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婚意绵绵,神秘老公晚上见-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卫子姗来到聂霆炀的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浑身一颤,闭上眼睛。
“红酒不是这样喝的。”她的声音一如多年前的那样,温柔动听,声音里永远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听着她的声音,就能让人不开心的情绪一扫而空。
卫子姗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抓住红酒瓶的底部,轻轻地将酒瓶从他的手里拿掉,放在了一旁的小吧台上。
“阿炀,我回来了。”
一声轻轻柔柔的,我回来了,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红了男人的双眼,那双紧闭的眼睛里,泪早已将眼眶填满,正一圈一圈地做着高速的旋转。
蒋文成转过身,湿了眼底,他抬手抹去,嘴咧开笑着,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擦去又流出的眼泪。
聂霆炀坐着没有动,如同木雕石刻一般。
卫子姗俯身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头顶,没有哭声,可身体却开始颤抖。
房间里依然是如同无人一般的安静,窒息而压抑。
“阿炀,我想你……”
八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再想他,闭上眼睛她看不到自己,却能清晰的看到他的样子。
“嗵--”
一声闷响,等蒋文成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卫子姗在地上趴着,一脸的痛苦,聂霆炀则站了起来,虽然是一个后背,但是周身却散发着冰冷与愤怒的气息。
只是看着这样的画面,蒋文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上前扶起卫子姗,同时对聂霆炀发火,“阿炀,你干什么!”
聂霆炀转过身,拎起吧台上的红酒瓶用力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飞了起来,若不是蒋文成眼疾手快,差点就划伤卫子姗的脸。
“阿炀,你疯了吗?”
“没错,我就是疯了!八年了,她竟然还活得好好的,卫子姗,真有你的!”聂霆炀狠狠地看了一眼兄弟怀里的女人,走到门口拿起自己的外套,愤怒地出了门。
震动的门板,宣示着他此时内心是多么的愤怒,那怒火,几乎能将整个屋子都燃烧掉。
“阿炀……”卫子姗挣脱蒋文成的怀抱追到门口,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伏在门口,她禁不住大声哭了起来,然后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浑身瑟瑟发抖。
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如此伤心的哭泣,蒋文成的心里如同被人拿着锋利的剪刀一刀一刀地剪下一般,疼痛难忍。
“子姗……”他上前蹲在她跟前,手颤抖着伸出,轻轻落在她的肩上,“不哭了好吗?”
卫子姗缓缓抬起头,一股眼泪顺着脸颊疾速滑落,她动着嘴唇,沙哑的声音从红唇中发出,“文成,对不起……”
“不。”蒋文成抱住她,“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只要你还活着,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聂霆炀下了楼之后没有开车,打电话让童华过来开车,他步行离开了。
八年,因为一个女人,他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他惩罚自己,可到头来,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她竟然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一瞬间,八年来的思念和愧疚统统转化成了愤怒和怨恨,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的欺骗都是不可原谅和饶恕的,他恨她!
------------------
颜言是在夜里的时候醒来的,房间里的灯有些昏暗,从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感清晰无比,她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因为这疼痛在微微的颤抖。
聂霆炀,你这个王八蛋!
口渴得难受,她看到床头的桌上放着一杯水,她想伸手拿起来。
平日里十分简单的一件事,可此时对她来说却无比的艰难,稍微动一下,腰部就撕扯着疼痛,可她实在是太渴了,喉咙里都像是要冒火一般。
水,她必须要够到那杯水。
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咬出了血一道道血印,她满头大汗。
终于,她够到了那杯水!
“嗵--”门从外面被人用力推开,门撞在墙壁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她浑身一颤,刚拿到手里的杯子因为她的颤抖掉落在地上。
玻璃落地的碎声清晰刺耳,而她也因为惊吓扯动了腰部,疼痛排山倒海的袭来,她不敢再动一丝一毫,眼泪控制不住的向下流。
她想叫护士,可疼得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而这时候,有人倒在了床上,因为太过于用力,床弹跳起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上下弹动,疼痛加剧!
倒在床上的聂霆炀静了几秒钟后,翻了个身子,朝旁边的她凑过去,摸到她之后翻身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两只手粗鲁地开始去撕她的衣服。
颜言无力反抗,喉咙里又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唯有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肆意的流淌。
鼻息间被刺鼻浓烈的酒精味充斥,她知道他喝酒了,还醉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将她当做他发泄的工具,她还在受着伤。
聂霆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啊--
她使劲地张着嘴巴,可无论她如何的努力就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她这一刻除了死别无他求。
身上的男人像是发疯了一般,他的每一次进出她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一次一次,直到她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眼前一片漆黑,是冰冷的漫无边际的黑暗……
“聂医生!”田荣今晚值班,本来打算过来看看颜言是否醒来,谁知道刚一打开房间的灯,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如果是平日里,他一定会扭头就走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别说这样的床上运动颜言承受不了,她就是单单坐起来都是艰难的!聂医生这样做难道是想要她终身瘫痪吗?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精的味道,他知道,若不是喝醉了酒,聂医生也不会做出这样失控的事情,来不及再多想,他快速上前一把拉住聂霆炀的胳膊,试图将他从颜言的身上拉下来,“聂医生!”
“滚!”被人突然拉住,聂霆炀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一下将田荣甩开。
田荣被甩了出去,连忙又爬起来,从后面一下子抱住聂霆炀,“聂医生,你冷静一下!颜言现在还受着伤!”
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聂霆炀浑身顿时僵住,怔怔地盯着身下一动也不动脸色比雪白的纸片还要苍白的脸,他吓坏了,歪坐在一旁的床上。
田荣看他已经清醒,松开手,转过身背对着他,“聂医生,你收拾一下,我去叫医生。”
聂霆炀呆呆地盯着颜言,许久他颤抖着伸出手,慢慢的移到颜言的鼻子前,一惊,猛然朝后一仰,一张脸顿时惨白。
她死了!
“颜言!颜言你醒醒!颜言!”
“你醒醒!你听到没有,我让你醒过来!”
“……”
大约一两分钟后,田荣跟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而此时聂霆炀已经抱起颜言从床上下来,“快!救她!”
医生和护士迅速对颜言做了胸外按压和气管插管,并注射了抢救药物,经过约五分钟的抢救,她终于有了心跳。
门口走廊上聂霆炀正双手抱着自己的头一脸痛苦地坐在那里,耳畔一直响着一个声音,颜言死了。
田荣匆忙出来跟他说这件事,“聂医生,太太她有心跳了!”
聂霆炀蓦地抬起头,一脸的不相信,她又活了吗?
“恢复心跳了。”田荣重复了一遍。
聂霆炀连忙站起身,箭步冲进病房,监护仪上果然有了心跳波动,他上前来到床边,握住颜言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欣喜若狂,“你没死!你还活着!”
“聂医生,我们还要给聂太太做检查。”医生说。
“哦,好。”聂霆炀连忙松开手,起身站在一旁。
颜言被推出房间,推进了手术室。
她本来只是单纯性的骨折,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开放性的骨折,情况比之前糟糕了许多,好在及时的抢救,否则她可能就真的死了。
手术还算顺利,凌晨手术结束她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醒来。
“言言……”聂霆炀连忙上前。
她看着他,只是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他,不想跟他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这辈子被他这样的欺负,一次又一次的在死亡边缘徘徊,即便她出身卑微,可她的命也是命。
聂霆炀知道她心里有气,自己的心里也十分的自责,推她回到房间后,就一直坐在床边,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不松开。
“对不起,我喝多了……”
颜言想挣脱他的手,可却被他紧握着无法抽出来,“松手。”
“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我跟你保证。”他不曾察觉,自己已经在为这个女人悄然发生着变化,跟女人道歉这是他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她冷冷地开口,“我累了,请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聂霆炀连忙点头,“好,你休息,我保证不打扰你,我不说话。”
“松手。”
“不松手,我就握着,我不做别的。”只有这样握着她的手,他才能感觉到她还活着,天知道刚才他有多害怕,他真的害怕她就那样死了。
虽然他还没用弄清楚自己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他知道,他不想要她死。
颜言没再理会他,闭着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死了,然后她见到了亲爱的妈妈,在妈妈身边没有伤害没有疼痛,她很开心。
聂霆炀一直就在床边坐着,天亮的时候才伏在床边眯了一会儿眼睛。
田荣买了早点,走到门口又转身出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轻叹了一口气,认识聂医生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担惊受怕成这样,曾经的卫子姗都不曾让他这般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吧。
三十五岁的男人了,是该有一个爱的女人陪在身边。
“怎么不进去?”童华问。
田荣抬头看他一眼,“还在睡着。”
童华走到门口朝里看了看,然后小心把门关上,“昨晚上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田荣笑了下,“你说聂医生是不是爱上了聂太太?”
童华摇摇头,“这个不好说,昨天卫子姗回来了。”
“卫……卫子姗?”田荣眉头皱起,“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虽说是死了,可一直死不见尸,如今回来,正好也解释了当年为什么所有人的尸体都有唯独不见她的。”这个女人藏了八年,如今回来,势必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他多年前就曾说过,这个女人没有她表面看着那么单纯。
可人心究竟是怎样,隔着肚皮,谁又能看得清楚呢?
……
上午蒋文成带着卫子姗来到医院找聂霆炀,聂氏医院的老员工没有不认识卫子姗的,所以当看到她的时候不是吃惊而是惊悚,这简直就是大白天见到了鬼!
“阿炀在哪儿?”蒋文成问田荣。
田荣对卫子姗没多大的好感,多年前卫子姗曾威胁过他,虽然那件事也不算大事,但通过一一件事就足以看透一个人,他淡淡地看了卫子姗一眼,声音冷冷的,“聂医生在休息室。”
“走子姗,我们去休息。”等蒋文成跟卫子姗刚走没几步,田荣却说:“聂医生交代了,除了医生和护士,任何人都不要去休息室打扰他。”
卫子姗的脸色有些难看,蒋文成看了她一眼,然后不悦地转身看着田荣,“你难道不认识卫小姐吗?他是你们聂医生的……朋友。”
田荣并不惧怕他,轻轻笑了下,“蒋先生,我只是在传达聂医生的意思。”
卫子姗拉了下蒋文成,一副委屈的模样,“文成,要不我们……”
蒋文成却说:“子姗,阿炀现在只是生气你这几年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我想当他知道你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时,他会理解会原谅你的,别害怕,我跟你一起。”
两人朝休息室走去,田荣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睛眯起,一个女人不管是做什么事,都不要触及一个男人的底线,否则不是爱变成恨,而是变成不爱。
恨与不爱,最残忍的不是恨,而是不爱。
休息室里,颜言已经醒来,聂霆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在床边趴着休息到现在堂而皇之的躺在床上,紧挨着她,睡得酣然,如果可以她真想用枕头捂住他的脸,直接将他给捂死得了,省得以后看着碍眼。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弄得她的手上全是汗液十分的不舒服,可她想要挣脱,他却握得更紧。
“老婆,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本来还在熟睡的男人却在她的挣扎下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着丝丝的恳求。
“让我原谅你不是不可以。”
聂霆炀欣喜地翻了个身,侧身躺着看着她,“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答应你。”
“这件事你一定能做到,跟我离婚。”
…本章完结…
………………………………
085:来吧,继续(第二更)
颜言清晰地看到了聂霆炀脸上一点点消失的微笑,她甚至还感受到了他周身正一点点凝聚的冰冷,可作为一个在死亡边缘徘徊过多次的人来说,这已经对她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和恐惧,她不怕。
预期中的掐住脖子没有降临,他坐起身下床点了一支烟,将心中的怒火悉数发泄到了这支烟上,他咬牙切齿地一边吸着烟,一边胸脯起伏,像一只困兽,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蓦地,他停下来,瞪着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床上的人,“你刚才说什么,你想干什么?”
不怕倒是真的,可是却不得不紧张,她咽了下唾液,“我说,这件事你一定能做到,跟我离婚。”
聂霆炀猛然吸了一口烟,那双眼睛犹如两柄利剑,直插她的心脏,“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从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离婚,你最好彻底的打消这个念头,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聂霆炀的太太,聂太太!”
门口,卫子姗猛然捂住了嘴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蒋文成也没有料到会听到和看到这样的一幕,有些慌乱无措地看着卫子姗,“子姗……”
房间里正在僵持的两个人因为门口突然响起的声音而被牵引了注意力,同时扭脸看向门口。
聂霆炀的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多余的表情,颜言却在看到门口的女人时,陡然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卫子姗吗?
她怎么还活着?
见鬼了?
她看向聂霆炀,可他的目光已经从门口转移,转身站在窗户边,闷闷地抽着烟,吐出的烟雾袅袅升起,最后在宽敞的房间里消散。
看来他们已经见过面了,怕是昨晚上他喝醉酒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吧。
该死,这个女人惹他不开心了,他竟然拿她当出气筒,贱男!
第一次见卫子姗,颜言就给她赐了一顶叫做践人的帽子。
哭,哭什么呢?现在她才是正室好不好,弄得好像她跟小三破坏了他们的幸福似的,践人就是矫情!
她看着聂霆炀,温柔地说:“老公,我口渴了,我想喝水。”
聂霆炀扭头看她,转身去了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有些烫,凉了再喝。”
还不错,不管是否情愿,至少还算配合,“我想要放糖的水。”她故意要求。
虽没有表现出不悦,但聂霆炀的语气已经有些生硬了,“这里没有糖。”
生气了?生气了才好呢,最好是觉得她跟卫子姗比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这样跟她离婚也就是提上日程的事情了,“可是人家就是想要放糖的水嘛!”
他果真是火了,“我说了这里没有糖!”
“……”颜言嘴一撇,眼泪豆很快就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哭哭哭,我还没死呢!”
“啊……”不凶还好,一凶她索性哭出声,扯着嗓子,生怕方圆十里内的人听不到似的,关键是她这哭起来,咧着一张大嘴,皱着眉头,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反观人家卫子姗,虽然也是哭着的,可人家哭得可优雅多了,一只手捂着嘴,只见眼泪流,不听有声音,这才叫淑女的流泪。
聂霆炀烦躁无比,大步上前毫不思索的扬起了巴掌,却在即将要落在颜言脸上的时候陡然停住,瞪着一双骇人通红的眼睛,怒喝,“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
颜言立马止住了哭声,双目中是高速旋转的泪花,一脸委屈地瞅着他,“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凶巴巴的,刚才你不是这样的……”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你这样令我感到恶心,无比的恶心!”他以为她会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一样的心机如此之深,看来是他看错她了!
聂霆炀朝门口走去,在卫子姗和蒋文成的跟前停下,一脸的厌恶,“出去!”
“阿炀--”
“阿炀……”
蒋文成和卫子姗几乎同时叫他,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撵他(她)出去?
“出去!”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卫子姗的泪流得更加的厉害了,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突然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转身跑出了病房。
“子姗!”蒋文成追出去,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身生气地看着聂霆炀,笃定,“这样对待子姗,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聂霆炀冷冷地看他一眼,用力碰上门。
门板碰撞的声音有多大,他的愤怒就有多强烈。
颜言不禁颤了一下,这男人有多凶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此时她要做的不是继续激怒他,而是学聪明点,免得一会儿又要殃及无辜。
乖乖地闭上嘴巴,连同眼睛一起闭上,心里想这样最该安全了吧?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关了门后,聂霆炀转身来到床边,“不是要喝水吗?桌上的水,喝了。”
能不能不喝?
颜言睁开眼睛,心里虽然相当的不情愿,但还是伸出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可她是平躺在床上的,如何喝?
颤颤巍巍地端着水杯,艰难地送到嘴边,却如何也喝不到,看得聂霆炀都替她着急,伸手夺过水杯,找了个勺子,舀了一勺送她嘴边,“张嘴。”
“我……你给我找个吸管,我自己能喝。”
“张嘴!”
颜言老老实实的张开嘴,一勺水倒进了她的嘴里,许是喝得太猛了,她竟然被呛住了,咳嗽起来。
然而,她这样的情况,咳嗽却是要命的,一咳嗽,胸腔腰间就像是被撕扯着一般,无比的疼痛。
“喝个水都能呛着,你可真有本事!”聂霆炀讥讽地瞅着她,放下水杯,俯身将她微微抱起来,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
断断续续咳嗽了好一会儿,颜言这才停止咳嗽,一张脸却涨得通红。
“还喝吗?”
“不想喝了……”
“我去给你找个吸管,老老实实地躺着别动!”
将她放下后,聂霆炀离开休息室,说是去找吸管,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已经是一周了,没有见到聂霆炀,不能说想,但心里有个地方终归是有些空空的,躺在这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她终于有了时间来思考自己的未来。
等过段时间跟聂霆炀离了婚,要是他真的会给她一笔钱的话,上学的业余时间,她就去花店找一份工作,当个学徒,等她毕业后她就开一家花店,名字她已经想好了,叫,花事未已。
她没有远大的志向和理想,也从未想过能嫁给一个有钱人抑或说嫁入豪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若是此生能够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她就知足了。
转眼已是4月,很快就是清明节了,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在护士的精心照顾下,颜言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她问了她的主治医生,说再要半个月她就可以出院了。
半个月后也就是4月的中旬,距离放假还有差不多3个月,如果她到了学校努力补习的话期末考试应该也还能考个不错的成绩。
那天自从聂霆炀说出去给她找吸管离开后,就一去不复返,她曾问过照顾她的护士,这段时间他是否来医院上班,护士说他每天都在医院,在医院却从来都不来看她,一开始的时候她心里难受过,后来渐渐就想开了,除了一张结婚证,除了她是他法律上的丈夫以外,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凭什么要来看她?
4月4号这天是清明节,虽然医生建议她暂时不要出院,但她还是离开了医院,四年都没给妈妈扫过墓,今年她一定要去。
问护士借了一百块钱,她在医院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把一百块钱换成零钱,然后坐公交车回到聂霆炀的别墅,找到自己的银行卡,在小区门口的银行取了一千块钱。
在超市买了纸钱和水果,抱着花束她打了一辆出租车朝唐家陵园赶去。
上午九点半她到达唐家陵园,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辆车子是唐震的。
今天是清明节,他是来给妈妈扫墓的。
看门的老刘看了看她,因为见过她一次,所以就没有拦着。
唐力看到颜言,对唐震说:“先生,颜言来了。”
唐震扭头看去,只见她怀里抱着一束洁白如玉的琼花,这是品品生前最爱的花。
颜言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来,步伐稳当坚定,可实际上她的心跳却十分的快,就快要跳出身体,她很紧张,不是因为四年未给妈妈扫墓,而是因为这个男人,这个是她父亲的男人。
不用怀疑,甚至连亲子鉴定都不需要,她可以肯定,他就是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至于那个吴泽涛,也许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也许只是舅舅虚构的一个人,因为她至今都没见过那个人,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唐震静静地看着她,看她把花束放在墓碑前,然后跪在地上,将水果摆好,是火龙果,也是品品生前最爱的水果。
“妈妈,言言终于有机会来看你,我想你,真的很想……”
“妈妈你看,我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火龙果,还有你最喜欢的琼花……”
“哦,对了妈妈,我结婚了,可惜他今天太忙没能带来让你看看,他对我很好,你就放心吧……”
“妈妈,你看看我这段时间有没有吃胖啊?你总说我个子矮又那么瘦是因为我不好好吃饭的缘故,现在我不挑食了,我什么都吃,每顿还能吃好多好多,比一个男人吃的都多,你说我以后还会不会长高一些啊?大家都嘲笑我个子矮,他们还说我是绿豆芽,我特别不喜欢这个绰号,所以我要吃胖胖的,再长高一些……”
“妈妈,以后我就能经常来看你了,过段时间我买辆自行车,这样一没课的时候我就能来看你了,到时候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我这段时间学了好几首歌呢……”
“……”
颜言一直笑着跟妈妈说着话,对于身边的两个男人,她早已经将他们视作了透明的空气。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小时,而她也在地上跪了一个小时。
即便现在是4月份的天,可温度依然很低,尤其是长时间的跪着,寒气会进入身体的。
唐震的嘴蠕动了老半天才终于发出声音,“颜……起来吧,别跪着了,你妈妈如果看你这样一直跪着,她会心疼的。”
颜言没理他,依然在跟妈妈说这话,四年了,她有好好多的话想要跟妈妈说呢,估计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言言……”唐震蹲下身,“听话不要再跪着了行吗?”
颜言扭头看他,眼神冰冷如霜,“我们很熟吗?哦对了,还算熟悉。妈妈,你知道吗?你出车祸死后,我为什么一直没来看你吗?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我被人送进了监狱,他们说是我开车把你撞死了,还说我肇事逃逸,妈妈你知道送我进监狱的人是谁吗?就是他。”
手指伸出指着唐震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了这个男人浑身一颤,一张脸顿时煞白,可她的心里却突然很开心。
她笑了,“妈妈,他叫唐震,他说你是他的妻子,还说我是他的女儿,是不是很搞笑?女儿开车将妈妈撞死,爸爸亲手把女儿送进监狱,甚至因为嫌女儿被判五年的刑期太短,他找人托关系将五年改成了七年,妈妈,七年,是七年!这就是你的丈夫吗,我的父亲吗?他不是!永远都不是!”
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无声的落下,是心痛,更是痛恨。
唐震的嘴唇哆哆嗦嗦的好久都发不出声音,身体摇晃着蹲不牢固,瘫坐在地上,浑浊的泪顺着那张沧桑的脸滑下。
“先生……”唐力弯腰想扶起他,他却摇了摇头,哽咽着,身体颤抖不已。
颜言抹去眼泪,冷笑着看着他,“你哭了,是自责吗?不,你没有错,错的只是我,我压根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这样妈妈就不会死。”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一声“对不起”后,唐震嚎啕大哭起来。
唐力撇过脸,红了眼圈,最后悄悄离开。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我这四年坐的牢吗?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时间倒流到四年前吗?一句对不起你就想让我原谅你?不可能!永远都不会!妈妈生前恨你,不原谅你,我也一样,我恨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一声声的对不起能够抹去曾经的伤害,那她接受他的道歉,可是不能!
颜言离开唐家陵园的时候,天飘起了小雨,她没有打车,这个地方也根本就打不到车,她沿着高低起伏的路,一步一步的走着,那些挤压在心里太久的情绪发泄出来后,她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妈妈不在了,可她还活着,她还要生活,她不会一直活在仇恨之中,仇恨是因为在乎,她不在乎,所以她不会再恨。
走了两个多小时,她终于找到一个公交站牌,转了几趟车才到聂霆炀的别墅,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她叫来了一辆三轮车,将东西拉到学校,临走前她留下了钥匙和一张字条。
“颜言!”王嘟嘟见到她十分的开心,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前段时间有人来给你收拾东西说你休学了,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没怀孕吧?”
颜言笑笑,“你看我像是怀孕的样子吗?”
王嘟嘟围着她转了一圈,“不像,不过你怎么了?为什么休学了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