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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神秘老公晚上见-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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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怎么个名不虚传样儿?”欧阳毅微笑着看着张萌,这女孩子她知道,九儿的同学兼好朋友,当初两人交朋友他特意让人调查了这女孩的身世,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父亲是一家公司的高管,母亲是财务人员,家境虽不富裕,但也小资,女孩是个好女孩,没什么心眼。

    张萌笑道:“果真是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儿!”

    话一出口,张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一旁,宋久久和宋楠也都呆愣住,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沉默了大概十秒钟的样子,一声爽朗的笑响起。

    “是我家九儿告诉你的吧?”

    欧阳毅的话让张萌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了眼宋久久,随即就连忙垂头不敢再看,心里暗叫不好,久久肯定要收拾她了。

    宋久久的脸僵了下,转移了话题,“萌萌,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张萌一愣,连忙说:“哦,今天我爸爸出差回来,我妈妈上班忙没空,所以我就来超市买些菜,晚上回家做好吃的。”

    “那你时间肯定赶,赶紧回去吧。”

    “嗯嗯,是的,那爷爷,楠楠姐,久久,我先回去了,改天有机会再聊。”

    宋久久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再不走这一会儿万一要是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爷爷非抽她不可。

    可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

    张萌本来是打算赶紧离开的,可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了什么事,停下来转过身,问宋久久,“久久,昨天晚上你后来去哪儿了?我到酒吧的时候没找到你,听说你是跟一个男人离开的,谁啊?”

    张萌语速太快,以至于宋久久根本就没有机会打断。

    这些话一字不差地就飞入了欧阳毅的耳朵里,他随即就皱了眉头。

    张萌还算聪明,这一说完话就立马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度,再看宋久久那张脸,她知道,自己这又说错话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宋久久发誓,她跟张萌要绝交!

    在欧阳毅的严加拷问之下,宋久久不得不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我要见一见那个聂平新!”

    ……

    下午,聂平新打算去趟超市买些食材,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中午他就吃了一碗面。

    这才刚到楼下就被两个人高马大戴着墨镜弄得跟黑帮似的两人给拦住了去路,他皱眉,“好狗不挡道。”

    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只是他还没能直觉出来这是谁派来的。

    “聂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

    聂平新挑衅的眼神瞅着两个比他还高出一些的男人,他并不怕他们,只是很好奇,他不记得他招惹什么人了。

    “我家先生有请,还请聂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看在两人态度还算不错的份上,聂平新的态度也好了一些,“你家先生是谁?”

    “聂先生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聂平新想了想,从这俩人嘴里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一二三出来,索性就跟他们走一趟便是,弄不好晚上还能有人请客。

    一家三层的小茶楼里,三楼被人给包了场。

    聂平新跟着两人来到三楼,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有什么先生,不过倒是看到宋久久了,耷拉着一颗脑袋靠在楼梯口,似乎是在等他。

    “宋久久?”

    聂平新很是意外,他没想到这所谓的“先生”竟然是她。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先生?”

    “不是。”宋久久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是谁?”

    宋久久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道:“聂平新,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你得答应我。”

    聂平新蹙眉,他没听错吧,商量,还必须答应,这叫商量吗?

    “有事就先说。”

    “你先保证你一会儿会答应我。”

    “不说拉倒,爷还有事,忙着呢,没时间陪你瞎聊!”聂平新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时候只听身后响起一个清冷铿锵的声音,“这么大的口气,你是谁爷呢!”

    这声音让聂平新为之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师父,墨玉的父亲。

    但也只是片刻中的工夫他便镇定下来,师父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是他想多了。

    聂平新缓缓转过身,这时他便清晰地看到了欧阳毅。

    一个头发已经全白,但是看起来却十分精神硬朗的老头儿。

    老头儿面部的线条十分的硬冷,长了一双放佛能够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睛,若不是自己道行深,恐怕都不敢跟这老头儿对视超过十秒钟。

    聂平新笃定,这老头儿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爷爷,他就是聂平新。”宋久久低声说。

    爷爷?

    这老头儿是宋久久的爷爷?

    他找自己做什么?

    聂平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倒是挺会自我陶醉,这宋老头儿不会是因为他两次救了他孙女,所以打算重金酬谢他的吧?

    想到这里,聂平新忽然觉得今天来这里的一趟没有白来,虽然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但是还算有些收获。

    欧阳毅对宋久久说,“九儿,你跟你姐回去吧,我跟聂先生好好聊聊。”

    “爷爷我--”

    “回去吧。”

    宋久久知道自己也留不下来,只好点头,下了楼。

    欧阳毅和聂平新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跟前的茶台上,是已经泡好的普洱茶,还没打开茶壶盖,香味就已经按耐不住透过缝隙溜了出来。

    “听说聂先生是宋楠的公司老板?”

    聂平新微愣一下,随即点头,“是的,想必这事老爷子肯定早就知道,今天想说什么就直接开口,没必要故意的寒暄。”

    “……”

    欧阳毅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的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他的伪装,所以一张脸涨得有些红。

    “听说昨晚上你救了我孙女,谢谢你。”

    聂平新微微一笑,笑得有些痞,“老爷子不用客气,又不是第一次了。”

    “……”

    又不是第一次?

    欧阳毅在心里将这句话仔仔细细地琢磨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九儿不止一次在酒吧喝酒,而且还是喝醉,但是到底有多少次?这个聂平新又救了她多少次?

    “那可真是缘分,九儿每次要遇到危险都是聂先生碰巧遇到。”

    欧阳毅这话让聂平新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昨晚上宋久久喝得有些醉的时候说出来的一句话--

    两个人相遇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不如我们就顺了天意如何?

    他当时没怎么留意她这话,这会儿他竟然想知道,这个她口中的“顺了天意”是一种怎么样的顺法儿?又是怎样的一个天意?

    “也不是每次,就两次,上次四年前,这次昨天晚上,不是我说你老爷子,你得管管你这孙女,这才多大的年纪,心情好的时候去酒吧喝酒,心情不好又去酒吧喝酒,一个女孩子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危险。”

    四年前一次,昨晚上一次。

    欧阳毅只顾在想这事,以至于都没听进去聂平新后面的那些话,直到过了好几秒钟,他这才回过神,“呃?哦,是啊,挺危险。”

    其实他都不知道什么危险,只是听到了他说的那三个字,多危险,便在心里猜测什么危险。

    “上次若不是我碰到,她都被两个男的给……那个了,昨晚上也是,你都不知道她喝醉了竟然跟一个看起来就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一起去宾馆开了房--”

    欧阳毅的眼睛当即就瞪成了大圆枣,一颗心“嗵嗵嗵”地跳着,拳头也紧跟着攥在了一起,随口就打断了聂平新的话,“九儿竟然跟男人去宾馆开房!”

    “对啊,去了宾馆。”为了能够得到一笔不小数目的酬劳,捏平行决定他要将自己是英雄这事儿好好地告知一下。

    “你都不知道,当我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那男的吓得愣是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问我是谁,还威胁我说宋久久是他的,气得我当时头顶直冒青烟,我毫不犹豫地就拳脚相加将那男的给打得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求饶。”

    欧阳毅的脸这会儿血色已经褪去得一干二净,甚至因为生气和愤怒,嘴唇拼命地哆嗦着。

    聂平新成功地从欧阳毅这里得到了一张银行卡,据欧阳毅所说这张卡里有一千万,密码444444。

    其实这个密码聂平新是很不喜欢的,谁设置银行卡的密码设置成死死死的。

    不过看在这一千万的面子上,他就不与这老头儿计较了。

    拿着银行卡去了趟银行将这张卡里的钱转进了自己的账户内,聂平新的心情甭提有多高兴了。

    如此轻松地就挣了一千万,做梦他估计都会笑醒的。

    看来这以后他还是要多做些助人的事情,这样可以不用做什么就能有钱挣了。

    从银行出来,聂平新是哼着小曲儿的,心情好嘛,以至于上了车都没发现后面还坐着一个人。

    “你挺开心啊,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

    身后陡然响起一个声音,吓得聂平新浑身一抖,转过身,“宋久久,你怎么在我车里?”

    宋久久一副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表情,“当然是拉开车门坐进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变成虫子飞进来啊?”

    “没事你钻我车里做什么?”

    “谁说没事,这都晚饭时间了,你不是说今晚有空吗?”

    聂平新一听这话,心里一喜,“你请我喝酒?”

    宋久久点头,扬起手里的银行卡,“对啊,请你喝酒,这是昨天买你酒的钱,十五万一分不少,你去银行查一下,密码六个1。”

    “不用查,我相信你的为人。”

    聂平新接过银行卡,勾起唇角,这一千万都到手了,十五万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不过由此看来这宋久久家确实有钱,轻松一张口就是一千万。

    “开车吧。”宋久久说。

    聂平新收好银行卡,“去哪儿?”

    “你家。”

    “我家?”聂平新皱眉,正打算点火的手放下来,扭头看她,“你不是说请我去你家喝酒吗?”

    “我先借你几瓶酒,过几天我爷爷走了,我就还给你。”

    聂平新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这赔本的买卖他不做,万一这酒也喝了,她不还他怎么办?他岂不是要亏死?

    不过拒绝的话他却不能直接说出来,这必须要眼光放长远。

    聂平新说:“你爷爷跟我说以后让我监督你不许你喝酒,这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你在我那儿喝酒,他岂不弄死我?”

    这话宋久久信,她爷爷说得出来也做得到。

    只是这话,却是聂平新编造的。

    “那算了,今晚还是不喝酒了。”宋久久很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十分随意地问了句,“聂平新,我昨晚去怎么没见你女朋友呢?”

    “我没女朋友。”聂平新随口而出。

    宋久久心里一喜,随即起身趴在车靠背上,笑米米地凑近他,“那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本章完结…
………………………………

006:睡了你必须要负责的

    宋久久笑米米地凑近聂平新,“那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这会儿她的声音很甜,又带着笑意,所以听在耳朵里特别的舒服。

    人都是爱美的动物,好看的,好听的,都喜欢。

    所以这会儿,聂平新被这声音给搅合得心里的一池清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油走人间这四年来他见过无数的女人,投怀送抱的也不计其数,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让他正眼瞧过。

    可此时,身边这个呼吸打在自己耳朵上,离自己很近的女人,竟然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阵躁动。

    这种突如其来的异样,令他本能地想要压制下去。

    可越是想控制,却就像是在按压皮球,越是膨胀得厉害。

    宋久久见他好一阵子也不说话,脸上闪过一抹挫败,但依然还是笑着的,却笑得没有刚才那么的没心没肺了。

    也许她真的很不好,不然付思远也不会背叛她。

    唉!

    是欧阳家九小姐又怎样?那也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喜欢她。

    宋久久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很失落,却还是又说了一句:“考虑一下呗,你不会吃亏的。”

    “好啊!不过,听说现在的人谈恋爱都是从床上开始的,夜色正浓,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吧。”

    宋久久完全没有料到聂平新竟然如此随便地说“好啊”。

    可聂平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难道是自己真的眼瞎了吗?

    宋久久头疼地捏着眉心,看走眼了一个付思远,没想到这看起来一本正经,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原来也是如此的龌龊,跟女人交往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了上她的床吗?

    难道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打在耳朵上的热气突然间就消失了,聂平新的心里就放佛是被抽走了些什么似的,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扭头看了眼后面的女人,“怎么?又不敢了?”

    他不了解宋久久,但是依他活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得知,对这女人,得用激将法。

    当然,他也并不是说这会特想睡她。

    只是……

    身体里流窜着一股热潮,让他很不舒服。

    细细算来,他这也好几百年都没碰过女人了,而且根据他所掌握的资料,他这身体的主人聂平新,从出生到死亡四十年里,竟然都没有碰过女人!

    这么优秀,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没有女人呢?

    这个问题聂平新一开始以为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gay,可后来他无意间从记忆里搜寻到一个叫廖白的女人,才知道,这个聂平新跟廖白相恋了八年,不过后来分手了。

    廖白是聂平新活了四十年唯一谈过的一个女朋友,出于好奇,他去查了这个女人。

    廖白,女,现年40岁,已婚,家庭主妇,丈夫是一家私企的老板,两人育有一子一女。

    廖白的照片聂平新见过,很漂亮,不过真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聂平新不知道,因为他没见过,毕竟有些人上相,有些人不上相,当然还有些人不论照片还是真人都好看,比如,聂平新就属于这类人。

    对于现如今这副皮囊,聂平新习惯称这个身体为皮囊,毕竟这个相貌并不是他本人的。

    有时候他会将自己跟这副皮囊作比较,谁更帅气、更男人一些?他时常在这个问题上十分的头疼,因为两者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较,所以最后他总是很大度地说,算了,还是这副皮囊更帅气,更男人。

    “虽然我是比你年纪大了不少,可我思想年轻,我的心理年龄只有28岁,比你也大不了多少。”

    鉴于宋久久的沉默,聂平新把这归结在她是嫌弃自己年纪大,毕竟她曾说过那句话来着--老牛吃嫩草。

    他都没告诉她,怕吓住,他重生之前,他的妻子墨玉比他小了可不是二十岁,而是两千岁,可以说墨玉是他看着长大的。

    宋久久终于拿开了捏着眉心的纤细手指,侧脸看聂平新,嘴唇动了动,却又犹豫着这样说是否妥当,索性又沉默了起来。

    大概过了有两三分钟的样子,她这才重新开口,“聂平新,睡了我你必须要负责的,否则你就会掉脑袋。”

    聂平新细细地琢磨了琢磨她这话里的意思,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口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睡了,以后又不娶你,你就会杀了我?”

    “嗯,算是这个意思吧。”

    在这个性早已不再是羞于启齿的这个时代里,在00后都已经疯狂的年代,作为90后的宋久久,却在骨子里是十分保守和倔强的。

    家教是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她自己有自己的底线。

    不结婚,绝不上牀。

    “那这事儿,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聂平新本来也就没那方面的意思,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所以她既然这样说了,他那也就给自己一个台阶顺着下来。

    两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各怀心事。

    车子里异常的安静,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宋久久突然开了口,“过了路口找个地方停一下,我要下车。”

    “好。”

    聂平新简单地应了一声,过了路口后有临时停车的标记,他就停了下车,宋久久推开车门下去。

    “谢谢你捎了我一程,改天见。”

    关上车门,直到宋久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聂平新这才悠悠然地来了句,“改天见?还见面?可千万别是酒吧了,那宋老爷子都怀疑他两次英雄救美都是蓄谋的,若是再有一次,宋老爷子估计会撕吃了他。”

    重新发动车子,聂平新想起自己下午出门是打算去超市买菜的,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行车方向,直奔超市。

    ……

    聂霆炀是在晚上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宋楠的电话。

    “聂先生,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一向说话干净利落的宋楠,今天却变得有些婆婆妈妈。

    其实在这通电话之前,她确实犹犹豫豫了整整一个小时,手机屏幕上的号码那是输了删掉,再输入,再删掉,如此反复了多少次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聂霆炀微蹙眉,自从小叔离开后,连城那边的公司就由他一手打理,这些年他虽不经常去连城,但是跟宋楠却十分熟悉了,除去经常通电话,宋楠每周还会飞a城过来有些重要的文件需要他亲手签字。

    依他对宋楠的了解,她一向爽快利落,今天这样吞吐,想必有不小的事情。

    “既然电话都已经打过来了,说明你已经想好了,说吧。”

    宋楠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大概是有些大,那边聂霆炀只听到手机里传出“嘶”的声音,他蹙眉,暗忖,看来事情不小。

    他并没有着急着问到底是什么事,而是很有耐心地拿着手机来到落地窗边,等待宋楠跟他说。

    大概是过了有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宋楠的声音才传出来,“是关于聂总的。”

    “聂总?”聂霆炀的眉头倏地就拧在了一起,关于小叔的?

    小叔都已经离开四年了,宋楠今天突然提起来,什么事?

    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四年前十分怪异的那一幕幕,这四年来他偶尔想起这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今天,确切说是昨天晚上,我见到了一个自称是聂平新的男人。”

    一个自称是聂平新的男人?

    这按理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天下之大,重名重姓的人很多。

    可如果是既重名重姓,又相貌一模一样,那就不得不让人震惊了。

    宋楠说:“他跟聂总长得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聂霆炀的声音猛然提高,随即又问了一遍,以便来确定自己前后听到的两句话是没有听错的,“你说一个男人也叫聂平新,跟聂平新长得一模一样,是这样的吗?”

    宋楠点头,“是的,要不你过来连城一趟吧。”

    “好……”字都没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来,聂霆炀就已经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他怔怔的站在那里,四年前他在病房里见到的那个,还跟他有过肢体接触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曾一直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出来这不对劲在哪儿。

    越想越烦躁,他必须立刻去连城一趟。

    匆忙从衣柜里找了身衣服换上,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他抓在手里就匆匆走出卧室。

    “阿炀,这么晚了,你去哪儿?”聂广义叫住他。

    “爷爷,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公司的事?”

    “嗯,不是,一朋友出了点事,我去看一下。”

    聂广义也没再过问,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

    等聂霆炀到了楼下,却发现忘记带手机了,便又上楼,经过老爷子房间的时候,老爷子的声音从虚掩的房门里传出来,“小静,我跟你说,昨晚上我又梦到老四了,他就坐在我床头,还跟我说话了,你要赶紧醒过来。”

    这已经不是爷爷第一次梦到小叔了,之前只是说梦到,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说小叔回来了,就在他床的床头坐着,还跟他说话,让他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他母亲。

    聂霆炀听了一会儿便不再听,拿了手机就匆忙离开。

    a城距离连城好几千里,聂霆炀搭了零点的航班,到连城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一下飞机,聂霆炀便直奔聂平新以前居住的公寓,可打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失望就像是滚滚下来的冰水,让他从头凉到了脚。

    电话打给了宋楠,其实宋楠这一夜也一直没有睡好。

    给聂霆炀打完电话,宋楠便知道他肯定会连夜过来,她特意查了从a城到连城夜间的航班,估计了了一下聂霆炀会乘坐的航班是几点的,然后她的手机定了闹铃。

    这会儿闹铃响了,她忽地就睁开了眼睛,连忙伸手将床头桌上的手机拿过来,按了挂断键,然后偷偷看一眼旁边熟睡的宋久久,发现没有吵醒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下之后,宋楠却睡意全无了。

    躺了一会儿,她小心从床上下来,刚把手机放在桌上,屏幕却闪了起来。

    她清楚地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聂先生来电”。

    聂霆炀到连成了,看来她估计的航班没有错。

    “聂先生。”

    宋楠拿着手机来到盥洗室关了门这才接起来。

    “很抱歉宋小姐,吵醒你睡觉了。”

    “没事,我正好醒来,聂先生,你到连成了吗?”

    “到了,你知道那个聂平新住哪儿吗?”

    “知道,我把地址发给你,稍等。”

    宋楠将地址给聂霆炀发了过去后,突然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放佛将这件事告诉了聂霆炀之后,她的任务就弯成了一样。

    然后洗了把脸,她重新回到床上,这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连城虽大,可这会儿是凌晨,道路畅通无阻。

    聂霆炀从小叔的住处赶到聂平新的住处开车不过三十分钟,车子停在小区门外,他抬起头看了看,这里并不是高档的小区,只是一般的住宅区,不过刚才在路上他特意查了一下,这小区虽是一般小区,但是属于一般小区中的上等小区。

    有门卫值班,聂霆炀正要跟门卫说他找聂平新,门卫却一看到他,主动先开了口,“聂先生,您这是又换车了?”

    “……”

    聂霆炀短暂的怔愣之后便明白过来,门卫是把他当成了小叔聂平新。

    聂霆炀跟聂平新虽是叔侄,但并不是跟二叔和三叔那样的亲小叔,可是大概是聂平新遗传了聂广义过多的基因,父子俩相貌有七八分的相似,聂平青的相貌也跟聂广义有七八分相似,而聂霆炀却又跟聂平青又有七八分相似,所以到这叔侄俩这里,两人的相貌倒是还有五六分的相似。

    尤其是这夜里,路灯又不是特别的明亮,若不是特别熟悉认识的人,将他们两个弄混淆,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这也正好避免了一些麻烦,聂霆炀何乐而不为呢?

    他点头,“是啊,换了车,好不好看?”

    “比之前的那辆好看多了呢,这个霸气。”

    “谢谢,证明我眼光还不错。”

    “那是。”

    门卫说着就已经打开了伸缩门,聂霆炀道了谢,开车进入小区。

    按照宋楠发来信息里的具体位置,他将车停在了三号楼二单元的楼下,推开车门下去。

    站在楼下,聂霆炀抬头朝上面看了看,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入睡了,整栋楼都是黑黢黢的。

    他来到信息上的楼层,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按下门铃。

    好久都没人开门,难道是没在家?

    聂霆炀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的时间,一夜未归还是没找对地方?

    他重新看了手机里宋楠发来的信息,对着确认了楼层,楼层没错,单元他上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也没错,几号楼更是没错,那就是屋里没人。

    不能就这样一直傻站着,聂霆炀来到楼下回到车里,打算小眯一会儿,折腾了一晚上,他有些困。

    就在聂霆炀回到车里后没多久,时间指向早晨五点的时候,卧室里宽大的床上,男人猛然坐起来。

    客厅里落地钟在这个时候敲响,凌晨五点整。

    聂平新挠了挠头,又是这个时间,“真是该死!”

    他咒骂一句,掀开身上的被子站在地上,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着,来到窗边,十分烦躁地抽了起来。

    这一晚上从合上眼睛入睡到刚才醒来,他就一直在路上跑,腿都跑断了!

    他再一次被这副皮囊的灵魂给主宰了,自从上个月开始他就发现,那个灵魂越来越强势了,就像是之前它还只是个指甲盖大的土豆,这会儿已经比拳头还大了,他都快要控制不住它了。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这弱肉强食,时间久了,他自己就会越来越弱,那个聂平新就会越来越强大,到时候聂平新就会主宰这个身体,而他则会被一点点的吞噬,直到跟聂平新真正的融为一体,而他却再也不复存在。

    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感觉房间里闷闷的,聂平新推开窗户。

    夜很黑,很漫长,他一直都不喜欢黑夜,没有光明的时刻让人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聂平新捻灭后随手就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哒--”

    很轻的一声,可还是惊醒了车里本就没有睡着的人。

    聂霆炀蓦地就睁开了眼睛,看到车玻璃上有一个烟蒂。

    这个时候从哪儿来的烟蒂?

    他抬头朝楼上看去,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聂平新所在了的楼层,依然是黑黢黢的,可他却感觉床边隐约站着一个人。

    “哒--”

    这一声很清脆,夜很静,所以显得越发的响亮。

    紧跟着在聂平新所在楼层的一个窗户里就显现出了一个火苗,然后熄灭,又是“哒”的一声,窗边有一个闪动的红点。

    聂霆炀的心陡然就迅速地跳了起来,他在家里!

    二话不说,聂霆炀就推开车门下去,抬头朝楼上又看了看,确定自己刚才是真的看到了火苗和红点,这才匆忙走进楼道。

    三步并两步,他上了楼,来到刚刚按门铃的门外。

    听到门铃声,聂平新蹙眉,才五点多一些,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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