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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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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眉头紧蹙,知道他受了陷害肯定心情很坏,生怕遭受无妄之灾的钟若彤噤若寒蝉,小心翼翼跟他走向外城。

    到书店买了本《岳阳宗史记》,又去杂货铺购入三个练武的木桩,差人送往住处,他才带着满脸疑惑的钟若彤赶回去,差使活计把木桩搬进自己屋,房门紧闭。

    “他都知道中了别人算计,眼看处境危急,不去想办法把这任务推了,反而行迹古古怪怪,我怎么看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

    钟若彤紧蹙秀眉,怔怔望着房门,百思不得其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将木桩全放进了石阶雾境,宗阳推开门已经脸sè平静,“就当回去看母亲,把我成为岳阳宗弟子的好消息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至于任务则见机行事,如果发觉不妙就及时抽身,回来敷衍了事就好。”

    收拾妥当,他若有深意地望了眼钟若彤,推门远去。

    “自己在家,努力练功。”

    这话看似平常,却让钟若彤惊疑不定。等宗阳离去了半个时辰,还再苦苦猜测,总觉得他这么说一定有何深意,是在暗示她什么?

    三天后,景城宗家旁支,宗继胜家里却在yin云密布。

    会客堂里,年过中旬的宗继胜,因为练武有道,还保持着jing壮的体魄,却比青年时多了几分城府,还有jing于世事的老练和冷漠。

    说起宗继胜来,在宗府诸多旁支中,不大不小还算个人物。关键是会来事,据说近年来,他不断讨好主家的权贵们,甚至自甘卑微去迎合主家的少爷小姐们,只为逗他们个乐,几乎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也有人暗中鄙夷嘲笑,叫他做奴才老爷。但也有不少人嫉妒,因为听说最近主家族谱又要录入一个人名,最渴望的宗继胜,这次也数他最有希望。

    这事快要定下了,让宗继胜最近两、三个月都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每天满面红光,对谁都笑呵呵的。

    然而最近一月,风向突然变了。主家出了件大事,使得他入族谱的“小事”,就这么拖拖延延下去,再没了动静。

    费尽苦心多少年,最近才听到准信,关键时候却又被挡下来,宗继胜心情可想而知,变得有多么糟糕。盖因为如此,他对捣乱他入族谱大事的人格外愤恨,对盘查那“冷血杀害数位同族的孽障”的族令,也最是上心。

    他也存着另一份心思,如果他能把这孽障找出来,等于又为族中立下大功,入族谱的事情,或许还能因为他多了这份功劳,真正变成板上钉钉的事。

    常言道,凡事就怕认真二字,一个月到处寻觅蛛丝马迹,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丝线索,然而这线索……

    却来自他的家里!

    接过管家送来的本月帐薄,他只是随意浏览,突然在其中见到一条不起眼的帐单,顿时就让他双目一凝,神sè变幻。

    “把七房的月……月筝,给我叫来!”

    这个女人,不过是他酒后失德的丫环,曾经也喜爱过一段ri子,所以收做小妾,但不久就腻了。腻了是因为月筝怀了孩子,无法行房,ri子久了又迷上了八房,渐渐竟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如今连名字都淡忘了。

    哪怕十月怀胎,诞下麟子,他也是被管家提起才知道,当时刚好烈ri正午,便随口赐下了一个阳字为名。

    从此之后,他再没留意过这母子的事情,直到今天。

    当月筝怯怯唤了声老爷,神sè拘谨站在他面前,早已觉得陌生。而月筝饱经风霜的样子,再也见不到少女时的娇俏模样,更让他微微皱眉,心生不喜。

    “让管家采购价值百两的红布,说是替儿子缝制新郎衣,为他婚事早做准备,是不是你?”

    他神sè冰冷,沉声喝问,随后不等月筝回应,突兀怒目而视,“你月俸不过三两,这么多钱哪来的,说!”

    月筝吓得娇躯一颤,微微迟疑,就陪着小心道:“启禀老爷,我除了月俸,经常帮家里姨娘或老少们接些针线活,所以有了些积蓄。想着孩儿渐渐大了,也该准备婚事的东西了……”

    发觉气氛不对,她顿时jing惕,自然没说实话。

    “都是你接针线活得来的?”

    宗继胜呵呵冷笑两声,听不出喜怒,随后突然把帐薄砸向月筝,暴然怒喝道:“在我面前,你都敢撒谎了?针线活得来的都是散钱,账单上面却写着你给的是银票,你是不是还要说,是你把散钱拿去钱庄换来的银票?可你告诉我,这钱庄换来的银票上面,怎么还有我宗家的印章?”

    声声厉喝,让月筝脸sè惨白,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
………………………………

第五十九章 大义灭亲

    ()  月筝早就觉得这钱来历不明,但儿子不愿说,她也就忍住没再问。

    最近宗家的大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也早有耳闻,惊叹过杀人犯的胆大妄为,随后心里却说不清道不明地感到心惊胆寒。隐隐有种感觉,像是这事和儿子之前的古怪行径,还有匆匆离家,似乎有些关联。

    她不敢猜不敢问,故作平静的过着ri子,直到一过大半月,再没听到风声,她以为风平浪静了,心里终是长松了口气。

    ri子平淡,她想着儿子渐渐大了,离成年定亲仅剩三年不到,自然开始cāo劳儿子的终生大事。心想既然富裕,就该为儿子置办一套最好的新郎衣,到时去迎娶游街,也能显得风风光光,这就打定主意把银票交去管家处,让他帮着采购一匹上好红绸。

    可怜她从小就到了宗继胜府中,一住半辈子,从没接触过银票,哪里知道银票上竟还有印章这回事,一听就懵了,心里乱成一团,“儿子拿出的银票,上面有宗家的印章?难道真是他杀了人?杀了三个主家少爷?”

    “孽障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

    宗继胜痛心疾首,暗中朝管家递了个眼sè,管家顿时领悟,故作迟疑道:“老爷,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毕竟是我的儿子。”宗继胜长叹一声,苦涩道:“查到他头上是迟早的事,以宗家的势力,他逃到哪里都逃不过宗家的追杀。想要保住他xing命,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自首,我和他一起到主家负荆请罪。毕竟是我的骨肉,子不教父之过,我替他担下罪来,说不定能换下他的命。”

    月筝见这平ri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的夫君,关键时候还是流露出舔犊之情,替儿子这么着急,甚至不惜替子偿命,不由感动得两眼含泪,心里却觉温暖。

    “老爷果然还是念及骨肉之情。”

    管家露出敬佩之sè,随后又皱眉道:“可少爷做完案就逃了,现在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哼!”

    宗继胜怒道:“自作聪明,现在好了,想救都救不了他!”

    月筝一听慌了,赶忙道:“他走前说是去了尚合城。”

    “尚合城?”宗继胜眼神大亮,“他究竟躲在哪里,快说!”

    “他说是去参加岳阳宗选徒……”见他激动得两眼放光的样子,月筝不知为什么,惊惧之外,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放屁!”

    宗继胜闻言砸了茶碗,面sè狰狞,“岳阳宗选徒?去参加的都是各大家族的天才少爷,他是什么货sè,去了连名都报不了。”

    虽说平ri不关心这娘俩,但自己的儿子们究竟有几分本事,他大致还是知道的。

    要说起宗阳,听说还有些天赋,但前段时间听说去洪拳门参加选徒,后来就没消息了。连洪拳门都没本事进,那岳阳宗又是何等存在,入宗名额年年都只是各大家族才有实力争夺,三年前主家去了六个天资非凡的少爷,都全死在了试炼里,宗阳更没丝毫可能。

    这种谎话,也就只能骗骗这无知的女人,他宗继胜根本不信。

    “看来他果然是找个借口逃了。”

    本以为套出了月筝的话,现在线索却又断了,他神sè烦躁,突然定定盯住月筝,脸sèyin晴变幻。

    闹出这大事来,既是**也是机遇,全看他如何抉择。

    他纳了十六房妻妾,如今最宠爱的是十房,月筝对他而言已是昨ri黄花。十六房妻妾,替他生了十二子,六个女儿,最得宠的自然只会是长子,还有正妻生的两个嫡子,至于宗阳,实在不值一提。

    一心为入族谱奔波十多年,这本就是他的头等大事。谁敢挡他的路,别说是牺牲这毫无感情的母子,哪怕是他最宠爱的十房和长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这就是宗继胜。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或许把他娘送去,让主家知道我大义灭亲,也能算大功一件,我入族谱的事就还有一线希望。”

    打定主意,他懒得再演戏,起身冷冷道:“你生的孽子既然跑了,就只能拿你去顶罪了。”

    “你……”

    见他忽而神sè大变,月筝怔怔,徒然手脚冰凉。

    到了现在,她怎么可能还看不出自己上当了,之前上演的“骨肉情深”,不过是为了诓骗她说出宗阳的去向,眼见没用了,顿时图穷匕见。

    “难怪,我就说一个把我纳入房去,就十二年不闻不问的男人,连儿子都懒得看一眼的他,怎么会突然对阳儿这么情深意重。原来还是阳儿看得透,他一直没变,在他心里,只有入族谱的事才是头等大事。除了这事,没有任何人和东西,能打动他那冷硬如石的心。”

    望着早已陌生的男人,越见薄情寡义的夫君,十二年苦苦等他回心转意,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那丝期盼,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彻底寒了心。

    她知道被送去主家,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被杀的三位少爷,长辈都是主家的权贵,面对她这残杀亲族的孽障的母亲,无论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泄愤,都会想尽办法折腾她,让她生不如死。

    “会被游街,还是浸猪笼,还是……”

    脑海中回想着各种酷刑,她不寒而栗,可是当宗阳的身影浮现出来,她目光又渐渐柔和,神sè变得平静。

    “我去。”

    “还算明理,阿明,帮她绑上荆条。”

    “是。”

    听到宗继胜吩咐,管家拿来早已备好的麻绳与荆条,生硬绑在月筝身上。

    荆条叶如茶叶,上面却长满利刺,被麻绳紧绑在背后,这些利刺就透过单薄的罗裙布衣,深深刺进月筝柔软的肉里,不多时血渗得满背都是,触目惊心。

    看着都疼,但宗继胜早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月筝也沉默站着,仿佛没感到任何的痛。

    “别怪我心狠。”

    宗继胜眼神闪烁,突然软语相劝,“我知道,那孽障肯定告诉过你会藏在哪,只要你到了主家说出来,就是戴罪立功,没人会再责罚你。”

    “你怎么就能断定,这事一定是阳儿做的?”月筝轻声问道。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替他狡辩?”

    宗继胜撇嘴道,“你猜不到,那我来告诉你。”

    “一个月前,那三位主家少爷遇害,尤其是宗玄重少爷死的晚上,老二宗劲来告过他的状,说明他那天恰好回来过,第二天大清早又悄悄走了,不就是心虚忙着逃了么。”

    “还有玄重少爷死前,曾用血写下两个字,宗和ri,他宗阳的阳字里,也正好有个ri。再对照你这来历不明的银票,更是铁证如山,必然是他了。”

    月筝沉默不语,宗继胜又劝道:“他只顾自己跑了,显然根本不管你的死活,都这时候了,你何必还想着包庇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畜生?”

    他话里话外,都透着引诱的意思,打得什么主意,月筝一听就明白了,淡漠道:“还好,他不像他爹,人心都被狗吃了。”

    “放肆!”

    见这平ri柔弱的女人,居然都敢含沙shè影地骂他了,宗继胜自然勃然大怒,猛地扬起手来,狠狠一巴掌扇去。

    以他炼膜期的修为欺负一个弱女子,这巴掌要是扇实在了,恐怕月筝当场就会重伤得奄奄一息,也亏他下得去手。

    “谁敢打我娘?”

    徒然间,一声冷喝从门外传来,堂门随之被猛地踹开,一道昂然身影跨步而入,冷冷道:“人就是我杀的,有事尽管朝我来。”

    见到这突然闯入的青年,身高近一米八,虎背猿腰,眼神淡然坚定,言语透出不怒自威的气势,三人都有些愣怔。

    只因宗阳离去一个月,修为突飞猛进,体态样貌也有了大变化,别说是宗继胜和管家,连月筝都看着陌生。

    “你是……”

    宗继胜也摸不清这青年的来路,但看他气度非凡,似乎是有身份的人物,他一时间不敢乱动,就怕莫名得罪了这来历古怪的“少爷”。

    还是月筝,从他刚入门的那句话,和似曾熟悉的模样上,率先猜出了来人的身份,顿时脸sè惨变,“这里没你的事,快走!”

    “不对!”

    宗继胜和管家也很快回过味来,猛地紧盯向来人,“你是宗阳?”

    “娘,让你受苦了。”

    而宗阳的眼里,早没了他们二人的身影,看着月筝那满背荆条和血迹,只觉心里比月筝更痛。他紧步上前,就要替月筝松绑,月筝却脸sè焦急,“你别管我,你快跑,快跑!”

    “你这孽畜,居然还敢回来?”宗继胜强压下心里的惊喜,怒喝道:“阿明,给我堵住门,别让他再跑了,让我亲自收拾他!”

    说话间,他跨步冲去。

    掌风掀起堂中如狂风过境,桌椅飘摇,那夹杂狂暴巨力的狠掌,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宗阳胸膛!;
………………………………

第六十章 轩然大波

    ()  “阳儿小心!”月筝惊呼,就要推开宗阳。

    这掌不是武技,但炼膜期超过千斤的纯粹力量,依旧让这掌来势恐怖。

    也怪宗阳变化太大,让宗继胜隐隐不安,生怕低估了宗阳,所以这一掌毫不留情,几乎拼尽了全力。

    总以为虎毒还不食子,但面对这样一心要置自己孩子于死地的亲生父亲,又如此狠心对待母亲,宗阳也彻底寒了心。

    断流崩!

    他铁了心后,这拳也出得更加决然,踏步借力,沉喝寸崩。

    这是他回来的路上,找时间一直在参悟,新学会的拳法武技。虽说《断流崩》只是下等下品武技,但要是掌握熟练,依旧能爆发出两倍拳力,威力不凡。

    “好小子,敢跟你爹动手了,看来你真是成了目无常纲伦理的畜生,这家已经容不下你了!”

    一见宗阳竟然还敢还手,宗继胜脸sè更狞,自忖这小子果然涨本事了,胆量也跟着见涨,杀了主家三位少爷不说,听说回来还敢打他二哥,如今更是连他都都不放在眼里,真是无法无天了!

    三位少爷和他二哥,都只是炼骨期修为,不过是小打小闹,就让他以为天下无敌了。可惜这小子如今挑错了人,见识也太少,恐怕根本没见过炼肉期之上的武者有多么厉害,现在还敢朝他递爪子,就该让他知道一下,炼膜期和他之间有着判若云泥的差距。

    嗙!

    拳掌对撞,凶猛气流奔涌间,管家和月筝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管家倒抽一口凉气,眼见宗阳身体微震,已经卸去对撞的冲力,稳稳站在原地没动。堂堂炼膜期高手宗继胜,却被撞得连退三四步,脸sè发白,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怎能不让他震惊!

    这小子练武还不到四个月,竟然已经比练了大半辈子的宗继胜还厉害了,这究竟是何等妖孽的存在?

    “这……”

    月筝真被儿子吓呆了,如果说一个月前,儿子把强势的二哥打跑,就已经让她出乎意料的话,那么现在打退宗继胜,就彻底让她懵了。

    一次比一次强势,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可惜她不知道,宗阳一步步走来渡过了多少惊险,几乎每次都是拼命,才换来如今这强横的实力。四百斤力气,还有品阶武器配上武技的增强,对上宗继胜这最普通的炼膜期武者,既无武技又没兵器,本该如此。

    这也是普通武者和大家族的后辈,或宗门弟子之间,一直存在的巨大差距,

    越是背景深厚,越是天才,这种差距就会越大。

    “这才练武多久,就比我还厉害了,难不成,我宗继胜还真生了个练武天才的儿子?”

    宗继胜呆滞站在原地,心里滋味更是古怪到了极点,呆呆望着眼前淡定的宗阳,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震惊之后,却又想起他闯下的滔天大祸,心里更是百味杂陈,脸sèyin晴不定。

    “有这样一个儿子,要是让主家知道,肯定会大力栽培,我如果能沾光,入族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不对,他得罪了主家,必然牵连到我,哪里还可能让我入族谱?”

    慢慢的,他的脸还是沉了下去,“他越是优秀,我依旧上禀主家,主家一定会明白我的牺牲,得到的赏赐就越大。”

    打定主意,宗继胜摆出架势,戒备着宗阳,一面朝管家沉喝,“别发呆了,这孽畜已经成了气候,我压不住他,但会牢牢看出他。你速速去主家禀报此事,让主家派高手来,拿下这孽畜!”

    “啊?”骤然听这吩咐,管家有些愣怔,随后逃命般飞奔而去,“老爷撑住,我速去速回!”

    “看住我?要是我真想走了,整个宗家没人会身法,谁能看得住我?”

    看着宗继胜那郑重的模样,宗阳只觉得可笑,懒得和他计较,迅速替母亲解开麻绳,心疼地搀扶住她。

    月筝却是急了,推他道:“趁着主家的人还没来,你快跑啊,别管我了。主家有会练气的大人物,你别逞强了,有多远跑多远,永远别回来,快跑!”

    “没事的娘。”

    宗阳一如既往的平静,反而朝月筝笑了笑,“您放心,咱们回家就是。”

    也许是宗阳好几次给了她震惊,也许是他那从容坚定的笑容感染了月筝,让月筝怔怔失神,不知不觉竟真的慢慢放下心来,走出堂门又狐疑地瞥了眼宗阳,小声问道:“你别糊弄娘,真没事?”

    宗阳笑了,“您把心放回肚里,把这事交给我,我来处理就好。”

    见母子两人不疾不徐,搀扶前行的背影,反而宗继胜惊疑不定了,亦步亦趋紧跟在后面,心里却是疑窦丛生,“还真是怪事,明明知道主家要来人了,他们竟然不想逃?这是要唱哪一出戏?”

    之前宗阳冲向会客堂,引得不少下人惊诧,随后闹出的动静,又吸引了更多人。此刻众人见两人出来,又见老爷紧跟在后面,这古怪架势愈发惹人注意。倒是都能感觉气氛不对劲,所以没人凑近,纷纷聚在不远处,朝宗阳母子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

    “刚还见大管家冲出去,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宗阳母子走进自己院子,好奇的人在院门外越聚越多,他们的疑问才听到有人回应。

    “哈,还能有什么事,咱们家出了个杀人犯!”

    自打被宗阳教训过,就消沉了一整月的老二宗劲,此刻意气风发。他身边是穿金戴银的赵银柔,更是幸灾乐祸,“我本以为这小子猖狂,却只敢在家里嚣张,没想到人家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呢!知道一月前主家那凶杀案,三位主家少爷是谁杀的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原来是他!”

    “还真是没看出来,就可怜月筝妹子了,养出这么个孽子来,她也不幸,唉……”

    “难怪连你家阿劲都被他教训了,果然猖狂!”

    被人提起这事,宗劲脸sè就有点难看,但很快又嘿笑道:“现在想想,我还算运气,人家可是连主家少爷都敢杀的主。可惜如今事发了,等主家来人他就等着死,还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要是让他们知道,不久前连老爷都被打退,狠狠落了脸面,恐怕更要惊诧莫名了。但这样的丢脸事,宗继胜自然不会说,所以远远站在众人前,yin沉着脸紧盯院门,一言不发。

    听着院外吵闹声越拉越大,那议论纷纷,月筝又开始坐立难安,焦急劝道:“阳儿,这次就听娘一句劝,还是快跑,成么?”

    “来了正好,把这事一次了结。”

    宗阳扶她坐上床,依旧神情自若,从怀里掏出药瓶,“这是犀皮豆荚捣成的药泥,您敷在背上,伤口三天就能消。我去换套衣服,外面要是有人闹腾,您还是安心敷药,都交给我。”

    “哎!”

    还想再劝,宗阳却扭头就走,留下月筝忧心忡忡,半响才苦笑喃喃道:“看来儿子真的是长大了,既然他自己拿了主意,就相信他一次。”

    宗继胜府上离主家不远,主家的人一听消息,来得极快。

    “见过家主!”

    见到为首的人,宗继胜赶忙率先作礼,言语中透着敬畏和谄媚,心里剧震,“没想到连家主都惊动了,还来得这么快,事情闹大了!”

    武气境强者,宗家现任家主,宗啸云!

    听宗继胜点明来人的身份,人群中立刻惊起了轩然大波。

    “家主?”

    回过神来,所有人赶忙弯下腰去,朝家主恭谨问安,此刻却都提心吊胆,忐忑难安,“看这架势,难道连我们都要受到牵连?”

    宗啸云龙行虎步,走在最前方,随后浩浩荡荡来了上百人,将这小院四面八方紧紧围住。听到宗继胜率先问安,他瞥了一眼,却不认识,随口道:“你能确定就是他么?”

    家主的威势,一言一行都让宗继胜感到巨大压力,闻言面露惭愧,“禀告家主,我也有罪,竟生出这么个孽种来。在家里就目无尊长,连他二哥都受他欺负,在他威吓下敢怒不敢言。但我没想到他这么胆大包天,竟然真敢做下如此罪孽,我要大义灭亲收拾他,如今却也打不过他了,只能请主家各位长辈来了!”

    宗啸云闻言诧异,深深看他一眼,“你境界是炼膜期,居然也拿不下他来?”

    “我……惭愧。”

    “的确是有些本事。”宗啸云沉吟,随后冷冷定罪,“但放下这等大错,品行妖邪,罪不可恕,理当处死!”

    身后几位家老,立刻应和,都是满脸义愤。

    “说得对,理当处死!”

    “同议!”

    纷纷响应后,宗啸云望向这破旧院落,淡漠扬声道:“躲在里面没用,今天有我们三位武气境强者在,你也逃不了。给你留块脸,要么识趣的自己出来,要么我们就进去,你自己选。”

    声如洪钟,极有威慑力,院里月筝哪里还坐得住,猛地推开屋门,正见到院里宗阳就要推门出去,吓得魂飞魄散。

    “阳儿!”

    这饱含关切的呼喊,让宗阳手一顿,回头朝母亲送去安慰的笑,从容推门。

    吱呀。

    月筝的心,几乎都快跳了出来,既紧张外面的动静,却又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然而让她听得惊怕的喊杀声,刹那后却戛然而止,随后外面突然寂静无声,这寂静来得有些诡异莫名,让她惊疑不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第六十一章 改变

    ()  她忍不住悄悄睁眼,却见宗阳站在门口,远处主家的一群人都是震惊神sè,围观的人却大多如她一般,对这一幕迷惑不解。

    “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收拾宗阳,等宗阳出来,怎么又没人动手了?这是怎么了,难道主家这群人,只是来吓唬人的?”

    众人疑惑却不敢问出口,气氛寂静得更加诡谲,老二宗劲却是急了,眼珠一转,讥笑道:“还有闲心去换了套衣服,这是要从容赴死啊?”

    听他故作聪明,情形不对劲还敢挑拨,宗继胜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他没个眼力劲儿,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莫名其妙挨了这狠扇,宗劲捂住脸跌倒,真被打懵了。

    宗啸云紧盯着宗阳这身考究青袍,神sè逐渐沉凝,旁边大家主想起一月未归的宝贝重孙宗明谷,脸sè更是yin沉,突兀暴喝道:“大胆,还敢假扮岳阳宗弟子,罪加一等,给我拿下!”

    “假扮岳阳宗弟子?”

    一听到这罪名,就让众人一片哗然,“难怪去换了套衣服,估计这衣服就是岳阳宗的宗袍,用来吓唬主家的!”

    “这人还真是胆大无边了,连岳阳宗弟子都敢假扮,这下好了,被大家老拆穿了,罪加一等!”

    “以为不知去哪儿偷了件青袍自己披上,就骗得了主家人么?难道他不知道,主家早有一位岳阳宗弟子,这么做只是罪上加罪,自寻死路啊……”

    只听被大家老戳破骗局,众人不禁朝宗阳嘲讽讥笑,因为没人会相信,宗阳真能成为岳阳宗弟子。

    “快看,大家老动怒了,他要亲自动手!”

    旁人还未动,大家老率先出手。

    他出手如利爪,雄浑力气搅得周围风云骤变,竟凝出一个爪型气劲虚影,当先朝宗阳探去!

    凝气成型,这就是武气境高手的手段,其中蕴含磅礴巨力,武气境之下的武者,根本无从抵挡,触之必死。此刻全力出手,已是杀机尽显,他是要抢先将宗阳杀了,替重孙宗明谷报仇。

    眨眼间,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气爪去势惊人,直yu将宗阳脑袋抓爆!

    这一击的恐怖,看得人人惊惧,深知只要没到武气境,宗阳就是必死无疑,换作谁来都救不了他。

    可杀招临身的宗阳,却面不改sè,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块铁牌,平举在大家老气爪前。

    “可笑!”宗劲一看,顾不得刚才的丢脸,暗中嗤笑道:“你以为拿出块铁牌,就能挡住大家老的杀招,莫非这以为这是免死金牌?”

    但下一刻,他又惊得目瞪口呆了。

    一见这铁牌,大家老脸sè狂变,阵青阵红,恐怖气爪急停在宗阳的面前,徒然爆散。

    “难道真是免死金牌?”

    没人解答宗劲心里的惊疑,爆散的气流吹得宗阳衣袂猎猎,宗阳却淡定如故,“还有疑问么?”

    “弟子铭牌都拿出来了,还能有什么疑问?”

    大家老苦涩喃喃。

    如果说这宗袍能假扮,那宗阳亮出的铭牌,则让他的新身份彻底确定无疑了。因为这铭牌看似普通,实则质地古怪稀有,唯有岳阳宗后面的莽龙山脉才有,而且铭牌jing雕细琢,刻着“岳阳宗宗阳”字样,绝难仿造。

    先前说宗阳假扮身份,那时杀了还好说,毕竟有宗琳周旋,这事十有仈jiu能压下来。但现在宗阳坐定了身份,谁还敢朝他下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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