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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神秘老公晚上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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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完颜言顺便让收银员给她查了下卡内的余额,吓了她一跳,一百万!
她对这个金额十分的敏感,为了一百万她做了代孕妈妈,如果那时候她知道唐震跟妈妈的关系,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代孕妈妈的。可惜,没有如果,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成为了过往。
三人提着从火锅店打包的剩菜,来到附近的一个大型超市,将东西寄存后就进了超市。
王嘟嘟是个吃货,一进超市就去零食区,马倩需要牙膏就去了洗化区,颜言只好一个人去买电磁炉。
没想到时隔多日再见到聂霆炀,会是在这家到处挤满了采购人潮的超市。
颜言独自推着购物车,顺着马倩给她指的厨房家电区的方向,艰难的在人群中穿梭,除了那晚跟聂霆炀一起来逛过这样的大超市外,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二次逛超市,所以对于这样的拥挤,她还有些不太适应。
她有些不喜欢自己的眼睛了,怎么就一眼看到他了呢?不,确切说,应该是他们。
她静静地站在人群里,看着不远处厨房家电区架子前的那一对璧人,她忽然觉得命运有些捉弄人,为什么偏偏要在她跟他刚刚领过结婚证之后那个死了八年的女人就回来了呢?为什么那个女人不会提前或者再延期几个月再回来?她是故意的吧?
他们一起在购物,买厨具,是要同居吗?还是早已经同居了?
苏灿不是说卫子姗出车祸在医院吗?难道也跟她一样今天出院了?
颜言的心里有一丝抽痛,浅浅的,几乎难以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
“阿炀,你看这个锅怎么样?”卫子姗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如同含着甜腻的奶糖在口中,令人回味无穷。
“还不错,一会儿回去就用这锅给你做一顿美味佳肴。”是聂霆炀噙着笑意温柔的声音,丝丝缕缕的飘入耳膜。
颜言抓着推车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她承认,她嫉妒了。
自己的丈夫,即便只是名义上的,可他们也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如今他却亲昵地跟别的女人在逛超市买厨具,真是讽刺!
他们,还没离婚呢!
狗男女!
颜言胳膊猛然用力,头发一甩,仰起头推着推车朝那男女走去。
可无奈超市里的人太拥挤,虽然离得不远,但想要冲过去,有难度。
算了,没必要跟这俩人置气,她才没有在乎呢,所以有什么好生气的。
想到这里,颜言豁然轻松了,推着购物车慢慢朝厨具区走去。
“让一下!让一下!让一下!”
拥挤的人潮里突然冲过来一个人,还推着满满的一购物车的东西。
颜言想要躲闪,可是周围都是人,根本就没地方可躲,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购物车撞上了她的购物车。
“砰”的一声,强大的冲击力下,购物车撞了旁边的人,一老太太倒在了地上,疼得叫了起来。
颜言一脸的无辜,这事真不怪她,是那个冒冒失失的男人。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包括不远处的聂霆炀和卫子姗。
聂霆炀剑眉微皱,是她?恍然记起已经好久没去看她了,到底有多久了,记不清了,应该很久了,她都出院了?
卫子姗也呆愣住,在这里看到她显然十分的意外,她不是还在医院里吗?什么时候出院的?
“天呐!流血了!”有人叫了一声。
颜言朝地上的老太太一看,顿时拨开人群,“让一下!”
“奶奶,您摔到哪儿了?”
老太太一把抓住她,“你别想逃走!”
颜言黛眉微蹙,却没有解释,看着地上的血着急地说:“奶奶,您摔到哪儿了?我送您去医院吧?”
这时候始作俑者的年轻人见状转身就钻进了人群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来人!她是凶手!别让她跑了!”老太太大声喊了起来。
有围过来的人抓住颜言的胳膊,有人打了急救电话,有人报了警。
“阿炀……”卫子姗叫聂霆炀,同时纤细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垂眸,略微的沉默了几秒钟,扭回头,“买完了我们走吧!”
似是察觉到了人群里的那双眼睛,等颜言在挣扎间抬头朝原来他站着的地方看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本章完结…
………………………………
088:做最后的温存?
从结账离开超市到回到车上,聂霆炀始终没说一句话,卫子姗的心里十分的不高兴,终于忍不住问他,“阿炀,你怎么了?”
“……没事。”他明显的心不在焉,好一阵子才敷衍地应了一句,发动车子,驶出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没事?明明就是有事!
卫子姗的心中燃烧着一种叫做憎恨的火焰,凶猛而激烈,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将那个女人撕碎了,这样就再也没人能够抢走她的男人!
纤细的手指在身体的一侧,无人能看到的地方,紧紧地攥着,攥得关节发白,微微作响,却因为车内放着音乐而丝毫不被人听到。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越发的衬得音乐声清脆而响亮,带着淡淡的怅惘--
我站在屋顶
黄昏的光影
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微妙的反应
忽然想起你
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
心里有点急
也有点生气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
你人在哪里
这条路希望跟你走下去
最近我和你
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可不要忘记你要相信你自己
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这个世界很无情谢谢你
说一声
爱你我很想听
我们两个人
陌生又熟悉
爱似乎来的很小心翼翼
我想问问你
是不是相信
爱来了这种滋味很美丽
心里有点急
也有点生气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
你人在哪里
这条路应该如何走下去
最近我和你
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可不要忘记你要相信你自己
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这个世界很无情谢谢你
说一声
爱你我很想听
……
从来不听这样歌曲的男人,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听完了,甚至还觉得,真好听!
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女人的样子,她无措地被人拽着,站在那里,吓坏了……
“吱--”
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响起,车里的两人因为车子的突然停下而朝前栽了一下,尤其是卫子姗,她没有系安全带,所以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当即就撞出了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聂霆炀因为系着安全带所以并未受伤,扭头看向卫子姗,轻描淡写地问了句,“怎么样?没事吧?”
卫子姗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却压抑着没让自己发火,缓缓扭过头,“阿炀,流血了……”
聂霆炀在看到她额头流出的鲜血时,皱起眉,“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依然是沉默。
到达聂氏医院,聂霆炀让医生给卫子姗包扎伤口,他则转身要离开。
“阿炀,你去哪儿?”卫子姗连忙叫他。
“……我去趟洗手间。”
“房间里有……”卫子姗指着房间里的卫生间。
“我要去趟办公室。”
不再给她纠缠的时间,聂霆炀大步离开,到了外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在这个病房让他极其的压抑。
“聂医生,可算找到你了。”颜言这次受伤的主治医生匆匆走过来。
聂霆炀还没看到他,只是听到声音就已经是一脸的不悦,没等他开口他便质问:“颜言出院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上午的时候,聂太……”话说了一半,主治医生觉得不妥,因为这段时间聂医生可是一直都陪在卫子姗身边的,显然这个颜言已经失宠或者说已经离婚了,所以他就改了称呼,“颜小姐执意要出院,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你接的,应该是卫小姐,她说你出去了,他回来会告诉你。”
子姗怎么没跟他说这件事?
心里不免有些不爽,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自作主张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她今天上午出院的?”
“是的,她说今天是清明节,她要去给她母亲扫墓,她既然都这么说了,而且根据她的恢复情况,她现在完全可以出院了,所以我就同意了,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主治医生恭敬的递上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纸条。
聂霆炀伸手接过,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看来还算懂事,知道给他留张便条。
然而,打开纸条后那张原本是露着太阳笑脸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
颜言,真有你的!
不是预期中的便条,而是一张“欠条”,下面附带了留言:
聂先生,我这次住院这么久肯定花了不少钱,具体的金额我不清楚,是多少你自己填上,等将来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我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康复,真的很感谢!什么时候需要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只要没课我一定及时赶到,祝你和卫小姐幸福,我祝你们白头到老,颜言。
该死的女人!又要跟他离婚,他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胸腔里被一股怒气充满,像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爆炸的地雷,随时都有可能将周遭炸成一片废墟。
“她的东西都拿走了吗?”
“没有,东西我看了还在你的休息室,她走的时候还问护士小佳借了100块钱。”
聂霆炀当即就从钱包里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主治医生,然后大步去了自己的休息室,房间里整理的很干净,桌上放着他给她买电脑,床头的地上放着给她收拾衣服时候的行李箱,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虽然还没看到那纸条上的内容,但他已经可以肯定无非就是动心还给你之类的。
但他还是走上前拿起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聂先生,请你暂且不要把我的东西扔出去好吗?我今天要去看我妈妈没法把这些东西带走,等明天我来了一定带走,给你造成不便还请见谅。颜言。
还好,不是还东西,聂霆炀的竟然吐了一口气,将纸条扔在桌上,靠在床头掏出手机,竟然不假思索的就在键盘上输入了她的手机号,等拨出去的时候他才察觉到这一点,微微有些惊讶。
他跟卫子姗在一起了很多年,却从来都记不住她的手机号,每次给她打电话不是翻看通话记录就是需要翻看通讯录,为此卫子姗还跟他抱怨过,可如今,这个女人的号码他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记住了。
可这惊讶也只是片刻的时间,他把这样的不一样归结到,这女人的号码好记,卫子姗的不好记。
可实际上,卫子姗的号码跟他的紧紧就差了中间的两个数字不一样而已。
颜言正在派出所做笔录,虽然超市的经历调取了当时的监控,证明了她的清白,可是老太太依然坚持撞人的就是她,老太太的家人也也是这样的态度,非要她支付医药费和赔偿金。虽说她现在有100万,可是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她当然不会同意,她好心上前询问,反倒成了肇事者,真是可笑!幸好最后逃跑的那个人被抓到了,她也就幸免于难了。
看到是聂霆炀打来的电话,她直接给挂了。
竟然敢挂我电话!
聂霆炀霍地坐直身体,“死女人你要是这次还敢挂,看我怎么收拾你!”
嘴里威胁着,拨号键再次按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好!颜言,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做完笔录后颜言走出派出所,仰天叹了口气,她怎么这么倒霉呢?好事没做成反惹一身骚,她图什么呢?真是的!
“颜言!”王嘟嘟和马倩接到她的电话后东西都没结账就赶紧朝这里赶,“你没事吧?”
颜言一脸歉意,“没事,真不好意思,害得你们又跑一趟。”
马倩数落道:“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好人没做成还被人冤枉,以后还多管闲事吗?”
“当然……不可能不管,虽说一开始是被冤枉了,可天理自在人心,我现在没事了,走了,今天虽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不过总体来说也不算太糟糕。”突然发现两人都两手空空的,颜言当即就皱起了黛眉,“我们打包的菜呢?还有锅呢?”
“啊?”王嘟嘟叫了一声,“菜还在超市寄存着!”
“趁着现在超市还没关门,我们赶紧去!”
最后不但拿到了剩菜还买了锅,王嘟嘟和马倩各自买了需要的东西,三人一路说笑着朝学校走去。
宿舍楼下,远远的就看到停着一辆黑色的烧包越野车,因为正好在路灯下停着,所以尤为的扎眼。
马倩说:“估计又是哪个野兽来跟哪个美女求爱,这年头有钱或者长得好看就是资本啊。”
王嘟嘟说:“以我之见应该是打算车震,悄悄这辆车,身板多硬是,震起来绝对有感觉。”
颜言动了动嘴唇,悄悄退到两人身后,打算趁着聂霆炀还没发现她之前溜之大吉,刚才没接他的电话,估计一会儿不把她撕了也得被他训斥半天,还是逃了吧,保命要紧。
“太太,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这才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侧面就传出了男人低沉缓慢的声音,可这声音里分明带着杀气!
马倩和王嘟嘟同时扭过脸,因为聂霆炀站在旁边的树影里,所以一时间两人都没看出来是谁,但再看颜言,她不知何时竟然转了身。
王嘟嘟问:“颜言,你要干什么去啊?不回宿舍了?”
颜言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身,睨了眼树影下的男人,她应该猜到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傻坐在车里等她。
果真是只老狐狸,以后跟他打交道还是要多长个心眼才行。
“我,我突然觉得好像掉了个东西,我回头看看……”
“什么东西掉了?”王嘟嘟还真是个傻姑娘,竟然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在地上照了一圈,“掉什么了?”她又问了一遍。
颜言的脸僵了僵,“我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其实没掉,那个嘟嘟,倩倩,你们要不先回宿舍?我等一下就上去,给东西你们拿着。”
“颜言,他就是你是老公啊?”王嘟嘟朝树影下看去,“让他出来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呗。”
“好了嘟嘟,你就别好奇了,就知道你是个花痴,那是人家颜言的老公,就算是个大帅哥也跟你无缘了,走了走了。”马倩拉着王嘟嘟离开了,颜言傻笑了两下,“那个,你怎么过来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在家跟卫子姗吃着美味喝着红酒吗?怎么有闲工夫跑来找她?难不成打算现在去办离婚手续?民政局都下班了,最早也要到明天上午了。
“过来!”聂霆炀摆了下手。
颜言非但没过去还朝后退了几步,“我觉得站这里挺好,你看,多亮堂,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威胁的声音从树影下传出来,“你最好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颜言的眼睛四下看了看,如果她一会儿卯足劲的话从这里跑到宿舍楼里不被他抓到也是有可能的。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对啊,你怎么站在树影下?怕被人认出来?之前你送我来学校不是挺招摇的吗?现在怎么了?哦,我知道了,卫子姗回来了,你怕她知道,放心!明天上午我就算是有课我就是请假,也会跟你一起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我说话算话,绝对不像有些人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至于所谓的离婚财产,你放心,我一分都不会要。”
他现在一定是得意的嘴角弯起吧,无所谓了,反正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一天会离婚。
“哦,对了,你送我的手机和电脑就不还给你了,好歹我跟你也夫妻一场,也算是你给我的补偿吧,你家里的钥匙你看到了吧?我放在茶几上了,你家的东西我什么都没碰,我就带走了我自己的东西。”
想了想,颜言觉得该说的也都说完了,然后就大摇大摆地朝宿舍楼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到男人还在树影下站着,她又说:“我祝你跟卫小姐永远幸福,替我转告小辰,我很喜欢他,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看他的。”
装作一切都无所谓,可是心里那丝丝隐隐的抽痛,真实的存在。
人生二十三年,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一个男孩子,暗恋他,喜欢他,即便是不能在一起也只是难过,可此时却是疼痛。
鼻腔里似乎还留有属于他的气息,她深吸一口气,想将那属于他的气息留在心底,久一些。
可那些气息却如同锋利的刀片,从鼻腔到喉咙再到心脏,一路都被割成一道道的口子,呼吸都是疼痛的。
一阵风吹过,有东西顺着脸庞在游动,抬起手,指尖触摸到的是湿湿热热的东西,是泪。
可她一定不是因为难过才流泪,只是风太大,刮得她不得不流泪。
对,一定是这样。
轻轻抽鼻子的声音,因为周围太过于安静所以显得尤为的响亮,如同一面被敲响的铜锣,一直传到了远处,进入了那双耳朵里,鼓震着那两只耳膜。
一步之遥就能跨进宿舍的大门了,颜言深吸一口气,使劲的眨了下眼睛,将眼眶里的泪都逼出来,没什么好流泪的,本来就不属于她的东西,丢了更好。
睁开眼的时候她的嘴角翘起,不管生活如何待她,她都微笑面对。
抬起低垂的头,“嗵--”撞上了一堵墙,接着男人的声音从头顶铺盖而来--
“我同意让你走了吗?”
颜言猛然一惊,抬起头,那双因为刚刚哭过还带着泪雾的眼睛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瞪得大大的,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愣愣地杵在那里,忘了自己其实应该是转身逃走的。
他睨着她,修长的手指抬起,擦去她脸上还有的泪珠,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嗓音低沉浑厚,带着丝丝的魅惑,“想离婚?”
明明是应该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是!
可颜言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比蚊子叫还小的声音,“是……”
“明天就离?”
“嗯……”
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她觉得此时他就像是一头饥饿了许久的狮子看到了猎物一般,两眼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下一秒,印证了她的感觉--
“既然明天才离婚,今天我们还是夫妻,是不是应该做最后一夜的温存?”
…本章完结…
………………………………
089:我要是瘫了你得养我一辈子(第二更)
“最后一夜的……”颜言的浑身如同雷轰电掣过一般,整个人就呆住了。
她望着跟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哦不,应该说是一头禽兽,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温存。”聂霆炀接了她没说完的话,如钢钳般的大手猛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轻松地就将她扛在了肩上。
“啊--”
突如其来的双脚离地令她不禁大叫起来,随即发现这样根本就救不了自己,她开始大声嘶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看门的阿姨从她的房间里探出头,“谁啊,叫什么呢?”
“阿姨,阿姨救我!”
看门阿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一脸镇定,“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女孩子家多说些温柔好听的话,一会儿就好了。”
嘎嘎嘎--
头顶数只乌鸦飞过。
“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认识他,求求你救救我!”
“如今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吵架就翻脸,我们那时候啊……”看门阿姨唠叨起来,颜言嗷叫了一声,气得两腿使劲地踢了踢。
“聂霆炀,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这时候有女生经过,颜言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人家的衣服,“救我!快救我!”
吓得那女生尖叫着打开她的手,骂了句,“你神经病啊!”
眼看着就要到车子前了,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也真是怪了,以前的时候这个点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宿舍楼下都是一对对的小情侣,可今天这些人都去哪儿了?
“嘟嘟!倩倩!救我!”唯一的希望便是三楼的两个室友,她扯着嗓子大喊,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应她,反倒是其他宿舍里,有人趴在窗户边朝下看了看,非但不帮忙还吹起了口哨!
好一个充满了冷漠的世界啊!天理何在!
颜言知道,自己今晚非死即残,只求能留个全尸。
车门拉开她被粗鲁地扔了进去,车门碰上,聂霆炀来到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后直接落了中控锁,转身看着后排嗷嚎大叫的女人,“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省得一会儿还没开始你就累昏过去。”
颜言抱着头,一脸的痛苦,“聂霆炀,我头疼……”
“我问过医生了,你已经康复了。”
“真疼,头刚才磕到东西了,这会儿我感觉血液在倒流……”
“你这是激动的表现。”
“我真难受,没骗你……”
聂霆炀索性不再搭理她,发动了车子。
逃生已经无望,人家根本就不鸟你,颜言一脸挫败地叹了口气,靠在车座上,睨了眼前排开车的男人,“你不是跟你女朋友在逛街买锅回家给她做美味佳肴嘛?怎么有闲工夫过来找我?”
“你也说了,她只是女朋友,晚上睡觉我当然还是要找我太太,这样免得被人抓到了说我是在嫖。”
颜言嗤哼一声,满脸的讽刺,“你嫖的次数还少吗?”
男人的那张俊脸僵了僵,嘴角跟着使劲地抽了几下,随即却露出一抹邪笑,“我太太这是吃醋了吗?”
“我何止是吃醋了,我还吃酱油了。”
“是吗?我说呢,怎么老远就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太太吃醋了这是好的征兆,说明心里在意先生,先生很高兴,一会儿送你个礼物。”
颜言翻了他一眼,见过无耻的男人,还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真心觉得卫子姗回来的真是时候。
想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打来了。
聂霆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逃出来看了一眼,没有接,将手机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颜言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卫子姗来电”,果真是卫子姗,只是,这男人难道不应该存成“子姗”,“姗姗”,“老婆”,“亲爱的”之类的吗?怎么是“卫子姗”啊?果真是真爱的世界没人能懂。
铃声响到了时间,不响了,可接着又响了起来。
聂霆炀似乎没听到一般,“专心致志”地开着自己的车子。
颜言偷偷看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身子将手机抓到手里,然后迅速的按下接听键,“是卫小姐吗?聂--”
“你--”聂霆炀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伸手就要去抢手机,车子猛然拐了一下,慌得他连忙扶住方向盘,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花!
颜言躲在了距离他最远的位置,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抱着自己的头做防御的姿态,“卫小姐,你快过来一趟,聂先生出了点事,我们现在回他别墅的路上。”
说完后迅速挂了电话,颜言得逞的同时却心有余悸,偷偷地瞄了眼开车的男人,心里暗暗祈祷,卫子姗啊卫子姗你可得快点过来,赶紧把你男人带走,省得祸害人,对你的救命之恩我会铭记在心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了吗?”聂霆炀冷哼一声,猛然踩下油门,因为没有系安全带,颜言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吓得她脸都白了,慌乱地去找安全带,可这时候某人却似乎是故意的,猛然一踩刹车,她一头就撞在了副驾驶座上的后背上。
虽然是真皮的车座,撞上去不至于头破血流,但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倒是真的。
“聂霆炀……你要谋杀我吗?”颜言缓缓地抬起头,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前排,悠悠地传来某人得瑟的声音,“放心,死不了,顶多也就是脑子坏掉或者缺胳膊少腿。”
颜言气鼓鼓地瞪着眼睛,那积压在心里太多的怒火放佛火山一样爆发了!
“聂霆炀,你就是个王八蛋!”
骂出的时候,她的身子也离开了座位,扑上前也顾不上管聂霆炀现在是不是在开车,双手抱着他的头跟拍打皮球似的,发疯的拍打起来。
嘴里同时还喊着:“聂霆炀你这混蛋,流氓,禽兽,泼皮,混混,无赖,恶棍,贱男……”
脑袋里能够想到的词都用上了,词穷枯竭了,嘴巴张着老半天也想不到下一个可用的词了,不禁后悔上学的时候没好好的把语文学好,这会儿可到显摆的时候却没法显摆了。
心里后悔,手上可没闲着,某人的金丝边框眼睛都比她给弄掉了,挂在下巴上,晃来晃去的,很是滑稽。
聂霆炀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正常开车了,好在此时不是车流高峰期,不然不是撞死人就是被人撞死。
冒着生命的危险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他深吸一口气,简直忍无可忍,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的脑袋施暴,她是头一个!
看来是平日里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不然她怎敢如此的无法无天!
双手朝后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两只挥舞的手,然后向后移动握住了颜言的手腕,同时用力,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只听“嗵--”的一声,接着是某人嗷叫声。
尾巴骨磕在了方向盘上,疼得颜言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想要动弹一下就钻心的疼。
聂霆炀本来还打算好好教训她一番,一看都哭了,当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
他将她翻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问:“弄到哪儿了?”
“这里……”颜言委屈地摸着尾巴骨的地方,眼泪豆哗哗直掉。
聂霆炀伸手摸去,因为有裤子的阻隔,他不能确定是否摔肿,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裤子,被她一把抓住手,瞪着眼睛,“你干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摔肿,肿了的话还要去医院!”
颜言使劲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你看,你又要占我便宜!”
“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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