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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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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鼻腔里有难以控制的酸涩。

    再开口,声音都抖得不像话,我说,“这位大哥,你看我没有骗你,更加没有说谎吧,拿着这五百万,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今天这件事,我也会咽在肚子里,就当没发生过一样,只求你履行承诺,把我带出去!!”

    听了我的话,男人居然卑鄙的不承认了,“我只答应不碰你,可从来没答应带你出去,再说了,你以为这是酒店,想走走,想留留?”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拎起衣服就想走。

    我也跟着冷笑了,“那好,你走吧,我还是那句话,记得走得远远的,银行里的五百万你就别想了,毕竟你刚才是用你自己的手机打给我老公的,只要他一个小时内得不到我平安的电话,那么通过你手机资料和银行开户名,你说会不会追来?逼急了我还会报警,在法庭上指控你参与绑架和勒索以及强…奸未遂,每一项具体会判刑多少年,我想不用说,你也该清楚!”

    “你――”男人扣着衬衣纽扣,“妈的,小贱人,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

    “大哥,你别上怒,其实你想想,五百万可以顶得上您多少年的工资,所做的事不就是一个电话,再带我出去吗?你也可以和刚才的那个男人说,想多包我两天,换个地方玩玩!”

    我指了指房间污浊的空气和有些破旧的装饰,“这种地方,怎么能纾解压力,你说是不是?”

    看着男人有些动容的样子,我说了这辈子对一个陌生人最多的话,每一句都像行走在刀尖,都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口干舌燥的不行,才看见他勉强点头。

    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我很清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难免利欲熏心,让自己变得愚蠢。

    等清醒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人要是没有贪念,那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上当受骗的人。

    为彻底打消他的顾虑,我表示可以写保证书,只要离开这里,绝对不会惊动警察,“大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是全部都交待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

    “你确定,真的不会报警?这五百万真的属于我?”

    “大哥,报警以后,这种事对我有好处吗?你我都清楚,我俩什么都没发生,但你敢保证外人不会多想?流言蜚语害死人,我怎么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我说,“我老公一年捐款都不止这个数,这五百就当送给你,救了我的命!”

    终于,男人听了我的话,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解开绑着我的绳子,又打电话给那个声音粗狂的男人,表示想带我出去。

    对方一听,“那要五万,给了钱我才能放人!”

    男人说好,然后很快手机登陆银行,进行转账。

    我估计他只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也想试试那五百万能不能动。

    好在前后五分钟不到,银行提醒就过来了。

    转账成功后,很快有人过来开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两眼猥琐的往我身上看,为了逼真我直往缩进男人怀里,“大哥,你看他!”

    “彪子,往哪里看哪!”

    男人当即板起脸,揽着我哼了一声离开。

    走廊深长,一层层的。

    出了门才发现,关我的院子是修在半山腰,男人有些得意洋洋,“看到没有,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不是遇到我,你还想得求?”

    坐进车里,我对他笑笑,“五百万,大哥你赚发了,送我去车站吧!”

    男人看了我一眼,发动车子,没拒绝也没答应。

    我以为看在五百万的份上,他只是一脚油门的事,可车子驶到一半,他咯吱一声刹车了。

    看了看外面,刚好处于盘山路的大拐弯,周别树木比较茂盛,天色又隐隐暗了下来,我说,“大哥,怎么了,你停车做什么?”

    “尿急!”

    他砰的一声,甩门下车。

    没多久听砰砰的敲玻璃声,我没打开门,只是摇下了一半。

    “大哥,怎么了?”

    “把门打开,轮胎好像没气了!”

    “轮胎没气和车门有什么――”我话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副驾驶车门被扣开的一瞬,男人拉住我手腕,猛得一个用力。

    噗通一声,我跌坐在地。

    男人飞快上车,“臭婊…子,看在五百万的份上,把你带到这里,我做的已经够可以了,接下来是死是活,你就听天由命吧!”

    一阵肆意狂妄的笑声后,车子嗡的一声冲出去。

    我咬了咬牙,很是狼狈的站起来。

    听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声的狗叫,莫名的我就想到了深山野鬼、野狼等等的豺狼虎豹,脚下一停不敢停的跑,好在山路铺了沥青,并不会坑坑洼洼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叭叭叭几声!

    有车,我喘着粗气,站到了显眼的位置,刚扬起胳膊想要请他们载我一段,随着车子驶近,我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车子差不多距离我七八米远,他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精瘦的身子,脑袋探了出来,“宋夏,你给我站住,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

    我怔了怔,很快意识到,这起绑架和张楚楚有关。

    只因为这个精瘦的男人,就是聚会那天晚上,被沈衍衡绑在衣橱,烫了手背的人!

    认出他之后,我想都没想的撒腿就跑。

    他们有车,我不可能顺大路跑,只能往森子里钻,就算在前头等我的有饿狼,有孤魂野鬼,又或是什么断肠崖,也比被他们抓到强。

    “臭婊…子,站住!!”

    “宋夏,你再敢往前跑,我就放枪了!”

    才不相信他们手里有枪!

    我头也不敢回,就是提着一股劲,拼命的跑!

    嘶!小腿好像被什么刺破,我实在跑不动了,扶着手边的树干,刚喘了口气,他们就追了上来。

    带头的男人哈哈大笑,“宋夏,这下看你往哪里跑,后面就是悬崖!”

    “别过来!”我呼吸一紧,一步步的后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叫万山,你这样做值吗?仅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啊!”

    话没说完,我脚下一滑。

    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受控制的快速坠落!

    …

    再醒过来,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脑海里除了闪出一个叫沈衍衡的男人,再就是妈妈跳楼、被袁子兰推下楼的一幕幕,痛得我撕心累肺。

    身旁好像有人的,摸着我额头,“嗯,终于退烧了!”

    这声音……

    代表着我坠落山崖后没死?

    这个认知,让我喜极而泣,像是瞬间复活了一样,猛得坐起来。

    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婆婆,房子虽然简陋却干净,开口我除了一个劲的道谢之外,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结果老婆婆说,“是我儿子救了你,你要是真想感谢的话,就做我儿媳妇吧!”

    我怔了怔,“什么?”

    老婆婆倒没生气,又重复了一遍,普通话虽然绕口,但意思我还是能听懂,刚叫了一声大妈,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走进来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

    他朝我笑笑,“媳妇醒了,我媳妇醒了!”

    “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吗?”看他点了点头,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表示自己根本不是他媳妇,而且我已经有老公了。

    听我这样说,男人哇的一声哭了,“娘,媳妇不要我了!”

    很快老婆婆走进来,搂着男人哄了一会。

    看我的表情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和善,“这位姑娘,如果不是我儿子上山,你早就被饿狼给吃了,哪里还有命活?难道和死相比,嫁给我儿子委屈你了?”

    “大妈,我明白你的意思,活着的确比什么都重要,可问题是我有老公,有家人,要是嫁给您儿子,会犯法的,重婚罪要判刑入狱的!”

    老婆婆一脸狐疑,“真的?”

    我就差举手发誓了,最后表明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找同村的人问问。

    第二天,老婆婆当真叫人来了。

    当时我刚好下床活动,说来也是万幸,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居然只是外伤了腿。

    老婆婆进门后,拉着那位打扮比较时髦的女人说,“她是美丽,是寨子里学历最高,见识最多的人,她说不犯法!”

    “重婚不犯法?”我看着她,有些记不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可能?”烫着波浪的女人,眼神有些闪躲,一身玫红色大衣,下配马靴,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垫着脚,“阿婆刚怀孕,阿公就走了,这些年一个人照顾阿兴,好不容易救回一个媳妇,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骗阿婆结婚了?忍心?”

    “你――”脑中灵光一闪,我说,“我好像记起你是谁了!”

    女人脸上明显一怔。

    我继续说,“几个月前,我去你打工的药店买试条,当时还是你介绍我选哪种的,只是我不懂,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没结婚?!”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认识我!

    难道那天张楚楚之所以那么快赶来,根本就不是通过手机监控,而是眼前的这个女人通信?

    索性我直接挑清,“你认识张楚楚!”

    女人拨弄着头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转身就走。

    我上前一步,拉住她,“沈衍衡,你该听说过这个人吧!”

    “千万别告诉我,你老公是他!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他妈呢!”

    “强词夺理只能图一时之快,我今天也不和你犟,只是想提醒你,他做的是传媒娱乐,而你想红,这个机会究竟要不要把握,就看你是怎么选择!”

    说完之后,我没再看她。拍了拍身上大红色的小夹袄,瞧着腿上肥肥的裤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过身,还没进门,就听她叫我!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女人问。

    “借手机用用!”老婆婆家里,这两天我已经仔细找过了,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话,唯一的一台电脑视还时不时的没台,所以外面的信息,我一无所知。

    片刻沉默,女人不太相信,“你真的能帮我介绍?”

    我没回答,伸手要手机。

    她顿了顿,“阿婆家没信号,要爬到山顶呢!”

    我说好,山顶就山顶,我可以帮她介绍,但她也要帮我向老婆婆解释清楚。

    估计女人想清了利弊,不但很爽快的答应了,还在陪我上山顶的时候,提醒我,“张楚楚这个人,你别看她和我们差不多大,但特别的心狠手辣,你要多小心!”

    “谢谢!”

    我紧紧捏着手机,已经没有其他心思。

    下意识按出沈衍衡的手机号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不止这个人,就连关于他的一切也慢慢的渗通到了我生命里。

    滴滴滴。

    一阵阵的铃声响,我的心不受控制的又紧了紧,感觉好像分别了一个世纪之久。

    接通的瞬间,我抖着声音,叫得异常哽咽,“沈衍衡……”

    “……”那边似乎有东西掉在了地上,跟着一阵脚步声之后,我除了听到了关门声,还听到了男人的呼吸息越来越重。
………………………………

第56章 约定!

    “你在哪!”

    声音遥远,听在我耳朵,虽然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感,可还是那么好听。

    一瞬间,原本拼命忍住的泪,哗啦流下来。

    电话那边,沈衍衡追加了一句,“宋夏,你这个女人,给我说、话!”

    他声音里有紧张,还有满满的焦虑。

    我大口喘了几下,拼命的拿扇眼角的泪,明明想的是冷静,再冷静,可是他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勾起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发现被绑架,没哭。

    被扔在盘山路,被几个男人追逐,我没哭。

    掉下山崖,再醒过来满身的疼,我也忍着伤,全部都没哭。

    可是这会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沈衍衡,沈衍衡!!”就这样叫着他的名字,仿佛他这个人就在眼前一样,一遍遍的呢喃,眼泪也成串成串的往下滴。

    我说,“你不要担心,我在――”

    转过身,我又哭又笑的问美丽,得到了一个美丽地名,我告诉他,“我在铜锣山!”

    电话那边,沈衍衡似乎没听过这个地方,很快就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起,“你……”

    声音被风吹散了一样,再也听不到。

    我呼吸一紧,所有的泪全部紧绷着,“我怎么了,沈衍衡,你说话呀!”

    看了看通话,仍在继续,我捂住左耳,把手机屏幕紧紧的贴在右耳上,几乎是提着一口气,“沈衍衡,你在不在,别吓我,你――”

    意识到美丽还在,就算听筒那边已经是盲音,我还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将这个意外中断的通话‘完整’的结束。

    见我挂了电话,美丽走过来,“沈总怎么说?”

    我笑了笑,“他说很快过来接我,不过因为地方偏远,可能还要麻烦你几天!”

    “唉呀,麻烦什么,不麻烦不麻烦!”美丽眨了眨眼,烫成大波浪的头发,明明被风吹到脸上,但讨好的韵味却越加明显。

    她热络的拉着我,说什么怕老婆婆的傻儿子半夜再侵犯我,一定要接我去她家里,又在下山后,第一时间去说服老婆婆。

    究竟她是怎么说服的,我没兴趣知道。

    只见没多会,老婆婆就走过来,脸上虽然带了笑,但明显还是不高兴,“姑娘,你要是嫌弃我家里条件不好,那住到美丽家也不是不行!”

    明显她话里的意思,本身我也不会忘记她和阿兴对我的照顾。

    只是我忧心,沈衍衡会不会来,他有没有听清铜锣山这几个字,如果他不来,美丽会放过我吗?还有老婆婆,看起来在山寨蛮受尊敬的。

    万一不让我走,该怎么办?

    听阿兴说,下山只有一条路,还有两百米是悬空的。

    到了雨雪天,寨子里的人基本不再外出――…因为溜索太滑!

    搬到美丽家的第二天,真的下雨了。

    从前觉着雨滴打在芭蕉叶上,滴滴哒哒的很好听,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讨厌,我捂着耳朵,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不想听,就是不想听!

    幻想着,睡一觉,再醒过说不定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昏昏沉沉的,具体醒了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在每次醒来的第一时间,都扒着窗口看看。

    看看雨停了没有,看看有没有奇迹。

    从美丽嘴里,我了解到铜锣山因为交通不便,所以外面的女孩不想嫁过来,而寨子里仅有的几个女孩宁愿远娘也不愿意留守。

    这也是她低不成,高不就的原因之一。

    正聊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是阿兴推门进来,喘着粗气,“有人来了,我看到了汽车,电视机里的汽车,就是趴在泥里,动不了!”

    “……”我一下子站起来,“在哪!”

    “河对岸!”

    “沈衍衡!”是他,一定是他来了!

    就这样想着,我都没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红色夹袄和肥大的阔裤,就这样狼狈而又喜悦的冲进雨里,顺着山路一口气跑下去。

    “宋、夏!”

    突来的一声被风吹散,被江涛声掩盖的呼唤,猝不及防的钻进我的耳朵里。w

    雨中,我喘着气,一点点的顺着声音看过去。

    泛着浪花的岸边,一辆黑色越野车旁,那站在伞下,只穿了一件剪裁合体西装,厚外套都没披的男人,不是沈衍衡又是谁!

    一瞬,泪水混着雨,滑了下来。

    噔噔,遥远中,我知道身后有寨子里的人跑了过来。

    站在我跟前的,除了美丽还有一脸憨笑的阿兴,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溜索,“不怕,滑过去!”

    “你以为宋夏是你啊,这样的路,她一个女人能行?”美丽白了一眼,走到我面前,对对岸的沈衍衡摇了摇手,很快一个类似滑轮的东西就滑了过去。

    那一刻,我惊呆了眼,“这这这……”

    那样一个如天神般的男人,为了我,不惜千里而来,却在见面的第一时间,拥抱都没发给不说,还要这样滑过来?

    一时间,我的心,猛得揪紧,紧紧的揪。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本想提醒他要小心,结果人影一闪,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把美丽帮我化妆的事给忘记了,脸上眼里的脂粉,被雨水一冲,黑黑红红的,完全就是一副女鬼的惨样,想也没想的就撞进他怀里。

    声音哽咽的不像话,“沈衍衡,你真的来了,你真的来接我了!”

    听我这样说,沈衍衡那张冷峻的脸,更黑更臭。漆黑的眼眸里隐隐窜着火焰,揉了揉脑袋,苦笑不得的来了句,“你这个女人!”

    “……”我噌了噌,“怎么了?后悔还来得及!”

    吸了吸鼻涕,刚抬头就看见了他白色衬衣上的各种‘染料’,我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低头的一瞬间,又瞧见了自己膝盖上还有黄泥。

    衣服有多土,人有多狼狈、窘迫,完全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美丽站在一旁,噗嗤笑了,“宋夏,你看沈总衣服都湿了,我们是不是先回家?”

    一句话,我双颊又腾的一声红了,而沈衍衡却是再自然不过的,将手指滑进我指缝,以十指相扣的姿势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再就是打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美丽家。

    听他们一口一个宋夏老公,我心跳噗通噗通的,躲在房间里,不好意思再露面了,倒是没想到,沈衍衡不但能游走在商界,还能和他们聊得头头是道。

    老婆婆找来阿兴的一身衣服,指了指房间,“赶紧让你媳妇给换下来,别着凉了!”

    声音落下,我听到了他们对沈衍衡的议论,什么这样好看的男人,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一样,竟然能对我这么宠爱……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下巴一把,我坐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沈衍衡居然就站在跟前,仰视的角度里,他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太多太多的锋芒。

    “沈衍衡!”我软软的叫了一声。

    伸手抱住他结实的腰肢,靠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他衣服还是湿大的。

    咽了咽口水,我说,“你,你赶紧换下来!”

    沈衍衡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阿婆说,让你帮我换!”

    我,“……”感觉脸颊像被热水浇过了,火辣辣的,“那,那你背过去!”

    莫名的,面对他就是不能淡定。

    所有冷静的因子,好像对上他的脸,他的眼就飞走了。

    瞧着我害羞的样子,用湿漉漉的大手,拉着我的手,放在他喉结下面的纽扣,一路带着我僵硬的手指,一粒粒解开,最后露出健硕的胸膛。

    手腕猛得用力,我惊呼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他狠狠的吻住。

    身体更被他钢铁般的胳膊,紧紧的困在怀里,略冒头的胡茬,痒痒的扎在我脸上,顺着热切的吻,一路扎完唇边,又落在我脖颈里。

    麻麻的,很有感觉。

    一双略凉的手指,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钻进我衣服,带着惩罚和强烈的需要,狠狠的揉。

    我喘着气,几乎腿软的站不稳,“别,他们还在外面。”

    沈衍衡埋在我脖子里,剧烈的喘着粗气,我有些不忍,“回去,回海城!”

    “勉强接受吧!”他坏坏的笑了笑,像是不怎么情愿的接受我的――约…炮?

    怎么就冒出这两字,我已经无法说清了,只感觉他脸颊一偏,那带有淡淡烟草味的唇,就咬着我耳珠,声音很是沙哑的说:“不消停!”

    “怪我吗?”很委屈很委屈啊,以张楚楚的为人,就算我乖乖的躲在龟壳里,她也会想法设法的把我戳出来,然后再好好的把玩。

    沈衍衡拧了拧我鼻子,“回去后,辞职!”

    我想也没想,梗着脖子,“不要,我不要辞职,我就要继续待着!”

    瞧着我倔犟的样子,沈衍衡满脸的无奈。

    虽然下雨,但外面天色稍早。

    吃过午饭后,我胆肥的拿了沈衍衡的手包,本以为现金不多,多少先意思意思,没想到拉开的一瞬,我差点没被里头一捆一捆的钞票给吓呆了。

    长这么大,哪见过这么多钱?

    沈衍衡还真大方,整袋放下,说什么一点心意,那轻淡的口吻仿佛只有一两千的样子。

    看得我真心疼,暗地里拉了他几次。

    沈衍衡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牵着我的手,一一道谢,再来到溜索旁。

    准备滑到河对岸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美丽妈妈说:“美丽不是也要回海城吗?刚好坐他们的车,不麻烦吧!”

    最后一句话,她是看着我说的。

    站在雨中,我刚干巴巴的说了句不麻烦,就听沈衍衡说,“不顺路!”说罢,拿了张我都没见过的银色名片,递到了美丽手里。

    “到海城后,再联系!”

    声音落下,转身将我揽在怀里,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光芒,前后也就五秒,等我再睁开眼睛,双脚已经落在结实的地面。

    透过雨帘,我回头看了看这个与世隔绝般的寨子。

    当时并不知道,若年后,再次陪我前来的,已经不是身旁的他。

    车门一关,雨仿佛更加密集。

    沈衍衡冷峻着脸,棱角分明的容颜里尽是疲惫,在发动车子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后面有毛毯,困的时候可以睡一下!”

    心里有好多好多话还没说,正好有电话打进来。

    前后就听沈衍衡只说了一句,“天黑前赶过去!”

    一路泥泞,等车子再停下,当我揉着眼睛看向窗外的时候,当即猛地坐起来。

    竟然是之前关我的那所院子,“沈衍衡,你――”

    “别怕,车里等我!”揉了揉脑袋,他解开安全带就下车。

    此时的他,不似在铜锣山的随和,那挺拔颀长的身躯里,从上到下无不散发着冰冷。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阔步走了进去。

    我坐在车里,一脸的忐忑。

    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关我的那个房间,那张大床,被绑成麻花的万山,不止是呈大字型,还是裸着,外加全身带伤。

    倒也不是至死的,按沈舒杭的话来说:不是拐卖妇女吗?不是就知道用强么,既然如此,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药或工具都是现实的,人呢,更简单。

    电脑连网,再往同志群里,将照片一发,地址一说,不止免费玩,还另有酬金呢!

    所以当沈衍衡上楼,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确确实实的被震撼到了。

    而一身灰白相隔运动服的沈舒杭,姿势惬意。

    嘴里嚼着口香糖不说,左手晃着酒杯,右手还时不时的按着录像机,“来了,赶紧过来看看,内容很精彩,过程很激烈,现场太残忍!”

    对房间的脏乱,还有床前那乱七八糟的事后残留,沈衍衡异常嫌弃的拧紧眉头。

    “怎么弄成这样?”

    “不是你说好好教育教育吗?”沈舒杭吐了口香糖,抿了口水晶杯里的葡萄酒,味道太难喝了,张嘴全部吐出来,漱口后说,“不满意?”

    原本死了一样的万山,听出玄外之意,连忙哑着嗓子,各种的认错!

    因为动作过激,不但暴露了身上的各种痕迹,还把严重受伤的部位露了出来,污得沈衍衡不能直视。

    离开房间前,对沈舒杭说,“穿好,带出来!”

    时间不长,嘴里塞了臭袜子,被绑在麻袋里的万山,顺着楼梯就一层层的滚下来,每滚一下嘴里还发出阵阵的惨叫,直到滚到沈衍衡脚边。

    就在万山以为酷刑结束的时候,沈衍衡猛地补了一脚。

    因为院子门口是下坡,随着惯性,麻袋咕噜咕噜的,最后直接滚到了车旁。

    我坐在车里,以为是沈衍衡受伤了,却在打开车门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沈衍衡,单手抄兜的走了过来,后面还不紧不慢的跟着沈舒杭。

    我有些惊讶,“师兄,你,你怎么也来了?”

    沈舒杭走过来,拿脚上的白色运动斜踢了踢麻袋,“为他!”

    “他?”我还没问是谁,就听到麻袋里传出一声粗狂的凄惨声,“宋,宋夏,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有眼无珠,求你原谅我,放过我吧!”

    “……”我怔了怔,“里头是万山?”

    “对对,是我,都是我对不起你,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万山被绑在麻袋里,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只是唉哟唉哟的叫个不停。

    却也在这个时候,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我顺着声音看这去,就见之前绑我的那所院子,像忽然塌陷了一样,倒了!

    尘土和余震,好一会才彻底消退。

    看到自己挣钱的风水宝地被毁了,万山心疼的惨叫,“啊啊,我的院子,你们太过分了,我――”

    话还没说完,被沈衍衡狠狠的踹了一脚,估计是踢疼了,万山所有的声音也瞬间戈然而止,又在爬出麻袋的时候,声泪俱下的道歉,那请求我原谅的样子别提多么可怜。

    我站在车旁,只问,“是谁指使你绑架我的!”

    万山哑巴了一样,不说话。

    沈衍衡眯了眯眼,“警察快到了吧!”

    一句话,万山脸上立马惨白,却就是不说张楚楚的名字!

    就连警车赶到,警察警告他要是不坦白从宽的话,那结果很可能就是死刑的时候,他还是闭口不说张楚楚这三个字。

    很纳闷,张楚楚究竟用什么让他口服心服?

    亦或是绑架我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回程的路上,听到沈衍衡突然‘咳咳’两声,我才回过神。

    反应过来,发现车子已经驶进海城地界。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说,“前面服务区休息休息再走,正好师兄还没追上来!”

    沈衍衡点了支烟提神,声音干哑,“你怎么知道他没追上来?难道这一路心不在焉,想的都是他?还说什么我真的来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典型很生气很生气的口气。

    转身本想拿水,结果纯净水瓶已经空了,刚好看到服务区的标志,我讨好的扯了扯他衣袖,“衍衡,我累了,天亮再走好不好?”

    沈衍衡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没说话,可还是将车速降下来,缓缓的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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