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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来恋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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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复彰伴着阳光走来时,俞益茹觉得这阳光真的宛如蜜糖一般,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阳光融进了薄复彰的影子,因此只是洒在脸上,都有种甜丝丝的香气。
俞益茹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觉得心潮涌动,手脚却无力发软。
她想要站起来冲到薄复彰的怀抱之中,实际上却只坐在位置上默默流泪个不停。
直到有一个臭屁的童声嘲讽地“哼”了一声,然后俞益茹的余光瞥见薄复戎从座位上站起来,擦着薄复彰的身子走到外面去了。
她这才觉察到自己在一个小学生面前表现出了那么狼狈的一面,因此冷静下来,连忙擦了眼泪,站起来想要迎上去。
然而这时薄复彰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并伸出手将她环在了怀里。
俞益茹的脸颊贴在薄复彰的小腹上,感受到对方颇有弹性的腹部肌肉,令她只是触及的时候,就觉得脸颊发烫。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了薄复彰的腰,将自己的面孔更紧地贴在对方的身上,比寻常人更高的体温告诉她,这确实是来自于薄复彰的怀抱。
她眨了眨眼睛,让最后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与此同时,脸颊边的腹部微微的震动,头顶上传来了薄复彰的声音——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俞益茹说话带着鼻音,然后说了句废话:“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你。”
薄复彰认真地回答了这句废话:“因为他们都告诉我了。”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你很着急。”
俩人一来一往,说了一堆没营养的废话,这时外面有人高声说了句什么,薄复彰终于稍稍松了手,慢慢地放开了俞益茹。
她捧起俞益茹的脸庞,用拇指擦去对方脸上的泪痕,擦着擦着,目光渐渐灼热,盯着俞益茹的面孔开始发呆。
俞益茹若有所感,同薄复彰目光粘连,觉得心脏发麻,有什么东西正要难以自抑。
她看着薄复彰缓缓低下头来,面孔靠近,轻柔的吐息洒落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连串的鸡皮疙瘩和某种渴望的热流。
当几乎感受到那温热的嘴唇落在脸颊上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金属敲击的声音,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人声,似乎是在互相谴责。
薄复彰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这回终于彻底松开俞益茹,转身走出车厢。
俞益茹现在脑子还晕晕乎乎,下意识也跟了出去,从车厢上跳下之后,便看见那一群先前看上去就非常高大上的人正围成一团,用不同的语言吵个不停,看见薄复彰出来,渐渐静了音,像是被教导主任抓住的学生那样一个个面面相觑。
俞益茹终于清醒了一些,这时才看见薄复戎被那位黑发御姐捂住了嘴巴,正在“唔唔”地挣扎着。
俞益茹看着薄复戎,薄复戎也看着俞益茹,然后冲她伸出了求救的手。
俞益茹便犹豫地说:“那个,我觉得,他好像快没气了。”
御姐连忙把手松开,然后对俞益茹露出了故作人畜无害的微笑。
但是大概是因为对方本来就没有长纯良的脸,因此这么笑着,反而显得不伦不类,令俞益茹打了个激灵。
薄复戎一被松开,便控诉道:“他们偷看,还不让我说话!”
御姐脸色微变,一脸严肃道:“小孩子不能撒谎,撒谎会被挖舌头。”
薄复戎翻了个白眼:“到底谁在撒谎。”
薄复彰挡在俞益茹前面摆了摆手,对着那群人用英语说了一堆,大概意思是现在没什么事了现在可以离开,随后的一连串语言不知是因为太快还是根本不是英语,俞益茹便没有听懂了。
只知道听了薄复彰的话之后,一群人的表情五彩缤纷,并不算特别好。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众人又说了些话,便上了车离开了这里,待到了车上,气氛就又开始其乐融融,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除了薄复戎之外都对俞益茹笑个不停,笑的俞益茹都尴尬起来了。
薄复彰坐在俞益茹身边,轻声地问俞益茹:“你想认识他们么?”
俞益茹想要认识,又觉得不敢,就低着头靠近薄复彰,说:“语言不通啊怎么办。”
薄复彰了然地点头,说:“那就是想认识了,那我指给你看——那人是……”
薄复彰一一点了众人指给俞益茹,俞益茹便全部记了下来,同时按着薄复彰说的,用英文介绍了一下自己。
这一介绍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众人想打了鸡血一样地开始喋喋不休地对着俞益茹说话,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但是就算是听得懂的也令俞益茹脸色忽红忽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们问的基本是——
“你们是恋人么?”
“你们谁上谁下?”
“你们会使用工具么?”
“薄复彰是不是很强势?我是指——床/上。”
……
俞益茹听到最后,只好装作没有听懂,一脸困惑地保持微笑,一言不发。
怪不得薄复彰介绍之前还要找自己确定一下想不想认识,外国人口味真的太重了!
俞益茹眼神游离,突然看见薄复戎一脸无语地望着天,便惊觉这个车厢里居然还有小朋友,而这群人居然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在小朋友面前讨论这种话题?!
俞益茹连忙开口说:“对了,这回还要谢谢、谢谢复戎来帮我。”
她这样说是为了提醒大家这里还有个未成年人,没想到未成年人立刻一脸警惕地说:“你干什么,不会是想把话题扯到我身上吧。”
——小学生心理怎么那么阴暗!
俞益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一脸慈爱地说:“你说什么呢,对了,我是不是要和沛医生讨论一下你的早恋问题?”
她这话说出来其实只是为了开一下玩笑,毕竟既然家长没在,说一下这种话题只能算是和小弟弟拉近一下关系,但是她一出口,突然想起来,虽然父母不在,但是薄复彰好像是薄复戎的姐姐?
她连忙偏头看了一下薄复彰,见薄复彰一脸不在意,见俞益茹投来目光,疑惑地“嗯?”了一声。
俞益茹便想:真奇怪,难道说,这两人真的没什么关系?
但是她才开始对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便听见薄复彰说:“先把芙蓉送回家吧。”
俞益茹:“……”芙蓉?这不是自己最开始听错的名字么?
薄复戎立刻炸毛了:“你怎么又叫我芙蓉,你才芙蓉!你们全家都芙蓉!”
薄复彰一脸纳闷:“你怎么又不开心了,这只是外号而已。”
俞益茹顿时有一种同命相连之感,同时暗暗庆幸,自己的外号至少比芙蓉好一点。
薄复戎伸出食指点着薄复彰,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憋出一句:“我才不需要你送我,我妈会来接我!”
因为改装车开进市区很麻烦,因此在郊区就停下了,三人下车之后,便等着沛奕然过来。
结果等了三十分钟,也不见有车过来,便觉得不对劲起来。
与此同时,因为气氛下降,俞益茹已经觉得有点冷起来了。
她虽然冷,又不好意思说,因为比她年纪小得多的薄复戎穿的比她少也没什么反应,要是她说着自己冷了,仿佛就有那么一丝怂。
但是毕竟人难以抵抗生理上的反应,因此没捱多久,便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她挡着打喷嚏的口鼻的手刚放下,便被薄复彰握住,与此同时,薄复彰靠近俞益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连着俞益茹的头一起罩住了。
若在平时,俞益茹一定觉得甜蜜感动,但是因为现在身边有个小朋友,甜蜜感动的同时,便有些尴尬。
虽然这位小朋友似乎是个老司机,看见这一幕,连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俞益茹知道就算让薄复彰别那么做,也绝对不会有什么用,因此咳嗽了一下,开腔打破了沉默的氛围:“话说,沛医生不会又迷路了吧?”
薄复彰用只穿了薄衫的身体替俞益茹挡着风,不过一如寻常地一点都看不出冷来。
她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导航坏了么?还是她开到了反方向?”
俞益茹听的冷汗直冒,有点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坐上沛奕然的车。
薄复彰便拿手机给沛奕然打了电话。
打完以后说:“导航给出的是三年前的路线,她绕了远路。”
俞益茹:“……”
鉴于薄复戎的存在,俞益茹决定晚一点再吐槽沛奕然。
就在这时,俞益茹感觉到,现在这个场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猛然惊觉——
“你手机哪来的?”
薄复彰的手机,不是在几天前就被砸了么?还有这只手机,看着怎么有那么点眼熟?
薄复彰不太在意地说:“哦,是宋若瑾的,因为当时有点需要。”
俞益茹一边觉得宋若瑾活该,一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强盗一般的行径。
于是她只好点头说了句:“好手机。”
俞益茹和薄复彰说了这会儿的话,又觉得自己冷落了薄复戎,便和薄复戎搭话。
她非常想问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又照例想的太多,担心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嫌隙,问出来会令俩人尴尬。
虽然仔细想想,很难相信薄复彰居然还能有尴尬这种情绪。
纠结之中,沛奕然的车到了。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俞益茹又累又饿,便不多说什么,进了车之后虽然想要坚持,却还是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中,俞益茹感觉车子从颠簸到了平坦的道路上,而让自己枕着的薄复彰,又接了个电话。
这电话打的很短,只是挂了电话之后,沛奕然说了一句。
她说:“你表情不对劲,怎么了么。”
薄复彰语气淡然,趋近于有些冰冷:“关鸠跑了——意料之中吧,那位大小姐,怎么可能关得住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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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奕然先把配复戎送回了家,然后送薄复彰和俞益茹回家。
薄复戎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到家的时候几乎已经闭上眼睛,沛奕然目送着薄复戎进了家门,从后视镜上看着薄复彰说:“你们不准备和好么?”
薄复彰这是正偏头看着枕在她肩膀上已经睡着的俞益茹的侧脸,听到沛奕然这么问,下意识回复:“和谁?”
沛奕然启动车子掉头:“你知道我在说谁。”
薄复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沙哑的鼻音:“臭小子,不过这次谢谢他。”
沛奕然就笑了:“他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薄复彰不信:“我有他那么自以为是?”
沛奕然不说话,在心里想:你分明比他还自以为是。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明月当空,月光如水。
小区里面不好停车,沛奕然便在小区门口把她们放下了。
俞益茹睡得很沉,薄复彰先下了车,感觉车外头冷风阵阵,便又问沛奕然要了条毯子,把俞益茹裹在里面,抱了下来。
沛奕然倚在车窗上看着薄复彰做这些,感慨道:“你居然变成了那么细心的人啊。”
薄复彰不以为然:“细心么?我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沛奕然:“……”
沛奕然看着薄复彰半蹲在地上轻手轻脚地笼了俞益茹的头发,把对方的手臂收进毯子,将对方的脸颊贴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后才站起来的模样,颇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想了想便问:“阿彰啊,你现在还想死么?”
她还记得在去年的四月,薄复彰认为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那反而松了口气的无所谓的样子。
“活着那么无聊,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确定原话是不是如此,但是沛奕然记得,薄复彰确实说了这么个意思。
沛奕然并不觉得这想法有什么不对,只是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能去做。
于是她问:“你难道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做么?”
薄复彰坐在沙发上,倚靠沙发望着天花板,想了好半天后问:“我还有多久可活呢?”
沛奕然说了一个保守的数字:“明天夏天吧,因为你的症状应该会随着外界气温的变化而恶化。”
薄复彰听了后,居然满意地笑了起来:“那么够了,足够我去做想要做的事,时间太长,也没有什么意思。”
因此在最后得到薄复彰原来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结论的时候,沛奕然选择了隐瞒。
或许,或许再等上一个冬天,会有什么改变发生。
结果现在,改变真的发生了。
那么,是不是也到了把真相告诉薄复彰的时候呢?
薄复彰听到沛奕然的问话,愣了一下之后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沛奕然本来以为很干脆就能得到回复,没想到薄复彰还会犹豫,一时就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所以她只好又问了一句:“你的想法改变了么?”
薄复彰瞥了沛奕然一眼:“然后呢,你接下来要说我其实没有绝症了对么。”
沛奕然:“……”
薄复彰不以为然地向小区方向走去,同时说:“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你没有必要骗我。”
这么说着,抬了抬下巴算是告别,就走向了灯火黯淡的黑夜之中。
沛奕然叹了口气,然后喃喃自语道:“所以说,最自以为是的,就是你啊。”
……
薄复彰抱着俞益茹到了五楼,看着被关鸠撞坏的门沉思了一下,最后先踹门进房,把俞益茹放在了床上。
俞益茹终于接触到了柔软熟悉的床铺,便无意识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然后侧身蜷缩着把头埋进了枕头。
修长的脖颈随着头部的动作拉出一条漂亮的骨骼线条,露出毛茸茸的碎发,薄复彰便忍不住揉了揉俞益茹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看着俞益茹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还是先想起来出去把房门关上,用一根矮凳意思意思把门倚上,又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喝。
她发现自己原本应该会比体温低点的脸颊有些升温,还有种难以抑制的心痒。
但是薄复彰向来认为不应该对无意识的人动手动脚,因此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先开了电脑做些其他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她开了电脑,看到某个文件夹的时候,指尖一顿,犹豫起来。
命名为“R”的文件夹里,就是过去那么久时间里俞益茹戴着蓝宝石耳钉时录下的音频。
这些未经整理的音频充满了各种杂音和无效信息,占了好几G的内存,薄复彰每次打开电脑之前都想着要删掉,开电脑之后却总是犹豫地想着下一次,因此俞益茹不知道,这些音频其实一直都还存着。
现在,薄复彰又有了一个听这些音频的借口——因为她要知道关鸠的副人格都对俞益茹说了什么。
她撑着脸颊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音频文件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终于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嗯”了一声,点开了文件。
……
俞益茹做了梦。
她梦见公主斩杀恶龙,结果恶龙一阵吐息,公主翻了个跟头。
公主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严厉呵斥道:“快把你的宝藏给我。”
俞益茹此时是上帝视角,不禁有些困惑地想:好不要脸的公主,居然这样理直气壮的要别人的宝藏。
结果下一秒,她身体一重,视角就变了。
她没有变成公主,变成了恶龙……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我刚才骂公主不要脸,所以就变不成公主了?
俞益茹连忙在心里夸奖公主貌美如花纯洁恩爱,结果她还是恶龙,并且看着公主拿出法杖,似乎开始准备什么法术。
那法杖不断敲打地面,发出有规律的声响——踏踏踏,踏踏踏……
踏踏踏了半天之后,法术也不见发出来,俞益茹忍不住有些着急,迈着沉重的腿上前一步——
“哎哟。”她因为额角撞到床头柜而醒了过来。
俞益茹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心中还想着公主那未发出的法术,同时疑惑着,自己已经醒过来了,怎么还能听见踏踏踏的声音。
她迷茫地支起身子左顾右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敲打着键盘的薄复彰。
原来那踏踏踏的声音,是薄复彰敲键盘的声音。
俞益茹抽了抽鼻子,开口道:“你怎么还没睡啊。”
大概是因为刚刚睡醒,声音又软又细,像只小奶猫似的。
薄复彰身体一僵,连忙把电脑给合上了。
房间里本来只有电脑的光亮,如今电脑一关,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俞益茹因为刚醒,倒也不至于看不清,就着窗外的月光看见薄复彰端坐在前方,像是身处阴影中的吸血鬼一般。
俞益茹眨了眨眼睛,用床头的开关把灯开了,同时又问了一遍:“你那么晚还不睡啊?”
灯开起来之后,她才发现薄复彰还穿着之前的衣服,脸上有着一种——嗯,有点像做贼心虚的神情。
但是出于信任,俞益茹只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拢了下头发从床上起来,也没管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先坐到了薄复彰的身边。
昨天才见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俞益茹觉得自己还没有看够薄复彰呢。
她就坐在边上看着薄复彰的面孔,说:“你不用管我,继续做你的事好了。”
薄复彰目光游移,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说:“我已经做好了。”
俞益茹觉得有些奇怪,刚把目光投射到电脑上,薄复彰突然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说:“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俞益茹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说:“倒、倒也不饿。”
薄复彰好像没听到俞益茹的这句话,把电脑夹在胳膊下面,去厨房煮面去了。
俞益茹没多想,先去浴室洗漱了一番,出来之后,薄复彰已经煮好了面,放在了餐桌上。
俞益茹闻到面条的香味,肠胃似乎蠕动起来,渐渐便觉得有些饿了。
俩人面对面坐下来吃面,一时之间房间里只有吸溜面条的声音,俞益茹在吃面的间隙看着薄复彰的面孔,总觉得自己何其有幸,才遇上了这样的人。
当然目前唯一的问题就是,到底怎么样才能顺利地互相表白心意。
俞益茹吃了半饱,舔着嘴上的汤汁,斟酌着开口道:“伯父啊,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薄复彰抬起头,“嗯?”了一声。
“你以前一直叫我不要爱上你,是因为你的病的原因么?”
俞益茹想,要是对方真说是这个原因,自己就把真相告诉她,就算对方一时不信,说多了应该总会去求证,这样一来,她们就能愉快地在一起啦~
接着就是互相见朋友,然后是出国结婚,然后是蜜月旅行,然后是……
俞益茹在这一瞬间在脑海中和薄复彰过完了一生,几乎要露出花痴的笑容。
结果薄复彰斩钉截铁地来了一句——
“什么?当然不是。”
俞益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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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一刻俞益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薄复彰居然说——不是?
她心中非常震惊,却没有在神情上表现出来,而是掩饰了自己的不可置信,非常平静地追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薄复彰咬断面条,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大约思索了三秒之后,她说:“累了。”
“……累……了?”
“每次都碰到喜欢我我却不喜欢的人,觉得好累。”
俞益茹:“……”好、好不要脸!
“每当被纠缠的时候我就想,以后绝对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事了,因此和你遇到的时候,也觉得应该先强调一下。”
俞益茹:“……这样啊。”
话都说到这样的程度,似乎也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因为问下去也无非是老调重弹,而且俞益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打她。
太生气了,但是还要保持微笑。
俞益茹微笑地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面,吃了一会儿之后,就说:“其实我很理解你的感觉的,一直被人误解确实很烦。”
她用纸巾擦着嘴,特意挂上一种娇嗔的神色:“所以对于我来说,你不提醒也是可以的。”
这席话的意思当然是表明自己也很受欢迎,这种事也遇到过很多次,她望着薄复彰,想从对方晦暗不明的表情中看出点吃醋的痕迹来。
但是吃不吃醋看不出来,薄复彰总归是觉察到她的目光,因此也抬头朝她望来。
对方舔着嘴唇,令唇瓣显得嫣红而又水润,并且漏出一截洁白的牙齿,随后她抿起嘴唇,用下唇裹住上唇,露出种又迷茫又脆弱的神情。
俞益茹因为这表情顿时又忘记了生气,觉得此刻的薄复彰就好像一只高贵懒散的布偶猫,做什么都值得被原谅。
她便想:算了算了,反正日子长的很,薄复彰总能意识到她说的那些话其实很欠扁的。
她刚低下头准备把剩下的面吃完,就听见薄复彰的声音伴着筷子敲击瓷碗的声响传来:“不过你说的对,这句话是没必要对你说的。”
俞益茹一愣。
薄复彰的声音里有种虚无缥缈的叹息:“你和他们当然不一样,我居然那么晚才明白这一点。”
俞益茹的心跳又开始不稳定起来。
她咬着筷子,希望薄复彰说点更多的什么话来令她更加确定,或给出什么更加明确的证明,但是薄复彰吃完了东西开始收拾碗碟,愣是没有说下去。
俞益茹终于忍不住叫住了薄复彰:“所以你明白了什么。”
薄复彰扭过头来,对俞益茹笑了笑,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做出解释。
俞益茹:“……”
俞益茹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她思来想去,最后突然想起来,自己原本是准备告诉薄复彰她身上的病的事的。
对了,薄复彰分明喜欢她,现在这样拖拖拉拉不表白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自己得了绝症。
所以,只要解开了这个误会,至少自己绝对能得到一个痛快的表白。
这么一想,俞益茹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因此在收拾了碗碟之后,把薄复彰拉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离薄复彰比较近的对面。
她刚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就看见薄复彰突然站起来,并且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令她也站了起来。
俞益茹一头雾水地看着薄复彰把她拉到了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小板凳上。
这小板凳对薄复彰来说大概实在太矮,两条长腿像是两条支架支在两侧,中间是一个长发逶迤的丽人,单手托腮好奇地看着她,像是等着老师讲话的小学生。
俞益茹又可耻地被萌到了。
她暗想:本来还打算在事情揭开后为难一下薄复彰,现在嘛,就算了。
她再次清了清嗓子,终于说:“所以说,其实有一件事,我知道挺久了。”
她话音刚落,想到什么,连忙又说:“其实也并不那么久,算是才知道。”
薄复彰“哦”了一声。
俞益茹盯着薄复彰:“你不好奇是什么事么?”
薄复彰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留下一片盖住眼珠子的阴影:“什么事?”
俞益茹虽难以判断薄复彰的神情,却也知道,人要是真的好奇,是不会露出这样子的表情的。
薄复彰的表情让俞益茹觉得,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于是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你觉得是什么事?”
因为凳子太矮,薄复彰望着俞益茹的时候,微微仰着头。
于是灯光之下,对方的表情难得的有些温柔:“是说我的病的事么?”
俞益茹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吃惊于薄复彰猜到的那么快。
但是看表情,为什么好像有点不对?
俞益茹微微蹙了眉头,勉强笑问:“你不信?”
薄复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相信了。”
现在变成俞益茹仰头望着薄复彰,对方逆光站着,看不清表情。
俞益茹看见对方嘴唇翕动,说出这样的话来:“晚上来的时候,沛奕然也对我这么说了,当时我不相信,但是既然你也这么说,我觉得或许真的。”
薄复彰抓了抓头发,然后突然一下子坐到了俞益茹的身边,然后——紧紧地把俞益茹抱住了。
真的太紧,以至于俞益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对方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俞益茹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是在这种半窒息的状态中,听到薄复彰问:“她在骗我么?”
俞益茹说不出话来。
薄复彰又说:“还是你在骗我?”
俞益茹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骗你。”
薄复彰的语气不只是因为压低还是说话离得太近,显得有点委屈:“因为想让我安心些啊,我知道有一种心理疗法,就是这样子的。”
俞益茹稍稍推开薄复彰,蹙眉道:“那你还是不相信我。”
薄复彰将下巴抵在俞益茹的肩膀上:“让我猜猜,沛奕然和你说了什么,她是不是说她最开始的诊断错了。”
俞益茹点了点头,又想到薄复彰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开口道:“是的,她是这样说的。”
“但是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诊断,又凭什么说最开始的诊断是错的呢?”
俞益茹没想到薄复彰会这样说,一时也混乱起来。
她毕竟对这种疾病和医疗上的事毫无头绪,因此听到薄复彰这么一说,也觉得颇有道理。
但是这种事也并不是看谁有没有道理的,俞益茹压住心里的恐慌,还是更倾向于相信沛奕然。
因为……
“沛奕然是医生啊,她都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能有什么问题呢。”
薄复彰的头靠在俞益茹的耳侧,吐息灼热:“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也有感觉。”
事情又朝着俞益茹没料到的方向去了,俞益茹并非没想过薄复彰会不相信,但是没想到薄复彰居然不相信的是这方面。
她都不相信沛奕然给出的诊断,那还有什么值得她相信的?
过了夏天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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