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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神秘老公晚上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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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外面的值班护士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企图趁我睡觉非礼我,被我当场抓住,麻烦护士小姐替我报一下警。”

    “报警?”中年女人讽刺的笑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满脸的鄙视和不在乎,“小姑娘,不是我吹大话,在这a城,没有警察不知道我刘姐的,报警吧,我等着警察来。”

    护士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转身就出去了。

    颜言叫道:“喂!护士小姐,你干什么去!”

    中年女人扫了眼门口,“趁我还没有生气之前,你最好还是把他放了,否则……”

    她yin笑起来,冲着那男人喊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你真是把老娘的脸都丢尽了!我要是你,一巴掌把她呼过去,撕了她的衣服,干死她!”

    男人许是被女人的话语给刺激到了,也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了,一下子甩开了颜言的束缚,抡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掌掴颜言。

    颜言虽然是现在腰部受了伤,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攻击的躲闪和抵御,她灵活地扭过头,巴掌几乎是扫着她的脸颊而过,带过一阵冷风。

    很快,她两只手并用一把抓住那只手,先卷腕,然后猛然折腕。

    “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的这一只手腕也被折断,紧跟着她忽地将男人朝跟前一拽,一连两拳头打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后将他推开。

    男人朝后踉跄了几步,蹲坐在身后的床上,耷拉着两只手臂,杀猪般地惨叫着。

    叫声几乎响彻了整栋住院部的大楼。

    女人的脸色阴沉下来,重新站起身,“想不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有两手!”

    颜言毫不避讳的直言,“实不相瞒,我出身武术世家,我外公,我舅舅我妈妈全都是习武之人,我从小就跟着练习武术,别说他了,就是你们两个都上,再加两个,我也照样打得你们哭爹喊娘。”

    对于这种小人必须不能心慈手软,若不是今天腰疼,她非打得他们趴在地上求饶不行!

    女人见自己的男人疼成了这样,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有种你等着!”然后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之后冲着门口扯着嗓子大喊,“护士!护士!”

    好一阵子值班护士才匆匆跑进来,“怎么了?”

    “我男人受伤了!”

    这个护士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到男人只穿着内库,顿时就红了脸,转身就出去了。

    这时候颜言忍着疼痛从床上来到地上,打算到外面用护士服务台的电话给聂霆炀打个电话,虽然她刚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这心里却是发憷的,她害怕,尤其是那个女人刚才打的那个电话,她说叫几个兄弟来医院,不管是真是假,她给聂霆炀打个电话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你干什么呢?想逃走?”中年女人上前就要抓她,却碍于她所谓的“武术世家”的身份,手伸出却又缩回去,恶狠狠地说:“在a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颜言淡淡地瞥她一眼,一脸的不屑,“我不是被吓大的,我杀过人你信吗?”

    中年女人一惊,脸色顿时难看,吃瘪地动着嘴唇,老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

    颜言慢慢走出病房,来到斜对面的服务台,“你好,我能用一下电话给聂医生打个电话吗?”

    服务台的护士是第一次进病房的护士,看她一眼,没说不行也没说行,低头继续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既然没吭声,那就是同意了。

    拿起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聂霆炀的号码!

    “……那个,有聂医生的电话吗?”

    护士伸手拿起电话薄,翻到第一页,放在她跟前。

    “谢谢。”颜言照着电话薄上的号码拨了过去,能打通,却无人接听。

    第一遍她想也许他是没有听到,又拨了一遍,依然无人接听。

    她不甘心又拨了第三遍,仍然是没有人接听。

    算了,不打了,是生是死是她的命。

    ……

    聂霆炀下午做完手术已经是将近六点了,换了衣服他就匆匆去了聂广义的宅院。

    今天是聂广义的八十大寿,在他的宅院里开了生日宴,来给他祝寿的人很多,从政界到商界,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长孙,聂霆炀是必定不能缺席的。

    老爷子本来还在生他的气,却因为他带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而气消了一大半,宴会席间,带着他跟各界人士举杯交谈。

    宴会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聂广义年纪大了不能喝酒,所以都一直是聂霆炀替他喝,他一向酒力还好,可今晚,没多长时间他就醉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在聂宅的卧室里,头疼欲裂,周围黑漆漆的,他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这么晚了,他嘀咕了一句,抬手抹了把脸,站起身。

    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扭回头,盯着空无一人的大床,剑眉皱起。

    “颜言?”

    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她,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在半小时前有从医院打来的未接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回去。

    接电话的是护士,声音十分的急促,“聂医生!”

    聂霆炀下意识的皱眉,他不喜欢听到这样着急的声音,因为这是医院有事发生的一种表现,“半小时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聂医生不好了!有人在医院闹事,一群人在欺负一个女病人!”护士的声音压低了,但比刚才更加的急促,甚至还惊慌,她死死的盯着走廊里那些人,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在撕扯那个女人的衣服!

    “把话说清楚!”聂霆炀眉头紧皱朝门口走去,“是哪个科的?几楼?哪间病房?”

    “妇产科,3楼,306病房,就是今天新转来的一个女病人,肋骨断了……”

    聂霆炀蓦地停住,脸色顿时难看,当即就挂了电话,然后给医院的保安科打了电话,“妇产科3楼306病房,她叫颜言,如果她有三长两短,你们都给我滚蛋!”

    许是他打电话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宅子里的人,黄蕊披了件衣服拉开卧室门,“怎么了阿炀?出什么事了?”

    “医院里有些事,我过去一趟。”他匆匆下楼,几乎是奔跑着出了屋子。

    医院这边,颜言因为肋骨断了两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那中年女人果真叫来了三个男人,一开始她还能跟他们过上一招半式,但是很快她的体力就不支了。

    腰间像是有数万根灼热的利刃在刺着,绞痛传遍她的全身,疼得她想要死去,可那犹如钱塘江大潮一般的疼痛却一波又一波的朝她袭来,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周围是一双双邪恶的眼睛,还有那张开的魔爪,他们要撕碎她的衣服,用那个女人的话说,她要让她尝尝被伦歼的滋味,这就是得罪她的下场,然后还会把她送到按摩店做小姐,折磨死她。

    不害怕,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可这一刻,又有谁能够救她?

    没有人!

    妈妈不在了,舅舅又在遥远的故乡,如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救她,没有人……

    后背紧紧的贴着走廊里的窗户,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他们狰狞的笑着,放佛要将她撕碎。

    眼泪不知不觉就模糊了她的双眼,泪眼朦胧间她放佛看到了妈妈的笑脸,她说,言言,不怕,有妈妈在。

    可是,妈妈--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撇下我一个人?为什么要让我孤零零的留在这个充满了黑暗,罪恶,恐惧的世界,我怕,好怕……

    “刺啦--”耳畔响起衣服被撕烂的声音,她猛然从失神中清醒,可却再也无力反抗,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凉的窗户,她一点点的滑坐在地上。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如同魔鬼张开的嘴巴,带着血腥的味道一点点的将她吞噬。

    耳畔却是一阵阵银荡的笑声,刺穿了她的耳膜,她抬起手捂着耳朵,不想听!

    她想喊!撕心裂肺的喊,因为她害怕!她恐惧!她如同漂泊在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是那样无助!可喉咙里却放佛被塞满了棉花,她根本就叫不出来!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体被人按在了地上,她轻轻合上眼睛,泪无声的落下……

    妈妈,等等我,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黑暗的世界,带我走,我害怕!

    世界塌了,从失去妈妈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此后一生的悲惨,再见了,所有我爱过恨过的人。

    可下一秒,闭着的眼眸倏然睁开,那猩红的双眼里要流出的不再是透明的泪,而是血!

    她猛然抓住身上男人的衣服,翻身将他按在地上,紧紧地用她的手扣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拖着他站起身,她看到那张丑陋的脸变成了红色,如同血液停止流动的暗红色,她笑了,肆意而疯狂。

    她从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可是那些人却处心积虑的想要她死,既然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另一只手来到男人耳朵旁,她迅速的松开掐着男人脖子的那只手按住了他的另一只耳朵,猛然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眼睛猛然睁大。

    她松开一只手推开了身后的窗户,然后拉着那个人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她没有错,是这个世界对不起她。

    身体坠落的时候,她松开了手,努力睁大了眼睛,即便是这个世界令她伤透了心,可她还是那么的舍不得,二十三年了,她没有见过爸爸,没有谈过恋爱,她想有一个家,有一个人疼她,爱她……

    ……

    夜里,唐震睡不着,虽然医生交代他要卧床休息不能随意走动,可他心里有事,根本就躺不到床上。

    刚来到窗前,他便看到了从对面楼上窗户里跳出两个人,外面的灯太暗了,所以他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接着就听到了“嗵,嗵”两声闷响。

    不一会儿对面楼里就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死人了!死人了!”

    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的心口如同被一根锋利的针刺入,猛然一疼,他禁不住捂住胸口,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种感觉来的猛烈而迅速,令他难以承受。

    强忍着疼痛他来到床前,按下了呼叫按钮,很快值班护士就推门进来,“唐先生,您怎么了?”

    “疼……”只是说了一个字,唐震便昏了过去。

    “来人!来人!唐先生昏过去了!”护士跑到门口大声叫喊。

    很快,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便跑了过来。

    ……

    保卫科的人赶到的时候,正看到颜言从窗户里跳下去,他们终归是晚了一步。

    半个小时后聂霆炀赶到聂氏医院,此时颜言正在抢救室抢救,生死未卜,跟他一起摔下的那个人,当场就死亡了,到底是摔死的还是被她扭断脖子而死,这个不得而知。

    306病房里,房门关着,里面站着两个瑟瑟发抖的护士,地上跪着的是中间床位的女人和她的男人,以及她叫来的另外两个男人,另一张床位上的夫妻两个也在,还在他们的病床上坐着,聂霆炀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童华站在他旁边。

    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暗哑低沉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冰冷,湛然的眸子化为阴暗,令人不寒而栗。

    “说吧,我要一字不差地知道事情的经过。”

    话落已经一分钟了,没有人吭声。

    聂霆炀似乎并不着急,只见他慢悠悠的又抽了一口烟,对童华道:“你说,这次要用什么办法才好?”

    童华略微想了一下,“对于玩忽职守的护士,当然是要严惩,开除不足以弥补她们犯下的错;这个女人,她既然那么喜欢被人干,就好好的让她享受;这三个畜生,让他们自宫,然后送到幽之光,至于这两个人--”他看向床上坐着的夫妇两人,“睡着了,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聂霆炀捻灭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站起身,周身冷气肃杀,“通知田荣,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让聂氏医院里所有的员工都知道,颜言,她是我妻子,如果再敢有人对她不敬,就是对我聂霆炀不敬,一个眼神都不可以,谁若是是敢在背后嚼舌根,舌头割了喂狗!”

    “是,少爷。”

    “那个叫白静的护士,开除了,从今以后不得踏入这个行业。”

    “是。”

    黄蕊打来电话,“阿炀,医院出什么事了?”

    聂霆炀看了眼红灯闪烁的抢救室,显得有些疲惫,“没事。”

    “没事?我可是听说有人跳楼死了!”

    “跳楼自杀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阿炀--”

    “我累了,想静一静。”

    聂霆炀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进裤兜里,双手并拢伏在脸上,然后用力的上下搓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只手放下,一只手攥成拳头抵着嘴唇,眼睛看着紧闭的抢救室门,好久不眨一下,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谁也看不懂的情绪在泛滥。

    ……

    凌晨两点,唐震缓缓醒来,唐天宇欣喜地握住他的手,“爸爸,您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唐震扯起发白的嘴唇,“爸爸没事。”

    “爸爸,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会昏倒呢?”

    是啊,他怎么了?怎么会昏倒了?他记得他睡不着站在窗户边,然后看到了有人从三楼的窗户里跳下来,之后他的心口就突然疼痛起来,再后来他就没什么知觉了。

    他的心脏一向很好的,上个月他才做了体检,没有问题,怎么会莫名的疼痛呢?

    他皱起眉头,这一刻似乎心里的某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虽不至于不能忍受,但是很不舒服。

    唐天宇看他皱着眉头,连忙问:“爸爸,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天宇,爸爸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天爱睡了,我就没让她过来,今晚我陪着您。”

    凌晨两点,也就是说他睡了三个多小时。

    “天宇,你来医院有没有听说对面楼上有人跳楼?”

    唐天宇一愣看着他的表情,轻声说:“嗯,听说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当场死了,女的现在还在抢救。”

    唐震“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他不问,唐天宇也不向下说。

    沉默了一会儿,唐震说:“天宇,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我没事爸爸,我留在这里陪着您。”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工作,这里有护士,你不用担心我。”

    唐天宇执拗不过唐震,最后只要离开,但她却未离开医院,离开病房后她去了抢救颜言的抢救室,从楼梯里出来就看到了在抢救室外面坐着的男人,她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

    “霆炀……”

    聂霆炀依然保持着拳头抵着嘴唇的姿势,听到她的声音这才缓缓扭过头,声音平淡如水,“你来了。”

    在所有跟聂霆炀有过交往的女人眼里,这个男人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不管是交往的时候还是分手后,见了面他跟你说话的声音总是温良如玉,十分动听。

    唐天宇点点头,睨了眼抢救室,“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很晚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等她一出来我就跟你说。”

    聂霆炀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多大的波澜,但却给人一种审视打量的感觉。

    唐天宇不自然的撇过脸,目光不与他交汇,“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谢谢,但我妻子在里面,我又岂能回去睡觉。”淡淡的语调,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唐天宇的心里除了嫉妒外更多的是心酸,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在外面女人不断她从来都没有跟他闹过,就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女人闹,他喜欢听话事少的女人,她以为她听话,她不闹,就能留住他的心,即便不能让他的心里只住着她一个女人,起码也能占据一席之地,可她错了。

    她的听话,她的不闹,到最后都变成了软弱和无能,她不恨那些女人,她恨自己,如果她多年前能够明白男人是不可以纵容这个道理,也不至于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走到穷途末路。

    “霆炀,你爱她对吗?”

    “爱?”聂霆炀觉得十分好笑,“什么叫爱?我跟她结婚了就是爱吗?”

    如果不是爱,为什么从你的眼里我看出了担忧与不安,这是我们在一起六年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表现出来的情愫,如果不是爱,你这个一向崇尚独身的男人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的就领了结婚证,怎会心甘情愿的任由一张纸将你束缚?

    这些话,唐天宇最终是没有说出来的,因为未语先流泪,喉咙里如同塞满了锋利的碎玻璃渣子,割得她生疼,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十八岁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她排着队等,等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终于她等到了站在他身边的机会,历尽千辛万苦,她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她的未婚妻,可在如今三十岁的年纪,她却跟他分了手!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四年前她一定不会求他去做目击证人,这样就不会有把柄被他握在手心,就不会被迫跟他分手。

    她曾想过即便是他们的婚姻无爱,她也要霸占着他这个人,一生一世。

    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三十岁她失恋了,三十岁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也过去了,她孑然一身,她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闪烁的红色灯突然就变成了绿色,几秒钟后门缓缓打开。

    唐天宇看向缓慢打开的抢救室,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闪过--

    她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

    …本章完结…
………………………………

081:太太,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喜欢的先生?

    医生先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直接来到聂霆炀的跟前,他坐着没动,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聂先生--”

    “只用告诉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两个字却在到嘴边的时候怎么也发不出来,心口如同被一根锋利的针刺了一下,微微作痛,不是特别的难受,但清晰的知道并不好受。

    这种感觉有些糟糕,因为十分的陌生,所以他极力的克制,可适得其反,非但没有压下去,反而令他变得有些焦躁。

    医生刚要张开嘴,这时候护士推着颜言出来,唐天宇的眼睛陡然发出亮光,箭步上前。

    手术车上,颜言还在昏迷,手臂插着输液针管,唐天宇上一下子拔掉了输液针管,然后用锋利的针管毫不犹豫的刺入了颜言的脖子。

    因为唐天宇的动作太过于突然和迅速,以至于推着颜言的护士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距离稍远又被医生遮挡视线的聂霆炀,等他发现的时候,唐天宇已经做完了这些动作,然后疯狂的笑了起来。

    护士被吓坏了,第一反应不是去救人,而是尖声大叫。

    医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呆愣住。

    聂霆炀上前一把扯开唐天宇,因为力量过大,硬是将唐天宇摔在了地上,他连忙拔掉颜言脖子上的针管,冲着呆愣的医生护士吼了一声,“都死了吗!”

    医生和护士这才回过神,连忙围过来,手忙脚乱的将颜言推进准备好的高级病房,给她做了检查,确定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再敢出现类似的情况,你们都给我滚蛋!”聂霆炀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的颤抖着,眼睛里迸射出凌厉的火光。

    医生和护士垂着头,无人敢吭声,心里暗自侥幸,幸好是没有出事,否则他们都吃不完兜着走。

    这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聂医生的太太,院长夫人!

    留了护士在病房里守着,聂霆炀来到外面,唐天宇此时正浑身瑟瑟发抖地坐在走廊里的地上,看到他出来,她本能的抱紧自己的身体,美眸里布满了惊恐,继而将头埋藏在膝盖上。

    耳畔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浑身颤抖得更加的厉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呼吸都有些困难,她使劲的将脸埋在膝盖上,试图这样就能够抵抗这种深深地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身上没有传来疼痛,就连耳朵里也是静悄悄的,他走了吗?就这样放过她了嘛?

    唐天宇的头缓缓的抬起来,一下子对上了那张阴沉如飓风扫过的脸,她尖叫着立马又像鸵鸟一样将脸埋了起来。

    “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今天饶过你,但是你记住,只是我饶了你,至于她是否会放过你,你就祈祷吧。”聂霆炀的声音一如往日那般的轻缓低沉,听似不带任何的怨怒,但是那却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和警告。

    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静得能听到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唐天宇再一次缓缓的将头抬起来,周围已经没有了他,没有任何人,她不放心的又看了看四周,确定他已经不在,这才敛下眼眸,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恐惧顿时如消散的乌云,天际间,露出了阳光的锋芒。

    他没有对她怎样,他说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是不是也就是说他对她还是有一丝感情的?

    想到这里,她的一颗心顿时就雀跃起来,看来今天走的这步险棋还是有些收获的,虽然没有能弄死颜言,但至少让她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心思。

    她就知道,以她的美貌和才智,没有男人不会迷恋的。

    凌晨五点,黄蕊来到医院,此时聂霆炀在自己的办公室,折腾了一夜再加上晚上喝了些酒,他的头涨得难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黄蕊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刚让田荣给他煮了咖啡,正在喝,希望这样能够减轻一下脑袋的胀痛,上午还有手术,他必须要让自己尽快的调整好状态,心脏手术不同别的手术,稍有不慎便是一条人命。

    “脸色怎么这么差?”黄蕊上前伸手抚了下他的额头,刚刚碰到却被他躲闪,表情和语气都带着冷漠和疏离,“我没事。”

    “没事?脸色这么难看,眼睛通红,是没事?今天还有手术吗?”黄蕊扭头问田荣。

    “上午有一个,下午没有。”

    “跟病人说一下推迟或者换别的医生,他今天这样的状态不适合做手术。”黄蕊干净利索地说。

    聂霆炀淡淡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我没事,上午的手术是一早就预约好的,没有办法再推迟和换人。”

    “阿炀,你是医生,握着手术刀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这双手所承担的责任,推迟手术与可能发生意外相比,我想没有人会选择后者。”黄蕊的没有给聂霆炀任何再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田荣说:“你去安排这件事,推迟或者换人,就说聂医生两天没有休息,精神状况十分糟糕,不能做手术,我想病人会理解的。”

    田荣看看她,又看看聂霆炀,点头出去。

    “阿炀,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记住,作为一名医生,你不仅要对病人负责,还要对你自己负责。如果今天因为你的失误,导致了病人死亡,那么你带给的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伤害,是几个家庭,一群人,你明白吗?”黄蕊声色俱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黄蕊出身书香门第,父母祖辈以及她的兄弟姐妹都是教育工作者,唯独到她,却选择了经商,她大学的时候就自己开了一家公关公司,等她大学毕业,这家公关公司在a城也算小有名气了。

    22岁她遇到了聂平青,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然后闪婚,紧跟着就生下第一个儿子聂霆炀,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嫁给聂家大少爷又生下小皇子,从此以后她便高枕无忧再也不会那么拼自己的事业,可是所有的人都错了,这个女人她不甘心只是做一个豪门太太。

    嫁给聂平青之后,利用聂家这个绝好的资源,她在短短几年间将她的公关公司从一个小公司变成了a城最大的公关公司,也走向了世界,成功的在国外上市交易。同时她也由一开始的不被公公聂广义认可到最后聂广义主动将聂氏集团的3%股份转增与她,足见她的不简单。

    她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别说员工对她畏惧,有时候就连聂平青和聂广义在她发起火来都只能是听着,可偏偏她却管不住自己的长子。

    聂霆炀对她的教诲和训斥似乎压根就没听进去,或者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他放下咖啡站起身,“妈,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一下。”

    对他这样的反应和态度,黄蕊十分的不满意,以前一直纵容他,但是今天这事,她真的很生气,幸好她是过来了及时制止了,如果没有过来不知道,如果因为他的不小心造成了手术中出现意外病人死了,怎么办?

    “阿炀,从小到大每次我批评你的时候你都是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你什么时候能够态度诚恳点,端正点?我是你妈,不是外人!”

    聂霆炀显得十分的疲惫,声音也是十分低沉的那种,“妈,我真的很累,我两天都没好好休息,既然不让做手术了,我去休息行吗?”

    黄蕊看着他憔悴不堪的模样,纵然是心里十分的不满意他这样的敷衍和不耐烦,却还是忍住了唠叨,心疼地叹了口气,“去吧,好好休息,中午的时候我让聂伯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好。”走到门口,聂霆炀又停下来,转过身,“妈,你上午有事吗?”

    “呃?”黄蕊愣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

    “言言还没醒来,我怕她醒过来看到身边没人心里会难过,你要是没事的话去陪她一下。”

    多年来她看着她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他却迟迟不肯结婚,作为母亲她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她一直都知道在他心里始终都放不下卫子姗,可是卫子姗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他应该放下了,开始新的生活。

    对于颜言,平心而论,在卫子姗死后,儿子带回来的这些女人中,她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出身不好,长相一般,个子又太矮,关键是大学没毕业又坐过牢,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找一个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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