治立场坚定的很。

    叶菁吐了吐舌头,缩在他怀里,再不敢轻易造次。

    柔声问:“老公,咱吃什么?”

    辛博唯豪迈地说:“有一千大洋呢,想吃什么吃什么!”

    噗嗤……叶菁笑得合不拢嘴儿,揪着他的脸蛋说:“暴发户!”

    食指抠在下巴上,想了想,眼眸晶亮地瞅着辛博唯说:“吃羊肉串,好久都没吃过了呢,馋死了!”

    话音刚落,咕咚吞下口水,俨然一副十年八年没吃过好东西的可怜样儿。

    辛博唯又是好笑又是怜惜,大喇喇地说:“小馋猪!”

    叶菁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人家男人说起女人来,应该都会说小馋猫之类的?

    为什么,她家男人上来就是一句小馋猪?她有那么肥吗!

    这男人,大男子主义太严重,情商有问题,有待日后长期渗透式缓慢调教。――鉴定完毕!

    找了个规模中等的新疆羊肉串店,老板给安排到小小的包间内。

    辛博唯把叶菁抱进去放在椅子上,这里是包间,没有外人,再不用担心媳妇儿的中空被觊觎。

    叶菁抱住一壶清香素咸的**拼命喝,恨不得端起壶直接朝嘴里灌,她实在是被饿透了。

    辛博唯在一旁连声嗔她:“慢点慢点,流脖子里啦!肉来了,赶快先吃肉!”

    饿狼似的叶菁,放下咸**,伸手又去抓肉,一阵豪嚼,砸砸,声音响亮,丝毫不顾身边还坐着着帅大叔,咀嚼得完全没有形象。

    一通风卷残云囫囵饕餮,面前扫荡一空,肚皮滚瓜溜圆,身心十分满足。

    把辛博唯刚又堆满送到她手跟前的一碟羊肉信推开,“饱咯!”

    拿了根牙签,用手遮着剔牙,吃饱喝胀,满意得直哼哼。

    真撑,嘿嘿,稀里糊涂乱吃一堆,吃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这会剔着牙的功夫,搭眼扫一遍桌子,顿时惊呼一声:“你这个败家男人!总共就一千块钱,花完了拿什么打车回去?点这么多菜,真浪费!”

    的确,两个人,满满一桌菜,是奢侈了些。

    叶菁从小接受叶老首长勤俭节约的教育理念,家里经济宽裕,吃穿用度可以好一点,但是却必须遵循按需分配原则,不能浪费。

    部队里长大的辛博唯,粗糙惯了,当然也没有摆谱的习性,可今天却不同,属于例外。

    当下白一眼叶菁,冷嗤一声:“牙签还堵不住你的嘴,吃就吃,那么多话干熊!”

    噗嗤……

    这男人是有多彪悍啊……

    好在叶菁早就习惯了自家男人的粗糙,当下脖子一梗,叼着牙签抢白:“牙签多细,你叼着试试,看能不能堵住嘴!”

    辛博唯眸子一扑闪,面不改色心不跳,悠悠开口:“嫌牙签细?我这倒是有个粗的,保准能把你嘴巴堵严实,你要不要试试?”

    嘿嘿两声,流里流气笑着,拉起叶菁的手往大腿上按。

    叶菁嗔目结舌,眼珠子险些掉地上,恨铁不成钢地说:“太不检点了,太下流了,太无耻了,你没救了!”

    说罢,小手一伸,抓住那根在裤裆里窝成一团的下流,贝齿紧咬,一狠心,毫不留情狠狠一扭――

    “嗷――”

    不检点的男人发出一声隐忍的哀嚎,伸手捏住小媳妇儿白嫩嫩的手腕,却舍不得拧,咬牙切齿低嘶:“快……放开,断啦!”

    叶菁吃吃笑着松手,靠在椅背上乜斜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地耍流氓!”

    小媳妇儿一脸俏皮笑得花枝乱颤,打,舍不得,不打,瞅着那小得意样儿又气恨得慌!

    辛博唯脸上一阵阴晴圆缺,黑着脸一拍桌子,“我说的是我的手指头,你瞎扭什么?扭断了你玩儿啥!没脑筋!”

    叶菁替这男人的厚脸皮抢白羞愧……撇撇嘴,鄙夷地说:“那种事情又不是吃饭,不玩也不会死人,谁稀罕!”

    “嘴硬,”辛博唯嘿嘿一笑,“丫头,总有一天,那事儿会变成你的必需品,一天没有你都不爽快,欲罢不能!”

    唉……算了,跟这粗糙家伙,还是不要继续这种话题的好……

    叶菁懈懈地说:“吃饱喝足,困了,没精力跟你插科打诨,回去睡。”

    其实辛博唯也不想插科打诨的,刚才趁叶菁不注意,偷吃了金钱肉,这会瞅着白嫩嫩的小媳妇儿,浑身兽血都在沸腾,他是真想上演实战的啊!

    可是,小媳妇儿太累,他不是农民,却也知道再好的地也不能耕耘太勤,否则肥气儿得泄露完。

    他专属的一亩三分地,虽说要勤加施雨,却更需要细心呵护,尽量使土壤湿度适中,不能旱也不能涝。

    抱着小媳妇儿回到招待站,搂进被窝,黑甜一觉,直到次日出操时间,两人同时睁眼。

    辛博唯按时起床是多年的习惯,就算酣战一夜都雷打不动,可叶菁却向来都是赖床成性,一般不打着骂着是起不来的。

    辛博唯摸摸她的脸颊,带着一点刚起床的轻微鼻音疼宠地说:“这几天训练太辛苦,你生物钟都给练准时了,回头得好好休息调整。”

    这男人,霸道时抡起巴掌猛抽,温柔起来却颤颤地宠溺到骨子里,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暗暗衍生各种复杂情节。

    叶菁扑哧笑了,抱着男人胳膊腻腻地说:“老公真好……其实我生物钟正常着呢,就是昨晚吃得太撑,结果今天提前被粑粑憋醒了,哈哈……”

    辛博唯一脸黑线,唉,这丫头,忒粗俗了!

    驾驶着幻影,在招待站全体军人欢送声中起飞回到驻地。

    辛博唯是直奔行政区去的,半路上遇见沈涛,夹着一叠插纸式姓名牌,貌似很忙碌的样子。

    辛博唯这才想起来今天驻地有两件大事要办,一是队部开会讨论决定后当场宣布新兵去留,二是送退伍老兵。

    沈涛笑眯眯地打招呼:“辛队好,这么神清气爽龙马精神,昨晚在什么风水宝地住了一夜啊,告诉兄弟,兄弟回头也去吸收点天地精气!”

    辛博唯不理会他的调侃,瞟一眼他手中那叠姓名牌问:“怎么亲自上阵,文书呢?”

    沈涛不以为然摆手:“又不是什么严重事儿,正巧我要去会议室,顺手捎带。”

    “队部会议安排在几点?”辛博唯问。

    沈涛抬腕看表:“你回来得蛮及时啊,再有半小时就开始,军区派来的两位干部还在路上,估计也快到了。”

    辛博唯点头,与沈涛一起,阔步往会议室走去。

    这次会议的核心意义说白了其实就是对猛禽大队之前各阶段时间内的训练、演习做个总结,该表彰的表彰,该批评的批评,该撵走的,毫不留情撵走。

    猛禽大队是国内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其人员组成必须是由各连队中选拔出来的尖子兵,精英中的精英,质量必须有保障。

    规则,毫无任何人情可讲,否则就是对国家、对人民的不负责任,就是领导在籍着人情玩忽职守。

    因此,会议最后,当辛博唯亲自宣读被淘汰人员名单时,念出叶菁的名字,顿时全场哗然,气氛严肃的会场,有那么几秒钟,小小沸腾了。

    叶菁今天可谓盛装出场,军装穿得板儿正,武装带也勒上了,肩章上的一**红明丽,跟王豆豆、张静薇等几个女兵站在一起,精神抖擞等待着最后宣读名单的那一刻。

    她是胸有成足,做好思想准备的,只不过结果跟她预料的不一样。

    按照她的想法,虽然在沼泽被狙,可她不是也狙了个猛禽么,应该能一对一冲抵的?

    回到驻地匆匆忙忙换衣服,然后兴高采烈去参会,原本想着她一定在留下之列的。

    可辛博唯一开口,无情宣读她被淘汰,顿时一阵惊愕,急得眼睛都瞪红了。

    参加野战生存训练的女兵们,刨去不算数的那个军报记者,叶菁这一小组六名成员全部淘汰,一个不留。

    巨大的沮丧和失落将叶菁牢牢笼罩,一时头脑发昏,也顾不得现场还有军区派来的干部,扯着嗓门喊:“报告!”

    辛博唯一眼扫过去,看见胸膛剧烈起伏的叶菁,便知道这丫头怕是忍不住要炸毛。

    昨晚估计她又累又饿,没忍心直接告诉她其实猛禽大队已经不可能留她了。

    结果到了今天一宣布,这丫头果然还是急躁躁地没按捺住。

    这可当着驻地全体官兵的面儿呢,上面还坐着军区来的两个人,小丫头要是胡闹,岂不是被大家看了笑话?

    那可就真成光屁股推磨,转着圈儿丢人了!

    沉吟一秒,辛博唯缓缓说:“现在是领导讲话时间,士兵有什么问题,散会后再打报告!”

    叶菁心里火气大着呢,那还能等到散会。

    再说了,要是等到散会,哪里还有挽回的余地?

    脑子一冲动,规则什么的都抛至脑后,直接出列,迈着步子站到队伍前端。

    瞪着大眼,气势汹汹说:“首长,我想请问一下,你刚才说六名女兵全军覆没因此被淘汰,可是我分明狙了一名敌军,为什么不算数?”

    这小丫头真是,当众不给首长面子,典型儿地被惯坏了啊,回头得加强教育!

    辛博唯波澜不惊地乜一眼站在台下的叶菁,语调平静反问:“如果真上战场,就算你之前狙了十个八个,可末了却被一枪狙掉,你还能站起来鸣不平吗?”

    “你不是说你还没下令吗,长官没下令,属下私自开枪,这样被击中也能算数吗?”叶菁扬着下巴,气鼓鼓的,非常不服。

    “战场上,并非所有敌军都能服从上级命令!”辛博唯严肃地说:“侦查不力,将集合点设在敌人狙击点,自己往枪口上撞,单是这样的战术决策,你就已经死定了,还有什么不服气?”

    就算他不下令,可她们做出的这个决策,确实明摆着是个重大失误,全军覆没在所难免。

    虽然叶菁心里打通了这一点,可还是很不爽。

    回想自己做了那么多努力,咬紧牙关挺住参加各种严酷训练,为的就是能留在猛禽大队,证明自己。

    现在就这么走了,功亏一篑,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别人还不得捂住嘴巴拿菊花笑她!

    叶菁越想越冲动,梗着脖子喊:“也不能因为这点意外就把我淘汰掉,不是还有其他考核项目吗,难道我成绩就那么不堪?”

    “很不幸的告诉你,你成绩确实很不堪!”辛博唯板着脸,鹰眼如矩盯着叶菁,冷冽说道:“根据训练日志,你们出发第一天,分明有食物来源,却被你出主意放弃,决策失误导致女兵小组集体挨饿体力不足。”

    “当天晚上到达第一集合点,居然集体宿地营,掩蔽体基本没有,导致凌晨遭遇袭营,小组成员仓惶失散,这是第二个失误。”

    “再加上把第二集合点定位在敌军狙击点,导致全军覆没这个重大失误,难道还不足以让猛禽大队决定淘汰你吗?”

    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话,辛博唯漠然盯着叶菁,猛然提高嗓音凌厉地问:“听明白了吗,明白的话,立刻入列!”

    叶菁吓得一哆嗦,眼圈顿时都红了,憋着满心委屈,低头退回队列。

    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满满充溢着负面情绪。

    辛博唯这番话分析得有理有据,任谁听了都是无可厚非的。

    饶是叶菁口舌伶俐,却硬是被憋住,一句嘴也顶不出来。

    尤其最后他那一声猛喝――“入列!”,无比地威严凌厉,犹如一把寒剑般淬着冰沫嗖地钉来,瞬间气震全场,叶菁不由自主服了软,心生畏惧,乖乖入列。

    回味着自己犯下的三个重大失误,越想越委屈,脑袋炸开一般,耳朵里嗡嗡直响,主席台上还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到。

    直到最后散会时,轰鸣的掌声响起,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被王豆豆拉着手臂,浑浑噩噩离开会场。

    辛博唯紧接着又去赶下一个场子,参加送老兵仪式,王豆豆看着叶菁那副状态,怎么都不放心,于是一直把她送回屋里。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瞅着桌上飘逸壶下玻璃罩子内那一星点灯光,双双沉默,半晌都说不出话。

    壶内煮的是普洱,十五年的陈饼,色泽鲜滑得宛若琥珀,被茶蜡扑扑闪闪的火光一映,更是莹润温醇,冬日观之平添几分暖意。

    这是叶菁开会前换衣服时顺手煮上的,想着辛博唯开会时讲话必会口渴,冬天喝普洱最是润喉暖人。

    可现在看着这个却又引起三分惆怅,自己巴巴儿地惦念着给人家煮茶润嗓呢,可人家倒好,当众将她狠狠批判一顿,毫不留情,自己这倒是献哪门子殷勤呀!

    懊恼着,将煮好的茶筛到公道杯里,给自己和王豆豆各倒一杯,“豆豆,喝茶。”

    王豆豆撇嘴摇头,“跟茶有关的,我只喜欢喝奶茶,这个,享受不了,你自己喝!”

    叶菁一脸黑线,端起杯子细饮慢啜,怅怅苦笑:“来这儿溜达一圈,莫名其妙结了个婚,又莫名其妙想要成为特种兵,我简直都不是我了!现在被淘汰倒也是好事儿,物归原态,咱两又能一起回市区了,你仍旧去总院上班,我在家复习准备明年高考,多好的事儿!”

    田豆豆想附和着苦笑来着,却笑不出来,满面酸涩长声轻叹:“你最起码还收获了一个优秀出色的老公,我就惨了,被这边淘汰掉,总院未必还肯接收我,前途堪忧,谈了场恋爱,现在还濒临散伙儿,做人太失败了,没有一处是称心的……”

    王豆豆当初因为仰慕辛博唯,央求着周主任将帮她弄进野战医院学员候选名单,凭借好运如愿来到猛禽驻地,只不过与辛博唯没有机会交往,却阴差阳错成为沈涛的女朋友。

    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风流倜傥,幽默帅气,有这样的爱人,王豆豆当然知足,很想努力把握住这份佳缘契机。

    孰料随着交往深入,两人却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渐行渐远,终于在这个寒意侵骨的冬季里,走到崩离边缘。

    缺少的,只是挑明那句宣布结束的话而已。

    要真把话说明了,王豆豆留在驻地只能很难堪,所以全体女兵被淘汰出局,对于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坏事,只不过想到这就要离开,彻底跟这里再也没有关系,心里终归是怅然忧伤的。

    而叶菁当初纯粹是因为被爷爷和周主任私下串通给算计了,误打误撞以空降兵学员身份来到猛禽驻地的。

    空降兵本来就够尴尬的了,还屡次遭到辛博唯有意无意的戏弄,处处跟她过不去。

    她恰好也不是那种任凭欺负的孱弱性子,两厢里互相铆劲儿,你来往往地过招,孰料欢喜冤家却莫名其妙凑成一对夫妻。

    领了本本结了婚,一条床单两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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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有脾气却也讲道理

    结了也就结了,叶菁逐渐也接受了这一事实,都睡了那么多回,不接受也不行啊!

    矛盾着,纠结着,思想撞击着,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成为特种兵,留在猛禽大队,成为一只翱翔于九天的雄鹰,与他比翼双飞。

    为此,她勤加训练,努力付出,可谓费尽心机。

    到头来,不过镜花水月一场,最终却是他亲口宣布淘汰她出局丫。

    猛禽大队,果然是一个认真讲规则的地方。

    郁闷归郁闷,喝着茶,叶菁很快开始反思,讲规则,不正是猛禽大队最鲜明的风格嘛……

    喝完一壶茶,也就理顺了情绪,站起来对王豆豆笑笑,“老兵待会儿开完会就要走,我收拾一下行李,正好搭他们车,回市区住几天。”

    爬上凳子取下柜子最上层的旅行包,就地撑开,把自己的随身物品往里放媲。

    王豆豆很是担忧,走过来帮她收拾,“别强撑着笑,我看着更难受了……”

    “别难受,”叶菁正在翻找衣服,上半身探在衣柜里说:“我乐观着呢,回去恶补文化课,明年高考报个喜欢的学校,读书充电,过我早就想要的生活!”

    一件一件划拉过柜子里的衣服,清一色的军装,件件熨得板正齐整,不同的是从中间分开来,一半男装,一半女装。

    不知不觉的,原来她都已经占据了他的半边衣柜。

    犹记得刚来驻地时,王豆豆说要修炼成为一颗子弹,强硬打进辛博唯的心。

    结果子弹打偏,机会落到叶菁头上,不知不觉间,她就像这半柜子衣服一样,一点一点逐渐占据他生活的一半,成为彼此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菁菁,衣服没必要带走?辛队还是你老公,你照旧可以住在这里的呀,心情闷,回市区住几天也行,过几天肯定还得再回来随军嘛!”

    “我不拿衣服,就只是看看,”叶菁从衣柜退出来,关上柜门,笑着解释:“我当然没忘记他还是我老公,只是没想到他原则性强到这种程度,我一时有些气大,暂时分开一下,缓缓情绪。”

    “嘁,”王豆豆跳着脚娇嗔一声,“你这死丫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一气之下要抛弃老公离家出走呢!”

    叶菁低头抿嘴笑,讲原则,不正是他众多优点中最善良的一点吗,她虽然满腹不快,可却也不能胡搅蛮缠不讲理。

    一码归一码,就事论事,

    虽然刚才听到被淘汰时情绪很激动,可这都过了一壶茶的功夫,要是还不能冷静,她也就不是小事犯糊涂大事不含糊的将门之后了。

    她有她的计划和安排,既然留在猛禽的梦想黄了,那就抓紧时间找补,把高考的理想着重捡起。

    虽然她可以随军,但毕竟这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要说到家,她脑子里倒是一直闪现着白色童话小公寓呢。

    先回叶老首长身边平静几天,陪陪老爷子,顺便从他身上吸收点亲情温暖,然后再搬到童话小公寓,那里安静,很适合学习。

    再说了,那里差不多算是她和辛博唯的婚房呢,家具、饰品都是和辛博唯一件一件亲自选购的,有着很多美好记忆。

    住在暖心的房子里,应该很快就会忘记被猛禽淘汰的打击?

    东西刚收拾好,笃笃的敲门声急急响起。

    席瑶站在门口,礼貌地冲王豆豆微笑问好,可王豆豆不认识她,转头喊:“菁菁,有人找你!”

    叶菁走过来见是席瑶,连忙客气起来,让她进屋暖和,介绍给王豆豆认识,彼此寒暄一番。

    席瑶瞅一眼地上的旅行包,小心翼翼地问:“叶菁,你这是准备要离开吗?我才刚听说你回来的消息,可是你却要离开了,真遗憾呢!”

    “我现在已经不是猛禽大队的学员了,留在这里不合适,”叶菁微笑解释,“不过你以后回市区可以找我玩儿,你应该也不会一直住这里?”

    “不会,”席瑶回答,“我们大概一会儿也要走。”

    “一会儿?”叶菁不解,“你们出去有事儿?”

    “你不知道吗?”席瑶反问一声,紧跟着恍然点头,“哦你是不知道呢,你应该早就回这里来了,刚才开会的事儿你还没听说呢,你家辛队升职了,岳队要调回北市,我得跟她一起去北市呢。”

    “嗯?”

    听到这个消息,叶菁和王豆豆同时惊愕。

    其实自打知道辛博唯要去述职竞聘大队长职位后,叶菁就知道他当大队长必是早晚的事儿,这个男人要办的事儿,几乎很少有办不成的。

    可之前一直听说还得过段时间才能有确凿消息,不料却忽然这么快就定音。

    难怪今天军区派来俩干部呢,敢情就是为宣布这事儿来的。

    席瑶要跟着岳红去北市,倒也是个妥帖的事儿,毕竟在鹭岛撞见辛东来的几率很高,虽然有岳红照护,却也不可能做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防范。

    叶菁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刻笑了,望着席瑶一阵感慨:“我现在真相信缘分天定这茬儿了!”

    席瑶当然知道叶菁说的是什么,略一低头,羞涩地笑了,“我也没想到呢,真是巧了!”

    温雅深情的唐剑笙,不就在北市那边的芳香谷专心种植薰衣草么,席瑶对唐剑笙的仰慕早已根深蒂固,只可惜始终没有契机近距离接触。

    现在可好了,岳红带她去北市,岂不是可以时常有机会与唐剑笙见面了。

    虽然,唐剑笙的深情只对岳红绽放,就连退役专门为岳红种植薰衣草这种煽情的事情都轰轰烈烈做出来了,可是,正因为如斯深情,这样的男子,才是值得女孩去追随和爱慕的啊!

    席瑶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王豆豆也回宿舍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叶菁坐在桌前安静地等,打算跟辛博唯小小地谈一下话。

    谈话,倒也不为她自己。

    这次女兵小组全体被淘汰,恐怕受打击最大的要数张静薇了。

    离开驻地,意味着以后和陆卫国要共同面对长期分离。

    且不说现在两人的婚事还被张司令及夫人晾在一边,就算以后能克服横在面前的种种障碍结为伉俪,长期两地将是一个很严峻的现实。

    女兵小组在野战生存训练中围着篝火抱团取暖的那一晚,所有成员结下刻骨铭心的深厚情谊,叶菁觉得跟张静薇相比,自己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陆卫国只是两个拐的兵蛋子,班长算不上干部,级别不够,家属不能随军。

    国家的强大富饶和安康,离不开军人的守护,很多军人自打从军后,好几年没回过家极其常见。

    比如驻守在昆仑山哨所的边防兵,比如驻守在尼泊尔边境的边防兵,比如驻守在鹭岛海域小孤岛边防哨的卫兵,都是地理条件极其恶劣的边防哨所,交通不便利,物质供给没有保障。

    那些可敬的边防军人们,在时常吃不上新鲜蔬果的条件下,斗志昂扬、铁骨铮铮,尽职尽责镇守着祖国的边疆。

    没有哪个称号能比军人更响亮崇高,没有那个职业比军人更艰苦辛劳,在西方经济学理论体系中,解决了最起码的生理需求之后,所有一切物质文明都建立在安全基础之上,守卫祖国、提供安全保障,如果将军人比拟为亿万人民的守护神,所有军人当之无愧!

    这样一个光荣而伟大的群体,远离他们守护的文明和繁芜,在各种喧嚣的节日和平淡的日子里,留守在各自的哨卡上,尽职尽责,默默承受孤独。

    猛禽大队驻地设在鹭岛最边缘的原始森林内,士兵们不仅要抵挡自然地理条件的恶劣考验,还得日复一日承受几乎是全世界最严酷的地狱式训练。

    特种兵的选拨并不是大张旗鼓的,新兵连的很多尖子兵被选拔出来进入驻地接受训练,有的人训练一年后被淘汰,有的人通过考核接受更残酷的训练,有的人抵挡不住训练的煎熬当了逃兵,有的人死于训练意外。

    如此严酷的事实和一大堆死亡名额数据,很大一部分军人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拔出来送到猛禽大队参加训练,训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因为所有进入猛禽大队驻地的人员,首先要签订一份保密协议,在这份协议中,明确规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能问什么不该问。

    所以,这个驻地的军人并不能像一般普通部队一样可以每年休年假,比如辛博唯的文书王柱,入伍快两年,一次家都没回过。

    陆卫国的级别不足以可以请示让家属随军,而张静薇离开猛禽大队后当然也不可能经常再来探访,与驻地的大部分官兵一样,注定要常年承受两地煎熬。

    叶菁是真心想帮张静薇一把,陆卫国为人憨厚,心眼直,为救叶菁险些送了自己的命。

    而张静薇虽然以前虽然有些孬脾性,因着对辛博唯的仰慕,存心整过叶菁几次,可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叶菁要是对那点儿事都不能释怀,那她未免也就太狭隘了。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坐在桌边直等到下午三点多,辛博唯才脚步匆匆地回来。

    一进门,卸下帽子挂到军容镜旁,转身就去抱叶菁。

    搂在怀里,揉着捏着,恶作剧般用胡茬扎她的脸蛋。

    爱昵地说:“媳妇儿,生气着呢?”

    噗嗤,这话问得,真没水准!

    叶菁推开他的下巴,冷哼一声:“嗯!”

    辛博唯嘿嘿笑了,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瞅着火气腾腾的小媳妇儿,好脾气地哄着:“你考核通不过,被淘汰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进不了猛禽,又没卸你的军籍,生什么气!军人也得有分工,你回到陆军总院照样是军人嘛!”

    难得辛博唯这么有耐心,叶菁也不是那种受了抬捧还卖乖的性格,当然不会再继续犯拧。

    小嘴一皱巴,委委屈屈地埋怨:“人家为了成为猛禽,受多大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么被淘汰了,还当众被你批判,难受死啦!”

    说罢,挥起两只拳头,乒乒乓乓在他身上捶。

    小媳妇儿这语气,根本就是在撒娇嘛!

    他当然知道她心里的委屈,所以这不就一开完会赶紧跑回来安抚了嘛!

    可是没想到的是,小小的一个人儿,其实很通情达理,愿赌服输,并没有呼天喊地跟他瞎闹腾。

    不愧是革命老前辈教育出来的孩子,有脾气却也很讲理。

    心里越发疼这个小妮子了,不躲不闪,任凭她捶打着发泄。

    郎有情妾有意,叶菁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冷傲大军官老老实实坐着,陪着笑脸让她打,她哪还能再狠下心?

    越捶打,力气越小,最后完全变成捶背按摩了。

    两两对视,互相鄙视地笑了。

    辛博唯瞟一眼放在地上的行李包,发出一声恶毒的感慨:“这是打算扛包走人啊?德行!”

    “你才德行!”叶菁气鼓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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