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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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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也尝尝。”她递到陈言面前。
陈言依言拿起一颗吃了进去,点头,“很甜。”
她一笑,合上药箱,望着那满当当的书柜,道:“将那书柜最顶层的书连同这桌子上的都给冉院正送去吧,还有这药箱,去的时候什么都不必说,送到就好。”
——
“娘娘,这身衣裳还要留着么,都已经破了。”负责整理衣箱的宫婢拿着一套衣服过来请示。
“嗯,留着。”宁天歌接过,亲自放进衣柜中,将上面的褶皱慢慢抚平。
那人行事向来一丝不苟,衣服更是不沾点尘,平整得好似熨过一般,最容不得有一丝凌乱。
这是他强迫她换上的那套衣服,裤子被墨离给扯破了,后来她又给勉强缝上,只是那针法实在难看得紧。
以前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还他,也曾想过问他要回自己的那身,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如今,这衣物却成了一种纪念。
她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拿起雪色貂裘,“告诉皇上,我有事出宫一趟,让他不必等我。”
宫婢连忙过来帮忙系带,“奴婢陪您一起去。”
“不必。”
宫婢深知她说一不二,不免有些发急,“可是娘娘,很快就要天黑了,这么冷的天,您还是等明日再去吧。”
“我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么?”她淡淡一瞥,“让皇上在宫里安心等着,不许让人来找我,他自己也一样。”
“是。”宫婢们低声应了,再无人敢劝阻,只一人怯怯道,“如果四喜回来找不到娘娘,不知会不会……”
想到有一回四喜一时见不到皇后,大发雷霆将她们的衣服全部撕成碎布条的模样,简直比恶魔还可怕。
“皇上不是送给它丸子了么,它现在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我。”宁天歌拢了拢裘衣,举步出门。
朱红的宫墙转角,两抹雪白的身影嬉闹着一前一后跑过,倏忽转过去就不见了。
——
京都一条不起眼的街巷,两个月前新开了一家草堂。
草堂里的那个先生年纪极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五官长得很是俊秀,就是身形单薄了些,尤其喜爱穿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特别好看,有一种飘然出尘的味道。
草堂刚挂牌时,来看病的病人一看里面的先生长得如此年轻,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了。
都说年纪越大的大夫医术越精湛,这个长得象书生一样的男子能有多大能耐?很多人都不看好。
草堂着实清冷了些日子。
直到有一日,有个饥寒交迫又得了重病的孤女倒在草堂门前,气息奄奄,路过之人都说救不活了。
后来草堂里的先生走了出来,只把了把脉,又取出几根银针在她身上扎了几下,孤女便醒了过来,之后又在草堂里休养了几日,不仅活了下来,还活蹦乱跳地跟没事人一样。
至此,草堂的名声一下子传开,来看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那孤女也不肯离开,死活要赖在草堂给先生打下手洗衣做饭。
又因这位先生行医方式奇特,家境贫寒之人来看病,可以连诊金与药费都不付,富人之家来请,则至少要百两诊金以上,与一般的医馆大相径庭,因此口口相传之下,来这家无名草堂求医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只是这位先生有一个规矩,在辰时之前和申时之后从不接诊,也不许人来打扰。开始有人不理解,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后来,随着时间一久,草堂里的侍药小童与那孤女就发现,先生在每日起床后都会站在草堂门前,朝着一个方向看上一眼,晚上睡觉前又会看上一眼,每日都如此,只看两眼,从不多,也从不少。
只是,那两眼却很深很长,每当这个时候,先生的眼睛里就象是多了一些他们看不真切的东西,再不是古井无波。
起初他们并不知道先生在看什么,后来看着看着便琢磨,这条街对着的方向不正是皇宫么?
先生每日都看皇宫做什么?难道那里有他的什么亲人?
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先生是什么人,先生从不说,他们也很少问,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事实上,他很少说话,除了必要的问诊之外几乎从不开口。
偶尔会有一些人来,并不是来看病,而是给先生送些东西来,有时是世面上找不到的医书,有时是一些很难买到的药材,或是一些上等的生活所需。
送来了先生就收下,从不说谢。
而那些人对先生极为尊敬,但只称他为先生,别的什么都不多说。
也有一些来看病的,衣着虽然只是常服,但一看来人的气度便可看出对方非富即贵,进来之后对先生十分有礼,先生亦只是淡淡颔首,如对待普通病人一般,问诊,给药,不送。
来人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来,笑呵呵地走,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
这样的次数多了,被称为神医的先生便多了一层神秘的光环,诸多猜测,众说纷纭,先生从来不闻不问。
这日傍晚,申时一过,草堂内的病人便都自觉地退了出来,因为里面都已排了号,第二日在辰时之后,首先轮到的便是他们。
这一点,他们从来不担心,只因先生从来只按病人到来的先后看病,从来不看对方是谁。
草堂顿时清静,白衣清瘦的男子收拾好桌面,照例取出一本医书研读。
天气寒冷,草堂大门关起,只开着半扇窗子,屋内灯烛早早点起,透过那半扇窗,可看到男子极为小心地摩挲着书的封面,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某一点上,久久不曾挪开。
暖黄的灯光照在他俊秀的脸上,他的脸半明半暗的映地光影中,轮廓清晰,眼神专注而温柔,令人心动。
屋内似乎有女子在说话,紧接着一名少女出现在视线中,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几样精致清淡的白粥小菜。
男子连忙将医书收起,一手护在上面,生怕不小心被溅上了汤汁,仔细地归放妥当了,这才开始吃饭。
少女站在旁边开心地看着他,似乎只要这样看着她就能跟着饱了,男子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她才捂着嘴跑了开去。
站在草堂外不远处的女子眸中泛起一丝笑意,他始终还是那个模样,半点未改。
他吃得很慢,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吃着,神情却似乎有丝飘忽,半途中象是想到了什么,连筷子里夹的菜掉了都不自知。
待到那少女过来收碗筷,他才只吃了一半,却放下筷子,让她收走。
少女不知说了句什么,可能是让他再吃点,他便沉了脸,起身甩袖走出了草堂。
立于草堂门口,他似乎习惯性地便要转身,转到一半却又顿住,僵立了许久,身子终究缓缓转了过来,望着皇宫的方向。
这一眼,却是看了很久,很久。
夜很黑,很冷,他只穿着屋内所穿的白衣,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孑然寂寥,冷风不时吹起他的衣摆,他仿佛浑然不觉得冷,只是望着那黑夜中根本无法看到的宫城。
少女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厚厚的披风,眼里隐现泪光,衣衫亦是单薄,却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没有上前将披风为他披上。
远处的女子隐在黑暗中,脸上有温热液体流过,风一吹,冰凉。
不知站了多久,男子终于回身,抬起步子的一刹,脚下却是一踉,少女连忙伸手去扶,他却一手撑着门板,挪着僵硬的双腿,无视那少女伸出的双手转进了门。
少女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立即跟了进去,哐地一声把门关上,又将那半扇窗子合了,吹熄了灯。
草堂陷入黑暗,只有内院有隐隐灯光透出,微弱,但至少在这冬日的夜里,还有着一丝温暖。
女子静静站在原地,凝望着那一丝光线,想象着那个男子此时是否正坐在暖炉边为冻僵的身体取暖,还是披上裘衣坐在旁边看他心爱的医书。
那一日,她大婚,他离开。
她以为,她会找不回他,但幸好,他没有走远。
她明白,他之所以离开却未走远,只因他的心胸没有那么大,不能继续待在那里看着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的幸福。
但是,他又不愿意离她太远,只因他到底不是那般决绝之人,做不到完全将她割舍。
所以,他选择了远远地看着,不会见面,却能看到她所住的地方,每日两眼,不多也不少。
这个习惯,她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
漫漫长夜,终将过去。
淡白晨光透过天际,冬日的清晨行人寥寥,草堂大门吱嘎一声打开,白衣男子从里面走出,照例望向宫城的方向。
蓦然,他转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淡漠无波的眼神中有了少见的急切,象是在寻什么人一般。
然而巷道空寂,唯有树上的云雀振翅飞过,再无其他。
是错觉么?
他的眼中有无法掩饰的失落,有一刹那,他还以为是她来了。
于是有了一丝苦笑,她此时应该在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在此出现。
“先生,该吃早饭了。”笑容明媚的少女倚着门框,脆生生地喊。
这个被他从街上救回的孤女,昨晚眼中的泪光似乎并未存在过,此时如一只早晨的云雀般活泼研丽,只是看着他笑。
他不理,眼眸仍在下意识地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刚才的那种感觉说不清,但他似乎感应到了她就在这里。
“先生!先生!先生!……”少女快步走到他跟前,围着他不停地叫。
男子皱了眉,收回搜寻的目光,转身入了草堂。
少女也不怯,依旧笑得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蹦蹦跳跳地跟了进去。
草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挡住了男子的视线,远处的女子从树后转出,唇边噙着淡淡微笑。
她的头发与裘衣都已被夜霜重露打湿,脸色也因受了一夜的冷风而有些发白,然而那一双眸子却依旧清透濯亮。
她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夜,望着草堂以及草堂中的他,只想用这样的方式陪伴他一晚,以偿他的这份情。
尽管,他的情她今生都无法偿还。
微笑转身,抬眸间却见一人站在不远处,碧袍白裘,颜如珠玉,正朝着她微微而笑,并伸出了手,“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而不是回宫。
她走过去,亦伸出了手,轻声说,“好。”
朝阳升起,点点金光铺洒,映在携手并行的两人身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背影。
命运轮回,循环往复。
有些缘分早已注定,意外的邂逅不过是命运纠缠的开始。
到如今,这样静静地携手走下去,就是彼此的一生。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无数人在她生命中来了又走。
她的一生,亦总是在不同的境况下遇到不同的男子,不论性格如何迥异,每一个都那般出色,那般美好。
所幸,最重要的都留了下来,或在她身边,或在她知道的地方,守护着她。
而她,亦会一直将他们守护下去。
尽管最终无法为他们停留,但他们带给她的种种已在她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如此鲜明。
那些令人至深的往昔,至死,都不能忘。
………………………………
第一章 关于男子汉
昭华殿。
天色渐暗,殿内已经点起明亮的宫灯,宁天歌侧卧于秋香色软榻上,倚着格窗慢慢翻动着手中书册,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然而,这种清静维持不了多久,殿门外便响起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十数道刻意压低却仍掩饰不了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进来,“殿下,您慢着点儿,慢着点儿……”
未见有人应声,不多时,却见大殿门外出现一团十分清新的浅碧色,那浅碧裹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肌肤晶莹,雪白中泛着淡淡的粉,煞是好看。
只见那奶娃摇摇摆摆地在门框边上站定,气喘吁吁地调整着呼吸,并迈开一条短腿准备跨过门槛,怎奈门槛太高,几乎占他身高的一半,凭他的个头与力气怎么也迈不过来,任了尝试了无数次依旧不得其果,气得他皱鼻竖眉,奶声奶气地连声喊道:“砍了……砍了……”
宁天歌无奈地放下书册,似乎她才闲下来一柱香的功夫,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后来紧追而来的奶娘宫婢们急匆匆地向她行了个礼告了个罪,便想去抱奶娃子帮他进去,却见奶娃漆黑明亮的眸子一瞪,气势十足说话却不是很利索地一声喝,“谁,谁都不准碰我!”
众人大急,求助地望向里面端坐着的皇后,宁天歌则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管他。
一众人只得退后一步,提心吊胆地屏住呼吸,眼睛一错不错地守着奶娃,生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奶娃却是得意地笑了。
一双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门槛面儿,湛墨的眼睛在上面来回扫视了几下,忽地一下将整个小身子趴到门槛上,双手紧紧抱住身下的门槛,之后两条小腿往上一抬,再一蹬,一翻身,身子便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
一阵惊呼从奶娘宫婢内侍们口中发出,不管是殿内的还是殿外的,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躺在地上的那位小祖宗给扶了起来,几十双眼睛紧张万分地检查着他身上脸上是否受了伤。
“殿下,可有伤着?”
“殿下疼不疼?”
“殿下,奴才抱您好不好?”
奶娃不满地拍开他们的手,“走开,走开……不许挡道……”
说罢,便晃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挤开了人群,一看到宁天歌就咧开了嘴,露出雪白的乳齿,张开双臂朝她奔去,“母后,母后……”
宁天歌不得不以同样的姿势迎接他的到来,将他抱在怀里。
“母后……”奶娃一脸的满足,在她怀里蹭了蹭,抓着她的衣襟,“香香,母后香香……”
“可有摔痛没有?”宁天歌好笑地将他推开了些,拿起丝帕替他擦拭额角的细汗。
经过刚才那一番运动,那张粉嫩的小脸泛着蜜桃一样的色泽,更加显得他如玉精致,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有!”奶娃十分肯定果断地点头,胖嘟嘟的小手指着一边的胳膊,“这里痛痛!”
“真的痛?”宁天歌轻轻地揉着那胳膊,表示不信,“怎么没见你哭?”
“睿儿真的痛痛!”奶娃见她不信,不高兴了,“父皇说,再过一个月睿儿就要满两岁了,那时候睿儿就是男子汉了,男子汉怎么可以哭?”
“哦?”宁天歌被挑起兴致,“睿儿倒是说说,什么是男子汉?”
“男子汉……”奶娃咬着手指头,纠结得眉头紧锁,“男子汉就是……就是不能尿床……要自己擦屁屁……”
“噗……”殿内响起一阵憋不住的轻笑声。
奶娃并未察觉,还在继续纠结,“洗澡澡不能给女孩子看……还会打坏人……保护母后……”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宁天歌忍着笑问。
“不是。”奶娃摇头,闪动着黑亮的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地,“是父皇告诉睿儿的。”
“好吧。”面对这样的“男子汉”,对于那样的“父皇”,宁天歌只能妥协,“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母后,你现在过来又是为了何事?”
奶娃这才想起了原先的目的,嘟了嘟嘴嘴,抚着自己的小肚子道:“睿儿饿了,睿儿要用膳!”
“你不是刚用过点心?”宁天歌平静地指出。
奶娃噎了一噎,圆溜溜的黑眼睛转了一圈,两条短短地胳膊抱住她的脖颈,嘻嘻一笑,“睿儿想母后了。”
“你刚刚见过母后才没多久。”宁天歌拍了下他的屁股,斜睨着他。
奶娃嘻笑着将脑袋往她颈窝里钻了钻,咯咯地笑着也不说话。
她好气又好笑,只得任他撒娇。
怀里的娃娃一身香喷喷的奶味儿,连说话声音也是甜糯得能软到人的骨子里去,再怎么想给他立规矩,只消听到他糯糯地唤一声母后,再毫无保留全身心依赖地扑入在怀,心也会立即化作一滩水。
天下人的母子亲情,想必都是一样的吧。
“娘娘,晚膳已经热过一遍了,是否现在先传膳?”宫婢再一次上前请示。
“再过会儿吧。”宁天歌望了眼窗外渐沉的夜色,按理说,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平时虽政务繁多,但也不会有多么紧急的大事,墨离从不会让她久等,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她放下奶娃站起身来。
“母后,你要去哪儿?”奶娃伸长胳膊使劲抓着她的手,抬头不解地问。
“母后去看看你父皇。”她将他抱回软榻上坐好,“你不是饿了么,母后让父皇来陪我们一起用膳,你乖乖地在这里等着。”
“睿儿要跟母后一起去……”
“嗯?”奶娃话没说完,便被宁天歌一个挑眉止住,他连忙话锋一转,乖巧地咧嘴,“母后去,睿儿等,乖乖的。”
宁天歌弯起嘴角,徐步走出大殿,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守卫在台阶下的陈言随即跟随在后。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三步距离,一路上只闻簌簌的脚步声与衣料摩擦之声,谁也没有说话。虽寂静,却不显得滞闷。
如此相随的情景,他们已经维持了两年多,虽然两人身份悬殊,但彼此之间那份情谊却是寻常人不能比的。
御书房就在眼前,阿雪与墨迹守在两边,见宁天歌到来,他们与其他禁卫便要行礼,被她制止。
走到门边,里面的说话声依稀传出,她凝神细听,正好听到墨离的声音,“陆将军尚在定边,西南流寇虽猖獗,倒也不至于需要动用他,朕会另派人手前去。若无其他要事,众卿先回吧,有事明日早朝再行商议。”
“老臣尚有一事。”便听得一人道。
宁天歌微微偏头,见里面出列的正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徐光裕,这位大人学识颇高,却十分守旧迂腐,倒不知他待要说些什么。
墨离的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随即展开,温言道:“说吧。”
“老臣要说的还是今日早朝曾商议之事。”徐光裕脊背挺得笔直,高声道,“希望皇上能重新考虑选秀事宜,此乃历朝惯例,自开国以来不曾废弃,皇上岂能说废就废。”
“徐老,此事皇上在两年前就已说了废除,今日早朝时也说过不再考虑,你怎么还提?”贺之敬连忙扯他的袖子,皱着眉道。
“皇上,虽说皇后德才兼备,恩德厚施,太子亦聪慧过人,惹人喜爱。但是,”徐光裕理都不理贺之敬,大声道,“皇家子嗣关乎国运,仅太子一人未免太过单薄,老臣认为,皇上还是需要充盈后宫,广施雨露才是。”
说到最后,似乎忧心难平,音调骤然拔高,所说之言令外面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墨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冲着徐光裕的后背恨恨骂了一句。
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朝宁天歌瞟了一眼,又飞快地转开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陈言心中微紧,一瞬不瞬地望着宁天歌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拳头亦握了握。
却见宁天歌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朝他低声了句“走吧”,便依原路返回朝昭华殿方向走去。
陈言看了眼御书房,默默随在身后,眼睛即始终不离前面那个修长窈窕的身影。
那身影依旧纤秀,哪怕孕育过孩子亦没有令她丰腴半分,被锦绣腰带紧束的腰身不盈一握,似乎轻轻一折就能折断,可就是这样一副看似纤瘦的身材,却从来没有一丝柔弱之气,由内而外透出的都是一种令人由衷折服的坚毅尊贵。
不由自主地紧走了两步,待到离她不过一步之距时,他垂眸低声道:“娘娘,刚才的事……徐大人是老糊涂了,您不必放在心上,皇上他定然……”
宁天歌住了步子,转身微笑看着他,少倾,道:“陈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必多虑,我还不至于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况且,皇上的心思我明白,他会怎么处理我也从不担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陈言白皙的俊脸微微一红,现出几分唯独在她面前无论如何都改不掉的腼腆,轻声道:“属下不敢当,是属下多想了。”
她一笑,转身继续朝昭华殿走去。
雪色裙摆迤逦,女子容颜如画,宁静优雅,前方是灯光璀璨的宫殿,头顶靛蓝的天空已有几许星光闪烁,静谧而空幽,此情此景,便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题外话------
唔,今天是个好日子!
碧空如洗,阳光普照,最主要的是,今天是亲妈的生日。于是,在这个好日子里,亲妈让小小离出来跟大家见面了。
不知有没有妞在骂我这么久都不让小小离出来?看在亲妈生日的份上,就原谅了吧?唔,小睿睿,过来给姨们捶背背!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晃眼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段日子过得委实有些稀里糊涂,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只记得跑了好多次医院,还有家里出了点事,情绪低落了一阵子。现在么,应该还好吧,打算把日子慢慢拾起来,回到原先的轨迹上去。
番外会陆续更上来,但中间停歇了这么久,对着屏幕感觉有些生疏,可能无法保证日更,但会尽力的。
就说这些吧,今天亲妈心情不错,也祝妞们开心,天天都要开心。
………………………………
第二章 好事
夜已深,宁天歌倚着窗边静静地望着墨蓝的天际,出神了片刻,复又低头将手中的信细细读上一遍,唇角缓缓扬起笑容。
一双修长的双臂从身后环了过来,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的幽兰清香瞬间将她围绕,带着浴后的清新水汽,一双温热的唇已贴上耳侧,呼吸熨烫着她的肌肤。
“那小子睡下了?”身后之人轻轻地吮了下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悦耳。
“嗯,睡下有一个时辰了,就是哭闹了好一阵子。”她偎在他怀里,将脖子缩了缩,微微躲避着他招惹的唇,轻叹着道,“到底还是个不足两岁的孩子,你之前对他也确实严厉了些,我倒是觉得,等他过了生辰再分殿睡也未不可。”
“你等得,我可等不得了。”墨离不以为意地低笑,搁在她腰间的手已顺着她柔软的曲线往上移,轻轻一捏,成功地感觉到掌心下的身躯轻轻一震,轻笑道,“他再不搬走,为夫只怕会忍不住点了他的睡穴,你舍得?”
宁天歌侧头睇他一眼,“有你这样做父亲的么?”
“谁叫他老是坏我好事,”他毫不为意,又似想了什么,语气里竟有些吃味,睨着她,“再如此下去,为夫在娘子心中的地位恐怕也要一落千丈了。”
她甚觉好笑,想起之前在安抚儿子时,儿子所说的那句“母后,你只要父皇,不要睿儿”,这语调神情,父子俩竟如出一辙,她可不可以抱怨一下?
“傍晚的时候你去过御书房?”他轻蹭着她的发际,声音里那丝调笑已敛去。
“嗯。”她微笑,“似乎去的不是时候。”
他亦轻笑,却道:“没有什么不是时候的,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她舒适地靠着他,双手覆上他的手臂,轻轻地摩挲,“后宫不干政,我去了,确实有些不妥。”
“只要我觉得妥就好。”他静静地拥着她,“为何刚到就走,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处理的么?”
她往后微仰,光洁的额头贴着他的下颌,“你的决断,我从来都不担心。”
他的手臂缓缓收紧,低头在她额头轻点了一下,半晌,忽道:“徐光袷年纪大了,我已经准他辞官养老。”
她本闭目享受眼下的宁静,闻言倏地抬头,“徐老在朝多年,毕竟有功无过,况且,他此举也是出于忠心,只因此事而让他走只怕令朝臣寒心。”
她只道他最多将此事压下,再下道旨意严禁有人再议,却是没想到,他竟然革了徐光裕的职。
“他虽忠心,却不知我容忍的底线。别的事都好说,此事万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一提再提,我只能如此。”他凝着她的眸,笑意深深,“难不成,你希望他带着大批文武官员每日逼着为夫广纳后妃?”
“当然不想,只是……”
还未等她说完,身后那人灵活的舌已低头将她的耳珠卷入口中,轻挑浅吮地撩拨,而灵巧的手指已从她胸口处探入。
宽松的寝衣根本就不设防,任由他毫无障碍地一路畅行,精准地寻找到了温柔乡的源头,在那处软腻温玉般的高耸处久久流连。
一声轻喘自她口中逸出,手中不自觉地捏紧,带着纸张被揉动的轻响。
他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总是知道怎样能令她快速动情。
听到声响,他的眼风留意到她手中的信笺,百忙之中问了一句,唇舌却一点都不停歇,“那是什么?”
她忖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将他推开了些,转过身来将信摊平,调整了一下呼吸才道:“这是师兄给我的信,刚刚送进来,说他要与紫翎成婚了。”
“是么?”他修眉微挑,侧着头略略一顿,忽地一笑,“好事。”
遂又将她重新纳入怀中,不满她刚才推开他的举动,惩罚性地轻啃着她的唇,说得漫不经心。
只是那眼梢处晕开的笑意却显示着,此时这男人的心情颇好。
她又岂能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微仰着头迎合着他的唇,却伸手在他瘦窄有力的腰间轻拧了一把,嘴角翘起,“好在哪儿?”
他停住了啃咬的动作,微微抬起脸来,墨玉般的眸子蕴含着浅浅笑意,柔和地落在她被他咬得嫣红的唇上,指腹暧昧地划过,反问:“你说呢?”
“你确定,要我说出来?”她的眸盈如春水,笑意深深中隐着一丝狡黠。
他笑而不答,如玉精致的俊颜在暖色的灯光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俊美得几近不真实。而他素白色的寝衣只松松地系着,胸口大半的肌肤都沐浴在灯光下,流动着莹莹珠光,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她定定地望着他,这三年来,她与他日日相伴,夜夜同眠,却反倒越发被他的容貌所惑,似乎觉得比起两人初初相识那会儿更加令她心动。
犹记得,他以前美则美矣,她却是有着免疫的,如今却反倒被他蛊惑了。
他眸中的笑意如碧落清泉般汩汩漾开,双臂一把将她重重搂住,灼热的呼吸压将下来,“娘子,我们心照不宣就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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