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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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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确认那就是沈衍衡!”宋清柔一口气说完,然后从兜里拿出鉴定报告!
那是一张普通的a4纸,却承载了一条生命。
递到我手里,她说,“通过岩石旁干枯的血迹和尸体身上的有效证件,我们确认他是沈衍衡,他就是沈衍衡,这一点,张聿和沈佳华当时都在现场,鉴定也通过他俩的dna比对,我拿人格担保,绝对不会出错,只所以带骨灰回来,是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运回,腐烂程度太厉害!”
顿了顿,她说对不起!
呵,我三下五除二,把鉴定纸撕碎,依旧不相信!
我说,“对不起?我要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不要!”松开她,旁边就是夏天逸,我问他,“是你说的,让我相信你,是你说,好人会有好报,对不对?”
看着他,我眼里满是希望,裹着眼珠的液体,因为阳光的照射也散着刺眼的光芒,以至于让我看夏天逸的时候。在我眼里的他,就是神。
我求他,带我去医院,就算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好一会,夏天逸都不说话,那我只能让步,“那不看,带我去医院,行吗?”
音落,夏天逸还是不说话,这样的沉默,让我崩溃也失控,我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更理智!
对对!
我左右看了看,好像蔷薇花渴了。
我去浇水,让它们沐浴在甘甜的清水里,才能开得更旺,只因为沈佳华喜欢,从来沈衍衡也不讨厌!
我得照顾好它们,不然沈衍衡回来失望的!
“对,不能让他失望!”我拎着桶,不管是谁阻拦都不愿意停,一桶桶的浇灌着,噗嗤一声,在众人的尖叫下我跌到了。
“宋夏!”夏天逸惊呼一声,赶在坠地前抱住我。
一阵眩晕下,是整夜没睡,又是一直没吃东西,还是阳光太刺眼以及沈佳华走过来,她怀里的盒子太瞩目,让我眼前一黑,晕了。
两分钟后,我鼻梁下,一阵钻心的疼。
听到夏天逸说,“宋夏,你醒了,你不太再激动了,你还有孩子!”
“我激动?”我幽怨,甚至怪罪每一个人对我的隐瞒,“都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不告诉我,我会激动?拿走,把东西拿走!”
我倔强,甚至愤怒的指着沈佳华,“拿走,我不想看见,也不要看!”
摇摇晃晃的,我站起来,仿佛把沈佳华推走,看不见她怀里的盒子。沈衍衡就不会有事!
却是一声,“嫂子,我哥死了,他死了!”
拉着我胳膊,方方是这样残忍的连了两‘死’!
我瞪眼,语气极度的凌厉,“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
“你――”方方果然又张嘴,可这一次我不允许,绝对的不允许,“闭嘴,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再敢说一次那个字,我就和你拼了!”
“孩子……”沈佳华一下跌坐在地,“这是事实,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两个小时后,我们会让他入土为安!”
“母亲!”我失控也崩溃到了极点,“我不准,不允许,他没有,没有,他好好!”低吼着,我像是记起了什么。转身来到夏天逸跟前。
看着他一脸心疼又拧眉的样子,我说,“对对,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他和桑桑旅游结婚去了吗?又怎么可能和夏明月在一起?”
“不是不可能,而是事实!”夏天逸看着我,也握着我肩膀,“宋夏,他从来就没和桑桑在一起,之前我说他旅游结婚,只是你单方的没看见桑桑,以为和他结婚的人,是她,其实……”
夏天逸点了支烟,把那天在夏日别墅后院,沈衍衡拉住我,又到夏明月拿可可的生命威胁,逼他和她结婚的事,说了出来。
可我总感觉还少了什么,同样也不会相信,曾经在陪队待过的他,就这样离开!
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我倒退着,“骗我,你们继续骗我,我不信,根本就不相信,既然你样不帮我找,那我就自己找!”
因为怀孕,我一直没开过车,那辆沈衍衡送我的甲壳虫还停在他公司车库。
就这样想着,我转身返回房间,从包里找到车钥匙,抓了一把现金,“出租车,我要打车去公司,我去沈衍衡,我自己找!”
“宋夏!”身后,不知道是谁叫我。
我已经不想去分辨,只是一停不停的往外冲,却是刚跑到门口,眼看就可以拦车,入眼就看见一辆载满了菊花和花圈的卡车。
每一个哗哗作响的花圈上,都清清楚楚的写着‘沈衍衡’这三个大字。
“……”站在门口,我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影子和景象,黑了白也白了黑,噗!一口鲜血,我再一次奔溃晕倒前,是夏天逸抱住我。
之后,我不知道自己麻木了多久,只知道再清醒,身旁有人告诉我说:中秋过了,沈衍衡也下葬了!
“什么,你说什么?”眼前守着我的人,是谁我已经完全认不出,只是用一切的办法,去打击然后想要夺门而出。
失控之际,听到一声,“放开她,让她疯!”
声音落下,我感觉胳膊上的束缚松了,我也踉跄了,好一会才认出从门口走进来的人,依旧是夏天逸,而身旁呢。
是沈舒航,陆蔓和方方。
又是宋清柔和云少宁,还有很久没见的美丽。
沈佳华就那样空洞的坐在角落里,呆呆的望着墙上的黑白照片。
那是一张沈衍衡微微带笑的照片,眉眼还是那么熟悉,嘴角飞扬着,好像在说:宋夏,我来了,来带你和孩子走,离开这里。
“走,离开~!”我双眼瞬间湿润,一步步的向前,看着我最爱的男人,我肚子里宝贝的爸爸,泪流成河,也绝望死灰。
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跟他走!
只有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才能团聚。
“沈衍衡,衍衡,三哥…我来了,我们来了,等我!”笑了下,我脑门对着桌角想也不想的就撞。
却也在这时,一声清晰熟悉的‘宋夏’响起。
嗓音依旧低沉也磁性,一如他每一次的靠近和低喃。
我猛地转身,四下里寻找,“沈衍衡,沈衍衡,你出来!!”
“宋夏!”又是一声响起,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随着一阵低低地笑。我最后看到了沙发旁的白色笔记本。
走过去,那蓝色的屏幕一下亮了。
是一段视频,镜头所对准的地方,是一片蔚蓝的天,零星的还有几抹似棉花一般的白云,远远的,有苍鹰展翅飞翔。
而沈衍衡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宋夏,很遗憾,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说实话,一旦你看到这段视频,那就代表着你过得很不好。
死亡,我没想过,有一天会来得这么突然,都没来得及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好好的陪在你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对于我来说,这是今生最大的遗憾。
宋夏,我知道你在哭,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哭我怎么能安心?
在我眼里,我一直认为。我沈衍衡的太太是打不死的小强,她是世上最美丽也最贤惠的女人,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给我所在意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也可以在我累的时候,同样给我和孩子,一个温暖的港湾。
而非像现在这样,不但照顾不好自己,还要自私的扼杀孩子的生死,坦白的来讲,这则视频我是永远都不希望你能看到。
而今,我很失望,它竟然打开了。”
声音到这里,一下戈然而止,我呼吸一紧,正想去看电脑是不是出问题,这时画面一闪,是他的样子,清晰的出现在了镜头里。
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似深不见底的黑洞,让我沉沦,也让我泪流满面。
隔着屏幕,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笑了下,“宋夏。好好的活着,好吗?连同我那一份,也一起好好的活着,行不行?
一直以来,我期待看你穿婚纱的样子,去找天逸,穿一次给我看,好吗?
明年三月,孩子出生后,你也会带他,来看我的,对不对?”
…对不对,好吗?行不行?……
他的余音,一直缠绕在我耳边,眼前的视频也停止,最后的画面留在他微微一笑的片刻,一双似流星般的眼眸,闪烁着盈盈的亮光。
我知道,那是他是隐忍的泪。
一瞬,我眼里的泪,也跟着哗哗的往下流……
…
很快,夜幕降临,走廊外头,每个人都是静止不语。
好一会,是沈佳华说,“大家都累了,都回去吧,让她一个人静静,这个时候,她需要独处的空间,别再逼她了!”
声音落下,没有人移动。
沈佳华转头,看着沈舒杭,“你,听姑姑的,带她回去,七个多月,折腾了这么久,也该需要休息了,这里不用你担心。”
“好!”看着沈佳华的淡定,也看着陆蔓的疲惫,沈舒杭应声。
随后又有宋清柔、云少宁逐步离开。
轮到夏天逸的时候,他说,“方方你带阿姨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你哥哥有交待,我答应过他的,回去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
都这么说了,方方也不再勉强。
一时间。狭长的走廊只剩下美丽和夏天逸。
“你也走吧!”夏天逸淡淡的看了一眼,靠着柱子掏了烟卷出来。
“才七点多,接我的司机还要等一会过来,要不你帮宋夏弄些清粥吧,都没怎么吃东西,一定饿了,就算大人不吃,不是还有孩子吗。”美丽说着,从包里拿出她常去的餐馆,“可以去这里挑一些她喜欢吃的,我就在门外,不会进去打扰她的。”
夏天逸没接,也没搭理。
美丽有些吃憋,十几分钟后也跟着离开。
夜色下,路边有车,在她走出来的时候,缓缓的尾随。
一直到了角落,没人的地方,美丽迅速上车,对着前排开车的人说,“我没有机会。”
“那就像宋夏一样,等着给秦有为收尸!”开车的人,黑西装,大墨镜,头上戴着遮阳帽,语气清冷静的说完后,示意美丽下车。
“别啊!”一想到刚才在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美丽才不想这样的灾难也落在她身上,她才不要做死了男人的寡妇。
想了想,把夏日别墅里的情况说了说。
前排的男人考虑了下,“你是说,现在只有夏天逸一个人守着?”
“是的!”美丽点头,又追问,“你之前可是说过的,不会伤害她,而且只要我把她带出来,你就是会放过秦有为!”
“自然!”男人缩了缩眸子,要不是看管的严,他至于这样无门?“你放心,只要你带她出来,答应你的,我全部做到!”
“可――”美丽还有点犹豫,这时前排的男人,忽然转过头,“赶紧的,夏天逸出来了,你去把她带出来,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四目相对,美丽呼吸一紧,总感觉男人的这张脸。透着诡异。
“好,这是你说的,只想和她见一面,不会伤害她!”再一次得到男人的保证后,美丽咽了咽口水,砰的一声,打开车门的一瞬,听男人说,“等等。”
音落,再出现在美丽跟前的,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红色的结婚证。
男人说,“如果她实在不出来,你把这个拿给她!”递过去,男人又叮嘱,“但是你,你不能看,十分钟!!”
美丽哦了一声,心里思索着这个男人是谁?
难道是宋夏的前夫?
…
车里,看着美丽一点点走远,男人伸出胳膊,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从暗处的角落跑出三个男青年,为数的那位,烫着最流行的卷发和淡黄色,“林秘书,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被称作林秘书的男人,看了看腕表,“十分钟后,如果那小娘们不带宋夏出来,你们就进去绑人,小心避开门岗和监控。”
“知道了,包在我们身上!”黄毛拍着胸脯保住。
“很好!”林秘书看了看四周,“十分钟后在这里汇合,我去换辆车子!”交待完,很快滑行后退。
其实,他并没有离开,只是退到更隐蔽的地方,等待着。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
腕表刚过十分钟,远远的就看见那三个青年翻墙而过。
为确保安全,林秘书也联系了跟踪夏天逸的司机,得到夏天逸正在等快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宋夏,这样崩溃的你,应该需要我。
正当林秘书在想象着,见面后,他该以什么身份介绍自己时,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刹那,整个夏日别墅。像是被点亮了一样,有刺眼的蘑菇晕随着爆炸直冲而起,跟着就听到警笛和有人喊救命,爆炸之类的。
而那三名潜进去的青年,也只有头发染黄的那位,狼狈的跑了出来。
站在刚才约好的地点,急切的喊,“林秘书林秘书,不好了!”
该死的,林秘书发动车子,很快滑过去,“上车!”音落,没敢往前开,以后退的方式,退出巷子口,又飙速来到外环。
咯吱一声,停下车子,“怎么回事,说!!”
“我,我们进去,刚到二楼,还没闯进去,先闻到煤气的味道,然后砰,就爆炸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当场就死了,我那两兄弟……”
黄毛呜呜的哭,脑门和脸上还有擦伤,林秘书闷着气,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平时是你们吹牛逼,说自己有多厉害多厉害,现在好了,怎么就爆炸了?!!”
砰的一声,打开车门,下车来到后备箱,“赶紧的,趁警方还没过来,拿钱走人!”
一听这话,黄毛不敢逗留,三两步来到车尾,接过林秘书手里的旅行包,拉链刚拉到一半,入眼竟看到满满的冥币!!
“你――”只发了一个单音,随着水果刀刺入小腹,下秒直接倒在了车旁。
彼时正好九点不对,可因为位置偏僻,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就见林秘书拖着黄毛。很快塞进车里面,然后旅行包也丢进去。
油门和手刹一松,在车子随着惯性撞向护栏,将要坠海的一瞬,林秘书把点着的防火打火机,嗖的一声扔过去。
两秒不到,就听又是轰!
车子爆炸,也像一团火球带砰的一声坠入海底……
翌日,有报纸报道:夏日福利院昨夜因煤气外泄,发生严重爆炸,别墅内无一生还……
同年腊月,陆蔓在中心医院,生下一个女孩,取名为沈夏,满月后,和沈舒航前去祭拜,再回想回去休息的那晚。
怎么都没想到,竟是永别。
一去前去的,还有也一同回去休息的沈佳华和方方,以及宋清柔和云少宁。
一行人,在祭拜离开的时候,咯吱一声,被迎面而来的蓝底军车给拦住,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由林秘书陪同的宋一海。
进墓园。来到女儿墓碑前。
宋一海静立了许久,问一旁的林秘书,“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
林秘书眼底有锐利的锋芒闪过,看着墓前上,那颜色鲜艳的近照,有那么一刻,竟无法直神她的眼睛,犹记得,那一年,是她说:林远航,我喜欢你。
片刻沉默,他说,“爆炸前,有很多人都知道,沈太太…,也就是大小姐,她因为沈衍衡的死几近奔溃晕厥,恐怕有追随的嫌疑。”
“这么说,当真是煤气自杀了。”宋一海声音喃喃,闭眼有清泪落下来。
――…梅月尔,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们的女儿,是我来迟了。
…
两年后,初春三月。
一辆黑色防弹悍马,奔驰在宽阔的戒严马路上。
后排。一位仰躺在豪车里,脸色苍白却瞪着天真大眼的女人,听着站在她左手旁,身形颀长挺拔却脸色清冷的男人介绍道:
“夏日婚庆,因距离海城有名的静安寺不远,受佛祖保佑,所以两年以来,所有策划的每对新人,无不甜蜜恩爱有佳,而且……”
看着宣传彩页,男人低沉没有一丝情绪的嗓音里,多了份颤抖。
只因为,入目所看到的彩页上,那一抹倩丽的身影,仿佛带了神奇的魔力,让他不能控制。
这样的异样,让仰躺着的女人也为之诧异,“海洋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里头的介绍给震住了,坦白的说,我也不相信,太迷――”
女人话没说完,就被对面的女管家给打断,“大小姐。不可以再说下云,这可是老爷托了好多人才排上的序号,这家婚庆只在每月月圆才接一单,错过这次,下月能不能排得上,又是另个说法了,再说,咱们日子都定好了,不可以改的,会不吉利!”
“好吧好吧…”女人有无力,也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
一旁拿着彩页的男人,依旧板着脸,好似刚才的变化仅仅是昙花一现。
前排的司机,在得到他的指示,很快将车子提速。
上午十点,正好是三月天,最温暖的时间。
静安寺山脚下,两层建筑风格简易却田园温馨的小木层,屹立在街头最尽头。
门前,有大片的草地,竹篱笆里头,还种植着各种常的鲜花,有一名拿喷枪的员工,正在悉心浇灌。
干净透明的玻璃推拉门内,有看店的女员工。正在拨弄着手里的鲜花。
黑色悍马停在了一旁,碍于女人身体不好,叫海洋的男人走下车,拿着介绍而来的名片,敲门走了进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盘,冷板着,“叫你老板出来。”
修剪花草的女员工没抬头,只说,“我们老板从不见客,你只需要把要求,写下来,就可以了。”
咳咳两声,似乎听到车里的女人不舒服。
男人原本冷着的脸,更黑,砰!彩页一拍,“快点!”
这一次,女员工终于抬头,四目相对,因为男人的出众,也因为他脸上的疤痕而惋惜,怔了怔,她再一次强调,“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从――”
话没说完,是男人刚刚拍过的桌面尽头,有一个透明玻璃杯碎了。
女员工呼吸一紧,不敢怠慢,很快上楼。
穿过楼梯,来到木质地板尽头,她敲了敲门,“宋姐,楼下来了一个很可怕的客人。”
“可怕?”听到这样的描述,我不禁笑了,这世上难道还有比人心更可怕的东西?回想两年前,要不是夏天逸突然返回来。
或许先死的,就是我。
瞧着沙发旁,独自拼图的儿子,我说,“那好吧,你帮我照看一下,我下去看看!”
音落,出门前,我又在长裙外面,加了件米色针织衫,看着倒影在穿衣镜里的人儿,脸蛋仿佛比两年前更尖,身形却更有型。
抿嘴,我散下头发,一步步的下楼。
楼下。叫海洋的男人,在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后,转身以对,“你就是夏日婚庆的老板?”
“是的,我就是!”拐下楼递,在走近的一瞬,我差点被他身上外泄的冷意给冻结,却在抬头,迎上去的时候,心跳瞬间加快。
有那么一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沈衍衡,是你吗?”
………………………………
第156章 粑粑,抱抱~!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我声音很轻也微微发抖,一副生怕吓到他,像是眼前的他,一如过去的两年里那样,仅仅只是幻影。
发问过后,我只能忍着心底掀起的巨浪,怔怔的看着。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忘却也可以模糊记忆,可有张脸,有个人,在这七百多个日夜里,一天天的更清晰。
就像眼前的这个他,看我的眼神,有疑问、陌生还有一丝厌恶?
但我仍确定,这张脸,这个人就是我的沈衍衡!
情不自禁的,我伸手想碰触他的温度,想要……
“这位女士!”对于我的靠近,他声音染着怒意,避之不及的后退了两个大步。
我站在原地,又是一怔:这位女士?
他不认识我,不再记得过去了?
尴尬下,我没收回胳膊,直指他身后,“那么,这位先生,你又是什么意思?”
他没回头,估计是想到刚才毁掉我的杯子,目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兜里掏了钱夹,递了大把的钞票过来,“抱歉!”
声音一如记忆里的熟悉,唯独口气生硬,不过胜在风度依旧翩翩!
钞票我没接,别着耳畔的发,我说,“就值这些?”音落,我看他的手,除了感觉更粗粝之外,还是骨节又修长。
唯独无名指的亮光,让我揪心。
片刻沉默,估计他以为我嫌少,拧了拧眉头,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份不耐烦,“多少,你开价!”
“这样啊!”站在原地。我莫名的笑,“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呃?”男人明显一怔,差不多把钱夹里,所有的现金都掏出来,拍在我面前,脸上带着‘够不够,如果不够,他再补!’
这样鲜活的影像,让我心情更是飞扬。
“那好!”我越过他,用余光来目测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依旧是肩膀。
外貌、身高和处事方式,都像,那么字迹呢?
来到服务台,我很快拿了纸笔,书写的时候,发现笔尖都在颤抖。有那么一刻,我恨不得立马咬自己一口,好确认这一切都不是梦。
叮铃铃,男人的手机响了,我像没听见一样,“叫什么?”
他又是一怔,“不用开单据!”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依旧坚持,直白也热烈的看着他,“这位先生,既然你损坏的是我店里的东西,那赔偿自然按我说的来!”
“海洋!”男人手机还在响,似乎有谁在催促,不耐烦的报名自己的名字。
“海洋……”我轻声呢喃,“姓海?”笔尖顿了顿,我抬头,“这个姓氏倒是很少见,你觉着海洋好听吗?你是出生在大海里,还是生活在海上?”
瞧着他那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涌出越来越多的不耐烦和隐隐的怒意,我忽然放下笔,单手托腮的莞尔一笑,“你觉着海洋和沈衍衡,哪个名字更好听?”
“很寂寞?”海洋眯了眼,看我的样子,就像看待不停贴向他的风尘女。
“对啊!!”因为对方是他,我动作也大胆,当真附着身子,往上贴,他还像以前那样,厌烦女人的靠近,敲着服务台。“快、点,写!”
“急什么?”我白了一眼,有心再继续逗他,又怕吓跑了,只能强忍着再靠近他的冲动,笔尖飞快的写完,然后把单据往他跟前一放,“来,签字!”
拿起笔,他看了看,“赔偿方式:打理蔷薇花?三天?”
他咬着牙,好像彻底的怒了,我先发制人,“怎么,损坏了他人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听我这么说。海洋瞪了眼,那意思是已经给过我赔偿金。
我笑意越加飞扬,“海洋先生,我想我刚刚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既然你损坏的是我店里的东西,那赔偿,无论是金额还是方式,都应该由我说了算,你可能会想我无理取闹,但是要怪只能怪,是你自己无礼在先,难道你还想言而无信在后?”
他估计被我气坏了,伟岸的胸膛起起伏伏的,最后拿笔,忿忿的落下了两个大字。
是‘海洋’呢。字迹依旧磅礴有力,但我还不满意,“沈衍衡!”说着,指了指后面,我说,“你把这三个字,也写一写!”
“你――”他眼里生出来了风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但再一次被我打断。
瞧着他太阳穴隐隐的鼓起,我突然欢快的像拥有了全世界,要知道两年前,宋清柔肯定以及非常确认的告诉我:沈衍衡死了。
但目前呢?
此刻,他就站在我面前。
我仰头,笑声似乎更愉悦,一下对上他的眼睛,“我不叫‘你’,宋夏,我的名字是宋夏,姓宋的宋,夏天的夏!”
――…沈衍衡,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可可生日那天,也正是我的生日。
“神经病!”丢下了这三个字,他转身就走。
我提醒他,“迈出了这个门,就等于放弃策划婚礼的机会,海洋先生,只要你时间允许,只要你不怕不吉利,那就尽管离开!”
音落,他的步子当真停了,我却不怎么开心。
看来我将要策划的婚礼的男主角是他!女主角又是谁呢?
在外头那辆加长的黑色悍马里?
啪!在我楞神的空档,他折返过来,把一套名为‘梦幻婚礼’的宣传册拍在我跟前,“这套,但场景我要以雪天为主,婚纱和――”
“抱歉!”望着远处,我说,“在赔偿没处理好之前,我没有心情谈策划,你也知道梦幻婚礼是浪漫为主题,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你觉着我还能浪漫得起来吗?”
声音落下,我收回视线。
全程没看他,只是低头收拾着之前被他毁掉的杯子。
“嘶~!”指尖一疼,在鲜血冒出来的一瞬,我没想到手指被他一把握住,下秒就含…在了嘴里。
四目相对,我在他眼里看到了错愕和吃惊,那双浩瀚如海的眸子。有一闪而过的慌乱,更有带有惊喜表情的我的倒影。
“沈衍衡……”冲动下,隔着服务台,我想吻他,却也在这时,砰的一声。
大厅门口的推拉门被猛得推开。
迎面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身穿黑色西装的女人,她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拢在脑后,脖颈里系着酒红色的丝巾,来势汹汹的走过来。
先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锐利的盯着海洋,“你们在做了什么?”
“你想成什么,就是什么!”海洋挑了挑眉,棱角分明的脸上早已经没了错愕,冰冷的表情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似得的转身走了出去。
彼时悍马车里,一身白的女人,在远远的瞧见了海洋出来,苍白的脸上尽是欣喜,“海洋哥哥,怎么样,老板答应了吗?”
车门打开,没等海洋上车,刚才的女管家先蹬上去,鼻孔里似乎还发出一声冷哼。
海洋没理会她,只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女人,莫名的那五官里,就幻成了一张轻薄的笑颜,垂眸,他丢下一句‘去前面’然后换到副驾驶。
车子一路急驶,很快在预定的酒店安顿了下来。
洗去一路颠簸和风尘。海洋夹着烟立在窗台前,看着这所明明从来没踏足过,却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城市,眼里所看到的风景,不知不觉间又幻出一张笑脸。
――…很寂寞?
――…对啊,海洋和沈衍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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