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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神秘老公晚上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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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霆炀讨好地捏了捏她,“那你得帮我。”
“回家!”唐页先行离开。
身后传来一声叫喊,“哎哟!疼!”
唐页倏地就转过身,“……”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见聂霆炀笑米米地朝她伸出手,“老婆扶着走,手疼,好疼……”
“……”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嫁给他这么个不要脸的老男人!
唐页愤愤然,走过去搀扶着他,而他却不忘随时随地的揩油占便宜吃豆腐。
“我约了卫昭明天下午见面。”回去的路上,唐页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当时聂霆炀正低头欣赏自己被包裹得胖了足足两倍的手指头,一惊,“啊?哦!”
唐页不乐意地看他一眼,“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明天下午我也有个约会。”说这话的时候聂霆炀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唐页立马警觉起来,也有约会?
这么巧?
“男的还是女的,速速招来!”
聂霆炀翻了个白眼,怎么越发的觉得这小女人的智商越来越低了呢?如果是女的,他会跟她说吗?
唉,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他挑来挑去怎么就挑了个这么笨的媳妇呢?
…………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即便在经历的时候称得上痛苦不堪,可如今回头看,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翌日下午,唐页坐在临街的咖啡馆里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来往的人和车,心情已经归于了平静。
约了卫昭见面,时间在下午三点。
唐页抬起手腕看了看白色腕表,已是下午两点半,她等了一个小时,还有半小时卫昭才会过来。
聂霆炀说,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再掖着藏着了,摊开在桌面上大家聊聊,心结若能打开便打开,打不开也只能就这样了。
谁触犯了法律与道德的底线,该接受怎样的惩罚,就必须接受。
在这间咖啡馆里,聂霆炀下午三点也约了人,不过并不是他约的,而是苏俊明替他约的。
下午三点,咖啡馆门外的停车位上,又新来了两辆车。
“来喝咖啡?”卫昭问蒋文成。
蒋文成笑了下,“有人请客,为什么不来?”
卫昭说:“看来我们一会儿还能凑一桌。”
“应该就是一桌吧。”
两人都笑了,并排走进咖啡馆。
“蒋先生这边请。”
“卫先生这边请。”
两个服务生示意了一左一右两个方向。
“看来要过一会儿才能凑一桌。”蒋文成说。
卫昭没说什么,看着他离开,这才抬步。
唐页跟前的白咖啡已经凉透,但她还在拿着搅拌棒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有脚步声传入耳朵,她知道,该来的人来了。
敛眸睨了眼时间,下午三点零五分。
“卫叔叔迟到了。”她缓缓抬眸,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卫昭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交代服务生,“一杯白咖啡,谢谢。”
而后,他睨了眼唐页跟前的咖啡,问:“等很久了?”
唐页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不久,一个半小时多点。”
“我记得约的时间是三点。”
“嗯,你迟到了五分钟。”
“有些事耽误了。”
唐页笑笑,“没关系,我等了那么久,不在乎这几分钟。”一语双关,卫昭听出了这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
服务生端了咖啡上来,他又交代给她也换一杯。
“谢谢。”唐页倒是没有拒绝。
没一会儿,服务生端着半杯白开水上来,放在她跟前。
“我不是交代的白咖啡吗?”卫昭质问服务生。
唐页却道了谢,“谢谢,没事了,你去忙吧。”然后对卫昭说:“身体不好,已经很久不喝咖啡了。”
卫昭问:“昨天去医院检查,没什么事吧?”
唐页凝视着他,嘴角带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卫叔叔是想有事呢,还是没事?”
“此话怎讲?”
唐页笑了笑,喝了口白开水,“卫叔叔不是心知肚明吗?”
卫昭不再搭话,慢慢地喝着咖啡,周围的空气里飘散着咖啡的香气,很好闻。
“难道没有想跟我说的吗?”唐页依然看着他,稍微顿了一下,纷嫩的嘴唇又启开,却只说两个字,“舅舅。”
卫昭眼眸一滞,依然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唐页从包里掏出两本被塑封过的日记本,放在桌上,然后又掏出了一个依旧用塑料密封着的香薰盒,“这些舅舅不陌生吧?”
喊一声舅舅,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毕竟他是外公的儿子,可他的那些行径,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儿子。
卫昭说:“我送你的礼物,怎么了?不喜欢?要还给我?”
“对啊,还给你,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年。”唐页的声音清冷而寡淡。
卫昭有些吃瘪,嘴角轻轻抽了下,既然事情都已经摊开说了,他也没必要再伪装。
撕掉羊皮,狼凶残嘴脸露了出来。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活不了几年了。”
卫昭的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炫耀,就连脸上都写着两个大字,赢家。
他是赢家,处心积虑地谋划了那么久,还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么?
“你就这么自信?”唐页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不害怕吗?就要死了。”
“怕,没人不害死,你呢?”
“我不怕。”
“对啊,你当然不怕,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唐页笑得眯了眼睛,让服务生有给她续了杯白开水,表情平静地看着卫昭。
“乌鸦尚知反哺,而你,卫昭,却弑父,所以你连禽兽都不如。”
卫昭的脸有些涨红,但还没发怒,“逞一时口舌之快,只会给你招来更大的麻烦。”
“是吗?”
“啊--”
冷笑还没从唐页的嘴角散开,她的胳膊却被卫昭猛然抓住!
紧跟着,卫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注射针管,用力地扎在了她的胳膊上。
事情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唐页只是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针管里透明的液体被迅速地推入了自己的胳膊,她忘了挣扎抵抗,甚至都忘了反应。
直到耳畔有嘈杂的声音响起,她这才猛然回过神。
针管已经从她的胳膊上拔了去,在旁边的地上扔着,被针头扎过的胳膊上,这会儿有鲜红的血慢慢向外涌。
她抬头,聂霆炀正揪着卫昭的头发狠狠地揍,卫昭此时满脸是血。
“聂霆炀……”她叫他,她想,也许卫昭是正确的,他的确是自信的,因为他胜券在握。
她真的活不了几年了。
聂霆炀又是狠狠地一拳砸在卫昭的脸上,然后松开手,卫昭靠在椅子上,一下子又滑坐在地上。
“去医院!”聂霆炀捡起地上的注射针管,抓起桌上的餐巾纸胡乱包裹住,揣进口袋,然后抱起唐页,飞奔着离开咖啡馆。
咖啡馆里一片狼藉,蒋文成慢慢走过来,冷淡地看着地上被打得很惨的男人。
“比我预料中要好一些。”
卫昭缓缓抬眸看他,从满是鲜血的嘴里哼出一声,“你不会比我好到哪儿!”
“也许吧!”蒋文成点了支烟,并没有离开咖啡馆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他压根也就离不开。
苏俊明带着警察进来,带走了卫昭和蒋文成。
…………
聂霆炀满头大汗地开着车,扭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唐页,“言言,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唐页回他一个温柔的笑,“嗯,我不担心。”
胳膊不疼也不痒,只是被扎破的那个地方还有丝丝的血渗出来,仅此而已。
她不担心,这就跟生病打针一样,就当时疼那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不许胡思乱想!”
她越是这样的平静,聂霆炀的心里越是紧张不安,他此时恨不得开着火箭一下子到聂氏医院!
唐页笑他,“我没胡思乱想,我就想--”
“什么都不许想!”
“……”
“我担心你。”
“我知道。”唐页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臂,“三叔可是神医呢,不管卫昭给我注射的是什么,三叔都能帮我看好,是不是?”
“……是。”三叔是神医,但不是神仙。
车子飞一般的速度在路上横冲直闯,相对于聂霆炀的紧张,唐页此时却十分的平静。
如果真的是逃不过的劫,她认。
“聂霆炀……”叫了他的名字后她觉得不妥,又改了口,“老公……”
“嗯,老公听着呢。”
“都快办婚礼了,怎么还没人给我量身体做婚纱啊?”
“婚纱已经做好了。”
“……”唐页扁着嘴,婚纱不是量身定做吗?都没量。
“你的尺寸我都知道,直接报给设计师了,一共六套,不出意外三天后就能送来让你试穿。”
“我都不知道!”
颜色款式什么的,她不看怎么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这男人也真是的,平日里大男子主义就算了,这订做婚纱也自作主张,真是的!
太让人生气了!
唐页扭头不搭理他,不用想,婚戒肯定也已经订做好了,为什么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霸道,蛮横,自大!
聂霆炀讨好地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晃了晃,“三天后婚纱送过来,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重新做,别生气,这次是我不对,没跟你商量。”
本来唐页是真的挺生气,可他这声音语气,她一下子就气不起来了,扭头看他,“聂霆炀,如果我--”
“婚戒我也订好了。”聂霆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不想听。
“哦,反正如果我不喜欢我就不戴。”
唐页知道他在担心是什么,她又何尝不担心?
可生与死,从来都由不得个人意愿。
“别告诉爸爸和小辰,不想让他们担心。”
聂霆炀没应她,目视前方,专心地开着车。
到达聂氏医院还有一段路程,唐页靠在车座上竟然睡着了。
聂胜还留在聂氏医院没有离开,所以聂霆炀到了后直接去了聂胜休息的地方,“三叔!”
这一声吓醒了唐页,她睁开眼,“到医院了?”
“嗯。三叔,刚才卫昭给言言注射了不明液体,这个!”聂霆炀将唐页放在沙发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器。
聂胜皱眉,戴了手套接过来,“阿金!”
“先生。”
“拿去化验成分,要快!”
“是。”
聂胜检查了唐页的胳膊,暂时还没出现异常,但愿扩散不要太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从注射到现在多久了?”
聂霆炀看了时间,“45分钟左右。”
“这么久了……”聂胜扭头又问唐页,“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唐页仔细的想了下,“没有,就是……想睡……”话还没说完,她就打了个哈欠。
“想睡觉?”聂胜抬手抚了下她的额头,滚烫!
“你发烧了!阿炀,带她去实验室!”
发烧?
唐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热,可她没感觉没力气啊,就是有些瞌睡。
聂霆炀的一张脸血色早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他双手抱着她的头,用自己的额头去碰触她的额头,真的很烫!
他竟然刚才都没察觉她发烧了!
聂氏医院1号楼的顶层跟下面是有铁门隔开的,平日里门都是锁着的,医院里的员工没人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里其实一开始是聂霆炀自己的实验室,但是后来分出去一部分给了他三叔聂胜。
聂霆炀带着唐页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可唐页此时已经昏昏沉沉了。
她迷迷糊糊有些意识,“到哪儿了……”
“实验室,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也许是聂霆炀这话太安心,也或许是她实在是太困了,紧跟着便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言言!”
…本章完结…
………………………………
281:完结篇,他被吓傻了
四月中旬的a城,温度已经上升到27度了,大街上穿着短袖裙装的人遍地都是。
冰冷过去,温暖到来。
唐页是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除了身体有些无力外,并无其他异样。
“醒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的时候,耳边那个熟悉令人充满了安全感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对上了男人含笑的脸。
“早安。”她说,而后发觉窗外的阳光有些高,便又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聂霆炀低头看了看腕表的时间,“上午十点整。”
“又这么晚了?”唐页有些懊恼,自从身体不好后开始,她是真的越来越堕落了,以后必须制定一个计划,早上七点起床。
聂霆炀俯身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声音里全是溺爱,“贪睡的小猪。”
“……”
怎么觉得他今天心情极好呢?
她不是快要死了吗?
唐页的心里泛着疑惑,却不敢问出来。
聂胜推门进来,身穿白大褂,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似乎刚刚从实验室或者手术室出来,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去。
“三叔……”唐页叫他。
“醒了?”聂胜走向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席,拉起她的手,号了号脉,没说什么,起身去了旁边的仪器台边,翻看着什么资料。
聂霆炀这时候站起身,“我去把吃的加热一下,很快就过来。”
他提着保温桶离开,房间里就剩聂胜和唐页。
犹豫了一下唐页试着张开嘴,“三叔,我……”
聂胜扭头看她一眼,“想说什么?”
“我……是不是快死了?”卫昭给她注射的那些东西肯定是有毒,她也许连五月的婚礼都赶不上了。
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也没想能活多少年,再活五年总行吧?不行三年,两年都不行吗?
“一个扑通的发烧而已,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聂胜的声音没有多大的波澜,依旧跟平日那样,冷冷淡淡的。
他合上手里的记录单,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转身看她,“卫昭给你注射的只是麻醉药,不必担心。”
“麻……麻醉药?”唐页的声音有些颤抖,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不相信。
“你要适当的做一些运动,你的体质太弱了,病毒很容易的入侵,这样很危险。”
“嗯。”
“三叔……”
聂胜已经走到门口,唐页却又叫他,“那我发烧……”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就不相信卫昭给她注射的是麻醉药,他那么处心积虑怎么可能只是给她注射麻醉药,三叔在安慰她。
“体质太弱,心理素质不好。”
聂胜淡淡的声音飘入耳朵的时候,人已经跨出了房间。
“……”唐页的嘴动了动,之后抿上,问了也不会跟她说实话,算了,不问了,暂且就这样自欺欺人吧。
聂霆炀热好了饭端进来,她已经从床上下到地上,正站在窗边,应该是在发呆,他叫了她,都没听到。
聂霆炀将饭放在桌上,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环着她,“怎么了?在想什么?”
唐页愣了下,收起脸上悲伤的情绪,“没什么,今天天真好,一会儿吃过饭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好,下午小辰学校有亲子活动,本来想着你若是没醒来,我就自己去,既然醒来了那就一起去,你好像还没参加过小辰学校的亲子活动吧?”
唐页微愣,她接送儿子上下学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之前想着每天接送,可没两天她都坚持不下去了,总是这样那样的理由,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找理由了。
时间已经不等她了,再找借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点点头,“好,一起去,不过……我可能参加不了。”
只是站这么一小会儿,她都觉得再不坐下来都要蹲坐在地上,两条腿没一点力气。
“你这次当拉拉队长,下次的话我当拉拉队长。”
聂霆炀揉揉她的头顶,俯身亲了亲,“三叔说等你这次的身体调理好了,我们就能再要个孩子了。”
“……”唐页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怎么这样的反应?不想要?”聂霆炀有些不开心,捏了捏她的脸,“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想要个闺女。”
“我的身体……真的还能再要个孩子吗?”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这次中了毒,病情肯定加重,怎么还能要得了孩子。
只是这话却最终没敢说出来,他眼角眉梢的笑,她不想抹去,她想一直一直地看着,收在眼里,刻在心底。
午饭是稀粥,还有两个清淡的素菜,两个鸡蛋饼。
唐页没吃下多少,虽然是饿了,可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浑身没一点力气,她想打退堂鼓了,她怕她在儿子学校坚持不了就会昏倒,她怕吓坏了儿子,不想去学校了。
“聂霆炀……”
“嗯?”
“我浑身没劲儿,想睡觉。”
“三叔说你不能总是睡觉,要多锻炼身体,只能睡……”聂霆炀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一点左右吃点东西,两点赶到儿子学校,“只能睡一个半小时。”
“好。”
唐页又睡下了,躺床上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起来。
聂霆炀收了碗筷洗刷干净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睡着了,他俯身用额头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有些热,估计还没退烧。
给她掖好被子,他离开房间。
聂胜在隔壁的房间,这会儿正在调配什么东西,手里拿着器皿,里面的液体呈粉红色。
“三叔,言言还没退烧,这刚吃过东西又睡了。”
聂霆炀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安,三叔说没事,可他总觉得这话不可信。
聂胜抬眸晲他一眼,“她这有一阵子没感冒发烧了吧?再加上她本来体质就弱,这病毒突然侵袭肯定不可能跟正常人那样说好就好的。”
“那……要持续多久?”
“……”聂胜想了想,“起码也要一周吧。”
“这么久?”
“那就五天。”
“那也不短了,三叔,你是神医,赶紧想个办法--”
“我是神医,但我不是神仙。”
“……”
聂胜的一句话堵得聂霆炀愣是半天没出声,再扭头,就见这大侄子愣愣地杵在那儿,像个电线杆似的。
“怎么?说你一句还说不得了?那就三天,这样行不?”
“老三,你跟老四一样的可恶!”聂霆炀愤愤然。
聂胜皱眉,老三?
“哎哟!”
聂霆炀捂着脑袋,瞪着眼睛,“三叔你干嘛打我!”
“干嘛打你?聂霆炀,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看来是给你个好脸色了,滚出去,看见你都烦!”
“老子,老子,老子……”聂霆炀撇着嘴,跟老四真是一个德性!
聂胜踢他一脚,“滚出去!”
聂霆炀捂着腿,这老三下脚可真重,疼死他了,“三叔,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告诉爷爷!”
“你还敢告状!”聂胜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偏做什么,千叮咛万嘱咐这前半年你就是憋也得憋住,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颜言怀孕了,身体出了事,你却反过来埋怨我,真不是个东西!”
“三叔,你……你刚说什么?言言她……怀孕了?”
聂霆炀顾不上被扯得疼痛的耳朵,眼睛瞪得像铜铃。
聂胜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滚出去!”
“三叔--”
“滚蛋!”
被聂胜赶出房间,聂霆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站在门口呆愣了许久。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高兴还该难过。
他跟言言终于又有他们的孩子了,这个孩子来之不易。
可她的身体却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变得如此的虚弱。
心里就像是有两队人马在拔河,撕扯着他,拼命地撕扯着……
左,右,都疼。
“聂霆炀!”房间里突然传出唐页的惊叫声,聂霆炀一怔,随即立马冲进房间。
可床上竟然,没人!
一颗心陡然就提到了嗓子眼!
聂霆炀的双腿顿时一软,若不是扶着旁边的柜子,他就瘫坐在地上了。
“言言?你在哪儿?”他惊恐无措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窗户是敞开着着的,窗边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拖鞋,是她的。
聂霆炀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言言!”
这里是1号楼的顶层,1号楼一共24层。
从24楼向下看,人就像是蚂蚁。
于是,聂霆炀就看到了楼下有一群蚂蚁……
“轰--”
就像是世界坍塌了一般,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他无力地蹲坐在地上,一张脸毫无血色。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木偶,怀里紧紧地抱着唐页的拖鞋,就像是抱着她一样。
唐页蹲坐在马桶上,紧紧地咬着嘴唇,额头上这会儿豆大的汗珠一颗接连一颗的落下,她两只手紧紧地按着腹部,可根本就阻挡不住一bobo袭来的疼痛。
“聂霆炀……”
她无力地叫着心爱男人的名字,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疼死了。
这种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疼痛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8年前她分娩时候的那种疼痛。
无力,绝望。
“聂……霆炀……”
她努力地抬头朝门口望去,声音里都带着颤抖的疼痛。
“先生,这是卫双厚的血液检查单,您看一下。”阿金拿着单子敲门走进房间。
聂胜头也不抬,“放桌上,去隔壁房间把颜言的记录单给我拿过来。”
“好。”
阿金将单子放在桌上,转身出去,来到隔壁。
“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阿金一到门口就看到呆坐在床边地上脸色煞白骇人的聂霆炀,不禁皱眉,走上前弯腰拉起他的胳膊打算将他扶起来,可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将他扶起来。
“大少爷?你怎么了?”
“……”
“大少爷?”
“……”
阿金使劲地晃了晃聂霆炀还是没任何的反应,再看房间里,唐页不再病床上,而聂霆炀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一只女式拖鞋。
“怎么了?”
阿金想了片刻,松开他,连忙起身去隔壁。
“先生!你快来看一下!”
聂胜皱眉,“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你来看一下!”
聂胜跟着阿金到隔壁的房间,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便在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暗叫不好,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冷声道:“阿金,扶大少爷去外面。”
“是。”
阿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聂霆炀从地上弄起来,吃力地扶着他朝门口走去。
聂胜走到窗边朝外看了看,想了片刻,却转身大步朝卫生间走去,到了门口停下来,敲了敲门,“颜言,你在里面吗?”
“……”
“颜言?”
“……”
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他一推便开。
只见唐页在马桶边的地上躺着,马桶里,地上,有好多血。
他深吸一口气,拉起毛巾架上的浴巾盖着唐页,将她抱起来,大步来到外面。
将唐页放在床上,聂胜来到门口,阿金正大口地喘着气,扶着聂霆炀靠在走廊墙壁上,见他出来,阿金问:“先生,怎么办?”
“把他给我,你去拿支镇定剂过来给他打上,他需要睡一觉。”
有时候聂胜很头疼,他这个大侄子原本是智商很高的人,可有时候就是偏偏蠢得不行,说愚蠢都是夸他。
简直就是愚蠢之极!
他睨了眼聂霆炀怀里死死地抱着的那只颜言的拖鞋,不用想,这笨蛋一定是以为唐页跳楼自杀了,所以才成了这副德行。
唉!
爹不是个专情的人,怎么儿子会是个这样的人呢?基因突变?极有可能!
阿金拿来镇定剂给聂霆炀打上,他昏睡了过去,可怀里的拖鞋愣是阿金怎么拽都没拽下来。
聂胜很是无语,一个笨蛋还不够呢,又来一个笨蛋,“别拽了,他抱着拖鞋碍着你的事了?”
阿金,“……”
“过来帮忙!”
“哦。”
……
唐页流产在聂胜的意料之中,她的身体太虚弱,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个孩子,所以流掉是必然的。
只是,大出血,却是他没料到的。
还好,发现的及时。
聂霆炀和唐页是在下午四点先后醒来的,确切说唐页是被聂霆炀给惊醒的。
“言言!”聂霆炀一声惊叫,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
“醒了?”耳畔悠悠然飘来一声,吓了他一跳,侧脸。
“三叔,言言她--”
“聂霆炀……”
话还没说完,耳边却又响起唐页的声音,聂霆炀浑身一颤,缓缓扭头,待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时,他的瞳仁渐渐地越来越大。
“言……”
“老婆!”
聂霆炀飞奔扑过去,期间还绊着了身边聂胜的腿,一个趔趄,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拖鞋甩到了床底下。不过还好距离不远,趴下后他正好就到了床边。
唐页皱眉,“你慢点。”
聂霆炀顾不上疼,也没感觉到疼,立马就爬起来,拖鞋也不捡了,双手捧着她的脸,使劲地揉着,“老婆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你想我有什么事?”唐页不悦地看着他,那会儿她肚子快要疼死了叫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后来她就昏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肚子这会儿不疼了,而且也感觉浑身有劲儿了,不像那会儿,浑身无力。
“你……我……”聂霆炀在她的嘴上用力地亲了一口,“我想你好好的!”
话罢,他一下子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他要看看她伤了哪儿。
“你干嘛?”身上一凉,唐页连忙拉起被子去遮挡自己的身体,
聂霆炀愣了下,她身上没有缠着纱布之类的,而且两条大长腿光溜溜的,就穿了一条小内。
唐页看了眼沙发上的聂胜,虽然他没朝这边看,可她的脸还是涨得通红,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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