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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莫惊 臣妾是龙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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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跪在一旁的紫苏赶紧把主子扶起来,又招呼了几个家丁把轩王抬进了卧房。
折腾了好一阵之后,候在外面的张成才看到紫苏走了出来,连忙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紫苏红着眼睛,一下跪在张成面前,哭着说:“张总管,奴婢求求您,在皇上面前替我们王爷说几句好话吧,亲王的大婚怎么可以简单到这个地步呢,这不是要让天下人取笑吗?”
这话要换做旁人听到,质疑皇帝的威严也是死罪,可是张成毕竟还是向着轩王的,何况刚才看到轩王气急攻心口吐鲜血,他自然知道皇上的旨意的确是太委屈了轩王,皱眉道:“老奴且试试,成不成……”
紫苏立刻高兴地接过话:“成不成奴婢和王爷都会感激张总管的!”
在皇帝身边当差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曲意逢迎,能爬上太监总管这个位子,张成靠的更不仅仅是这些。
他比谁都清楚,这位皇帝在位二十年,却没有丝毫建树,朝堂之上若没有文臣武将一干忠臣,风琰国早就汲汲可危了,更惘论灭掉月灵国。
可是这位皇帝,却又极其顾及面子,明明昏庸无能,但极爱摆出贤德明君的样子,张成就是抓住这一点,旁敲侧击,让皇帝收回成命,重新拟了一道圣旨。
时间紧迫,三书六礼是顾不得了,大婚当日的排场却是极尽显贵,甚至超过了皇太子的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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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因镜染公主身份特殊,没有娘家,撷芳殿又是皇子们的居所,所以从下旨那日起,杨静然就被送进了娴妃的西华宫,护送她的风无瑾还特意将自己的侍婢留下,一则监视她的行动,更重要也是保护娴妃的安全。
所以杨静然是在西华宫上了迎亲的辇车的,一身大红罗裙,凤冠霞陂,红色的盖头遮脸,由喜婆背上红绸飞舞的九龙辇车,鼓乐声起,迎亲的队伍便从宫道向华武门缓缓行去。
迎亲队伍由太子带领,风无瑾和风无璘分居左右,三人骑在马上,均是朱红色衮冕服,紫纱绛袍,英武贵气自不用说。
出了华武门,迎亲队伍走在皇城的街道上,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羽林卫手握长矛隔开了百姓和队伍的距离,人们只能看到传闻中天下第一美人身穿嫁衣,坐在十六匹骏马拉的九龙步辇上,一双柔荑交握放在膝上,仪态万方,尤其是,现在天下皆知,这位镜染公主并没有哑疾,当真是完美无瑕。
终于来到轩亲王府,门口红灯高挂,红绸绕满廊檐,一片喜气洋洋。
杨静然这一路上都保持着极其平静的心态,这上花轿的戏她可不是第一次演,根本已经没有感觉了,更何况她也不是真想跟这个病秧子王爷成亲的,走个过场罢了。
“请王爷射轿心!”司仪在一旁朗声念道。
杨静然听到这句才有些慌乱起来,她知道所谓射轿心就是新郎要把缠着红绸的箭射到轿子的上方,是震慑新娘的喻意。
可是,那个病秧子王爷能拉得动弓吗,就算勉强拉得动,万一射偏了,把她一箭射死可怎么办?
果然杨静然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一阵猛咳,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她叹口气,也不等喜婆搀扶,自己就从步辇上跳了下来,不顾旁边石化的众人,循着声音走向了那个穿着暗红色喜服的男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因为遮着盖头,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杨静然能想象到肯定是面色蜡黄,双眼无神的病秧子模样,但是他的手却细腻莹白,修长的手指虽冰凉却甚是好看,透明的指尖握在手里,居然让杨静然一阵心跳加速。
“这是唱的哪出啊,公主是不是也太心急了点?”风无璘看着杨静然拉着风无离若,自行迈过火盆,从铺着红绸的台阶上向喜堂走去,一脸的不明所以。
风无瑾淡淡笑了笑,下了马,也跟着走了进去。
太子的神色有些捉摸不定,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杨静然拉着自家夫君,觉得他的身体一直在颤,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也是啊,像他这种豆腐渣身体,这一顿折腾下来,还能站得住就不错了,想到在西华宫时娴妃对她的照顾,不觉善心大发,双手搀住了他,并且放慢了脚步,低声说道:“你要是坚持不住,就不要拜堂了,直接入洞房吧。”
握在手中的指尖轻颤了一下,脚步微顿,轻咳道:“王妃……是在体恤本王吗?”
是啊是啊,这种时候还有力气还嘴呢,杨静然干笑:“随便你怎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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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
没有红绸牵引,看到杨静然就那么大喇喇地拉着风无离若的手迈进喜堂,满屋文臣武将,司仪傧相皆惊,一时都忘了该如何进行。
“愣着干什么,让新人拜天地啊!”风无瑾走进来,笑意吟吟,这位假公主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呢。
“一拜天地!”司仪回过神来,声音洪亮地赞喝。
杨静然看着自己脚前的丝绸软垫,提裙就跪了下去,然后扭头看了看旁边,她的王爷夫君竟虚弱得连跪下来都那么费力,三叩首后,更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接下来的跪拜他都是在侍女的搀扶下进行的。
“百官朝贺!”
新人立于西,轩王脸色已苍白不堪,文臣武将跪拜:“臣等恭惟王爷嘉礼既成,益绵宗社隆长之福!”
“送入洞房!”傧相礼赞,声音愈加嘹亮。
杨静然垂手而立,单等着轩王引她去新房,却不料身旁的人竟直直向她倒了过来,她惊叫一声连忙扶住,侍女小厮乱做一团,于是满朝文武都知道轩王在大婚时晕倒,性命堪虞。
“二哥,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好不容易求个恩典,就是为了让群臣看笑话吗?”风无璘看着轩王府的下人手忙脚乱将风无离若抬入新房,脸上尽是不屑。
太子笑笑:“这般我们倒是可以放心了。”如果风无离若忍气吞声接了圣旨,说明他城府极深,只是借病韬光养晦,偏偏他使手段争这些虚名,倒是证明他也就是个凡夫俗子,不足为惧。
太子大大方方地替轩王大宴群臣,趁此机会拉拢自己的势力,风无瑾只是浅笑着在一旁看着,偶尔与人对饮。
再说新房内,新娘子的盖头还没掀,王府的人只顾着照顾他们的主子,差点就忘记了新娘子的存在。
若不是听说自己掀盖头很不吉利,杨静然早就动手了。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花梨木的圆凳上,目光所及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这么低头坐着,她的脖子和腰都快要抽筋了,她忍不住按住脖子用力转了转脑袋,刚觉得舒服了一点,忽听得有脚步声传来,连忙坐正身子。
“奴婢紫苏,见过王妃。”紫苏矮身施了一礼,继而说道,“王爷醒了,奴婢带您过去吧。”
杨静然听着这个银铃般的声音,料想必定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儿,心下喜欢,便很快点了点头。
紫苏搀着杨静然进了新房,扶她坐在软榻上,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含笑不语的风无离若,笑着对杨静然说道:“王爷好静,就没让全福人留下,让奴婢为王爷王妃斟合卺酒吧。”
她说着,人已走到桌几前,端起紫玉酒壶把两个红绳连在一起的卺瓢各自倒满,端到他们面前说:“请王爷王妃饮合卺酒。”
他们各自端起,因为有红绳相连,两人之间几乎是挨到了一起,这合卺的寓意本来就是希望夫妻两人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喝完酒,风无离若对紫苏说道:“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紫苏躬身退了出去,并将门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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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
案台上,龙凤烛高燃,映着杨静然一身大红的喜服更加妖娆,风无离若嘴角含笑,伸手将她头上的盖头扯下,那张脸果然是记忆中模样,只是浓妆艳抹更显妩媚。
“公主可还记得离若?”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蛊惑,带着清贵,犹如天籁般撞进杨静然的心里。
杨静然诧异地抬头,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那副久病之人的憔悴不堪,虽然他的脸上还有着病态的苍白,但是却丝毫掩饰不住本身的风华,反而更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杨静然在心动的一刹那,突然意识全无,脑子里只有一个邪魅的声音魅惑着她:“杀了他,他是你的仇人,杀了他!”
风无离若看到杨静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向他刺来,眸色一凉,脚步却未动半分,眼看匕首就要刺进他的身体,四面纸窗忽的一开一合,三个黑影已然站在风无离若身边,杨静然手中的匕首早被打落,三人中的玄武刚要一掌拍向杨静然的胸口,风无离若连忙出声制止:“不要伤害她!”
玄武闻言即刻收手,对他们而言,他们要效忠的只是他们的主子,伤害主子的人不管身份如何都会毫不留情地出手,但是既然主子不许,说明这个人对主子很重要,玄武跪下请罪:“属下冒犯王妃,请王爷责罚!”
“与你无关。”风无离若轻道,视线仍然没有离开杨静然。
“王爷,您没事吧?”紫苏慌忙跑进来,看着风无离若紧张地问。
风无离若摇摇头,看到杨静然脸上忽然现出痛苦的神色,双拳紧握,似乎在抗拒着什么,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她就晕了过去。
风无离若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她抱住,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神态自若地对紫苏说道:“紫苏,你来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紫苏看了看三个暗卫,他们立刻识趣地告退。
紫苏在杨静然头上检查了一遍,果然在她的耳后发现了一个小黑点,连忙从腰间取出一个奇怪的竹筒罩在上面,过了一会儿将竹筒掀开,那黑点被吸了出来,居然是一根银针!
“王爷!”紫苏用手帕捏着银针给风无离若看。
风无离若刚才就已经看到了,他薄薄的唇紧紧抿着,脸上的神情冰凉如水,他本就知道是谁做的,现在连对方这么做的原因也终于明白了,剩下的疑问,便只有她了,他的目光重又看向了昏睡中的杨静然,她,到底是谁?
杨静然醒来时,看到眼前高床软枕,红罗暖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爱妃昨夜睡得可好?”
一个慵懒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杨静然猛地转过头,就看到轩王正支着头看她,眼带笑意,她惊道:“风无离若!”
这一下她是彻底醒了,她坐起身,抓起被子拥到胸口,结结巴巴地问:“昨天晚上……我们……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风无离若靠近她,饶有玩味地看着她红透的耳垂。
他离得太近,杨静然都能感觉到他呵出的气体拂过她脸上的汗毛,痒痒的。她的鼻尖盈满他身上淡淡的冷香,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尤其是他那张清秀又不失冷俊的容颜,看得杨静然一阵阵心痒难耐,也终于明白什么叫百爪挠心了。
“你明知故问!”杨静然忽然掀掉了被子,拔高了音调掩饰她此时的心猿意马,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身上的喜服已经不在了,连里面的内衫都被换成了白色的中衣,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向风无离若,压低声音吼道,“你这只禽小兽,还我的清白来!”
风无离若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昨日急着要洞房的人不是爱妃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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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杨静然厚颜无耻地抵赖,但是气势上明显弱了,“所以就是说,我们真的……做了那种事吗?”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风无离若探身过来,极其爱怜地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既然爱妃忘记了,不如让本王帮你回忆起来如何?”
杨静然看着风无离若不怀好意的眼神,尤其是他说话的语调,听得她后背发冷,避开他的手假笑:“就不麻烦王爷了。”
杨静然从心里鄙视自己,怎么说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霸气女汉子,岛国大片她又不是没看过,怎么穿到一千多年前,还变得这么羞涩了呢,这不科学啊,看到面前如此美色,她该直接生扑过去才是!
“那个……咳!”杨静然猛地干咳一声,转过头就想照心里的意愿去做,可是刚扭头,就看到风无离若正在解他的衣衫,她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视线巴巴地停留在他裸露出来的蜜色肌肤上,这画面太美,她真是醉了,连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她甚至听到了自己吞噎口水的声音。
他的手指修长,莹白如玉,一点点褪去身上的衣衫,简直就像一场完美的表演,杨静然在心里喊着救命,她再三克制自己,她可不是一个会趁人之危的人,风无离若这么个盈盈弱弱的病秧子,她怎么好意思摧残呢,可是下一瞬,她还是扑了过去,只不过她是扑了个空。
“爱妃在做什么?”风无离若穿着黄莲花枝裘裤站在床榻边,看着杨静然整张脸埋在锦被里,硬是忍住了笑。
杨静然觉得她的脸真是丢尽了,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抬起头了。
等等,一辈子?她什么时候竟然生出这种可怕的想法了,她的目的只是来这里大捞一票才对!
还好还好,她及时醒悟过来,不然就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王爷,今日要去宫中朝拜帝后,奴婢们来伺候王爷和王妃洗漱更衣。”紫苏的声音在门外说道。
朝拜帝后么,也要他们受得起才好,风无离若的眼神瞬间冰冷起来:“让人去回了宫里,就说本王病重,走不得路了,改日自会去请罪的。”
哎呀呀,真是个超级大骗子,原来他一直都是装病的,杨静然深觉自己受了骗,抱着枕头不想再理他。
“可是,王爷,皇上若是怪罪下来……”
风无离若没有再理会在外面说个不停的紫苏,比起朝拜,显然暖帐中的风景更加撩人,他敛眉看了看仍然赖在榻上的杨静然,阖起的双眸,长睫蝶翼般微颤,嘟起的粉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旋身坐了回去,俯身凑在她耳边,轻声念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杨静然暗笑,欺负她不懂诗词是吧,偏偏这两句她还真知道,《倾城之恋》她可不是白看的,不过想到范柳原念这两句时的表情,她的脸有些泛红,风无离若该不会……是在向她示好?
杨静然睁开眼睛,想看看他此时的表情,可是刚一抬头,两片唇瓣就和他冰凉的唇碰到了一起。
两人眼中均流露出一丝错愕,但很快就被别的情绪所代替,那种柔软的触感,就像情毒花,一旦沾上,就再也无法逃离。
风无离若也是直到此时,才发现他对这个一无所知的女子,想要的,居然不止是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
“你想……”怎么样?杨静然的后半句话硬是被风无离若的舌尖顶了回去,被他压在身下,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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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风无离若轻轻地抬起了杨静然的下颌,狭长的眼眸内染上了一丝极浅的绯色:“爱妃,该起身了。”
杨静然看着风无离若慢慢撤回身体,她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心里居然有些失望,结果,只是这样而已吗?
杨静然觉得她真要被这个男人搞到精神错乱了,一会儿热情如火,一会儿又冷冷冰冰,从他们更衣洗漱,一直到用完早膳,他都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你不是说不进宫了吗?”杨静然跟着风无离若上了软轿,见他只是闭目养神,无聊地开口道。
风无离若缓缓地睁开眼睛,转向她时,眼中初时的茫然苦涩瞬即隐去,狭长的眸子微敛,透出危险的气息:“爱妃可知道,欺君会有什么下场?”
“砍头?”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哦,因为你装病怕被发现,所以要逃跑吗?”难怪今天会穿便服啊!
风无离若笑笑:“你并非镜染公主,却借公主之名欺君罔上,如今被轩王识破,竟挟持轩王,意欲脱身,只这两条罪名,就够你株连九族,五马分尸!”
杨静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这个人居然这么阴险啊,明明是你拉我出来的,还说我挟持你!”早知道,昨天晚上她就该把他的轩亲王府扫荡一空,拿银子走人!
他听她说完,忽然探身过来,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拇指在她唇边慢慢摩挲:“那是本王冤枉爱妃了吗,但你的确不是镜染公主,可否告知本王你究竟是何身份呢?”
杨静然听娴妃说过,风无离若小时候曾经作为质子在风焱国呆过,和镜染公主也算青梅竹马,所以他很熟悉那个公主不稀奇,可是他明知道自己是冒牌货却到现在也没杀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说了,你也未必信。”杨静然并没避开他的手,可是神情却有些委屈,从来到这里,她就被牵扯进一连串的事件里,她从来就没承认过她是镜染公主,是他们非要这么以为,现在他居然还给她冠上欺君的罪名,就算告诉他她真实的身份,只怕也只会以为她是随口胡编的。
风无离若偏着头,好整以睱地看着她:“说不定我会相信呢。”
杨静然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罢了,反正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她坐正身子,仿佛怕她要讲的事吓到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用极小心的语气说道:“其实我是……穿越到这个时空的。”
“穿越?”风无离若重复着这两个闻所未闻的字眼,“什么意思?”
“就是,其实我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世界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灵魂就穿越了时空,进到了现在的身体里,你能听懂吗?”
“就像……移魂**?”虽然他从来不相信这种法术的存在,但是他也只能暂且这么理解,因为眼前的女子,虽然有着镜染公主的脸,身体却又不是镜染公主,如果只是易容成这样想要暗杀他,昨晚幕后之人就不会用那种巫蛊之术。
杨静然想了想,以古代人这种单纯的认知,能想到这步就很不容易了,她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
埋伏
风无离若凝视着杨静然,沉默了片刻,眼睛瞥向外面,虽然落了轿幔,并看不到什么,但是他的耳朵,却可以听到附近十丈以内的任何声音,有些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呢,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本王相信你。”
哈?这就相信了?不需要各种试探外加一系列行动来表忠心吗?杨静然看到风无离若又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她真的是想多了。
“王爷,到了。”紫苏听到里面的应和,伸手打了轿帘。
杨静然在紫苏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四周竟是一片荒凉的山地,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墓碑,的确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啊,直接挖个坑就埋了!
“王爷既然知道我是假的,想要杀我何等容易,还需要亲自过来监督吗?”杨静然以为自己会害怕的,那个无邪公子要杀她的时候,她真的是怕的要死,可是现在的她,心里居然只是失望。
失望呵……
真是耐人寻味的感觉,她竟然会对这个完全看不透的男人抱有某种期望吗?
风无离若望着她脸上的冷笑,并未打算解释什么,只是对紫苏说道:“你留下保护王妃,不用跟过来了。”
“可是,王爷……”现在四周都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他一个人过去也太危险了吧!
风无离若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一个人沿着石阶走向了高处一座陵墓。
杨静然听到他的话倒是有些意外,而且,他连祭祖和朝拜这么大的事都可以称病不去,居然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上坟?
杨静然远远地看着那座修得很是肃穆壮观的墓冢,想必墓主人的身份也是贵不可言,只是遮掩在这样的荒山之中,未免有些可惜了,最奇怪的是,那高耸的墓碑上竟然连半个字都没有,杨静然不禁更好奇躺在里面的尸骨和风无离若的关系了。
“你们王爷经常来这里吗?”杨静然旁敲侧击地问紫苏道。
紫苏摇摇头:“以前一年才来一次呢,今天可能是因为王妃您的关系吧。”
“我?”杨静然笑了笑,她哪里有这么大面子啊,“那这座墓里面到底是谁呢?”
紫苏又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王爷不说,奴婢也不会问。”
懂,杨静然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对风无离若那是忠心不二的,就算让她去死,她也不会问原因,愚忠啊!
忽然四面一阵风起,草木皆动,杨静然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紫苏叫了一声不好,疾步朝风无离若奔去,大声喊道:“王爷小心!”
杨静然揉了一下被沙子迷了的眼睛,再睁开,就看到风无离若和紫苏已经被十几个蒙着面纱的黑衣人围在了中央,这场面,活生生的武侠大片啊!
“风无离若,看来今天会成为你的祭日,连墓地都选好了吗!”风无离若正对面的黑衣人嗤笑道。
风无离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原本不想脏了这块地方的,既然你们急着送死,我也只好成全你们了。”
“就看你有什么本事!”话音未落,十几个人一起挥剑刺了过来。
风无离若眸色微敛,看着这些人靠近,脸上并无惧色,可是看到紫苏已经和他们厮杀在一起时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刚要从身上掏出暗器,就看见杨静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他身边,一把把他扯在身后,信誓旦旦地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
挡剑
保护?他好像从来不需要,即便没有三个暗卫,他也没那么容易死,只是,当杨静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承认,他动容了。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单挑啊,姑奶奶我可是大学里的散打冠军!”杨静然摆出对打的姿势,看着对方锋利的剑刃,身上冷汗淋漓,但是气势上却一点也不示弱。
领头的人冷哼一声,立刻把她当成了目标,每一剑都是致命的招式。
杨静然是赤手空拳,明摆着就很吃亏,何况人家还是专业的杀手,但是她很奇怪每一次被逼到死路,对方就会撤开,好像在躲避什么似的。
就算杨静然看不出来,可是领头的人可是看得很清楚,就是风无离若一直在背后帮她,所以他的杀招再使出时,目标已经换成了风无离若。
对风无离若来说,要避开这招其实很容易,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躲,可是他看到杨静然忽然扑上来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嗯……”杨静然闷哼一声,身子软软地滑了下去,风无离若连忙伸手抱住了她。
“王妃!”紫苏看到杨静然背上的血很快染透了纱衣,情急地叫道,一时就分了心,一把剑直直刺向了她,却在中途突然停住了,那人愣了一下,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紫苏回头,看到青龙白虎和玄武已经赶到,刚才那个人正是被青龙杀的。
“这里交给我们,你保护王爷和王妃离开。”青龙沉声对紫苏说道。
紫苏看看他俊逸的脸,眼中掠过一抹羞涩,随即点了点头,便朝风无离若走去。
这三个人往人前一站,就好像地狱的煞神一般,即便不动不说,仅那种嗜血阴冷的眼神就让这些人手心直冒冷汗。
风无离若抱着杨静然,看着她瞬间惨白如雪的脸,手指慢慢攥起,透明的指尖更加无色,眼神愈加冷厉,连声音都仿佛来自地下:“一个都不留!”
“是!”三个暗卫接到指令,三把剑齐齐翻动,三道白光闪过,十几个人顷刻便倒了一地。
在山脚下的一户农家,紫苏已经帮杨静然敷好了药,也缠好了绷带,可是杨静然还是没有醒过来,因为伤在后背,她只能趴在床榻上,这个姿势自然不会舒服,所以从治伤开始,风无离若就一直把她揽在怀里,连身上染了大片血迹,也没放开她去换衣衫。
紫苏看着风无离若脸上的倦色,轻声劝道:“王爷,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紫苏会照顾好王妃的。”虽然没有在人前装得那么严重,可是他的身体也确实是经不起折腾的。
“我没事,你去看看青龙他们来了没有,让他们另外找个地方休息,不要吓到了这家主人。”风无离若浅声说着,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杨静然,冰凉的手指轻轻理着她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
“是,王爷。”见风无离若坚持,紫苏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我会保护你的。”这句话一直在风无离若的脑子里回响,其实她也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她到底是凭着什么勇气替他挡了那一剑的?
………………………………
赏赐
怀里的杨静然忽然动了动,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蹙眉发出了一声低吟。
“醒了?”风无离若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起伏,眼神也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这些年的韬光养晦早就让他变得波澜不惊。
杨静然睁开被汗水浸湿的眼睛,抬头看着他月白色的衣衫上大片的血污,紧张地问:“你受伤了吗?”
风无离若的心,不期然地颤了颤,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却还是只摇了摇头。
杨静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没有我保护你,我还真怕你会死了呢。”
风无离若心里一阵酸涩,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被触碰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但他知道,这感觉很危险。
杨静然觉得不舒服,想要换个姿势,可是才一动,伤口处就撕扯般的疼,不觉咝了一声。
“疼吗?”风无离若忙查看了一下伤口,还好并没有裂开。
“疼。”杨静然可怜兮兮地说。
“知道疼为什么还要扑上来?”风无离若问得漫不经心,可是心里却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什么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啊!”杨静然理所当然地说,不禁开始怀疑风无离若的智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明白。
只是……这样?
这个原本只是被拿来利用的棋子,居然因为这样简单的理由,就肯不惜生命来护着他?
如果是正常的风无离若,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这些年太子往他身边安排的细作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什么样的苦肉计没有用过,为了博得他的信任,挨这一剑算是最轻的,可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而对杨静然,他竟然在潜意识里选择了信任,是他警惕性降低了,还是这个女人戏做得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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